归雁横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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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蒙正面露踟蹰：“这……”
　　长老道：“按照寺庙里的规矩，往日先撞钟后吃斋，因为多了斋粮，先吃了斋后撞钟，叫做斋后钟。你说你身为孔子门徒，有满腹文章，为什么不去应试过举呢？到时候得个一官半职，不比天天在寺庙中吃斋饭强得多？身为男子汉，都不知道羞耻吗？回去，回去！”
　　说着长老伸手去推，吕蒙正随之后退，作出踉蹡出门的模样，正要继续，忽然听到台下传来响亮的嘲笑：
　　
　　“哈哈，这都演得什么啊！要饭花子和布袋和尚？”
　　“就是，你们该不会打算演出济公传奇吧？”
　　
　　随着这两道声音响起，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台上的戏自然停了下来。展昭抬头望去，就见礼堂A区那边不知何时多了几个人，两女三男，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他不禁皱了皱眉，清楚地感觉到了对方透出的敌意。
　　
　　“王娇，你什么意思？”
　　见到他们，一身媒婆装扮的杨一宁立刻从后台冲了出来。白展二人不认识他们，她可认识，这几个人都是外语系学生会的人，跟他们不对盘已久了，这会儿过来，摆明了是来找茬的。
　　
　　看到杨一宁出来，那几个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哄堂大笑：“哈哈哈，这是哪儿来的老鸨啊！穿成这副模样，莫非还想拉客不成？”
　　杨一宁顿时黑了脸色，不怒反笑：“老娘就算真拉客，也拉不到你们几个歪瓜裂枣身上，大门在那儿，看不过眼就请圆润地走开，少在这儿碍眼！”
　　“就是，哪家的狗没拴好，到处乱跑来着！”
　　“赶紧滚吧！小姑娘家家跟着几个大老爷们乱跑什么？”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起哄起来，王娇他们早就听惯了，也不在意，只是看着舞台上的崔军与展昭，嘲笑道：“你们敢演还怕人看？还吹什么超过我们雪耻，呸，就你们这些山寨货，倒贴门票恐怕都没人捧场。”
　　“这点不劳您老人家操心。”杨一宁不甘示弱地挑挑眉，“到底是我们的话剧好还是你们那个什么咿咿呀呀的歌剧好，晚会那天就知道了。倒是你们现在巴巴的跑过来，该不会是没底气了所以特地跑过来侦察敌情吧？啧啧，早说啊，我们是不介意让你们来观摩借鉴的！”
　　“你……”王娇被杨一宁的伶牙俐齿气得差点张口骂人，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低喝了一声：
　　
　　“够了！王娇你们跑到这里做什么？不知道礼堂现在不对外开放吗？”
　　出声阻止的是冯铮，作为院学生会主席，这点威严他还是有的，王娇等人看到他从旁边站起来，便知道今天是讨不了便宜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王娇开口道：
　　“我们也就是过来看看，谁知道这边被你们包场了啊！看戏这点还不归你大主席管吧？”
　　说话间其他人也纷纷走了过来，包括之前在后台和台上的展昭等人。看到展昭过来，冯铮眼中光芒一闪，忽然伸手揽住他肩膀，道：
　　“看戏是一回事，出口伤人是另一回事，我刚才可是听到你们开口讥讽我们演员，是不是？”最后三个字却是冲着被自己揽住的展昭说的。
　　
　　肩膀忽然被揽住，这种情况下当着这么多人展昭也不好推开或者闪开，微微皱了皱眉。倒是他旁边的王峰道：“就是，我刚才可听得一清二楚，王小姐，你们这些人的牙真该刷刷了。”
　　听到他回答，冯铮对着王娇耸耸肩：“听到了？为了维持和谐气氛，几位还是出去吧，要找茬要吵架外面遇上了随便你们掐，在这里绝对不行！”
　　
　　鉴于官大一级压死人，王娇等人虽然不甘心，也只能悻悻然离开了礼堂。见他们离开，剧组中人当即欢呼出声，很有出了口气的爽快感。对此冯铮也忍不住微笑，不得不说，拿官威压人这种事情还是很过瘾的。
　　正笑着，忽然觉得放在展昭肩膀上的手掌仿佛针刺般异样。他心有所感向旁望去，就见不远处一身白衣的白玉堂双手环胸靠在一排椅子背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见他望过来，目光顺着他那只手溜了一圈，然后对上他，微一侧头——
　　
　　这个人……
　　等冯铮意识过来时，他的手臂已经有自主意识般离开了展昭的肩膀，他不禁愣了愣，眼睁睁看着白玉堂对展昭勾了勾手指，待展昭不解地走过去时，一把勾住他的肩膀趴了上去，下颌还亲昵地贴着他的颈子，目光示威般瞥过来一眼，嘴角随即挑起。那神态仿佛在说：展昭是我的，闲杂人等滚蛋！
　　冯铮的脸色顿时阴郁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陈年旧帖
　　
　　经过这件事，剧组中人有志一同地通过了更换服装的建议，原本随意借来的影楼装全都退了回去，又去了另一家借的衣服。
　　趁着这个机会，展昭也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衣服自备的意见。有白玉堂珠玉在前，加上道具师乐得少一份压力，这个意见当场便通过了，展昭很是松了口气。
　　道具师当场还提出要找自己那个汉服爱好者的表妹帮忙借几套衣服，加上之前借来的，剧组里的人物服装顿时更上一层楼，倒是无形中给他们这场话剧加了不少分——这点则是后来的事情了。
　　
　　就这样忙了一周下来，终于到了十二月二十三日，这天下午剧组中所有人都请了假，杨一宁带着音乐负责人以及道具师等人去了后台找节目负责人沟通，所有演员则在刘萍的带领下去校外的美发店化了妆做头发等等。
　　晚会开始时间是晚上六点，到了四点左右众人提前吃了饭，而后便在杨一宁的带领下去了后台的休息室——距离礼堂最近的一个阶梯教室。
　　
　　“忙了一个多月，胜败在此一举，大家加油！”
　　例行做了“战前鼓励”，大家互相击了掌，就各自补妆的补妆看剧本的看剧本。晚会中其他的演出人员也陆陆续续地到了这里，看到身穿“古装”的剧组，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之前彩排的时候大家虽然见过，但是并没化妆，只是穿上戏服走场台，看起来还不像现在这么耀眼，如今化好妆做完头发，一群俊男美女一亮相，顿时抓住了绝大多数人的视线。
　　这其中被看得最多的自然是展昭和白玉堂。大学校园中很少出现他们这种类型的俊男，这年头个个讲时尚扮中性，哪还有几个看起来爷们的存在？而这两个人却是活脱脱从古代走出来的一般，虽然留着长发，看起来却没一点娘气，一个俊美逼人，一个丰神俊朗。无论是扮相还是气质，都协调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无法不吸引旁人的目光。
　　
　　对这样的目光，白展二人早已免疫了，此时白玉堂正曲起左臂压在展昭的肩膀上，右手拿着剧本也不看，而是卷成了一团随手拿着；而被他压住的展昭则习惯性地一手支着桌子一手握着剧本，低头看得认真。
　　“不是都背下来了？怎么还在看？”无视其他人对他们的亲昵所投来的异样目光，白玉堂一边歪着头看着展昭手中剧本，一边与他咬耳朵。
　　
　　这段时间白玉堂对展昭的亲昵动作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放肆，没少被别人打趣他们两个入戏太深。展昭也只道他因为剧本的关系所以才如此亲昵，浑不在意道：“最后巩固一下，以前从没见过这种场合，担心自己忘词。”
　　白玉堂顿时轻笑：“呵，紧张？”
　　“是有点。”展昭直言不讳道，“多看几遍，总好过临场失误——说起来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我初入江湖的时候。”
　　“这一点爷跟你差不多。”出乎展昭意料，白玉堂居然附和了他的话。他转头瞥了他一眼，视线余光忽然注意到不远处一个有些眼熟的男孩子正睁大眼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惊讶，似乎对他们此刻的亲昵很是诧异，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一跳，下意识便想拉开些距离。
　　不想白玉堂察觉到他的举动，干脆展臂将他半抱住，调笑道：“兄弟，莫非还跟哥哥生分不成？走走，去对两句台词儿，晚上哥哥教你接绣球讨个漂亮老婆！”
　　
　　他这句话声音比较大，周围大部分人都听到了，顿时一片善意的哄笑声，同一剧组的还有人熟稔摇头：
　　“你们两个，戏里亲热不够，戏外还在这儿表达兄弟情啊！真够入戏的！”
　　白玉堂依旧保持着揽住展昭肩膀的动作，半回了头满脸得意：“羡慕？”
　　“滚滚，别在这儿碍眼！”
　　“哈哈！”
　　随后哄笑声更大起来，无形中冲淡了大家即将上台演出的紧张感。只有展昭似笑非笑地瞥了白玉堂一眼，抬手伸出两根指头捻起对方的中指向外一拨：“爪子拿开，没完了？”
　　
　　爷还真想没完呢！白玉堂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到底还是松了手——亲昵什么的，适当就好，反正一会儿上台有的是豆腐可吃，不急于一时。
　　
　　却没一个人注意到，先前一直盯着他们看的某个人悄悄退出了休息室，顾不得同伴的喊声一溜烟去了学校的图书馆。
　　……
　　图书馆里设有电子阅览室，简而言之就是能够上网的。虽然网速一般，只能支持浏览不支持大型游戏，但每天还是有不少人会跑过来。
　　不过今天晚上有双蛋晚会，图书馆的人数锐减，电子阅览室中也没多少人。那个少年飞快刷了一下图书卡，挑了最近的一台电脑利落的上网，打开某个论坛的内部搜索，键入几个关键字，很快的，几条搜索结果便出现在了下方。
　　其中有一个半年前的帖子，题目是“哥昨日见鬼了，原来世界上真有功夫高手！”，他点开那个帖子，带着点兴奋又有些忐忑不安的翻到了主楼。
　　这帖子的楼主名字很常见，叫做“彬彬有礼”，是这个论坛的主力灌水人员之一，半年前他发了这个帖子后，在主楼写了这样一段话：
　　
　　【哥昨晚上真的见鬼了！！也不能是鬼，应该算是奇遇吧！昨天晚上哥参加同学的生日聚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哥一个人骑着车子回家，到了城里XX街的时候见到了奇景！
　　那个时候街道上已经没行人了，地方也有点偏僻，哥走了一阵就听到几声清脆的类似金属撞击的声音，当时哥很奇怪啊，就推车过去看了眼。你们猜哥看到什么了？哥看到不远处一蓝一白两个身影拿着长剑在比武！
　　注意哥说的，是长剑，不是花剑也不是玩具剑；那两个人是在比武，不是斗殴也不是耍着玩儿的！那两个人打的那叫一个漂亮，什么“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就是形容他们的，看的哥眼花缭乱，差点跟不上！
　　当时哥跟你们想法一样，多半是遇上了夜半拍戏的剧组，还在那儿满世界找威亚摄像头什么的，一边猜究竟是哪两个演员这么厉害，打斗起来这么帅气。结果哥还在那儿猜呢，就看那两个人“刷”的一下飞起来了——没错，是飞起来了！不是日不落的蹦高也不是被威亚吊起来，就像电视剧里的轻功一样，嗖的就飞身而起！！
　　哥当时整个人都傻了，只记得举着手机拍照，刚拍完那两个人就忽然停了手，一个人还看了哥一眼，那眼神儿冷的跟冰碴子似的，冻的哥小心脏一阵扑腾乱跳！
　　然后那两个人好像不想被人发现似的，当场就翻上屋顶飞檐走壁！！是真的飞檐走壁！！没有剧组人员，没有吊威亚的机器，哥确定那些功夫都是真的，重点是，那两个人穿的都是古装！这种身手和装扮，要不是见鬼了就是穿越来的！！可惜哥当时傻住了，不然怎么着也要上去磕头拜师，那可是真功夫啊！电视剧什么的跟他们比起来就是个屁！！
　　能见到这样两个人，哥这辈子值了！！！！】
　　
　　帖子中还有楼主零星的几句发疯般的词语，往下翻就是回帖，这个论坛人流量不小，楼主的帖子刚发出来不到一分钟就有了回帖：
　　
　　【1楼：SF！！！！　LZSb，鉴定完毕！】
　　【2楼：板凳。　有图有真相】
　　【3楼：哥们你妄想症了吧！看小说看多了还是白日做梦呢！摸摸，那些东西都是假的，与其幻想这些还不如去看看YY小说呢！】
　　【4楼：我见过比LZ说的更BH的存在，兄弟，咱终于找到组织了！可惜你没拜师啊口胡！】
　　【5楼：……】
　　
　　往下整整一页都是各种吐槽，基本上没人相信楼主所说的是真的，少年曾经也是其中之一。然而此刻他在打开这个帖子的时候，却是一丝不漏地将主楼中整篇正文都看了一遍，而后熟门熟路翻到第二页，他记得第二页中这个彬彬有礼贴了重头戏。
　　
　　果然，翻页到第二页，13楼的时候楼主贴了照片：
　　
　　【13楼：哥就知道你们不会相信，但哥说的是真的，2楼的哥们说的对，有图有真相，哥现在就给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真相！】
　　
　　而后下面便是几张图片，像素一般，应该是手机拍摄的，但能看出照片是晚上，其中确实是一白一蓝两道身影，有几张两人似乎在交手，看起来格外模糊，剩下的几张之中最清楚的就是两个人转过头来的样子，因为离得远，相貌看不太清楚，但身形以及武器都跟楼主说的一模一样。
　　当初这个帖子小火了一把，很多人都说楼主肯定是湖绿的，这样的照片随便找两个人来COS一下就行，而且脸都看不清，谁知道是真是假？当然也有人仔细考证了那些照片，确定不是PS的，而且静态的可以COS，那几个格外模糊能看出两个人在飞速运动的根本不是COSER所能做到，最重要的是，其中还有几张那两个人飞檐走壁的照片，虽然只是背影，但也足够确定，他们确实没有吊威亚。
　　此刻少年将那几张照片下载下来，放大了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儿，对比着今天在阶梯教室中看到的那两个人，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难道说这个帖子中所讲的都是真的？少年看了半天，下定决心拿出背包里的U盘，将那些照片都拷了进去，然后给那个叫做“彬彬有礼“的人发了个站短，这才关机下线，出了图书馆向着礼堂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抱抱大家，双蛋快乐！~
　　最近JJ抽的很，回复常常要提交半天，审核回复的页面更是超级难打开ORZ……好吧，这些瑕疵也无法改变过节的喜悦心情，我会尽量在元旦之前写完双蛋晚会的！~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晚会开始
　　
　　晚上六点，双蛋晚会正式开始，主持人早早的上台开始主持节目，他们的节目排在第四位，大约六点半就会演出了，因此剧组中很多人都很紧张的站在后台，道具师一遍一遍的检查道具，演员之间相互整理衣装，不时低声交谈几句，连刻意压低的笑声听起来都带着紧张。
　　比较之下，白玉堂和展昭两个人就淡定多了。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们第一次上台初生牛犊不怕虎，而是因为他们过去见过不少比这要大得多的场面——说句不好听的，连人都杀过，只是在所谓的舞台上演个戏，能有什么可紧张的？
　　不久后前面三个节目就演出完毕了，等到舞台的灯光暗淡遮幕放下时，道具师急忙冲上台开始布置道具，主持人则在遮幕外用着轻快活泼的语调推崇着上一个节目，再巧妙地引出即将演出的话剧。
　　
　　“快快，那边的看看放没放好？王峰，何苗，你们两个最先上台，可别露怯啊！老白，展昭，你们两个站这边，对，就像排练一样！”杨一宁低声分配着大家的任务，顶着一身媒婆的装束满脸紧张，展昭无端的便想到，若是他们那个时代，真有媒婆像她这样的，恐怕一门亲事都说不成吧！
　　
　　好在他们之前在这个舞台上排练过多次，熟悉了走场，遮幕一打开，柔和的灯光打了下来。伴随着一阵鸡鸣声以及似乎从远处传来的浑厚钟声，扮成刘员外的王峰带着小厮大摇大摆的晃上了台，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扬声道：
　　“这庙里的和尚道士起的倒是早得很，今日天还未亮，这星星还在天上挂着呢！哎，想我刘仲实在这洛阳住了大半辈子，劳碌半生赚了万贯家财，也没几次起早看到过启明星的。”
　　小厮在旁答话道：“老爷，城中的富豪们有太多到老也没见过启明星的，您这起来的确实很早啊！”
　　刘员外捻须笑道：“不错。不过今天实在是有大事。我那女儿刘月娥，如今已是二九年华，还不曾许了婆家，今儿我要给她寻一门亲事，之前左挑右挑总觉得不合适，想着有句古话叫做姻缘天注定，干脆便结起彩楼，让梅香领着小姐，到彩楼上抛绣球儿，全凭老天做主！”
　　
　　台下众人听到这里，顿时扬起一阵笑声与讨论声，稀稀拉拉还有人鼓掌。毕竟抛绣球招亲这个名目还是很有趣的，很多人都提起兴趣，想看看接下来怎么演出这场戏。
　　
　　见众人兴趣被挑起，显然开场不错，杨一宁松了口气，悄悄对着王峰两人竖起大拇指。也不知道那两个人看没看见，待台下声音稍歇便继续对戏起来：
　　
　　小厮道：“老爷，抛绣球招亲，不管是招到什么人都可以吗？”
　　刘员外笑眯眯地道：“这是当然，待绣球落下，不问官员士庶，经商客旅，只要接到绣球我便招他为婿，那绣球儿便是媒证。家童，你现在就去告诉梅香，让小姐收拾收拾，辰时三刻便登楼，一旦抛了绣球就来告诉我一声，不可误了喜事！”
　　小厮应了一声，转身下了台，剩下刘员外一个人，在台上踱步两圈，自言自语道：“等到女儿嫁出去，我也就了了一个心愿了，嗯，现在先去后堂安排宴席，事毕之后便要与女儿一同庆贺了！”
　　他说着便下了台，灯光微暗，随即便亮了起来。对侧扮成路人的演员先一步跑出，面色很是惊喜焦急的样子，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伸手拉住他的手，一面开口一面并肩上了台。
　　人未至声先闻：“哎！前面的兄弟慢些跑，等等我二人！”
　　
　　那路人闻言果然缓下步子转过头，狐疑的看向身后，随即白展二人便出现在观众面前。他二人外貌本就出色，如今做了本色装扮，更是抢眼得很，甫一亮相便引起一片口哨声和惊叹声，还有人高声喊着白玉堂和展昭的名字，显然是同班或者同系的。
　　
　　白玉堂和展昭目不斜视，只是摆出诚恳的面色走到那人身边，白玉堂手拿折扇作势一揖道：“这位小哥，小生姓寇名准，字平仲。这兄弟姓吕，名蒙正，字圣功。看您面色匆匆，可是前方出了什么事？”
　　那路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一圈，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们，你们两个都是城东学堂的学生吧？”
　　展昭微一颔首：“正是。”
　　那人道：“你们也是赶得巧，今儿城里刘员外的女儿抛绣球招亲，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正想去凑个热闹呢！两位要是无事，也可以去看看。啊，前面还有人在等我，我先走一步了！”
　　那人说着便跑到了舞台另一侧，站在彩楼下面作出观看的样子。
　　整个舞台布置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只有些简易的树木石头，另一侧却是搭着个二层的彩楼。说是彩楼，其实也只是一个折叠梯子加上彩绸、彩绘纸壳之类的堆建而成的，不过从台下面看，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作为学生会的主席，此时的冯铮便堂而皇之的坐在前排，看着台上的布局微微点头，目光望向白玉堂和展昭那边，更是眼含笑意。那两个人刚刚出场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那两个人真的就是《七侠五义》之中的锦毛鼠和御猫，活脱脱便是从书中走出来的一般。
　　不过正如他所想，那两个人真的很适合古装，尤其展昭，无端便让他想起那句话：“言念君子，温润如玉”。这人要是生在古代，定是君子的楷模。那双眼更是坚毅明亮，显出不肯轻易妥协的个性，刚柔并济，格外吸引人。
　　看着这样的展昭，他心中不禁痒痒的，从来没见过拥有这种独特气质的人，一瞬间远比过去要强烈的征服欲从脑海中清晰浮现，他再一次确定，这个人他真的很想得到。
　　
　　而此时台上的话剧仍在继续，等那人离开后，扮成寇准的白玉堂微微转过身，俊美到堪称精致的脸庞大半正脸暴露在台下众人眼中，画过妆后更显轮廓分明，又引起一阵惊叫声，已经有人开始打听这两个新人是哪个系哪个班的了。
　　白玉堂可没心情管台下那些，目光对上展昭的双眼，道：“兄弟，刘员外家要招女婿，咱们去看看如何？”
　　扮成吕蒙正的展昭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那边人多，没必要去看热闹吧？”
　　寇准道：“话不能这么说，咱们两个读书十余载，空学成满腹文章，偏偏一贫如洗，现在也只能在城外破瓦窑中寄身。现在去那边，等刘员外招了良婿之时，咱二人写一篇庆贺新婿的诗章，他家必不会亏待咱们。只要得到些许银两，就够你我一二天的用度了。”
　　见吕蒙正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