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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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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堵塞了道路。很多官员及其家属,未经批准也加入了逃难的行列。
10月19日,莫斯科被围困。
这个时候的北非却是一片火热。意大利最高统帅部又一次给巴斯蒂柯送去了一份关于英军有可能发起进攻的明确警告。但隆美尔对此置之不理,他对巴斯蒂柯那温顺的参谋长盖斯特恩甘巴拉说:“不必冒任何风险,进攻就可以在11月20日开始。”
最高统帅部试图做出最后的努力来改变隆美尔的想法。基于英军在非洲日愈增长的空中优势,他们要求他考虑等到1942年再开始这一行动更为恰当。但隆美尔和他的司令部都对此表示了明确的拒绝。他们认为轴心国现在正处于绝对优势,托布鲁克很可能在两天之内便会投降。
这种奇异的乐观让巴斯蒂柯陷入了一种郁郁寡欢的沉默中。不仅是他,卡伐利罗也开始有些担忧了。虽然隆美尔向他保证过,最多四十八小时,托布鲁克即可攻陷,英军在退路被切断的情况下是绝对不敢冒险发动进攻的。但他总感觉心底不安。
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11月13日,隆美尔来罗马拜访他和领袖。
“计划不能再拖了,虽然给养问题遇到了麻烦,但我们也必须对进攻托布鲁克的计划开绿灯。”隆美尔对卡伐利罗是这么说的,对领袖也是这么说的。令卡伐利罗更担忧的是领袖也表示赞同:“对托布鲁克的进攻必须尽快开始。我们的确是拖得太久了。”
“我记得您在法国时拍过一部很轰动的电影,叫《西线的胜利》。也请您看看我们的新电影——《向班加西挺进》,虽然比不上您那部史诗巨作,但是也算是差强人意。”结束了和领袖的会谈,隆美尔被邀请欣赏意大利新拍的战争片。
看着荧幕上,意大利的士兵神勇的攻陷班加西,隆美尔的唇角压抑不住的上翘起来。这个城市明明是自己的一支小部队攻陷的。隆美尔一边这么想,一边暗暗掐了掐大腿,免得自己笑出声来。这种影片实在是很有搞笑的效果。他眯缝着眼睛,不出声的笑得肚子疼。
“您觉得如何?”偏偏卡伐利罗还要问隆美尔的意见,后者已经揉了半天肚子了。
“非常有趣,使人大开眼界,”虽然隆美尔对普通的意大利士兵并无恶感,但他还是忍不住话语里的讥嘲,“对那次战斗中发生的事情我常常感到纳罕。”
就在隆美尔在罗马悠闲的欣赏电影的时候,东线的处境越发艰难了。越来越坏的天气减缓了莫斯科正前方德军推进的速度,包括古德里安的第2装甲集团军,它在姆岑斯克地区被坏天气阻挡住了。这里的严冬在十天前就已经降临了。斯摩棱斯克—莫斯科公路的干线交通断绝。在一片汪洋的泥泞中,所有轮式车辆都无法行驶。只有履带式车辆和当地的农用马车还能勉强行动。整师整师的队伍散布在百英里长的路途上,寸步难行。由于过度劳累和缺少饲料,马匹成千地死去。火炮和重型装备陷在胶一般的泥泞中。通信车脱离了司令部。补给系统停止工作。除了紧急空投补给品任务之外,再也派不出飞机执行任何其他任务。交通条件太过恶劣,有限的油料很快就消耗一空。被拉下的部队甚至有饿死的危险。
最可怜的还是那些官兵们。他们几个月洗不上澡,没有换过衣服,蓬头垢面,整天蜷曲着躺在地上,呆在狭窄的、有积水的掩体里,两脚冻得失去知觉,身上爬满了虱子。这种情况下,虽然终于占领了姆岑斯克,古德里安也不大感到兴奋。何况由于油料短缺,第24装甲军不能用全部兵力向图拉推进,他们临时组建了一个坦克旅,由艾贝尔巴赫指挥,让他去试着攻占图拉。
坏天气真是帮了苏联人一个大忙。古德里安努力从泥泞中把自己的靴子□。他费力的试图刮掉上面的泥,但这显然是徒劳。不过似乎自己的靴子质量还算不错,要知道甚至有人的靴子在□的时候直接断裂了。他又一脚深一脚浅的走了几步,那种虚浮的感觉真不好受。不过好在布良斯克周围的战斗基本上接近尾声了。
古德里安淡淡的笑笑,这场战役真可以说是一次伟大的战术性成功。现在他们已经完成了改组工作,看来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久已期待的莫斯科了。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中央集团军是否还有余力再发动一次攻击呢?古德里安暗自摇了摇头。如果天气还是这样坏下去,那可真是成问题。不过,如果能尽快解决莫斯科的战役,和苏联的战争也不是不能迅速结束。总之,莫斯科是一个关键。
说起来,不知道埃尔温最近怎么样了。古德里安想掏支烟出来,但口袋里只剩下一个空烟盒,他这才想起自己昨天刚抽完这包烟。失望的将烟盒踩进泥里,他抬眼看了看还是阴沉沉的天空,心里格外的怀念某只狐狸明媚湛蓝的眼眸。希望北非那里不会有这样的坏天气,也希望那只狐狸可以一直健健康康的活蹦乱跳。
现在这里的天气实在糟糕透了,随着第一次降霜的到来,部队的行动稍稍便利了一些。但是天气渐渐转凉,遭罪的还是士兵。冬服至今没有发下来,真不知道瓦格纳是干什么吃的。尤其是这几天的气温骤降,听说已经出现了冻伤的士兵了。古德里安烦躁的踢掉靴尖上的泥。抽出自己准备寄给隆美尔的信扫了扫:“亲爱的埃尔温,希望你那里一切顺利,我们这里简直糟透了。计划一再延期,严冬将至,我们却坐令敌人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这一切的发展都使我十分伤心。我想,具有决定性攻击的时机已经错过了,今后能否再有这样的机会,更是不可知之数。未来的局势将会怎样的发展,恐怕只有天知道。虽然我们会为了那一线希望奋勇前进,但是困难重重,真是不知如何才能度过…… ”
犹豫了一下,他将这封信慢慢的撕成了几片,放进口袋里。这种信,还是不要寄给他了。等不久以后胜利了,给他再写一封比较愉快的信吧。我不能让他觉得我是一个怨天尤人的人。古德里安这么想着,又强打起精神,大步往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啊,写了那么多番外,终于回归正文了,古将乃离回家不远了……
英国人的暗杀
利比亚一个多雨的夜晚,狂暴的风雨袭击着这片土地。给沙漠带来难以承受的润泽。这么多年,这晚的暴雨是最厉害的。干涸的河道里奔涌着湍急的水流,扑向士兵的营地,卷走坦克和汽车,冲毁电话线路,机场更是变成了一片汪洋。
但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半夜12点半,六个模糊的人影却出现在了离昔兰尼加海岸不远的地方。这场景很怪异,但是瓢泼的大雨中没有人会注意这一切。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发声的交流,只用特殊的眼神和手势传达着讯息。这就越发怪异了。他们穿过茫茫的雨幕,目标对准了贝达利托里一所被德军占领的普雷菲特拉式二层楼房。
这座小楼很幽静,他的周围是一大片柏树林,显得很是隐蔽。其中一个人很仔细的眯起眼睛,用手挡住眼前不断落下的雨滴,上上下下打量着这里,其他五个人都静静的等待着。虽然他们的表情很平静,但是紧扣在枪上的手还是暴露出了他们的紧张。
“是这里,没错。”过了大概五分钟,那个人终于说了唯一的一句话。但是就是这一句话就暴露了他的身份,纯正的英语,带着伯明翰口音。剩下的五个人相对点点头,然后他们便悄悄摸向守卫薄弱的地点。这个地方是早就通过情报知晓的。看来这一次情报并没有出问题。因为他们很顺利的避开了卫兵把守的入口,接近了小楼。
这些人是英国突击队员。他们被命令来执行一向暗杀任务。这个任务是英军的指挥官奥金莱克亲自布置的,为的就是除掉德国非洲装甲兵团的指挥官隆美尔。他们为了这次任务做了周密的布置,说话的那名英国军官就曾化装成阿拉伯人住在这个镇里很长一段时间.刚刚他已经辨认出这所建筑正是隆美尔非洲装甲兵团的指挥部。对于这次的任务,他们感到志在必得。
一名卫兵被异样的响动惊动了,他困惑的望着外面银色的雨幕,想要发现到底是什么东西弄出的声音。雨太大了,顺着他的帽檐流下来,弄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但是当他睁大眼睛的时候,他看见了模糊的人影,这让卫兵顿时一惊,他急忙抬起枪,想要鸣枪示警。可英国人没给他这个机会,一排子弹向他扫射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趴倒在了走廊里。
“搞什么?大晚上的。”一楼总机械部办公室的库尔特兰森技术军士打着手电,揉着眼睛走了出来。但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又一串冲锋枪子弹就直接将他打倒在地。他的同事考夫赫尔兰中尉刚拔出左轮手枪,来自几个不同方向的冲锋枪子弹就射进了他的胸膛和手臂。紧接着,屋里传出了手榴弹爆炸的声音,这下子发电机被炸毁了,屋里立刻变成一片漆黑。
“总机械室的人在搞什么?这还让我们怎么开会?”正在楼上开会的装甲兵团总工程师巴泰尔少校望着骤然熄灭的电灯不满的摇了摇头。
“不,不是总机械室的人的问题。听见刚才的响声了吗?一定发生了什么。”隆美尔的助理军需主任威兹上尉反应要更快一些,他已经抓起了自己的左轮手枪。
被威兹这么一说,巴泰尔也觉察出了问题。他立即拉响了警报器。威兹和他一起锁好了机密文件,两个人借着手电的亮光往楼下走去。这个时候,射击声仍旧在楼房四周回响,他们立刻靠在墙角,等待着枪声停止。
当他们等到一切重归于安静,走下楼以后,他们看见在手电昏黄的光圈中有一摊血迹。总机械部的办公室里到处粘着血肉,水箱里喷溅出的水在地板上积了有一英寸深,混和着鲜血,散发出死亡的气味。列兵科克西克的肚子给炸开了。考夫赫尔兰呻/吟了没一会儿也断了气。再往外走就发现了一名英军少校的尸体,他旁边是一个负了重伤的英军上尉,其他的突击队员却毫无踪影。
“……我们检查了他们的背包,里面有炸药、导火线、雷管、手榴弹。根据那名头目身上可表示身份的物件辨识出他为英军的罗杰基斯少校,是这个突击队的头目。他们以及他们的同伙是在英军发起总攻的前夕,由英军潜艇护送登陆,执行消灭隆美尔将军和巴斯蒂柯将军以及爆炸一个重要电台发射塔的命令……”
刚刚返回利比亚的隆美尔粗略地看了看巴泰尔送来的报告,英国人发动暗杀的那一天他正被大雨阻挡在贝尔格莱德。但是,隆美尔又扫了扫报告,他越发感到迷惑了,这群英国人为什么会选择袭击贝达利托里呢“真是太奇怪了,阿尔,这些英国人是怎么想的呢?”隆美尔将报告放在了一边,很迷惑的望着高斯,希望他能给出自己一个合理的解答,“贝达利托里,开什么玩笑?!那个地方离前线足足有二百英里好不好?我怎么可能在那个地方指挥部队呢?”
“我想英国人是在以己度人吧,可能他们的指挥官是那个样子,他们就想当然的以为您会在更安全些的地方呆着。”高斯这么解释着,心里却在默默摇头:将军啊,别说是英国人,谁会想到堂堂的指挥官不呆在安全的后方,还跟着部队满地乱跑啊?
“难道他们以为我会喝着咖啡坐在那里对着张前线地图指挥吗?”隆美尔的嘴张得越发大了,“我真弄不懂英国人在想些什么。要不是因为那个地方是意大利人给我的,我当时才不会把司令部设在那里。那里吃的实在太好了,景色也太优美了。根本就不是一个适合作战指挥的地方。”
“如果您还记得,将军,当您说要搬家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满腹牢骚的。”高斯很无奈的笑笑,指出这一点。眼看隆美尔拧起眉毛要生气,他赶紧换了个话题,“对了,那些英国人的尸体怎么办?”
“哦,让他带着他军人的全部荣誉和考夫赫尔兰他们一起下葬吧。”隆美尔理所当然的耸耸肩,高斯明白,隆美尔的这种做法旨在培养士兵们的骑士风度,这很好,因为他听拜尔莱因说东线那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风度,每个人都表现出最大限度的残酷,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来,相比之下,他们这里的战争更像是游戏。
“对了,我们很快就要攻入托布鲁克了,”隆美尔踌躇满志的望着高斯,他湛蓝的眼眸明媚极了,“只要再有几天的准备时间。”
这种即将胜利的气氛让高斯沉醉。他痴迷的凝视着那一片湛蓝,将手头的一份报告扔到了一边。不只是他一个人,威斯特法尔、梅林津他们也是这么对待这份报告的。这份报告清楚的显示,11月17日,英国的一支南非师确实已经离开马特鲁港开进了沙漠。
这时候的柏林,舒伦堡正在发出一份给日本特务机关的电报:“……不论日本的军事行动性质或进攻方向怎样,德国总是迫切的希望日本参战的……”他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样子元首已经确定,不论日本人是否参加对俄作战,只要他们下决心参战就行。不知为什么,这封电报总是让他感到不安。
但他很快就压下去了这种感觉,要知道,办公室里还有很多人等着见自己呢。只怕今天又要熬夜了。他这么想着,又灌了一口浓咖啡,这才慢慢站了起来。
讨论完了一大堆问题,又得埋头于桌上的公文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当舒伦堡再一次抬头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疲倦的揉揉眼睛,但公文上那些细小的字像蚂蚁一样惹人厌烦。努力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不能集中精力,他便果断的站了起来,收拾东西回了家。
伊内尔已经躺下了,但家里还亮着灯。舒伦堡轻手轻脚的在婴儿房外面站了一会儿,这才回到了卧室里。
“你不能总过这样的夜生活呀。”看见他进来,伊内尔半撑起身子,轻声细语的劝说着。但舒伦堡根本没有力气回应她,他疲惫的躺在了床上,头还没沾枕头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一分钟,也可能是一个小时,舒伦堡感觉自己从很远的地方听到了伊内尔惊慌失措的声音:“瓦尔特,空袭!”
空袭
“嗯?不过是一次警报而已,”舒伦堡睡意朦胧的应了一声,有些烦躁的翻过了身,伊内尔真是太敏感了,这种小女人真不适合自己,“就算是空袭,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到地下室去。”
“可是……”伊内尔还在说了什么,舒伦堡更加厌烦的摇摇头,慢慢爬起来,走到了窗子那里。他朝外面望去,只见探照灯交叉的光束下,一家轰炸机正试图飞出高射炮交织的火力网。不过,它逃不掉了。舒伦堡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但他还是转过头面对有些失措的伊内尔,慢吞吞向她走过去:“我想我们最好还是到地下室去……”
一句话还没说完,舒伦堡突然感到脚下剧烈的摇颤起来,远比刚才因为高射炮造成的震动大得多。他顿时萌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本能的仰起了头,这时,他耳边传来了炸弹下落的嘘嘘声。
“糟糕,快卧倒!”意识到这可不是一次空袭警报,而是一次货真价实的空袭,舒伦堡赶紧朝伊内尔喊道。
“不,孩子!”伊内尔并没有卧倒,她正快步向婴儿房跑去。她在这种时候表现出的镇定和坚强倒是让舒伦堡愣了愣。
但他没能惊讶很久,因为伊内尔刚跑到门口,就听见砰地一声,整栋房子剧烈的震动,似乎下一刻就要坍塌一般。它半新不旧的结构在炸弹的蹂躏下发出吱吱的呻/吟。舒伦堡还没来得及做出正确的反应,就被抛了起来,然后甩到了对面的墙上。模模糊糊中,他隐约看见伊内尔跌倒在地上,耳边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和楼层倒塌的撞击,还有婴儿房里孩子的悲啼。
这不是第一次昏迷,但是哪一次都没有像这次一样。眼前的黑暗仿佛特别漫长,好像一潭漆黑的湖水,泛着微微的涟漪,荡漾起触痛心房的回忆。寂静中,隐隐能听见时间滴滴答答的溜走,带走一切,只剩下凋零的残骸。脑中剩下的只有一个曾经占据自己一切的名字——莱茵哈德……
莱茵哈德,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其实我是讨厌说很多话的,可每次在你面前我说的话却最多。我也不喜欢虚假的微笑,可是当看见你我总是笑个不停。每个知情的人都说我是爱你的,于是我也就认为自己真的很爱你。但是现在,我却不明白我们之间的未来。你给我的温柔我戒不掉,然而你也给不了我我想要的幸福。当你走上帝国的巅峰,我们之间还能剩下什么?或许只有死亡才能终结一起,那才是真正的永恒……
“瓦尔特,你还好吧?”伊内尔焦急的声音将舒伦堡从黑暗中唤回。他费力的撑起身子,掌心擦破了皮,流出殷红的血。他默默凝视着那一片鲜红,流血的颜色真的很美,只是不知道当心脏撕开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此美丽?
“孩子,孩子!”伊内尔恢复的比舒伦堡快多了。她爬起身,匆匆踏过一地的玻璃碎片和残骸,冲向了婴儿房。舒伦堡扶着墙勉强站了起来,跟在伊内尔身后向孩子的房间走去。
婴儿房的门已经被炸的扭曲了起来。伊内尔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它拧开。推开门,只见里面满是碎玻璃和家具的碎片。伊内尔似乎是呆住了,她的眼神直愣愣的注视着门对面的墙壁。舒伦堡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个锯齿形的炸弹碎片正在那上面持续燃烧着。
那一瞬间,舒伦堡感觉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他的孩子,可爱的带着奶香味的孩子,难道就这样死在这场空袭中了吗?他怔怔的盯着燃烧的炸弹,第一次如此痛恨战争,即使他们的形势一片大好,即使他还有海德里希。孩子,是和海德里希完全不同的存在。和海德里希的感情再美好也只是黑暗中的童话,永远见不得阳光,而孩子是世间最清凉的泉水,最明亮的阳光,是他和温暖的唯一牵绊,可难道他现在也不在了吗?舒伦堡感觉自己的脚步踉踉跄跄的,虚浮的向小床走去。
不过伊内尔的动作比他快得多,或许是出于母性的本能,她飞快的冲到床前,拂开小被子上零乱的灰尘和碎屑。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她这才掀开了被子。舒伦堡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拧成一团了。他几乎不敢去看,不敢去面对。
“谢天谢地!”伊内尔发出一声喜极而泣的哽咽,这落在舒伦堡耳朵里不啻于天籁。他跑过去,半跪在床前,只见肮脏的被子下,孩子正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朝着母亲眨着眼睛。没有什么能形容舒伦堡现在的心情,由衷的喜悦,劫后余生的庆幸一瞬间充满了他的心房,让他浑身都在颤抖。他和伊内尔对望着,彼此都能从眼里看出隐隐的泪意。
“喂,五楼的朋友们,你们傻掉了吗?快把灯关上,没看见那批飞机还没走吗?”就在两个人怔愣的时候,楼下传来的喊叫让他们回过了神。舒伦堡赶紧起身关上了灯。伊内尔匆匆将孩子裹在了被子里,他们一前一后的跑到了地下室里,在那里度过了剩下的半个惊魂未定的夜晚。
就在舒伦堡遭受空袭的时候,海德里希正在他那座位于布拉格近郊的别墅书房里,认真的阅读着阿道夫艾希曼关于犹太人移民问题的报告。上个月15日,从欧洲向东部大规模移民正式开始了。犹太人是最先遭难的,他们被成群结队地赶到波兰的集中营或是洛兹的隔离区。那时候自己还告诉希姆莱说每天要运送一千个犹太人。到了现在,总共有两万犹太人和五千吉晋赛人被送往了洛兹犹太人区。
“我们必须要将那些犹太人全部清洗掉。”希姆莱当时说的极为肯定。
“即使是那些有熟练技能的犹太人?”自己其实是希望能让这些熟练的犹太技工活下来从事他们所能胜任的工作的,毕竟帝国的劳动力需要补充。
“对,必须全部清洗。”
既然这样,即使是熟练的犹太技工,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死亡而已。他们被运到东方,可是那里的地方长官们也不想保留他们。其中一个叫洛塞的提出了一项很有实用性的建议:把那些犹太人用煤汽车毒死。这种创造性的特别做法很受欢迎,艾希曼批准了这一建议。于是洛兹犹太人区和格雷塞的领土上的犹太人被迫往更远的东部迁移,迁往切尔诺的灭绝营去。那里现在总共有十五万二千犹太人,再等等,下个月就开始清洗他们。
海德里希放下报告,信步走到落地窗前。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玻璃窗,那种凉意透进指尖,让他浑身一个激灵。远远地,能望见布拉格那星星般的灯光。这里在经过短暂的动荡之后又恢复了应有的平静。现在严厉镇压的政策已经奏效了,没必要继续对他们冷酷。只需要给他们小小的一些宽容,他们就会变成最忠顺的臣民。
想到这里,海德里希眯起了眼睛。关键是工人,要让他们感到生活在他的治下比贝奈斯政府更舒服,更轻松。不妨提高他们的待遇,可以告诉他们,只要他们效忠帝国,就可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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