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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雁横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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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星连珠？”曹旭却已经沉吟起来，“我倒是听说过它，这是一种极度罕见的星象，近千年才能出现一次。按照天文学上来说，宇宙之中的星辰对周遭都会有一定影响，若是九星连珠引起地球磁场产生一些异变，从而导致出现时空裂缝倒也说得过去……”
他一面分析一面自言自语，抬起头时却发现对面两人听天书一般的表情，顿时哑然：“看我！这都忘了你们不太了解一些现代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九星连珠的时候可能会产生一些奇特的变化。如果没有其他原因，说不准你们二位来此就是因为这九星连珠。”
白玉堂很不爽于这种听天书的感觉，此时听曹旭分析忍不住道：“这也说不通啊！若真是九星连珠……呃，那个什么异变，让我们出现在千年之后，可为什么别人无事，偏就我们两个过来了？”
“这我也不知道。”曹旭苦笑着伸手揉揉额头，“星象学说我也只是业余爱好，虽然喜欢观测，也不过是个大外行，更何况是这种尚且没人研究明白的课题？”
这原因一时之间也弄不明白，昭白二人心中虽觉不甘，也只能暂且放下。曹旭亦有些悻悻然，打起精神招呼两人喝酒吃菜，一面道：“两位也不必灰心，我虽然弄不清楚，但认识几位专门研究这方面的专家，到时问问他们，没准儿就有结果了。”
“看来只能如此了，多谢曹兄。”展昭轻叹一声，重又微笑起来对曹旭举杯道，“此番也多亏曹兄了，我们二人忽然到了这里，若非遇上曹兄，此时恐怕还在外……展某敬你！”
“展、展兄客气了！”曹旭跟着举杯，颇有些别扭的苦笑一下。白玉堂冷眼瞧他神色，把玩着酒杯忽然道：
“看来曹兄很不习惯我二人的礼节？”他看得出，曹旭每次称他二人为“兄”的时候总有点说不出的别扭。
“老实说，确实有点。”曹旭也不隐瞒，点头道，“毕竟过了千年，这礼节方面变了不少。至少互相称‘兄’的已经极为罕见。”
“那么现代人与人之间如何称呼？”白玉堂倒是来了点兴趣，心中琢磨：他二人要在这千年之后生活一段时间看来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总不能一直执古礼相对。自己倒是无所谓，然而毕竟多有不便。
曹旭闻言放下酒杯笑道：“现代人嘛！多是互相叫名字或者外号。只有在很正式的场合才会用敬称，称男士为‘先生’，女士为‘小姐’，‘女士’‘夫人’等等，也会称呼对方的职位，如‘总经理’‘支书’‘总裁’等。”
说到这里见对面那两人眉头紧皱，显然很有些混乱，失笑道：“那些倒不着急，正式场合毕竟不多。相熟的人只要叫名字就好，不是很熟的称一声‘先生’或是‘小姐’。剩下的慢慢习惯就可以了。”
白玉堂撇了撇嘴：“这千年之后的称呼还真是……”想到自己那个时候，“先生”也是尊敬的称呼，“小姐”却流传于青楼楚馆，这前后差距远非一时半会儿能适应的了。
展昭听曹旭的意思是要以后熟悉，却正色道，“曹兄若是不忙，不如现在说个明白罢！我二人对于这个时代了解太少，不如就从称呼开始。曹兄……曹先生你看呢？”
这“先生”二字展昭已经尽力叫的郑重，曹旭反而听得甚是别扭。他伸手挠了挠头发，忍不住笑道：“展兄学得到快！不过我反而不习惯了——我们既然已是朋友，不如互相称呼名子如何？我看两位应当比我小上几岁，你们呢，就叫我‘曹旭’或者‘小曹’，而我我就称呼展兄为‘小展’，白兄为‘玉堂’如何？”
展昭自然没有异义，白玉堂挑挑眉，笑：“既然小曹你都不在乎了，白某也不是拘束的人，猫儿，你便也叫我名字罢！”
作者有话要说： 诈尸ing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相邀同行
展昭挑挑眉，张了张嘴，一声“玉堂”却怎么叫都有些别扭——宋朝礼法严格，名字多是极为亲近之人才叫，他们毕竟不很相熟，虽说是朋友，这名字毕竟不惯……
白玉堂瞧他神色却是大笑：“你这猫拘束什么！拖拖拉拉可不像你性子！”
展昭白他一眼，这人“猫儿”倒是叫的顺口。心念一动，笑道：“既然白兄都称呼展某为‘猫’了，展某叫声‘耗子’不过分罢！”
“死猫！你敢！”白老鼠当即横眉怒目。
“那——五弟？”
“哪个是你五弟！”白玉堂当即一记眼刀，“笨猫休想占你白五爷便宜！”
“……”忍无可忍，最后还是一个白眼过去，展昭皮笑肉不笑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干脆直接叫你白玉堂省事！”
“爷是不介意直接叫你展昭，或者小展？啧啧，跟个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捕快似的！”白玉堂向后靠在椅背上，笑的好不得意。要是此刻有折扇在手，怕是早就拿出来摇上一摇，摆足了风流架势。
曹旭见他二人互动有趣，忍不住大笑起来。展昭顿觉微赧——闹起来反而忘了曹旭在旁了！转念一想又失笑于自己拘束，洒然一笑道：“也罢！玉堂，小曹，以后还请多加指教了！”
听到他这一声带了点无奈带了点软糯的声音，白玉堂心中忽然惶惶的一动，一种说不清楚的钝痛极快的掠过心底，在他还未来得及察觉的时候又瞬间消失，快的几乎不曾留下半点痕迹。
那是——错觉吧……
如此称呼问题暂且解决，其他事情一时半会儿倒还真弄不好——曹旭看着对面那一猫一鼠的互动，脑中飞快的盘算之后应当如何。他斟酌了片刻，道：
“两位，事到如今你们暂且也无处可去。若是信得过我曹旭，要不要先到我家住下？”
展昭道：“贵府方便叨扰么？”
“哪儿的话？”曹旭笑道，“我是孤家寡人，两位一起去刚好能热闹些。你们的事情我估计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这样吧，咱们先去北京，那里能人异士向来多得很，没准儿能找到解决之道也说不定。”
“既然如此，我二人就先叨扰了。”说着白展二人同时起身，各自向着曹旭一揖。他们初来乍到，对这个时代实在是诸多不解，自知能够遇上曹旭这样的热心人实属造化。因此在听到曹旭的提议后，也就不多矫情，毕竟为今之计，只有先跟着曹旭学会在这个时代生存的方法才是最紧要的。
既然议定，三人吃过饭便离开了酒店。曹旭来合肥是为了出差，事情已经办完，瞧着今天天晚，三人打算先住上一夜，明天上午乘火车前往北京。之所以选择火车而不是飞机，不为别的，依旧是因为那张这个时代人手一张的小卡片。
有曹旭在，住宿的问题暂时解决了。曹旭之前就定了旅店，是两室一厅的套间，之前是他与秘书一同居住，他的秘书曲文海昨天忙完事情后带着资料提前回了北京，空出一间卧室，刚好可以给他们二人居住。
途中白玉堂特地去去了两人之前“寄放”在树上的行李物品，还有三宝等物事。曹旭看看那些东西，就这样拎入旅店委实太过显眼，干脆又去买了个大号的皮箱将二人的长剑行李尽数丢进去一并搞定。
前往旅店的路上免不了见到行人频频回头，有些大胆的还对他二人指指点点。没办法，白展二人外貌实在是太过出众，尤其是那一头随意扎起来的长发，不知羡煞多少人。这样出色且另类的青年，一个已经少见，何况是两个一起？
这两天二人早就习惯了被旁人如此注目，一个目不斜视的拖着那口大皮箱，一个昂首阔步负手前进，将旁人的指点尽数无视掉。曹旭在旁看着，暗暗好笑之余也不能不佩服这两个人的良好耐性与心性，不住感叹习武之人果然与常人不同。
他哪知这两人在北宋就是颇负盛名之辈，诸如此类的注目过去就习惯了。现今的人不过指指点点低声谈笑几句，在他们那个时代，江湖人见面，一时手痒或者急于成名之辈拦路挑衅的大有人在，如今这些不过是小菜罢了。
进了旅馆，曹旭先教会两人一些现代生活用品的使用方法，比如浴室，电视、电灯开关等物。又叮嘱二人插座电线不可轻触，东西——尤其是电子类东西要轻拿轻放，以免酿成事故。两人凭着强大的学习能力一一记住，毕竟是成年人，本身又各自不凡，接受新事物的能力远高于常人，很快便将屋中大半东西的用途摸索清楚了。
弄清楚并学会浴室的用法后，两人顿时都觉得身上有些痒，这几天疲于奔波，始终不曾净身。此刻有机会洗浴，哪有放过的道理？只是这先后顺序两人争了半天，各不相让，曹旭看的啼笑皆非，劝告无果，干脆丢下一句“你们俩一起洗不就得了？”而后笑吟吟的看着他俩。
“哪个要跟他一起洗？！”异口同声，鼠猫互不相让的瞪视。
曹旭顿时头大，从认识他们开始，这两个人就一直没停下这种在他看来小孩子一般的争执。想到他们如今也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了想便故作为难道：“你们俩要争执我也没办法，不过这里的水似乎就这段时间提供，要是晚些的话，恐怕……”
这话当然是骗他们的，可惜两个古人此时完全信以为真，犹豫片刻，一个突然闷不作声的冲向浴室，另一个毫不示弱尾随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留下曹旭摸摸鼻子，闷笑到打跌。
不行了，再在这里看下去他非得笑到内伤，还是先回去查查看有没有适合他们学习的资料吧！
……
总算曹旭刚才那番演示没白费，展昭学着他的动作小心的开了花洒，转头望去，白玉堂已经自行褪了上衣，正伸手去解那条怪异的裤子。想到两人刚才在门前的争执，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一边脱衣一边道：
“白兄现下不在乎与展某一起了？”
白玉堂冷笑一声：“一只落水猫而已，又占不了多大地方。”说完利落的踢掉最后一点障碍，伸手过去试了试水温，温度正好，自上而下浇下来的水流砸在皮肤上，意外的舒适。
展昭此时也脱完了衣衫，花洒下的水流一共也就那么点位置，两人背靠背站着，各自分了一半去。初时兀自你抢我一点，我挤你一下，然而赤裸的肌肤相贴，温水冲蚀之下，忽然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别扭，一个咳嗽一声缩了缩，另一个也讪讪然的停下了这般幼稚的举动。
一时之间，浴室中除了潺潺水声，竟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声与揉搓肌肤偶尔的沙沙声。这般安静的气氛随着浴室中的蒸汽一同蒸腾起来，居然带了点朦胧的温馨。
“真没想到，我跟你这猫也有安静相处的时候。”片刻后，白玉堂忽然自言自语道。
展昭正眯着眼琢磨旁边镜子前摆着的那些奇怪物事，闻言背着他轻声笑道：“白兄平日里只要少找些茬，展某就谢天谢地了。”
“你这猫也不是什么温良之辈。”白玉堂哼了一声，少见的没倒毛，而是又沉默一会儿，忽然道，“我洗完了，你自己泡吧！”说完哗啦一声抹掉脸上的水珠，捞起上方悬挂着的白色毛巾一边擦拭一边出去了。
“嗯？”展昭看着白玉堂的背影有些莫名，他怎么觉得此时的白玉堂似乎有些低沉呢？
等展昭洗完澡，就见白玉堂穿着中衣坐在床前，手中拿着他的那柄画影，正细细擦拭，脚下则摊着那口放有他们所有物品的皮箱。
灯光昏黄，一身白衣的少年坐在洁白柔软的大床上挑灯看剑，周围都是陌生的用具，此情此景只有着不和谐的怪异。然而对方专注的神色淡化了这种怪异感，更无限扩大了物是人非的苍凉。
他忍不住摇摇头，从行李中拿出自己的中衣换上。白玉堂抬抬眼皮瞥了他一眼，“锵”的一声还剑入鞘，手腕一振，长剑稳稳落入箱中。
“白五爷擦完剑了？”
“唔。”白玉堂哼了一声，伸手扯过被褥，随意摸索了一下，有些厌恶：“千年后的被褥倒是软，可惜料子太差了。”顿了顿补上一句，“衣物也是。”
“你当还在金陵白家或是你陷空岛不成？”展昭习惯性顶了他一句，走到另一边上床捞起被子躺下身。白玉堂一脚将箱盖踢上，也跟着钻进来，顺手熄了床头灯。
黑灯瞎火之下一猫一鼠并排躺着，各自想着心事。此时情景，与昨日在楼顶并肩而躺，又是另一番滋味。
而明日……明日如何，依旧是前路茫茫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重新学识
第二天一早，当曹旭醒来的时候，白玉堂和展昭已经在狭小的卧室里以小擒拿手等小巧功夫交手多时了。见他起来，三人一同吃了早饭，而后曹旭神秘兮兮的将两人拉去他的卧室，指着一个小巧的方形东西道：
“我昨天上网查了些东西，特地转成繁体字，都放在这台电脑里了，两位可以先对照着看看。喏，用这个鼠标操纵，这是前进 ，后退，翻页……”他说着，用旁边一个半只手掌大小的东西操纵着点了点，演示给他们操作方法，确定他们学会后道：“你们先看看这些，我出去一趟买火车票，顺便给两位购置些衣服。”
“怎么好让曹兄一直破费？”展昭过意不去，白玉堂则直接拿了金银与昨天兑换剩下的人民币出来。曹旭见状摆摆手，“两位别急，这些东西我们稍后再算，我并没打算一直做赔本生意的，呵呵，两位现在的身家，也不用担心还不起我，先让我垫付着就是了。”
“身家？”白玉堂扬眉，“曹兄说笑么？”他们二人如今远在“异乡”，孑然一身，除了那点金银还有什么身家可言？
“小曹。”曹旭正色纠正，而后道，“两位身上可不止金银而已。这些金钱之道我也不方便细说，两位都是聪明人，应该能想到。”说着以目示意，意有所值的笑笑，“我先出去了，稍后就回来。”
待曹旭离开，两人顺着他先前所说看向桌面方形且有亮光的物事：“这个‘电脑’里有答案？”展昭微微皱眉，望着那东西，不肯轻易动作，以免不慎损坏。
白玉堂却没他那些顾忌，学着曹旭的动作拿起那个叫做“鼠标”的东西看看，而后试探着放在桌面上移动，漫不经心道：“若爷没料错，他指的是‘古董’。”
“古董？”
白玉堂抬眼瞥了瞥他，笑了：“你这猫儿肯定没做过生意。”
经商之类的事情展昭确实没经历过，他微微挑眉：“白兄做过？”
“金陵白家怎么说也是数一数二的商家。”白玉堂傲然说道，他虽然不经常管理家中生意，然而无论是在金陵还是陷空岛，耳濡目染之下，多少有些经验，比起展昭这个门外汉好太多。
可今时不同往日，想起现下的处境，他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顿时失了兴致。展昭却不知他所想，听到“古董”二字，反射性的想起白玉堂盗来的三宝，顿时肃然道：
“白兄说的古董，莫不是三宝？那是开封府的古物，万万不可变卖！”
“哪个跟你说三宝？！”白玉堂不耐烦的扯过椅子坐下，“那些个破枕头烂盘子也就你开封府当宝供着。爷说的是其他！”
“其他？”展昭犹豫了一下，其他东西，除了他们的佩剑，还有什么能称得上古董？
白玉堂猜到他所想，嗤笑了一声：“你这猫太古板了！咱们现在可是在千年后，带来的那些个物事，哪个不都是千年前的？药瓶，衣物，官交子，还有些其他——不都是所谓的‘古董’？”
闻言展昭顿时恍然，他先前始终将那些东西当作现在的物事，根本没想过这些已经是古物了。没想到这白玉堂不仅武功了得，生意头脑也不差。正待夸奖他几句，又听白玉堂自言自语道：
“不过那些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东西，你倒提醒我了，若真将三宝……”
“万万不可！”
想都不想的出言阻止，随即便听那人轻笑：“你也太好哄了吧？不晓得这是玩笑么？”
展昭正色道：“这类玩笑，白兄以后休要再提！”
“嘁！”白玉堂嗤了一声，径自将目光落在屏幕上，仔细阅读起洁白的屏幕上一个个异常严整的方块字。展昭盯着他的面色看了又看，见他俊美的脸上依旧带着些许戏谑，凤眼上挑，仔细看着那块发亮的屏幕，没有丝毫再提那个话题的意思，暂时放下心来随他一起阅读。
曹旭此人甚是细心，他将查到的资料都放在一个Word文档里，不仅转换成繁体字，还排成竖版放大。两人虽然不是很习惯这种中规中矩的字体，阅读好歹不成问题了。
那些资料中大略介绍了从北宋到现在的朝代更迭，人民的生活方式，称呼简介，到一些简单的衣食住行。配有照片，看得出他在制作的时候花了不少心思。两人凭着这份文档学到了不少东西：比如他们即将乘坐的“火车”，即将前去的“北京”，以及一些普通人的生活方式等等。
文档很长，两人看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完，又分别找了紧要的部分重新观看。至此，他们才对现在所在的世界有了系统的理解。
“原来宋之后有那么多朝代。”看完一遍，展昭不禁感叹，一梦千年，当真是一梦千年，转眼间本该是未来的时间都变成了历史。
白玉堂用中指拨弄着鼠标上的滚轮，微微昂着下颌俯视面前的电脑：“过了千年，人们倒是创造出不少东西。”单是这上面提过的就有许多匪夷所思之处，没提到的想必更多——比如他们面前这台电脑，这样精致的一个方块里居然存有这么多东西，这在过去仅仅存于想象，就像佛家所说的须弥纳芥子，令人惊异且神奇。
看样子，他们要适应许久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就听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不久曹旭拎着大包小包开门进来，瞧见他俩便笑了：“两位看完了？”
“嗯。”展昭含笑点头，指指身后的电脑，“这东西很费时吧？曹、小曹有心了。”这样难以想象的东西，还有这么多令人眼花缭乱的资料，恐怕曹旭昨晚一夜没睡，都在弄这个了。
曹旭呵呵笑着将手中的袋子递过去：“别跟我客气！来，两位换一下衣服，我看你们身上的似乎只是随意弄来的，并不很合身，穿上这个能舒服些。”
“多谢。”有了之前的对话，两人也不再跟他客气，各自接过衣服去换了。他们先前的衣衫不过是地摊货，又是傍晚随意挑拣而来，各种不合身：衣物太过宽大，下身的裤子又硬邦邦十分难受，腰带也是用原本的暂时充数。这样出门乍一看上去还好，细看就会觉得十分别扭。
曹旭给他们挑选的是两套不同款式的运动服，甚至连内衣等物也有。好在他们先前看了现代衣物的介绍，知道如何更换，不然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换好衣服，曹旭又拿出三张火车票：“去北京是12点的火车，还有一个多小时，咱们出去吃个便饭，然后就去火车站吧！”
……
曹旭买的是三张卧铺票，一来干净整洁，二来较硬座车厢安静许多。他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下载了许多东西，一边教两人操作一边籍着从网上下载下来的资料来教给他们基本的生活方式。可怜两个在北宋飞檐走壁的大侠客，如今只能重做学生，懵懂且贪婪的学习着各种知识。
“我打算先教会两位拼音与字典的用法，然后教你们使用电脑。”曹旭说着，拿出两本书来，一本是简繁对照，一本是之前买来的大辞典。“现代的文字做过简化，与过去很多不同，两位若是在台湾，也许还能自在些，现在既然在大陆，少不得要重新学习这简体字了。”
“无妨。”白玉堂接过那两本厚厚的书，随意翻看一下，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小字，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就当是重新活一遍，学些文字而已，有甚难处！”说完捻着那从未见过的细滑白纸，心中嘀咕：千年后的人要认识这么多文字么？这样薄得纸，居然有如此厚的两本！
展昭可没他那么乐观：“小曹，你刚刚所说的‘拼音’是什么？”
“是一种学习文字的方法。”曹旭说着指指键盘，“这上面的字母就是拼音，用他们能够组合成文字。”
展昭似懂非懂的看着那些歪七扭八的“文字”——用这些就能组成汉字？完全是不相干的样子啊！
曹旭知道他们现在难以理解，也不多做示意，径自调出之前下载的声母韵母表，开始了小学生教学。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将这两人当作小学生来照顾，他们两个都是成年人，也有自己的骄傲和生活方式。古语有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教会他们拼音以及查字典的方法，加上电脑的基本使用技巧，剩下需要学什么，有这些东西，足够他们自行摸索了。
数个小时的车程，就在拼音教学以及电脑操作上耗尽了。曹旭发现眼前两个人都是心性坚韧、求知欲旺盛的人，学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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