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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侦探八云]调戏猫咪的一百种方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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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女,”八云沉默了一下,“你现在一天睡多久?”
  “多久呢?”我眯起眼睛,“这倒是真没注意呢。”
  “是嫌活太长想过劳死么你。”八云一如既往的用恶劣的语气说道。
  “阿拉阿拉,”我笑道,“我可不想因为勤奋工作而被这么指责啊。”
  “随便你吧,”八云不耐烦的说道,“又什么麻烦找上你了?话说在前头,我可出不了国,出了什么事也是束手无策的。”
  “那么如果可以出国就会来帮我喽?”我笑道,“八云真是温柔呢,只是我不认为外国的鬼听得懂日文哟~”
  “啰嗦!”想必电话的那一头的耳朵又偷偷的红了起来吧。“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啊拉,”我笑道,“只是想你了不可以吗?”
  “你。。。。。”八云的声音透着几分愕然,也许是因为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吧。
  “噗,”我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手指在一旁的小奶猫的脑袋上无意识的抚来抚去。“说实话,听到你的声音之前还真是有些忐忑不安呢,”我笑眯眯的说,“听到之后实在有些惊讶啊,没想到八云你竟然会用手机呢。”还是新式的手机。
  八云直接挂了电话,我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在床上笑的缩成了一团。
  本来是想告诉他这只小奶猫的事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话说到一半就变成了这样了。
  “既然如此,”我低下头,对小奶猫笑眯眯的说道,“就把你当做惊喜好了,玛丽琳~”
  /
  午后的阳光很是明媚,齐藤八云一个人无聊的待在房间里,手里玩着晴香临走前送他的手机。
  啧,虽然型号是新式的,但是操作还是很好上手的,所以八云在手里玩了一会就会用了,不过接下来的是比操作更严重的问题。
  他瞪着手里的手机,在脑中纠结自己应不应该给那家伙打电话。
  如果自己打过去了,他自暴自弃的想着,绝对要被那家伙快乐的调侃一番吧,不对,应该说这就是她送给自己手机的真正用意吧,所以一定不能上她的当才是。
  这样想着,拇指还是悄悄的放在了通话键上,就在正要按下去的时候,他猛然一惊。
  我这是在做什么?八云懊恼的想道,气哼哼的把手机放在了一边,过了一会,又忍不住去瞟它。
  难道就是在等我打电话过去吗?那家伙。八云阴暗的想道。这样,就偏不给她打电话。
  想罢,八云拿起手机,拨打了舅舅的号码。
  “八云吗?”舅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爽朗,“真是少见呢,你竟然会用手机给我打电话。”
  “说的我好像与社会有多脱节似的。”八云皱眉,“说起来就算要脱节的话也应该是你才对吧。”
  “哈哈是呢是呢,”舅舅笑了笑,好像毫不在意地说道,“是晴香送的吗?”
  。。。。。。怎么猜到的?!八云愣了一下,冷冷的说道,“不是!”
  “啊呀,真是个体贴的孩子呢。”完全不在意八云的冷淡,舅舅笑道。
  “跟您说话真是鸡同鸭讲,我要挂了。”八云一脸别扭的挂了电话。
  新式的手机被主人放在桌子上,直到夕阳西下,依旧沉寂无声。
  “谁稀罕那家伙给我打电话。”八云撇撇嘴,“睡觉睡觉。”
  只是躺下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八云盯着天花板发着呆,在清晨的时候好不容易才有了点睡意。
  就在这时,一直沉寂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八云的睡意突然消失不见,同时他也想起来时差这样一个东西了。
  纠结了一下午的自己真是一个笨蛋,他看着手中嗡嗡作响的手机,在心里唾弃着自己。
  由于白天的怨恨,虽然知道不是对方的错,他还是晾了好一会才不情不愿的接了电话,听到对方的声音的时候立刻下意识的用起了没睡醒的声线,尽管他一点也不困。
  我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这家伙。
  这家伙不在我真的一点都不寂寞。
  这家伙在国外过的怎么样我都无所谓。
  尽管这样告诫着自己,但还是忍不住询问,忍不住抱怨,忍不住的。。。。。。担心。在发现对方一天睡不了多久之后,连最后一点点怨气都消隐无踪了。
  “想过劳死么你?”他想也没想,这句话就冲口而出,随即他便后悔起自己的一时心直口快。
  果然那家伙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马上就调侃了回来。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他想道,虽然知道应该尽快挂电话让她能多睡一会,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句再见。
  就是这点小小的心思也被那家伙发现了,于是她便故意惹自己生气,最后毫无留恋的挂了电话。
  八云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手机,她的声音刚才就在耳边,还可以感觉到从大洋另一边传来的声波的颤动。
  不管什么情况,她总能一眼就窥中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真是个棘手的家伙。他不耐的想道。
  “该死的。”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害的我一晚没睡。”
  他果断躺回了睡袋中,合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二

  隧道命案过了一周后,某一天下午——
  我想到图书馆把报告写完,怎料却在那儿遇见了那家伙。
  搔着一头乱发、一脸颓废的傲娇懒猫——齐藤八云。
  他摆出不同以往的严肃神情,逐一浏览书架上的书背。
  不知怎的,突然看到他这样的神情,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日暮时分的夕阳照在他脸上,那张五官端正的侧脸顿时变得更加耀眼。
  真可惜,他安静时明明很帅的说。
  「有何贵干?」
  八云持续望着书架,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眯起眼睛笑了笑。
  「写报告,围观下图书馆的稀客而已。」
  「是喔。」
  八云简短地答腔,视线依旧没有离开书架。
  「你在干嘛?」
  「找东西。」
  「你在找什么?」
  「在图书馆还能找什么,找衣服吗?如果你认识这种人,麻烦介绍一下。」
  「咦?明明是你自己说东西的,难道是我听错了?」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八云却皱起眉头,一脸不爽地看着我。
  「好了,」我收敛起笑容,说道,「只是想问下书名而已。」
  「你问这个干嘛?」他很警惕的问道。
  「帮你找呀。」我弯了弯眼睛,说道。
  「为什么?」
  「两个人一起找比较快,不是吗?」
  八云盘起胳膊,沉吟了半晌。
  啧啧,思考的样子也很可爱啊。
  「《基度山恩仇记》。」
  「《基度山恩仇记》?」
  「对,亚历山大·仲马(注6:AlexandreDumas,简称大仲马。)。」
  「大仲马的《基度山恩仇记》,我知道了。」
  我一边在口中反覆咀嚼,一边走向图书馆门口的线上馆藏搜寻系统。
  「你要去哪里?」
  八云嘀咕着走了过来,活像一只忍不住自己好奇心的猫咪。
  上一桩案子发生时我就在想,八云虽然很聪明,但他在社办只能过着简陋的生活,所以某些方面很像个科技白痴。
  「告诉你喔,现在可以用电脑查出书的存放位置呢。」
  我把握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藉机揶揄八云。
  他冷哼了一声,故意别过头去。
  我在电脑的触控萤幕上搜寻《基度山恩仇记》,转眼间就找到了。
  「呃……上面写着外国文库区,那应该是D…1那一排吧?」
  「不对。」
  八云间不容发地插嘴道。
  「咦?」
  「我找的是精装版。」
  「管他是不是精装,只要能读就好了嘛。」
  「不好!我只要精、装、版,其余免、谈!」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呃,精装版是放在——
  我再度望向显示在萤幕上的书籍清单。
  「找到了。呃……啊,收藏在仓库里。」
  我们学校的图书馆不够宽敞,因此容纳不下的旧书都会定期移到仓库,只将需要的书排到架上。
  「难怪我找不到。」
  八云搔了搔头,喃喃说道。
  「我倒是比较好奇,」我笑道,「我不来帮你的话,你该怎么办呢?」
  说罢,我赶紧跑开,无视他的表情,向管理图书馆的老师借了钥匙,和黑着脸的他一起走向地下仓库。
  这个只铺着水泥地板的四十坪空间,四处堆放着塞满书籍的纸箱。
  我望向附近的一个纸箱,上头只写着一个以黑笔标记的日期。
  这八成是将书籍从图书馆移到仓库的日期吧。
  「资料上说这本书是在两年前的三月十日移到仓库的。」
  「三月十日是吧。」
  八云简短地答腔后,便由身边最近的纸箱开始逐一确认日期。
  话说回来——
  「这些量还真多呀。」
  矗立在我面前的纸箱,堆得比我个头还高。
  光是确认这些纸箱的日期恐怕就得花上不少时间,再说,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有几个相同日期的纸箱。
  从这堆纸箱山里找一本书,根本就是大海捞针嘛。
  「你真的不要文库本?」
  「不想找的话就算了,我从来没叫你帮我找。」
  八云没好气地说道。
  「为什么你突然想读那本书?」
  检查第一个纸箱时,我试探性地问了八云。
  瞧他不惜大费周章地寻找那本书,想必它对他来说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吧。
  「谁说我要读了。」
  「咦?」
  我不由得停下手边的工作。
  「干嘛?」
  「既然你不读,那为什么要找它?」
  「有空聊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快点找!」
  「是是是,属下遵命。」
  「『是』说一次就够了。」
  噗,真是别扭的家伙。
  之后,我们俩几乎没有交谈,只是不厌其烦地反覆拆开标有「三月十日」的纸箱,从中寻找《基度山恩仇记》。
  「就是它!」
  经过一小时后,八云站起来大喊道。
  他将书放在工作台上,先是拭去满头的汗水,接着才一页页地翻阅。
  最后一页夹着一枚白色信封。
  「找到了。」
  八云大松一口气地说道。
  「该不会你在找的是……」
  「没错,就是这个。」
  他若无其事地拿起信封,迈步离去。
  八云匆忙地离开了仓库,关掉电灯、锁好门后,我不紧不慢地朝着八云追去。
  一定有热闹可以看。
  我跑上阶梯、来到校舍外,终于在中庭的某棵枫树下追上了八云。
  「真伤心啊,」我故作忧愁道,「辛辛苦苦的帮某人找了半天的书,结果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八云停下脚步,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才开始对我娓娓道来。
  「这所学校的某个学生写了一封信给老家的父母,她把那封信跟从学校图书馆借来的书一并放进包包,然后就出门了。」
  「所以它才会夹在书里呀。」
  「没错。」
  「为什么你要找这封信?」
  「因为那个女学生拜托我帮她找。」
  「喔——」
  「对了,我还有另一件事想拜托你。」
  八云一面大打呵欠,一面说道。
  「什、什么事?」
  「这封信帮她投到邮筒里。」
  他边说边将信封递给我。
  「咦?我?」
  「对。」
  「这交给本人投不是比较好吗?」
  「她办不到。」
  「为什么?」
  「因为她出门后就被车撞死了。」
  我挑了挑眉,一点都不意外。
  这样啊。原来,是那名往生的女孩拜托八云找出这封没能寄给双亲的信——
  「接下来你可别再纠缠我了。」
  八云转头说道,他的视线落在一棵掉着落叶的枯树上。
  我想,他一定在那儿看见了某个人。
  我也跟着注视那个地方,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了一名深深点头致意的女孩。
  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真受不了。」
  八云咕哝了一声,接着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大呵欠,边搔着那头乱发边慢条斯理地迈步离去。
  尽管八云爱挖苦人又爱说反话,他还是无法对有困难的人见死不救。
  一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笑了,然后对八云说道,
  「欸,我好歹帮了你,你就跟我道个谢嘛!」
  我朝着八云的背影一路追去——                    
  作者有话要说:  


☆、22

  那是一个下着倾盘大雨的夜晚。
  二月已经进入尾声,白天虽然逐渐变得暖和,但太阳下山后寒冷依旧,特别在这种雨夜更是凭添一分寒意。
  后藤在派出所里书写交接的文件,这是他最讨厌的工作。当警察已经将近两年了,只有这件事他还是做不习惯。
  啊!麻烦死了!他不知道到底该写些什么好。后藤放弃工作,向后靠倒在椅背上。就在此时,他发现有一个人站在派出所前。
  那名男子无视这场滂沱大雨,没有撑伞,只穿着一件雨衣伫立在雨中,看起来年约三十,比后藤大几岁。
  男子毫不在意浑身被淋得湿淋淋的,不仅如此,在这样大雨的夜晚居然还突兀地戴上着深色墨镜。
  一股非比寻常的气氛飘散其间。
  男子沉默地进入派出所。后藤手握警棍,全身警戒地对男子开口。
  “你有什么事吗?”
  “有一个小孩子好像快要被杀了”
  男子的声音彷佛机械合成似的,不带任何感情。
  “小孩子?”
  “是的,警察先生,有一个小孩子好像快要被杀了。”
  后藤无法从男子身上感觉到任何焦急的情绪。
  是恶作剧吗?后藤不禁这么想,但男子的表情非常认真,只是缺少人命关天的迫切感。
  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发呆的时候,如果男子所言不假,那将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我明白了,我们走吧!”
  “我来带路。”
  男子以一贯平淡的语调说道,然后走出派出所,后藤也紧跟在后。滂沱的雨势让后藤的制服立刻湿透。那名男子在这种视线不佳的天侯下还戴着墨镜,他真的看得到路吗?
  男子将双手插在雨衣的口袋,一副与晴天无异的样子走着——不是用跑的。
  “有个孩子快要被杀了对吧?”
  后藤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的”
  “那我们动作必须快一点。”
  男子嘴上回答却不见有半点行动。这家伙搞什么啊!孩子不是命在旦夕吗?
  “那孩子在哪里?”
  男子的手伸出口袋,指向漆黑的道路前方。
  “前面有一栋建设中的大楼。”
  “我知道了!我去救那个孩子,请你回到派出所等我。”
  后藤对那男子说完便开始奔跑起来。
  后藤也知道了男子所说的那栋大楼,大楼距离这里大不到一百公尺。
  看到了!就是那里!
  那里停着一辆没有熄火的红色小轿车。后藤敲敲车窗,但里头没有任何反应,车内的黑暗让他无法辨认情况。
  后藤拿出手电筒照射车内,里面空无一人。
  仔抬起头来,看见耸立在眼前的大楼钢筋,目前水泥只灌到二楼而已。小孩在那里面吗?
  后藤奔进大楼里,刚好能躲避这场倾盆大雨。
  铿锵!
  有某样东西滚落的声音。后藤全身戒备,拔出腰间的警棍,蹑手蹑脚地往声明的来源慢慢前进。
  在柱子的黑影处有某样东西在晃动。
  找到了!
  后藤蹲踞在地,他用手电筒照向人影。
  “我是警察!你在做什么?”
  是女人?
  听到后藤的声音,一名年近三十的女性一脸惊讶地转过头来。
  她的肌肤雪白,长发飘逸,眼睛细长而清秀,鼻梁直挺,挂在胸口上缀有红色石头的项链闪闪发亮,但在后藤眼里看起来却像赝品。
  “妳在这里做什么?”
  后藤才刚问完话便立刻怔住。那名女子蹲在地上,双手掐着一个小孩的脖子。
  “住手!”
  “不行!我现在必须杀了这名孩子!现在不杀他,他会杀死更多人的!就像那个人一样杀害无辜的人!”
  女子发出尖锐的哀嚎声。她到底在说什么?后藤使劲撞倒女子,女子在水泥地上翻滚几圈之后俯倒在地。
  小孩子呢?后藤伸手触摸仰躺在地的孩子的颈动脉。还有脉搏也有呼吸,太好了!他还活着!
  那名女子呢?后藤回过头去。
  女子站起身来,不断反复地说着:“必须杀了他、必须杀了他……”然后一面向后退。后藤正想开口,但在那一瞬间,女子抱着头像发了狂似地哀嚎,向外狂奔。后藤虽然想追上那名女子,但又不能将小孩子置之不理。可恶!
  那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现在不杀了他的话,以后他会杀死更多人……这是什么意思?
  后藤放弃追逐女子,把小孩扶起来。这孩子尽管已经命在旦夕,可是竟然完全不哭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已经没事了。”
  小孩没有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
  “八云。”
  “你叫八云啊!”
  后藤轻抚孩子的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孩子的长相跟刚刚那名女子十分神似。是他的母亲吗?不会吧……后藤捡起刚才在一阵缠斗中落地的手电筒,照向小孩的脸。
  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走眼了,但是他并没有看错。
  这个孩子的左眼,就像熊熊烈焰一样闪耀着红光。
  /
  天刚亮的时候便开始下起的这场雨,下了大半天仍不见停止的趋势,不仅如此,雨势甚至逐渐地加剧。
  哗啦哗啦作响的雨滴弹落在地,制造出一层薄雾。
  虽说时节进入三月,气温已逐渐回暖,但这场雨让好不容易即将造访的春天都为之却步了。
  真不该在这种天气出门的!真由子后悔莫及地走在河岸的步道上。
  雨水渗人球鞋里,让人觉得实在很不舒服。
  追根究底,都是在这种日子把她叫出门的美树的错!
  「我失恋了。我觉得好寂寞」仔细想想,这已经是美树今年第四次失恋了。在季节结束后失恋、在季节开始时恋爱,她就是这种现实的傢伙。反正等春天来临,她一定又会开始另一段新的恋情。
  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愚蠢。真由子心想,见到美树之后她死也不会说话安慰她的,绝对要好好发泄一下自己的怨气。
  真由子走到水门前稍作停歇,她将伞柄挟在肩膀和脖子间,朝双手呵口气。好冷!连吐出来的气都是白色的。发红的指尖微微打颤。
  就在此时
  哦
  耳边传来野兽咆哮的声音。真由子僵直着身体,用眼睛打量四周,然而映入眼帘的只有水门、对岸的公寓以及横越河川的高架桥。她没看见任何疑似生物的东西。
  大致看了周围一眼,真由子才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那阵咆哮声的来源在何处,她想应该是河水挟带砂土后猛烈的奔流声。
  水量爆增的河川宛如狂奔的凶猛牛群,真由子茫然地任由河水湍急的魄力给吞没。
  飒飒!风声作响。
  糟了!等她注意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从下方刮起的强风吹走她手上的伞。
  离真由子远去的白色塑胶伞不断翻转,最后滚落在堤防上。
  「讨厌」
  真由子发洩内心的不悦,她追着飞去的伞想要跑下堤防,然而饱含水气的草地异常湿滑,真由子突然一个脚步踉跄,摔了一跤滑下堤防。
  「好痛啊!讨厌真是倒楣!」
  自己可笑的姿态让她差点哭了出来。
  真由子强忍住逐渐泛上眼角的温热水珠,站起身来。她的臀部和手肘传来阵阵的疼痛,或许是擦破皮了。
  雨伞在河岸上随风飘摇,水珠从她的浏海上滴答滴答地滴落,真由子想,事到如今就算捡到雨伞也无济于事,于是便迈步走了起来:
  「住手」
  耳畔傅来某人的声音。
  是谁?她慌乱地环顾四周,但视线所及并没有半个人影。是错觉吗?真由子吸了吸鼻子,然后弯下身,准备伸手去捡那把伞。
  飒飒!又是风声。
  啊!真由子连忙伸子去抓伞,可惜又慢了一步,雨伞擦过她的手指滚落在河上,最后被河水吞噬,沉没到河里。
  真由子无可奈何,只能茫然地目视这一切。
  真的是倒霉头顶!
  「快住手」
  又听到了!彷佛在耳边呢喃的声音。这并不是幻听。
  「是谁?」
  真由子回头问道,但是没有得到任何恢复。四周空无一人。
  是谁?在哪里?真由子移动视线,探寻声音的来源。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
  真由子的视线停止了,眼前的景象让她无法呼吸。大约在河川中央,她看见在狂乱的浊流中有一名少女的身影。大概是国中生吧。
  少女的颈部以下泡在水里,她的身体受到波浪的推挤,而她的手则伸到空中,看起来似乎在挣扎。
  从河岸到少女的位置大约有五十公尺远,对游泳没有自信的真由子来说这段距离实在过于遥远了。就算她对自己的泳技充满自信,但是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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