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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传奇]永恒之王的等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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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忽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布拉德利伫立在门口有些慌张。
他环视四周只看见梅林和西蒙，并没有发现异样，冷声道：“结界破了，有谁来过？”
“放心，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出去！”布拉德雷连看他一眼也没有操着一贯的命令口吻。
西蒙看看梅林，也不再多话转身离去，有些事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布拉德利关上门，灯光下他本就瘦弱的身子越发看着弱不禁风，似乎下一秒就会因为不堪重负而彻底崩塌。
“你的手……”梅林看见他手上有干涸的血迹。
布拉德利走到窗前，对着泰晤士河畔的伦敦眼，大本钟的指针正好敲响午夜十二点。
他长舒口气，“是时候了，在这里也一样。”
他抬起双臂，手中缓缓显现出花楸魔杖，红色的宝石亦如这月色，粗造的木杆上有银光流动，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在迅速刻出一串奇怪的文字。
布拉德利目光投向远方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忽然有巨响从远处传来，俯瞰而去，巨大的摩天轮在一点点升起，像是被地下的什么东西顶了起来。
梅林没想到布拉德利居然会毫无前奏的就在他面前催动了咒语。
紧接着一声声裂响划破天际，他看见随着伦敦眼的崩塌有东西破土而出。
那是一颗巨大的榕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生长，粗壮的根茎在地下如蟒蛇般蜿蜒。
奇怪的是梅林看不见任何人影听不见惊恐的尖叫，眼前的场景就像一副逼真的模型，还是让他难以相信。
葱绿的枝叶不断伸展，就像一个刚刚苏醒的巨人伸着懒腰想要极尽的舒展。
就在那枝桠将要穿破他面前的玻璃时，忽然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
像被定格般，连一片叶子也没有抖动一下。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方才还灯火璀璨的城市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血色的月光下榕树繁茂的枝叶如天幕投下。远远看去居然让人不由生畏。
布拉德利这才慢慢放下手，魔杖随之消失。
“我让他们都陷入沉睡，至少不会有多余的噪音来破坏我们欣赏这难得的美景。”
他话语轻松，似乎刚刚自己只是完成了一件比较满意的画作。
梅林却浑身发冷，指尖微微颤抖。
“别紧张。”布拉德利走打他面前，冰冷的手指轻抚着他的面颊。他眼眶凹陷，毫无血色的双唇艰难的牵出一丝冷笑，“它需要两个夜晚才能长成，倒时你们就会相见了。最后的离别……”
话音未落，布拉德利身子一沉便倒在了梅林腿上，失去了知觉。
眼前的整个视线都被那不可思议的树干覆满，梅林揽住布拉德利的头，布拉德利将自己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了他面前。就算梅林再生气也无法选择去伤害他。
他必须要抓紧时间了，希望西蒙不会令他失望。
一夜间，伦敦变成了一座死城。血月久久不愿退去，高高悬挂在榕树枝上，就连曙光都舍弃了这里。
迎接它的将是无止尽的黑暗。
梅林彻夜难眠，他一直在看熟睡布拉德利，就像记忆中的那个孩童。
忽然心脏抽了一下，这气息……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布拉德利也似乎感觉到了，瞬间惊醒。
他望向窗外眼神恍惚了几秒，转而露出欣慰的笑意。
“值得吗？”在布拉德利面前他根本无权去评判什么。
“这是你欠我的！”对方脱口而出的话语狠戾而冷硬。
布拉德利并不在乎梅林的感受，只差一步他就要做到了。
天赋树粗壮的树干几乎近在咫尺。
有人从下面大门而出，梅林只能看清个人影却已经认出是谁，咬紧牙根道：“他们要做什么！”
“你一定会感兴趣。”布拉德利笑意更深，透出不加掩饰的疼惜，“不过你不能接近莫德雷德。”
“哼！还怕我能把他怎样吗？”
“他破了我的结界来找你已经犯了约定，我可不能把你放在那个善变的疯子面前。所以，我们可以远远的观看，一定是你喜欢的。”
身子一轻，布拉德利已经展开传送魔法，二人立刻出现在了失去根基坍塌的废墟上。扑鼻而来的尘烟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在高处下面人的一举一动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献祭不应该是你……”梅林申请骤然紧张起来。
布拉德利抄手站在他身侧，“当然，不过得先把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放进去。”
只见那一群人在树干下停住，为首的莫德雷德从腿上拿起一个方盒。
当他打开时梅林脸色刷的失了血色，他能清楚的看见那盒子里装着的是一颗鲜红的心脏，正扑通扑通强烈的跳动着。
“亚瑟——”他惊呼出声，试图要冲过去却被布拉德利轻松地按住。
“别急，不过是为了吸取更好的营养，你想见的还没出现呢。”
莫德雷德将那心脏从盒子里取出，从掌心缓缓升起，然后瞬间化为一道光渗入了树干中。
地底下随之传来一阵震动，好像那遍布四周的根茎又开始生长起来。
就在梅林想要挣脱被束缚的双腿时，昏暗的天际倏地列出一道口子，就像被生生割开的皮肉。
那个人在黑夜中降临，黯沉的血瞳充满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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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一章 心脏
第四十一章心脏
他背负着最闪耀的光环从黑夜降临。
“亚瑟。”莫德雷德亲切的打声招呼，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梅林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已经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就连嘴唇都开始发颤。他已想过无数次亚瑟会变成什么样，可当这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人浑身透出令他恐惧的陌生感时仍然无法承受：“为什么！你们这群疯子！”
他拼命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布拉德利，泪水倾泻而出，亚瑟就在眼前却遥远的触不可及。
他站在树下，根本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伸手便穿过了粗壮的树干。
顷刻间，莫德雷德已经挥出一道魔法，在亚瑟还为触及到那最深处仍在跳动的i心脏时已经抢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你想要回他？”莫德雷德有些惊讶，“这倒让我觉得你似乎还以为自己是伟大的亚瑟王。”
亚瑟没有说话也没有对他挑衅的行为予以回击，他冷俊的就像一尊雕塑伫立在那，面无表情眼神凌烈，就连金色的发梢都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可惜你现在也用不上他了……”莫德雷德话音未落，身边忽然闪过一道疾风，趁他不备居然抢走了那心脏。
突然出现的人影在不远处落定，一头深棕的头发稍显凌乱，英俊的面容也充满疲惫。
“哦！一家亲！”就在莫德雷德一脸无奈准备出手凑齐最后一个骑士的刹那，迎面而来的夹杂着寒气的刀锋让他措手不及。
整个人不得不立刻向后退去，几遍像个残废坐在轮椅上但他的反应动作却无比迅速。
可是亚瑟冰冷的利刃穷追不舍，莫德雷德不断的变换着魔法应对，刺目的闪电，炙热的烈焰，旋转的疾风都在他手中运用自如，甚至会从两只手心同时释放出不同的魔法元。
然而都在与亚瑟的利剑相撞时被对方生生劈散，顿时天边有阵阵惊雷炸开。
场面变得有些失控，追赶躲避的两人如闪电般转换着方位让人根本无法看清。就像一团飘忽不定的光影却在那铺天盖地的枝叶阴影下显得格外绚烂。
梅林讶异莫德雷德的能力，那样熟练精通的掌握是他绝对所不能及的。
还有一直将他逼在下风的亚瑟，每一次挥出剑刃的狠绝，让梅林恍惚间有种可怕的错觉，这才应该是真正的亚瑟，身为永恒之王的亚瑟。
布拉德利见形式不妙只想先催动法阵准备将梅林带离，后背却被人猛的一击，毫无防备从废墟滚了下去。
“高汶！”梅林激动的拉住眼前人，“我就猜到会是你，可是……”
高汶手里还握着那颗心脏，也没料到梅林会成了这幅模样，掏出一面镜子：“我带你离开！”
“这是……”梅林不确定他会有传说中可以随意转换空间的‘万象镜’。
高汶解释道：“我半醒时迷迷糊糊出了酒馆，不知走了多久在一家旅社我门口又混到我，等清醒时便回去就发现大家都不在。只有马丁，他知道不少事，这个也是向他借的。”
马丁在就酒馆，“那夏洛克和华生呢？”
高汶摇摇头，梅林却松了口气。
“我现在没办法对付他们，还是赶紧先离开这儿！”
“不！”梅林拦住他，“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小心！”高汶惊呼一声讲梅林扑倒在地，回头亚瑟已近在咫尺。
他差一点杀了他俩。
高汶亲眼见到黑化的亚瑟痛恨道：“该死！我一定要杀了莫德雷德。”
“所以。我还不能路离开这。”梅林不愿说到原因。
不过高汶心知肚明，除了亚瑟梅林还能为了谁。
没有多余喘息的机会，亚瑟有一次挥剑而下，直冲高汶。
高汶仰身躲避，心脏却被他失手高高抛向了半空。
亚瑟刀锋一转电光火石间，前一秒还鲜红脉动的心脏便被那强大的龙息之剑斩成了齑粉。
“他疯了吗！？”高汶站起来，不可思议。
梅林看着亚瑟，似乎能从那双失去清明的眼睛下看见那仅存的不断挣扎唯属于亚瑟旳一丝碧蓝。
“他已经无法再拥有失去的心脏，为了不被莫德雷德控制毁了它是最好的选择。”那一剑就像是砍在了他的心上，那种绞痛让他无法承受。
莫德雷德自知不能和现在的亚瑟硬拼早就趁机消失不见，而亚瑟做了他该做的没有多余的行动，冷漠的看了眼梅林转身离去。
梅林推开高汶，“快离开，帮我看着他。”
高汶不再多话紧追而去。
“你有什么计划？”布拉德利悄无声息从他背后出现。
梅林打了个激灵，沉默不语。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狼狈，对被偷袭也没有动气，只是问了个问题。
梅林面对高汶做出的选择就让布拉德利料到他一定有什么计划。
一点也不奇怪，这种情况若不做点什么就不是梅林了。所以布拉德利早早做了预防，禁锢他一切能力。
可是想到此仍然不安油生，冷声道：“抱歉，你已经失去了观战的资格！”
没想到，布拉德利把梅林关进了地牢。
沿途放置的火把烧的劈啪作响，可以就无法驱散这里的阴冷。
湿气和石缝中的冷风让火焰跳跃明暗闪烁。
莱昂，伊利安，帕西瓦尔都被关在这里，蜷缩在各自的角落像婴孩般熟睡，对周遭毫无反应。
梅林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们，就被布拉德利野蛮的从轮椅上提起扔进了旁边的牢房，脚下无力咚的一下便扑倒在地。
布拉德利想要向前却又戛然而止，眼神里透出不忍，可还是保持冷漠淡淡的一句，“暂且就在这里吧。”
“不是说要看着我吗？”梅林开口冷嘲道。
“这就很适合。”
“不怕我死了吗？”
“哈哈”布拉德利眼角一跳笑声干涩，“自杀吗？”
“……”梅林沉默，他想要以此威胁布拉德利，至少待在他身边能掌握很多事，而他知道布拉德利的心意，也许这方法会很管用。
布拉德利嘴角微翘无奈的摇摇头，“你不会的。梅林，我知道你有多坚强。不到最后时刻你永远不会放弃，我猜不到你在算计什么，这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所以我必须把你置之事外。但是……我会让你看到结局有多么绝望，因为只有我才是你新的希望。”
“哦哦，真实感人的表白。”莫德雷德拍着手掌出现，“梅林，善良的人真的永远这么受欢迎啊。”
他身后只跟着巴利诺，一脸髯须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被亚瑟吓的只能躲到这来了？你应该知道自己永远不及他吧！”梅林着实不擅长反驳讽刺他人，不过这话也让莫德雷德不怎么好受。
方才短暂的交手，他对亚瑟居然没有一点主动权，被节节逼退。
“打赢他毫无意义。”
“他会杀了你的！”
“怕是没时间了。多亏他可爱的心脏让天赋树加速生长。明天这个时候，那些躁动的灵魂就要献出最后的精力。黑暗王者会本能的靠近黑暗，亚瑟自然会来。虽然失去心脏很可惜不能控制他，但只要得到龙息之剑这世上就不会再有亚瑟，而会多出一具令人恐惧的杀戮躯壳。”
梅林已经被气到极致，恨恨道：“真应该在第一面就杀了你！”
莫德雷德神色微变刚要靠近梅林却被布拉德利抢先一步挡住，厉声道：“离他远些！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于是莫德雷德转而又恢复了诡异的笑，“当然，那得麻烦你跟我一起离开，做我们的事情”
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阴暗的拐角处，只留下巴利诺守在外面。
梅林头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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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二章 逃离地牢
第四十二章逃离地牢
房间内，布拉德利将那悬空的黑水晶小心翼翼的拿下，交给了一旁的莫德雷德。
后者瘦如骨柴的指尖轻轻地抚摸着那光滑的表面，忽然有鲜血从指腹流出，居然是被锋利的一角割破。莫德雷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任由黯沉的鲜血还来不及滑落就被水晶全部吸入。
紧接着在里面流动的黑色液体忽然被唤醒了，开始如雾浪翻滚就想要冲破这层脆弱的束缚。
然后莫德雷德又将它还给了布拉德利，带着虚假的真诚说：“很高兴能得到你的帮助。”
“不客气。”布拉德利自然地接过话，“反正当不成好人，不如为了自己一错到底。”
“呵……”莫德雷德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体内压抑的另一半又开始躁动起来。
西蒙推门而入正巧看见莫德雷德不太自然的离开，“你看起来真像他走狗。”说起话来也毫不留情。
“说到这个词恐怕没有人能比你做的更好了吧。”布拉德利暗讽他同时为莫德雷德办事差点杀了他最初的祭品，即便他现在也不在乎了，但想到西蒙背着他和那个疯子在一起浑身就极其不舒服。
西蒙对于他的态度在就习惯了，谁让他是先动心的那个，一开始就注定了是输家。为了学术研究不惜将自己卖给了布拉德利，也许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美到虚幻难以相信。似乎真有会这么幸福下去一辈子的错觉，布拉德利冷毅，脆弱，骄傲，温柔多有的一切冲破了他最后的防线。
他放不下自己的研究，当偷走德鲁伊圣物生命杯时才发现自己放不下的居然会是对那个男人疯狂的思恋。
终于他有机会再次回来，因为莫德雷德，就算还是欺骗但他没有错过这个机会，虽然自己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扔掉的替代品，无所谓，他告诉自己。因为他明白除此之外自己和布拉德利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无论布拉德利曾经是否有将他当做西蒙·希普斯对待，这次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他永远记住自己，即便粉身碎骨也要在他狭窄的心里占得一寸之地。
“吃点东西吧。”他手里还端着一盘点心，轻声说。
布拉德利看也没看说：“欣赏水品依旧如人一样低贱。”
西蒙总是对他的羞辱默默承受，这让布拉德雷也成了习惯，所以根本不会注意到他疲倦和逐渐失去生机的眼神。
“是我亲手做的。”西门没有过多的解释，将它们放在桌上便退了出去。
一盘简单的抹茶芝士，布拉德利厌恶的瞥了眼，捻起一小块放进嘴里又立刻吐了出来，随手便打翻在地。和记忆中那相伴多年熟悉的味道相去甚远。梅林答应过只做给布拉德利的味道。
他也曾想让对方尝尝自己的手艺，可是他忘记了这被掩藏太深直至遗忘的心愿无意中却给了西蒙。
——“好吃吗？”他像个初学者略显期盼的等待老师的评判。
——“很不错。”西蒙不喜欢抹茶，但为了讨好不得不迎合到。
——“这是我最喜欢的味道。”布拉德利的小小得意也在不经意间刻入了西蒙心上。
就算不是你最想要的，但至少我让你尝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哪怕是难吃到厌恶只要能记住便足够了。
“莱昂！伊利安！”梅林吃力的拖动着依旧毫无知觉的双腿爬向墙角，试图得到一些响应。
可惜回答他的只有自己不由发颤的回音，骑士们如同城里的所有人都被迫陷入了昏睡。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梅林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安静吞噬掉时，有脚步声顺着石板路远远传来。
他还以为是守在外面的巴利诺，郁结之气难消。可当那人转过拐角露出身影时，梅林一瞬间看到了转机，激动地唤道：“西蒙——”
“哼”西蒙走近轻而易举的打开牢房，“这情景真像我们是多么好的朋友。”
梅林也不在意，他们永远也不会成为朋友但至少可以相互利用，“看来是想好了！”
“毕竟你对我还保守了些，我也得谨慎点。”
“那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是些巫术上需要的东西对于他来说也不难整到，不过梅林没有完全透露自己的计划他也不能就这么交出去：“现在还不能给你。”
梅林表示理解也不强求，“不过你怎么进来的，巴利诺……”
“你是说守在外面你的父亲。”
“他不是我父亲。”
“的确不是，不过却有你付清所有的记忆和衍生出的情感，所以出于父爱他还是做了点小动作。”
这话让梅林听着很不舒服，他一直想忽视掉关于自己父亲的这件事。
“好了，得先把你弄出来，剩下的就交给巴利诺。”西蒙不情愿的背起梅林大方的朝外面走去，“想不到艾米雷斯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我倒不觉得，至少还有人愿意代步。”
…………
几句没有芥蒂的玩笑话反而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他们可做不成朋友。
西蒙的带着梅林回了他的酒馆，天赋树蔓延的根茎对这一片还没有造成太大影响。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
一推门马丁就迎了上来，对上西蒙的脸还未表露出的兴奋瞬间化为乌有，“怎么是你？”语气里满是嫌弃。
西蒙放下梅林长出口气，看来的确很累，“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梅林？”他这才看见梅林不由惊呼，“原来是你！”
“那你是在等谁？”梅林见到他心情也好了许多。
马丁撇撇嘴，“伊利安和帕西瓦尔去找布拉德利到现在还没回来，还有那个高汶也不知道……”
“他们都有事要做。”梅林不想把他卷进来也不想让他担心，只能随口应付。
“可是你……”他注意到梅林是被西蒙背进来关心的问，“出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受了些魔法牵制暂时不能走路。”
马丁点点若有所思道：“我就知道最近一定会发生大事，德鲁伊召唤了天赋树，所有人都昏迷不醒，幸好我有不少免疫魔法的宝贝……”
“等等！你说你有免疫魔法的东西？”梅林抓住他的重点问。
“算是吧，精灵女王的项链，反正没让我睡死过去。”
西蒙知道他想做什么，“正好应该可以用来解除你身上的束缚。”
梅林听说过精灵女王的项链的确有这个能力，想不到马丁的宝贝还真不少，不过他眼中亮光很快黯淡下去，“还不行，如果现在就解除，布拉德利一定会感觉到的。”
“哈哈，你放心！绝对不会！”马丁得意地笑起来，“它不仅能解除咒语并且一定是神不知鬼不觉。”
“真的？”
“当然，我可是专业人士！”
“它在哪儿？”
马丁也讲得太过兴奋，当梅林问道此时才发现哪里不对，尴尬地从脖子上掏出一串嵌满蓝宝石的项链，“在……这……”
梅林也忘了，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马丁就是靠它才躲过布拉德利他们的咒语，如果离开身……
“如果你需要就拿去吧。”马丁的声音很低，虽然满是不情愿打咬咬牙还是慷慨道：“我知道你们肯定遇到了麻烦事，如有能帮助到你们，能让这一切恢复正常我不介意……”
“可是没了那项链你会失去知觉，如果我们失败就不会再醒过来甚至……”
“那有什么不同，如果失败了与其醒着被杀还不如在不知不觉中死掉好了。不过我相信你！”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坚决，触动了梅林。
西蒙不合时宜的轻笑一声，“只知道搜宝的葛朗台居然也有这么大方的时候。”
“得了吧！西蒙！要不是你小组也不会解散，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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