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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行天下by耳雅(完结+番外)-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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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不善有些傻眼,“那……他们明天再抓怎么办?”
白玉堂皱眉看了他一眼,“都宰了不就好了。”
吴不善嘴角抽了抽,抱头——天尊上身了,一样一样的!
江湖人见白玉堂纵身下来了,好些不像掺和的都退到了一旁。
吴不善也紧随着白玉堂下来了,伸手一拽那些背围困的少年,“走!”
众人从江湖群雄闪开的一条道路跑了出去,正经的,也没人敢拦吴不善。
谢百花想追,眼前出现了白玉堂的银刀。
华丽繁复的白色龙纹裹挟着刀身,古朴沉重的感觉……和展昭的巨阙发出一样的味道,上古名器的味道!
谢百花一侧身,盯着白玉堂“早听说白玉堂是天尊的得意门生,今日有幸讨教一下。”也不等白玉堂回答,他已单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条白色蛇形软鞭来,一鞭抽向白玉堂的劲项。
白玉堂微微一偏头,避开,脚下一动,闪到了谢百花的身后。
谢百花一惊,他是第一次跟会如影随形的人交手,光看还不足以形容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突然在背后出现的危险。这时候白玉堂就算一刀劈了他,他也来不及反应。
“在下也讨教一下!”
白玉堂刚到谢百花身后,乌在云突然闪了上来,甩手一串乌衣镖对着白玉堂就射了过来。
白玉堂也没看,抬手三枚墨玉飞蝗石接住了三枚镖。
薛天鹰身后的薛承雄也上了台。
莫乾坤一看多打少啊!赶紧窜了上去,“你们太他妈不像话了……”
可他话没说完,白玉堂正好到他身边,抬手将他推了下去。随即一脚踹开了回身要反击的谢百花,白玉堂站到了台中间,身边被薛成雄、谢百花和乌在青三人围住。
“唉,别动手伤了和气!”
台下武林人劝架,但薛天鹰却摆摆手,“在下从未有幸见识天尊的神功,如今能见识一下他的徒弟,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武林人虽然觉得不仗义,但是又觉得机会难得,毕竟白玉堂名声在外,见过他动手的却没几个。正在犹豫,薛承雄已经率先攻了过去,谢百花和乌在云紧随其后。
白玉堂也不抽刀,拿着银刀跟他们过招。
白玉堂的确有些恼怒,不过他也不能无缘无故一刀宰了这几人,到时候就该给他师父惹麻烦了。白玉堂虽然放肆,但轻重还是分得清楚的,所谓顾全大局,且这次事件原因不明,若是妄动杀机,可能会被人利用。
吴不善带着几人出了天涯谷,让他们赶紧回家,自己则是蹲在山头看下边的情况。
“小善叔?”
这时,就听身后有声音传来。吴不善一惊,回头,就见展昭一脸惊讶地站在那里,“你……怎么把头发剃了?”
吴不善一看到展昭,心花怒放,上前一个熊抱,“哎呀小昭啊!想死我……”
“玉堂?!”展昭却是一眼看到了山谷下边的情况,一闪身冲过去,吴不善抱了个空,正要回头继续,却见展昭到了山前,皱眉看着台上,白玉堂正在跟三人交手。
“怎么回事?”展昭皱眉。
“哦,那姓白的小子还正经挺不错,只不过,这三大门派软硬不吃,还不讲道理,干脆打一架吧。”
“你怎么不去帮忙?让他多打少!”展昭瞪吴不善,就要往山下冲。
“唉!”吴不善一把拽住他,“你不能去!他们刚刚还说你有意袒护魔教呢。”
“那他一个打三个……”
“哎呀,那三大门派都白给,白玉堂对付他们轻而易举。”
话没说完,只听人群一阵骚动,就见白玉堂已经一脚将薛承雄踹了下台,回手又将乌在云扔下了台。
最后留下了一个谢百花。
谢百花暗暗心惊,昨天一个展昭,今天一个白玉堂,年纪不大怎么都如此厉害?
白玉堂轻易放过了那两个,可不想放过谢百花,今天不能宰了他,起码把他打成猪头,消肿也要个一年半载,这样这娘娘腔估计不会出来祸害人了。
谢百花见白玉堂神色,往后退了一步,抬手,百花盟就有数人跃上了台。
“啧!”展昭皱眉,“是百花阵。”
“这个谢百花……”吴不善忽然道,“他怎么好像不太正常?”
展昭点头,“我也觉得他似乎对天魔宫纠缠不休还完全没有理性,你们是不是以前对他做过什么,或者他有什么亲人是死在当年的骚乱中的?”
吴不善愣了愣,“这个……”
正想着,那边的百花阵已经摆好了。
“糟了!”展昭皱眉,“百花阵不是闹着玩的,玉堂不能不拔刀对付。”
“那就拔呗。”吴不善耸耸肩,“他功夫那么好,还怕那帮人……”
“杀了谁就麻烦了!”展昭甩开手,“他是天山派的人!”
展昭刚想纵身下去,忽然,就觉林间一阵狂风裹着内劲冲了过来。展昭一愣,这股内劲……
展昭还在发呆的时候,就感觉有人摸了摸他的头,熟悉的手。
随后一个黑色身影从展昭身边闪了过去,接着,山谷间就回想起了裹挟着深厚内力的笑声。
展昭赶紧气沉丹田护住心脉——真正的天魔诀来了!
吴不善也捂着耳朵蹦,“宫主!”
天涯阁在山谷里,这带着内力的声响在山谷中来回撞击徘徊着,所到之处,武林群雄纷纷倒地,只有几个内力深厚的长者还能站在那里。
而白玉堂再看身边刚刚摆好百花阵的那些百花盟众人,都躺下了。谢百花脸色苍白看着空中一个黑影如同大鹏展翅一般从天而降。
白玉堂抬头望过去,暗暗皱眉——燕子飞,不是,应该是燕子飞和一苇渡江的结合。再看来者,白玉堂心中感慨,果然王者之风,邪得够霸气!
来的是个黑衣男子,身材和赵普相近,十分魁伟却不胖。此人看面相也就四五十来岁,样貌妖邪狂傲,让人过目难忘,一头黑发完全看不出百多岁的年纪。白玉堂摇头,又一个老妖怪,和他师父一样,成精了。
从天而降的正是天魔宫宫主殷候。
他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几声笑震晕了武林群雄中的一大半后,忽然脸色一沉,冲着白玉堂就去了。
白玉堂微微蹙眉——杀气!
可此时殷候已经到了近前,抬手一掌对着他拍去。
展昭惊得差点叫起来,吴不善赶紧拉住他,“别激动!”
“要死了!”展昭急得跺脚,“别接他掌,玉堂!”
白玉堂见掌到近前,心中微一动,这是殷候的绝学临渊掌?对于内力特别高的人,自然不能硬接。殷候的内力绝对在自己之上,只是……
白玉堂抬手一掌拍出,使用的是隔空一击,对着殷候的心口去的,所谓的以攻对攻。
殷候一挑眉,侧身收了掌,躲开那一招隔空掌,暗暗点头,临危不乱,是见过些世面的。
不过他双脚落地,手一甩,袖子里落出了四尺多长一把黑色古剑来。
展昭磨着牙抓住吴不善的衣领子使劲摇,“他要干嘛?!”
吴不善被展昭晃得头晕,“宫主大概想试试……什么的。”
白玉堂见一剑朝自己刺来,打老远就已经感觉到剑锋带着的内劲了,心中也是惊诧,这就是殷候的山海剑么?
据说山海剑是千年玄铁打造而成,埋藏之处原本是一片汪洋,斗转星移又变成了巍峨山峦,因为历经了沧海桑田,所以名曰山海剑。
此剑霸气不输给名刀,白玉堂当然不会怠慢,抬手宝刀出鞘,正面接剑。
殷候自己都让白玉堂吓了一跳,这小子竟然正面来?好胆色!
正想着,就听远处一声吼,“殷秃头!”
殷候一惊,他家小猫崽子翻脸了!
展昭小时候跟殷候闹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剃了他脑袋顶上的头发。于是这位有名的大魔头就当了小半年的秃子。那会儿展昭还小呢,殷候就总秃头秃头地逗他,于是展昭吼这一声“殷秃头”,是气冲脑门了。
殷候略微犹豫的那一下,就见白玉堂嘴角一挑。
殷候一愣——这小子,算计好了?
白玉堂占了个先机,虚招一收,使出如影随形,像是鬼魅一般窜到了殷候的身侧。
殷候一挑眉——白玉堂好眼力,竟然看出他的山海剑名门不在身后而在身侧,悟性惊人,不过……
殷候一百多岁了,当然不会轻易输给个年轻的后辈,在空中一踩步,竟窜了出去。
白玉堂才想起来,燕子飞也是燕子三抄水的一绝,他半空不借力就出去了!
殷候略带得意地挑挑眉,那样子像是问白玉堂——有本事来追啊?
白玉堂眼睛微微眯起,侧身反手一刀,大开大合。
殷候心中啧啧两声——好小子,天尊的刀法使了十成十了,也就是年虽小点儿,再过个几年还得了?
白玉堂见殷候挥剑挡开刀,就变招应对。
两人落到了台上之后刀剑相碰,真刀真枪竟然打了起来。
台下没晕的和刚刚晕了醒过来的武林群雄,都目瞪口呆看着台上一黑一白打得天翻地覆。能看明白招数的实在没几个。
展昭在山上也傻眼了——白玉堂竟然跟他外公打了那么久!展昭知道,白玉堂的功夫和自己的差不多,是不可能打赢殷候的。但是……怎说呢?白玉堂除了功夫好,关键他还很聪明。之前天尊一定跟他说过跟外公过招的经过,所以他活用了那些招数。展昭还是第一次看白玉堂这样打架,看得出来,他不是求胜,是求不败!
“好小子!”吴不善赞叹不已,“过两百招了!”
殷候也笑了,一收剑纵身跃上了天涯阁的屋顶,哈哈大笑。这次他可没用魔音诀,而是真的高兴得很。
展昭总算是放了心了,被他吓死!
白玉堂仰起脸,再一次确定,殷候的确是和他师父一样强的存在,原来真的有……传说中不可战胜的武林至尊。
“小鬼。”殷候蹲在屋顶上低头看白玉堂,“我很中意你啊,别跟那老东西了,跟我学功夫怎样?”
白玉堂微微一挑眉,“等你打赢他再说。”
“哈哈!”殷候笑得拍膝盖,“连半死不活的性子都一模一样,好玩!”
吴不善凑过来拍拍展昭,“恭喜,宫主很满意啊!”
展昭耳朵有些红,抓抓头,白玉堂自然是讨人欢喜的。
殷候笑完了,挑眉看了看武林群雄,扫了一圈后,最终目光落在了百花盟、天鹰山庄和乌衣堡一众人的身上。
殷候一双眼睛如同鹰目,锐利慑人,他这一眼,看得谢百花等人都脊生寒意——当年让整个武林谈之色变的老魔头殷候,和天尊天山老祖打了几天几夜都分不出胜负的鬼才,此时竟然就在眼前。
“我天魔宫早已退出江湖了。”殷候慢条斯理地说,“可我当年就说过吧,谁敢找我天魔宫教众的麻烦,我殷候就让他从武林消失……记住了。”
武林群雄完全没了气势,一方面是震撼,另一方面是震惊,再就是是在没辙,没有天山老祖,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未必打得过殷候。白玉堂倒是真厉害,竟然能跟他过那么多招都不输,但他似乎并不站在三大门派这边。
殷候说完了,目的也达到了,对白玉堂招招手,“唉,小朋友,去喝杯酒怎么样?”
白玉堂挑了挑眉,一收刀,往山上去了,殷候笑着了追过去,边还跟他搭话,“我说,你师父说你有好酒,弄几坛子来喝喝?”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他师父还惦记着那些酒呐?
等众人再明白过来的时候,殷候和白玉堂都一惊没影了。
“唉,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啊。”活佛莫乾坤心情很好,招呼中武林人士喝酒去了。众人也各自遣散,只觉得今天虽然聚得荒唐,但见识了白玉堂和殷候的厉害,也不枉此行。
天涯阁就剩下了谢百花等人,谢百花一脚踹翻了台上的一张桌子,十分恼怒。
薛天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世侄,别动气,这事不算完!”
“就是,殷候来了就更好办了。”乌在云笑了笑,“咱们按计划进行吧。”
众人都点头,谢百花心中有恨,一个展昭一个白玉堂,坏他大事!
此时,山上的林中。
展昭见白玉堂到跟前了,上前拉着检查了,“没事吧?”
白玉堂摇头,“没,先回船上,这里人多眼杂。”
“嗯!”展昭点头,转眼,就见殷候双手插在袖子里,撇这个嘴看他,小声嘟囔,“臭小子,叫人家秃头……”
白玉堂被殷候那声“人家”恶寒了一把,皱眉看他。
展昭见他也没伤着白玉堂,过去蹭了蹭他肩膀,搂着胳膊叫了一声,“外公。”
殷候立马眉开眼笑。
众人施展轻功到了码头,上船的时候,殷候还感慨呢,“这船不错啊。”
一进船舱,就见满地酒坛子,桌上一堆虾壳,天魔宫八个老人喝的面红耳赤的,举着酒坛子笑得都合不拢嘴,正和白夏碰杯,嘴里喊“干杯,亲家!”
“哦?”殷候双目炯炯有神,“亲家啊……”
展昭和白玉堂在船舱门口扶额——好累!不想进去!
166、08血光 。。。
傍晚的时候,开封城中一如往日般热闹了起来,特别是湖面上,画舫穿梭歌舞升平。
其中一艘的舱里,天魔宫众人和白夏喝了个热火朝天。别看白夏不会功夫,酒量可是惊人,展昭总算明白白玉堂为什么千杯不醉了,原来是随他爹的酒量。
掌灯的时候,白夏和殷候已经喝成忘年交了,要不是白玉堂硬拽着白夏出来,他就要和殷候喝通宵了。
展昭也要回开封府,殷候拽着不让他走,将人塞进船舱非要通宵接着喝。
白玉堂见展昭似乎也很想念殷候,就说让他留下叙旧开封府要是有什么事,他会派人来通知。
于是,展昭留下,白玉堂带着白夏回开封。
“哎呀,那个殷候真好相处啊。”白夏抱着个酒坛子跟白玉堂往回走。
白玉堂皱眉,“你干嘛抱着坛酒出来?”
“去开封府拜访当然要带见面礼么!”白夏回答得自如,“你受包大人照顾那么久,包大人也算展昭的长辈吧,我也去见见亲家。”
“你哪儿来那么多亲家!”白玉堂望天,“我送你回白府,等娘来了你俩赶紧回映雪宫去。”
白夏斜着眼睛看白玉堂,“才嫑!”
白玉堂皱眉,他爹这语调跟小四子有一拼。
“我要去开封府!”白夏抱着酒坛子大摇大摆往前走。
白玉堂拿他一点辙都没有,只好在后边跟,边嘱咐他,“你见了包大人可别胡说八道。”
“知道啦。”白夏伸手将酒坛子往白玉堂手里一塞,“给爹抱着,沉死了。”
白玉堂无奈接了坛子,提着跟他一起往开封走。
白夏在边走边上下打量白玉堂,一会儿摸摸胳膊,一会儿又拍拍背。
“你走路老实点。”白玉堂被捏得浑身不自在。
“嗯……”白夏摸着下巴,“别总喝酒,多吃点饭,你看你瘦的。”
白玉堂回嘴,“我不瘦,那猫才叫瘦。”
“哦?”白夏笑眯眯蹭过去,“玉堂啊,你和展昭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白玉堂不解地看他,“什么什么程度?”
白夏眼睛眯成一条缝,“亲嘴了么?
白玉堂脸上尴尬,“不要问这种事情。”
“哦……”白夏拉长了声音点头,“看来亲了。”
白玉堂面上微红,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竟然脸红啊,太嫩了吧。”白夏小跑跟上,“跟爹说说,还干什么了?
白玉堂看别处。
“就只亲个嘴啊?”白夏有些沮丧地拍了他一下,“傻小子,你要抓紧啊!”
“抓紧什么?”白玉堂无所谓地问了一句。
“你说你这脾气像谁呢。”白夏摇着头埋怨,“我和你娘都是急性子,就你,磨磨蹭蹭。”
说话间,白玉堂一拐弯,带着白夏转进了一条长长的巷子。
“好黑!”白夏往两边看看。
“抄近路走。”白玉堂拉着白夏的胳膊,以免弄丢了还要找。
白夏走了几步,忽然站住,仰着脸四处闻了起来。
“走不动了?”白玉堂问他。
白夏摸了摸鼻子,“有怪味道。”
“这种巷子有些味道正常。”白玉堂想拉着他快走。
“等等。”白夏摇头,“好臭啊!”
“臭你还不走?!”白玉堂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过有臭味么?他是没闻到。
白夏虽然功夫不怎么样,但也有些天赋异禀的地方,比如说记性特别好、琴棋书画自然不在话下、最重要的就是——他的鼻子比狗还灵光。
“嗯!”白夏捏着鼻子眉间皱了个疙瘩,“好恶心的味道!”
“走了!”白玉堂拉着白夏快步走,出了巷子,前方就是热闹的大街了,不远处是开封府的大门。
白夏一看到开封府,就把刚刚闻到臭味的事儿忘了,跑了过去。
白玉堂跟在他后面,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刚才他们经过的院墙是一家客栈的院墙。这客栈大门紧闭,招牌是友来客栈。客栈离开开封府不远。
白玉堂微微皱眉,怎么这个时候就关门了?客栈这种地方,大多都是通宵开着的吧?不然有晚上来的旅人投宿真么办?
“玉堂!”
前边,白夏已经到了开封府的大门口,回头招手叫白玉堂。
白玉堂也没多在意那客栈,走上前跟衙役们打了个招呼。衙役们一听白夏是白玉堂的爹,都惊得张大了嘴——好年轻的爹啊!
开封府众人刚刚吃了晚饭,和往常一样坐在大院里乘凉。
公孙喝着茶跟包拯说验尸的结果。
赵普在一棵梧桐树下靠着,眼前箫良、唐石头加岳阳三个并排在一起,正练拳呢。现在赵普和白玉堂采取混养制,谁有空谁教。岳阳虽然没正式拜师,但岳峰蹭写信极力向白玉堂推荐他,白玉堂就索性连他一起教了。这人聪明伶俐,和唐石头一憨一滑,各有各的长处,一起学功夫进步尤其快。
庞煜也依然在开封府蹭饭,和包延一起随着包拯分析案情。
小四子永远是最闲的一个,正拿着梳子,抓着石头和剪子梳毛。
白夏进入开封府,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出景象……可以称之为天伦之乐、其乐融融的和谐场面。开封府和江湖上传言的森罗宝殿,可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白玉堂给众人引荐了一下。
包拯站了起来,白夏抱着酒坛子过去,“包大人,久仰久仰,玉堂总在开封府叨扰,承蒙照顾。”
包拯赶紧笑着摇头,“哪里哪里,白少侠侠义心肠,帮了本府不少忙,本府道谢才是。”包拯赶紧让白夏坐下,三言两语一交谈,两人互相欣赏,很是投缘。
公孙揪住赵普,“白玉堂他爹怎么可能是这么有常识的人?还那么谦逊有礼!”
赵普也点头,“就是啊,简直不可思议。”
白玉堂揉着眉心,找了个石头凳子坐下,已经无力再去管这些了。
白夏性格相当好,三言两语跟众人都混熟了,还逗着小四子说要请他喝谢媒酒,乐得小四子直笑。
当夜,白夏坐在院子里那棵杏花树下的石头凳子上,靠着石桌子,看着已经结出杏果儿的杏树。
“还不睡?”白玉堂洗漱好了,走到他身边,“这么晚了还吹风小心生病。”
“嗯?”白夏托着下巴,“你就是喜欢这张凳子啊。”
白玉堂尴尬,“那猫随口说的,进屋吧。”
“开封府真是个不错的地方,难怪你住得那么开心。”白夏托着下巴啧啧两声,“对了,我刚才认真想了想,想起来那是什么臭味了。”
白玉堂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坐下问,“你说那座客栈里头?”
“嗯。”白夏点头,“有老鼠掉在酒缸里淹死了,就有这种臭味。”
白玉堂觉得有点反胃,“大晚上的别说那么恶心的事情。”
“可是,那个味道比死老鼠要臭得多哦”白夏摸着下巴琢磨,“嗯,可能是死狗、不对,死猪?”
白玉堂听得皱起了眉头,“会有猪不小心掉进酒缸里淹死么?”
“所以说咯。”白夏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进屋去了。
白玉堂听得皱眉,联想到那家客栈关门闭户的样子,觉得,的确有些不妥。
正好,今日值夜的黑影白影从院门口路过,白玉堂问两人知不知道友来客栈。
两个影卫对视了一眼,“就开封府斜对门那家?”
白玉堂点头,说了下白夏发现的事情。
黑影也觉得有趣,“很近,我去瞄一眼看。”说完就跑了。
俄顷,黑影捂嘴打着恶心跑回来了,对差官棚里的王朝马汉指了指那客栈,“撞门去吧!死人了,都泡成药酒了。”
王朝马汉带着人去撞开客栈的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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