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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行天下by耳雅(完结+番外)-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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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而百字太贪,人无百样好,你既已经死过一次,就索性将上一世的追求丢了,去那个一字,留下白字。当初若不是白少侠废你武功,你不会有其后的遭遇也不会有这一世的重新开始。虽然不知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对白少侠的恨意是否依然,但本府觉得你应该谢谢他,于是,不如就叫谢白吧?”
众人面面相觑,看包拯,那意思像是问——确定他改好了么?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说死过一次,但也不就是从坑了爬上来一次么!可别纵虎归山,又出去害人。
众人这样想,谢百花其实也这样想,他看包拯,“包大人,你觉得我能改过自新?”
包拯摇了摇头,“不是改过自新,而是新的开始,你之前罪孽深重,但已经死过一次!我将你视作新人,你的路,还是自己选择。”
谢百花皱了皱眉头,“那我若是回百花盟,继续做谢百花,大人也不留我?我若是出去了还像以前那样急功近利,大人也未必再够证据抓我。”
“你奶奶的。”徐三爷指了指那块墓碑,“那碑还是留着,你指不定还用呢。”
众人都看他,觉得——是那么回事。
谢百花看了看众人,回头问包拯,“包大人,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嗯……不如这样吧,你既然眼眸奇异,必然有特殊的命运在身,在这奇案未破之前,本府建议你留在开封府。”包拯说着,看了看谢百花,“你虽死过一次,但生者尚在,那些被你杀死的无辜人,亲朋纷纷为之哀伤,你死一万次也不能使死者复生。因此,杀过多少人,就想法子再救多少人吧!”
谢百花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谢包大人提点。”
于是,谢百花的墓碑被竖在了百花盟别院的大门口,他自己放出消息去——谢百花已死。
而开封府,则多了个谢白。这人穿一身黑,相貌与当年谢百花相似,沉默寡言性格孤僻,按照包拯的吩咐,跟在包延身边。
众人都觉得不妥,谢百花毕竟心术不正过,说句不好听的不良过一阵子还有前科,包延不会武功,可别被他暗算什么的。
不过开封府除了几个担任要职的,大家都不知道从哪儿凭空冒出来了这么个谢白,也没人在意。
谢百花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去天牢讹薛天鹰父子,骗出血魔的所在。这两父子虽然被赭影一吓唬,将很多秘密说了出来,但他俩对吴不恶十分惧怕,难保没有保留。另外,两父子贪念还在。这时候谁去都不好使,倒是谢百花,说不定能成功。
院子里,庞煜拽着包延碎碎念,“那个谢百花真的值得相信?别到时候养虎为患!”
包延挑着眉头瞧他,“你都改好了还不准别人改好啊?开封府连你个小螃蟹都养了还怕只老虎?”
庞煜立马一脑门黑线,扑过去掐包延,“你个死馒头,实心馒头,竟然取笑我!”
展昭和白玉堂进门,就看到包延和庞煜正互掐呢,小四子在一旁劝架,远处,唐石头和岳阳在下棋,岳阳兴趣缺缺,唐石头抓耳挠腮,完全无视这边两人的动静。
展昭摇了摇头,“哎呀,开封府下一代很不团结啊!”
白玉堂望了望天,“猫儿,不要用这种老头子的调调说话。”
上前将包延和庞煜劝开,小四子跑来问展昭,“喵喵你们昨晚上哪儿去了?”
“呃……”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有那么一点点尴尬,想起昨晚上的事情了。
“啧啧。”庞煜眯着眼睛,“你俩脸红啥?”
展昭咳嗽一声,就听一旁岳阳慢条斯理地说,“听说五爷捐了个庙给铁佛寺,问清大和尚今天还给包大人写了张帖子道谢呢。”
白玉堂和展昭一惊,心说那大和尚没乱写什么吧?
见两人担心,庞煜乐了,“大和尚貌似就是说你俩与佛太有缘了,让你俩有空常去坐坐。”
展昭和白玉堂气不打一处来,这和尚太贫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展昭坐下,跟小四子逗了一会儿,就看到后头包拯和谢百花一起走了出来,应该叫谢白才对。
“问出来了。”包拯对众人点点头,示意……都来!”
旋即,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包拯的书房里。
“薛天鹰说了?”殷候问包拯。
包拯点头,“谢白假意还是谢百花,他有薛天鹰他们最想知道的事情,所以问出了吴不恶意图。”
众人微微愣了愣。
“薛天鹰最想知道……”展昭自言自语两句,一下子明白过来,“薛天鹰想知道怎么样能变成血魔?!他以为谢百花成功了,因为他非但没死还活得越发好了!”
“没错,薛天鹰知道我应该很快会死,却没想到我还活着,眼睛也变了颜色,内力增强,这是他最想知道的。”谢白道,“他说了吴不恶的计划。”
“什么计划?”众人皱眉,总感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要几天后的天涯谷血流成河,类似于发出一个什么信号,完成一个仪式。”包拯道,“之前一系列利用薛天鹰和三大门派挑起正派武林纷争,也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为什么,杀那么多人有意思么?”众人都不解。
“他们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吴不恶让他们在天涯谷大会的时候,尽量地抹黑天魔宫,最重要的是,要殷候和天尊的命。
“哈?”众人都吃惊不已。
殷候和天尊对视了一眼,天尊托着下巴,“我俩加起来都两百多岁了,这条命还那么值钱啊,真想不到!”
“对啊。”殷候也点头,“一把老骨头了。”
“你还有心情说笑!”展昭瞪了殷候一眼,转脸问谢白,“薛天鹰没说吴不恶为什么要这样做?”
谢白摇了摇头,“我觉得,薛天鹰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
“吴不恶恨你俩,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当年是你们结果了他的性命。”白玉堂看了看殷候和天尊,“但为什么要挑起中原武林的腥风血雨呢?”
“不如,让我引大哥出来?”吴不善忽然开口,“现在薛天鹰被抓、谢百花又死了,只要将真实情况告诉中原武林,天涯谷大会也开不成了,大哥的身份更会暴露。所谓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了这一场,他无论如何也是想拿回点东西的。”
“东西……”白玉堂点头,“陵山泣血图么。”
众人彼此看了看,觉得吴不善这个提议倒是不错,不过怎么引他上钩呢?吴不恶此时是惊弓之鸟。
“血魔还是需要血的。”吴不善低声道,“现在风声那么紧,上山的人也少,他可能减少了吸血的量,但是不吸应该绝对不可能……也就是说,他还是会杀人。”
“那他应该躲在人多也方便躲藏的地方?”白玉堂想了想,开封府大街小巷都搜遍了,一直无所获。
“对!”吴不善点头,“虽说飞禽走兽也能将就将就,但最好还是人血!”
“他的血魔功还没成功呢。”殷候看了看众人,“估计要的量还不小!”
“那就奇怪了。”赵普慢条斯理地说,“最近没有丢活人啊,开封府全城戒严,欧阳几乎每天都清点一遍人数,挨家挨户寻找登记。且整个开封的居民都很紧张,谁丢了都会知道,特别是人口比较密的地方。”
众人于是都开始想——什么地方人很多,而且丢了还不会被人发现?
“流浪汉?”包延问,“乞丐、难民之类的?”
“开封府最近没多少难民吧?都集中在粥铺那里。”庞煜摇头,“也都派了专人盯着了。”
“嗯……”展昭想了想,问赵普,“派去统计人数的,都是赵家军的官兵,是不是啊?”
赵普点头。
“有没有可能,他们有些地方不去?”
众人都愣了愣,看赵普。
赵普皱眉,“那帮混小子哪儿都敢去的吧?”
“赵家军不是三令五申不准嫖娼聚赌么?”公孙提醒,“会不会是妓院或赌坊?那里人流量很大。”
“窑馆和赌坊都查了。”马汉道,“那里的老板掌柜主动报人数的,他们是吃人头饭,少了自己也麻烦,我们都派了衙役盯梢,应该也不会少。”
这下,众人可想不出来了。
正在这为难之际,却听徐三爷嘿嘿笑了两声。
众人都看他。韩彰捅他一下,“傻笑什么呢你!”
“啊?”徐庆尴尬地抬头,“我若是说出来,你可不准告诉我媳妇儿,不然那醋罐子又该掀翻了胡思乱想了,”
韩彰皱眉,“你背着弟妹去嫖啊?”
“呸呸呸!”徐庆蹦起来,“怎么可能?!”
“三哥。”白玉堂问徐庆,“你想到什么了?”
“你们这帮子都是斯文人,就知道窑子赌坊,不知道三教九流还有私娼寮和私赌寮呢?”
众人都一愣。
“私娼寮、私赌寮……”展昭倒是想起来了,“你是说,那种挤在巷子里,隐藏在角门后的小娼寮?还有私人家里对桌大牌银钱无人馆的小赌坊?”
“没错,都是民间的买卖。”徐庆眨眨眼,“背着官家做的那种。”
“哦!”张龙赵虎对开封府地形比较熟,见包拯不解,就帮着解释,“大人,在开封近郊,来往商贾多的地方,的确有做这种营生的。因为流动性很大,今天开明天说不定就换地方了,所以地方官员和街面上的衙役都不去多看那里。有很多巷子里不起眼的角门后头都别有天地。暗地里经营的私娼寮和小赌坊还是很有生意的。这些地方平日为了掩人耳目,都不挂招牌,当然也能省了税钱,有客人也都是彼此介绍。这里头的私娼大多是些犯妇或者走投无路逃到这里的女子和一些地痞合伙私开。且大多是外地来的,存够了银子回乡里还要重新做人,因此大多偷偷摸摸,不叫人知道。”
“难怪点人头的时候总也看些女人钻进巷子三窜两窜就没影了。”紫影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么回事。”
“还有这种地方啊?”包延惊奇,开封那么富庶也难免这黑暗苦难的一面啊。
“这个我也听过。”庞煜不愧是曾经的花天酒地纨绔大少,告诉众人,“那种私娼生意不错的,主要是她们不跟有大店铺的窑姐儿似的那么招摇,又或者粘着不放,不容易出事。男人们,特别是些做官的掩人耳目偷个嘴儿,那一带最好了!”
“至于赌寮,无本无上限,比大的赌坊刺激多了!”韩彰道,“好些州城府县的人都留来开封悄悄私赌,几天甚至几个月不回老家,也不会被人怀疑!”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很可能那里就有很多人疏漏,或者丢了,都没人发现”赵普推测。
“绝对有可能。”庞煜也同意,“那种私寮,告诉你里头有两个人,说不定就有五六个,她们平日都受传出门做买卖,不好统计,问了人也不会说真话!”
“那一带离之前出事的山林近不近?”陆雪儿问。
几个衙役想了想,都点头,“近!”
于是,众人怀疑,吴不恶就是藏在那附近,需要的时候可以抓个私娼或者地痞、外地商贾宰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喝血,然后找个石头缝隙将尸体塞进去,反正也没人会找到。另外,那里龙蛇混杂,他若是趁乱躲起来,除非他自己出来,否则还真抓不住。
于是,众人商议已定,谢白假装拿了陵山泣血图去找吴不恶。他现在样子,估计足够引起吴不恶的兴趣了,说不定还能问出点关于自己眼睛变化的事情。
吴不善准备跟他一起去,必要时劝一劝兄弟。
殷候他们暗地里盯梢,影卫接应拉网,准备这一次活捉吴不恶!
展昭白玉堂啧在附近走动,看有没有人见过他。吴不恶出门必带面具,不然他一双眼睛一下子就叫人认出来了。
众人分头行动,准备在天涯谷大会之前,先找见吴不恶。
开封府郊外的一些集镇的确非常热闹,街头人员构成也复杂。展昭和白玉堂到了这一带后,跟几个地痞打听了一下路。
开封府凡是街面上混的哪个不认识展昭的,见他询问,就指出了这一代私寮聚集的地段。
展昭多嘴问了一句那地痞,“最近可有人少了?”
地痞犹豫了下,说,“二位不如去问问仇老大。”
展昭在开封府那么久,还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个老大,就问,“是什么人?”
“负责收人头费和保平安的呗。”地痞对展昭和白玉堂做了个鬼脸,“这里明面儿上归开封府管,但大家大多不务正业,于是都听仇老大的。他黑白两道都通,所以问人数,找他正合适。”
展昭和白玉堂点点头。
那地痞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最近私娼寮里头的窑姐儿们,都在传一件事。”
“什么事?”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问。
地痞撇撇嘴,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来了一句,“这附近啊,有鬼!”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跑去看热闹听八卦去了,木有更新,等文滴筒子辛苦鸟,捂脸爬走。
28守株待兔
展昭和白玉堂从地痞那儿得着了个模棱两可的线索,走入阡陌纵横的小巷,去找那仇老大的堂口。
根据地痞说的,仇老大住在南巷,天字弄,纵五,横十六、亥口,第五个路口的白梅门,豹子楼。
展昭听名字听了个晕头转向,心说这谁想的地名儿啊,记性不好的可真找不着。
这一带的街巷,就像是一张大网一样,按照方位、天干地支分好了大区,再根据十二时辰分成小区。每个区都有编号,各个门有各自的符号,再按照各自习惯标注门牌。因此若是没有认路人的指引,陌生人几乎很难找到地点。
展昭和白玉堂穿过了大街,拐进巷子里头,一个个数着找路口。
地上是青石板,地下铺着一层高低不平的石子,每踩一脚都要小心翼翼,因为石板下头可能有水洼,一踩就渐起一滩水。石板路上还长了不少青苔,有些打滑。
展昭背着手,见白玉堂专注地数着巷子的数目,莫名就想给他捣乱,“数到哪里了?“
“嗯。”白玉堂指了指前面的路口,“那边是纵四横十五,纵五应该在……”
“十六后面。”展昭插嘴。
“呃?”白玉堂想了想,“可是横十五……”
“横十四。”
“……”
白玉堂揉了揉眉心,“猫儿,是纵五横十六。”
“不是纵四横十五么?”展昭问,“还是纵三横十七?”
白玉堂张了张嘴,刚想说话。
“啊!”展昭像是想起什么来了,“纵七横十八!”
说到最后,白玉堂果然让他搅糊涂了,望了望天,“猫儿……”白玉堂伸手戳了戳展昭,“展护卫,我在帮你找地方!”
展昭眨眨眼,“哦,那就天字弄,西向,纵五,横十六、亥口,第五个路口的白梅门楼,里字豹子楼。”
白玉堂愣了愣,展昭伸手拍他肩膀,“立场要坚定呐,玉堂。”说完,乐呵呵笑着往前走,不过这猫太得意,一脚踩到了一大片青苔。
“啊!”展昭一个趔趄往后滑倒,白玉堂伸手一托他。幸好白五爷动作迅猛,从而避免了英俊潇洒的展大人一不小心摔个四脚朝天,到时后背上一大坨青苔,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
展昭让白玉堂扶稳了,长出口气,回头看他。
白玉堂凑过来问,“展大人,谁立场不坚定?”
展昭拍了拍袍子,站稳,“一时不小心,这种路我小时候经常走。”
白玉堂倒是有些意外,“你小时候也住巷子里?”
“我好歹是江南出生的人么。”展昭笑了笑,“小时候经常跑巷子,你不是金华府出生的么?没住过巷子啊?”
白玉堂耸了耸肩,“我很小就上岛了,所以不熟悉。”
“哦……”展昭点头,接着往前走。
“其实数字倒是不难数,不过东西南北太难分清楚了。”白玉堂自言自语。抬头看了看高高墙壁中间的一线天,“也看不到太阳的所在。
“那就看墙啊。”展昭伸手戳戳墙面,“你看这些苔藓都长在墙根,对面墙上青苔的位置却比较高。”
白玉堂仰脸看了看,立马明白了,“哦……因为这边可以照到光,这边要等到太阳西偏落山……所以尽量长高些?”
展昭叹了口气,走过去,伸手在白玉堂肩膀上一搭,“都说白五爷聪慧绝顶,不过猜反了!”
白玉堂吃惊。
“青苔这种东西当然是长在阴暗的地方了,越是照不到阳光阴暗潮湿的地方越多。”说着,伸手指了指,“这边南,这边北才对。”
见白玉堂有些讪讪,展昭不忘补一句,“别沮丧,那天小四子也猜反了!”
白玉堂有些无力地看了看他,“猫儿,你再闹,让吴不恶跑了。”
展昭收回手,笑眯眯往前走,边哼哼前两天小四子编的小歌谣,“小耗子,脸皮薄,酒量好来长得俏,不会煮饭嘴还叼。小猫儿,喜欢笑,斯文脸蛋肚里绕,上房揭瓦满街跑……”
白玉堂哭笑不得地跟上,胳膊碰了碰他,问,“猫儿,你这几天心情很好么?之前明明很焦躁。”
“嗯,突然有些启发。”展昭笑着说,“谢百花十恶不赦,到最后还是被感化改好了,说明凡事总是会有好的一面,邪不压正。”
“有没有改好也不一定啊。”白玉堂提醒他,“要以观后效。”
“总之,世事无绝对,我也相信,大哥可能有苦衷。”展昭背着手,“所以我决定,在查清楚真相之前,再不不思乱想,也不怀疑谁了。”
白玉堂点头,“能把你大哥从你脑袋里赶出去倒是好事,他占了我的地方。”
展昭自然听出他话里有话,“你最近怎么学得油嘴滑舌。”
“有么?”白玉堂凑近问他,“你尝过?”
“说你油嘴滑舌,又没说你嘴甜舌蜜。”展昭也不示弱,跟他比厚脸皮。
白玉堂自然觉得意外,这猫……脸皮厚度见长。
展昭得意,白玉堂也是个老实性子,最多嘴上占占便宜,还没成真流氓呢。
两人顾着“打情骂俏”好容易找对了路,拐进了弄堂,开始找“白梅”标志的门廊。
刚走几步,说笑几句,就听前边脚步声响,像是有人穿着木屐急匆匆往前跑。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青色花布裙的姑娘拐了进来,一眼看到走到前边的白玉堂,惊叫一声,仔细一看松口气,赶紧往两人当中跑。
展昭见她跑到他俩身后,靠在墙上喘气,有些不解,就问,“姑娘,你怎么了?有人追你?”
那女子连连点头,伸手指着后边,“鬼,鬼……”
展昭和白玉堂一皱眉,到了巷子口往前望,却没看到有什么人。两人都有些纳闷,血魔的轻功有好到这程度么?
同时回头看那女子,她喘匀了气,跑上前也看了看,见对方没追上来,拍着胸口松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会和小玉一样的下场呢。”
“小玉?”展昭和白玉堂都看她。
女子抬起头,吓了一跳。刚刚太着急了,显然没留意两人的样貌,如今一看……
“呦,两位公子来找乐子么?”女子立马娇滴滴靠过来,“我知道好地方,要不要去乐一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展昭问,“姑娘怎么称呼?”
“叫我媚儿就行啦。”女子边回答,边认真打量两人,“两位公子一看就是体面人,要我介绍姑娘给你们么?”
“媚儿姑娘不是开封本地人吧?”展昭不答,问她话,“见过鬼还不怕黑?”
媚儿一愣,赶紧摆摆手,“不会啦,我哪儿有那么倒霉,两位公子,我那儿可有漂亮姐妹。”
她话里带着笑,搔首弄姿的,白玉堂倒是没说话,只在一旁看着,眼中若有所思。
展昭问,“刚刚追你的鬼什么样?“
“我就听大家说有鬼,戴个面具什么的。”媚儿笑嘻嘻说,“别在这儿站着么,上我那儿坐坐?”
展昭见她一直想将他俩拉回“家”去,就抬头看了看白玉堂,像是问,“去不?”
白玉堂微微一耸肩,似笑非笑——无所谓。
展昭敏锐地察觉到,白玉堂似乎有发现,于是就对媚儿点头,“那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媚儿乐坏了,带着两人往回走。
展昭边走边套话,“小玉是你的朋友?”
“嗯,我们一家的。”媚儿回答着,有些含糊,似乎是想隐瞒什么。
展昭点头。
媚儿跟展昭说了两句,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白玉堂,像是有些疑惑,就问,“两位公子,是一起来的么?”
展昭不太明白她为何这么问,想了想,估计两个大男人一起逛私娼寮可能有些奇怪,也不知道该什么回答。
白玉堂看着媚儿踢踢踏踏托着木屐,突然问“为什么穿着木屐?”
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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