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问吗?”
看着摇晃着尾巴可爱的小狐狸,施蒙特淡淡耸耸肩:“我不帮你还能怎么办,只要你别在元首面前说漏嘴就行了。”
说着他认命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喂,请帮我接一下第一航空队司令凯塞林将军。”
转过头看见瞪着大眼睛的隆美尔,施蒙特好脾气的解释道:“凯塞林和我们一起行动,不过前两天他回了一趟柏林,戈林对他还是很器重的,我想他会知道一些情况。”
“喂,鲁道夫,呵呵,你这个大红人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电话那边是一个笑呵呵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很好相处。
“想你了呗,”施蒙特也笑了起来,随便的开了几句玩笑,他终于话锋一转,“问你个事,阿尔伯特,你前两天回柏林了是吧?”
“是啊,怎么啦?”
“我听说米尔希被戈林处罚了,到底情况怎么样?”
“哟,你居然这么关心那个犹太佬,呵呵呵,我吃醋了哦,说起来,你问他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了而已,毕竟我和他关系不错。”
“我答应不说的。”凯塞林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
“你真想知道,鲁道夫?”不知道是不是线路不大好,凯塞林的声音听起来飘忽不定,模模糊糊。
“嗯,有什么问题吗?”
“那我只告诉你,鲁道夫,我是信得过你才告诉你的,而且希望你能保守秘密。毕竟这关系到空军的脸面。”凯塞林顿了顿,这才慢慢说了下去,“戈林对米尔希做了很过分的事??????”
隆美尔不知道凯塞林到底对施蒙特说了什么,但是他能清楚的看见施蒙特的脸越来越苍白,嘴唇也变得有些发紫。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似乎只会说“天哪”、“不”,“怎么会”这么几个词。这让他开始不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浓烈。
“什么都别问了。”压下电话,施蒙特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轻轻摇着头,手一直握着话筒,连松开都忘了。
“到底是怎么了?”强烈的不安席卷了隆美尔的大脑,他一把抓住了施蒙特的胳膊,脸也苍白起来。
“你确定你要知道吗?”施蒙特轻轻拉开被隆美尔捏的有些痛的胳膊,点上了一支烟,缭绕的烟雾立刻让他的脸模糊了起来。
隆美尔忙不迭的点头,那种难受的感觉让他坐立不安。
“那么,请你一定保持冷静??????”
而在柏林著名的霍歇餐厅完全不存在剑拔弩张的气氛,舒伦堡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他的对面坐着一位温文尔雅的男人,儒雅的蓝色眼睛,有些花白的头发,看起来一副绅士作派。
“卡纳里斯先生,”舒伦堡小心的将面前的牛肉切成小块,“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呵呵,年轻人,别想那么多,我只不过总是听莱茵哈德提起你,一时好奇想见见你而已。”卡纳里斯点燃了一支细长的香烟,舒伦堡闻到了一丝清凉的味道,那是薄荷味的烟。
“您太抬举我了。”舒伦堡谦恭的笑着,但心里却一点也不轻松,卡纳里斯身为军事谍报局的局长,能力可以和海德里希相媲美,虽然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舒伦堡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要知道卡纳里斯可以说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早在1923年在慕尼黑啤酒馆暴动中他就向希特勒送交了有关德军全体军官的政治倾向、人品素质和经济情况的材料,让希特勒对他刮目相看。而到了1933年,当时的魏玛共和国的末任总理冯?施莱歇为了应付经济危机,想通过一项立法取消容克地主的津贴,减轻失业问题。因为这一改革方案具有极大风险,施莱歇把它锁在总理办公室的保险柜内。而卡纳里斯居然把这一文件的副本偷了出来转交希特勒。希特勒拿到后把它摊到兴登堡总统面前,施莱歇施莱歇因此被赶出内阁,希特勒成为了总理。卡纳里斯也从此飞黄腾达,被授以海军上将的军衔,并被委以德军最高统帅部谍报局长的重任。
这样的一个人物坐在对面,舒伦堡很难安心的专注于美食。但平心而论,卡纳里斯比海德里希要好相处的多。至少他不会用冰冷冷的眼睛看着你,然后用猫捉老鼠式的语言宣判你的死刑。事实上,卡纳里斯很温和,甚至有些优柔寡断,看起来实在不像一个传奇的特工和庞大间谍机构的头子。
他们漫无边际的聊着,聊着卡纳里斯家的狗,聊着舒伦堡家中的安娜托利亚玫瑰,聊着帕格尼尼的小提琴曲,聊着卡纳里斯的妻子艾丽卡。舒伦堡的思绪不禁有些飘忽,似乎对面坐的只是邻家的老朋友,而不是和海德里希齐名的谍报局局长。
“莱茵哈德和我曾经在一条军舰上服役,那时候的他真的很不合群。我还记得他刚来基尔海军基地报到时的场景。在一群新士官生中他的细高个儿很是显眼,一头金发,蓝的好像海洋的眼睛,肤色白皙,相貌柔弱,最有趣的是他手里还抓着一个细长的音乐盒,那里面装着他父亲送他的小提琴。”卡纳里斯又点燃了一支香烟,悠悠飘散的烟雾中带着沁凉的味道,“在同级中,他并不受欢迎,尽管他工作努力,有才干,而且守纪律。但是他文雅的举止,不喝酒不抽烟的习惯,喜欢拉小提琴的嗜好,在船员眼中是不折不扣的异类,被孤立自然难免,他没有朋友,他的同伴们也觉得他太傲慢;他们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雄山羊’,大概是因为觉得他尖细的嗓音和高大的身材不相符合吧。”
“难怪他总不愿意在集会上讲话。”舒伦堡低低的咕哝了一句。
“但是他的小提琴拉得实在是好,如果他不去做保安局局长,那他一定会是帝国最有前途和才华的小提琴家。”
“局长的才华体现在方方面面。”舒伦堡圆滑的微笑着。
“真是聪明的年轻人。”卡纳里斯轻弹了弹烟灰,动作悠闲自得。舒伦堡突然想到了自己那远在卢森堡的家人,父亲总喜欢这样谈着烟灰,悠闲的看着窗外的夕阳。而血色的残阳落在教堂的尖顶上,像是被那尖锐刺穿了似的。舒伦堡的思绪飘忽起来,连和卡纳里斯的告别都在记忆中显得那样模糊不清。
“先生,先生,”还是服务员甜润的嗓音将他唤回了现实中,“那边的一位先生说是您的老朋友,不知您能不能赏光过去一下?”
舒伦堡疑惑的站起来,顺着服务生的目光看过去。一瞬间,他的血冻结在身体里,紫罗兰色的眼睛连转动都不会了。若有若无的寒气一直袭上了心脏。
莱茵哈德?海德里希正坐在桌边,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冷笑。而莉娜坐在他的身旁。
就在舒伦堡迈开活像灌了铅的脚朝海德里希走过去时,脸色煞白的隆美尔也有些毛躁的来到了元首面前:“我的元首,请您收回对米尔希大将的惩罚,这一切的责任都在我身上,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咳,貌似大家都好讨厌古将的说,这个,其实古将对小米那件事并不知情,不管是小米还是狐狸都没把整件事告诉他。唉,算了,为了大家的情绪,古将你就继续被讨厌吧
一块手帕
海德里希穿着全套党卫队制服坐在桌边,冷冽的黑色让他原本就白皙的脸显得有些苍白,蓝色的眼睛像是打碎的玻璃,散发着冰冷锋利的光芒。舒伦堡被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骷髅戒指晃了一下眼,刺目的光线反射进瞳孔里,让他眯起了眼睛。
“亲爱的小瓦尔特,你今天似乎很闲。”海德里希的笑容让舒伦堡浑身一颤,看似温柔的微笑里却有着难以言说的恐怖,“看来把你介绍给卡纳里斯先生是个错误。”
“我??????”舒伦堡下意识的想要解释,但是他的眼角蓦地扫见了坐在一旁的莉娜,那张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微笑,这让舒伦堡所有解释的话语都噎在了喉咙里,那微笑像是一条绳索,牢牢勒住了他的脖子,让他一个词都吐不出来。
“真高兴见到您,亲爱的瓦尔特,”莉娜倒是大大方方的站起来,伸出手走向舒伦堡,“很久不见,您还好吗?上次多谢您陪我去百罗奴湖,那真是一次令人难忘的旅行。”
没想到莉娜会这么提前一个几乎成为禁忌的话题,舒伦堡一边露出礼貌的笑容,一边不自觉的放纵自己的眼睛去捕捉海德里希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可是他失望了,海德里希的表情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好像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舒伦堡注意到他的颊边有一道小小的伤口,似乎是刮胡子留下的,不知为什么,那道小小的伤口却让舒伦堡的胃开始翻滚,刚刚吃下去的食物都在不安分的折磨着他脆弱的胃壁。但他还得笑着,笑的温文尔雅的和莉娜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莉娜的确是个性格风风火火的女人,她一直和舒伦堡说着话,话题从文艺、音乐一直到家庭、婚姻。而海德里希始终沉默着,偶然的看他们一眼,但他的目光对于舒伦堡而言更像是一种不啻于凌迟的酷刑。他忆起那次夜晚的疯狂,清晰地记得他们不曾相触的唇齿。
这天的风很大,冷冷的让人不舒服。舒伦堡眯着眼睛,忍着想要流泪的错觉,继续和莉娜聊着卡纳里斯的妻子艾丽卡。海德里希静静地走着,黑色的身影在寒风中显得那么萧索。舒伦堡惊觉,原来海德里希的背影也是那么的单薄。他忘了,即使是海德里希,也不过是第三帝国的一个傀儡,在操纵他人生死的同时也被别人操纵着。
阴郁的天空让舒伦堡有些不适应,莉娜在他身边轻哼着《马克兄弟》。活泼的调子让舒伦堡的心跟着轻快了不少。他突然很想跟着哼点什么,虽然海德里希还在一旁,但是,他的注意力应该都集中在莉娜身上吧,哪会记得小小的我呢?舒伦堡有些自暴自弃的卷了卷舌头,开始轻快地哼起了一首英国童谣。
不同于德语的发音略显生涩,却带着别样的感觉,好像齿间流转着的苦涩,从维也纳一直留存到柏林:“谁杀死了知更鸟?我,麻雀说,用我的弓和箭,我杀了知更鸟??????谁取走了他的血?我,鱼说,用我小小的碟子,我取走了他的血??????空中所有的鸟,叹息并且悲哀。当他们听到丧钟响,为了可怜的知更鸟。启事:给所在有关者,这则启事通知,麻雀将受审判,在下次的鸟儿巡回审判中。”
海德里希的眼睛微微闪烁着,就像知更鸟那璀璨的蓝羽毛。这莫名的让舒伦堡心慌,慌乱中竟然错了几个音,这换来了莉娜轻巧的微笑,她抽出手帕掩住唇。舒伦堡注意到那是一条漂亮的手帕,纯白的丝绸质地,印着蓝色的勿忘我花瓣,细密的像海德里希眼睛里的蓝,舒伦堡恍惚中觉得莉娜手中握着的是海德里希那似有温情的眼眸。
风好像更大了。
下一秒,舒伦堡看到那块漂亮的手帕从莉娜手中飞出去,落进了旁边的人工湖里。舒伦堡盯着那一块打湿的白在不算干净的湖水中漂荡着,心里却没有什么感觉,好像在看一幅与己无关的画面。
“哎哟。”莉娜懊恼的叫着,不甘心的跺跺脚。舒伦堡不知为什么,自己心里竟浮起了一丝莫名的欢喜。
但下一个瞬间,海德里希没有任何犹豫,穿着整齐的全套制服,连鞋也没脱,就这么直接跳下了湖。舒伦堡愣愣的看着,看着那略显单薄的背影游向那块小小的白。眼睛也开始刺痛,他怀疑是因为今天的风太大了。他看不见海德里希的表情,为什么总是这样,莱茵哈德?我永远看不清你的心,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深藏着谁,会是莉娜,还是某个不知名的女人?你的温柔,是不是只为她们绽放?
海德里希很快握住了那块小小的白色,转过了身。那一刻,一线久违的阳光从厚厚的云层中流泻下来,打在海德里希那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映亮了他难得一见的温暖的笑意。他的手里握着那块湿漉漉的手帕,笑得好像一个找到了玩具的孩子,在那从来冷酷无情的脸上竟有几分纯真和干净。
舒伦堡的心被那纯粹的笑容刺得一痛,原本空落落的心现在沉了下去,好像灌了铅,从心房一直坠到胃里,和酸涩的胃液搅合在一起,翻滚着名为痛苦的泡沫。刚才喝下的红酒似乎变成了一滴一滴的鲜血,直接从心脏里滴下。舒伦堡清晰地听见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从半空中落到地上碎裂的水晶。
完美的笑颜,温柔的表情,关切的动作,这一切你都不曾给予我,莱茵哈德,即使我要的那么少。我不需要你在寒冷的天气里跳下湖为我捡取手帕,只要你朝我笑一笑,我就会献上我的全部,可是,你这么吝啬,连这么一点温暖都不肯给我。如果你是想让我更痛苦的话,恭喜你,你已经做到了,我现在已经想跳进湖里了,我想那冰冷或许能减轻我的痛。
“跟我来。”在回到海德里希的住处时,海德里希终于和舒伦堡说了第一句话,而舒伦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本来想好的拒绝完全说不出来,双脚就像是不听使唤的自动跟在了他后面。莉娜去艾丽卡那里做客了,屋里只有他们两个。
海德里希拿出一瓶白兰地,冰冷的酒液在舒伦堡眼里却有着诱惑的色彩。他现在迫切的渴望任何一种可以麻醉他的东西,是酒也好,是吗啡也好,是安眠药也好,只要能让他暂时从痛苦中逃避出去就好。
随着清脆的开瓶声,醇香的酒味开始弥漫在空气中,沉默也在弥漫。
而在遥远的苏台德,施蒙特正郁闷的扇着自己耳光:自己是疯了吗?居然会相信那只坏脾气的狐狸会压抑住自己的脾气,怎么就把米尔希的事都告诉他了呢?这下可好,他还敢去找元首,真是活够了。他瞟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暗自祈祷元首千万别大发脾气,他可实在不想再经历一回那狂风暴雨式的谩骂了。
一门之隔的房间里,气氛紧张的几乎要凝滞了,如果施蒙特现在进来,一定会觉得喘不过气来。希特勒坐在行军床上,偏着头打量着正站得笔直的隆美尔。这个上校表现的依然很镇定,这让他很是欣赏,要知道,有时候在自己面前就连布劳希奇也得畏惧三分。但是他请求的事让他十分恼火,这家伙实在太过分了,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为了把这件事压下了花了多少精力吗?在大本营弄出这么件事,本来就让他这个元首颜面扫地,现在其中的一个当事人还敢来为另一个人求情,简直是胆大包天。尤其是这个当事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处罚米尔希。
“元首,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这只不懂事的小狐狸还在添乱。希特勒头疼的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口口声声说赫尔曼对米尔希做了很过分的事,但却不肯说出是什么样的事。其实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出是怎样的情况。没有人比自己更熟悉赫尔曼的为人,就是因为清楚才把米尔希交给了他。想必赫尔曼有办法让米尔希不再有胆量觊觎这只狐狸。他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呢?像弗利奇这样的将军,只是和175条扯上了点关系就被一脚踢到了底层,何况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上校,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处理是为了谁吗?竟然还敢跑到这里,一口一个承担责任,真不叫人省心。也许今晚该给赫尔曼打个电话,叫他在允许的范围内好好“照顾”一下米尔希。
“元首,米尔希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我的错。”隆美尔的手在颤抖,他根本不知道米尔希为他做了这么多,如果当时他知道戈林会这么对待米尔希,他一定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埃哈德,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朋友,怎么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多?
“隆美尔上校,你出去。”希特勒感到自己很烦躁,这种烦躁不同于和总参部意见冲突的时候和做出重大决定的前夕。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好像几百只蚂蚁在心脏上爬来爬去,带来难以言说的烦闷和麻麻痒痒的错觉。
“不,我的元首!”
镜子的幻像
海德里希和舒伦堡沉默的坐在桌子相对的两侧,没有哪怕一句的交谈,没有四目相对的交流,只有一杯一杯灌进肚里的辛辣的酒。满满一瓶酒现在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
又喝下一杯酒,被刺激的麻木的喉咙没有感觉到任何一种味道,如果硬要说有,或许就是像在维也纳的那个吻一样苦涩吧。舒伦堡睁着有些迷醉的眼睛悄悄打量着海德里希。他熟悉他的一举一动,他知道他喝酒喜欢用细长的玻璃杯,喜欢把酒倒到七分满,如果哪一天他把酒到得溢了出来,那他一定心情很不好。莱茵哈德,真有趣,我知道你对我不可能是有什么真心,我们之间荒唐的关系更可能是一个错误,但是我依然坚持。我明知道我是爱你的,可我总有一天会放弃你,因为我们没有结局。我们的未来满是荆棘,可我依然坚持在鲜血淋漓中前行,因为习惯那蓝色的海水般的眼睛。、你不知道我在想你,因为你不爱我,我明明知道你不想我,却还爱你,这究竟是在逃避,还是在等待?我的心没有被刀子割过,但疼痛却那么清晰。我不知道你划下的伤口要如何治愈,也许时间会冲淡一切,抑或是让疼痛变得更鲜明?
海德里希似乎没有注意到舒伦堡的注视,他又灌下一杯酒,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舒伦堡痴迷的看着,忘了时间、地点和冰冷的气氛。
他想对海德里希说什么,但却似乎忘记了发音的部位。隔着一张桌子的他们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海德里希站起来,默默的走到一面镜子前,这是一面装饰精美的镜子,周围雕刻着精致的螺纹和卷草,一侧刻着希腊神话中爱上自己的美少年那喀索斯,洁白的水仙簇拥着他。海德里希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沉默着。
舒伦堡跟着站起来,他静静的站在海德里希身后,看着那镜子中完美的脸。听说希姆莱当年之所以对海德里希印象极佳就是因为他是一个狂热的人种主义分子,而海德里希具有一张完美的日耳曼人特点的脸。每当海德里希带着莉娜见到元首时,元首都会热情的说道:“多俊的一对夫妇啊。”想到瑙约克斯讲的笑话,舒伦堡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听说党卫队的相貌选拔标准是根据局长的外貌制定的,幸好不是根据全国领袖先生。要不然??????”
海德里希伸出手,细长的只适合弹钢琴的指尖一点一点隔着镜子描摹着那张虚幻的脸庞,舒伦堡就这样看着,心里却涌动着莫名的情愫。海德里希描绘的很细,好像在画一幅旷日持久的素描,手指勾勒着棱角分明的脸,碧蓝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单薄的嘴唇。舒伦堡的视线随着他的手指转动着,一刻也没有离开。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海德里希突然笑了。那是一个冷酷到了极点的笑容,好像对面站着的是他渴望除之后快的敌人。冷冽的笑意让舒伦堡的背后冒出一片冷汗。紧接着,海德里希抽出了他的佩枪,瓦尔特P38的冰冷枪身泛着无处不在的冷意。舒伦堡愣愣的看着,想着会不会有一颗子弹打进自己的头颅。
然而海德里希没有将枪对准舒伦堡,他还是带着那种冷酷的笑,阴森森的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镜子中的自己,他的另一只手还在慢慢抚摸着自己的脸。动作轻柔,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温情。舒伦堡呆呆地看着,突然想起卡纳里斯在和自己闲话时说的:“你可知道,海德里希有犹太血统,这在你们那里应该不算是新闻吧。你对这是怎么看的呢?也许你会说这是流言,但是我手中掌握着他的家谱,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无中生有。”
“砰”!枪声响起,镜子里的海德里希支离破碎,变成一堆破碎的残片,从精美的镜框中倾泻而下,尖锐的碎末四处飞溅。舒伦堡下意识的低头,但随即他便发现海德里希并没有躲避,仍然直直的站着,看着镜子中那碎裂的影像。甚至没有抬手遮挡一下。
几乎是出于本能,舒伦堡猛地伸出手,挡在海德里希眼前。锋利的玻璃碴划过他的手,留下无数细碎的血口,一块比较大的碎片在他的手背上割开一道一寸多长的口子,鲜血流出来,染红了雪白的衬衫。海德里希依然挂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看着舒伦堡那流血的手,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舒伦堡暗暗叹了口气,默然的收回手,这时候他才感觉到丝丝缕缕的痛楚顺着手背一直攀到了心口。就在他想要检查一下伤口的时候,他被猛的推倒了,脊柱重重撞在坚硬冰冷的的地面上,疼得让人想哭。
海德里希重重的压在舒伦堡身上,那把瓦尔特P38落在了一边,和那堆凌乱的碎片躺在一起。舒伦堡定定的看着海德里希的眼睛,那里面满是疯狂和混乱,他抬起手,想抚摸那冰冷的蓝,但随即发现手上满是鲜血。他自嘲的笑了一下,默默地将手收了回去。
但海德里希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动作,他轻轻握住了舒伦堡那僵硬的,染满血的手,开始一点一点舔舐那艳丽的红色。舒伦堡吃惊的瞪大眼睛,手背上混合了疼痛和麻痒的感觉让他一阵颤抖。海德里希那不带感情的声音传来:“刚才就是这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