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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5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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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冷风从衣领里吹进来,埃罗帕西娅不由裹紧了身上的袍子,她还记得当她无意中从一些宫殿里经过时,看到人们望着她的那种眼神,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成为了历史上那些随意印象丈夫决定的坏皇后。
  埃罗帕西娅轻轻皱了皱眉毛,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这让她觉得和之前单纯的追求知识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
  她想起了狄奥多很久之前曾经问她,自己与皇帝是不是相识时的情景,一想到这个,埃罗帕西娅心头不禁晃过一个她从来没有想过的念头:“如果我从来没有和伦格伦格相识呢?”
  这样的想法让她心头有种异样的感觉,她知道如果那样自己可能到现在依然还在某个深夜专注的官场天上的星星,而不是要随时注意菲特琳娜是不是在哭。或者是为第二天该首先参加哪位宫廷贵妇家的宴会费神考虑,这让她觉得如果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皇帝,也许更幸运一些。
  不过当她听到塔楼下被奶妈抱在怀里,不住哄着的女儿的“咿呀”声时,这位能够推演天上繁星的轨迹,也能制造这个世界上最为可怕的火焰的“密涅瓦”,不由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一阵轻轻的躁动从他楼下传来,随着脚步声,伦格慢慢走了上来,他的手臂里拖着一件厚实的披风,看着紧紧裹着身子的埃罗帕西娅,他把披风微微抖动了一下。
  “虽然这里比北方的冬天要暖和的多,可你也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忘了,我的儿女还需要你来照顾。”伦格用披风包裹住埃罗帕西娅,然后和她并肩站在塔楼的墙边“我想你现在一定很迷茫,甚至有些沮丧是吗?”
  “是女官们告诉你的?”埃罗帕西娅微微有些气氛的看了眼通向下面的楼梯口,在那下面明亮的墙壁上,一丛丛的人影正晃来晃去,她知道那些女官这时一定正竖起耳朵听着上面正在发生什么。
  “我把狄奥多从北方调离是必须要做的,”伦格忽然说,他不等埃罗帕西娅开口继续说“虽然他做为最早进行军制变革的行省总督的确值得赞扬,但是现在的他。明显不适合担任那样的职务,而且南方也的确需要一个他那样的人。”
  “是因为他是我的哥哥吗?”埃罗帕西娅略带失落的问“做为罗马皇后的哥哥,他就必须做出牺牲,是吗?也许你从开始就已经想好要调动他的职务了?即便没有罗斯人的哗变?”
  伦格无声的点点头,他并不想对埃罗帕西娅隐瞒。
  他知道,埃罗帕西娅只是因为淡薄的性格才对权力毫无兴趣,而绝对不是因为她不够聪明,又有谁会认为,能够制造早已失传的希腊火的女人不够聪明呢?
  “那么,由谁来担任北方行省的……”埃罗帕西娅本能的问了一句,但是她接着就沉默下去。她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虽然作为罗马的皇后她不但有权,而且也有责任向皇帝询问,但是她却不想再在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伦格,告诉我,你之前曾经说过要我做什么?”
  “埃罗帕西娅,我已经命令巴布罗为玛蒂娜的陵墓教堂建造一间最为坚固的地下陵寝,我要让这座陵寝能够经受得住长久年代的磨砺,”伦格揽着埃罗帕西娅的腰温柔的说“而我要你为这座教堂设计一座地下陵寝,我要让玛蒂娜不受打扰的在地下长眠。”
  “可是伦格,我不是一座建造师,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埃罗帕西娅有些意外的看着伦格“也许你应该去找那些在君士坦丁堡大学里的大师们,他们能制造出最令人叹服的建筑。”
  “不,埃罗帕西娅,你能做到,”伦格抬起手指着天空“看到那些星星了吗,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比你更加熟悉那些星星,又有谁能和你一样熟悉星图,我要你用那些星图做为地下陵寝的草图,我相信即便是在很久以后,这座陵寝也会成为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迷宫的。”
  埃罗帕西娅抬头看看天空,然后又意外的看看伦格,她不知道伦格怎么会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个设想却无疑吸引了她的注意。
  如果说伦格在利奥厅的地面上,用各色的石头拼凑出了一幅迄今为止所知道的季度世界最为详尽的地图,那么对埃罗帕西娅来说,再也没有比把天上的星星变成一座巨大的地下星图更加令她兴奋的了。
  “你可以召集所有你需要的人,不论是建造的艺术大师还是和你一样喜欢探究星星的学者,只要需要你就把他们召集起来,要知道这不但是玛蒂娜的陵墓,也将是未来罗马人的精神所在。”
  伦格温柔的说,他看到埃罗帕西娅眼中露出的喜悦,这让他为她终于愉快起来感到高兴,同时也为自己的愿望能够得到实现感到欣慰。
  “埃罗帕西娅,其实你并不需要介意,”伦格在走到楼梯的一半时停下来,抬头看着站在上面阶梯上正向下看着他的埃罗帕西娅“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埃罗帕西娅,是和玛蒂娜一样,独一无二的埃罗帕西娅,而不是因为你是狄奥多同母异父的妹妹。”
  听到皇帝当着如此公开说出这句话,正在塔楼下面等待的女侍们不由一阵呆滞,她们愕然的看着站在木头阶梯上相互望着的那对年轻男女,当埃罗帕西娅忽然不顾一切的向下一跃,抱着皇帝把他紧紧推在身后转弯处的栏杆上时,女士们先是发出一阵低呼,随后立刻纷纷躬身行礼,带着抱着菲特琳娜的奶妈,悄悄退出了塔楼。
  ………………
  天空中一片蔚蓝,冬天里的好天气有时候就如同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般令人珍惜。
  在君士坦丁堡外略显萧瑟的道路上,一小队罗马骑兵已经整装待发。
  这是狄奥多唯一将带到南方去的人手,在接到皇帝亲口发布的谕令之后,狄奥多就把自己的总督权力暂时托付给了自己的传令官。
  然后他很听话的在君士坦丁堡停留了下来,直到皇帝的正式命令下来之后,他才下令让之前早已听到这个消息,立刻从北方赶来,却一直停留在城外的这支亲兵队伍进了他的住宅。
  在这些时候,人们不禁一直在暗暗推测,皇帝究竟会让谁成为接替狄奥多坐镇北方的行省总督,一想起之前北方一直并不轻松的局势,人们不禁为这个人选猜度不已。
  狄奥多慢悠悠的踩着地上枯黄的干草先前走着,那些给他送行的罗马人看着这位原本应该可以成为罗马最令人仰慕的贵族,却忽然间好像变成了流放般的总督,一阵感慨不禁令他们为之叹息。
  “我的朋友,上帝会保佑你的。”一个贵族用力和狄奥多拥抱,说完那句祝福的话之后,他一时间却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狄奥多似乎好笑的看着那些人,他们可以算是他在君士坦丁堡中的朋友,有些人是曾经与他的父亲和继父的家族关系密切的人,有的则是随着他在北方的发展,认识交往的贵族。
  一阵马蹄声忽然从君士坦丁堡城的方向传来,当看到赫克托尔那张苍白的脸时,送行的人们不禁露出了阴沉的神色。
  没有人喜欢这位监察大臣,或者说人们对他感到畏惧,各种各样的谣言总是萦绕着这个白化病人,这其中固然有关于他和一些女人之间多多少少的风流韵事,不过更多的还是他那些令人畏惧的传闻。
  “狄奥多大人,我是来给送行的,”赫克托尔跳下战马,不顾其他人注视的眼神走到狄奥多面前“希望您能对这次旅行感到满意。”
  “监察大臣,请原谅我的胡思乱想,”狄奥多忽然低声说“不过如果我有理由怀疑,罗斯人的哗变和你有关,您是不是能坦诚的回答,我的猜测是不是正确呢?”
  有那么一阵,赫克托尔透明的双眼在狄奥多脸上不住扫视,他好像在考虑该说什么的微微蠕动没有血色的嘴唇,在过了好一阵之后,他向狄奥多探过身子,在他耳边低声说:“大人您应该知道,新的军制已经让罗马最精锐新军团逐渐被集中到了一起,各个行省的农兵已经不足以和新军团对抗,这个时候您认为知道事情的答案,还有什么意义吗?”
  狄奥多的嘴巴先是无声的微微张合,然后好像自嘲似的忽然一笑。
  他伸手抚摸着颌下的胡须,在向着吹来寒冷气息的北方看了一阵后,回头望着赫克托尔:“告诉我,你怎么敢这么干?我相信这不会是皇帝的命令。也许皇帝的确有把我从北方调走的想法,而且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但是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他的命令。因为我们都知道哗变的结果只能是被彻底屠杀,而且那对埃罗帕西娅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她的地位会受到影响,皇帝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赫克托尔沉思一下之后略微点点头,他甚至有些佩服的打量着这位总督。
  虽然他不可能如同伦格那样,知道这位罗马贵族在历史上,有朝一日会成为罗马的皇帝,但是他却不能不佩服这个人敏锐的猜测。
  “我的确没有这样的权力和勇气这么做,但是有一个人可以,这个人也许不是很聪明,但是却是个绝对有远见的人。而且这个人不会愿意看到你的家族因为埃罗帕西娅成为皇后而成为威胁皇帝的人,虽然罗斯人的哗变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但是这个人的允许,让我的行为变得完全正确。”说着赫克托尔凑到狄奥多的耳边,对他低声耳语几句。
  总督脸上霎时变得一阵难看,他不敢置信的盯着和他近在眼前的赫克托尔的眼睛,在把胸前挂着的十字架放在嘴唇被轻轻亲吻一下后,他默默抬起头,看着异常晴朗的天空,嘴里发出一声细微的低吟:“神圣的意志罗马皇帝。”
  随即,他好像摆脱了什么似的,低下头看着地上吐出一阵闷声低笑后,向着赫克托尔略一点头,在人们的注视中翻身跳上了马背。
  “我会在南方为罗马盯着科尼亚人守卫边界,”狄奥多带动马缰,看着站在地上望着他的赫克托尔,他略微弯下腰“告诉皇帝,虽然我总有一天会回到君士坦丁堡,但是我希望这个时间不要太久。”
  “请你自己也小心点,要知道科尼亚人并不比罗斯人更好对付,甚至也许他们更可怕些。”赫克托尔嘴角挂着奇怪的神色“十字军就要来了,也许对于科尼亚人来说,现在正是一个难的的机会。”
  “如果那样,那些异教徒会看到弗勒里。狄奥多的厉害,”狄奥多用力一带马缰,随着战马发出一声嘶鸣,他催马向前几步来到队伍的面前“听从我的命令,出发罗马人。”
  三角的旗帜在队伍前面飘扬,当狄奥多的骑兵队伍完全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上是时,站在寒风中,几乎就要冻住的赫克托尔才缓缓挪动脚步。
  他没有理会仆人要搀扶他的好意,而是一个人缓缓的向着君士坦丁堡的方向走去。
  不过当他远远的看到站在路边,身披黑色连帽外袍的伦格的身影时,赫克托尔不由停了下来。
  看着远处僵硬的望着自己的白化病人,伦格没有理会,他只是同样抬起头,看着天空那令人似乎想要融入其中的碧蓝天空,嘴里似是发出了一声谁也无法听到的轻轻叹息:“我没有说错,玛蒂娜,你的确是独一无二的罗马皇后……”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六十二章 丁氏家族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六十二章 丁氏家族
  几缕已经带着暖意的微风徐徐吹来。把街道两边还很稚嫩的树梢微微吹得飘摆起来。
  君士坦丁堡人不认识这种看上去颇为古怪的树,他们熟悉高大的榆树和橡树,也认识看上去就让他们想起那些野蛮人的巨大塔杉,但是这种似乎过于柔软的奇怪树木他们却从来没有见过。
  不论冬夏都能够带着一丝绿意垂下来的长长树枝,总是在风中飘扬,看似柔软却又总是能够保护自己的和君士坦丁堡的冬天抗衡着。
  而且这些由那些东方人在自己的住所附近栽下的叫做“柳”的奇怪植物的样子,也和它们的主人一样,看上去那么与众不同。
  这条原本并不很出名的小街,是位于君士坦丁堡七丘中颇为僻静的迦泰莫比山的侧面,从这里一段段的短墙后面看出去,能够看到对面城区里,隐约可见的君士坦丁堡大学的影子,也能看到小台伯河上的几座桥梁。
  不过现在这条小街已经颇为有名,自从那些东方人来了之后,这里已经变得热闹了不少,随着他们逐渐和罗马人熟悉起来,一些罗马商人也开始来到这里,和他们做起了生意。
  但是,真正让这条街道热闹起来的,还是自从这些东方人在玛蒂娜遇害后,他们为皇后做事之后。
  成功的保住玛蒂娜性命的举动。让他们在君士坦丁堡里终于打通了通向贵族之门的道路,而且罗马人对于来自东方的奇珍异宝,也有着难以抑制的好奇。
  这里变得越来越热闹起来,东方人开始在他们住所附近买下了房子做为店铺,和罗马人不同,即便是已经十分熟识的商人,他们也不会把他们邀请进自己的家。
  在罗马人看来,那座规模颇大的住宅,虽然没有森严的守卫,却是这些异国人不可侵犯的“城堡”。
  丁璇缓缓的顺着短墙向前走着,她喜欢在这里看远处的风景,这个时候的君士坦丁堡是十分美丽的,虽然和江南春色还无法比拟,但是三月的春风已经给这座虽然恢弘,却未免略带阴暗的城市,涂上了一层淡淡的绿色。
  远处山丘下小台伯河的桥上人潮涌动,看着比其他时候显得更加热闹的河岸,丁璇略带疑惑的微微摇头。
  自从玛蒂娜去世之后,丁璇一边暗暗庆幸自己这些人没有被卷入罗马人的权力倾轧,一边在和丁泓等商队里的家族亲朋商量后,立刻做出了尽量不再搅进罗马人的纠葛之中的决定。
  她在玛蒂娜的灵柩被迁入索菲亚大教堂之后,悄悄的离开了皇宫,而且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进入圣宫一步。
  丁涉派人带回来的消息,让她们知道很快这位丁家掌舵人就要再次来到君士坦丁堡,这让丁璇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这位哥哥如果不是痴与财富。而是身居庙堂,他那种杀伐决断的性格必定能让他位居人臣,这也让丁璇为自己能尽快摆脱这些沉重的负担暗暗庆幸。
  小台伯河桥上的人潮似乎又多了些,而且这些人大多数是向着一个方向涌去,这不由让丁璇又想起了之前听到过的一个传言。
  “内娜,这些人都是去,那座大学的吗?”丁璇尽量学着罗马人的叫法,虽然她一时间还不知道,那座君士坦丁堡大学,是不是如同自己所熟悉的“太学”一样地位崇高。
  “对,应该是,不过那些人真是太奉承了,”内娜有些气呼呼似的和女主人一起看着短墙另一边山坡下的人潮“或者说他们就是一群喜欢拍马屁的。”
  当她用自己家乡的某个特定词汇说出这句话时,看着女主人疑惑的眼神,内娜微微耸了耸肩膀,她知道就如同自己永远听不懂女主人的一些话一样,她家乡的语言也没指望能被听懂。
  而且内娜相信这样也好,至少那样她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大声咒骂了。
  “很多人都已经知道,埃罗帕西娅要到君士坦丁堡大学去了,上帝知道她要对那些男人说什么,不过对她们来说这也不重要。只要能奉承未来的皇后,让他们干什么都行,他们可是罗马人。”
  内娜用一种似乎只有她才有的口气说出那句“他们可是罗马人”时的样子,让丁璇不禁为之发笑,她有趣的看着这个似乎总是愤愤不平的女仆,有些好奇的问到:“你为什么总是对那位皇帝不满呢,据说他不是做了很多事情吗?”
  “哦,他当然做了很多事情,不过他可是罗马皇帝,小姐相信我吧,贵族没有好东西。”内娜依然气鼓鼓的说“抢走我们土地的是贵族,强征重税的是贵族,他们不但要我们替他们打仗,而且还强迫我们的女孩到他们的城堡里去当女仆,然后把她们……”
  看到女主人脸上绯红的神色,内娜停了下来,不过她依然气鼓鼓的盯着下面的小台伯河。
  “那位皇帝应该不是这样,也许你对他的误会太深了。”丁璇微微一笑,她看着远处的城市,一时间心头不禁回忆起她见过的那总是无法忘记的一幕“你也看到了,当皇后去世的时候,他的那种伤心,即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要为之流泪。”
  看到女仆好像不太明白的样子,丁璇略微一笑,虽然内娜在语言的天赋上,似乎比其他人更加聪慧,但是她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她能够明白的。
  “我只是不明白,那位小姐究竟要对那些男人讲什么。”内娜忽然用好奇的口气说“我想我永远不会懂得他们都在那所大学里学些什么,不过我更不相信,那样一位贵族小姐就能懂得比男人们还多的东西,她们只知道怎么分辨珠宝首饰。”
  听着成见颇深的女仆的唠叨,丁璇只是微微轻笑,虽然她也不懂得埃罗帕西娅的那些知识究竟是什么,但是她却知道,这位未来的罗马皇后显然有着旁人难及的聪慧。
  “举止怪诞,却颇为引人的女海盗,一个即便是男人在见识上也为之自惭形遂的聪慧才女,看来那位皇帝喜欢这种与众不同的女子呀。”丁璇在心里有趣的想着。
  君士坦丁堡大学的一些学者,要在大学南边山坡上的哈缪斯小广场,进行一次小小的辩论。
  这种事情,原本可以说在整座大学里几乎天天都会发生,人们总是从讨论变成辩论,然后从辩论演化成激烈的对对方思想的相互攻讦。
  虽然还很少出现因为某个问题的分歧过于巨大,导致提出决斗的事件,但是那种似乎就要把对方吞吃掉的情景,也足以显得蔚为壮观。
  事实上,早在莫里斯皇帝时代,这位聚学者与统帅于一身的皇帝就下令,严禁那些学者为了学术分歧进行决斗,对这位皇帝来说。失去任何一个有学问的人,不但是他的,更是整个罗马帝国的损失。
  几个世纪以来,这样的辩论总是在不停的发生,也正因为人们这种对知识和他人的质疑,罗马人在艺术和很多方面都一直在不停的向前迈进。
  正是这种对知识的追求和渴望,当欧洲被笼罩在黑暗的中世纪迷雾下时,东罗马即便是四面临敌,却始终绽放璀璨的光芒。
  不过这一次的辩论,之所以让罗马人为之兴奋,则是因为人们听到了一个让他们大感兴趣的消息。未来的罗马皇后埃罗帕西娅要亲临君士坦丁堡大学,和那些学者一起探讨一些问题。
  这样的传闻一旦在街头巷尾传开,立刻成为了君士坦丁堡人的话题。
  狄奥多的突然调任,让人们对埃罗帕西娅的地位不由猜测连连,甚至有人猜想,也许皇帝并不希望迎娶一位家族势力庞大,甚至可能会威胁到自身的女人做皇后。
  这样的猜想让人们对未来的后位又是一阵猜测,而且按照这个想法,他们愕然的发现,即便是那位同样令人瞩目的女海盗,似乎也并不符合这样猜测的条件。
  喜欢胡思乱想的罗马人忘记了在罗马之外,那些萨拉森人和法兰克人之间迫在眉睫的战争,一时间关于埃罗帕西娅地位的猜测,令他们陷入了一次次的辩论之中。
  不过当皇帝宣布,由埃罗帕西娅为自己逝去的妻子建造陵墓教堂时,人们又不禁以致认为,这正是皇帝对她地位的保证和认可。
  就是在这样的时候,未来皇后要参与一次学者间的讨论的消息,传到了民众之中。
  在罗马帝国历史上那些著名的皇后中,有用慷慨激昂折服元老院的皇后,有用血腥杀戮令罗马在脚下颤抖的皇后,更多的是因为无尽的奢侈和极端的挥霍,最终受到了惩罚的皇后。
  但是,一位与君士坦丁堡大学的学者们一起讨论高深的知识,甚至盛传那些学者其实是要向她求教的皇后,在罗马还没有出现过。
  这让一些试图乘机靠近皇后,得到赏识的人兴奋之余,也引起了更多人的好奇。
  他们想知道这位被皇帝昵称为“密涅瓦”的年轻女人,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智慧,一时间这样的想法在街头巷尾蔓延开来,所以当哈缪斯小广场上的学者们翘首以盼的等着那位召集他们,讨论要编撰一份迄今为止最为完整的星图的皇后时,埃罗帕西娅却正因为自己的马车,被蜂拥而至的君士坦丁堡拦在距离大学不远的小台伯河的一座桥上一筹莫展。
  罗马人用好奇的眼神看着那辆被近卫兵们守护在中间的马车,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并不认识埃罗帕西娅,甚至很多人之前都不知道这位贵族小姐的名字。
  在人们的印象中,这位突然出现在皇帝身边的贵族女性颇为识趣。她既不象阿赛琳一样光芒四射,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人们的关注,也不像伊莎贝拉那样骄傲矜持令人难以接近。
  如果不是玛蒂娜因为嫉妒,把自己关在大教堂的祈祷室里又哭又闹的那场喜剧,
  人们甚至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
  但是现在,她却成为了未来的皇后,这让罗马人在意外之余更是好奇心大增,他们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样一个与阿赛琳或是伊莎贝拉相比的女性,能够让他们的皇帝为之着迷。
  近卫兵奋力的阻挡着人群,原本以为只是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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