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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BY:落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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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小弟你怎么称呼?
瞿洋。他说,我叫瞿洋。
“笔画很多的那个瞿,得意洋洋的洋?”
“对。”
我觉得自己该去买彩票了。你说,瞿洋这名,又不是什么小红小明的,可我居然就能在同一地点,遇上俩。
小受:
我告诉他我在读研,他笑眯眯地说研究生好啊,有前途。我可得好好巴结着你,以后做了总经理CEO什么的,找哥们给你开车啊。
我又想起他那些拉风的小汽车,他真的是落魄了。
可叹我平时还算伶牙俐齿,怎么真正当着他的面,就这么笨嘴拙舌了呢。我在头脑里组织了半天,才说出来一句听起来压根不像是在安慰人的话:“其实现在外面有很多机会,你应该多闯闯试试。”
他的回答我没有听懂,他说,唉,咱的底板不亮啊。
他的每一句话,他的表情,神态,语气,我近乎贪婪地记住这一切。在严格的意义上来说我才刚认识他,可是,就是有一种无比亲近的感觉,仿佛是已经喜欢得变成了习惯。
在那个圈子里我认识不少人,如果他们知道心高气傲的瞿洋心里一直装着的,是一个潦倒的曾经的纨绔子弟,会不会觉得很可笑?
小攻:
天虎哥隔天又给我找了一份推销乳胶漆的活儿,我掂量了一下,这差事我暂时还干不了。咱在里头呆了十年,十年啊。想我进去那会儿手机还叫大哥大,往腰上一别比插了枪还神气,打起架来是真能砸死人,现在的,至多也就砸出一脑震荡吧。
我还是老老实实先把握眼前这份扫垃圾的活,免得出去上当受骗。
说来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以前我春风得意那会儿看谁都是阿乡,现在,换那些地摊上买东西的看我的眼神,无言地道出这种深切的鄙视了。
小受:
不论多么迷恋一个人,我总得面对现实。不是不给自己机会,设想,你在芸芸众生之中遇见了一个你一见钟情再怎么见也还是倾情的人,此人恰好也是个GAY,并且,他对你有着与你对他相同的感觉。
这需要怎样的大运气啊。
本人自问抽奖连末等都没有中过,所以,我的生活,该怎么过还是得怎么过。
今天一起出去玩的男孩,说话的语气和笑的样子都有点像那个人,但我不喜欢他的表情,眼神轻佻。认识三个月了,我始终记不住他的名字。
他用车子把我送到小区门口,在我低头解安全带的时候,他的身体靠了上来。
我生气地躲闪,“你干什么!”
“亲你一下,不行么?”他耍无赖。
他的脸几乎蹭到了我脖子上,我用力推了他一把,他没有防备,一下子仰倒后脑勺撞在车窗上。我开门,下车向里走。
“嘿你还来劲了嘿!我今天要是不教训教训你……”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心里莫名烦躁,他要是敢上来抻我我非狠狠地给他一拳不可。
“你要教训谁?”我一惊,抬头,前面站的,居然,真的是那个人。手里还支着他那大扫把,扬起下巴微眯着眼睛。
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他妈的干你屁事!”
“嘿!小混球,今天还他妈的就干我事了怎么着?”他扫把一抬作势要扁,“让你见识见识你老子我是谁!”
他那扫院子的扫把是超大号的,并且脏的那头朝上,那男孩悻悻地破口大着钻回车子里,一溜烟开走了。
他转过脸来看我。背景是黑夜中朦胧的灯光,映衬着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像深深深深的海。
我突然莫名其妙地哈哈大笑起来,并且越笑越起劲,干脆抱着肚子蹲在地上。
“有这么好笑?”头顶上传来他颇有点尴尬的声音。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可能潜意识里觉得,这是我此刻所能面对他的,最自然的表情。
后来我提醒他,那个男孩也不是省油的灯,以后出去要小心点。
他轻蔑地眼睛一眯喷出一口烟,“我谁啊,我跟这儿混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呢。”
我估算了一下,可不是嘛。
两天之后我就知道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那天晚上我到常去的酒吧,老板也是圈里人,为人八卦无比,和我们都混得很熟,见到我就说,瞿洋,看不出你还是个狠角色啊!
我一头雾水:“怎么了?”
“你说你和那个XXX,多大的仇啊,至于把人家修理成那样吗?你说以后大家……”
我花了一点时间才想明白他嘴里的那个XXX就是那天的那个男孩。
“他怎么了?”
“装什么蒜!肋骨断了三根,在医院里躺着哪!”
“啊~?”
他凑近我:“真看不出来,你居然也认识那号人物。”
我失去耐性了:“你别拐弯抹角,有话就直说!告诉你,人不是我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挨打那是他干了欠揍的事,活该!”
“哟你脾气不小啊。”老板软了下来,嘻嘻哈哈缓和了气氛。可最后他还是没能忍得住又三八了一句:“那,为什么传说中的姚天虎还特别警告他以后不许再找你麻烦呢?”
姚天虎……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我准是在哪里听人不止一次地提起过。
5
小攻:
那个小混球第二天居然兴师动众地领了一帮提着棍子的喽罗找上门来。也太瞧不起人了吧,当你老子我这十年真是白着脸过来的?
虽然我发过誓出来以后再不动手,可是你知道,这年头,计划总也赶不上变化。
刚要过招,对方众人的眼神突然纷纷开始退却,我回头,天虎哥手提一把二尺长的西瓜刀气势汹汹地向这边走来。
我靠不用搞得这么隆重吧,对方都失去战斗力了。
小废物们落荒而逃,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领头那个,本意只想吓唬吓唬,谁知天虎哥过来照准他脊背就是一刀背,我拦下了他再一次的手起刀落,可那倒霉蛋还是没能躲得过虎哥结结实实的两脚。
末了我警告他:“以后别让我知道你找小瞿洋的麻烦。”
虎哥惊:“瞿洋回来了?”
“另一个。”
“噢。对了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倒。他才想起来问啊。
因为这事儿,我被工作单位一次警告,说是再有个下次什么的就和饭碗说白白吧。我以后得悠着点。
不过,小瞿洋的事总不能不管吧?
别问为什么。有的人就是,看见他就让人想对他好好的。据说这个叫魅力。况且,还冲着瞿洋这有缘分的名字。
还有啊,那小孩看着一脸傲气的,也不知道怎么会和那么没有教养的小混混有来往。
小受:
我问他,你教训那个XXX了?
“谁?那小混球?”他弯起眼睛豪气地手一扬:“小事一桩!”
“……”我不是在夸你好不好。可是看着他难能可贵的一脸的得意洋洋,我也只好硬着头皮道谢。
他歪叼着根烟一脸认真地盯了我半天,“你知道吗,瞿洋,瞿洋,”他用一种貌似含情脉脉的语气重复着这两个字,“我以前一个朋友就叫这名字,写起来很麻烦的那个瞿,得意洋洋的洋,一模一样。……你认我当哥吧。”
人啊人,是多么不知足的一种生物。那一刻,我多么希望他说出的,是另外一句话。
虽然理智告诉我那完全不可能。
他执意要叫我去他家里吃饺子。
走在楼道里,我问他,你跟你父母一起住啊?
“不是。”他顿了一下,然后说:“和我一哥们。”
我们进去时他那小屋里热火朝天,四个大男人正凑在前厅打麻将。他招呼我上里屋去坐,那四人闻声回头。其中有一个特别醒目——他的眼神,一看就让人觉得绝非善类。
他站起来说,散了吧。其他三个也不啰嗦,找了布盖上桌子就跟着他出门了。
我那刚认的哥跑到厨房里去了,沙发边桌的玻璃面下压了几张老照片,我闲来无事一一浏览,然后我突然回忆起来,刚才那个眼神不善的,不就是那个姚天虎!而且我早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他——确切地说是听过姚天虎的大名,久到在认识那个人之前。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和这种人搅在一起?
他端着一杯水出来,递给我,然后在旁边坐了下来。我有一点不自在,故意找话题:“饺子下锅了吗?你不在一边看着小心黏一块了。”
他盯着我笑:“是吗,就知道你肯定会,我可是等着你来弄呢。”
他的眼睛有如深深的磁场,我心慌地站起来,“那、我、我去看看。”
“哎,”他拽了一下我的胳膊,“跟你开玩笑的。等会儿,我兄弟马上来了,咱们先聊会儿天。”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小攻:
我叫许享。享受的享。
每每一提及这名字我都要感慨万千,多吉利的字眼啊,放在我身上算是给废了。
我爸在天有灵,给我取名字的怎么也不会想到能有今天吧。
“这人的际遇真是没法说。”我对小瞿洋感叹,他是自己人:“就拿我来说吧,二十岁的时候以为自己能作威作福一辈子,结果,坐了十年的牢,出来以后该没有就都没有了。”
小受:
我难以置信,原来,这就是他的十年。
他明亮的眼睛里是深深的深不见底,他说话的语气依旧吊儿郎当,听
在我耳中,却是一股股无法言喻的难受。
“……在里面,很不好过吧?”
“咳!”他夹着烟的手一扬,“想通了在哪不是过日子。”
我看着他眯眼时眼角细细的鱼尾纹,鼻腔酸了起来。
姚天虎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拎了两盒煮好的饺子——我猜他俩也不像是会自己做饭的料。许享接过来去找盛的碗了,姚天虎就在对面坐下来。
这个人其实并不属于那种虎背熊腰的类型,相反,他高而瘦,腰板挺得像穿了钢筋一样笔直,却莫名其妙就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他问我,你叫瞿洋?
我说,噢。
“我有个表弟,也叫瞿洋。”
我说,噢。
他没词儿了,我才懒得搭理他。
小攻:
送走了小瞿洋,我对天虎哥说,这一顿饭吃得真是叫人高兴。很久没有三个人坐在一块吃饭了,而且其中的一个,居然也叫瞿洋。
天虎哥想了想,最后抬起头特别深沉地说,你把我想说的全说了。
然后我们俩一人开了一瓶啤酒,默默无语地干完,便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
6
小受:
他又是支着扫把歪叼着烟一脸深沉的形象站在路中央,就快站成这里的一块招牌了。也许是来自于他那少爷时代的影响,他大褂下的穿着依旧干净而让人觉得舒服,衬衫下摆整整齐齐扎进腰带里,皮鞋也一尘不染,尽管可能已经不再是昂贵的名牌。
小的时候,我就总是想,为什么同样是西装革履,穿在他身上就那么好看呢?
和他的眼神一起,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是一种低调的沉稳。——当然,如果你真正认识他,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走过去和他打招呼,他一只手搭上我的肩:“你知不知道现在放的这是什么歌?”
临街的音像店的确有歌声轻轻传出来,
don't need too much talking
without saying anything
all i need is someone
who makes me wanna sing……
很熟悉的旋律,我笑起来,“这不是张学友的吻别嘛,不过把歌词改成英文的了。”
他摘下烟,一脸严肃的深沉:“不一样。这个听着有意境。”
你瞧,他拎着个扫把,竟然跟我讲意境!
小攻:
天虎哥又弄出了一点不大不小的麻烦,准嫂子挺着肚子找上门来了。
天虎哥斩钉截铁地说,打了。
准嫂子哭哭啼啼。
别人都说姚天虎你他妈别这么不知足,这年头死心塌地的人不多了,况且,就你这样的。
唉,这个世上也就只有我懂天虎哥。就因为他这样,才不愿意那女人跟着他。虽然他从来什么也没有提起过。
我私下里塞给准嫂子一点钱,我希望她不要忘了天虎哥,能多等他几年。如果,是说如果啊,老天爷给我一个实现愿望的机会,我希望天虎哥能转上正途,干一份体面点的工作,把嫂子领回家,生个小侄子,我也就无牵无挂了。
如果老天爷再给我第二个实现愿望的机会,我希望这辈子能遇上一个像准嫂子那样,对我一心一意的人,他不一定要多好,只要能和我平平顺顺地到老,那我也就无怨无悔了。
如果老天爷再给我第……
算了,事不过三。
小受:
我看见他追着一个长头发的女人从那幢旧楼里跑出来,女人在闹别扭,红着眼睛,他很无赖地扯过她,然后,就像电影里情侣间惯常出现的那样,女人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这样的情形迟早是要看见的,我似乎一直在等待着去看见这样一个场景,来让我,彻底死心。
我以为当这一刻来临时内心的感觉应该会是排山倒海般地难过,可是事实上我很平静,只是有种,绝望的失落。
隔天再见到他,他很高兴地告诉我刚领了工资,正好请我吃饭。我想我应该知足,毕竟,我在他的心里,总还是有那么一个位置的。我们在一家门面很堂皇的店里坐下来,大堂里放着轻柔的音乐,我从包里掏出一张CD,“这个给你。”
他接过去看了看:“英文呀。”
“嗯。第一首歌就是你那天说听着特别有意境的那个,take me to your heart。”
他点点头,又问:“这个是VCD?”
“CD。”
“那放VCD的机器,能听这个吗?”
“应该没问题。”
他放心了,打开塑料包装,看了看,从里面取出歌词本,哗啦一下展开来。
我提醒他:“都是英文。”
“你别小看我啊,咱还是大学生呢——虽然没毕业。你看,”他盯着我的眼睛,手指那张纸上的某一行:“这句‘give me your hand before i'm old’,翻译成中国话不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嘛。”
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说那句话时的表情。
尽管,那个人不会是我。
我喜欢着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喜欢我的人,明知道没有希望却放任自己越陷越深,一天天,一天天,就快承受不了。
我的感情需要一个发泄口。就在这个时候,我遇见了另一个人。
第一次和他出去,是坐着他的车子去兜风。他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状似不经意地问我:“你总是这样和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单独出来?”
我那时一定是喝醉了,吃吃地笑,“当然不是,只和你。”
“哦?”
“你像一个人。”
他没有说话,我自己说给自己听:“长得也不是特别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看着我的时候,笑的时候,我总能想起他。”
“他呢?”
“他说他认我当小弟,呵呵。”
他不再说话。我有一种奇怪的幻觉,这个人的严肃和沉默,才更适合许享那样的外表吧。我不是应该喜欢这样的类型吗?老天爷为什么不让我先遇见的,是他呢?
那一晚什么也没有发生,他送我到家门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靠在墙上,想起一句很文艺的说法,生命里昙花一现的人。
可是第二天我就再次遇见了他。
他的车子在经过我时放慢了速度,茶色玻璃缓缓下降,里面的人冲我微微一笑,“上车。我请你吃饭。”
我坐进车里很诚恳地对他说:“我以为你肯定不会再来找我,因为我昨天晚上可是把什么都招了。”
他比我还惊讶:“我以为你肯定不会再记得当时做过什么了,因为那个时候你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我们都笑了。
后来他问我:“你叫什么?”
“瞿洋。”
“瞿洋,没有人会和自己过不去。”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如果是前者还是免了吧,大道理我能讲得比他更动听。
他叫吕择。我们就这样建立起了联系,每个星期都见面,有时候两三次,有时候是天天。
我强迫自己把他和许享比较,我不断地说服自己不要和自己过不去。理智的分析是:吕择很好,许享就算是好之于我那也是无从谈起。可是,谁又能用理智彻彻底底地控制一颗心呢?
7
小攻:
今天上司大哥给我一个红包,我以为是表彰我最近工作出色呢,大哥告诉我,年底了。
这外头的时间怎么比里面还打发得快,一眨眼的功夫,小半年就过去了。
再多眨几次眼,我也该老了。
小受:
今天是两千零五年的第一天,看着窗外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如许愿般,我告诉自己,今天出门遇见的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注定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
然后我嘲笑了一下自己的无聊,让老天爷别把这事放在心上。
吕择肯定在小区门口等着我,我们约好了一起去打保龄球。
我下楼,在离小区入口还有一段距离时,有个人拐了进来,是,许享。
……我后悔了。皇天在上,刚才那话还能算数吗?
他挺时髦地裹着件灰色的羽绒服,头发看样子刚刚打理过,隔着老远就笑眯眯冲我招手。
我问他:“你去理发了?”
“酷不酷?”他得意洋洋地侧头摆个造型:“看这边,长一点。”再侧向另一边:“这边,短一点。”
“这是干吗啊?”
他的眼睛弯了起来:“于文乐啊。”
他怎么能跟于文乐比呢,他比于文乐帅多了!
这时候后面有人喊我:“瞿洋!”
小攻:
我和小瞿洋一块回头。
那个从BMW里走出来的人分外眼熟。
怎么能不眼熟?小时候他还成天跟在我屁股后面求我带他一起玩呢,不过,稍大一点后,他就不怎么看得起我了。
看不起是对的,瞧瞧这小子现在,混得多人啊。他扫了我一眼,立即就把目光移开了,看样子是不打算认我这个当哥的。
罢了罢了,他装成不认识我,我也就装成不认识他吧。
小受:
上车之后吕择问我:“你说的像我的那个人,就是他吧?”
错!是你像的那个人。我在心里默默地纠正。
许享就像是个幻想,而他,则相对现实。
当他和许享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时,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我知道这样说很对不起他,但在我心里它只能是像许享,很像许享,极其像许享,却永远也不是他自己。
我不说话,他也不言语。在这个沉默地有些压抑的空间里我越想越心烦意乱,我说你让我下车。
我一个走在白雪皑皑的新年,一直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直到吕择的车横在了面前才抬头,这才惊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那一瞬间我觉得委屈,荒唐,挫败。
而昏暗的背景下那个人明亮深邃的眼睛,突然就和印象中的许享完全重合。
可他为什么就不是许享?我为什么就不能把他当做许享?
我还是坐回了他的车子里。他载我回去,一路沉默。
下车的时候我看见了小区门口的许享,他正盯着我看,眼神奇怪。
我低着头走过去,果然,他问我:“小瞿洋,你怎么总和吕择在一块啊?”
这绝对是我人生中最不幸的一个新年。
小攻:
小瞿洋愣了一下,接着向前走几步,在那些好看的花花草草前面蹲下来:“这些都是你买的?”
“养眼吧?”我告诉他,是看门的大爷给的。我在这儿等着天虎哥回来跟我一块往上搬。
他干脆蹲在那儿不吱声了。我有点郁闷,这小子也不是特别有眼色嘛。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冷幽幽冒出来一句:“你不知道,我是一个G呀。”
我的内心在短短十几秒内经历了从波涛澎湃到风平浪静的巨变。
唉,都到这份儿上了,我还澎湃个鸟啊。也就一边看看就得了。我看着小瞿洋,他垂着眼睛蹲在那儿,路灯一照,跟副画似的。真是越看越顺眼。
你妈的姚天虎,我有点恨你了。
我正涿磨着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他说:“我帮你把花搬上去吧。”
哎呀小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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