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雁横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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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中突然丢了个人，担心是正常的。”展昭并不讳言自己的担忧，从下午见到白玉堂“失踪”又找不到踪迹后他就一直没再出门。耗子那张字条留得太仓促，他根本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如此匆匆离去，回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除了“那件事”之外，似乎也没什么麻烦发生。
　　
　　“关心我？”白玉堂心中一喜，忍不住靠近了一爪子搭上猫的肩膀，凑上去笑道，“猫儿，你可越来越贤惠了！”
　　展昭闻言冷笑道：“白玉堂，你皮痒了直说，展某不介意陪你动动手脚！”说着弹灰尘一般勾起手指去弹肩膀上的禄山之爪。耗子大笑着抬手躲过，不退反进，干脆一把勾住他的肩膀凑得更近，哥俩好一般道：
　　“五爷可没挑衅的意思，这不是真觉窝心嘛！得猫如此，鼠复——哎哟！”说到最后却是被展昭毫不留情一拐子击中了小腹，夸张地喊了一声，向前便倒。
　　“喂！”不想耗子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挨了爪子还恬不知耻的往自己身上压，展昭一个猝不及防之下被耗子泰山压顶，重心不稳地向后便倒，忙曲起手臂支在沙发上，好险稳住了自己。
　　然而虽然稳住了身形，却还是免不了被耗子压上了身，昂藏男儿的身体可不是一般沉，一口气没上来，彻底倒在了沙发上。展昭无奈的身手推他：“起来！这身量想压死我？”
　　“就是想‘压死’你，如何？”白玉堂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颊，一语双关地调笑，望着展昭的目光却逐渐深邃起来——这么近的距离，以及这么暧昧的气氛，让他心底强行压抑住的感情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展昭就算再迟钝此时也听出了白玉堂言语中透出的暧昧，对上他深邃的眸子时不禁怔了怔，道：“你……”言罢忽然惊觉，眨眨眼猛地用力推开了他，“别闹，正事还没说完呢！”
　　被用力推开，暧昧的距离也被打破，白玉堂心中一阵失落，隐隐却也有些庆幸，毕竟此时展昭态度不明，他并不想贸贸然点破彼此之间隐藏的情意。他悄悄深吸了口气平复了身体的躁动，道：“你这猫还真是过分正经……唉，你想说正事便说罢！白毅平那边……”
　　“他那边没有问题。毕竟之前你我商讨多次了。”展昭也悄悄松了口气，之前那一刻白玉堂身上隐隐传来的躁动感多少感染到了他，让他一阵茫然一阵浮躁，却又说不清楚原因为何，“倒是你，今天匆匆出去有急事？”
　　“算不得急事，只能说是意外罢！”白玉堂想到今晚的经历，正事要紧，便也跟着严肃起来，“你和白毅平那边如果没问题了，便帮我从特一组那里查点东西吧！”
　　“哦？”白玉堂此言一出，展昭却是小小地吃了一惊，毕竟白五爷主动开口提要求实在是太少见了。“你要查什么？”
　　白玉堂道：“你还记得几个月前曾遇见过的那个自称来自‘灰色空间’的人吗？”
　　略显陌生的名字让展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灰色空间……是说那次特一组的……”
　　“就是那次。”白玉堂点头肯定道，“那次被我抓来的那个小贼，这次他们找上门了。”
　　“哦？”这下展昭是真有些诧异了，“他们？”
　　“就是那个组织的头目吧！”想到之前见到的“无色”，白玉堂神色有些奇异，“叫做‘无色’，挺有意思的一个人，比白毅平那种略显古板的有趣。”
　　看到白玉堂毫不掩饰地露出兴味的神色，展昭扬起眉，也跟着笑了起来，“你很欣赏他？”
　　“欣赏谈不上，兴趣确实有一些。”白玉堂说着，补充道，“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灰色空间那个组织本身，那里面似乎有不少有意思的存在，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摸清楚那个组织的底再说其他。”
　　展昭闻言想了想道：“你要调查他们？为什么从特一组那边找资料？”
　　“直觉吧！”白玉堂道，“你还记得之前那个人与特一组的那个……嗯，那晚上的那个人聊天时说过些什么吗？”他一时之间想不起来那晚上救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便含糊的带过了。
　　“时间有些长，待我想想。”展昭沉吟片刻，道，“他们提起彼此时态度很是熟稔，似乎特一组和灰色中人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第六章：论及三战
　　
　　“应该是。”白玉堂坐直身体，双手十指交叉，“我今天出门就是因为他们联系上了我。”
　　“哦？”展昭微微吃了一惊，“他们？”
　　“打电话过来的。”白玉堂将手机重新开了机扔给他，“这上面有通话记录。”
　　展昭一把接住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确实陌生，暗暗在心中默念了几遍记下来，打算有时间去查一查。耳中又听白玉堂道：“那帮家伙挺有意思，打着切磋的名义找我谈合作，也不怕爷一个心情不好直接翻脸不认人？”
　　正常人听到这里恐怕对于白玉堂的话都会不以为然，毕竟他只是一个人，还在明处，对方身居暗处不说，看起来组织的规模也不小，真要冲突起来谁占便宜几乎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可惜展昭同他一般都是艺高人胆大的人物，闻言不但没觉诧异，反而若有所思道：
　　“你是说那些人没直接说要招揽你，而是先下了挑战？”
　　白玉堂点点头道：“不错。不过不是招揽，是合作。”他神色淡然，提到对方主动挑战时并无丝毫被冒犯的不爽，展昭知道，这便是白玉堂不讨厌对方的表现，甚至还为对方解释了一句，这般表现比之之前面对白毅平的时候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顿时展昭心中对于灰色的评价提升了几个等级。
　　他知白玉堂甚深，可以说在这个时代里他们便是最了解彼此的，白玉堂脾性和自己不同，他张狂肆意，欣赏的也多半是那种剑走偏锋，狂妄但又有真才实学的人。而灰色空间很显然与这耗子“臭味相投”，无论是挑战还是所谓的“合作”，正好擦着白玉堂的底线而过，而且态度之中既表现出了桀骜又体现出了对于白玉堂的重视，与白毅平那种一本正经礼贤下士截然不同。
　　对于展昭，白毅平那种人是他能够欣赏甚至相交的，但对白玉堂来说，白毅平虽然可以做朋友，但他更欣赏的显然是灰色空间那种存在……展昭沉吟片刻，道：
　　“介不介意告诉我具体经过？”
　　白玉堂看着他凝重的神色轻笑道：“何必摆出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既然提起，当然会说给你知道。”说着便具体讲述起之前见到无色的过程，以及之后的发展。
　　
　　“……对方一共与我打了三场，来的人实力一个比一个强，这让我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嗯？”展昭扬起眉，能让白玉堂觉得有意思的事情可不多。
　　“那个无色派出来的三个人实力都不是同一种类型。”白玉堂回忆着之前所见，“第一个人擅长的是外家功夫，就是在现代所流行的国外那些什么‘道’之类，不过我没给他出招的机会，那些功夫不过是奇巧之技，五爷以快打快，先发制人便赢了。”
　　展昭点头，他们在B大半年见过那些社团中的所谓“跆拳道”“空手道”一类的东西，那些拳脚对付现代人绰绰有余，但是在真正的内家高手眼中不过如此罢了，只要出手比他快，或者内力深厚之辈就能够轻易破其招数，这点对他们两个轻而易举。
　　白玉堂道：“第二个人就有点意思了，他居然是个会内功的！”
　　“内功？”展昭顿时诧异道，“莫非这个时代还有江湖？”他本以为内家功夫在这个时代已经失传了，没想到……
　　白玉堂却摇了摇头：“有没有江湖我不知道，但是那个人确实是让我失望了。他会内力不假，然而内力粗浅得连你们开封府中那几个门柱子都比他强！那点内力根本不够看，勉强算个入门而已。”说着略有些不屑地摇摇头，啧了一声。
　　“但是至少也算是入门了。证明内家功夫没有完全失传不是吗？”展昭倒是有些乐观：若是内力没有失传，没准特一组当中也会有类似的存在，他原本还担心因为天资所限以及文化失传，那些人要学会内力有些困难。若是有人会内力的话，他要教授起来就容易多了。
　　
　　对此白玉堂依旧不以为然：“就算是没失传，我看和失传也差不多了——那个人已经五十多才内力入门而已，我看他根骨不差，显然不是练功过晚就是功法太差！”
　　展昭微微一笑，他能理解白玉堂此时愤愤的心情，毕竟连他都有从希望到失望的感觉，更别说当时的锦毛鼠了。因此他转移话题道：“那么第三个人呢？能作为压轴的出场，显然要比前两个人还厉害吧？”
　　
　　他原以为白玉堂会即刻反驳，却发现那耗子少见的沉默下来，还皱起了眉：“第三个人……他确实有些奇怪。”
　　他没说“厉害”，而是说“奇怪”，可见白玉堂在意的不是他的实力，而是另有蹊跷。展昭好奇道：“哦？有什么奇怪的？”
　　“那个人没有内力，外功拳脚也不过和第一个人相当罢了。但是他却有一身类似于金钟罩铁布衫的本事。我一掌劈下去他竟毫无所觉，反而震得我手掌发麻。”白玉堂说着动了动手腕，显然回忆起了之前的那场战斗。
　　“那不就是外家功夫练到极致的表现？”展昭有些诧异，他以前行走江湖的时候不是没见过这种存在，只是如此的话，应该不值得锦毛鼠一句“奇怪”才是。
　　果然白玉堂摇了摇头：“我开始也这么认为，但是交手后却立刻推翻了这种想法。”
　　展昭道：“不是横练的外家功夫？”
　　白玉堂回忆道：“当时无色说，‘这第三个出场的人不同于前两个，你要小心了！’，我听他说得奇怪，便特别注意了最后一个走进来的人。那人看起来个子不高，动起手来招式与速度也很是稀疏平常，我几乎可以说是一路打压着他。但是我发现，无论是指点还是掌劈，那人都毫无反应。”
　　“穴道之处也一样？”
　　“正是。”白玉堂点头道，“我试着运起内力去点他穴道，但他毫无所感，我却觉得手指与他穴道之间像是隔着一层无感的皮革般，劲力根本透不进去。而以手为刃劈下去的时候也有同感——可惜当时我手中没有画影，不然真打算拔剑出来试试看。”说着神色有些郁闷，打斗之时对着这么一个无从下口的对手，当真是难受之极。
　　
　　展昭知道他不过是说说罢了，就算当时他真的拿了画影，面对赤手空拳的对手也不会轻易拔剑。倒是白玉堂所说的那种气劲透不过的感觉让他颇为好奇，想了想道，“你说他身上有层屏障气劲透不过去，是什么样的感觉？类似于护体真气吗？”
　　“不一样。”白玉堂抬起手，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他身上那种并没有内劲的反弹，只是一层阻隔罢了。前两个人我能轻易打败，这个人却着实费了不少劲，而且我赢得也称不上舒服。”
　　“哦？”
　　白玉堂道：“我与他磨了两柱香的功夫。他并不是被我击倒的，而是自己累倒的。我问了无色，他说那个人是异能者。”
　　这个词语对他们二人来说完全陌生，连白玉堂也是一知半解，一时说不清楚，白玉堂便干脆拉着展昭去了他的卧室开了电脑。
　　他们现在已经养成了有问题找谷歌度娘的习惯，关键词一输入，答案很快便出来了。鼠猫二人两颗脑袋凑到一起，重头到尾看了一遍百科，而后面面相觑。
　　
　　“Ultra…capable　拥有特殊的，常人所不具备的，超越自然存在的特殊能力的人……”
　　
　　“这东西真的存在吗？”
　　半晌后展昭才轻咳一声开了口，这个所谓的“异能者”实在太过怪异，由不得他不提出质疑。
　　“连你我都能出现，异能者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白玉堂毕竟亲自跟异能者动过手，感触更深一些，“没准按照这个时代的人来看，你我与异能者也相差不多。”
　　“这倒是。”展昭点点头，想起白毅平之前提到的特一组之中一些奇人异事，沉吟道：“那个灰色空间能够拥有异能者，显然也不简单，不知道特一组内有没有这种人存在。”他想得更深一些，若是这样的异能者大量存在，那么武学算什么？
　　他们两个人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后就一直没遇上过对手，确切的说法是没遇上可堪一战的存在，也不知道异能者之中有没有能与他们相匹敌的？
　　白玉堂瞥见他难得凝重的神色，松开鼠标向后一倚：“不用担心，我看那什么异能者也没网上说的这么邪乎，而且今天那个人不是照样输了吗？若我没猜错，就算他们拥有超于常人的能力，但也要受到自身条件的限制，正如武学之道，不勤不足以补拙，天资再卓越的人，过分依赖天资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成就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近来有些忙，亲们回帖容我稍后回复可否？




☆、第七章：

　　第七章：大被同眠
　　
　　虽然话是这么说，异能者的出现终究还是给两人带来不小的冲击，倒不是惧，而是好奇与些许跃跃欲试。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彼此可堪匹敌，若是能够找到其他可作为对手的人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当下两人兴致勃勃地观看起搜索引擎搜出来的其他相关异能者的网页，比如小说，图片，新闻……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展昭很少用电脑搜什么东西，这会儿看白玉堂熟练地摆弄鼠标，倒是难得起了兴趣。不时指指这里问问那里，白玉堂见展昭手扶着椅背站在那里，干脆侧了侧身子伸手拉他坐在扶手上。好在这是张沙发椅，扶手很宽，坐个人完全没问题。
　　搜索引擎搜出来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两人每样都看了一会儿，其中有一篇连载着的小说更是因为盗文网站的关系泛滥了好几页，两人连着点开几次，干脆便看了起来。这一看便觉得新奇不已，他们来到这个时代才半年，初期为了能够读懂接触的也多是些中规中矩的书本文献，何时看过这些刚刚在网上泛滥起来的YY之作？一时之间竟看得有些欲罢不能。
　　也是两人运气好，点开的第一本网络小说写得十分精彩，作者笔法大气，行文流畅，并不见得如何华丽，故事情节却十分引人入胜。加上文章本身极长，鼠猫二人对着电脑屏幕一直看到哈欠连天才看完一小半，这还是网上可以简繁转换，不用边看边查阅字典的缘故，不然只会更慢。
　　
　　一边看一边讨论，不知不觉一个晚上便过去了，等到两人醒觉，已经是早晨五点十分。除了练功之外两人还真没有这么长久的坐在一个地方不动过，当下各自活动活动筋骨，一阵噼里啪啦声响，不禁相视好笑。
　　白玉堂见展昭划出笑痕的唇有些泛白起皮，想必自己也差不多，便站起身道：“坐冷了，我去泡两杯茶，你先看着。”说着站起身，将展昭按坐在椅子上。展昭也不跟他推拒，扶手确实没有椅子舒服，更何况那个位置还被白老鼠的体温烘得暖暖的，坐上去十分舒服，他展臂伸了个懒腰，竟舒适得有些昏昏欲睡了。
　　这样在电脑前坐一晚上竟比打坐修炼一晚上内功要累得多，伸手搓了把脸，展昭抬手握住鼠标去翻其他网页，打算等白玉堂回来一起看。谁知手指有些僵硬，连带着鼠标也不太听使唤，一个不小心将小说的网页给关上了。
　　见状展昭扬了扬眉，有些懊恼。他自然不懂什么查阅历史记录之类的技巧，便打开搜索引擎输入关键字重新寻找。好在他记住了章节名字，搜寻并不困难。
　　
　　搜的过程中随意翻看了一下其他网页，展昭不太明白为什么同样一篇文会有那么多网页，翻了一会儿便觉无趣，就随手点开了一个。
　　不知道是早晨很多服务器维修的关系还是电脑开了一晚上运行太慢，这个网页打开时间明显要比其他的慢。展昭也不着急，坐在那里一边揉着手腕手指关节一边等着。谁知一个网页打开后紧接着便跳出了好几个其他页面，伴随着一阵暧昧的音乐声，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两个赤裸的男女，正姿态撩人地抱在一起，下方的女子更是大胆而露骨地望着镜头，那双满含欲望的眼便直勾勾对上了展昭。
　　
　　当白玉堂端着两杯热茶走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卧室内一阵暧昧的喘息声，而展昭正手足无措地坐在电脑前，看到他进来后更是如蒙大赦看向他，脸色竟有些泛红——那副模样配上他此时的神态简直就是勾引。他心中顿时一跳，强忍住胸口的翻腾走过去：
　　“怎么回事？什么声音？”
　　“我也不知道。”展昭见他进来，忙站起身指指电脑道，“我刚才点开了一个网页，然后就……”
　　
　　说话间白玉堂走过去看了眼电脑屏幕，随即了然，他以前也看到过有些网页上来回滚动着的小广告或是露骨图片，只不过从没点开看过。此时看到这个大概明白是网站的一些附加页面，他塞了一杯茶给展昭，另一杯凑到自己唇边，空出的手则去摸鼠标：“这种东西关了就好，你又不是完全没接触过电脑，怕甚？”
　　“不是……”展昭想说他哪里看起来怕了？只是虽然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个时代的开放，面对这种东西还是难免生理上紧张。但又觉得这种事情辩解起来很无聊，便悻悻然道，“我关了，但是关不上。”
　　“关不上？”白玉堂此时正操纵着鼠标点上网页右上角的叉，闻言一边按下手指一边笑道：“怎么可能关不上？你看这不是——咦？”说着他自己却诧异了，因为他关掉这个网页之后屏幕上又自动跳出了一个，裸女的呻吟声再度响起，仿佛嘲笑着他的自以为是。
　　
　　这是怎么回事？白玉堂扬起眉，快速的又关了几下，顺便将工具栏上其他页面一一关掉，可是那个页面还是会跳出来。
　　这种情况他就不会处理了，毕竟电脑这东西他也才刚入门，杀毒之类的事情完全不会做——现下看来，这多半就是曹旭以前说过的“病毒”了。
　　
　　见关网页无效，白玉堂干脆伸手扯下了网线，这还不够，又点了关机键拔掉插销，总算是断绝了房中弥漫半天的呻吟声。
　　大功告成，白玉堂解气地哼了一声喝掉自己那杯茶，放下杯子转身时就见展昭红着一张俊脸盯着黑掉的电脑屏幕若有所思，手中捧着的茶杯也只剩下小半杯的液体。
　　“怎么，还没看够？”见他如此，白玉堂忍不住调侃了他一声，心里却明白，这猫多半是因为没见过这种阵仗，有些惊异罢了。
　　展昭听到他的调侃后缓过神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径自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润润干涩的唇瓣。却不知这一举动看在耗子眼中颇有些撩拨的意味，白玉堂轻咳一声忍住扑过去的冲动，伸手抽出他手中见底的茶杯，“我再去倒一杯。”
　　“不用了！”展昭连忙阻止，又看向电脑欲言又止道，“那个……没问题吗？”
　　白玉堂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一会儿再开机看看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他对此并不以为然，就算是真的“中毒”了，大不了找人来修便是。
　　
　　谁知展昭闻言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哦”了一声，怎么看怎么有些鄙视的意味。白玉堂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转念一想后顿时好气又好笑：“你不会以为我经常看那种网页吧？”
　　展昭挑挑眉并未点头，然而看着他的目光明白地露出“难道不是这样？”的意味。白玉堂气煞，随手丢开杯子扑过去掐他脖子：“你居然真这么以为？五爷哪儿看起来像是会对那些东西感兴趣了？嗯？！”
　　“喂……”展昭被他掐着踉跄后退几步，忙一手扳开耗子行凶的爪子一手推着他笑，“我可没这么说，你这是自己承认的！”
　　“你这臭猫！爷什么时候承认了？”白玉堂怒道，掐着他的手更用力几分。展昭身不由主地被他推着向后，不知不觉腿弯碰到床沿，一个重心不稳就向后栽倒。
　　空荡荡的感觉让展昭用力扯住白玉堂的衣襟，高呼着“倒了，倒了！”，然而耗子丝毫松懈的意味都没有，继续向下用力，于是两人毫无悬念的在床上滚做一团，一个揪着耗子的衣襟，一个掐着猫的脖子，孩子一般笑闹起来。
　　
　　两人很是闹了一阵，原本并未觉得疲累，然而身体沾上松软的床铺后便自主的酸软起来。在彼此先后打了个呵欠后，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笑出声。
　　“刚才还不觉得，现在真有点困了。”
　　“嗯。”展昭点头同意，身体懒懒的摊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耗子，我回去睡会儿，不想吃早饭了。”话虽如此说，却实在懒得爬起来回房间，只是眯起眼又打了个呵欠。
　　“回去作甚？”白玉堂翻过身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就在这儿睡罢！一起！”
　　展昭确实是懒得动了，却还想着之前耽于“话本”有件事没做完：“那个异能者……”
　　白玉堂哼唧了一声：“回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