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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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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撒拉森骑兵同时收回长矛,万普凯在一震之后终于连人带马轰然倒地!
第五十三章 以骑士之名
万普凯倒下的时候,的黎波里城上的人都看到了那最后的一幕,眼神好的人还看到了那面在最后时刻被万普凯贯在地上的骑枪。那骑枪孤独的耸立在躺倒一片的人马尸体上,枪上绑着的染血的十字旗孤独的飘摆着,直到有一个撒拉森战士走过来,把它拔起来狠狠扯掉。
“上帝,惩罚我的罪就如你对我的宽恕,当他降临之时,所有人的都要身体复活,并为他们本身所为作出交代。”德·朱洛轻轻闭上眼睛,从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透着痛苦。在四周的人们发出愤怒呐喊和痛苦哀号的时候,他睁眼看向挣扎的站在附近的托尔梅。从托尔梅的脸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们都是罪人,行善者必进入永生,作恶者必入永火……”
“是的,必入永火。”托尔梅应祈般的回答,这个时候这两人似乎在瞬间无声的交谈了很多。
“就这么完了?”阿赛琳用很小的声音询问着伦格,不过她发现伦格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比阿迪勒的军队更远的地方,那眼神里带着一种她不熟悉的神态。期盼中又带着一丝的畏惧。
“撒拉森人早有准备,他们在我们城下骚扰,实际上是在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托尔梅盯着战场上那片已经一片死寂的尸体“当我们的骑士因为愤怒和尊严而出击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他喘了口气,到了这时他才同样有些奇怪的问着伦格:“你在看什么?难道你真的认为这个时候萨拉丁就会出现吗?他肯定会来可不会是现在,难道有什么事会让他在这个时候跨越整个干燥的沙漠来到的黎波里?”
“喔~~”托尔梅不以为然的话音刚落,附近高处塔楼上突然响起的沉闷警号就响彻城头。随着伦格慢慢抬起手臂指向远方,所有人都看到了个撒拉森骑士出现在远处丘陵的坡顶,他手里举着的一面新月旗帜迎风飘摆,随着他战马的不住盘旋猎猎飞舞。
烟尘,浓浓的烟尘!从丘陵后面逐渐升起的烟尘向的黎波里城头飘过来,闻着夹杂着干土气息的空气,城上人们的心逐渐揪紧。
“萨拉丁……”伦格这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嘴里无意识吐出的这个名字给旁边的人带来多么巨大的震撼,他只知道自己之所以有些执着的认为萨拉丁会来,完全是先入为主的认为阿迪勒这种人物不可能会为其他人担任前锋,可是他却忘记了也许现在的阿迪勒并没有成为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呢?
但是,现在看来,伦格·朱里安特·贡布雷的“预言”终于实现了。
一队,两队,三队……越来越多的骑兵出现在丘陵顶上,他们踏着扬起来的漫天烟尘向阿迪勒的骑兵部队靠拢过去,而始终严阵以待的阿迪勒部队这时除了等待着大军的主将,其他部队已经开始向两翼分散开来。
终于,伴随着踏得地面的轰鸣蒸腾起一片氤氲的步兵的翻过丘陵,一面巨大的方形旗帜出现了!在那面由无数身穿闪亮的双截链甲和手持带着弯刃长矛的近卫骑兵卫护的旗帜下,一个骑在马上身材消瘦的身影慢慢的登上了丘陵的高顶。
“哈里发来了。”阿迪勒看着高坡上的旗帜深深吸了口气,尽管空气里掺杂的土腥气让他觉得不舒服,可他丝毫不在意的呼吸着。这空气里夹杂的是土气,可更多的是一种凛冽的征伐杀气!
“终于来了……”在城头上说出这话的是德·朱洛。当他想到自己说出终于来了这句话的时候,他不由的看了看那个始终注视着那片高坡的伦格。这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从开始就相信这个有着奇怪甚至带着点神圣味道传说的小侍从的话,只是也许自己从开始就想刻意去忽略这些话也说不定。
“还是来了,”托尔梅也在发出感叹,他因为灰尘吸进喉咙不停的咳嗽掩盖了脸上比以往都显得红胀的脸色,看着扶住自己的伦格,托尔梅有种难言的感慨在胸膛里激荡着“不要……咳咳……不要管我!”托尔梅费力的推开伦格,他用手紧抓着城垛好让自己能站得更稳一些,可是新伤旧疾的痛苦让他终于连身上盔甲的重量都无法承担,向后倒去!
“大人!”伦格一把抱住向后栽倒的托尔梅,伴着他胸口剧烈起伏咳嗽,伦格看到一丝血丝从托尔梅的嘴角渗出“你不能在城上呆着,那会要了你的命的!”
“我是个骑士不是吗……虽然只是很多人觉得好笑的骑士……”托尔梅的声音虚弱得在城外大军轰鸣的前进声中不易辨认。他伸手按在地上试图重新坐起来,可是身上盔甲的重量让他觉得自己就好像被一座大山压迫着一样无法起来。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再在这呆下去了。”伦格丝毫不管所谓主人的形象紧紧拖起托尔梅的身子向城下走去,在旁边和迎面而来的骑士和平民的注视下,他和阿赛琳把托尔梅搀扶进了一间城墙下的小屋子里。
“大人,你必须安静的休息,我不是医生可是我知道你病的已经不轻了,何况你还受了伤,如果你想摆脱这一切尽早进入天堂我不会阻挡你,可是如果你因为没有完成拯救圣地的职责就进入天堂,那我不会原谅你!”
“小罗马人……你可真是胆大妄为……咳咳……难道你不怕我惩罚你吗?”托尔梅在阿赛琳的帮助下把头枕在一块垫好的鹅卵石上喘息着。他一把抓住伦格肩膀,手上用力攥紧伦格的衣服“我要为我的荣誉而战你知道吗?还有我的家族和我的祖先,咳咳……”
“大人,你的祖先也许会为你自豪,可那也要你能活着为他们做出功绩之后。”伦格把托尔梅按在地上,虽然托尔梅的执着他早已经见惯,可是向现在这样近似毫无理智的激动却是伦格没有想到的“大人,你不是一直说有很重要的秘密要告诉我吗?我想最好你以后亲自告诉我,我可不想一边看着你留下的遗嘱一边怀念你。”
“呵呵,我还死不了呢,你这个放肆的小罗马人。”因为笑而牵扯到某处伤痛的托尔梅吸了口长气,然后他突然吩咐着:“帮我把盔甲脱下来。”
在阿赛琳的帮助下,伦格小心的把托尔梅身上的链甲脱了下来,这是一件由施蒂芬娜夫人不久前送给托尔梅的链子甲,细密紧凑的结实链环和附扣在重要部位的甲片让这件铠甲看起来显得十分坚固。
“把它穿上,”托尔梅看到伦格没明白的表情有些不耐烦的重复着“把它穿上!”
伦格终于明白了托尔梅的意思,他小心的把铠甲穿在身上,然后按照托尔梅的示意带上了那顶突出的护鼻甲上刻着一个十字徽纹的头盔。
“还有我的剑……”托尔梅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这时候觉得全身的疼痛已经让他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可一股始终坚定的毅力却支撑着他的身体,不让他生出想要休息下去的可怕想法“可惜,这不是我家族流传下来的剑。不过也许……有一天你有机会看到那把剑……”
看着穿戴起来的伦格,托尔梅躺在地上微微笑了,他想抬起手来,可一阵虚弱让他的手臂抬到一半就向下落去,伦格立刻蹲下握住了他冰冷的手。
“听着孩子,”托尔梅用平时没有的口气平静的吩咐着“别惧怕,我知道你有时候很勇敢,可有时候也害怕。其实惧怕也是一种勇敢,一个惧怕死亡的人为了上帝荣光去面对死亡才是得到救赎的光荣所在,伦格……你难道不觉得你就要发现答案了吗?你为什么会成为上帝宠儿,为什么会保护圣枪?孩子,这一切的答案在耶路撒冷,可的黎波里是让你触摸到这个答案的钥匙……”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托尔梅的话,他刚刚平复的呼吸又激烈起来,过了好一阵他突然用力说:“记住孩子!别忘了我教给你的那些战斗的技巧,别忘了怎么用你手里的剑,别忘了怎么躲避你的敌人……”说到这里,托尔梅停了下来,他的声音变得很轻,甚至需要伦格弯下身子才能听到:“去吧孩子,替我去战斗,以骑士之名战斗……不要畏惧……不要忘了你是上帝的宠儿……”说着,他疲惫的微微闭上眼睛,可他的嘴里还轻轻念叨着:“骑士……战斗,勇敢的战斗,孩子……也许的……黎波里就是……奇迹的开始……”
看着好像用尽力气之后闭上眼睛静静沉睡的托尔梅,伦格的心里涌动起难言的痛楚。他知道这个虔诚的骑士已经病入膏肓,甚至可能随时都会就这样永远的睡去,可是他却毫无办法。
对这个也许有着过于理想或说是幻想更贴切的骑士,伦格越来越感到在他虔诚火热的外表下隐藏的孤独和寂寞。也许对他来说只有在战场上或是独自背诵经文的时候才会有一丝心灵上的安慰,而现在他那越来越沉重的病体让他连拿剑的力量都没有了。
看着逐渐沉睡的托尔梅,伦格小心的把他手里紧攥的骑士剑拿起来,沉重的长剑和闪亮的剑身让他感受到眼前骑士的执着,即使这只是施蒂芬娜夫人送给托尔梅的武器,但是从剑身上可以看到的战斗留下的痕迹也似乎在诉说着跟随主人短暂的经历。
伦格轻轻的把托尔梅的身子安置的更舒适一些,然后他抬头看着阿赛琳:“好好照顾他,不要离开这间房子。”
“你要干什么?想出去送死?”阿赛琳愕然的看着把骑士剑握在手里的伦格“难道你想象他似的,一生为了个也许根本不存在的梦想战斗?”
“不,我的小海盗……”伦格把头盔的护面甲完全掀起,然后他猛然抱住阿赛琳的腰肢,用力的深吻在她微张的嘴唇上。
“柔软而带着芳香的嘴唇让即将出征的战士陶醉……”伦格不记得谁的诗句富有这么浪漫的描述,可是他的确在怀里的女海盗微显挣扎却又孕育着无限热情的动作中找到了那种激情的迸发。他用力吻着怀里的女人,用自己身上的清冷的盔甲去感触她喘息中越来越火热的躯体,伸到阿赛琳腰后的手有力的揽着柔韧的腰肢挤压到自己的怀里,一种很久以来就压抑的yu望让伦格想在这个时候彻底的宣泄出来。
“我的海盗,”当令人窒息的深吻终于结束,伦格揽着阿赛琳的腰身轻轻呓语着“记住我的话照顾好自己,我不会有事的。上帝的宠儿不会随便死掉,这是上帝的意志。”他用近似催眠的声音在阿赛琳耳边低语,那种诱惑既象在迷惑阿赛琳又象是在暗示自己。
短暂的温存让人销魂,但是从屋外穿来的越来越响的呐喊无时无刻不在催促着这对恋人。伦格轻轻放开阿赛琳,看着女海盗如海妖般诱人的身材和她脸上洋溢着的慵懒神态,伦格不能不暗中叹息这个危险女人多么可怕。
“我走了,”他慢慢后退转身大步向屋外走去。当打开房门的时候他听到了迎面袭来的声浪。
伦格把护面甲向下一拉,在稍微停之后他转过身双手持柄,剑尖朝上举到胸前向阿赛琳微微示意:
“我不是去送死,是去创造奇迹!”
第五十四章 绝不妥协
震人心肺的轰鸣从城外传来,即使隔着厚重的城墙也可以感觉到的一波波声浪侵袭着人的耳朵,那是城外撒拉森大军发出的齐声高呼!
伦格登上城头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涌动的黑色浪潮,由步兵组成的一个个方阵缓慢的向前推进,伴着轰然作响的巨大轱辘的转动,几辆蒙着坚固牛皮和层层铁叶的冲车被一群高大的阿拉伯马拉动着缓慢靠来。
而在整个队伍的前方,一队身穿精致铠甲,手握长矛的马木留克整齐划一的拍成横列,在他们前面一顶巨大冠盖下,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平静的骑在战马上注视着的黎波里的城头。
“是萨拉丁,那是萨拉丁。”伦格听到附近一个人嘴里发出颤抖的低语,同时听到拉紧弓弦的“吱呀”声。
“别做蠢事!”德·朱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大步走到个把一支箭搭到弓上的士兵面前劈手抓住那支箭,双手一掰“啪”的折成两段。
“如果你射出那一箭,可能就是我们要接受审判的时候了。”德·朱洛愤怒的把那个士兵狠狠推开,然后他向所有人大声下着命令:“任何人不许擅自行动!如果违反命令就是叛国罪!”
“应该说‘如果你想射就要换把好弓’。”伦格瞥了瞥那个士兵手里的弯弓,虽然不知道这种弓是否能象著名的英格兰长弓一样有着非凡的射程和恐怖的穿透力,可是对于那个远远骑在马上的模糊人影,认为毫无把握的伦格就觉得德·朱洛倒的确做的很对“既然不能一箭致命,何必去触犯那个人的怒火呢。”他心里暗暗思忖着。
“看来你要为你主人的荣誉而战了。”安塞姆·德·加兰始终洋溢着笑容的脸上看不到其他人难以掩饰的恐惧,这位漂亮得过份的法国年轻贵族一边笑呵呵的把长剑搭在肩头,还一边不忘随手把露在链甲外雪白衬衣上的一小块尘土掸掉。
“要为了守护圣地而战。”休骑士不知什么也走了过来,他挑衅似的看了看安塞姆·德·加兰漂亮的脸蛋,然后表情严肃的看着伦格“侍从,你的主人应该已经教育过你怎么用剑了,那就让我们看看托尔梅子爵的侍从是怎么面对萨拉丁的。”
“以骑士之名而战……”伦格似乎又听到了托尔梅执着的声音。他抚摸着清冷的剑身看着城外的撒拉森军队,不知是虚幻还是真实掺杂在一起的情景让他不由自问:“这难道就是我为什么要跨越千年来到这个时代的原因吗?”
“萨拉丁的人!”一个士兵指着城下喊着。人们立刻顺着手势看去,一个撒拉森骑士这时正催动战马来到了城下,他毫不畏惧的抬头看着城头上张弓搭箭的敌人,然后大声向着城头喊着:
“奉唯一真主的仆人,先知默罕默德的遵从者,伟大的埃及苏丹、叙利亚的哈里发萨拉丁·优素福·本·阿尤布·本·沙迪·本·马尔旺·艾勒·阿尤比之命宣布,的黎波里必须立刻释放苏丹的亲人,必须惩罚和交出曾经侮辱公主的一切异教徒,必须接受苏丹之前提出的所有条件,否则真主的怒火和苏丹的打击将降临在的黎波里。你们应该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守住的黎波里,苏丹的大军会把你们彻底消灭,交出那些罪犯能让你们免除灾难!你们是选择战争,还是妥协,这是最后的机会!”
城下撒拉森骑士的喊话传上了城头,在隐约的抽气声中,伦格似乎闻到了阵阵的恐惧在四周蔓延开来。他回头看了看,在这个时候即使是最勇敢的骑士也在终于面对撒拉森王者的时候感到了畏惧。而那些士兵有的已经开始低声念起了祈祷词。
“主啊,请引领我们的道路,请用你牺牲了血与肉的圣迹指引我们走向天国。主啊,愿你在天的灵为我们开启那万年的门,主啊,当我面对死亡的时候,愿你为世人所受的苦难成为拯救我赎罪的证明。”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人们中间蔓延着,有的人开始切切私语,有的人则在不停的质问为什么萨拉丁会突然撕毁协议围攻的黎波里,更有的人向四周的同伴描绘当初圣城被攻破时十字军屠杀撒拉森人的惨状。
坚强的信仰在强大的力量面前隐隐动摇,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大声质问究竟是谁给的黎波里带来了灾难。
在附近不远的地方,德·朱洛正和一群的黎波里的骑士低声商量着什么,即使不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可从他们有意无意的排斥了施蒂芬娜夫人手下的安塞姆·德·加兰,甚至也无意让巴里安的属下休参与会谈,伦格就不由开始担心起来。
看着那些骑士交谈中不时出现的争执和低语,伦格都可以想象着他们是在做着怎么样的利弊权衡和良心上斗争,面对强敌时的畏惧有时候会让一些人抛弃信仰,也会让一些人做出违背良心和操守的事情。而原本就不想开战的人更是拼命用各种借口为自己寻找讲和于出卖的理由。
似乎犹大也有出卖耶稣的理由,不是吗……伦格摸着怀里始终再没离开自己的圣经,这本圣经现在已经无形中成了他的护身符。
如果讲和会怎么样?伦格的心头不住震颤着,一个阴影在他心里开始扩大。如果遵循萨拉丁提出的那些条件,那么凡是曾经参与俘获拔丝玛公主的人都要被交付给萨拉丁,而自己呢,难道不正是直接参与者吗?
伦格的手心开始出汗,他不敢想象自己如果被交给萨拉丁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那些的黎波里人会不会牺牲自己这些人?他们会不会?!伦格心里飞快揣测着,可他很快发现实在找不出任何不会的理由!
难道自己真要面对那样可怕的命运?难道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都要再次被别人掌握?
“中世纪……”伦格轻轻闭上眼睛把剑举到额头感受着剑刃上的冰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剑刃上映出的自己模糊脸庞。为了自己的命运,一瞬间他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伦格慢慢穿过人群,在人们惊诧的注视下,毅然一步站上了的黎波里城墙的城垛!
然后他发出了一声呐喊:“的黎波里人,你们惧怕了吗?!”
人们看着这个突然站在高高城墙边缘的年轻人,无论城里城外的人,无数双眼睛突然一下子都注视到伦格的身上。
“我相信你们惧怕了,你们惧怕撒拉森人强大的军队,惧怕那个萨拉丁,惧怕即将到来的死亡!”
“你在胡说什么侍从?”德·朱洛惊愕的看着站在高高城垛上的伦格,他绝对想不到这个侍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大人,请不要叫我侍从,”伦格把长剑举到面前“我是以托尔梅子爵的骑士之名战斗,我手里握的是骑士之剑。”说着他踩着城垛慢慢沿着城墙走去,在无数人的注视下开口:
“的黎波里的人们,你们畏惧了吗!”对着注视着自己的人们,伦格发出呐喊“还是你们不相信自己是虔诚的,你们惧怕自己已经失去上帝的眷顾吗?”
辛辣的词语立刻刺激了所有被恐惧蒙蔽的人,看着他们脸上因为被侮辱出现的愤怒,伦格暗暗叹息着“你们的畏惧难道不是只应该出现在最后审判的时候吗?你们的畏惧不是只应当出现在圣迹降临的时候吗?当你们用手里的火焰证明自己的虔诚的时候,当你们用残酷的惩罚惩戒异教徒的时候,你们的虔诚不是已经被上帝所接受了吗?而你们现在要做的是什么……”
伦格奋力挥剑指向城下,在那下面同样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你们畏惧是因为敌人的强大,是因为即将来临的死亡!是的,你们畏惧他们,其实我和你们一样畏惧,”伦格平静的说“因为他们的勇敢,因为他们的强大。但是我们恰恰忘记了这一切也是我们拥有的!”
他双手抱剑缓缓举到胸前,用额头轻触剑身,然后伦格向着城头上的人们发出呼喊:“撒拉森人,是勇敢的战士!同样我们是上帝的战士!的黎波里人,当我因为自己卑微的出身而畏惧的时候,我只是个小小的侍从。当我因为上帝的意志而卑微的时候,我可以为自己是和国王一样虔诚的基督徒而自豪!那么你们的畏惧是什么?!对我说,对圣枪的守护者说,对主基督的苦难说,对……上帝说!你们畏惧什么?!”
“圣枪的守护者,对,我听说过!”一个士兵发出喊叫,他在人们惊诧的注视下挤到前面,看着高高站在城垛上的伦格,这个士兵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的,带着点畏惧的触摸着伦格的靴子,嘴里飞出压抑的哭声:“上帝,主呀,请宽恕我的罪孽,我是个胆小鬼!”
“不,你是个战士,”伦格弯下身子,轻轻抚摸着这个士兵的额头,他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平和安详“真正的战士是知道畏惧的人,只有知道畏惧者才真正明白勇气的可贵。”说着他站直身子看向盯着自己的德·朱洛,从他的眼里伦格看到了同样的畏惧和无法掩饰的敌意!
“你为了的黎波里会牺牲其他人吗?”伦格在心底这样问着,他从德·朱洛的眼神里看到了明显的答案,一种奇妙的共通让他们清楚的明白了对方想法。
“以上帝之名,惩罚我们的罪孽!以上帝之名,拯救我们的灵魂!以上帝之名,守护我们的城市!为什么我们要面对撒拉森人?因为上帝在对我们进行最后的考验,因为我们才是真正的虔诚者,因为当需要勇敢的骑士用他的武器捍卫上帝意志的时候有人能挺身而出!”
伦格转过身看着城下的撒拉森大军,他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正有一支可能会夺去他生命的利箭伺机待发,可是他却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退缩,跨越千年的命运也许就在这一刻决定!
站在这中世纪的高高城头上,伦格终于发出声的呐喊:“这种虔诚是发自内心的,是最坚定的。不论面对任何敌人,主基督的苦难在为我们赎罪,圣枪上的圣血证明着走向永恒之路!为什么圣枪会来到的黎波里?因为这是上帝的意志,神圣的圣枪将守卫我们,百年前的奇迹将在我们这一代再次出现,上帝将保佑我们守卫的黎波里,为了上帝意志,为了我们的尊严和荣誉……”说到这儿伦格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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