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all黑]彩虹的颜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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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ALL黑＇彩虹的颜色

作者：夜十六



☆、1chapter　1

　　“喂！一年生，你没事吧！”
　　一年生……是在叫谁？
　　黑子哲也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进入视野的是一圈围在自己身边穿着球衣的人。
　　为什么都围着我？黑子觉得后脑勺仍在隐隐作痛，他缓缓地坐起身，想要从地上站起来。
　　立刻有人过来扶他：“真的不用去保健室吗？一年生？”
　　所以说……一年生到底是在说谁？
　　虽然后脑被砸得晕乎乎的，但是黑子记得很清楚，现在自己应该是在美国代表日本参加世界篮球锦标赛。
　　黑子是第一次作为日本队的王牌出现在世界级的比赛上，神出鬼没的球风打得对手毫无还手之力。在黑子昏倒的前一刻，比赛已经进入了第四节的垃圾时间。
　　比分拉得很大，日本队进入决赛已是既定事项，队员们也就放松下来，只进行最小限度的防守来为下一场比赛保留实力。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在这种世界级的竞技中，居然也有球风恶劣的球员。一记恶意犯规，黑子的后脑被对方球员的手肘狠狠击中。黑子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比赛……结束了吗？！”黑子猛地握住身边扶着自己的球员，“没有被反超吧？！”
　　“反超？喂，一年生你是被撞糊涂了吧。因为你的关系，我们可是大比分落后于对手哦！”
　　落后？后脑还有着钝钝的疼痛，视线也仍有些晕眩，黑子终于发现现在自己并不在美国的比赛场地上。
　　宽敞的体育馆内被划分为八个场地，穿着白以球衣的少年们或练习或比赛。取代观众高声欢呼的，是球鞋摩擦着地板的紧张“吱——吱——”声和篮球打击地板时有节奏的律动声。
　　“不好意思，请问我是怎么了？”黑子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
　　“刚才二军的前辈在传球的时候，不小心砸到你了。”
　　“呀，后辈，抱歉抱歉，我没看到你站在那里，大概是后辈君的存在感太弱了吧啊哈哈！”
　　“喂喂，这是伤到人的态度吗？快点跟后辈君道歉啦！……呃，话说，后辈君你叫什么名字？”
　　“前辈真是的，连同在三军的队友的名字都记不住！是黑子哲也君啦！”
　　“诶？三军里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么？”
　　二军的前辈？黑子觉得这个短语分外地耳熟。
　　“请问……我这是在哪里？”
　　印着“帝光”字样的白色球衣，被划分成八个场地的体育馆……黑子的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答案。
　　“不会吧！黑子君被前辈砸得失忆了！”一直扶着黑子的好像也是一个一年生，“不会连我们现在是在参加二军选拔的事都忘了吧！”
　　后脑还在隐隐作痛，黑子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现在还是暂时中止选拔，先送你去保健室。”砸到黑子的那位二军前辈终于开始有些担忧了。
　　不管这是真实还是梦境，黑子反应得很快：“不用麻烦前辈了，现在还在选拔中，我还可以继续比赛。”
　　“可是……虽然以我的水平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从黑子君在选拔赛中的表现来看，升入二军大概已经不可能了吧。还不如赶紧去保健室，万一留下后遗症什么的可就不好啦。”
　　黑子对这个说话直白的同级生似乎有点印象，好像是国中一年时同一个班级，又一起进入三军的清水宏寺。
　　“多谢清水君关心，我已经没事了，请继续比赛吧。”
　　捡起滚落在身边的篮球，篮球粗糙表面的突起磨砺着指尖，黑子露出了一个真心的微笑。
　　从备受全日本期待的明星球员，到连后补队员都不是的国中一年生，黑子没有半点失落，反而从内心感觉到了重生的喜悦。
　　回到14年前的国中时代，现在的大家还没有因为各自的理由而放弃篮球，各奔东西，走上永不相交的命运线。
　　又可以和大家一起打篮球了呢……这一次，要更加珍惜大家在一起的时光才行。黑子知道，就算这次二军的选拔没有通过，自己也会在明年四月的选拔中晋升为一军正选，但是，太慢了！不依靠赤司君和青峰君，一气通过二军的选拔，再以最快的速度晋升到一军去。
　　第三体育馆内有四个大场地，被分成了八个半场，每个半场上，以一个二军部员带着两个三军部员的分组方式，进行三对三的10分钟胜负，从64名三军成员中选拔出不超过8名的二军新成员。帝光篮球部向来以严格着称，有8名三军成员上位意味着将有8名原二军队员被降至三军。所以即使是部内的练习赛选拔，也是杀气满满，绝不放水。
　　一摸到球，黑子高涨的情绪又回来了。黑子哲也毕竟是黑子哲也，喜欢篮球的心情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首先要适应的是这具12岁少年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黑子再清楚不过，速度、力量、反应能力等身体素质，在自己12岁的时候，远远要低于正常水平。练习赛的赛场只占了正式比赛的一半，但黑子只是跑了一会儿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别说消失的运球和幻影投篮这种绝技了，12岁少年的身体连投篮都只有百分之十的成功机率，能勉勉强强使出误导也只是单纯因为存在感低而已。不仅是对手，连同伴也完全忽视了黑子的存在。
　　选拔赛既定的二十分钟就快要到了，而黑子和清水这一组却连一分也没得。同组的二军前辈一边跑一边抱怨：“加把劲啊一年生，可别连累我被降格三军！”说着，他成功断下一个球，又立刻传给正在篮板之下的清水宏寺。清水宏寺正欲投篮，却立即被对方两人盯死。
　　“清水君，请把球传给我。”明明谁也没有来盯防黑子，清水宏寺和二军的前辈却都没有注意到。
　　听到黑子的声音后，清水宏寺才注意到黑子就在自己的身边。没时间多想，趁着对方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机，清水宏寺手腕一翻，即刻传球给了黑子。
　　但是球一脱手的瞬间，清水宏寺就后悔了。与黑子同处三军又是同班，他十分清楚，在练习中这个矮个子的蓝发少年的投中率可是全三军最低的啊！！让他来投篮真的大丈夫吗？！
　　黑子得了球，又以最快的速度运球跑到了中线的位置。
　　“诶？黑子君是要投三分？”清水宏寺不懂了。投三分球的话没必要特地跑到离得远的中线去吧，而且想要拿高分是好事没错啦，可是连最普通的投篮都投不进的人，居然要投三分球？
　　原先盯防清水宏寺的两人反应不慢，只是愣了一下为什么没发现身边还有一人，又立刻跑过去中线附近截球。
　　“清水君！接球！”现在的这具羸弱身体还使不出出全场长传的技能，但是半场的话应该可以做到！脑中模拟着前一世熟悉到骨髓里的加速长传，黑子右臂用劲，一掌重击在篮球上。
　　转移对手的盯防目标进行再次传球？清水宏寺知道黑子投篮的命中率极低，但通过近乎半场的传球肯定是绵软无力，被半途截下是轻而易举的事吧……
　　但是清水想错了，黑子的传球带着呼呼的风声，旋转着擦过对手的耳际朝着他飞来。清水宏寺脚下甚至不用挪动一步，篮球就仿佛被安装了精准定位系统一般，仍带着刚猛的力量落在清水的双手中间。
　　“干得好！黑子君！”清水宏寺不明觉厉，以右脚为支撑，转过身就要投篮。
　　可是怪事发生了。持在双手间的篮球似乎还带着传球时的力道，兀自旋转着，清水宏寺想要用力握得更稳，球却从他的手心中飞了出去。
　　这一球被回转身的对方球员截下，并且在练习选拔结束的哨声中压哨进了一球……
　　“你们组在搞什么！居然连一个球都没进！”负责二军的教练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这种水准怎么能进二军！失格！原二军那个，打回三军重练！”
　　“诶？！！！！！！！”原二军的前辈摊上三军的两个万年吊车尾，真是躺着也中枪。
　　带着前一世的记忆也无法改变一年级时没有通过二军选拔的过去吗？黑子深吸了一口气，但心情并未低落，至少刚才用这具羸弱的身体使出了长传的技能，虽然只有半场。
　　二军的选拔并没有结束，通过刚才三对三练习赛的三军队员需要进行下一轮的考核。怕妨碍到下一轮的选拔，落选的队员被强制要求离开第三体育馆。
　　斗志昂扬的体育馆，为梦想挥洒汗水的青春少年，单调却能触动心底最深处的鞋底摩擦声，此情此景，都太让人怀念，黑子决定利用自己的低存在感旁观第二轮的二军选拔。
　　刚才的二十分钟练习赛，运动量实际上并不大，但以现在黑子的体格却有些吃力。他默默地走到休息区，找到自己的校服外套穿上，坐在长板凳上喝了几口水。教练和队员们果然都没有发现他。
　　第一轮晋级的队员共有15人，已整齐地排好了前后两队。帝光中学篮球部共有三军，每军各配一名教练，既然是从三军中选拔二军队员，二军和三军的两名教练都是要在场的。
　　“啊咧？第一轮选拔三军怎么还剩下这么多人。”三军教练井上博有些不耐烦翻着名册，“自行分成两组，两名二军队员带三名三军队员打20分钟的全场。第一轮表现不佳的8名二军队员，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教练！对不上数啊！”有三军队员抗议，“照这么算三军只有12人能打啊。”
　　“所以说让你们自行分组嘛。不能上场的3人说明平时和队友关系不佳，这样的人是进不了二军的哦。”三军教练井上博很不负责地打着哈哈。
　　其实是你自己刚才数错人数了吧……黑子在心里默默吐槽。三军教练并不是很负责，平时训练也是让队员自己分组，于是黑子几乎每次都会成为落单的那个，所以只好放学后单独留在第四体育场一个人练习。
　　井上教练懈怠也就算了，二军的小野亮教练居然也完全没有异议。分组很快就完成了，被剩下的四名队员敢怒不敢言，虽然觉得不公平，但也只能寄希望于下一次的选拔。
　　“哟西，分完组就快点打。社团时间结束后我和小野教练还要赶去看假面超人的剧场版，被耽误的话谁都进不了二军。”
　　“井上教练，这样分组不太好吧，被剩下的四名队员很可怜哦。”
　　帝光的升格选拔本来走的就是个形式，升格和降格的队员其实早就被内定好，井上博早已没什么心思，听到有人提出异议，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一下大吼道：“谁敢有意见！”抬头却看见队员们的眼神全都朝着体育馆大门的方向瞟。
　　“赤仔，三军肯定没什么狠角色的哟，我们还是去找青仔玩吧……咔嚓咔嚓……”
　　“紫原你嚼薯片的声音呜鲁塞！”
　　“明明是绿仔今天没找到幸运物自己暴躁了……咔嚓咔嚓……”
　　紫原大大咧咧嚼薯片的声音在安静的体育馆里显得格外滑稽。坐在长凳上默默旁观的黑子转过头看向大门那边，正对上了一双红色的眼眸，红眸的主人正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与眼眸颜色相同的利落碎发在背后黄昏的光线中轻摇。仅管身后跟着一紫一绿的两人都是超高的个头，但这穿着白色帝光校服比黑子高不了多少的身影却显得格外可靠。
　　赤司君……
　　几天前参加赤司征十郎葬礼的回忆又浮现出来，黑子猛地一下从长凳上站了起来，碰翻了长凳上放着的一个保温瓶。“咣当”一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咦？刚才不是清场了吗？你怎么还没走？”井上这才发现休息区还有一个人，但他也顾不上责问，一军的队长赤司征十郎带着两名首发队员已经从大门那边走了进来。明明只是一个一年生而已，却成为了整个帝光篮球部权力的核心。
　　“呀，赤司君对三军有兴趣么？”井上博笑着迎了上去。
　　赤司若有似无地对着黑子笑了笑，眼神又直接落到了井上博的身上：“是啊，井上教练带的三军一直都是帝光的希望呢。所以被落单的四名队员请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诶？赤仔居然这么温柔地在帮三军的人说话，今天要是去买限量的超辣口味的美味棒大概能买的到吧。”
　　“紫原你不要嚼着薯片说话啊！！”
　　“绿仔你又暴躁了……”
　　看着眼前难缠的三人组，尤其是看着赤司征十郎一双深不可测的红眸，井上博就觉得头大：“可是剩下的四人要怎么组队呢。”
　　赤司笑了笑，伸手指着愣站在长凳旁的黑子：“剩下的三人加上他，我再让绿间君加入凑足五人组一队，和二军最强的五人打。”
　　“诶？我？”
　　黑子和绿间真太郎几乎是同时出声。
　　“为什么是我！”绿间又不淡定了。
　　“因为绿仔是我们三人中最弱的嘛……咔嚓咔嚓……”
　　“可是……”小野教练还想要说什么，毕竟是为二军选人，被赤司这样随意指挥太没颜面。
　　赤司的笑意很深：“这样擅自做决定一定是耽误到了教练们的私事，第二轮的选拔就由我来代劳好了。”
　　“这……”
　　“小野教练是不放心我选出来的人吗？”
　　“呀……与其说不放心，倒不如说是太放心了吧……”
　　“那就请小野教练和井上教练放心地去看假面骑士剧场版吧。”赤司弯了弯唇，深不可测的红眸让人永远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紫原君，帮我去二军喊五个人来，刚分好的两组先开始打。”


☆、2chapter　2

　　时间倒回到几日前。那是黑子代表日本队赴美参赛的前三天，也是奇迹时代分开7年后的第一次相聚，虽然赤司安静地躺在了冰冷冷的地板上，由入敛师整理后的遗容依然散发着领袖的气场。
　　高中时醉心篮球荒废了学业，又没有火神和奇迹们被国立大学看中而作为体育特长生免试入学的好运气，黑子最后只考取了偏远北方地区私立的札幌大学。和大家立下了大学联赛的赛场上再比高低的约定，来到札幌大学时，黑子才发现对体育漠不关心的北方连篮球部都组建不起来。如果这样就认输的可就不是黑子哲子了。黑子费尽努力组建起篮球部，又带领队员在三年级时出线大学篮球联赛的决赛。
　　但是当黑子实现了与大家的约定站在联赛舞台的时候，却发现火神在大二的时候就回到了美国，而奇迹的五人出于各自的原因而放弃了篮球。
　　大学毕业后，除了从媒体渠道上经常看见黄濑出镜而得知黄濑已成渐渐成为超人气的国民偶像外，黑子甚至不知道其他四人都在做些什么。明明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大家一起飞到札幌来帮他组建球队，开着玩笑说以后六个人还要再在一起打篮球，但从那以后联系越来越少，后来竟然就断了联络。
　　友情什么的，果然是会被距离和时间阻隔的呢……黑子时常后悔着如果当初能考上东京的学校就好了，即使不能再在一起打篮球，至少还能知道其他人放弃篮球的原因，不会像现在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线和大家再无交集。虽然黑子凭着自己的努力实现了篮球的梦想，但总觉得一直以来的人生还是在国中和大家一起打篮球时最无遗憾。
　　这样的想法在看到赤司的遗体时更确定了。
　　如果一直在大家身边的话，绝对……绝对不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的！……我果然还是最喜欢大家的篮球呢……如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
　　现在，黑子的愿望实现了。
　　这一次，一定要守护好最珍视的大家。
　　…………
　　果然是很有意思的人呢……赤司征十郎坦然地接受蓝发少年让人难以理解的复杂眼神。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对方的存在感又薄得像空气，却觉得像是隔了十几年不见的老友。大概是听笨蛋青峰提了太多次的关系所以才会产生错觉的关系吧，而且刚才那个传球……
　　“是黑子哲也……君吧。”
　　“啊，是的……”赤司的发问把黑子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急急忙忙地向赤司深深鞠了一躬，“十分感谢赤司君……赤司队长给我机会。”
　　赤司淡淡回应：“机会是你自己争取的。你让我看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那个……”他把手放在胸前，模仿黑子传球做了一个推的动作。
　　“嗯，我叫它加速长传，但我现在好像只能做到半场。”其实加速长传是在赤司君的指导下才完成的呢，黑子默默地怀念当时的光景。
　　“果然能够做到跨全场啊。”赤司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赤司队长！现在还少一名裁判哦！让不知名君来做裁判吧！”二军的一个队员小跑着朝这边过来，明明是比赤司还高一级的二年生，却非常尊敬地喊着队长。
　　喂……不知名君也太过分了吧……
　　赤司刚才下令两组同时开打，所以需要两人做裁判，两人来计分。没等赤司吩咐，被落单的三名三军队员已经各司其职，只剩下裁判役空缺。
　　看到眼前站着的是活生生的赤司征十郎，而不是葬礼上相框里那张空洞洞的遗像，黑子已经要感动得眼眶都酸了。他赶紧调整好情绪，转身要去裁判的位置站好。虽然以他现在的存在感和气场有可能成为史上最悲剧的裁判……
　　他刚一转身，手腕就被赤司抓住了。
　　“绿间君，你去做裁判吧。”赤司下令，不容置疑。
　　“哈？为什么又是我！”绿间一脸不满，虽然嘴上抱怨着，脚下却朝着场地走去，“别忘了要给我御币的约定哦。要不是看在怎么找也找不到的份上，我才不会这么听你的话。”
　　“御币？”黑子不解。
　　“就是巫女拿来除魔的那个，据说是绿间君今天的幸运物。”赤司嗤笑了一声，“等结束了去我家拿吧。”
　　绿间每天都拿着晨间占卡里说的巨蟹座幸运物的习惯，黑子是知道的。难怪看着今天的绿间怎么有点不对劲，原来是这个原因。
　　“赤司君……赤司队长家里居然有这么稀奇的东西。”
　　与赤司初识时，黑子称赤司为队长，熟识之后才改口称为赤司君。现在的场景虽然与前一世两人认识的场景不同，但是用尊称好一些吧。但赤司却好像并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称呼，“队长”、“赤司”、“小赤”、“赤仔”一律照单全收，黑子的两次改口他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嘛，因为家里是开神社的嘛。”
　　神社？黑子不意察觉地蹙了蹙眉。从未赤司提过自己的家事，直到参加赤司葬礼时黑子才知道这个能将一切掌控在手中的青年，居然是京都最强义侠组的十代目。
　　但是现在看赤司的表情，并不像是在撒谎。
　　黑子还想再问，见赤司坐在长凳上，眼睛紧紧地盯着即将开始的比赛。黑子也只好在旁边坐下。
　　“黑子君，”
　　“是。”
　　“其实今天我是特地来看你的。”赤司说着话眼神也不从比赛中移开，“因为青峰君经常在我们面前提起三军有一个很强的家伙，还拜托我帮忙是不是能把你提升到二军，所以就想来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原来青峰曾经因为自己想要升格二军的事拜托过赤司！那家伙是笨蛋吗……那时明明说过就算是升格二军也要靠着自己的努力那种话……
　　虽然一年级时在篮球方面是个废柴，但黑子的自尊心却很强，认为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成功。如果是当时的自己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气得要跟青峰绝交，但是现在的黑子只感觉到感动。没想到那个大大咧咧的笨蛋，在某些方面也很纤细。
　　“大概在青峰君心里，‘强’的定义和赤司君不太一样。”黑子淡淡地笑着，从体育馆高处的排风口外照进来的夕阳格外温暖。
　　紫原做事一向迷迷糊糊，等到两组都快打完了，才带着据说是二军最强的5个人过来，有四个是二年生，另一个是三年生。
　　“怎么这么慢。”
　　赤司的语气里也并没有表达出不快，二军的五个人却十分惧怕地缩到了紫原的身后。
　　紫原大大咧咧地叼着一根pocky：“薯片吃完了，我绕道去买了零食。喂，那边的小个子，一看就是营养不良，打全场可不要晕倒哦。”说着又递给了黑子一根棒棒糖。
　　“诶？”黑子看着紫原递过来的棒糖却没有去接，“紫原君把零食分给我……这样好吗？”要知道零食可是紫原的正义哪。
　　“……嗯……”紫原嘴里还嚼着pocky，含糊着说，“要还的……”
　　“赤……赤司君……输了的话要加练吗？”开口的是二军的一个三年生前辈，“如果不是紫原君硬拉我们来，谁也不想被一军的人单方面虐啊。”他已经三年级了，如果还晋升不上一军就打算在近期退部，所以也不怕在这个时候得罪赤司。
　　赤司勾了勾唇角：“紫原，不要随便威吓三年级的前辈。前辈请放心，一军只有绿间君一个人而已，另外四人都是三军的。”
　　“……是这样啊……”二军队员紧张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如果只有绿间一人的话，一定不足为惧，只要派三人全力盯住绿间就可以了。
　　赤司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所以如果前辈们输掉的话……”
　　“要加练吗？！！”赤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