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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行天下by耳雅(完结+番外)-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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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延一看是小包福,皱眉,“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少爷!”包福跑过来,“我刚才在外头经过,听说太后将玄悲方丈杀死了!”
“什么?”众人都一愣,随后有些想笑。庞煜伸手拍小包福的脑袋,“包福,这事儿屋里说说也就算了,你可别出去乱喊啊,小心掉脑袋!”
“不是啊!”包福急得直蹦,“真的外头好些人都在传,你们也知道今天是拜菩萨的好日子,法光寺里都是人啊,大家就看玄悲方丈从内殿跑了出来,浑身是血,然后太后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带血的刀。”
展昭和白玉堂皱眉,都急忙走了出去。
两人刚刚到门口,就看到远处皇宫的方向,黑枭载着赵普和公孙疾驰而来,看到两人,立马一使眼色。
展昭和白玉堂就明白了,估计这事情是真的,立刻也赶往法光寺。
法光寺里,几个专门保护太后的侍卫都守着大门,门口好些来拜佛的开封百姓也在往里张望。
院子,大和尚玄悲方丈躺在地上,小四子正用一块白布压着他小腹上的伤口,已经满手都是血了。
太后目瞪口呆站在一旁,地上有刀。
箫良正在屋顶上张望,远远看到公孙他们来了,就喊,“师父来了,槿儿,方丈怎么样了?”
“让爹爹快点来!”小四子见方丈的样子像是要不行了,就对着箫良嚷嚷。
赵普到了山下,带着公孙一跃上山,展昭和白玉堂也到了,一起上去。
院门口的人自动分成两边,公孙急匆匆进去,走到玄悲方丈身边查看,就见大和尚伤在要害,血流不止,一皱眉,先扎针给他止血。
“太后。”赵普到了皇太后身边,问,“怎么了?”
太后阴沉着脸,“哀家叫人陷害了,先救方丈吧。”
赵普心中有数,一旁展昭和白玉堂也对视了一眼,这时候,山下骚乱,说是包拯到了。
展昭拉着小四子和箫良到一旁询问,白玉堂走进厢房,看刚才的案发现场,寻找蛛丝马迹。
“出什么事了?”展昭问两个小娃。
小四子在一旁用个帕子擦手上的血,箫良告诉展昭,他们一大早随太后和几个影卫叔叔到法光寺来,太后想要上香,还说是有些烦心事想问问玄悲方丈。
上香的时候还好好的,玄悲方丈在一旁作陪,随后两人进入了弥勒殿”的内室,关门详谈。太后没让任何人跟进去,箫良和小四子就在院子里头玩耍,几个影卫在四周守卫。
可没一会儿,就听到太后叫了一声,随后就看到门被推开,玄悲方丈捂着伤口跌跌撞撞从屋里出来,太后手里拿着刀跟着。
当时院子里有不少求签解签的人,外头还有来上香的善男信女,都目睹了这一切。
“你们没看到可疑人物么?”展昭问。
箫良摇头。
还有一个影卫走了过来,低声说,“太后身体弱,玄悲方丈身体康健还会功夫,不可能是太后干的!另外我们在四周守卫,没有人进入,可见那人是早就埋伏在弥勒殿里的了!”
这时候,公孙命影卫将止了学的玄悲方丈抬进内室治疗,边喊了一声,“小四子,水!”
“唉!”小四子赶紧到井边打水,和箫良一起跑进屋子给公孙打下手去了。展昭走入弥勒殿,找正在查看的白玉堂。
这时候,包拯已经上了山。
他刚收到消息,知道这次可能有人针对太后,这事情不太好办啊。
“太后……”包拯刚要开口。
太后轻轻一摆手,“哀家随玄悲方丈进入了大殿,还未坐下,突然从里间冲出一黑衣人来,刺伤了方丈,将刀放入哀家手中之后就从后边逃走。玄悲方丈不知为何,不呼救,而是反方向冲出了大殿,哀家只好跟上。”太后说着,摇了摇头,“事实就是如此。”
包拯点头,“太后,此事亟待查证,不过……”
“公事公办么。”太后笑了笑,“哀家知道,包卿不必客气。”
包拯叹了口气对下属一摆手,王朝马汉面面相觑,走过来,赵普亲自陪太后回开封,等待事件查证清楚。
……
大殿里,白玉堂边转边说,“猫儿,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你是觉得,玄悲方丈内力深厚又有功夫,为什么会防备不了人偷袭?”展昭问。
白玉堂点头,“江湖人谁不知道玄悲方丈功夫不差?这样的高手,被太后袭击成重伤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偷袭,也可以点了自己穴道止血等死,怎会就那样放血等死。”
“嗯,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正一筹莫展,就听外头有人嚷嚷,“让我进去!我看到了!”
展昭和白玉堂往外走,只见院门口,有个胖乎乎的黑丫头正跟几个影卫争论,“让我进去,我看到了!”
展昭对守卫点点头,他们就将那丫头放了进去。
白玉堂不认识,展昭倒是认识,那天在赏琴大会上瞧见了,正是特穆里的妹妹,特穆燕。
“特穆小姐。”展昭很礼貌地对她拱拱手,问,“你看到什么了?”
特穆燕搔搔头,伸手指着后山,“我刚和我哥一起来的,他说要我去求姻缘签我就跑了。到了后山有些渴,就看到口水井。我还美呢,想去喝口水,没想到‘蹭’一下,水井里蹦出了个人来,黑衣服的还蒙面。我喊了一嗓子,那人看见我就跑了,是个女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是女的?”
“可不是!”特穆燕很肯定地点头,“虽然蒙着脸呢,可是有胸有屁股的,眼睛还挺好看,铁定是女的!”
“咳咳。”展昭和白玉堂咳嗽了一声,这姑娘还真什么都不忌讳。
“那口水井在哪儿你还记得么?”展昭问。
“记得记得!”特穆燕对着两人招招手,“我带你们去啊!”
三人刚出门,就碰上了来找妹妹的特穆里,“哎呀,你又上哪儿去了!一转眼就不见了。”
“特穆兄。”展昭跟特穆里拱手。
“他叫特穆里,不叫特穆熊!”特穆燕凑上来更正,展昭和白玉堂都想笑。
“唉……”特穆里都直摇头,“二位见笑了,我这妹妹太傻了。”
“你才傻呢,我带你们去看去!”特穆燕说着,就带着众人往后山的山坡走,果然,找到了一口水井。
这水井乍一眼望下去是有水的,并非枯井,可仔细看,水面离开井底似乎还有一段距离。
展昭撑着井壁一点点下去,到了底部往里一跃,落到了一平地之上,对上边招手,“有地,和之前的一样那种水渠!”
白玉堂也跟着下去了,特穆燕也想跟下去,被她哥哥一把拽住,“唉,等等,那两人是谁你知道么?”
特穆燕眨巴眨巴眼睛,“呃……红衣服那个是九哥的朋友,那天介绍了,那个白衣服美人儿是谁?”
“啧,你好歹矜持点儿啊!”特穆里道,“这两个,一个叫展昭一个叫白玉堂,都是好男人,有没有看上的?”
“你又来了!”特穆燕撇了撇嘴。
“我不管,总之娘交代了,这次无论如何你得给我嫁出去!”说完,瞪了她一眼,“矜持知道么?矜持!”
“哦。”特穆燕点点头,随后纵身往井里一跳。
特穆里想拦都拦不住,暗道一声——糟了!
展昭和白玉堂正想弄个火把照明,就听到“噗通”一声巨响,水花溅起老高来。
两人傻呆呆地看着一头直接栽进了水里的特穆燕,水井上方的特穆里抚着额头叹气。
特穆燕要不容易从水里冒了头上来,用手搓把脸,仰脸打了个气震河山的喷嚏。
展昭和白玉堂赶紧过去将丫头拉上来,心说,这也太愣了。
特穆燕上来后一身水,哭丧着脸,“晦气死了,水里还有个死人!”
展昭和白玉堂一愣,一起问她,“什么?”
特穆燕指了指水里,“有个死人在里面,我刚刚看到了。”
展昭微微皱眉,这水也不深,上头特穆里听到了,就去一旁的竹林砍下了一截长长的毛竹杆子来,扔到了井下。
展昭用毛竹在水里撩拨了几下,不一会儿,真的扒拉起了一具骸骨来。
尸体早就烂了,肉都没了就剩下骨头。展昭又拨弄了两下,勾到了什么特别沉的东西,皱眉往上用力一挑……一个包袱背扒拉了上来,白玉堂眼疾手快,用刀一把接住,放到了地上。
特穆燕就在一旁呢,伸手打开了那包袱一看,“哎呀妈呀。”
展昭和白玉堂也是一皱眉,就见那是一包袱的金银首饰。
白玉堂蹲下,拿起其中一间金饰给展昭看,又从怀中拿出了昨天在山阴县房顶上捡到的那枚镯子,两下一对比——竟然是一样的器物!
“什么人!”
这时候,井上传来了特穆里的叫声。
“哥!”特穆燕赶紧窜了上去,展昭和白玉堂也追出去。
特穆里追到竹林边,甩着脑袋,“大白天的见鬼了!”
“见什么鬼?”展昭和白玉堂都问。
“一个白影,飘走的!”特穆里拍脑袋,觉得自己是不是傻了,看到这种东西。
展昭和白玉堂让他去叫开封府的侍卫来这里,再仔细打捞一遍,他俩则是又回到了井里,循着地下水道往前走,在尽头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向上的台阶。
两人上去后,推开了一块盖在地上的石板,出去一看,竟然是在弥勒殿的一块屏风后面!
绕过屏风走出屋子,又回到了刚才的院子,展昭和白玉堂都忍不住皱眉,竟然是一条密道,那个刺客,估计就是从这条密道进来,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
这时候,隔壁公孙走了出来,擦着手,也皱着眉。
见他神色,展昭和白玉堂都问,“大和尚出事了?”
公孙摇了摇头,“玄悲方丈没事……救活了。”
两人点头——那就好。可见公孙依旧愁眉不展,就问,“怎么了?”
“嗯……”公孙突然问,“玄悲方丈是什么出身?”
“自幼就被丢弃在法光寺门口,是被上一任方丈收留的。”展昭回答,玄悲方丈也算德高望重,江湖上大家都知道他是常伴佛祖的人。
“可是……”公孙有些不解,“为什么大和尚身上有纹身?纹的还是个女人?”
展昭和公孙一愣,张大了嘴。
公孙说不明白,就让两人跟自己进屋。
玄悲方丈此时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因为治疗衣衫敞开,只见他的右边胳膊上,纹着一个女子的侧影。那女子身形玲珑风情万种,手中还抱着一张古琴。
展昭叹气,“这年头……连和尚都跟风流沾边。”
白玉堂却是盯着那纹身看了起来。
展昭皱眉,“干嘛呀,纹身上的美人你也认识?”
白玉堂无奈,“不是,我是看那张琴……”
“琴?”展昭不解。
公孙笑了笑,“白兄好眼光,那是张古琴。”说着,问展昭,“展兄不觉得眼熟?”
展昭摸着下巴仔细一端详,“啊!那天落歆夫人弹的琴?”
“可这人不像落歆夫人。”白玉堂摇头,“而且这纹身看来并不新,应该有些年头了。”
“这画上的,可能是当年那张古张琴真正的主人。”公孙浅浅一笑,对两人眨眨眼。
展昭和白玉堂心中一惊——是月和夫人?!
展昭突然眼睛亮了亮,凑过来跟白玉堂说,“宫闱秘史啊!”
白玉堂望天。
20 赵祯
太后涉嫌杀人,杀的还是大和尚,德高望重的法光寺玄悲方丈,这还得了?一时间,整个开封城都炸开了锅。
当然,众人都知道这个消息了,赵祯自然也知道了。
影卫跟赵祯讲述了事发的经过,赵祯坐在书桌后面,轻轻地拨弄着手上的扳指,没动声色。
等影卫门都说完,跪下令罚,赵祯只是摆了摆手,“都下去吧,严加守卫,别让人靠近太后。”
几个影卫面面相觑,出了那么大的事,皇上竟然不责罚?连薪俸都不罚么?看了看赵祯身边的陈班班,见老公公对他们点了点头,几个影卫只好都退下了。
“皇上……”陈班班还想说话,赵祯摇了摇头,示意身边所有人都退下。等所有人都离去,书房门关上后,赵祯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你之前说,落歆那日暗中跟着白玉堂?”
“是的,皇上。”从屏风后面,转出一个黑衣人来,是赵祯的近身侍卫南宫纪,赵祯有好几个近身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外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随侍赵祯已经多年,忠心耿耿。
“她跟着白玉堂,做了些什么?”
“似乎是想跟他说话,但那日展昭突然出现,她便离开了。”南宫纪低声道,“白玉堂武功太高,属下不敢跟太紧,只是落歆夫人似乎相当在意白玉堂。”
“呵呵。”赵祯笑了笑,“这倒是不稀奇。”轻轻一摆手,“你再继续盯着,别打草惊蛇。”
“是!”南宫纪下去后,赵祯独自出了书房,对守在门口的下人说,“去趟开封府。”
于是,摆驾开封府。
此时开封府里也是一团乱,关键是门口还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赵祯悄悄往后门进的。包拯亲自去迎了进来,带到内室与太后见面。
此时,展昭和白玉堂也回来了,玄悲方丈也醒了过来,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又晕了过去。
开封府外围观的百姓,很快就听说是有人暗藏房中刺杀方丈,已经找到密道、方丈也没死,太后是被诬陷的。众人本来也不怎么相信年迈又体弱的太后有这能耐,可说了,太后要杀人,何必自己动手呢,也就都渐渐地散去了。总之有惊无险,赵祯也暗暗感慨——逃过一劫。
包拯找来了八王爷,让他看了玄悲方丈胳膊上的纹身,王爷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当年的月和夫人么。赵普也点头,说是有些印象。
再加上密道、那包从水里捞起来的珠宝,以及水井里头的枯骨,众人就等着大和尚再恢复些,详细解答了。
公孙在仵作房里验那具骸骨。
展昭和白玉堂走了进去。
“有没有线索?”展昭问。
“嗯。”公孙指了指骸骨,道,“这人腿骨弯得厉害,一看就是常年打坐的,头顶上还有戒痕,应该是个和尚。死的时候也就二三十岁吧。”
“是个和尚?”展昭纳闷,“为什么死在水井里?打水跌下去淹死了?”
公孙耸耸肩,“他是叫人打死的!”
白玉堂和展昭仔细查看了死者肋骨上的伤痕,立刻皱眉——此人被掌击毙,掌印几乎留在了肋骨上,十分完整,想必是这一掌击碎了内脏导致死亡。这种功夫,似曾相识……
“铁掌门。”白玉堂淡淡道。
“陆铁心么?”展昭问白玉堂。
白玉堂微微蹙眉,问公孙,“这人死了多久了?”
公孙耸耸肩,“我可不知道,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很难确定了,有可能五六年,有可能二三十年甚至更久。”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那就无从考证了。
“铁掌门用的是铁掌,江湖上还有人是用这种功夫的么?”公孙问。
白玉堂想了想,“罗青山似乎也用铁掌。”
“对。”展昭点头,“他是陆铁心的师弟,当然,不是亲的,但同样善于使用铁掌。”
“罗青山死于鎏鹤翎这趟鬼镖,而陆铁心又不惜名誉地将罗鸢从身边赶走,还要她连鎏鹤翎一并带走。”白玉堂摇了摇头,“看来这其中,未必只是因为陆铁心真小人伪君子那么简单吧?”
展昭也点头,“当然了,蝎九天干嘛要杀有鎏鹤翎的人,这更叫人好奇……你不是跟他有交情么,能找到他么?”
白玉堂无奈一笑,“现在江湖上谁都知道我留下了罗青山的女儿罗鸢,她身上还有鎏鹤翎,蝎九天如果真的要寻仇,会自己来找我才对。”
“唉……”展昭走出仵作房,往石凳子上一坐,叹气,“线索真多啊,似乎都有些联系。”
白玉堂也走到他身边来坐下,“猫儿,你肚子饿不饿?”
展昭刚想开口说话,这时候,外头有个人走了进来,是宫里的一个公公,姓沈。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心说怎么来公公了?宣旨么?他也没拿着圣旨啊。
沈公公进了院子,给两人浅浅一礼,笑道,“展大人,白五爷。”
两人都对他点点头,不知道什么事。
“皇上请二位去宫中用膳。”沈公公笑道,“这会儿就去。”
展昭有些为难地看了看白玉堂,白玉堂更加为难了,他与赵祯也不熟,叫他去干什么?
不过人都来请了,总不能抗旨不尊,二人只好硬着头皮跟他去了。
只是除了开封府,没有进宫也没去别院,而是去了落歆阁。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心说不是吧?赵祯打的什么主意,会情人还让他俩也掺一脚?
沈公公带着两人从后门进入了落歆阁的院子,就听到里头琴声动人,院子里,几棵红梅树旁,赵祯正悠闲地坐着喝茶,而落歆夫人正坐在他身边弹奏。
可见,赵祯离开开封府后,并没有随同皇太后一起返回皇宫,而是直接到了这里。
赵祯远远看见两人进来,就招手,让两人过来坐下,他也没穿龙袍又不在宫中,不必拘谨。展昭和白玉堂只好过去坐下。
而此时,落歆夫人的琴声也稍稍有些乱,赶紧按住了琴弦,停下来。
赵祯笑了笑,对展昭说,“这位是落歆夫人,展护卫见过了,是吧?”
展昭点头。
赵祯又对落歆夫人说,“朕之前说了,给你介绍两位青年才俊认识,这位是展昭,这位是白玉堂。”
落歆夫人笑着点了点头,站起来给两人行礼,两人颇为尴尬,只好也客气了一下。
“呵呵,落歆常常与朕说想要去游湖,朕出去不方便,朕记得白少侠有一艘画舫是不是?”赵祯叫他们来,竟然是为了跟白玉堂借船游湖。
白玉堂点了点头,“呃,是有……”
“那正好,赶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赵祯看起来兴致勃勃。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落歆夫人也说,“皇上,今日?”
“朕今日高兴!”赵祯站了起来,“太后本将蒙冤受屈,连朕这个皇帝都说不定会落个骂名。幸好展护卫和白少侠精明能干,将这危机化解,你二人多次救朕性命,果然是副将!哈哈。”
落歆夫人也笑,“今日天气,倒也是不错的。”
白玉堂见只是借船,虽然莫名其妙,但也不多说,站起来,“我去让把船开出来。”
赵祯点头,“好。”
白玉堂对展昭微微一挑眉——示意完全没有头绪,不过还是出门去找白福叫船了。
赵祯让沈公公陪着到内宅换件衣服,留下展昭和落歆夫人在院子里等候。展昭看了看落歆夫人,落歆夫人又看了看展昭,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落歆夫人没话找话一般,问展昭,“展大人今年多大了?”
展昭一愣,道,“哦,在下二十三岁。”
“这样年轻就有如此名气了啊,真难得。”落歆夫人笑了笑,“相比起来,落歆蹉跎这些年,才感悟时光飞逝啊。”
展昭看了看落歆夫人,目测一下,她也不是很年轻了,少说有个二十七八岁?或者更大……反正漂亮女人一般都看不出年龄的。
“白少侠看着似乎比你小些?”落歆夫人接着问。
“没,一样的。”展昭笑了笑,“生辰也很近,反是他稍大几天。”
“才几天,那么近啊?”落歆夫人掩饰不住对白玉堂的好奇,问展昭。
“是啊。”展昭点了点头。
落歆夫人笑着给他倒茶,“我听江湖传闻,原本还以为猫鼠不和呢。”
“很多人都这样以为。”展昭笑了笑,“他们误会白兄了,他不是那样小气的人。”
“嗯。”落歆夫人点了点头,“这倒是的。”
展昭微微一愣,他上次就看到落歆夫人似乎有话跟白玉堂说,如今的意思……莫非之前认识。
想到这里,展昭就问,“呃,夫人,冒昧问一句,你认识白兄?”
落歆夫人愣了愣,忙摇头,“没……就是以前走南闯北,听过很多关于他的传闻。”
“哦。”展昭点了点头,却看出落歆夫人有所隐瞒,心说——白耗子,桃花耗子!招蜂引蝶耗子!没见过你这么不本分的耗子!
这时,赵祯换了一身更普通的衣服出来了……赵祯毕竟年轻,样子也斯文,长相与赵普有三分相似,只是没了赵普的狂傲和霸气,而是多了些书卷气。当然了……还有隐隐的一份帝王相。展昭之前一直没注意过,如今一看,当惯了皇帝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白少侠大概什么时候能来,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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