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此情可待BY:落弋-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抱怨,换成是谁恐怕也不愿意在别人的关系里扯上点不清不楚。况且还是这样的关系。
可我就是没由来的,沮丧。
我是向家的方向走的,没出几步电话就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电显示,吕择,接起来就没好气:“我不记得今天和你有约吧吕总?”
他没说话,估计是气炸了。
我数到十就要挂电话,他的声音又从电话中传了过来:“瞿洋,我和你,我们之间,难道只是约会见面的关系?”居然还是不愠不火的调子。
“不然你以为?”我再接再厉气他一把,然后摁掉电话,关机。
做完这件事情之后我突然觉得心情舒畅多了。
我是如此恶劣的一个人,把别人的真心拿到地上踩,所以,最好谁也不要来喜欢我。
不想回家,我绕着小区转了好几个圈,就是避开门口。最后一次都有保安拿着手电筒在晃了,我只好上楼。
走道里的声控灯已经坏得七七八八了,在四楼黑糊糊的拐角处有人与我擦肩而过时顿了一下,然后他突然用力将我扯到他怀里。我惊魂未定地抬头,熟悉的气息。这个时间不能折腾出多大的动静,我只有气急败坏地小声说:“吕择!你干什么!”
他的胳膊固定着我的腰和背,在黑暗中近乎狂乱地吻我的脸,脖子。我躲不了,不断地甩着头,“疯子!你这个疯子!”
他的嘴唇几乎贴在我的眼皮上,近乎耳语:“我是你的什么?”
我冷笑:“出气筒!”
他把我的头用力摁在他的肩膀上。以为我会哭吗?
笑话!
可,在这沉默的黑暗之中,不能动,只听到彼此沉默的呼吸,我几乎真的觉得,很难受,就快要忍不住了。
但这个时候他胳膊的力道渐渐松了,我于是毫不犹豫地抽手给了他脸上一拳。动静再大我也不管了。
小攻:
小瞿洋瞪了我一眼,站起来向大门的反方向走了。我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吕择,他好深的城府,脸上一点破绽都没有,站了一会儿,也向小瞿洋离开的地方走去。
剩下我一个晾在这儿。我花了一点时间想了想小瞿洋临走时那一瞪的内涵,后来我想起来了,小瞿洋好像是特别忌讳我关心他和吕择之间的事情。
是我多嘴了吧。
从兜里摸了根烟,半天没打着火。
真他妈的心烦。
小受:
其实第二天我已经彻底把昨天晚上的事给忘掉了。所以当秘书打电话过来通知我吕总叫我过去一趟的时候,记忆复苏,我禁不住一个激灵。
上楼的时候我有点忐忑,如果昨天晚上我真的把他惹毛了的话——这是我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我真不敢想象。
但是当我推门进去看到吕择左脸上挂着的一大坨紫青时,我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抬起头冷眼看我,我越笑越开心。干嘛不开心?气他个无话可说,我也就该滚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
他万分冷静地忍了几分钟,终于开口:“笑够了没有?笑够了过来看这个方案。”
我肯定是非常白痴地张大嘴呆了一下。因为他被逗笑了。并且是颇为得意的那种。
我真是搞不懂这个人,他不提不怒,难道又想攒上几次然后玩爆发吗?
突然觉得,我和他,我们俩简直无聊透了。
小攻:
我的第二份工作就是开车送送货,挺清闲。老板留了个沧桑的络腮胡,颇有几分流氓头子的架势,还挺讨人喜欢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跟车的是个姑娘,虽然她头发比我短身着酷毙的赛车服,我也没敢把速度放到60km/t以上过。
我正襟危坐目不斜视,那姑娘突然大力地一拍我的肩膀:“喂许哥,说实话,你有不少女朋友吧?”还怕我没听懂似地又补充了一句:“正在交往的?”
我惊诧不已,按照这个逻辑,一会儿和她聊起来我是不是也应该恭维她,你正在交往中的男朋友也不少吧?
我从倒后镜利观察了自己一下,衣服扣子扣得还算整齐,纵使算不了斯文,怎么也够得上规矩吧。
“我看着很胡来?”
“呵呵当然不是!”她又给我的肩膀上来了一下,“我是夸你有魅力啊!”
“哦。”原来现在流行这么夸。我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其实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交过女朋友,男朋友倒是有过几个。”
她愣了,半天又喃喃开口:“许哥,有没有人夸过你有本事把什么话都说得跟真的似的?”我扭头,她指着我的脸说:“尤其是你这么盯着人看的时候!”
我无言了。
小公司里一共就十来个人,都挺好相处。我的新工作开头不错,可惜好景不长。
某天来了一批货,我正忙着把箱子盒子什么的往车下搬,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咦,看看我看见谁了?这不是许享吗?”
我扭头去瞧是谁这么阴阳怪气,可瞅了半天也没认出来人。
那人戴了一副金边眼镜,上上下下扫视我:“多少年不见了,听说你进了牢子,怎么这么快就给放出来了?”
我就知道,只要出来,难免要碰上这档事,谁叫我以前交友不慎呢。算了,他说他的,我干我的。
那人却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要说你妈也真够绝的。噢对了,那个……叫吕择是吧?真是同人不同命,你看人家现在,宝马开得那个溜,他难道就没有私底下接济你这个当哥的一把?”
我放下最后一个箱子,抬眼颇为郁闷地望着他。
他得意地差点笑出了声:“噢,还有,你记不记得以前和你出双入对的那帅哥?前两天我还在XX见过他,估计你现在看了都认不出来了……哎许享,我还一直想问你个事,你到底为了什么事,把人都给打死了?”
我操你嚣张也不能这么没口德吧!三言两语把我的伤疤全揭完了。我从车里取出撬抬棒,“你等会儿我过来告诉你为什么。”
那人不甘示弱地又逞了句口舌之能,跑了。
我转身,公司全体同仁都围在四周,已经化石了。
这下算玩完,我立时被老板招进办公室。他让我坐下,我琢磨着他该如何委婉地说滚蛋,不想这人居然一搭我的肩膀,说:“没事,别往心里去。”
始料不及,我一下子脑子没转过弯,愣住了。大胡子继续循循善诱:“谁还没有点过去。不怕老实告诉你小许,我也坐过牢,四年,经济犯。”说着颇为无奈地笑了一下。
难怪,我怎么说他看着这么亲切。
我也拍拍他,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一下午大胡子老板都拉着我滔滔不绝想当年,我觉得他也怪可怜的,憋成这样,周围连个给解闷的同道中人都找不到。
也许该介绍天虎哥他们给他认识认识。
18
小受:
很多天没看见许享了,不知道他最近如何。早上晚上,每次经过小区的时候我都会走得很慢,幻想着,在下一个转弯处,有个人会突然出现。
然后某个周日,我突然很想去看一看他——许享的工作是没有公休日的。
事后我后悔得要死。如果我没有去,至少可以眼不见心不烦,多好。
来到科技城那个小公司所在的楼层,隔老远就听见里面传出的声音:“真看不出来许哥,你以前还那么沧桑过!”
我走到一个小门前,从这个位置看过去许享正好背对着我,跟几个女孩子说:“声音小点,这可不是什么光荣。”
“谁说的,我就觉得挺酷!知道吗许哥,”其中一个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特冷静特沉稳的人,我当时就跟她俩说,这男人肯定不简单!”
另外二人附和:“就是就是!”
有个大婶拿了瓶饮料给他,“小许,喝水。”
“谢谢你了李姐。”他飘飘扬地一扬手:“今天晚上我请客,大家一起吃顿饭啊!”
这时某个女孩发现了门口的我,立即迎了上来:“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许享回过头也看见了我,“小瞿洋,”他走过来,“你来这里办事?”
我来这里办事!我来这里办事!?我除了办来看你的事还能在这儿办什么事?你他妈到底是装傻还是真不懂?!我强压下火气冷着脸说:“是呀。我找王经理。”
“哦,他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其实,我气个屁呀我。我心里清清楚楚他不可能懂,我为他做那么多事大概还比不上小姑娘绕在他身边的几句莺莺燕燕吧。
你看,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会发觉他的好。
而他,他不介意给每个人提及他的过去。
他请每个人吃饭。
我曾经以为他只是对我才有的那些信任,那些好,原来,换了是谁,他都能一样不落地做到。
突然觉得有一个词很适合我,自以为是。
从来,都是。
和王老板胡乱扯了几句出来,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一个公园,在人工湖边坐着发了一会儿呆,有人在旁边坐了下来。
我不用看也能猜到是谁。
“你烦不烦? 跟踪我很有意思?”
“我和你有心电感应的,你一有心事,我就出现了。”
我转过头:“你想怎么着吧吕择?”
他只是用那双深深的眼睛盯着我,我被他盯得没意思,准备站起来,他突然一下子搂过我。我连反抗他的心情都没有,只是冷冷地说:“你要不要脸?这是公共场合。”
“瞿洋,”虽然离得如此之近,我却觉得他的声音仿佛是穿越了重重阻隔而来,“忘了那个人,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你不要脸我可还想要。”
他无赖地将我搂得更紧了。
望着面前平静的湖水,我说,吕择,要是能忘你忘了我吧,反正我忘不了。
他没有再说话。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想看见。
沉默中他抓过我一只手腕,然后我被他捏住的无名指一凉,什么东西套在了上面。
我用力抽出手一看,几乎气结:“你有毛病吗?别人见了会以为我结婚了!”
“那就结婚。”他的嘴唇几乎是贴在了我的额头上,“我们去国外注册结婚,好不好?”
我使劲地转动着那个戒指,却怎么也弄不下来,“你有病,吕择,你真的是有病!”
而且,我就纳闷了,我们在这儿又搂又亲大耍流氓,怎么就不见有人过来骂我们有伤风化呢?
这个世界真的乱了。
小攻:
我觉得自己够可以的了,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无欲无求的境界,可就连这样,人生都不能如我所愿般风平浪静。
前两周还好,到了第三个星期,公司的气氛有些不对头了。几个小姑娘整天百无聊赖地地坐在桌子边聊天。我的车有时候一天一趟门也出不了了。
有天来了个装配电脑的客人,小姑娘报完价后他一脸震惊:“你们也太黑了吧!要价要这么高!谁敢买!”
“不高了先生。您可以在科技城里转一下了解了解行情,而且我们的服务……”
客人拿出一张单子:“这是我从你们对门拿的,一样的配件,整整差了1200。还有两家比这更便宜。”
客人走了小姑娘们仔细算了算,再少1200的话除过运费就真的是白稍了。几个人鄙夷地盯住对门,得出的结论是最近怪事特别多。
再隔天我去仓库帮忙清货,老板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默默地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劳动,我把最后一箱东西放在地上,说:“大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早有心理准备。
老板大哥摇了摇头, 居然又笑了一下,“小许你也别多想,在我这儿安心干着吧,能干一天是一天。”
我内心感激涕零,老板英明!
蹭到第二个月的时候,成天冷冷清清的光景已经凉得小姑娘们没心思好好上班了,一天听到有人问会计大姐:“这个月有进帐吗?咱们的上个月的工资什么时候才能发啊……”
我终于再也坐不住了。原本以为过一阵子就会好,谁知居然是没完没了。我走到里间,老板叼了根烟对着一溜儿电话发呆。
我开门见山地对他说大哥看样子咱们还是就此别过的好,再多的话我也不好说,过些日子畅快了咱们再一起喝个小酒什么的,我那工资就当酒钱,先在你这儿放着了。
“小许……”
“对了,”我走到门口又回头,十分诚恳地对他说:“大哥我一直挺欣赏你那胡子的,看着有气派!良心建议你千万别刮。”
他还要张嘴,我退出去关上门。许享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人跟着受连累。我对不起的人已经够多的了。
小受:
之后我大约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没见过许享,再有他的消息却是他自己打电话过来的。
“小瞿洋,最近忙得脚不点地了吧?好长时间没见着你了。”
我恨我自己,听见他的声音时头晕目眩地不知所措,嘴巴长了好几张才听见自己平板的音调:“哦,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以为你早把我忘了。”
“怎么可能。忘了谁也忘不了你啊,想你了,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他把“想你了”三个字说得坦荡荡,没给我留下一点点想入非非的空间。
他说的饭店离公司不远,我走进去时他已经坐在座位上抽烟了,我坐下来,他盯着我,上扬的唇角微微带着一点笑意,“瘦了。”
世界上或许有数以万计的词可以用来形容一个人眼里的深情,但却都无法形容我眼睛里所看到的他的眼神。
他短短两个字,便足以让我苦心经营的防线全线崩溃。
我低下头,“你,呃……工作怎么样?”
“还行吧,马马虎虎打发日子罢了。”他招手叫来服务生,“吃什么?自己点吧。”
我随便叫了几个菜,把菜谱交还给一边的服务生,抬头发现他正盯着我的左手看。
套在无名指上的银白色戒指分外扎眼,我觉得脸上烧火,不安地使劲转着拉着,试图把它弄下来:“带着玩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取不下来了。”
“不用取,挺好看的。”他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看,“真的。”
我突然就有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吕择还说我们去外国结婚,呵呵,两个男人,听着挺可笑是吧!”
“不可笑。”他的表情说不上不正经,但也不算严肃,“小瞿洋你这么好,换了我是他我也会这么做。”
可惜他不是吕择,所以他永远也不可能这么做。
19
小攻:
我就是这样,总给自己找台阶下。吕择真是个靠得住事的人,不像我。别说现下这光景,就算时光倒流回十一二年以前,我也未必有如此用心能和一个人认真地走到一起。——尽管从来都明白这个事实,可我还是难免触景生情为自己沮丧了一把。
我说小瞿洋,遇到合适的人就好好把握吧,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福气的。
小受:
他望着我语气诚恳地说了这句话。我笑笑,已经麻木了,再在心头剜一刀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如果我能和姚天虎一样,心无杂念地和他称兄道弟,应该会比较幸福吧。
下午我坐在办公室里心不在焉地翻文件,有人推门进来了。想到只要一和许享见面就得有后遗症,我握着笔的手攥得死紧,又硌又痛地十分难受,心说吕择吕择,我已经出离愤怒了,就差一个爆发的理由,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最好不要说什么,求求你不要我惹我,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可惜我的心声向来谁也听不到。所以他还是说出了让我不能自抑的话:“今天中午干什么去了?”
我一个用力,笔折断了。几乎是同时我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就骂:“吕择你他妈有完没完!我忍你两次三次不代表次次都忍!养条狗还偶尔放出去遛遛,你时不时派人跟着我我也没说什么,我不过就是见个面!见个面而已!你清楚什么也不可能的,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就不能像我迁就你似的,迁就我一下吗!”
一口气吼完我气喘吁吁,没想到他的反应却是眼里笑意盈盈地上前来搂住了我,“你终于承认了。”他缓缓收紧手上的力道,“终于承认了。”
我莫名其妙:“神经病我承认什么了?”
“承认我们的关系,承认,你是愿意和我在一起的。”
我眨了两下眼睛,想反驳,却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突然也顿悟,自己其实已经慢慢死心了。
快下班时碰见了久违的王老板,寒暄几句之后我提到许享:“我介绍过去的那个朋友在你那儿干得还好吧?”
王老板一脸无地自容的歉意。
我最头疼自己的地方就是我那极度容易冲动的性格,一冲动的时候我是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言行的,所以,虽然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没必要,没必要,我还是没能忍得住冲到了姚天虎家里。
姚天虎坐在沙发上端着碗面条,呆愣愣看着我蹿进又蹿出;“许享呢?他人呢?”待到我稍微冷静他刚要开口,许享推门进来了。
“哦,小瞿洋来了。”
“你为什么骗我?”我恶狠狠盯着他:“我今天见过王老板了!”
“小瞿洋你别生气,”他不紧不慢地摘下嘴上的烟,“这事情说来话长。”
“不是你想的那样。”姚天虎在后面添了一句。
“当然主要还是怪我,有点不识抬举了,还真没脸跟你说。”
“感觉怪对不住你的。”
“你也别问了。”
“还是不知道的好。”
这二人一唱一和,差点没把我气背过去。
我转身向外走,许享要站起来,被姚天虎拦了一下。“吃个饭再回去吧?”
我用重重的摔门声作为回答。
小攻:
天虎哥扒拉完饭后说,听说李国辉给放出来了。
李国辉就是那个还剩一只手的矮礅,居然取了个如此道貌岸然的名字。我诧异:“这么快!”
“假释,走了后门。给你提个醒,自己多留点神。”
想当年我曾经为李国辉三个字胆战心惊,如今再提及,只觉得这世上的烦心事真他妈多,区区一个李国辉又算得了什么。
我说姚天虎,你听过一句话没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小受:
年底的时候送走了奶奶。
定居加拿大的父母要接她过去养老,她年纪大了,这些年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其实,在外国老人该多孤单,言语交流有障碍,连个聊聊天的伙伴都找不到。但父母却坚持那边环境好,而且,他们要比我能更好地照顾奶奶。
也许他们是想要补偿这些年来不在老人身边的亏欠吧,我也只有成全。
于是,我一个人度过了2006年的元旦,转眼又是春节。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真真正正是万家灯火,小区里不知什么原因居然没有贴出严禁燃放烟花爆竹的通知,便宜了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的我也能包裹在热情洋溢的节日氛围中。
我站在窗前向外看,对面楼上不断有人家在阳台上放鞭炮,不时还会升起几个小小的烟花,在夜空中明亮地绽放。
兜里的手机这个时候突然振动起来,我掏出来看,许享两个字在屏幕上跳动着,一闪一闪。
按下接听健贴上耳朵,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一个人在家?”
“嗯。”
邻居在走道里点燃了一串鞭炮,噼里啪啦的爆炸声霎时就通过空气和手机两个渠道轰炸着我的耳膜,他大声说:“看见你了!我就在你家楼下!”
我低头向下看。此时一朵烟花正好在空中绽放开来,瞬间照亮整个夜空,我几乎是清晰地看到了他带笑向我招手的那个定格,明亮地闪现又徐徐暗下去,像极了电影画面。
“下来吧!”
我已经开始向外走了,却还是不由要问:“干什么?”
“过年啊,快来吧。”
走到一楼时他刚点燃一朵烟花,绿色的光球呼啸着冲上夜空,一个接一个。他仰头傻乐了一阵才顾得上招呼我:“你也来一发?”说着拖过来一个半人高的纸箱,从里面取出一个花筒端端正正摆在地上。
我笑着说你怎么跟小孩似的,还玩这个。
“不放白不放,小顺给的。”他把打火机递过来。
金属质的打火机被他握得很暖,我点燃导火线,向后退几步,谁知那烟花筒突然喷出金黄色的尾巴哧溜一下蹿了过来,在我脚下打起了转儿,我狼狈地又是抬脚又是跳,他在另一头笑得东倒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