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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和平时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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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卢修斯看了下时间,微笑道,「如果我们现在出发,还赶得上在大厅享用晚餐的最後时刻。」
  「那就出发吧。」西弗勒斯边说边站起身。
  卢修斯起身走到他身边,走到门口时,他从衣架上取过一件深蓝斗篷披到西弗勒斯身上,过於宽大的斗篷把单薄的身子兜在里头,好似飘动的大布袋,如果西弗勒斯走路鲁莽一些就会踩到过长的下摆跌个四脚朝天。
  看着西弗勒斯因不悦而紧皱的眉头与抿紧的嘴唇,卢修斯却愉快地低笑起来,「别脱掉它,亲爱的西弗,他足够温暖,只不过大上一些。」
  「我有自己的斗篷。」西弗勒斯用力甩开盖在鞋子上的斗篷下摆,满脸嫌恶。
  「我想它被你摆在床铺或哪张椅子上了,而且你没来得及好好处理它,它现在应该和早上一样湿透了。」卢修斯掏出魔杖,指向西弗勒斯穿在身上的斗篷下摆,「只需要简单处理一下──看,它现在好多了。」
  话语一落,原本过长的下摆已缩到脚踝处,整件斗篷经过调整,恰到好处地套在西弗勒斯身上。就算自己的斗篷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一个乾燥咒也能解决一切,西弗勒斯默想,然而,迎上卢修斯满意的目光,他只是撇了下唇,转身拉开房门。
  当看见卢修斯叹了口气,快速拉过另一件斗篷披到身上时,他知道自己心情好极了。
  期末考试的来临让霍格华兹城堡沉浸在焦虑的气氛中,学生们抱着厚重的课本在走廊上疾走,匆匆赶往测试教室或图书馆。向来热闹的喧嚣的大厅只剩下特意放轻的低语讨论与书页翻动的脆响,教授们简直无比惬意地准时出现在餐桌上,享受难得安宁的三餐。
  「你们觉得我该放弃草药学考试吗?或许多些准备能让我的黑魔法防御高分些。」杰森板正脸孔严肃地说,但吃甜甜圈沾上嘴角的糖霜破坏了他努力营造的气氛。
  「为什麽你会这麽想?你的黑魔法防御课成绩不差,不是吗?」罗德从草药学课本中抬起头,他的左手边摆了吃到一半的三明治。
  西弗勒斯持续专注在厚重的魔药学课本上,除了期末考试,斯拉格霍恩教授额外提出了私下进行测验的要求,这项绝对比期末考试难的测试不会记在成绩单上面,但会决定他下学年是否仍然能跟在对方身边担任助手,所以他特意多花了番功夫在这儿上头。
  「我担心笔试的部分,你知道的,那些厚重的理论堪比魔法史。」杰森作出头疼的动作,这次黑魔法防御考试分作笔试与实际演练,着实让之前只专注在如何使用而非理论知识的他感到恐慌,「我简直无法想像黑魔法防御考差了会怎样,梅林啊,那绝对丢脸极了!」
  「但是,杰森,如果这次草药学考差了,会影响到你下学期的修课,如果你没打算继续进修这一块儿的话,那倒是没什麽。」罗德侧过头思考了片刻,敲敲羽毛笔回答。
  「或者你应该思考在霍格华兹的修课对未来的影响。」西弗勒斯头也不抬地淡淡说道,在霍格华兹的成绩与未来职业发展是挂上勾的,某些工作对此更有严格的要求。
  「说的对。」罗德附和,他扭动了下脖颈,拿起三明治,「我就无法放弃草药学,还得与它抗争到毕业。」
  「你想好未来的工作了?是什麽?」搔搔头,杰森好奇地问。
  「秘密。」罗德慢吞吞地咬下三明治。
  「讨厌的家伙。」杰森嘀咕一声,翻了个白眼後,重新抽出草药学课本看了起来,相较於已经定立志向的人,他明显不能为了无聊理由轻易放弃任何科目。
  期末考的煎熬并未持续太久,他们只用了两个礼拜就结束所有的考试,事实上,实际的测试时间加起来不到两天,许多课程的实作测验方式让学生们高兴得满面发亮,例如变形学考试只要在指定时间之内将蚯蚓变成一条缎带就算过关。
  学期最後一天的饯别宴会以银绿色的斯莱哲林装饰拉开序目,就算是与斯莱哲林不对盘的葛莱芬多,在踏入大厅时也不过不屑地叨念几句,便兴高采烈地坐上长桌,与其他人一起喧闹。
  由於斯拉格霍恩的私人魔药测验,西弗勒斯晚了他的朋友们十五分钟抵达,走出魔药办公室後,他仍旧反覆思索着稍早的测试内容。他表现得不错,斯拉格霍恩已然亲口邀请他明年继续担任助手,然而,西弗勒斯也从测试中察觉到自己对魔药材的认识仍嫌粗浅,再偏僻丶罕闻的知识在需要时都是一种基础。
  暗暗决定趁暑假期间再多找几本书来阅读,西弗勒斯吃了颗放在长袍口袋的滋滋软糖,考虑着是否趁回家前到对角巷的书店一趟,一边弯过转角,接着,他听见了亲切的招呼声。
  「早安,西弗勒斯。」邓不利多笑眯眯地停住脚步。
  「早安,邓不利多校长。」西弗勒斯回道,滋滋糖的效用让他的舌头发麻,导致声音显得僵硬。
  「啊──滋滋软糖,好东西,我倒是比较喜欢滋滋蜜蜂糖,它们可香甜了──你也正要前往大厅吧?」邓不利多待西弗勒斯走到身侧後,继续迈动脚步,「时间过得真快不是?又是一学期过去了。」
  「是的。」西弗勒斯回想起这一学年的生活,同样有些感慨。
  「啊──你现在看起来开心多了,西弗勒斯。」低头看了西弗勒斯几秒,邓不利多笑着眨了眨双眼,「我想你已经找到了答案了。」
  西弗勒斯抿了抿唇角,嘴里的软糖到後来只剩下甘甜,他柔和了表情,「谢谢你,邓不利多校长。」
  「喔,不,你不要道谢,我们只是愉快地一起享用了蛋糕,小小聊个天罢了,年纪大了,我总是会想找人谈谈那些年轻的事──一个老头子的碎碎念。」邓不利多和蔼而俏皮地回答,然後在离门口一段距离的弯道停住脚步。
  「这可有点伤脑筋……你先进去吧,西弗勒斯,我得整理一下礼袍,这可是你们最期待的期末宴会,你们不会想看到我在致辞时袍子歪一边。」他拉住了缀满波多米图腾的礼服,两件反覆交叠在胸口的长摆衣袍在走动中歪斜了些,多了几分凌乱。
  西弗勒斯点点头,与邓不利多道别後,快步走进大厅,进门第一眼便对上斯莱哲林长桌前方的卢修斯,对方朝他挑了下眉毛,微微一笑,旁边的布拉斯坦则热情地朝他挥手──自从与卢修斯的关系确立後,他总是隔外热情地关心。
  抿了下嘴唇,西弗勒斯绷着脸点了下头,有些僵硬地背过身闪开布拉斯坦的目光,走到一年级的座位区,在杰森与罗德旁坐下。
  「他可真冷淡不是?你确定你们没有吵架吗?」布拉斯坦疑惑地道。
  「因为你在旁边,布拉斯坦,你吓到他了。」卢修斯低低笑着。
  因为年级的差距,俩人的座位离彼此有一段距离,托长桌所赐,他们想的话只要弯动脖子,就能轻易地对上视线,特别是双方正好坐在对侧排,比起坐在同一侧的阻隔更少。
  不过,现下西弗勒斯肯定不会轻易转头了,卢修斯看着对方仍然僵硬的身影想到。
  几分钟後,邓不利多缓缓踏入大厅,学生们安静下来,兴奋地等待他踏上教师席,正式宣布宴会的开始。
  「又是一年宣告结束。」邓不利多在众人的期待下,缓缓说出一贯的开场白,「你们每一位都成长许多,而下一学年,我相信会更令人期待。」环视所有学生时,他特意让目光在一年级们身上停留久一些,这确实鼓舞了不少仍显稚嫩的学生,他们是对於成长最有感觉的一群。
  「你们全是如此优秀,然而分数总有高低,而这学年的学院杯获胜者──」他微微张开双手,大厅的银绿色装饰轻闪了下,「斯莱哲林!」
  斯莱哲林们爆出热烈地掌声,他们抬起下巴,脸上满是骄傲。相较於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葛莱芬多显得有些沮丧,举起双手拍打的动作无力至极。
  「看看他们──失败者。」杰森讥讽道。
  西弗勒斯移动视线,却对上卢修斯投来的目光,鼓掌的动作顿了下,他跟着对方的节奏,拍打出一样的掌声,内心充满对於斯莱哲林的骄傲。
  「比起学院杯,他们可能更在意魁地奇赛的结果。」罗德耸耸肩,葛莱芬多可没太在意因为犯规而减少的宝石。
  「没错。」周围的学生听见了罗德的评论,纷纷出声附和。
  「绝佳的好成绩。」邓不利多朝斯拉格霍恩教授示意,对方笑得合不拢嘴,圆滚的肚子一抖一抖。
  他提高声音朗声继续说,「学院杯是共同的荣誉,其他人需同样为此而高兴,今天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天气,这显然昭示了我们都能够拥有一个美好的假期,尽情地去享受它吧!然後再愉快地回到霍格华兹,又是新的学年课程丶魁地奇与学院杯。」
  「我想,我们下学年又能拥有一场精采的魁地奇赛。」邓不利多的目光移向葛莱芬多的长桌。
  葛莱芬多们明确收到鼓励,他们重新挺起背脊,用力拍起手来。西弗勒斯看见坐在莉莉两个位子处的詹姆半站起身,握紧拳头往上挥动手肘,作出了个奋斗到底的动作,他想起升上三年级後,就能够成为正式的魁地奇队员了。
  「喔,魁地奇赛,或许我得开始练习了。」作为一位已被指定的准魁地奇队员,罗德轻叹了口气。
  「准备一把好扫帚!打败他们!」杰森兴奋地叫道。
  「你应该如此。」西弗勒斯说道,眼底同样燃起期待的光芒。
  第五十六章假象
  「需要我陪你再走一段路吗?我想你会拒绝,西弗,但我希望我能陪伴你。」站在蜘蛛尾巷巷口,卢修斯低头询问,属於西弗勒斯的行李箱仍然稳稳提在手中。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麽,就放下行李箱,转身离开。」西弗勒斯朝卢修斯伸出手,不疾不徐地回答。
  「让我走到你家门口为止。」卢修斯瞥了眼那只仅停留在半空中,再无动作的手,轻笑了下,从容地迈开脚步继续前进。
  听见答覆,西弗勒斯微仰起下巴,露出果然如此的嫌弃表情,侧过头时,卢修斯却清楚地瞧见那对遮挡在头发下的耳朵微微泛红,再仔细一看,对方漆黑的眼底藏着小小的喜悦,与脸上的冷漠互相违背。
  他想着是否说几句话来逗弄老爱板着脸孔的男孩,像是能不能到你家喝杯茶之类的,然而,这些平常不过的对话,却不适合用在西弗勒斯身上。沉浸在酒精的父亲与盲目的母亲是对方的一道伤疤,从来耿耿於怀。卢修斯轻轻眯了下双眼,作为一位曾经的父亲,他全然无法理解他们的选择与对待孩子的态度。
  还记得耳朵贴近肚皮时所听见的声音吗?第一次孩子躺在臂弯的柔软,为他命名,承袭双亲的姓氏,来自彼此的第一声呼唤,以及许多许多的第一次,婴儿到孩子再到青年……全在双亲的关照之下。
  回想起过往,卢修斯脸上显露出几分怀念,关於德拉科的回忆全被他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心中最温暖的地方,永远清晰不褪色,他是如此珍惜他唯一的孩子,视孩子为最幸福的恩赐。
  「你在想什麽,卢修斯?」察觉到身旁的人情绪的起伏,西弗勒斯疑惑地询问。
  「在想一个值得被珍惜的男孩。」灰蓝色的眼珠轻轻溜了半圈,卢修斯叹息般地低语,「你该被好好对待。」考量对方的想法,他把珍惜两个字替换成了对待。
  西弗勒斯怔了半晌,转开脸说:「我以为你在为蜘蛛尾巷的街道与房屋感到惊奇──它们是如此脏乱与陈旧,希望这一切并未使你受到惊吓。」
  「这一切全部发自内心,亲爱的西弗。」卢修斯巧妙地歪曲了下,让稍早的感叹导向另一个方向,那是他认为现在的西弗勒斯愿意接受的。
  西弗勒斯轻嗤了声,微微红了脸,「多麽真心的话语……卢修斯。」
  「你知道我向来如此。」假装没听出话语中的讽刺,卢修斯流利地吟起咏叹调。
  「而你刚才说的那些──对於麻瓜来说,它们确实再糟糕不过,但是,对巫师来说并则不然,只需要几个小咒语,你就能依你所想让这些东西焕然一新。」他不屑地笑了几声,为了易於愚弄的魔法部官员,「而你知道怎麽不劳烦魔法部的官员前来关切。」
  「啊。」想起冬天不再湿冷沉重如泥的棉被与更加坚固的屋顶,西弗勒斯勾了下唇角。
  从巷口到斯内普家只花不到五分钟,这一小段路西弗勒斯难得走得如此轻快,卢修斯的话被他摆在心中细细咀嚼,温暖了心房。该好好被对待……西弗勒斯望向一碧如洗的天空,那是自己未曾想过的问题,而被重视的感觉,无疑让人感到喜悦。
  他在离屋子尚有五步远的距离停下脚步,示意卢修斯放下行李箱,由此画下界线。西弗勒斯从来不乐意与任何人分享家里的那些可厌的糟心事,就算知道对方大致对自己的情况有所了解,他依然不愿意谈论。
  倾诉多半是为了倾倒积压在心底的情绪,但他不认为自己需要这麽做,他已然习惯这一切,多数时候总能冷静地看待。他不需要别人同情或打抱不平,这些一点儿用处也没有。
  只要卢修斯像现在这样,如他所言,那就够了,西弗勒斯想道。
  「已经到了。」这次他坚定地伸出手握住行李箱的提把。
  「多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卢修斯叹息了声。
  下一秒,他握住行李箱的手往後一彻,西弗勒斯在重心不稳下朝前踉跄了一步,恰好踩在卢修斯双脚脚脚尖前一寸的地方。就着两手向下提着行李的姿势,卢修斯弯下腰给了西弗勒斯轻如羽毛的亲吻,才松开手让行李箱转到对方手中。
  「下礼拜见,西弗。」卢修斯微笑着说,灰蓝的眸子饱含温暖的笑意。
  「下礼拜见。」蠕动了下嘴唇,西弗勒斯不太自在地乾着嗓音回答,手中的行李箱之所以没能掉落到地上,全赖於手指下意识地收紧。
  这没什麽,他想,不过是两张嘴唇碰在一起不到一秒,而自己由於太过突然而感到意外罢了。虽说如此,在紧闭的嘴唇後头,他的牙齿却死死压抵住不安份的舌头,阻止它趁着嘴唇往内抿起的时候探出头来。
  「如果不用忙着参加那些贵族舞会的话,或许你能帮忙把我需要的书先找出来。」过了一会儿,西弗勒斯用力将嘴角往左上扯拉了下,试着表现出自己的平静。
  「当然,我会这麽做,到时你也能自由地在马尔福庄园翻找需要的书籍。」没错过对方脸上微妙的表情转换,卢修斯眯起的双眼中满是包容与趣味,他朝西弗勒斯挑了下眉毛,「所谓舞会的目的之一已然不存在了不是吗?或许下礼拜你愿意让我前来带你到马尔福庄园。」
  「为什麽?」西弗勒斯问道。
  「我父亲也许想看看你。」翘起唇角,卢修斯放轻声音,「我已经和他说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啊。」微微瞠大眼,西弗勒斯感到有些惊讶,同时又为此感到高兴,卢修斯的举动向自己宣誓认真看待这项约定,并希望以此获得父亲的认可。
  「那麽,等你抵达蜘蛛尾巷後,再用胸针告诉我。」西弗勒斯缓慢而慎重地点头,抬手指了下左胸上的蛇形胸针,「我会自己出来找你。」他加重语气强调。
  「我会铭记在心。」卢修斯扬高语尾,模仿着西弗勒斯的慎重其事。
  抿抿唇,西弗勒斯抬眼注视了卢修斯几秒後,脚跟开始往後挪动。
  「再见。」他侧过身说。
  「再见,亲爱的西弗,希望你能有个美好的假期。」卢修斯温声答道。
  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在转过头後,与身後的卢修斯同时微笑起来。
  如同邓不利多所说──难得一见的好天气昭示了每个人都能够拥有一个美好的假期,他心情愉快地在心底默念了遍。
  然而,当他关上门回过身,摆出笑容准备面对母亲的迎接时,一道身影却毁坏了这一切,回家的问候卡在咽喉,随着唾液被吞咽到胃底,抽搐翻绞。
  托比亚占据了家里唯一一张桌子,双手抱住头颅支住桌面,青筋在紧紧揪住头发的手背上浮现,弯下腰彷佛用力把身体蜷曲起来的姿势带着痛苦,并不时随着前後摇摆的动作发出呓语,浓重得让人作恶的酒臭盈满整间屋子。
  西弗勒斯下意识地看向窗户,一抹铂金色亮眼地占据了一小角落,脸色苍白了几分,他暗暗祈求托比亚已经醉得发沉,无法再有精神与力气做出什麽事来。
  接着,他担忧地扫视整间屋子,想知道母亲是否安好,托比亚喝醉时总会疯狂地对他们咆哮怒骂丶拳打脚踢,他不知道对方是否已经宣泄过这一切,或是仍然在蕴酿着暴力,就在内心的不安逐渐攀升时,西弗勒斯终於看见了他的母亲。
  爱琳提着大水壶,另一手握着杯子,自厨房脚步踟蹰地走出,在看见自己的孩子时,她闪躲地垂下头,遮掩住了肿胀的脸颊与破裂的嘴角。西弗勒斯知道在衣服的遮掩下必定还有其他拳头或脚留下的痕迹,再度扫过屋内为数不多的家俱,这次他发现了地板上与椅角不起眼的痕迹,它们或许曾被人碰倒在地上,才又被扶起归位。
  放下水壶後,爱琳保持着低头倒白开水的古怪姿势,朝西弗勒斯轻轻摆手,示意他离开屋子。西弗勒斯又看了眼窗外,那道铂金仍然灿烂耀眼,他直直注视母亲好一会儿,苍白的脸浮出既哀伤又愤恨丶难以形容的表情,那双与母亲同出一辙的黑眼睛深沉得吓人。
  他全身颤抖地缓缓踏出脚步,走近托比亚的所在,走到爱琳的身边,他缓缓将目光投射到托比亚的背脊,眼底满是怨愤。西弗勒斯有股冲动掏出口袋内的金加隆砸到对方身上,朝对方大吼,要他快点滚回酒馆待着,或者放声嘲笑对方是否懂得如何将巫师的金加隆换成拿来买酒的英镑。
  当他捏紧拳头,愤怒直冲脑门打算行动时,爱琳出声制止了他。
  「不。」她张开嘴巴,用力地发出气音,坚定地重覆了一次又一次。
  用力地鼓动胸膛呼吸,西弗勒斯死死盯着爱琳脸颊的瘀伤与破裂的嘴角,脑袋一阵晕眩,他转头望向窗外,天色逐渐暗下,再也没能找到半丝光亮。
  「噢───呃──」托比亚发出长长的呻吟,手臂滑落到两侧,沉重的头颅随之砰地撞上桌面,脸颊在挤压下扭曲成可笑的模样,面向门口的嘴巴张开,不时滚出无意义的字句。
  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行李箱,用力转过身,宽敞的衣袍下摆随之动作发出撕裂空气的声响。爱琳吓了一跳,沉默地看着他走向门口,用力地拉开门板,却又在关上时放轻动作,接近悄然无息。
  愧疚盈满她的双眼,又在托比亚的身影占据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如过往。
  踏出刚进不久的家门的西弗勒斯,靠着门板闭上眼半晌後,他高高抬起头,好似要把全身的骄傲自骨子底显摆出来,沿着小道快步疾走,直到抵达最初打算与卢修斯告别的巷口。
  他沿着道路看向自己踏出的那栋屋子,想像屋内可能的情形,无需亲眼看见,也能够准确而熟悉地描绘出画面。一杯温开水丶一条湿毛巾,爱琳会帮托比亚打理整洁,舒舒服服地躺倒床铺。
  回想起两年前的生活,除去在魔法下变得结实的屋子与不再缺乏的食物与少量的金钱,一切似乎与过去一模一样,他只是用填满玻璃罐的英镑让托比亚称心如意地窝到酒馆畅饮,换得一时片刻的平静,欺骗自己。
  他终究无法维持住假象。
  第五十七章前端
  两个多月的暑假实在长得浪费,西弗勒斯如此想,他正坐在面对森林的山坡用手指逗弄着发出低缓的咕咕声的乌头。这只漆黑的猫头鹰随着主人愈发宽裕的手头强壮了起来,它的身姿已然超过同龄的猫头鹰,待在霍格华兹整群的猫头鹰中,只要留心往角落的高处望去,就会发现它沉稳地立在那儿,圆滚滚的大眼透着锐利,彷佛暗地里看透了一切,忐忑不安之人必会被吓得脸色发白。
  此刻,乌头柔顺地任由主人的手指搔括过自己的羽毛,不快不慢地随着手指的方向转动脑袋,像是在表达一种认可。西弗勒斯笑了下,收回手从一旁的大袋子翻找出放假前到对角巷购买的猫头鹰营养品,拉开小袋轻轻抖了两下,三条长得像多脚蚯蚓的东西落到地上,弯扭着长长的身躯爬走。
  「咕!」乌头的鸟喙迅雷不及掩耳地猛力一啄,花不到十秒的时间就清空了地面。
  「不错。」西弗勒斯称赞道,接着在乌头意犹未尽地看向自己手中的袋子时,慢条斯理地绑回绳子,「但不能再多了,乌头。」
  「咕──!」乌头长叫了一声,乖巧地缩回脑袋。
  满意地翘起唇角,西弗勒斯轻拍了乌头两下脑袋,放任它自由活动去,双手再次伸向旁边的提袋,深蓝色的袋子内主要装了书籍与一些被仔细包裹好的魔药材料,其他类似零嘴类的杂物只占据了一小角,他拿出厚重的《普林斯启蒙》,翻到夹了一片枫叶的地方。
  『懈怠──孩子,这实在令人痛心。』普林斯启蒙发出沙哑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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