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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BY:落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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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他在另一头笑得东倒西歪:“这、这就是小蜜蜂啊!”
我叫你怎么这么损啊!
他眼睛亮亮地盯着我连连摆手:“真不是、真不是故意的,我也多少年没玩过这个了你知道。”说这又拖过那纸箱去翻,“这回一定给你找个不乱跑的!”
我和他上瘾似的一个接一个不断地点,那些五颜六色的花火在夜空中无比热烈地绽放,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兴奋地硝石味,蓝色的烟雾朦胧。
所谓幸福,迷幻地,如此不真实。
20 (接上)
四周不知何时已围了一群七八岁左右的小孩,个个瞪大一双充满羡慕渴盼的眼睛关注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好笑地指给玩得浑然忘我的许享看,他这才直起身环顾了一下,随即豪气地一扬手:“哎,小孩,剩下这些都是你们的了!”
那些孩子立即欢呼着一拥而上。
我想起我小时候他也曾经用同样的语气给过我一个小蛋糕,“你还跟那时候似的。”
他正忙着拽住一个小孩把打火机塞给他,扭头应我:“啊?”
我笑笑,“没什么。”
我们在花园的护栏上坐下来,那些小孩燃放了一朵朵烟花,在这种情境下静心欣赏,竟是如此地美丽。绚烂无边。转瞬成空。
远处传来鞭炮爆炸的噼啪声。许享说:“哎呀!咱们忘了放鞭炮了!”
我斜他一眼,“你还真没完没了了。”
“应该放一串。”他坚持,“图个吉利。你等我一会儿。”
回来的时候他拎了两串鞭炮,手指缝还夹着一支点燃的烟,“咱们一人一串。”
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他一手搭着我的肩膀大声说:“把两千零五年的不如意都放光!来年就能事事顺心了!”
刺鼻的火药味突然冲得我心里难受起来。
我们和许多人一起,坐在夜幕中伴着烟花炮竹热热闹闹地迎来了2006。我说,许享,再找个工作吧,我帮你找,只是你不要再动不动就不干了。
他点一下头,“好。”
“我说真的。”
他伸出小指:“要不咱们拉钩?”
我突然一下子觉得很累,勉强笑了笑,“你不要拿对付女孩子的那一套跟我开玩笑。”
许享后来说了什么我记不大清了。夜深了,我觉得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冷,我站起来对他说,我该回去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我不幸感冒,头痛,咳嗽,持续低烧。
三天后我接到了新年的第一个电话,是吕择打来的,他刚从美国出差回来,问我这几天过得好不好。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电视的屏幕在闪烁,地方台的大放送连续剧正好演到男女主人公一起放烟花的那段,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对着话筒说:“吕择,你不是让我搬去和你一起住吗?现在吧,我考虑好了。”
那边一时无声。
“不方便就算了。”
“不是。”他的声音有点抖,“我一会儿过来帮你搬东西。”
“哦,好。吕择?”
“我在听。”
“再陪我聊一会儿。”
我突然觉得,自己再一分一秒也忍受不了,那种一个人的寂寞。
小攻:
小瞿洋办事效率颇高,正月十五刚过,天虎哥就通知我去一个场站上班。那里头也是一派其乐融融的光景,可自从多了我以后,情况似乎就不那么乐观了。
像大胡子老板那样的人物,遇上一个是运气,遇上两个就是做梦了。我生在现实世界,所以,领导同志在会意是怎么一回事之后痛痛快快就把我给打发了。
此时还未出正月,我只盼着小瞿洋能晚点儿知道。
越来越对不起他了。
天虎哥说要不你先跟着小顺混吧,他现在已经不止卖衣服了。
这是什么话,小顺待我不薄,我怎么好意思连累他。
小受:
三月初忙完一个特别企划,吕择说,休个年假吧,我们一起去旅游。
我也很想散散心,远远地离开这个城市,一段时间。
其实哪里都是一样的,风景,建筑,街道,路人们神色淡漠,来去匆匆。
美丽,但并不让我特别迷恋。
我们坐在异国的海边,由于并非节假日,游人不是很多,海的壮阔延绵使人内心平静,情人们手牵着手漫步海滩。
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我问吕择,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喜欢男人的?
“想不起来了。”他摇了摇头,“大概很早吧。我只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那种事的时候,那时我十二岁,冒冒失失地闯进一间屋子里,床上有两个人,正在做爱。上面那个人我认识,下面的,也是个男人。他们都愣了一下,然后我认识的那个人拍着另一个的脸笑道,你看,把他吓傻了。”
“你爱那个人?”我无聊地问。
他笑,“怎么可能。”
“恨他?”
他转过头看着我,“说不上恨。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他很可怜,有时候想想,是他罪有应得。”
他盯着我看什么!又不可能是我,他十二岁的时候我还没那个能力呢。突然有点惧怕那样的眼神,真搞不懂他想些什么。我换了个话题,“那吕择,你又为什么喜欢我?”
他的手覆上我的一只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好像是心里面有一个位置,你正好嵌进去了。”
真是,一见钟情才四个字。
晚上,我们在酒店客房的大床上做爱。远处有隐约的声音,是延绵不断的潮起潮落。他拉过我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缠缠绵绵地吻过,“瞿洋,”他温热的气息全数喷在我指间:“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记得啊,”我笑,脑袋有点迷糊,“我喝醉了,什么都招了。”
“还有,在那之前。”
“什么?”
“你和我说的第一句话,还记得吗?”
思想越来越朦胧了,“吕择,”我闭上眼睛,“你今天话真多。”
他抱住我,轻轻地,轻轻地在我耳边说:“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你说……”
意识渐行渐远,我终于还是没能听见。
小攻:
我在家看补拍的新西游记,正到酣畅之处,电话铃忽响。是一个老朋友,他在电话那头吼,姚天虎喝醉了,你快把他弄上来去呀!
我问你们在哪儿。
“楼下。”
电视上真假孙悟空的金箍棒舞得那叫一个眼花缭乱,我说老哥,不如你就送佛送西天,顺手把他弄上来吧。我给您泡好茶侯着。
“去你妈的!”那头口齿不清地骂:“我要是还能爬上来用得着叫你吗!”
没办法,我只好恋恋不舍地起驾。
楼下二人果然已经差不多了,摇摇晃晃地相互支持着。我谢过那哥们架了天虎哥往楼上走,一个不小心手滑居然把他撂到地上。
“没事吧你?”我怀着一颗内疚无比的心去搀扶他,他一把推开我,自己跌跌撞撞地顽强爬了起来,眼看又要向一边栽,我赶忙上前支住,他扯住我的衣服前襟,满嘴喷着酒气:“你他妈上辈子是怎么投胎的?啊?都他妈、都他妈一个一个的,是人吗?操!什么玩意!”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尽是阴戾,“要不是看在……以为我真的动不了他?哼哼!”
姚天虎真的喝醉了,满嘴胡话,我一句也没听清楚。
21
小受:
修完年假后上班没多长时间,公司的销售策划总监跳槽,我顺理成章地升职。凭心而论我工作认真业绩也不错,因此,我也没什么好心虚的。
我和吕择之间很好,最直接的证明就是我已经很少浑身煞气出现在办公室,以至于,部门的女孩子们都能无所顾忌地和我开玩笑了。
然后我又偶尔得知了许享早已经和第二份工作say goodbye的消息。我的激情大概是被他磨刷得差不多了,我没有去找他,只是用公司的座机打了个电话。响了几声接通后,听见他一如往常的声音:“喂?……怎么不说话?……你找谁?”
我挂断。你看,他过得不坏,还有钱交电话费。我自以为是自作多情,我只是太不了解他的那种生活。
我和他真的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希望自己可以渐渐地淡忘,忘不了他,能忘了昔日盲目的热情也行。就当我后来再也没有遇到过他,他不过是和我说过三句话的很多年前的那个他,连名字也不知道,想起来,像梦一场。
我觉得我现在是幸福的,这种幸福是真实的可触摸到的,有一个人就陪在我的身边。许享说过的一句话现在想来很有道理,遇到合适的人应该好好把握,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福气的。吕择或许不是我最爱的人,但却是最适合我的人。我不够坚强,再也扛不下去无望的等待,只想要一份踏踏实实平平淡淡的感情,而已。
小攻:
天虎哥开始每天和我一起看西游记。
我问他,你不去做生意了?
他喝了口水,抬头冲我阴森森地冷笑一下。
我拍拍他,“是不是最近也不太顺?咱可真是难兄难弟。”看见他茶杯见底了,我站起来去拎热水瓶,“不会是风水不行吧,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试试?”
当然是句玩笑话。
身后咔地一声,我扭头,他把那只足有一公分厚的瓷杯子捏成了两半,血水顺着手腕向下流,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脸埋在一片阴影里,但却可以清楚看到额角的青筋在突突地跳。
我还有什么脸再装下去。有的时候我真希望我什么都不明白,可事实上,我什么都清楚。
吕择啊吕择,本是同根生,你又相煎何太急呢?
我出门,走到一个挺熟悉的地方,迎面过来一个认识的,我拉住他问,小兄弟,你们的生意最近怎么样?
“别提了许享哥,黑的白的明里暗里都要和我们过不去,这阵子真他妈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行。”我拍拍他,“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都这样了还能忙什么啊,走许享哥,喝酒去?”
“改天吧。”
有一个地方,我已经非去不可了。
东恒。
我搭电梯到十一楼往总裁办公室走,门口有个小姑娘站起来要拦我,被我凶神恶煞地一瞪给吓了回去。我推开门,吕择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文件。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工作。
保安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吕择说,没事,你们出去吧。
就好像当我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没人搭理我,我自己招待自己。桌子上放了一包软中华,我取出一根点上。中华烟就是好,口感绵长回味无穷。我透过袅袅青烟打量吕择,这么多年来我们两人大概谁也没好好正眼看过谁。这会儿仔细瞧瞧,他长得还真有点像我妈,性格也像我妈——我一直怀疑这是因为他随母姓的缘故。像我,我随我爸,就别提了。
吕择终于合上了那份文件,抬起头盯着我。
你完了?你完了我可还没完。我气定神闲地抽完那支烟,才缓缓开口,我说吕择你整整我也就算了,别动姚天虎,你以为你权势通天,可你怎么玩得过把命提在手里的人?
说完这句话我就走了。我也就这么点能耐,话听不听由他。万一他以后真的三长两短了,我也可以问心无愧了,吧?
等从电梯里出来,我就强烈地后悔了:我应该把那一整包中华烟顺出来的!
回去时路过一个建筑工地,看着那些工人干得热火朝天的景象,我突然有点怀念起里头的生活来。吕择不让我挣点小钱,也不知道禁不禁我锻炼筋骨。我情不自禁地进去找到个工头模样的人:“哥们,我想义务劳动,你看行不行?”
那人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顶安全帽。中午还热情地挽留我吃了顿大锅饭,白菜面条,不错,要是能放点盐就更好了。
那之后我就隔三差五地去那工地上干干活,居然没人来搅局。
我说话似乎真的还管那么点事,天虎哥又忙起来了。
我正欣慰无比,更加欣慰的事也来了,吕择给我打电话:“我们什么时候见面谈一谈?”
“什么时候?”
他大概是没有想到为兄我如此痛快,顿了一顿,才说:“等我找个时间,再通知你。”
“没问题。”
这还差不多。虽然我们小时候生分了点,但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弄到如此田步让外人看笑话,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也不是要和他认亲,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他能不再找我麻烦那我至少省下三分之二的心。
小受:
吃饭的时候,吕择突然说:“你已经很久没有去见那个人了。”
我刚咽下一口菜,听到这句话时的感觉是真真正正的如鲠在喉,抬眼看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看着自己碗里的食物微笑,“如果能永远这样多好。”
真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而我真的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许享了。刻意地不见,刻意地不想。只是偶尔梦里头还会出现那个除夕夜的烟花。只有烟花。灿烂至极。转瞬成空。
再次遇到他,完全地在我意料之外。有天陪同部门经理一行人去视察即将竣工的楼盘,我走了一段想起有东西忘了在车上便又返回去取了趟,再回来时发现大部队已经不知去向了,也懒得找,其实我不过是心血来潮来凑凑热闹,正啄磨着随便瞅上两眼然后走人去吃饭,身后却传来许享的声音:“小瞿洋?”
我扭头,看见他那副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你谁呀?我不认识你。”
他一下子顿住了。
看着他突然变得尴尬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神我又有些于心不忍,僵了半分钟,终于还是软了下来:“你在这儿干什么?”
“哦,兼职。”他讨好地冲我笑笑。
我也懒得管了。
“中午了,有没空?一起吃个饭吧。”
我其实不想和他一起去吃饭,可我更不想看见他失望的眼神,他满怀期待地盯着我,我一个不字终于没能说出口。
我们向外走,他说:“这儿离新花园就几步路,你等会儿我去换身衣服。”
如果我说他死要面子,指的就是最表层的那个意思。“拜托!吃个饭而已,有多少人看你啊,还在乎什么形象!”
“我有什么形象,主要是拍给你掉价啊。”他拍拍我,快步向前走去。
许享就是这样一种人,话不算多,也不见得是什么甜言蜜语,但却能三言两语就让你沦陷。
可是他却不自知。迷人而伤人。
没过十分钟他就回来了,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西服。我突然觉得他和吕择是真的很像,眼神深邃步态沉稳。他可以很好的,为什么偏偏就要那样,作践自己呢?
22
(接上)
我们在饭店坐下来叫了菜,我说,这次我请你。
“好。”他点一下头,又问:“过完年就再没有见过你,不在新花园住了?”
“嗯,搬了。”
小攻:
我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心血来潮叫小瞿洋一起吃饭的举动了。他自从看到我起脸色就一直不怎么好,我有愧于他,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还好这种两个人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吕择又出现了。我当然不会没有自知之明到认为他是找了个时间来和我谈一谈来了,他向我们这桌走来,气色比起小瞿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地不好。我有点好笑,至于吗,把情人盯地这么紧,以后有机会我得开导开导他,要相信自己的魅力。
我也想提醒小瞿洋注意,但转念又想到他是多么地不乐意我管他们之间的事,只好不上不下地坐在原地,权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他很快就走到了小瞿洋身后,小瞿洋正低着头吃东西,感觉到侧面站定个人便斜了一眼,一眼之后发现不对劲,抬头缓缓向上看去。
小受:
他穿了一套和许享差不多颜色的西服,正阴沉沉地盯着我。我有一瞬间的心神恍惚,恍惚到分不请他们哪个是哪个。
“你知不知道刚才工地上发生了事故?他们找遍了工地没有找到你,打电话关机,我都快急疯了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多少人在外面到处找你,你却坐在这里和他共进午餐。”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很好。”
“我……”我突然莫名其妙地开始害怕,心脏跳得很快,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无甚表情地看了一眼许享,又看我一眼,转身向外走去。他眼里深深的失望刺痛了我,我不知道我有什么错,可我还是起身追了上去,我甚至有一种奇怪的错觉,如果这一刻我追不上他,我就会永远失去他。
他已经出了饭店门,正在向他的车走去。我与他的距离不过两三米之遥。有人迎面而来,与他离得很近。
很近。
那个人突然毫无预兆地贴上去伸出一只手拦腰扶住了他,我看到吕择背对着我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又是一下。我呆立在原地,这个场景有如电影慢镜头般清晰而漫长。然后那人松手,闪身,另一只手里刀刃反射出的寒光就在一霎那触目惊心地射入了我的眼睛。
寒光,以及血光。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冲过去抱住吕择歪向一边的身体的,我跪在路边,拼命地想抹去他身体里不断涌出来的血,可是它们还是越来越多,染红了我的双手,染透了他的上衣。
有人尖叫,有人围了过来,可是我却觉得他们都如同在世界尽头那样遥远。
有个人蹲在了我的身边,“这是怎么回事?”是许享的声音,抖得厉害:“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他拨开我的手用力按住那个血不断涌出的地方,“打120!快!”
一切都是混乱的,血迹,救护车鸣叫的声音,很多白色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
“病人失血过多需要大量输血,快去准备一下。”
“输我的血吧医生!快一点!”
“你嚷什么啊站一边去,也不是是个人的血就可以输的你知道吧?”
“我们是兄弟医生,他妈的亲兄弟!”
他说什么?亲兄弟?是啊,我早就说过他们很像,是由内向外散发出那种像意。我没看走眼,不是吗?
手术间的红灯亮了起来。那一点红是迷蒙的,像一场荒唐的梦。
小攻:
挨到医生从手术间里出来的时候我突然头晕目眩,浑浑噩噩之中觉得仿佛是重回十二年前的法庭,自己正等着法官一锤定音的宣判。
我想冲上去按住那个医生的脸让他不要摇头,或者扼着他的脖子让他说没事,可就像当年一样,我动不了,眼睁睁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对不起……”
真他妈跟当年一模一样!
我突然觉得我的这一辈子就是一部三流的肥皂剧,不如意的爱恨情仇演个没完没了,什么滥桥断都敢往上凑,可偏偏就是不给弄出点小高潮——在我渴望奇迹的时候,奇迹一次也没有光顾我过。
我完全没有印象自己是怎么到警察局录的口供,怎么在大街上溜达,又是怎么走回去的。天虎哥站在门口,看见我他说了三个字:“不是我。”
我点点头,这个世界上我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如果连他也不相信,那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信得过什么。
小受:
在警察局有人问我,你能描述一下凶手的相貌特征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记得染红了双手的鲜血,从吕择腹部的伤口里不断汩汩涌出。
许享也在,和我一样地失魂落魄。他们问他,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死者?
他们说,死者。
不不,怎么可能?吕择他几个小时前还走在我的前面,我们之间相距不过两三米。许享你也可以作证的对不对?他当时就站在我们桌子边,对着我说了很多话,这一幕一幕都是真真切切的呀,对不对?
“你干什么笔录还没做完!”有人拉住我,“你别激动啊你要干什么去?”我一点也不激动,我不过是想回去看看,说不定吕择已经醒了,我去看他他会很高兴。虽然他阴沉,冷漠,有时候表达的方式很奇怪,可是我知道他比任何人都在乎我。我们才刚刚开始,我不能想象也想想不了,难道真的就能那么残忍,生死一瞬?
有人送我回去,他们怕我情绪不稳定。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哪儿,我对坐在驾驶位上的人说,你送我到宾馆吧,随便哪一个。
日落黄昏,我站在一间北向陌生的房子里,阴冷潮湿的空气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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