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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行天下by耳雅(完结+番外)-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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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一个丫鬟都没剩下?”白玉堂惊讶地问几个衙役,“那厨房的大婶呢?”
“大家都回老家去了,包大人临走的时候给她们放了大假。”一个衙役交代,“我们昨天刚派人去通知她们,估计要明后天才能回来吧。”
白玉堂只好让人去白府把白福找来,可衙役很快回来禀报,说白福也放假回陷空岛了,要过几天才回来。白府的门关着,就剩下个守门的老头儿。
白玉堂心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这时候,给展昭看病的郎中走了出来,给开了药方子,“展大人无大碍,就是得了严重的伤寒,不过身体底子好,将养几日估计就好了。这期间要多喝水,吃热的东西,记得吃药。”说完,留下方子,郎中也走了。
白玉堂手里拿着药方子站在院子里发呆,手边没有人啊,开封府那些衙役不少都放假回家了,留下一些不怎么熟的,他也不放心让他们办事。
想了想,白玉堂进了房间,展昭这会儿还低热呢,头上顶着个冰包,盖着厚厚的被子,双颊绯红正睡觉。
白玉堂让开封府的衙役守住院子不要打扰他,自己出门,去药铺抓药了。
虽说皇宫出了件大事,但开封街上的百姓显然不知情,还是一派的平和繁荣之象,认识白玉堂的都跟他问好,好多人还打听,“五爷,你们回来啦?怎么不见展大人来逛街来?准备了好吃的等着他呢。”
白玉堂只好对他们笑笑,说过几天就来了,心中则是感慨——那猫真是好人缘。
进入了回春堂,白玉堂将方子放到了柜台上,掌柜的低着头正在拨算盘,头都不抬地问他,“要几副?”
白玉堂想了想,刚才郎中说几副来着?说是连着服用三天,那一天吃几副?他正犹豫,掌柜的还有些没好气,“几副?”
白玉堂想了想,多多益善吧,就道,“有多少买多少吧。”
掌柜的一愣,这些都是治疗伤风的常备药,一般来说有个头疼脑热的大家都吃这种药,铺子里存得也多,谁会买那么多这些个回去?莫非来了个傻帽?他好奇地仰起脸一看,惊了一跳,“呦,这不白五爷么?”
白玉堂点了点头。
掌柜的乐了,“怎么您亲自买药来?”
白玉堂面无表情地回答,“没人。”
“呵呵。”掌柜的汗都下来了,第一次跟白玉堂本人说话,果然冷冰冰啊,相比起来展大人可亲切多了。估计他不太懂,掌柜的就笑着问“您要几天的量?”
白玉堂想了想,郎中说是三天,不过让展昭多吃几天吧,治标要治本么,就道,“四五天。”
“哦,这好办。”掌柜的快手快脚包了十副药材,“一天两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连着吃五天什么伤风都好了。”
白玉堂点了点头,脑袋里却是想着“三碗水烧成一碗水”这句话。平日总听到,不过貌似有些难度,比方说你三碗水倒进锅里了,怎么就知道烧成一碗水了呢?
白五爷愁眉不展从药铺走了出来,街上路人都纳闷,白五爷这是怎么了?从药铺出来还愁眉苦脸的,莫不是什么人得了不治之症?按理不能啊,开封府有公孙活神仙在,什么病是治不好的?殊不知白玉堂烦恼的只是三碗水和一碗水的问题。
走出一段路后,白玉堂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刚才有那么一阵,他觉得似乎是有什么人在盯着他看。
身后并没有人跟踪,以白玉堂的功夫,有人跟踪肯定能发现,这种感觉……是被谁远远盯着的感觉,而且还是一种不怀好意的注视。
拿着药材回了开封府,就见门口蹲着个赵家军的信使,说是赵普派来的,他们明儿个下午就能到。
白玉堂点点头,公孙明天下午回来就好了,希望这之前展昭的病情不要加重。
偌大的开封府,没了那些叽叽喳喳的丫鬟、没了跑进跑出的小四子等一帮小孩儿,还真是冷清。
轻轻推开展昭的房门,白玉堂走进屋先到床边看展昭的情况,果然……胳膊出来了!
白玉堂赶紧走过去,轻轻把展昭的胳膊放进被子里,给他盖好棉被,伸手摸了摸,头发湿漉漉的,脸色没有之前那么潮红了。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白玉堂低头在他面颊上浅浅一吻,站起来,拿着药去厨房了。
房门关上,被子里有什么东西拱了拱……原本闭着眼睛的展昭缓缓地睁开了眼,伸手将钻进被窝的小虎抓了出来,放在枕边。
小虎好一阵子没看到展昭了,亲昵地在他手边蹭来蹭去。展昭脸上带出浅浅的笑容来,翻身,搂着被子继续睡,嗓子没那么疼了,心情莫名有些期待。那耗子说他十指不沾阳春水也差不多了,不知道熬出什么味儿的药来。
而此时厨房里的白玉堂,则是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推开厨房的门,白玉堂算了算,这大概是他人生可以数的过来的唯二一次进厨房,当然了,第一次也是因为看展昭煮面。
厨房很久没动了,最近厨房大娘回老家去了,衙役们都上外头开伙去。
厨房里有个大的灶台还有个小的炉子。白玉堂左右看了看,生火……要怎样弄?
“喵。”
回头,就见窗台上,大虎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那里舔着爪子。它似乎是刚刚吃了中午饭,一阵子没见,又肥了一圈。
白玉堂左右找了找,弄来一些柴草扔进了灶台里,拿出火折子也扔进去,抱着胳膊在灶台边等着。良久,就看到那么一点点的火星子。白玉堂皱眉,觉得好慢,索性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罐子火油一泼……轰一声。
白玉堂猛地退开,才没被烧着,不过旁边的窗帘布着火了,赶紧扑灭。
不管怎样,火算是点起来了。
白玉堂退后一步,颇为得意地看看燃着熊熊大火的炉灶,回头,就见大虎吓得窜到窗户外边去了,在院子里的石桌子上蹲着,往屋内张望。
白玉堂伸手拿了炉子,放了药又兑了三碗水,放上灶台煮起来。他就站在旁边,没过一会儿,打开盖子看一眼,貌似还没变成一碗水,于是又放回去。又打开盖子,烫了一下,似乎水没变过,皱眉——好慢!
卧房里,已经睡醒了的展昭单手托着下巴算着时间,边戳戳枕边的小虎,“怎么那么慢啊?煮个伤寒药而已啊,那耗子会不会把厨房燎了?”
直到展护卫等得都坐不住了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展昭一喜——来了!赶紧躺下,卧床盖被蒙住半个头,将小虎塞到床底下。
同时,听到了“嘎吱”的开门声。
白玉堂捧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不多不少,刚刚好一碗,黑乎乎稠乎乎,样子和一般的药很符合,就是味道难闻了点。
展昭蒙在被子里都闻到了一股糊味儿,不用问啊,那公子哥儿至少烧掉了半个厨房。
走到床边,白玉堂伸手摸了摸展昭的额头,已经不烧了,不过汗涔涔的,是不是该给这猫洗个澡?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猫儿。”白玉堂凑到展昭耳边,低声说,“起来吃药。”
“嗯……”展昭佯装睡迷糊了,继续蹭了蹭缩进被子里。
白玉堂看了看药碗,这猫睡糊涂了,只能用喂的了。伸手将被褥撩开一些,白玉堂跟喂水似的,喝了一口药……
“咳咳!”这一口药,呛得白玉堂差点把药都喷展昭脸上——这也太苦了,还一股子古怪的的糊味儿。
强忍着那种难喝,白玉堂低头,还是将药喂给了展昭。
“唔!”展昭原本还美滋滋的,一口药下去,噌就窜了起来,“好苦!”
白玉堂尴尬地端着碗看他,“猫儿……”他还有些内疚,是不是药太苦了,把展昭都苦醒了。
展昭睁开眼睛一看,乐了,伸手捏白玉堂的下巴,“成花猫了!”
白玉堂凑到铜镜前看了看,可不是,满脸黑灰。伸手擦了擦,又看了看手里的药丸,“干脆我出门让太白居的伙计给再熬一副吧,我记着没那么苦……”
展昭心说糊了当然苦了,不过他可没让,伸手夺了药碗,一扬脸,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伸手一指桌子,“茶!”
白玉堂赶紧倒茶给他,别看他平日从容,这会儿手忙脚乱的。
喝了茶水,展昭又说要吃鸡蛋面,这回可难倒白五爷了,说给他买去,他还不要,就要吃白玉堂做的。
于是厨房里又一阵大乱,黑乎乎一碗鸡蛋面送到了展昭眼前,白玉堂的贵公子形象算是彻底毁了,浑身黑灰,而且厨房刚才已经着过一次火了,白玉堂就预感厨房大娘明儿个要是回来,非生气不可。
展昭却是吃得很高兴,呼噜噜的吃面声音,白玉堂在一旁坐着,也尝了一口,伸手就抢了要扔,展昭还不敢了,拽住面碗不让丢。最后白玉堂跑了趟太白居给展昭叫了些好菜,展昭也不吃,说怕串了味儿,最后都便宜了已经胖得快走不动了的大虎小虎。
一碗面两碗药,花费了白玉堂一整天,等展昭神清气爽再睡醒的时候,屏风后边浴桶里,已经接了大半桶热水了,白玉堂提着两个热水桶进来,两人对视。
展昭看着长发凌乱随意扎在脑后,脸上身上还有些灰迹的白玉堂,倒是别有一番帅气。
“猫儿。”白玉堂试了试水温,正合适,“洗个澡,我给你换床被褥。”
展昭莫名不好意思起来,白玉堂估计这辈子头一回伺候人,还是全套,再说了……他会不会换被褥这一点,展昭也有些怀疑。
正想说两句,白玉堂已经走到柜子旁边去找床单和被褥,扯出一大块白布,左右翻着,看要怎么弄。
展昭将自己浸在热腾腾的浴缸里头,觉得一蒸之后整个人都精神百倍,显然伤寒已经好了,再看屏风后边,白玉堂扑腾着一床的被褥,正在奋力将被单的一头撤出来,还要严防大虎小虎捣乱。
等展昭洗完了澡跑出来,白玉堂快手快脚将他塞进了被褥里边,边坐在床头,帮他擦着湿润的头发,一点一点地擦,细心而又有些笨拙。
展昭仰着脸,看白玉堂低着头,专注地擦着头发,忍不住伸手上去想帮他擦掉面颊上的一点灰色痕迹。
白玉堂将他的手塞回被子里,认真吩咐,“睡觉!”
展昭的手又不老实地伸出来,摸着他脸颊。白玉堂停下手上的动作,抓住展昭的手,顺势在腕子上亲了一口,低声道,“不准再生病了。”
展昭翘起嘴角,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柔软的被褥和药物的作用,让展昭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熟睡中,他还能感觉到白玉堂似乎在他身边躺下了,抓着他的手。他今天一定很累……展昭想着,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些景象……似乎是某片草场,头顶有蓝天和很大的风,草场上白色的花朵被风吹得飞了起来。
展昭心情也跟着轻飘飘的,顺着白色的花丛往前看,就听到笑声传来。远处,小四子和箫良带着石头剪子在草地上跑着,公孙和赵普还有一帮影卫在野餐,包拯、庞吉还是在斗嘴,庞煜和包延也都在,大家其乐融融的。
展昭正纳闷呢,怎么白玉堂不在呢?这时,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熟悉的声音传来,“猫儿。”
展昭心中一喜,赶紧回头,就看到白玉堂一袭白衣站在他身后,张嘴,似乎要跟他说什么话,忽然之间……感觉脸上沾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展昭伸手摸了一把,粘糊糊的,低头一看,满手鲜红的血。草地雪白的花朵上也有长长的血迹,一直连到白玉堂雪白的衣襟上。视线慢慢地向上移……只见白玉堂的胸口有红艳艳一大片,还在渐渐地扩大,一柄锋利的刀正从他的胸口刺出,白玉堂随着风缓缓地倒了下去。
“啊!”展昭突然叫了一声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他虽然隐约知道可能是在做梦,但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还是清晰异常。
伸手一把抓旁边,“玉堂!”
白玉堂原本今天神经紧张外加熬了一宿有些困,刚刚睡着,谁知道展昭一声吼外加揪住他衣服领子来回晃,把他也吓醒了,惊骇地睁着眼睛看展昭,“猫……”
展昭上下左右检查了一遍,白玉堂一点儿伤都没有,而且他也彻底清醒知道那肯定只是一场梦而已,只是那种感觉还在……心痛加不吉祥。
“你怎么了?”白玉堂坐起来跟展昭对视,展昭还没开口,忽然,就听房顶上,传来了一丝异样的响动。
03 鸡蛋面
房顶上的响声自然引起了展昭和白玉堂的注意,听内力,来的应该是个高手。
展昭刚想起床,白玉堂却伸手将他按下,一扯被子盖好了示意他继续睡,顺便那爬到自己膝盖上的小虎丢到了他怀里,拿着刀出屋子。
展昭躺在床上眉头皱起来——真的被当做病患了!这耗子。
到了大院,白玉堂抬头看着西边的屋顶,神色也冷峻了起来,因为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有几片枯叶飘飘忽忽地落到了眼前,就在落叶掉地前那一刹那,“噗啦”一声,落叶张开翅膀,飞了起来,竟然是蝴蝶。
白玉堂微微皱眉,房顶上传来了笑声,“堂堂的白玉堂,竟然沦落到在开封府打杂的境地,这人果然是会变的。”
屋顶上,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这人年纪大概二十多岁,长相有些尖锐,细眉细目鹰钩鼻子,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只是他只露出了左半边的脸面在外边,右半边的脸上蒙着的面具是皮质的。这是枯叶的习惯,据说他的另外一侧脸上有严重的烧伤,或者是有胎记,总之一直都以半边脸见人
白玉堂见是他,心中了然,刚才在药铺附近盯着自己的果然是此人么……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开封府?之前绑架西域官员的案件,果然跟他有关系?
展昭在屋子里听得真切,一口气“腾”就上来了,说白玉堂打杂了?!急急忙忙穿了衣服拿着巨阙就往外跑。一推门,他还没往外迈步子,就听白玉堂十分严厉地说了一声,“把被子披上!”
展昭嘴一扁……气势矮了一半,这耗子,太不给面子了!
白玉堂见他将在门口,眉头更皱,“回去躺下!”
展昭眯着眼睛看他,郁闷——老子才是开封府的护卫!
谁料白玉堂一挑眉,回瞪——你人都是老子的,争什么,回去睡!
展昭只好退回去一点,觉得气势被压住了,这耗子越发嚣张了!
“呵呵。”枯叶见两人还有心思眉目传情,显然白玉堂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干笑了一声,蹲在屋顶上朝房门口半退半进的展昭看,“哦……那个让白玉堂弃了江湖的展昭就是你啊?也不怎么样么。”
展昭横他一眼,也没好气,“比你强得多。”
枯叶早就听说展昭脾气很好,没想到被噎了一句,这哪儿是脾气好啊,比白玉堂还难相处。
白玉堂则是微微皱眉,这枯叶是不是转性了?以前没那么多话啊,通常见面就打,打输了回去接着练,怎么这会儿开始耍嘴皮子了?
展昭还在为刚才枯叶诋毁白玉堂的话愤愤不平,只是白玉堂不让他出来吹风,只好冷森森瞧着枯叶,心说——你小子找死啊。
“嚯,好吓人的眼神。”枯叶似笑非笑地对展昭比了个手势,“我最讨厌用剑的。”
展昭眼眉微微挑了挑,“为啥?同名同姓啊?”
枯叶愣了愣,随即脑经一转,展昭拐着弯骂他“贱”呢,大吃一惊——展昭真是传闻中的温文儒雅?
白玉堂也纳闷,这猫平日温顺、偶尔腹黑、喝多了爱笑、喝醉了睡觉,原来病了还会呱呱叫。
枯叶站了起来,显然他并不像在此时动手或者发难,对白玉堂道,“我不过来打声招呼,反正以后还要见面。”说完,眼神微微变了变,脸上的笑容带点诡异和残忍,“呐,白五,你的人头总有一天我会割下来。”说完,一闪……翻墙走了。
白玉堂也没追,回头就见展昭正站在门槛后面,探着半个身子磨牙呢,有些想笑,“猫儿,他就是这种人,你跟他计较什么?”
展昭伸手一指他,“他胡说八道,你怎么不揍他?!”
白玉堂好笑,“你不总叫我不要跟人打架么……”
“这次不一样!”展昭低头穿好鞋子,要踏出屋子,白玉堂将他推进屋子里,关门,“门口风大,你刚好,还想吃药啊!”
“咽不下这口气!”展昭还有些愤愤,白玉堂失笑,伸手摸了摸他头,“咽不下这口气的是枯叶才对。”
“怎么说?”展昭皱眉,“他说你打杂的!”
“你还说他贱呢。” 白玉堂放下刀,将展昭拉到床边,塞进被褥盖好被,“别理他。”
展昭见白玉堂给自己盖好被子后原地转悠,似乎有些饿了,那样子像是盯着桌上的菜琢磨,是去热一热呢,还是再叫一桌。
展昭有些过意不去,还是很在意刚才枯叶的话,竟然敢说白玉堂是打杂的,刚才太着急没穿好鞋子,别让他再看见那小子,下回饶不了他。
窝在被褥里,展昭满心都在气枯叶说白玉堂是“打杂”的这件事,而完全没注意枯叶刚才还顺带说了他。
白玉堂觉得热菜估计有些难度,再泼一次火油说不定厨房就烧掉了,干脆去买一趟。
正想着,房顶上又传来了响声。白玉堂和展昭仰起脸,皱眉——这回又是谁?
那人并未在屋顶停留,而是一个翻身落到了门前,轻轻叩了叩门。
“展大人?白五爷。”
展昭和白玉堂愣了愣,声音还挺耳熟的啊。
白玉堂去把门打开,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是赵祯身边最信任的影卫之一——南宫纪。
南宫纪进入了屋子,伸手拿出一卷黄色的手谕给展昭,低声道,“展大人,开封这几天出了点乱子,皇上让我委托你秘密调查,具体事宜,等包大人回来后,再详细谈。”
“哦。”展昭接了手谕,南宫纪一转身,离去。
白玉堂再一次关上门,感慨影卫们大多来去如风,回头就见展昭已经在看手谕了。
展昭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白玉堂觉得可能事情严重,“猫儿,先睡吧,等病好了再说。”
展昭点了点头,将手谕递给白玉堂,“你看。”
白玉堂接过来,赵祯事情写的很简短,主要是说了一下皇陵被盗,但是东西却没丢。可下手之人手法娴熟,似乎是有准备而来。赵祯想知道他们进皇陵拿了什么,或者目的为何。
“皇陵……”白玉堂皱眉,“先帝的陵墓?”
展昭点了点头,单手托着下巴,“这事儿,如果没拿走宝物,也就不算盗墓了。那闯进皇陵目的是什么?”
说完,展昭摸了摸肚子,伸手拉住白玉堂,“我又饿了。”
“正好我也有些饿,我去再叫些吃的。”白玉堂刚想往外走,展昭一把拽住他胳膊,嘴角挑起,笑嘻嘻说,“我只想吃面,要吃鸡蛋面。”
白玉堂无奈,“那我给你买鸡蛋面。”
“不要买的那种。”展昭仗着自己生病提要求,要吃亲手做的面。
白玉堂无奈但也没辙,最后只好点了点头,“好,我去做……”
“我也去。”展昭莫名很想看白玉堂做饭,就要裹着被子下床。
白玉堂瞪他一眼,“给我回去躺下!”
“我躺了一天了。”展昭围着被褥,顺便抱了小虎往外走,边对白玉堂招手,“来来,饿死了。”
白玉堂没办法,被展昭拽到了厨房里,伸手摸摸他额头,果然已经退烧了,见展昭生龙活虎的,白玉堂随口问了一句,“猫儿,你好了要不然你做吧?你做的好吃。”
“哎呀。”
话音一落,就见展昭找了厨房里一张椅子坐下,捂着额头“好晕……”
白玉堂无语,伸手摸他脑门,“明明烧退了。”
展昭笑嘻嘻,“还是晕。”
白玉堂只好挽起了袖子,走到一片狼藉的灶台前边,伸手进缸里抓面粉。
展昭觉着白玉堂为难的样子太有意思了,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好久没来了,开封府的厨房怎么貌似和以前的不太一样了呢?细细一打量,展昭惊出了一身汗来,厨房墙壁一半都焦黑了,满地的面粉,到处都是稻草和柴禾,酱油坛子料酒瓶子原本都应该是完整的啊,碎了一地,还有地上一片一片的白色,那些是盐巴不成?
展昭越看越心惊,这要是厨房大娘突然回来了……那她还不得闹翻天了。
“猫儿。”正这时候,白玉堂无奈回过头看展昭,“你要不然回去躺会儿?”
“没事,你忙你的,我看着。”展昭托着下巴笑眯眯看着,“玉堂,面粉不用那么多吧。”
白玉堂原本就不会弄这些个,身后还展昭看着,脑袋里也跟面粉一样一片空白。展昭坏心眼地笑了起来,这笑声终于招致白玉堂无比怨念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展昭哪儿还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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