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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行天下by耳雅(完结+番外)-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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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子也一脸困惑,“我真的听到了啊,石头哦?”
站在后头舔毛的石头见小四子叫自己,甩甩尾巴,继续舔毛。
眼看天都快亮了,公孙就先抱着小四子回去睡了,众人都当他小孩子做梦了事。
再躺下,展昭和白玉堂却更加睡不着,总觉得其中有蹊跷。胡乱歇了一会儿就天亮了,早早起来洗漱完毕,两人想早饭的时候谈一谈案情。
刚到中院准备吃早饭,大门外包拯行色匆匆地进来。今日有早朝,所以包拯天没亮就进宫了,可是回来得似乎早了点。
“大人?”展昭见包拯的黑脸比以往更黑了几分,莫非早朝出了什么状况?
“唉。”包拯坐下,皱眉摇头,“奇怪,今日皇上没早朝。”
展昭和白玉堂也有些意外——这可新鲜,赵祯是勤勉的皇帝,这么些年没听说过早朝不来,莫不是病了?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往太医院拐了拐,太医们都没被传召,也就不是病了。”包拯摆了摆手,“老庞去后宫找庞妃打探了,一会儿估计有消息。”
这会儿,赵普和公孙也起了,小四子昨晚累趴了,估计今天不到晌午不会醒,箫良练完功回来了,也一起睡一会儿。
“小四子没事吧?”展昭问公孙。
“没,不过昨晚睡下了糊里糊涂说梦话。”
众人边吃早饭,边互相说起了昨日调查的发现。
“确定那人长得像已经过世的五姨?”包拯也觉得新奇,不忘提醒白玉堂要多加小心。
“验尸的结果怎样?”包拯问公孙。
“嗯,就是中毒而死,死法并无特别,不过死前么……”公孙拿着半跟油条,“大人,龚大人这几天是不是很忧愁?”
包拯一愣,龚学是新上任的,此人为人低调,与自己也不太相熟,没太注意过。
“为什么这么问?”白玉堂问公孙。
“哦,我发现他死前似乎很疲劳,双眼黑眼圈深重,像是劳累过度。”公孙摇头,“我在想他是不是有什么担心的事情。”
“兵部最近并不忙。”包拯摇头,“他平步青云前途无量,最近朝野之中也没有什么党同伐异,轻松得很,有什么好担心的?”
“对了大人。”展昭问包拯,“陆生说了没有?”
包拯沉默半晌,“说是说了,但是说了等于没说。”
“什么意思?”众人都不解。
“他说当年他爷爷替太祖保守的秘密就是,天机藏在太祖皇陵的暗格里头。”包拯说完一耸肩,“这不等于没说么?”
“那天机是什么?”
包拯脸上有些惋惜,“这个陆生啊,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隐瞒还是真糊涂,竟说他爷爷临终罗里啰嗦说了一大堆,他就听进去了一两句,而且当时年纪太小,记不清了。”
众人都挑眉,表示——这不可信吧!
这会儿,外头庞太师来了,进了门一张脸上表情复杂,包拯就猜到有事,“打听得怎么样?”
庞吉坐到了座位上,“皇上据说昨晚做了一宿的噩梦。”
“噩梦?”赵普纳闷,“做恶梦没睡好所以不上朝了?”
庞吉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昨晚我闺女就躺皇上身边,说皇上那一个噩梦惊醒的时候脸都白了,问他也不说。后来又躺下就开始梦呓……糊里糊涂间,貌似说了句‘九叔不会害我’”
众人都一愣。
赵普一脸疑惑,“嚯,他做的什么梦?”
众人摇头,想到了昨晚小四子也奇奇怪怪的,巧合么?
“还有。”公孙从腰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众人看。
展昭接过盒子打开,就见里边躺着三片白乎乎的东西,细看,是三片碎皮,像是被胡乱扯碎的,上边还有青色的线图,感觉是一张地图。
“哪儿来的?”
“在龚学胃里找到的。”公孙挑眉,“他死前没多久吞下去的。”
“这不像是能吃的东西吧。”展昭将几片碎皮拼接了一下,发现都连不上,“干嘛把么硬碎皮吞进肚子里?”
白玉堂戳了戳皮子,“这是什么皮?猪皮?”
“太小了分不太清楚,人皮和猪皮晒干了其实差不多,说句实话,更像是人皮。。”
公孙一句话,众人都有些倒胃口。
赵普惊讶,“龚学还有这吃人的习惯?”
“他是单独吞的皮子!而且皮是干的。”公孙指着其中一块比较大一点的碎皮,“你看上面。”
赵普皱眉看了半天,“地图么?”
白玉堂忽然将盒子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机关图!”
“机关?”众人立刻想到了昨天查出来的大批机关。
“就是昨天的机关?”
白玉堂点头,“这是下水道我们通过地方的一些机关位置标示,这张是后山军营附近的,这张上是死门所在的胡同。”
展昭眉间微皱,觉得可疑,“是我们昨天发现的三个地方……这和龚学有关?”
“展护卫。”包拯拿了块金牌给展昭,“一会儿,你带人去龚学府上走一趟,查一查他的书房和私人物品,看他和这次的机关案件,有没有什么关系。”
展昭接了金牌,吃了早饭,就和白玉堂一起去兵部龚学办公的场所。今日一天看来又要奔波了,上午先去兵部和龚府,下午去金霞满堂看看老板回来了没。
兵部一行并没有太多收获,龚学的部下都说龚学最近情绪比较低落,不过他平日性格阴郁很少说话,大家也没怎么在意。
到了龚学府上,展昭先问他的家人龚学近况,老管家说他连着失眠好几天了,晚上不睡觉,整天无精打采的又心事重重。因为龚学平日阴沉且冷漠,大家都不敢问他。
展昭和白玉堂走进了龚学的书房,细细翻找。
“这书房真简单。”展昭四处看了看,“和包大人的书房比起来差好多,看起来不像是念书人。”
“他似乎醉心机关研究。”白玉堂拿了一个盒子转了转。
“这是九连环么?”展昭拿起一串铁环转来转去。
白玉堂伸手接过来,“这是最难的莲花九连环。”说完,手指上挂了九个已经分开的圆环。展昭嘴角抽了抽——好快!
伸手再去接,白玉堂又揉了两下,交到展昭手里,九个环又都接上了,铺开了像一朵盛开的莲花。
展昭接过来转了半天,郁闷地看白玉堂。
白玉堂笑了笑,伸手摸他头,“要讲巧劲。”
“喵。”
两人正在说话,就听到一声猫叫。
顺着叫声找去,只见在墙角的花架上,蹲着一只棕色的虎纹老猫。这猫个头不小,一看就已经有些年岁了,它趴在花架上一动都不动,所以展昭和白玉堂刚才都没察觉。
展昭走到那猫咪身边盯着它看了看,“这是龚学养的猫么?”
白玉堂点头,“喜欢弄机关的人是应该养只猫,有些小零件经常会被老鼠偷咬掉,还有,做机关的大多会有大量的图纸,最怕老鼠。”
“图纸……”展昭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没有啊。”
白玉堂皱眉,“猫儿,这房间可能有暗格或者暗室,总感觉似乎少了什么。”
“哦!”展昭立马跑过去,找了书架上的花瓶,搬来搬去。
“你在干吗?”白玉堂不解地看他。
“一般不都是找到一个固定的花瓶,一挪,然后就有一扇墙壁打开!”展昭说的还挺认真的,白玉堂哭笑不得,这猫还是那么欢脱。四周围看看,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那只猫上。
走到猫咪身边,白玉堂朝它看。
那猫“喵呜”一声,对白玉堂晃了一下尾巴,随后跳上窗台,用脑袋蹭他。
展昭眼皮子轻轻挑了挑,这耗子,果然招猫待见。
白玉堂却是伸手抓住了猫咪身后的一小盆盆栽,往左右转……“咔嚓”一声。
在龚学的书桌下边,正好有一整块方砖打开。
展昭将砖板掀开,对白玉堂招手,示意——有暗道!
白玉堂走过去,对他微微一笑,“果然有猫的地方都有宝。
展昭眯着眼睛瞧他,这耗子可算笑了,怎么看怎么顺眼!
这时,那只老猫“哧溜”一声,就钻进了地道里头,没一会儿便没了踪影。展昭顺手抄起桌上的烛台,拉着白玉堂往下走。
白玉堂小心地注意地面,知道他们一直走到平地,也没遇到机关,才稍松一口气。
这地下室并不是很深,修得挺不错的,地底下不同于上边书房的简单,显得很凌乱,特别是一个书架上堆满了各种图纸和画着图案的皮子,还有桌上一大堆的机关器皿。展昭在白玉堂陷空岛的一间房里也见过这场面。不过白玉堂东西虽然多,比他可是整齐多了。
“同好哦?”展昭将两边的灯点上,密室之中立刻亮堂了起来。
“这个龚学……研究的都是杀人的机关。”白玉堂皱着眉头看一些图纸,“那些歹毒的机关埋伏应该都是他做的。”说着,他给展昭看了几张图。
展昭皱眉细看,这些机关的确凶残歹毒,“龚学似乎有些心术不正啊。”
“这年头也久无战事,基本征兵操练招募学员都是赵普他们在管,兵部侍郎可能十分空闲,所以有那么多时间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吧。”白玉堂翻了翻桌上的器皿,找到了一样东西,“猫儿,看这个。”
展昭凑过去,就见是个竹筒,两边两个凹槽,有些不解地看白玉堂,“这是什么?”
“从屋顶给人往杯子里下毒的东西。”白玉堂说着,找了桌上的茶壶晃晃,发现里边还有水。拿起茶壶往竹筒里滴了一滴,将竹筒拿起来摇晃。
展昭发现水没滴下来。
随后白玉堂又按住两边的卡槽,就有极小的一个水滴滴落,如不细看,很难察觉。
“哦……”展昭点头,“难怪一只鸟都能下毒了!”
“可为什么龚学会被他自己做的暗器杀死呢?”白玉堂将竹筒放下。
“玉堂,那个是什么呢?”展昭伸手指着不远处摆着的一个三边架子,架子上缠绕着些凌乱的绳子,绳子很乱,上边还有些碎皮。
“眼熟。”
“我在赵普的军帐里边看到过。”展昭凑过去,“不过赵普用的那个比这个大很多,这个架子上的绳子是用来绑住地图的是不是?”
“嗯。”白玉堂也觉得的确就是那东西。
“原本的地图似乎不见了。”展昭伸手摘下一小块皮子来,细看,和公孙在龚学胃里找到的很相似。
“也是人皮么?”展昭皱眉。
“只要线头解开,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地图拿下来,不用拿而是用扯碎的法子……似乎很着急。”白玉堂边说,边四外张望。
“我更好奇的是他为什么在家里放这样一张图!”展昭神色变得严肃,“如果真是开封府的机关图,龚学将它放在密室里头天天研究,究竟想做什么?”
“这里那么多书。”白玉堂打开书桌下边的柜子,发现里边有厚厚一摞,翻开看了看,“猫儿,都是龚学每天的记录。”
展昭接过来,发现有厚厚一大叠,“那这些回去让包延都看完,估计能发现什么。”
两人往外边搬书,边考虑要不要索性叫包拯和赵普来看看。
正这时候,忽然有滴水的声音传来,声音还不小,似乎是下雨。
“下雨了么?”展昭觉得不对劲,刚下来的时候还晴空万里呢,没听说今天要变天。又一想,下雨屋子里边也不可能听到吧?
“不好!”白玉堂赶紧往过道的方向跑,就看到漆黑的楼梯间离,地上一大滩水,是从上方被泼下来的。
“什么味道?”展昭一捂鼻子。
白玉堂拉着他后退,“火油。”
“啊?”展昭一惊。
这时候,火油慢慢往密室里淌进来,两人心中也是一凛……有人要将密室毁掉,或者,要将他俩赶尽杀绝。
刚想到这里,就看到一个光点从楼梯上飞了下来,同时,“轰”一声。
大火顺着火油迅速往下蔓延。这地下密室四壁不通风,火熊熊燃烧,很快浓烟四起。
展昭捂着口鼻和白玉堂一起退到里边,知道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玉堂。”展昭发现用来铺桌子的是一大张皮子,用烛台试了下,果然耐火,扯下盖住白玉堂,顺便让他抱着书。
随后,展昭抓起一把看似想笤帚的东西,“我们用上去……”
“你敢!”白玉堂一把拉住他,扔了那一摞文书。
“唉!”
“我要着劳什子破纸做什么。”说完,扯了皮子盖住展昭。
“这个是重要证据。”展昭皱眉,“我轻功好,烧不到我。”
“万一烧着了呢?”白玉堂少见的跟展昭翻了脸,“我管他什么证据,总之你不能受伤。”
展昭扁扁嘴,斜着眼看继续四处查看的白玉堂,耗子急眼了!悄悄地用脚将那些被白玉堂发火扔出去的文书勾了回来,凭展昭多年办案经验,觉得放火的人,八成是为了烧这些文书。
白玉堂寻了一会儿,忽然问展昭,“刚才那只猫呢?”
展昭微微一愣,发现前方火都快烧进来了,这密室里头却也不太闷,莫非还有其他通道?
正这时,就听到“喵”一声传来。两人心中一喜,一起回转头一看,只见那只老猫趴在墙壁角落的一个窟窿里头,正朝着他们看。
熊熊火光之中,那猫咪的一双眼睛也被映的很亮,让两人不自觉地想起了昨晚上小巷里的那对眼睛。
展昭捡起文书,拉了白玉堂过去。那只猫退到了窟窿里,似乎后头空间不小。
白玉堂略一阵摸索,抓住了一块石砖往外一拽,“咔”一声,石门转开了一条够一人进出的缝。
白玉堂将展昭先塞进去,自己也跟着进去,随手关上了石门。
再往前看,两人身处一个黑暗的洞穴之中,快步往前。走着走着,前方的景象熟悉了起来。
“是昨天的下水道。”
“龚学的地下密室和这里竟然是通的,那昨晚那个人会不会跟他有关系?”
没多久,两人就看到了一个出口,爬出来一看——是龚府门外的一口水井。
平安脱困后,再看龚府,整个宅邸都燃起了熊熊大火。家奴院工们扑不灭,就只好逃出来。水龙队的士兵也来了,只可惜火太大,灭不掉了,只能救人,房子任由它烧。
展昭捧着一叠文书,就看到白玉堂脸上有些黑灰,伸手拿袖子给他擦,“变成灰老鼠的!”
白玉堂盯着展昭一张大花脸,“白老鼠配黑猫,灰老鼠配大花猫。”
展昭让他逗乐了,两人也算劫后余生,多少年没碰着这种危险了,刚才能带两个影卫来就好了,有些托大。
展昭将文书整理好,白玉堂愤愤地盯着那一摞文书。嘴里嘟囔了一句,“蠢猫。”
展昭赶紧将文书保护好,生怕这耗子泄私愤,发起疯来将所有资料都撕吧了,那可真白白熏了一脸黑灰。
正想回去呢,忽然……就感觉头顶的阳光,被什么东西遮去了一块。
两人下意识地仰起脸,只看见在头顶很高很高的天空中,有一只张着翅膀的巨大秃鹰,掠过。
展昭将文书塞进白玉堂手里,纵身一跃追鸟去了。
白玉堂着急,这猫,看到只鸟就精神了!赶紧追上房去。展昭轻功极好,窜得老快跟着那只鸟不放。
白玉堂的如影随形讲究轻巧借力,偏偏手里一大摞书那个费劲啊!他真想丢了,不过估计展昭会翻脸,只好在后头跟。
展昭三窜两窜就快追上了,白玉堂惊讶……瞧展昭的样子,像是目测了一下距离要纵身追上去,白玉堂摸出一把墨玉飞蝗石来准备给他帮忙。
却不料展昭要跃上去还没发力的当口,眼前寒光一闪。
“猫儿,收爪!”白玉堂一声,展昭想都没想就将张开的手臂收了回来。
同时,一阵疾风从肩侧飞过,还好收手快,不然估计扎身上了。
展昭脚下一停顿,再看那只大鸟……飞远了。
身后的屋顶上也落了一枚飞镖,枯叶状。
浪费了大好时机,展昭看着不远处突然出现,发暗器袭击自己导致跟丢了那只怪鸟的枯叶。一肚子火,磨牙……又是这小子!
枯叶站在屋顶,手里拿着把破刀佯装惊讶,“哦?原来是展大人,我听到鸣锣声,还以为抓什么刺客呢,没伤着你吧?”
展昭双目微微眯起——这枯叶,三番四次出来搅局。
枯叶见展昭面色不善,笑了起来,“唉,龚府怎么那么大的火啊?果然树倒猢狲散么,人一死,房子都烧没了。”
展昭冷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龚学死?今日也没早朝。”展昭边说边一指身后,“那一片府邸何其多,这里看过去只能看到一间大宅着火,你怎么知道是龚府?”
枯叶愣了愣,随即也无所谓地笑起来,“对啊,为什么呢?”边说,他边伸手到怀里,“展大人,给你变个戏法看怎么样?”说着,他手展开……一只枯叶蝶飞了起来。
在空中扑扇了几下翅膀后,枯叶突然轻轻一打响指,“呼”一声,那枯叶蝶的翅膀燃烧了起来,随着它一点点往前飞,火光也翻飞了起来,最后变成一个光点,往下落。
展昭眼神一寒,身后白玉堂也觉得这光点熟悉无比,刚才点燃火油的东西,就是这种燃烧的枯叶蝶!
“原来是你放火。”
“唉!”枯叶赶紧一摆手,反问展昭,“展大人,有证据么?”
此时,那只枯叶蝶早就灰飞烟灭了,在现场自然也不会找到痕迹。
“呵呵。”枯叶很是得意,一拱手,“那下次再变戏法给你看。”说完,对远处的白玉堂一挑眉,转身要走。
他还没迈出步子,就感觉一阵疾风过。
猛地一低头,“咔嚓”一声……身周围的屋顶瓦片断裂,枯叶一回头,展昭宝剑出鞘。
枯叶吃惊,出刀阻挡,然而展昭来势汹汹,却不像是与他闹着玩的。
白玉堂摇了摇头,将那一摞文书放在屋顶上,自己坐在了文书上观战。此时展昭的面部表情他熟悉,那猫心里肯定在说——这小子太叫人看不顺眼了,不教训你还真当爷是病猫啊?!
232、13 弄巧成拙
枯叶原本以为展昭是个彻底的宫门众人,凡事按照规矩办事,再加之他供职开封府,无凭无据自然不会胡乱动手,给包拯惹麻烦事小,坏了开封府的名声是大。因此他有恃无恐,再加之因为白玉堂的事情,他对展昭存着些敌意,所以肆意有意挑衅。
可他万万没想到,展昭卯着劲,想揍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另外,觉得展昭担心给包拯惹麻烦而变得畏首畏尾,那绝对是天下最大的误会!展昭不是不会惹事,而是太会惹事,用白玉堂的话来说,这猫只是忠厚了一张脸而已,所谓人不然我我不犯人,展昭的性子若是真惹急了他,那他可跟你不客气。
枯叶一见面就曾招惹了白玉堂,已经让展昭心生不满,这次还歹毒放火,差点置他俩于死地,展昭自然不放过他。
两人交了手,枯叶也暗暗心惊——别说,展昭平日一副温温顺顺老好人的模样,动起手来才知道,真的是高手中的高手。
枯叶自视甚高,在他看来,这世上唯一还没对付的以及近期对付不了的就只有白玉堂,可跟展昭一动手,才发现——原来展昭的功夫不比白玉堂差!
他没什么准备,见处于下风,也有动了肝火,遂拿出看家功夫来抵挡。
一旁,白玉堂看在眼里,摇头淡笑,枯叶也未免太小看展昭了。
枯叶打着打着也觉得不对劲,刚交上手,他只觉得展昭功夫挺好但,已经有了个底,准备还击。可越打越觉得不对头,还击了就觉得展昭似乎比想象之中更加厉害……到最后竟然发现自己没有办法估算展昭的深浅。
展昭显然和白玉堂是两种性格。白玉堂怕麻烦,一交手通常几招就摆平了你,而展昭的性格比白玉堂恶劣的多,就跟猫抓了老鼠似的,也不急着收拾,就拨弄着你,让你筋疲力尽,他再给你致命一击。
枯叶觉得自己和展昭打得有些傻,就一个纵身跃出圈外,说了声,“真无聊。”说完句想走。
展昭却是微微一挑嘴角,说走就走?你想得美!
枯叶还没逃走,眼前人影一晃,他想招架的时候那人突然闪到了自己身后。枯叶额头就有些冒冷汗——这是白玉堂的如影随形才是!自己当年曾见识过,可刚刚用这招的分明是展昭。
连白玉堂也吃惊不已,如影随形他并没有教过展昭,展昭用的这一招也是最基本的换位诀。可能是展昭看自己用多了,所以自学会的……白玉堂也不得不佩服展昭的天分,学什么会什么,而且一眼就能抓住重点。
等枯叶彻底明白过来,已经僵在原地不能动弹了。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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