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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雁横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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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沙哑，在这样的气氛下听起来简直有些惊心动魄。展昭无端觉得心口一跳，看向白玉堂的目光也有些变了——本都是正值血气方刚年龄的男子，经不起撩拨，气氛又如此之好，若不发生些什么，简直辜负了良辰美景。
白玉堂的脸大半对着电脑屏幕，屋中唯一的光源所发出的光芒将他的脸上镀了一层格外暧昧的光芒，愈发衬的锦毛鼠俊美无铸，而那双璨若星辰的眼正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嘴角擒着一抹浅笑：“猫儿，你如此着紧这‘鼠标’作甚？”
他说着还紧了紧展昭扣着鼠标的那只手，后者顿时觉得那只手指腹一阵发烫——暗示性太强，简直就像是他正抚触着面前这人一般。他下意识手一抖，用的力气大了点，鼠标脱手飞出，被鼠标线牵引着滑到电脑后面，好巧不巧撞上了电脑后面的调制解调器（modem），因为惯性在其上插着的网线上缠了一圈，摆成了一个有些暧昧的姿势——
“呵……”白玉堂轻笑出声，凤眼向旁一瞥，落在那个方向上：“一‘鼠’一‘猫’，这下可全了。”
展昭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这些东西他过去跟根本没注意过名称，什么“鼠标”，什么“猫”，都只是个名字罢了。但是此刻经白玉堂一提，再看到两者纠缠在一起的线，脸上顿时烧起了一把火般紧绷火辣。他不禁吞了口口水，无端有些口干舌燥。
见状白玉堂不失时机的凑上前，先在展昭脸上亲了亲，感到对方触电一般下意识向旁闪躲时，迅疾如电出手扣住他的颈项，凑过去啃上了对方的唇瓣。
不同于之前告白时的激烈，这个吻很温和，与他之前的动作截然相反。展昭愣愣的由着他吻，视线近距离接触到他被光线打的明暗有致的脸庞，还有半眯的双眼，心中天人交战：
推开，还是接受，这是个问题。
理智告诉他，刚刚才捅破彼此之间的窗纸，此刻若是放任发展，未免有些太过莽撞；可情感上他却想要拥抱面前这个人，就像他扣着自己时的这种温暖，他也想要回赠给他。
相濡以沫的感觉太过美好，理智也就跟着越发淡漠，展昭在心中轻叹了口气，终于合上了眼——有些坚持，在这种时候大可不必，其实问问自己的心，答案早就摆在那里，所谓的纠结，也不过是最后一点无用的挣扎罢了。
两个人在这狭窄的电脑沙发上抱成一团，被电脑屏幕打出的剪影落在身后的墙壁上，交叠的简直如同一体。此时谁也顾不得屏幕上是怎样的画面，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彼此身上，亲吻成了最自然的一件事，舌尖被勾引着寻找彼此，手掌也一点点顺着衣物的缝隙探入。
男人的本能在这个时候起了至关重要作用，一个张口掠夺，一个定要反击；他的手覆上他的腰线，他则不甘示弱的按压他的脊背——你来我往，气氛很快便灼热蒸腾，彼此的呼吸仿佛都要凝成蒸汽，双眼开合间眼前一切都变的模糊起来。
直到衣衫被褪，白玉堂的手掌流连向下时，展昭才忽然清醒过来：接下来要如何？
在这方面他们两个都是生手，就算有过道听途说或是逢场作戏，但——彼此都是男子，要如何入手，就成了面前最困难的一件事。
至少展昭被难住了。
身体本能的索求着对方，可是除了亲吻抚摸，接下来要怎么做当真是一片空白。他伸手推了推白玉堂，后者正亲吻着他的锁骨，感觉到他的推拒时恋恋不舍的轻啜一下，暧昧的声响过后，留下五爷到此一游的痕迹，这才抬起头哑声道：“怎么？”
“喂……接下来……”展昭的声音嘶哑程度不比他低，直觉告诉他，之后该如何这耗子应该比他明了。
果然，听到他的询问后，白玉堂轻声笑了起来，却不回答，只是在他唇上亲了亲又要继续。展昭顿时察觉到耗子某些不曾言说出来的险恶用心，皱起眉更加用力的去推：“白玉堂，公平点！”一个知道一个不知道，这种弱势实在令人不甘。
白玉堂唇角顿时勾起：“公平？嗯？什么叫公平？”他放在展昭腰眼上的手指一合，掐了一把，如愿引来对方闷哼，“猫儿，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会不会太扫兴了点？”
展昭抓握住耗子不老实的爪子，这不是扫兴不扫兴的问题，事关主动权，他可一点都不想稀里糊涂就失去，该问的必须问清楚，就算扫兴他也认了：“到底该怎么做？告诉我？”
“五爷不清楚。”白玉堂答得敷衍，事实上这话也不算说谎，他自己也只是个半吊子，那些事情还是这段时间看所谓的“鼠猫文”才懵懵懂懂了解下来，是不是有偏差自己都不清楚。不过至少大致如何他还是知道的，触类旁通一下，心里大概就有谱儿了——
展昭顿时黑线，身体向后仰了仰，坚决拒绝继续下去：他又不是傻子，白玉堂那神情明摆着吃定了他现在什么都不会，若是他坚持继续，主动权肯定就此消失个一干二净。
白玉堂被展昭这反应弄得无语至极，知道自己的想法算是彻底被展昭看出来了，有心继续，却又不可能勉强他，他烦躁的捋了把头发，有些挫败的低吼：“猫儿……”
“叫展爷也没用！”他越如此，展昭越觉得其中有诈，他收了手，很是义正词严的道，“你也不会我也不会，咱们两个怎么办？不然就互相帮帮完事？”
白玉堂目不转睛的看着展昭，这猫肯定不知道，他板起脸说这话不但起不到拒绝的作用，反倒让自己更加心痒难耐。他想到之前看的东西，心念电转，竟收了手，笑道：“好，你不是要公平吗？我也只是看了一点，咱们两个好生研究一下吧！”
“如此正好。”展昭心道这耗子果然比他知道的多，不心软是对的。他看着白玉堂转过身去扯鼠标线，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疑，扯的磨磨蹭蹭，那鼠标在调制解调器上拖动片刻才扯了下来。明显有些暗示性的动作让他皱了皱眉，心底浮现出熟悉的燥热感，反射性想去扯衣领，手一伸摸了个空，才想起他二人刚才一番纠结，衣物早就在厮磨中褪去了，只剩下下半身的还留着。
这样赤裸着上半身相对委实有些怪异，情动时还不觉如何，现在却让展昭面皮发紧：以前在开封府和兄弟们打斗，光裸着上身是常有的事，可当着这耗子的面感觉却完全不同了，总有些不自然的紧绷。他轻咳一声，伸手要去拣地上的衣服，白玉堂却好巧不巧的在此时伸手一把勾上他的脖颈，哥俩好一般的揽着，在展昭望向他时用下颌点点前面：“喏！我就看过这些而已！”
展昭忙转头去看，却发现白玉堂打开的还是之前给他看那些小说的网站，只不过这次页面上显示的不是文章，而是一条条标题，看起来像是文章题目。
“有些小说里面提起过，你要看可以自己翻，莫说我有意框你，”白玉堂很是大方的交出了鼠标的控制权，展昭半信半疑的瞥了他一眼，伸手握上鼠标，却在接触的时候反射性想起之前白玉堂的比喻，顿时又觉得这“鼠标”握在手里烫手的很。
白玉堂在旁看到展昭泛红的面颊与略显迟疑的动作，不用猜也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心中偷笑不已，面上却仍旧一派正经的模样，揽着展昭肩膀的动作也正经的很——但是彼此上半身都光着，手臂、后背乃至胸膛的肌肤毫无阻隔的相贴，真要追究起来，又能正经到哪儿去？也就展昭此刻注意力被其他事情吸引过去，所以才没多想到罢了。
他看着展昭认真翻看那些帖子，嘴角始终带着笑，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当然很有把握，我们都知道，那个时候网上的鼠猫文还处在暧昧的阶段，尺度低得很，要多朦胧有多朦胧，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大凡关键一点的地方不是设置成加密帖子就是私底下邮箱分享，或者专门放在特殊的版块——很显然，能够让白展二人这种连注册都没注册的人看到的部分，与清水之间也就一墙之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文火武火
虽说清水暧昧，该有的也都有，至少感情部分一点都不少——这就体现出白五爷的“险恶用心”了，他选择的那些都是鼠猫文，一旦谈及感情，无一例外都是展昭在下——当然，猫大人现在还没有彻底形成所谓的上下观念——这就让展昭看得分外无语，别说取经，看了一阵，反倒自己差点被洗脑，甚至有些过分弱化的让他除了无语之外别无感觉。
看了一会儿，他干脆丢开鼠标抚额：“你平时就看这些？”真不像这白老鼠的行事作风！
“当然——”不是。白玉堂明智的选择了吞掉后半句话，他其实只看了几篇，倒是从其他地方取了不少经——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眼下。白五爷悄悄动了动手臂，将展昭向自己这边揽了揽，“那些文中有一点五爷很赞成，感情的事，只要你情我愿，又何必计较那些有的没的？不如——珍惜眼前。”
他说着伸手拉开展昭遮在眼前的手，从沙发上起身在他面前蹲下，以自下而上的角度凝视着展昭：“猫儿，既然你都已经决定接受了，咱们顺其自然，可好？”
顺其自然么……
展昭望着白玉堂专注的眼，一时沉默——坚持原则还是放任自流，与之前相似的选择题放在面前，这回又该如何选择？
“不然你若十分在意，我们今晚不做到最后。”白玉堂看出展昭有所软化，心中一喜，差点说漏嘴，急忙补救的上前在展昭唇上点了点，“就——先解决燃眉之急，如何？”
他说着，站起身拉着展昭的手缓缓向下，自己则倾身向前，另一只手也扣上了展昭的要害。这一下过分直接的动作让展昭全身大震，眉头反射性骤起，却没拒绝，只是抿紧唇任由白玉堂动作，目光始终看着对方。
白玉堂在他眼皮儿上各自烙下一吻，手上却开始缓缓动作。他心中磨牙霍霍的想着：刚才想东想西就是个错误，一开始就应该直捣黄龙，磨磨蹭蹭的反倒差点坏事！
文火慢炖固然有麻痹的作用，但这猫激灵得很，加点热就逃开，还不如一开始就武火爆炒——
打定了主意，手上的动作就越发灵巧起来，但凡成年的男子，大半都做得一手好活，他这一动，展昭的喘息声当即便重了，被白玉堂按着的手犹豫的动了动，感觉到那处灼热的一跳，看到白玉堂的眼中跟着浮现出一丝迷离，心头之前就始终飘飘摇摇的小火苗“蹭”地便窜了起来。
他现在按着的，是白玉堂的要害，是能够掌控对方的枢纽。这个念头顿时挑起了展昭的征服欲，他不再迟疑，隔着薄薄的裤子抚摸着对方，渐渐地最后那点别扭也跟着消失，手上放开了动作，目光逐渐氤氲。
白玉堂等的就是这一刻，在展昭主动动起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人已经开始接受了。他心中狂喜，一面享受着展昭回报他的服务一面灵活的解开了手掌下的几颗纽扣，手指试探着钻入其中，终于毫无阻隔的碰触到了对方的要害。
“唔……”太过直接的碰触让展昭闷哼出声，腾地闭上眼扬起了脖颈。白玉堂看准时机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结，坚实的身体毫不迟疑的压下，将对方牢牢困在电脑椅中，歪了头伸出舌挑逗般舔舐。
展昭一个不慎被咬住要害，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全身一阵颤抖。片刻后他不甘示弱的同样解开了白玉堂的腰带，在碰触到他之前稍一迟疑，随后便再不犹豫的覆上，灵活的手指勾住前端蹭了蹭，如愿听到对方发出与他之前相似的闷哼声。
感觉到展昭的“回赠”，白玉堂大喜，任由展昭替他褪下下半身的遮挡，抬起长腿将障碍物尽数踢出去，喘息着笑道：“猫儿，你这是要勾死五爷？”
展昭哼了一声：“明明是你先主动勾引，展爷不过回赠一二罢了。”言罢配合着抬起腰，任由白玉堂也褪下他身上的遮挡，手在空了片刻后再度不甘示弱的伸了出去。
白玉堂沉声闷笑，就着这个姿势很快将彼此身上最后一点障碍褪去，两人这回真是彻底的裸裎相见了。他抬腿跪在展昭两腿之间，更加紧实的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低声道：“勾人的……还在后面呐！看你要如何继续‘回赠一二’了……”
彼此的手掌摩擦出的热度很快便升级，仿佛燃起熊熊烈焰，将所有理智燃烧殆尽。电脑屏幕早因许久没人操作而暗了下来，失去了最后的光源，黑暗中对彼此的接触反而更加敏感。两人气喘吁吁的加快手中动作，感受着对方的反应以及自己近乎于同步的变化，最后闷哼一声，几乎同时在对方手中达到了顶点。
简直可以称之为前所未有的畅快。展昭失神的闭着眼，这辈子第一次如此疯狂。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如此放浪形骸，握着同样是男子的要害，享受到近乎于巅峰的快感——他眯着眼看向白玉堂，都是因为这个人，或者说，只因为这个人而已。
黑暗中只能看到彼此大概的轮廓，白玉堂压在展昭身上，展昭按着他的后背，两人交颈喘息，许久都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白玉堂忽然轻笑出声，道：“感觉如何？”
“……很棒。”展昭喃喃的道，在这一点上，他表现的意外诚实。
“同感。”白玉堂侧过头来咬他的耳朵，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猫儿，我们进屋，好不好？”
“嗯。”展昭没多想这句“进屋”含义为何，他仍有些失神，心跳得飞快，白玉堂拉着他站起的时候也只是放松了身体跟着他走到其中一间卧室之中。两个人从始至终都没开灯，又有些心不在焉，他甚至没注意到进的究竟是哪间房。
直到白玉堂推着他坐倒在床上，身体接触到柔软的被褥，展昭才抬起头去看他。黑暗中那双眼看起来格外深邃，向着他倾身而下，而后自然而然的再度吻在一起，不曾熄灭的火苗顿时再度复燃。
这一次白玉堂明显温柔许多，其实他一直都很温和，除了吻之外，这个人在情事上表现的异常有耐心，逐步卸去了展昭的戒备——所谓武火后转文火，此时才真正开始慢炖。
陌生的接触方式以及过分温柔的举动麻痹了展昭的感官，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的手指已经摸索着探入了身后的关键位置。
“唔……”异样的感觉让展昭皱起眉，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可惜这个时候箭已在弦上，他再也做不出之前那种拒绝的反应，便只是剧烈的喘息着放松了自己：罢了！事到如今，就——顺其自然吧！反正只要是面前这人，就算……又如何？
感觉到展昭的软化，甚至有配合着放松，白玉堂大喜之余心中竟隐隐浮现出些许近乎于“心疼”的情绪。他一点点吻着对方的唇、脸颊、颈项，喃喃的叫着展昭的名字，依照本能慢慢做着扩张。
终于等到手指进出自如，白玉堂抽出手指，换成自己抵在那里，目光牢牢锁着展昭的脸，挺身之时低头牢牢封住了对方的唇，感觉到那猫牙关一颤，不由自主的将他的唇咬出一个口子，一阵刺痛后咸腥味顿时溢了满口。
“唔——你……”展昭侧过头，大口喘息之余伸手去推，白玉堂哪里肯？拉过他的右手与之十指交缠置于头顶，喘息着一遍一遍道：“猫儿、忍忍……”
“有你这样……送上来让我咬的么……”展昭的声音中满是压抑，说出来的话却并非白玉堂心中所想。他微微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笨死了。”展昭空着的另一只手没再推，而是勾住了白玉堂的颈项下压，凑过去伸舌在他唇上舔了舔，果然再度尝到了咸味，“咬破了——呵……看来你明天……是别想出门见人了……唔……”最后还是忍不住因为身下的不适而发出闷哼，并非痛的难以忍受，只是——身体被另一个人进入的感觉，实在太过怪异。
“呵，猫儿，你是在……心疼五爷？”白玉堂大喜，开口调侃之余再也无法忍耐，身体自发的动了起来，感觉到身下之人因为他的动作颤抖，心中的满足简直要溢出胸腔。之前的温柔不再，只知道要死死抱着这个人，一遍又一遍的索求，与他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开！
木制的大床因为两人的动作嘎吱直响，伴着两人不时的闷哼与呢喃，展昭耳边不断回响着这些声响，脑中昏昏然一片，其他顾虑尽数消散，只剩下身上这个人的名字，随着身体的摆动一笔一划刻入了心底深处。
白，玉，堂。
他紧紧抱着身上这个人，靠在他耳边道：“耗子，这便算是定契约了吧？嗯……以后……你就算展爷的了。”随后便感到身上之人一僵，动作跟着越发剧烈起来。展昭被他近乎疯狂的顶弄撞得身体向上滑动，下意识松开勾着他的手想要握住什么，但随即却又被拉回扣住，更加激烈的进入：
“居然说这样的话……叫我怎么放开你——昭！”
随着白玉堂激烈的动作，忽而顶到了某处要害，一阵颤栗之极的感觉袭上头顶，展昭不禁仰起头大叫出声，眼前白光一闪，骤然间便似灵魂出窍，茫茫然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又起事端
这一场情事，激烈之极的同时也契合之极，某种方面来说，两个新手能这样歪七扭八的顺利结合也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事后两人并未拥抱，交换了个温存的吻后便各自摊开手脚躺平下来。一来激烈运动后身体上都是汗水，二来平躺的姿势也能让身体得到最大的舒缓。至于用抱在一起哝哝细语，那种风格实在不太适合他们。
从始至终两人都没开灯，屋中依旧漆黑，甚至连窗帘都没拉上，外面街道旁的路灯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在两人脸上、身上打出明暗交错的剪影，一如两人凌乱交错的呼吸。
“真够疯狂的……”
展昭喃喃的说着，事情已经发生，还是自己亲手所选，但是彻底体验完毕之后，他还是会有种莫名的不真实感。
“猫儿，疼吗？”
黑暗中传出白玉堂的低声询问，头发有些拉扯感，是那人正扯着一缕把玩。展昭闭着眼，懒得抬手去抹脸上沁出的汗水：“……尚好。”虽有不适，但这种程度还称不上疼痛，白耗子的技术还行，而且足够细心，至少他没感觉到多少难受的地方，而且，也确实享受到了。
“累？”
“嗯。”
“呵，睡罢！”
“不困……”
有一句没一句的对着话，展昭此时脑中有些放空，要说困也不尽然，严格说来，倒是更类似于心满意足。
就这样和彼此躺在一起，呼吸着近在咫尺的空气，好像人生忽然间就充实起来。
“好像一下子就充实了一样。”
恰好白玉堂也说出了这句话，带着笑意以及无法忽视的满足。
他感觉到那人伸手将两人的头发各拉过一缕，灵巧的打了个结，而后运指成刀迅速割断，睁开眼，就见对方郑而重之的将那个发结放在唇边吻了吻：“虽不是为夫妻，结发还是必要的，这个五爷收着了。”言罢将之收入怀中，贴身藏好。
展昭勾起唇角，感觉到身侧属于那人的手臂动了动，伴随着被褥细微的震动逐渐靠过来，先是在他的手臂上碰了碰，而后拉过他的手慢慢交握。
展昭与他同时勾起手指，睁开眼，在黑暗中侧过头，正对上那人望过来的眼：“执子之手？”
白玉堂含笑道：“执子之手。”顿了一顿，又道，“猫儿，以后进了白家门，可是再也休想离开了！”
“彼此彼此。”展昭回答，而后眼睁睁看着那人靠过来，鼻息相闻，一个浅到极点的吻。
他说：“睡罢！明日起来还有……”又被吻了一下。
话音一顿，片刻后展昭才再度续道：“特一组和灰色空间那边……”
这次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任由那人的唇叼着自己轻抿而后噬咬，挑逗一般划过唇缝，不停引诱着他继续，来回往复，才回笼的理智终于败给欲望，低喘一声便靠了过去。
……
一夜无话，等到两人折腾完再睡着，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天空泛白，睡意却未减淡。想也是，好歹折腾了一夜，动作量虽然不大，汗却出了不少，最重要的是，始终处在亢奋状态下的精神盛极而衰，直接导致睡意大增，直到床头响起手机的滴滴声才将他们再度吵醒。
一只光裸的手臂从被窝中探出来，准确的摸索到手机所在的地方。展昭勉强睁开眼看了看，居然是白毅平的来电。他按下接通，将手机放在耳边，未等说话，另一边已传出白毅平有些焦急的声音：
“展昭吗？你现在马上来训练场！”
展昭因为他焦急的声音皱起眉，霍地坐起身，清朗的嗓音因方醒而有些低哑：“怎么了？”
“有个紧急增援任务，组里现在没人，恐怕只能拜托你了！”
“说重点！”展昭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在加入特一组前曾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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