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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史上最强好人卡2-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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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土…咳咳……你说的没错……或许……我真的讨厌你吧……”没有痛苦，没有愤怒，没有恐惧，没有安慰，哪怕是临死的时候，白沉也还是老样子，温柔的笑容，看不到真心的眼神……以及……总是能激怒他的话语。
“那不是正好吗？我也讨厌你，这样我们就一样了。”李土在脸上扬起了诡异的笑容，没错，这就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控制他，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命令他，他是玖兰家的王者，他不需要为了任何人卑躬屈膝。
“再见了，白。”李土第一次叫出了白沉的名字，他就那样安静的注视着白沉，直到对方的眼神逐渐溃散，彻底失去了呼吸，他才伸出手，温柔的合上了白沉的双眼。
“我应该感谢你，白，赐予了我如此强大的力量。”李土抱着白沉，走下了马车，这里是个山谷，或许把白沉的尸体扔下去不错？反正……他已经不需要了……
就在李土打算动手的时候，一股庞大的力量瞬间压制了他，黄梨看着李土怀中的身影，他无法控制的向李土出了手。他还是来晚了一步吗……虽然知道这是白沉期望的结局，可他却还是感到了深深的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短暂的交手后，黄梨发现他无法轻易拿下李土，因为对方吸收了白沉的力量，实力和过去大不相同。
“为什么？”李土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因为我讨厌他啊，总是对我颐使气指，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黄梨本来对李土充满了杀意，可是看着这样的李土，他反而感到了深深的悲哀，“真的是这样吗？李土，你太可怜了。”
“怎么？你想对我说教吗？”李土把白沉的尸体轻轻放到了地上，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你……”黄梨缓缓垂下了眼帘，“还没有意识到吗？就算在这种时候，你也那么保护他的尸体，你根本就不讨厌他吧？”
“可笑至极，我刚刚还想把他的尸体扔下去呢。”李土立刻反驳。
“那为什么没有扔？因为我打断了你吗？”如果说一开始黄梨对李土还有恨，那么现在就只剩下怜悯了，“不要再为自己找借口了，李土，你只是不明白自己真正的内心，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你会讨厌白，不过是因为你渴望他能一直注视你，承认吧，李土，你其实比任何人都深爱着他，不是吗？”
“爱？”李土低低地笑了起来，“你以为你和白相亲相爱，我就非要和你们一样？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相亲相爱？黄梨微怔了片刻，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吗……虽然不知道你误会了一些什么，不过我也只是和你一样罢了，一直在追逐着那个人的身影……”
“误会？我可不知道他在吸完血后还有舔/人脖子的习惯。”李土刚说完，就沉下了脸，这样的说法就好像他很在意那天的事情一样。
“你果然什么也不知道……白的唾/液有让伤口愈合的能力。”
什么？李土的表情有了片刻的动摇？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不，就算如此又怎么样？他会杀死白沉，不过是因为讨厌对方罢了！他憎恨白沉，憎恨那个人的一切……所以这样的他又怎么会喜欢白沉？
“你真的太可怜了，李土。”对于这样的敌人，黄梨反倒轻轻笑了起来，那是极浅的笑容，但却还是能分辨出几分嘲讽，“你就这样不断逃避，并对此深信不疑吧……”
“哈！”李土同样反讽了回去，“说不过我就打算逃了吗？”
“逃？”黄梨轻轻摇了摇头，他缓缓走到了白沉的身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那张变得冰冷的脸，“我不会逃走的，因为……对于我来说，活在这个世界的理由已经一个都不存在了啊……”
“李土，你现在还口渴吗？”黄梨突然问道。
“你想说什么？”李土眯起了眼睛，不知为何，他的心情又开始有些烦躁，他想打开黄梨的手，可是这样又表现得他太过在乎白沉，最后只能杵在了原地。
“既然你是纯血种，应该也明白吧？只有吸/食自己挚爱之人的鲜血，才能令我们感到满足，你可以欺骗自己的内心，但是却无法欺骗自己的身体。”
李土的瞳孔猛然骤缩，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彻底破碎，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正因为是纯血种，他才明白黄梨并没有骗他……他喜欢白沉吗？哈……哈哈哈……就算是又如何？
会被喜欢这种情绪所牵绊住的，只有弱者而已！
李土重新抬起头的时候，那双异色的瞳孔更为深不见底，他身上散发着异常恐怖的气息，血色的鞭子在掌心渐渐浮现，“既然你发现了我的秘密，那么我也只能杀了你了。”
“是吗？”黄梨没有做出任何躲闪的动作，他就那样静静的注视着白沉，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虽然是在对李土说话，但他却一次也没有看向李土，“其实我很羡慕你，每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谈论最多的还是有关你的事情……”
不知是出于什么情绪，李土并没有马上把手上的血/鞭甩向黄梨。
“只因为你身上流着玖兰家的血，所以他才毫无保留的对待你。”黄梨缓缓继续道：“你以为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可并不是这样，他只是……无法坦率的表达自己罢了，你认为他真的讨厌你吗？”
“在漫长的岁月中，他的亲人逐一离世，最后留在他身边的只有你们三个年幼的孩子，可是渐渐的，你们长大了，树里和悠离开了他，一直服侍他的佣人也离开了他，就连若樱，他最喜欢的女仆，他也狠下心肠赶走了对方。他的身边不断有人离去，可是唯有你……他一直选择带在了身边，你认为这是为什么呢？”
手中的血/鞭在瞬间消失，李土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这算什么？他才不相信这一切，那个男人不会对他如此温柔……那个男人明明……
“或许他无法给你想要的一切，但是李土……你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意的人。”黄梨闭上了眼睛，“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你是个渴望关/爱的孩子，可是你也知道他的性格，他做不到像树里和悠对待彼此那样对你，所以他才会希望你能和闲结婚。”
“哈哈哈……”李土大笑了起来，“如果他真的在意我，为什么会无视的我的想法，强迫我和闲结婚？他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他只在乎……”
“这就是他那么做的原因啊。”黄梨打断了李土，“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可是他却早就看透了你，他希望你能留下自己的血脉，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个孩子一定能给予你所想要的一切吧……”
“你杀死他的时候，他一定没有抵抗吧？”
李土说不出任何话来。
“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了，你一定会想要杀死他，所以最后……至少也要把这份力量留给你。”
“……”黄梨的话就像压断李土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看向了地上毫无生息的白沉，有种恍如隔世的陌生感。
为什么……不告诉他一切？为什么在他面前总是如此任性和妄为？
因为他只是个孩子？因为他无法面对自己真正的内心……？
“李土，杀死这个世界唯一关心你的人是什么心情？”黄梨终于抬起了头，他缓缓开口道：“你可以告诉我吗？”
“……”李土只觉自己的心脏被紧紧攫住，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内心吗？原来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吗……
可惜已经太晚了，他已经永远失去了白沉，对方再也不会原谅他，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看他。
这就是对他的惩罚，就像白沉说的那样，他只不过是个没有长进的孩子。
这样就好了吗？这样就足够了吗？
不……他怎么可能让白沉就这样死去，他还有更多的话没有听到……
他爱着白沉，白沉也爱着他，他怎么能让一切就这么结束？
李土的眼神瞬间变了，他捂住了自己的脸，扭曲的笑声从指缝间疯狂的倾泻而出，“不，他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话音刚落的下一秒，李土就把手插入了黄梨的心脏，鲜血在这一刻四溅……
出乎李土预料的，黄梨并没有抵抗，只是在脸上扬起了如愿以偿的笑容，他已经不愿再看到没有色彩的世界了……能为了自己追寻的事物而死，或许就是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意义了吧……
李土嫌弃的甩开了黄梨的身体，他匆忙的跑到了白沉的身边，把黄梨心脏中的血液注入了对方的身体之中。
这样……至少可以延缓白沉身体消散的时间……接下来，只要再找更多纯血种的血液……
李土温柔的执起了白沉的手，轻轻落下了一吻，他的眼神异常温柔，“叔叔，我不会再违背你的意愿了，从今以后我会当个听话的孩子，所以……睁开眼睛，重新再看看我吧？”
回应李土的，只有孤寂的风声以及血液流淌的声音……
“没关系，我会等你的……”李土轻轻覆上了白沉的嘴/唇，那双眼睛疯狂而扭曲，“不论多久，我都会一直等你……”
第34章
自宴会结束之后；元老院就一直焦急的等待李土那边的消息。他们不是没有派探子过去，但是那些探子却全都失去了音讯；这让他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越想越不安。莫非出了什么意外？不；不可能；白大人的身体都已经虚弱成那样了，怎么可能会是李土大人的对手？
以一翁为首的元老院成员聚集在一起，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满煎熬；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有人不堪的出现了晕厥现象。
“一翁大人！”门外的侍者进入之后，迅速在一翁的耳侧小声说了些什么。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一翁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这让一直观察着他们的众人总算松了口气。
“怎么？是好消息吗？”
“算是吧。”一翁点了点头；“李土大人刚刚发来了联络；说他已经解决了白大人，不过暂时要对外宣称对方陷入了沉睡。”
“当然；这个我们都明白。”元老院众人总算在脸上露出了笑容。
“还有一件事……”一翁的眼神有些明灭不定，“李土大人说他在对白大人动手的时候，不小心被黄梨大人撞见了，所以他顺便解决了黄梨大人。”
“什么？”元老院立刻炸开了锅，“李土大人居然能打赢黄梨大人？这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这样。”一翁把交叉的双手放到了颚下，脸上一派沉思的神色，“不过根据李土大人的说辞，他只是重伤了黄梨大人。”
“原来如此……”原本激动的元老院成员们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这样的话就可以理解了，虽然李土大人说是重伤，但具体到底是什么样的伤势就不得而知了。
“白大人的事可以暂时先放在一边了。”一翁的眼中阴云密布，“接下来我们该谈谈如何攻打猎人协会了……”
***
元老院因为在宴会上的承诺，不得不紧锣密鼓的制定计划。哪怕一翁心里再不情愿，但在这么多贵族的见证下，他也不得不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
与此同时，李土也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对元老院宣称叔叔已经死的消息当然是假的，叔叔怎么可能会丢下他一个人离开……叔叔只是觉得累了，需要休息了而已。
李土把白沉的身体放到了对方原来住的房间，这里是叔叔亲手布置的，住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叔叔一定会很开心。
不但如此，李土还亲自负责了白沉的饮食起居，他找来了完全可以上供王族的柔软床单和被子，枕头芯更是选用了极其稀有的上等鹅毛，叔叔躺在上面，一定不会觉得不舒服。
他很喜欢叔叔漆黑的长发，他从没见过有人的头发可以那么漂亮，所以他每天都会精心护理那头长发。
还有叔叔最爱干净了，明明没用什么特殊的香水，但是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他必须每天都帮叔叔擦/澡才行。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不能让叔叔饿肚子，如果叔叔饿了，脸上就会出现青色的血管，整个人也会迅速枯萎，这是他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可是普通人类的血完全无法满足叔叔的需求，他的叔叔就是那么任性……就连食物也必须选用最高级的才行……
不过没关系……只要是叔叔的要求，他一定都会完成……
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叔叔的人啊……
李土从床上轻轻挑起了白沉漆黑的长发，他放在唇边，温柔的覆下一吻，异色双瞳中涌起的温柔与甜蜜仿佛会让人溺死在其中。
“李土大人。”门外突然响起了侍者的声音。
李土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不过当他看向白沉的时候，眼神又变得温柔而宠溺，他低下头，在白沉的唇边落下一吻，轻声道：“抱歉，叔叔，我知道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很无聊，等我解决了外面的事，会马上就来陪你的。”
李土动作轻柔的为白沉拉好了被子，他放下层层的床帘，重新布置好了结界。
走出门外，看到侍者的脸，李土立刻掐住了对方的脖子，虽然唇边还挂着甜/腻的笑容，但是语气却透着令人森然的可怕气势，“你打扰了我和叔叔的约会呢，你最好有足够重要的理由，否则……你就没用了。”
侍者瑟瑟发抖，他抖成筛糠状地结巴道：“闲……闲……大人来了……她……她在客厅等……等您……”
“是吗？”李土温柔一笑，就在侍者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正打算松口气的时候，他却发现从脖子的地方传来了巨大的痛楚。
为……为什么……还来不及问出口，身上的血液就被抽空，侍者死不瞑目的瞪大了双眼。
李土无情的把手上的尸体扔到了一边，他用手擦拭了一下唇边的血迹，冷笑道：“难喝，还有……果然是个不重要的理由。”
***
李土到达客厅的时候，绯樱闲已经坐着在喝茶了，她的姿态优雅，长久的禁/锢生活并没有为她带来丝毫影响，她依旧是那个高傲的冰雪女王，“来得还真是够迟。”
“能来就已经给你面子了。”李土似乎完全不知道绅士风度为何物，他直接开口道：“是我来还是你自己来？”
“我以为血袋是有资格见到需要被喂食的那个人呢……”绯樱闲轻轻勾起了嘴角，虽然是讽刺的话语，可却偏偏被她说出几分优雅泰然的感觉。
绯樱闲是唯一知道李土秘密的人，那个就连悠和树里都不知道的秘密……那天宴会之后，她直接去了所爱之人的坟墓，了却一切心愿的她为了遵守和白沉的心愿，来到了玖兰家的城堡。
她本想和白沉，李土三人聚在一起，解开一切误会，谁知却得到了白沉陷入沉睡的消息。或许是送白沉离开前的不安让她灵光一闪，又或许是身为女人的第六感，她很快意识到白沉是出事了。
为了印证这个猜测，她使用了非常的手段。
“不想知道吗？叔叔在救我的时候说了一些什么？”
“……”
“他说的完全是你的事情呢……让我来猜猜看，你……杀了他吧？真是可怜，居然杀死了在这个世界唯一愿意真正对你好的人。”
“哈，你什么也不明白……”李土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叔叔没有死，他只是累了，所以需要睡一会儿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本来我还想来履行和叔叔之间的约定，他救我的条件就是……我必须嫁给你，当时我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可事实上，他真的提了那样的要求。他告诉我……你和我很像，还说你是个变扭的孩子，总是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他说你真正想要的是他人的爱，而这一切，他都无法给你，所以他希望我嫁给你，还说纯血种的生命那么漫长，或许总有一天，我们能彼此理解，不过现在看来，我似乎已经不用履行约定了。”
“是吗？”李土的眼神异常温柔，“我早就应该明白的，叔叔一直都是那么爱我……可是我却无视了这一切，不过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了……”
“……”闲敏锐的听出了对方话语里的不对劲，“你想做什么？”
“谁知道呢？”李土轻轻笑了起来，“叔叔一个人沉睡一定很寂寞，我必须要陪着他才行。”
“你……”
“闲，既然你无法履行自己的约定了，那么就换一种方式吧，我需要你的鲜血……”
“难道你打算……？”
从那天起，绯樱闲就经常光临玖兰家，为白沉提供鲜血，她多少能猜到李土想做些什么，无非是唤醒白沉罢了，对她来说，她也不希望白沉就那么死去，所以她毫不吝啬自己的血液，只是都无偿献血了那么多次，李土居然连白沉的一面都不让她见，换了谁都会不乐意的。
绯樱闲重新把思绪扯回了现在，她挑眉道：“怎么？难道我有说错吗？”
“呵。”李土的语气温柔到令人觉得毛骨悚然，“叔叔只需要我就够了，其他人会打扰他休息的，你不这样觉得吗，闲？”
——完全不觉得！闲叹了口气，她瞬间觉得和李土这种‘孩子气’的人计较太掉身价了，她果断的用小刀划破了手指，把血液灌/满了整个玻璃管。
做完这一切，她利落的收工走人，行至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道：“李土……你……后悔吗？”
李土罕见的沉默了，几秒之后，他才轻笑着开口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后悔的事情，正因为是我，才会迎来这样的结局，也正因这样的结局，才能让我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东西，我就是这样的人啊，自私，任性，狠毒，冷酷，能够包容这样的我，能够爱上这样的我，这才是让我看清一切，找到最重要事物的原因，所以与其懊悔……”
李土说到这里，那双异色的双瞳仿佛被浓到几乎化不开的温柔和宠溺所掩埋，可轻勾起的嘴角却又偏偏勾勒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不如牢牢把‘那样东西’掌握在手中，不是吗，闲？”
“……”闲微怔，不过很快，她就笑了起来，“你也长大了呢，李土。”
虽然她很想吐槽叔叔才没有喜欢你，那只是对于后辈的关爱罢了。不过……这个头疼的问题就让叔叔自己解决吧。
***
“黄梨大人，你真的没事吗？”侍者担心的问道。
“没事，你先退下吧。”
“是的。”
黄梨轻轻叹了口气，他伸手轻轻抚向了自己的胸口，他的胸膛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不过他本来就是空洞的，就算少了心脏，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庭院外，樱花如旋转的精灵，缤纷飘落，黄梨伸出手，小巧的花瓣轻轻掉入掌心。
真是奇怪……他以为自己的世界会再次失去色彩，但是……一切都没有发生改变，他手中的樱花依然是最初的颜色……
“原来是这样吗……”黄梨像是想通了什么，缓缓闭上了眼睛……
因为我的心脏陪伴在你的身边，所以……是你让我看到了这样的色彩吗，白……
黄梨在唇边扬起了淡淡的笑容，失去了心脏的他已经活不了太久了，可是……他可以感受到白正在慢慢恢复生命力……如果白还没有死，如果白还能重新苏醒，那么至少在临死前，他想要再见对方一面……
无论如何，都必须活到那个时候才行！
黄梨想到这里，猛地睁开了双眼，原本毫无波澜的眸子染上了冰冷而无情的色彩。
一个月后，黄梨站在遍地的尸体之中，身上和脸上全是血液，他静静的笑着，不够……还不够……他还需要更多的血液……他不能死……不能死在这种时候……
“黄梨，你疯了吗？你真的是黄梨吗？”白鹭更无法想象眼前的男人居然会是那个曾经一心求死的未婚夫。
“我是啊。”黄梨微微一笑，他把手插/进了白鹭更的身体，迅速挖出了对方的心脏，然后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直接塞/进了自己的身体里，“抱歉了，更。”
“咳咳，你……”白鹭更难以置信的摔倒在了地上……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如此可怕……
缜密的计划，隐蔽的毒药，庞大的死士以及……始终信奉和追随着他的贵族们……
居然能在失去心脏的情况下打赢她……黄梨……你的心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野兽？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才能……为什么要弃之不用？！为什么要甘于平凡？！
不甘心……她不甘心啊……白鹭更缓缓闭上了眼睛，在黄梨的授意下，她被强制陷入了沉睡。
“黄梨大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侍奉黄梨的贵族恭敬地问道，虽说他以前也很恭敬，可是此时此刻，他更是连一点不妥善的言辞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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