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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雁横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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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元立清一面手指翻飞在面前的笔记本上敲打,一面分心听着耳机那一边传来的声音,然而在听到那边隐约传来的话语时,敲打键盘的手指忽然一顿:
  “……所以他们都死了!白,布尔……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怪腔怪调的汉语,说出来的话却极为疯狂,但这不是元立清所需要关心的,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这句话所透露出的信息所吸引,整个人骤然紧绷,瞳孔收缩,连带着手上的动作都顿了顿。
  “元副?”旁边正对着对讲机低声说话的管春雨注意到了元立清的反应,下意识瞥过来,“下一个?”
  这会儿元立清手上的动作停顿下来,连带着其他人的进度都跟着停摆,管春雨更是十分诧异的看着他。
  “……没事,继续。”元立清抬手将对讲机关上,一面继续在笔记本上敲打一面低声说了一句,以免自己的声音被展昭他们听到从而分心。只是此刻他心中犹如惊涛骇浪,完全不复面上的沉静——
  白……组长……死了?!
  骗人的吧?
  尽管心中满是无法置信与不愿相信,然而从耳机之中不断传来的、卫莱克带着得意与骄傲的话语无情地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句句诛心,简直堪称凌迟:
  
  “……我承认白是个好对手,可惜他太心软,你们的国家有句话,叫做‘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说的就是他这种人。他有了牵绊,就有了破绽,所以——”卫莱克洋洋自得的下了定义,“他不如我。”
  “荒谬!”听到这里,白玉堂忍无可忍冷笑一声:“恰恰相反!他白毅平没有对不起国家,也没有对不起自己所爱之人,何言‘英雄气短’?无知蛮夷,可笑!可笑!”
  他气急之下,用词遣句自然便带了几分过去的习惯,卫莱克毕竟不是中国通,有些话听得云里雾里,勉强能听个大概,也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我更相信那句‘成王败寇’。”
  他说着抬手推了一把身前白毅平的尸体:“你看,如今他丢了命,我却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足以证明我——才是对的!”
  说到激动处,他忍不住挥动手臂,掌心有物在暗夜当中一闪而逝。就在这一瞬间,白展二人忽然暴起身形,白玉堂弹出扣在指尖许久的纽扣,而展昭巨阙出鞘,几乎是同时,纽扣敲中了卫莱克的软麻穴,而长剑则直接斩下了卫莱克那只手臂——连同他手掌中握着的那个遥控器一起!
  这一下变起仓促,卫莱克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等到剧痛终于通过臂丛神经传导入脑,面前那两个魔鬼一般的人物竟已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周遭的手下尽数放倒,而白毅平的尸身也被他二人抢了过去!
  好快……
  这是疼痛之外第一个浮现在卫莱克脑海中的念头,他惨叫一声想要按住手臂,却发现自己周身软麻,别说抬手,竟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眼见着面前两个青年之一用手中剑鞘在他身上一点,脑海中便是一阵晕眩,眼前一黑,跟着就天旋地转人事不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成功了?”
  元立清按着耳机的手有些微微颤抖,透过话筒说出口的话语却很平静。他看不到另一边的情形,只能通过双方的对话和声响来判断。此时从耳麦另一端传来的呼吸声安静平和,一点都不像做过剧烈运动的样子——很显然,他们成功了。
  “首恶已除。”展昭闭了闭眼,沉声回答之后重又睁开,看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此倒地,握着剑鞘又在卫莱克右手臂断口处周围的穴道上点了点,“行动顺利,你们那边呢?”
  “还好——我们这就过去。”
  元立清说着深吸口气,发动了车子。展昭听着那边的响动,不由得轻叹一声,走到白玉堂身边,后者正将云瑞打横抱起,不忘抬脚将横在地上的卫莱克踹到一旁:“猫儿,就你心软!这厮直接一剑了结便是,何必留他一口气,还点穴止血?!”
  展昭正弯下腰将白毅平的尸身摆正,闻言动作顿了顿,才续道,“若他还在,定不会如此轻率便取人性命。更何况此次之事,总要给特一组一个交代。”他口中的“他”指的自然便是白毅平,他在特一组呆了两年多,对于他们的行事风格,心中还是有所了解的。
  果然,耳机那边随即便传来元立清肯定的道谢声,不过片刻,熟悉的越野打着车灯开了过来,司机从车子上跳下,向着两人郑重敬了个军礼,目光随即落在地上的白毅平那里。
  “组长……”
  看着白毅平堪称狼狈的尸体,元立清瞬间红了眼眶,而随后下来的管春雨更是不敢置信的摇头,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唇。白毅平的牺牲实在是太过突兀,在场任何人都无法接受,虽然他们身在其位,早就料到人有旦夕。然而死亡和离别来的如此突然,简直让他们措手不及。
  “小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勉强定了定心神,元立清急忙询问展昭,他还记得之前组长在过来这边前并没受伤,身体也无异样,以他的身手,不该这么轻易就牺牲。
  展昭闻言微微撇过头,片刻后才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巨细靡遗地说了出来,从他们一开始发现卫莱克,到后来那场猝不及防之下的爆炸。说到白毅平临终遗言之时,元立清一双虎目当中所聚泪水再也不堪重负,重重砸入地面,而管春雨更是克制不住失声痛哭。
  白玉堂自始至终没说话,只是抱着白云瑞半倚在旁边的楼墙上,直到管春雨的哭声越来越大,他忽然暴躁地抬起头,寒声道:“哭够了没有?!”
  “……”管春雨的哭声一噎,似乎被他这一声吓到了,抬起头有些惴惴的看向他。
  白玉堂单手覆在云瑞的头上,并不去看管春雨:“有时间在这里哭,不如考虑一下之后的事情。你们特一组的那些我不管,但是云瑞……”
  “我们会带他回去,他会得到妥善的照顾的。”元立清毫不迟疑的表态,目光看向对方怀中人事不知的孩子,带着几分怜悯与黯然:一夜之间,这个孩子父母双亡,对于任何人来说恐怕都不啻为一场噩梦,也不知道等他醒来会是如何反应——
  “我要收养他。”
  耳边忽然响起白玉堂淡定的声音,元立清如梦初醒,忙上前半步,“不行!你的年龄不够!而且——”
  “没有而且。”白玉堂挑起眼皮儿撩了他一眼,“我只是告知你一声,无需经过你们同意。”白毅平的临终遗言他会做到,白云瑞是他的儿子,今后也只会跟他一起走,其他任何人都无法阻止。
  “可是……”他还有其他亲人啊!这句话元立清没能说出来,因为白玉堂已经干脆利落地抱着云瑞向旁走去,只冷冷地留下一句话:“闭嘴!你们太吵。”言罢径自抱着怀中小孩儿走到了旁边的小区花园中,拣了张木制躺椅坐了下来。
  
  这副拒人于千里外的态度让元立清十分无奈,无论出于何种立场,他都没有阻止白玉堂的权利,可白云瑞的抚养权也不是这么草率就能定下来的。念及此,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转头望向展昭:“小展,这件事——”
  话音未落,耳边的通讯器忽然响了起来,元立清摆手示意展昭稍等,随后接通了通讯。
  
  看着他向旁走开两步,展昭摇摇头,无意与之商讨之前的话题,径自走到白玉堂那边。
  听到脚步声,白玉堂抬眼看了看展昭:“他让你来当说客?”
  展昭轻舒口气,并不接腔,只是看了看东方泛起鱼肚白的天色:“天快亮了,我们回去吧!”
  闻言白玉堂的神色稍稍放松下来,总算不再如先前那般冷厉。他将云瑞放在旁边的位置上,略为舒展了一下筋骨:“不错!曹旭说这两天就要到时机了,你我也该——”
  “小展!白玉堂,你们有朋友来了!”
  白玉堂话才说了一半,元立清又阴魂不散般走了过来,一面伸手按了按耳边的通讯器:“曹旭刚刚联系这边,说是找你们一晚上了,现在正往这边赶来。”
  曹旭?
  白展二人对视一眼,三更半夜的,曹旭这么匆忙赶过来做什么?
  莫非……
  脑海中几乎同时浮现出某个可能性,两人心中一凛,白玉堂一把抱起白云瑞,和展昭同时展开轻功向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跑了出去。元立清被两人急匆匆的态度弄得一呆,随即发现他们将白云瑞一起带走了,急忙喊道:“喂!云瑞——”
  话音未落那两个人已经跑出很远了,元立清气的瞪大眼,二话不说转身上了车,发动车子跟了过去。
  ……
  白展二人刚刚跑出小区,就看到他们来时的路上正有两盏车灯逐渐靠近,车内的驾驶员显然也看到了他们,靠近之后就缓下车速,精准地停在两人身边。接着驾驶位车门被打开,只见曹旭从中走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将两人一顿训斥:
  “你们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乱跑么?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他说着从车内扯出一个包裹丢了过去,“来不及了,快拿着!”
  说着一手递包又抬起另一只手,抻开衣袖看了眼腕表:“初步估计还有五到十分钟就是九星连珠的正点了,我只来得及拿出这个包裹,其他东西根本来不及拿——现在开始,你们两个可以话别了!”
  接过曹旭递来的包裹,展昭仍有些呆滞:“五分钟?”
  “真的假的?!”白玉堂也吃了一惊,下意识抬头望了眼天空。今夜星光浅淡,一层薄云若有若无遮蔽了星象,但这一刻,他的目光却仿佛穿透了云层,看到了遥远时空外那逐渐接近的奇异天象。
  “是啊!五分钟。”看着展昭和白玉堂如出一辙的惊讶神情,曹旭不由得叹了口气,他连珠串般将之前那番话说出来,看似气势惊人,其实完全是因为在路上憋着口气,既恼火于这两个无组织无纪律的家伙乱跑,又伤感于即将到来的分别,此时将憋了一路的情绪发泄出来,终于又变回了原本那个风度翩翩的曹旭,只是眉眼之间难掩伤感,还有几分若有若无的烦躁,“老朋友,你们真的要离开了,我舍不得啊!”
  闻言,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一眼,他们仍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倒是曹旭看着他二人的神情轻笑出声,摇摇头:
  “怎么,傻了?你们两个啊!之前心心念念都是想要回去的念头,怎么现在却——”话才说了一半,忽然看到白玉堂怀中的小孩,不由得“咦”了一声,“怎么还有个孩子?原来你们俩三更半夜跑出来是来生崽的?”
  这个笑话实在太冷,鼠猫两人顿时哭笑不得,白玉堂毫不客气剜了老友一眼:“少胡扯!这是云瑞。”
  “云瑞?白毅平家那个?”曹旭还不知道白毅平的事情,他之前打电话只来得及问出两人的下落,对于他们的任务完全不曾打探,此时看到两人带着云瑞,一副准备打包带走的架势,不由得呆了呆:“白毅平大半夜叫你们过来就是为了看孩子?哎我说,你们不会真的打算拐个孩子回去北宋吧?就算云瑞和玉堂你儿子同名,也不代表……”
  “不是。”今晚说的实在太多,两人都不想再继续提起之前的惨事,而且时间宝贵,也没有机会详细解释了,白玉堂沉默片刻,忽然抬手解开了云瑞的穴道,待小孩儿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后,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云瑞,醒了?”
  白云瑞有些呆滞的睁开眼,看了白玉堂片刻,目光四下打量一圈,跟着挣扎着站起身,狼狈地抱住白玉堂的双腿:“干爹,我爸他……他……”他记起昏迷之前看到和听到的事情,惊恐的睁大双眼,无比希望之前那一幕幕都只是自己做的一个噩梦:爸爸没有去世,妈妈更没有受到伤害,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你父母去世了。”可惜白玉堂的回答无情地粉碎了他的逃避心理,锦毛鼠顺势将云瑞放开,任由小孩自己站在地上,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干爹现在有个问题要问你,云瑞,你愿意跟我一起走,还是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玉堂!”白玉堂太过直白的话语让展昭吃了一惊,下意识开口想要阻拦,却被白玉堂面上的坚定所摄,劝了一半的话不知怎地便消了音,只能面带担忧望向面前的小孩儿。
  白云瑞的神情有些呆滞,眼中犹有泪水,白玉堂的后半句话他根本没听清,脑海中嗡嗡然全是“父母去世了”这五个字。他在上学的时候曾经听说,隔壁班有个同学从小没爹没妈,跟着奶奶一起生活,长得又黄又瘦,他还曾暗自怜悯过对方……难道以后,他也会像那个同学一样?
  心中瞬间浮现出无数难以言说的想法,眼中的神色也越发呆滞。展昭看的心焦,曹旭更是瞠目结舌,看看不到自己腰高的孩子,又看看白展二人:“这是怎么了?”
  白玉堂不言,展昭则摇了摇头:“白毅平他们……之前牺牲了。”
  说话间元立清已经开着车追了出来,恰恰停在曹旭他们附近,打开车门就道:“白玉堂,你们不能就这样带云瑞走!我们还不能确定这附近是不是安全,要是有个万一……”
  “你是不相信我白玉堂是不是?”
  元立清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白玉堂硬生生打断了,后者冷冷斜了他一眼,在白云瑞面前蹲下身来,“云瑞,选择权我给你,你是想跟着我,还是跟着他们?”
  白云瑞目光茫然的看了眼元立清,后者满脸的焦急担忧以及怜悯,让他不由得回想起当初身边的同学看向隔壁班那个人的目光,心中顿时浮现出一阵反感,下意识向着白玉堂那边靠了靠。
  然而才靠了两步,他却又停了下来,咬着下唇目光坚定的对上白玉堂的双眼:“干爹,我不能走,我要给爸爸妈妈报仇!”因为悲伤与愤怒,小孩心中只有一个懵懂的“报仇”念头,可是具体要怎么做却是不知道的。然而他心中明白,自己的干爹是个能人,就算他做不到的事情,干爹也一定能做到!
  白玉堂欣慰地抬手摸了摸云瑞的头发:“放心,那个人干爹已经抓住了!云瑞要不要亲手报仇?”
  他此言一出,在场除了展昭,其他人都吃了一惊,曹旭欲言又止,元立清则是惊道:“白玉堂,你疯了?!居然对一个小孩说这些!小展,你倒是说句话啊?!”说着望向旁边的展昭,希望他能开口阻止白玉堂。
  展昭也是微微皱眉,但是望了眼白云瑞倔强的神情,却只能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不插手。”他完全能理解白玉堂的想法:少年家变,心中必然充斥着各种负面情绪,云瑞眼下只有用仇人的鲜血,才能洗清心中所沾染的戾气与悲伤,否则这孩子就算跟着他们,也难保心性不会因为仇恨而扭曲。与其如此,不如让他亲手了结了这份因果,从此了无牵挂。
  他与白玉堂出身于江湖,会有这种想法无可厚非,但这个时代的人却是无法理解的。别说曹旭这个局外人,就算是在特一组看尽了国与国之间各种机关算尽的元立清都无法接受。眼见白玉堂抱起白云瑞就要离开,急忙上前一步阻拦道:“等等!你们不是认真的吧?”
  白玉堂的回答是直接点了他的穴道。顿时元立清周身酸麻,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神智却还是清醒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看着三人离去,曹旭在原地愣了片刻,还是抿起唇抬脚跟了过去。在与元立清擦身而过的时候脚步微顿,到底不忍心的低声道:“那两个人肆意惯了,你——看开些吧!”
  元立清瞠大眼:这种事情要他怎么看开?!就算他们隶属于特殊部门,也不代表可以随意杀人!而且之前展昭不是说了那个人是留给他们录口供的么?就这么杀了……开玩笑的吧?!
  可惜他的心声没人听得见,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三个……不对,是四个人越走越远,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两大一小,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简直就像是——即将永远消失一般。
  ……
  白玉堂和展昭直接将卫莱克从那边带了出来,拎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因为展昭本身隶属于特一组的缘故,又是抓住卫莱克等人的功臣,因此并没有人阻拦他们,最多好奇地看看属于生面孔的曹旭。不过后者淡定得很,看样子又和白展二人熟悉,一路上不时低声说几句话,也没人质疑他的身份。
  “……你们真的要这么做?”
  四下无人,看着展昭将卫莱克丢在地上,曹旭仍有些迟疑,他看了眼天色,尽管他们回来的很快,但是……时间也差不多了。
  “这是云瑞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牵挂了。”白玉堂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沉默的抽出画影,将剑柄递到云瑞面前,“我们的时间不多,要怎么做,你自己定。”
  感觉到面前画影锋锐的气息,白云瑞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抬手接过比他还高的长剑,很勉强才能禁得住剑身的重量。小孩儿拖着长剑,剑尖着地,慢慢靠近卫莱克,地上的黄毛依旧人事不知紧闭双眼,他望着这个害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最终狠下心来闭上眼,用力举起了长剑——
  “啊——”
  随着一声稚嫩的怒吼,手起剑落!
  
  曹旭不忍再看,微微撇过头,视线落在白玉堂的身上,只见青年面色丝毫未变,只是在云瑞握剑不稳的时候不着痕迹抬起手助了他一臂之力,不然以孩童稚嫩的力量,即便斩落长剑力气也不够。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无事人一般从白云瑞手中取回自己的画影,还剑入鞘,转而望向曹旭:
  “此事已了,从现在起,我二人在此别无牵挂。云瑞,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父亲,有我白玉堂一天,定不叫你孤单寂寞。”
  白云瑞低下头,扁起嘴闭眼皱眉,而后一把搂住白玉堂的脖颈,低声抽噎起来。
  “莫哭!”白玉堂拍了拍小孩的肩膀,沉声道,“你是白毅平的儿子,也是我白玉堂的儿子,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不要给你父亲们丢脸!”
  “让他哭吧!”说话间展昭也走了过来,单手拎着装有三宝的包裹,“他心中悲伤,哭出来有利于发泄胸中郁结。”
  白玉堂望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只是腾出一只手来在展昭握剑的手上碰了碰,而后抬眼看向曹旭:“曹兄,若真有机会,一起来否?”
  曹旭望着他们片刻,面上神色复杂,最终也只是轻轻一叹,释然道:“我曾想过是去是留,穿越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真的有很大的吸引力。不过,我想还是这个世界更加适合我。”
  这几日曹旭纠结了许久,来回比对着留下和离开的利弊。他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太多留恋,虽然有信心凭借自己的学识与能力,就算是在古代也必然能成就一番事业,可是真要让他放下自己亲手打拼的一切前往一个陌生的世界,他同样无法下定决心。
  然而就在刚刚,白玉堂和展昭的所作所为替他做出了抉择。那个世界的规则和他三十年来所习惯的规则相差太远,恐怕他根本无法适应——江湖,远不是小说话本里那么简单的存在。
  展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曹旭虽然没明说,他却能感觉到对方刚刚才下了决定。不过——看着好友脸上明显的释然和轻松,他终究没说出邀请的话语,只是点了点头,执着巨阙抬手抱拳:“大恩不言谢,后会无期!”
  曹旭点点头,抬腕又看了眼手表,叹息道:“时间到了。”说着慢慢后退,仿佛和他心有灵犀一般,就在他退后数步的同时,一道朦胧的白光忽然笼罩在对面三人的身上。
  九星连珠,千年仅见。
  在这一刻,曹旭分明看到,那道白光以展昭手中的包裹为中心,瞬间将三人笼罩起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里就再也没有三人的身影了。他下意识上前半步,最终还是止住了去势,默默放下抬起的手臂:
  “……后会无期。”
  望着那片刚刚还站有人的空地,青年心中忽然浮现出淡淡的怅惘,他抬起头深吸口气,转而走向来时的方向:属于那两个人的一切已经结束,而他的生活仍将继续。
  ——后会无期,我的老友。
  
  尾声:
  
  北宋仁宗年间,庐州城外某个树林,随着一片雾气般淡淡的白光,景色忽然发生了些许异常的扭曲。好在此时天方蒙蒙亮,周围并无人路过,而这异象不过转瞬即逝,下一刻,原本毫无人烟的空地上突然出现了两大一小三道身影。
  “这里是什么地方?”
  景色变化不过一瞬,天色却已从黑夜变成了清晨。白玉堂抱着白云瑞四下望了一眼,皱起眉:这种荒山野地辨识度实在是太差,他们到底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还是穿越到了其他的时空?
  展昭也跟着环顾四周,原本紧皱的眉头在看见四周散乱的痕迹时微微一顿,他走到一旁蹲下身来用手丈量地上仿佛利刃切割出的痕迹,又看了看周围其他的划痕,片刻后身体忽然微微颤抖:
  “玉堂!你、你快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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