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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勿重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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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更喜欢蕖妃!那个蕖妃又不是你真的母妃!你是我一个人的小皇叔,怎么不重要?!”北堂鸿煊指着蕖妃,两眼冒起火来,愤怒的控诉道。
“鸿煊!”他难得对北堂鸿煊凶起来,但是一看到北堂鸿煊的眼里已经开始泛起水雾来,马上软声道:“好了,是我不对,好不好?你先回去,明天小皇叔一天都陪着你,可好?”
“哼!我再也不理你了!”北堂鸿煊说完就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他无奈地看着,叹了口气。
“殿下,您刚刚和小王子好好的说说,刚刚这么吵,还好蕖妃娘娘没有听到,不然心里又该难受了。小王子和蕖妃娘娘一向不和,您是知道的。”云月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这个小王子为了主子,一直吃干醋,只要看到主子对蕖妃比他好点,就会马上气急败坏的质问。她已经很习惯这个场面了。
北堂未泱拧了拧在铜盆里的帕子,折成长方形,一点点的擦拭蕖妃额头上冒出的汗珠。
“云月,我是不是对鸿煊太好了?”
“殿下,您现在才知道?您对小王子一直都是有求必应的……”云月感觉自己说的太多了,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是么?可能吧……不过……或许我永远都不能对他狠下心。”说完把帕子再拿到铜盆里洗下,继续拧干,擦起蕖妃的手臂,睫毛卷翘的来回忽闪。
云月不语,只是站在一旁。
这个不是她能议论的,十五皇子只是主子,只是主子……云月你可还记得?云月抿心自问。
蕖妃半夜了才悠悠转醒,北堂未泱伏在床沿,烛火忽明忽暗的带来光亮,十分修长的芊芊玉指抚上北堂未泱的脸颊。
这个是她的孩子啊……
蕖妃一直不能否认这个孩子带来的温暖,这些年如果不是这个孩子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早垮了。
傲帝因为北堂未泱,这几年没怎么冷落她,这些蕖妃自己都心知肚明。
“假如……本宫不知道你的身份……那该多好?”蕖妃的声音低的只能自己听见,柔荑继续抚着北堂未泱的侧脸。
“未泱……我的孩子……未泱呐……未泱……”她不能为了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放弃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蕖妃知道她做不到。
她当时没有和北堂未泱说的是,在这个皇宫,皇子、公主多的是嫔妃为皇上诞下,所以她们会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去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孩子,更重要的却是一旦步入这个宫廷,任你多么的天真无邪、不懂世事,到最后都会像一块布,为了自己自愿投入到那大染缸之中。
当初的她……就是如此。
还有一个她没有告诉北堂未泱。
这个皇宫有孩子的女人会为了子女花尽心思往上爬、铺路,没有孩子,又有能力的女人会努力的抓住权利,她自己赋予自己的权利……
北堂未泱可能是睡了太久,身体有些麻了,很不舒服。
“母……妃?”他睡意朦胧的说。
“恩,母妃刚醒呢。”蕖妃手离开他的脸,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意。
“母妃,你可饿了?我去拿点稀粥进来给你垫垫肚子吧。”
“好……”
“母妃,你先等等。月儿一直热着,一会就能吃了。”
“恩。”
北堂未泱高兴地走出去,掩上寝殿门。
寝室里,寂静一片,那烛火照射下,蕖妃的脸上没有表情。
北堂未泱走到冉荷宫的小厨房里,没有意外的看到蹲在炉火旁的月儿。
“月儿?”他走上前去。
“殿下,娘娘醒了么?”月儿猛地站起来,表情很欢喜。
“恩,我过来帮母妃拿点稀粥。”
“好的,奴婢一直温着的,殿下拿过去吧,奴婢再熬个药汤过去就好了。”说完,月儿舀起一碗粥到白瓷碗里。
“恩。”他拿过碗就出去了。
月儿拿起扇子,往炉火扇去,时不时看药会不会洒出来,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北堂未泱把稀粥放到檀木小桌上,说:“母妃,粥我拿来了。这个吃完了就可以喝药了。”
“好。”蕖妃靠着床帏边上。
“母妃,我喂你。”他舀起一小匙,反复几次把汤匙朝碗边过滤几次,怕一不小心粥会弄出来,搞脏。
“噗嗤!”蕖妃用袖口掩住控制不住,笑意满满的粉唇。
“母妃?”北堂未泱郁闷的看着蕖妃。
“没有,好了么?母妃想吃了。”
“恩。”他把汤匙弄到蕖妃的嘴边,蕖妃张口吃下。
“母妃,怎么样?”
“月儿的粥煮的一向不错,只可惜你一直吃云月那丫头煮的稀粥,不愿吃月儿的。”
“云月……她的粥我习惯了。”习惯了很久……说完又道:“母妃,在吃一口吧。”
“恩。”
月儿把药拿进来的时候,蕖妃刚刚吃完了一整碗粥。
“娘娘,身体可有好了一些?”
“恩,月儿。”
月儿把药拿给北堂未泱,说:“殿下,您喂娘娘吧。”
“好。”
三个人的气氛很融洽。
☆、38章
龙璃宫内;青玉凤凰熏香炉内点燃白檀香,雾气缓缓而上,张烙看着今天显然没有心思批阅奏折的北堂傲越说:“陛下,今日是二十九,可要……?”
“二十九……了啊……”
“诺。”张烙知道他的皇帝主子从没有忘记过这个日子。
每年的六月二十九日。
“张烙……这些奏折你收起来吧。”
“诺。”
北堂傲越离开龙璃宫;来到自己的寝宫。
“叩见陛下。”宫女们一看到北堂傲越就马上行稽首礼。
“起吧。”
“诺。”宫女们起身后;推开寝宫的房门。
北堂傲越跨步进去;背着身子朝她们说:“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擅入。”
“诺。”宫女把门拉上;目视前方。
北堂傲越走到寝宫里的浴池内;浴池内的水还冒着热气,四边上都筑有龙头,他走到右边内侧;左三次又三次再停住,再往右边拧过,扭动龙头,“咔哧”一声,只见浴池后巨大的石门颤动下,然后出现一个通道。
通道口隐隐笼罩着雾气,和浴池的热气不同,阴凉透骨。
北堂傲越只着了单薄的龙衮袍走进去,通道马上合住,恢复原始。
通道进去后是一个巨大的冰窖,四周摆满了冰块,叠得很高,雾气充斥了这里,模糊中能还能看见中间有若干个透明冰棺。
北堂傲越踩着冰阶过去,走进了才能清楚的看到这里一共摆放了六具冰棺,大小一样,长短一样,都同样没有棺盖。
六具冰棺中的放置的都是同样白发苍苍的老人,安宁的睡着,好像还有生息一般,他们的右手统统放在左胸,左手垂在腰间,嘴巴都带着一抹微笑。
冰棺里的人皮肤都已经干瘪了,行将就木时的形态,唯有放在左胸上的手没有一点橘皮,宛若年华时候般,滑腻细致。
北堂傲越从左向右的最后一具冰棺那,里面躺着的没有列外的一样,也是到了垂暮之年,脸上布满皱褶和右手优美嫩白形成鲜明对比。
“陆……白卿……”北堂傲越弯下身,翻开他盖于右胸的手,手的姿势早已定型,一块玉佩轻而易举地露了出来。
北堂傲越拿起那玉佩,看玉佩的背面刻着的三个字。
——陆白卿。
“陆白卿,你可曾后悔过……?”北堂傲越将玉佩重新放回他的右胸处,将他的手重新放回右胸上,盖住玉佩。
才进这个冰窖没一会,北堂傲越脸上已经弄上了点冰雾。
“陆……白卿,你想守护的孩子,朕会帮你,只可惜世事总是不能完全如你愿,不是么?”
“朕不能多呆,明年朕还会来看你,直到完成你说的愿望……”
北堂傲越毫无留恋的离开。
安陵丞相府内,安陵墨垣和安陵宇站在一起,看着庭院中脸上覆上黄色纱巾的女子。
“墨垣……你母亲这几日还好吗?”安陵宇眼睛注视着女子问。
“父亲,母亲这几日心情还好,应该不会再惹事。”安陵墨垣语气没有亲昵的回道。
“那就好……”
覆着黄色纱巾的女子眺望远处的金黄色琉璃瓦重檐殿顶,目光呆滞。
她早就不疯了,在知道他已经死的那一刻疯过,过后只是自欺欺人,麻痹自己。
紫苑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十五岁的那年,那双抚上她脸颊的手,那一刻的悸动。
安陵墨垣处之泰然的看着女子。
如不是母亲对他还有用处,安陵墨垣觉得他会不加思索的杀了母亲。
母亲……死了才是对你最好的解脱吧。再等不久,我就可以让你如愿了。
“最近太子可有什么动静?”
“暂时没有,太子殿下因为儿子是小王子的侍读,所以对儿子一直没有多少戒心,但是那也只是‘没有多少’……”
“你好好的加把劲,是我把你的地位提高了,你就应该有所回报。”
“父亲,儿子会努力的。”敛下的眼睑一片阴霾。
“恩。你什么时候回皇宫?”
“回父亲,晌午。”
“记得多接近小王子,在他身上套出点东西来。”
“诺。”
“和你……母亲吃完午饭了去吧。”安陵宇不舍的看着女子,离开。
“诺。”
呵~小王子?安陵墨垣从来没有正视过他。一个只会跟在十五皇子后面的,能有多大用处?想到北堂未泱,安陵墨垣心柔软下来,从腰封中掏出一个折叠得好好的白色素帕,贴在鼻尖,仿佛还能闻到北堂未泱身上的香味。
安陵墨垣释然一笑。
这素帕还是当时北堂鸿煊在生气的时候揍他鼻子一拳,流下鲜血,北堂未泱着急的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帕子给他擦出血迹的。
那件事北堂未泱可能现在都还在郁结,为什么北堂鸿煊会突然揍他一拳。
安陵墨垣能说是因为他那时的眼神对他充满了侵略性,被北堂鸿煊发现,才被打的么?
安陵墨垣从来擅长把最喜欢的和最想要的都压在心底,不表现出来,唯有对于北堂未泱他控制不住。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和北堂未泱十分般配。
同样的善于把心事藏于心底,将自己的伤口重重的掩埋在心底……
无奈北堂未泱最看重的却是北堂鸿煊。
他知道。
每次对着北堂鸿煊的北堂未泱是真实的,没有一点藏匿。
这个北堂鸿煊究竟哪里好了?连自己喜欢谁都不知道……?
小皇叔?真是很有掩饰性称呼啊~
“母亲,我们去用膳吧。”安陵墨垣走进女子,牵住她的手。
“垣儿……”
“母亲。”
“你能离开这里么?”
“母亲……你知道的不是么?我最大的心愿……我们用膳去吧。”
女子回头再看一眼金黄色琉璃瓦重檐殿顶,然后顺着安陵墨垣的手进屋。
李宥鸢慢吞吞地走到宫墙前,胖墩墩的妇人手里拿着一个大包袱,扔给他。
“拿去!重死了!早知道就不来送你了,皇宫也见不着!”圆胖的妇人嗓门较粗,一点都不像官宦家的夫人。
“母亲……下次我求求十五皇子,让您到皇宫来看看我,一定的!”李宥鸢做出发誓的手势,脸上的表情很认真。
“真的?你说过很多次了,这次是真的吧?”妇人假装不在乎,然后眉梢瞥了李宥鸢一眼。
“恩,母亲。”
“唔,你先进去吧,让人家皇子等急了不好。”妇人郝颜的说。
“好,母亲你也早点回去吧,儿子我先进去了。”
“去吧,去吧。一个大男人说话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妇人推李宥鸢进去,看到李宥鸢念念不舍的看着她,摆摆手,让他快点进去。
李宥鸢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妇人才得意忘形的扭着大、屁、股离开,可能是动作比较幅度大,脸上厚重的粉都掉落了一点,如同血盆大口的嘴唇笑得合不拢嘴。
皇宫啊~
李宥鸢提着一个大包袱,走上那高高的台阶。谁可以和他说说,为什么皇宫要做这么高的台阶啊?是让人仰视的意思么?
哎,他很胖,每次都怕爬这个必经之台阶,上回他好不容易的上去了,却险些晕倒了,满头大汗啊!
冬天更可怜,前两年他爬到一半,因为都是雪,来回的滚了很多次啊!那次还好他衣服穿的够厚,和个球一样,否则还指不定有没有摔成傻子呢,所以这个台阶已经变成了天敌一般的存在。
“殿下啊!什么时候您受宠到陛下百依百顺的时候,小侍能不能求你把这个台阶给铺掉一半啊?!这台阶忒高了!”李宥鸢念念有词的,尽量不看上面的台阶,否则定会没有毅力的想找人把他拖上去。
等李宥鸢出现在冉荷宫的时候,衣襟上全是汗迹,肥头大耳晒得通红,眼白几次出现,估计是受不住了,直接坐在地板上了,急促的一口没一口的喘气。
“李公子?”云月拿着一盆苏田凤仙花,问道。
“云……云……月……啊……”李宥鸢继续翻白眼,他渴死了!嗓子干的痛苦,一说话就难受。
“您该减减体重了,你又是刚从宫外回来的吧?”云月把苏田凤仙花放到地上,尝试扶起比她大一个身板不止的李宥鸢,费了很大劲,没有成效,云月只能放下他了,李宥鸢没有支撑的屁、股着地,“哦!”地哀叫一声。
云月无奈的说:“李公子,您……又重了!您在这等等吧,我让小荣子公公出来扶你吧。”
拿起地板上放着的那盆苏田凤仙花,摇了摇头进去。
“云月,欸!痛啊!”李宥鸢摸摸自己的屁、股,呜,痛死他了。
云月是不是在整他啊?李宥鸢含泪的看着地板。
他只是平时常常吃了十五皇子的点心,时不时偷吃那么几个果子,唔,好吧,那几个果子很珍贵,是蕖妃自己不舍得吃,给殿下吃的,不过都被那云月当场抓包了,云月还敲了他头来着,难不成她还记着?
云月把苏田凤仙花放到放置花的桌子上,出去找找小荣子公公。
小荣子早在看到云月走进来的时候躲在榕树下了,榕树够大,能遮住他人吧?
小荣子表示很痛苦,没回他躲起来,云月都找得到……
“谁啊!”肩膀被拍了下,小荣子不耐烦的抖下左肩,不知道他在躲人么?肩膀又被拍下,小荣子火了,看过去,立马萎靡了,两手合并,上下的搓着,说:“云月姑姑诶!您有何贵干?小荣子一定做到!”讨好的看着云月。
云月笑得很灿烂的说:“小荣子啊,你这是躲谁呢?恩?!”眼神不善。
“没……我就在这乘乘凉……”冷汗直冒。小福子心里哀嚎,十五皇子明明这么好,婢女为什么就不是一样的秉性呢?不是说近朱者赤么?
“好啊,那我就去和月儿姑姑说你偷懒!”云月还在笑着。
“别介啊!云月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荣子一定马上去办!”小荣子拍着胸脯说道。
“好啊,那么……现在!你!出去扶李公子!立刻!”
“是!”小荣子撒腿就跑。
云月爆笑了。果然啊,这个小荣子公公最好逗了!
“云月,你在笑什么?”北堂未泱看到了云月恶作剧的笑。
“没有的,殿下,您看错了。”
“是么?”不信。
☆、39章
北堂未泱似笑非笑的说:“云月;你是不是又去捉弄小荣子了?”
“殿下;没有啦~。”
“哎呦喂;李公子啊;您真的要减减了!奴才……哎呦喂……”小荣子困难的搀扶李宥鸢进来,七歪八倒的,很滑稽。
“宥鸢……”北堂未泱看着那场面;不知道为什么无法控制的咧开嘴笑了。
“殿下;您别笑了,李公子就要钻地洞去了。”云月掩嘴而笑。
李宥鸢将头低的不能再低了,通红的看着自己的鞋底,腿还无力;所以体重全都压在了小荣子身上了;小荣子捱不住他的体重,缓缓地向前倾,刚想说怎么离地板越来越近了,脸就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啊!!!痛!!”李宥鸢滚了几下,额头和鼻子嘴巴都在发热。
“宥鸢,你没事吧?”北堂未泱跑过来,扶起他,但是身子单薄许多,所以只能摇晃了好几下之后才能让李宥鸢勉强坐正了。
“李公子?”云月这会有些着急了。
“殿下……”李宥鸢只觉得眼前看到很多个十五皇子,然后一股热流。
“宥鸢,你流血了!”
云月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北堂未泱,他赶紧拿来擦拭他的鼻子,稍稍让李宥鸢的头向后仰。
李宥鸢的额头和嘴巴已经肿高了,鼻子戳下一大块的皮,一张脸变得可怖。
“殿……殿下?小侍……”李宥鸢话还没说完,就合着那白眼晕倒了。
“殿下……现在怎么办?”云月为难的看着北堂未泱。
北堂未泱看向一边还在喘气没回神的小荣子,说:“小荣子……”
“殿……殿……下,奴才休息一下,就……一下!”小荣子没有看到摔得鼻青脸肿的李宥鸢,一个劲的喘气。
“小荣子!”云月插着腰,走到小荣子面前。
“到!”小荣子习惯的回道。
“你给我立马起来!我要去拿药!”云月拽着小荣子的衣服,试图拖起他。
“云月,去叫安太医来吧,宥鸢伤的不轻呢。”
“殿下,安太医是不会来的。”安太医怎么会看个侍读?!
“去吧。就说是我病了。”北堂未泱看着晕倒在地上那庞大的身躯,皱起眉头。
“这样好么?”
“恩,去吧。”
“……诺。”云月犹豫地行稽首礼。
“小荣子,你还有力气么?”看向一旁依旧在喘气的小荣子,北堂未泱在思考,是不是真的要让李宥鸢戒吃了?今年貌似宥鸢又胖了不少?
“殿下,您饶了奴才吧!”小荣子直接脸贴着地板,坚决不看旁边的‘躺尸’。
“哎。”
“未泱,怎么了?一直喧哗不止的?”蕖妃就着月儿的手出来,脸上还看得见憔悴不堪。
“殿下,这是……?”月儿看到一片狼藉询问道。
“宥鸢从宫外回来。”他很简短的回答,让蕖妃和月儿都了然了。
每回这个李宥鸢回宫,都会历经‘九死一生’,他们早已习惯了,只是这次好像严重了些?九岁时尚能夸为可爱的李宥鸢,如今个高体大,身宽体胖,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李宥鸢只要出了冉荷宫,各路羡慕的人应有尽有,都在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主子,能娇惯成这般。
“他今天实在是弄的惨了些,出去叫太监们进来搬他进屋里吧。”蕖妃对着月儿说道。
“诺。”
冉荷宫的内殿一般只有宫女出没,除了小荣子之外,太监多数在外围,蕖妃松开抓住的手,转而抓住门栏,北堂未泱看到走过来,说:“母妃,您还没好,先进去休息吧。这事我会处理的。”
“好吧。未泱,你可能是要让你这个侍读戒吃了。”潜话是蕖妃都觉得李宥鸢不能再肥下去了。
“我尽量劝劝宥鸢吧。如果他能的话……”北堂未泱扶蕖妃到寝宫,待出去的时候只看到太监分别抬起李宥鸢,手脚四人和后背一人把他架起来。那场面——叹为观止。
像抬一头猪。
“殿下……”抬后背面向他的太监用寻求的眼神看着北堂未泱。
“抬到偏殿去吧。”
“诺。”
云月到御药房的时候,只看到有两个年纪微微略大的太医在案桌上,研究几种草药。
“请问……安太医在吗?”
安太医是北堂傲越指给北堂未泱的太医,几年来都是这个安太医负责北堂未泱的大小病症的。云月除了安太医还真的不认识其他的太医了。
留着白花山羊胡的太医捋胡子上下打量起云月,大概是刚刚研究的草药还有点泥土,所以手上沾了些许,这么一来,胡子上弄到了泥土,还不少。云月控制不住的笑出声来,然后看到太医瞪着她,云月才赶忙装成咳嗽。
“你是哪个宫的?”白花捋须胡的太医问道,另一个太医继续研究案桌上的草药。
“奴婢是冉荷宫蕖妃娘娘那的,十五皇子请安太医过去一趟。请问安太医在吗?”云月行了个顿首礼,眼睛一直瞄着那胡子上的泥土。
“安太医去楼妃娘娘那了,没这么快回来。”太医一直觉得这个冉荷宫的宫女有点诡异,盯着他做什么?他狐疑的摸摸胡子。
“那……您可以去去么?”没办法,只有这个太医理睬她。
“我?!”太医好像不可置信似的,手指着自己的脸。
这个宫女眼界够高的啊,他可是御药房的第一把手,只看诊陛下的。
“你可知道我是谁?”
“太医啊!”云月理直气壮地说。
“你废话!我可是陛下专属的太医!”太医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云月。
“那就更好办了!”云月拍掌一叫,笑着说:“太医可以请示过陛下再说的,奴婢不急的。”
“你在这等等。”太医看云月的样子不像说大话,半信半疑的准备去找北堂傲越。
“好的。太医慢走!”云月挥手道别。
太医慢吞吞走到龙璃宫,语带恭敬的问张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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