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史上最强好人卡2-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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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血种都是任性的生物，哪怕是面对玖兰家的家主，其他的纯血种也不会提早出现，为了显示身份和地位，他们往往都是最后才出现的。

　　　　反倒是那些贵族，一般都会比约定的时间稍早一些。白沉也不嫌麻烦，他用官方的笑容一口气连续接待了十几个贵族，其中有不少都是蓝堂的亲戚和朋友，这让蓝堂受宠若惊。

　　　　“大人，其实很多客人您不用亲自接待。”蓝堂永路生怕白沉的身体受不住，脸上十分忧心。

　　　　“无妨，难得举办舞会，大家开心才好。”白沉拒绝了蓝堂的提议。

　　　　玖兰家的别墅十分宽敞，即便如此，白沉还是空出了整个一楼来举办宴会。他把李土和树里他们暂时交给了佣人看管，自己则是和蓝堂一起接待客人。

　　　　“白大人，久疏问候，能邀请我们来参加舞会，真是荣幸至极。”

　　　　“白大人，您的气色看上去比以前好多了，您能恢复健康，我等实在是欣喜万分。”

　　　　“白大人，那边是玖兰家的小少爷和小公主吧？不愧是玖兰家的孩子，看上去全都一表人才，想必将来也会像您一样出色。”

　　　　“白大人……”

　　　　白沉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人群之中，虽然大家的表情热情又亲切，嘴上也全是恭维的话，可其中有多少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白沉很快的穿梭在人群之中，他大多数都在聆听，很少发表意见，不过偶尔说一句，却往往说到点子上，令众人暗自心惊。

　　　　白沉很少会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三分钟，可偏偏他脸上温和的笑容又不会令人感到自己被怠慢了，更何况纯血种本就有高人一等的资格。不少贵族们在称赞之余，也不由得在心中重新评估白沉的实力。

　　　　都说玖兰白身体虚弱，可从对方的气色和投足之间，实在是完全看不出来。而且……当对方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明明只是普通的在聊天，可还是有一股巨大的威压让他们喘不过气来，难道这就是纯血种和他们之间的差距吗？

　　　　“白大人，您为何……”蓝堂永路自然感受到了白沉一直在用气势震慑这些人。

　　　　“只是打个招呼罢了。”白沉轻轻一笑，“不用担心，永路，只要他们不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就永远也不用再次体会那种可怕。”

　　　　蓝堂永路的瞳孔瞬间骤缩，虽然白沉并不是在针对他，可他的冷汗还是立刻就下来了，“白大人，请您相信我，蓝堂家永远站在您的身边。”

　　　　“我当然相信你，永路。”白沉的语调仿佛充满了磁性和魔力，“因为树里他们都很喜欢你，能被树里和悠喜欢的，一定不是坏人。”

　　　　明明是天真到引人发笑的话语，可是蓝堂永路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在那双漆黑的瞳孔面前，他只感受到了仿佛灵魂都被人看透的恐惧和颤栗！

　　　　蓝堂永路早就知道纯血种的强大和可怕，可是……他却从未遇到过光凭语言就能让他如此恐惧的纯血种！

　　　　自从那天被白沉另眼相待之后，一切就改变了。他的喜怒哀乐，一切的情绪仿佛都掌控在对方的手中，被白沉重用时的受宠若惊，在家族中话语权提高的欣喜若狂，为努力保住自身地位的巨大压力，以及……到今天才发现对方本质的深深恐惧……

　　　　猛然回首，蓝堂永路发现自己近来的每个情绪竟然都受到了白沉的影响……这是偶然吗？不……只要一想到那双眼睛，蓝堂永路就无法欺骗自己，他毫不怀疑，只要白沉愿意，他就可以轻易的操纵一个人的情绪，不需要什么纯血种的力量，仅凭语言……对方就可以肆意的玩弄人心。

　　　　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永路，李土他们被人围住了，你过去替他们解围吧。”白沉的命令打断了蓝堂永路的思考。

　　　　“是的。”蓝堂永路立刻回过了神，他把自己的姿态放得更低了，他恭敬的行了一礼，立刻前去了李土大人那边，就连白沉为什么不亲自过去都没敢问。

　　　　“接下来……该办正事了。”白沉把目光移向了门口，如果他的感觉没错，接下来出现的客人应该是……

　　　　“黄梨大人来了！”随着侍者的声音，一头浅色长发的男人走进了屋子，他并没有花心思打扮，仿佛并不看重这场舞会，只是随意的套了件和服。身为纯血种，他的长相极为俊美，只是脸上毫无表情，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和纯血种特有的压迫，让他的存在十分惊人，甚至连整个宴会都产生了片刻的寂静。

　　　　这个男人……眼神黯淡无光，就好像……连生存的意志也不存在，完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白沉下意识的在唇边勾起了笑容，真是太有趣了，看来老天爷都站在他这一边，有什么比对这样的男人洗脑更容易的呢？

　　　　他最喜欢像这样什么都没有的男人，没有渴望，没有欲/望，没有野心，甚至连生存的念头也没有，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格外想帮这样的人找到自己心中真正的执念……不，应该说是强行植入他想要的执念。

　　　　这么一想，白沉立刻在脸上扬起了相当灿烂的笑容，“好久不见了，黄梨。”

　第20章

　　　　黄梨抬头看了一眼白沉，微微颔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那双眼睛也依旧死气沉沉，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开口道：“许久未见了，白。”

　　　　“是啊，你看上去还是老样子。”白沉走近了黄梨，同为纯血种，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简直美的像画一样，不少心怀用意的贵族们纷纷向两人靠近，盘算着怎么才能和两位大人攀上关系。

　　　　“抱歉，可以让我单独和黄梨谈一会儿吗？”白沉委婉的拒绝了上前搭话的贵族们，众人自然不敢违背纯血种的意愿，非常识相的让出了一块地方给两人。

　　　　虽然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有上前打扰，但是吸血鬼的听力极佳，众人纷纷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两位大人在聊些什么。为了不引起两人大人的恶感，他们并没有停下彼此之间的交谈，只是尽可能的压低声音，维持着一片自然的场面。

　　　　白沉活了数十万年，这些贵族们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他当然知道。说是单独聊天，他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无非是扯些鸡毛蒜皮的家常。

　　　　纯血种家族大多人丁单薄，在这种场合，让小辈们和长辈问候是必要的礼仪，白沉低头和身边的侍者说了几句，侍者立刻就带着树里他们过来了。“

　　　　“李土，悠，树里，这是黄梨家的家主，黄梨大人，你们叫他黄梨叔叔就行了。”白沉因为一直在接待客人，一时也没注意几个孩子的情况，树里和悠的表现倒是和平时没有不同，不过李土……

　　　　“黄梨叔叔好。”李土在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容，那个乖巧劲，比起悠也不遑多让，只是那双异色的双瞳，却尤为阴沉。

　　　　这小子……好像非常讨厌黄梨啊，为什么？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李土应该是第一次见到黄梨才对。

　　　　树里和悠也在李土之后向黄梨问了好，虽然同为纯血种，可黄梨是他们的长辈，自然不能怠慢。

　　　　“没想到你们都长那么大了。”黄梨虽然那么说，可他的眼神却没有落在任何一个孩子身上，他的瞳眸黯淡无光，就好像是一具机械，麻木的在完成自己的使命。

　　　　真是个温柔的人……虽然才相处了极短的时间，可白沉已经把黄梨的性格摸得□□不离十了。明明对这个世界毫无眷恋，可是该做的事情还是会一丝不苟的完成，脆弱又矛盾，真的是太有趣了。

　　　　寒暄过后，白沉就放树里和李土他们回去了。大人有大人的圈子，小孩子也该有小孩子的圈子。今天舞会的目的除了拉拢其他纯血种之外，为这些孩子找寻后/宫成员也是很重要的。

　　　　他刚刚之所以那么亲切的和贵族们打招呼，就是在观察他们的下一代。他已经相中了好几个孩子，虽然不是纯血种，可体内蕴藏的力量都不错，算是可造之材。

　　　　他把蓝堂永路喊到身边，交代了不少事情，有些事他不方便去做，交给永路就最适合不过了。

　　　　“您是说让树里大人多和那些贵族的男孩们跳舞吗？”

　　　　“不错。”白沉点了点头，“至于李土那边，你帮我多留心一下，如果他有什么中意的女孩子，记得回来告诉我。”

　　　　蓝堂永路花了好几分钟才消化了这些话，白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这么早就为三位大人物/色对象了吗？他是不是该把这个消息通知自己的亲属？可是纯血种只会和纯血种联姻，白大人这又是何意？难道大人只是纯粹的想给几个孩子找玩伴？

　　　　蓝堂永路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去想了，不过临走前，他还是问道：“那悠大人怎么办？”

　　　　“不用管他。”白沉已经把悠的性格摸透了，自然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他是个有分寸的孩子。”

　　　　“属下……知道了。”蓝堂永路不敢多问，只是他心中的疑云越来越深，难道……白大人不喜欢悠大人吗？可是三个孩子之中，最出色的明明就是悠大人，上位者的想法他果然猜不透。

　　　　打发走了蓝堂永路，白沉有了更多的时间和其他纯血种周旋。自黄梨之后，白鹭家、绯樱家、缥木家的家主也纷纷到了，白沉一一和他们打了招呼。白鹭家的家主是十分优雅迷人的女性，名叫白鹭更，她似乎和黄梨有婚约。不过两人即使见面了，也并不显多热络，不同于黄梨，白鹭更显然很享受众人注视她的目光，她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举手投足间都充满着难以诉说的魅力。

　　　　菖藤家的家主菖藤依砂也性格颇为温柔，是个典型的和平主义者，与世无争，总之这两家都不是理想的合作人选。

　　　　至于绯樱家……有个令他十分中意的孩子，绯樱闲，对方的年纪和李土他们差不多，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孩是纯血种。

　　　　绯樱闲穿着艳丽的和服，虽然年纪还小，可是她却十分适合这种样式的衣服，银灰色的长发披散在腰间，整个人就如同冬日的沥雪，高傲中又透着不可方物的美丽。不愧是纯血种，长相真的无可挑剔，最难得是……这个女孩的潜力也非凡。

　　　　这么一想，白沉对绯樱闲就更温柔了，“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和李土正好差不多年纪。”

　　　　绯樱家的家主闻言，立刻明白了白沉话中的意思，他们这一代只有闲一个孩子，否则像树里和悠他们这样兄/妹/结/婚倒也不错，可惜现在只有和别的纯血种联姻了。

　　　　玖兰家好歹是纯血种的王者家族，今天的舞会也让他看到了白沉的实力和手腕，有白沉的庇护，玖兰家撑到下一代成长起来不是问题，不过联姻的事不急，他还是得好好考虑一下。

　　　　白沉和绯樱家家主因为怀着同样得心思，所以彼此之间热络了不少，至于绯樱闲，早就被他父母扔去和李土他们作伴了。

　　　　白沉知道李土对于他人给他的安排总有几分逆反心理，所以他这次难得什么都没说，让两个孩子自己交流。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绯樱闲的长相和实力都不差，说不定能引起李土的兴趣，假设李土能心甘情愿的上钩，那就最好不过了，如果不能……到时候再用高压政策也不迟。

　　　　元老院的人也在之后出现了，为首的是一翁，一翁的年纪有些大了，嘴上蓄着胡子，不过一双眼睛十分锐利。

　　　　“玖兰大人，绯樱大人，久疏问候，能再次见到您们，真是我的荣幸。”一翁单膝跪地，他执起了绯樱家主的手，态度恭敬的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之后，他又想执起白沉的手，白沉立刻用手捂住了胸，装出气喘的样子咳嗽了起来，“抱歉，我身体有些不适，先去房间休息一会儿。”

　　　　“当然，玖兰大人您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一翁的眼神深不见底，虽然碰了个钉子，可他的态度却更恭敬了，完全挑剔不出任何错误。

　　　　老奸巨猾，不过……这样才有意思。白沉下意识的在唇边勾起了嘴角，演戏要演全套，他在侍者的陪同下，往特意准备好的休息室走去。

　　　　一翁转身向其他的纯血种继续问候的时候，他突然感受到背后有什么人在瞪他，他猛地转过身，看到的却是只有七八岁大的李土站在楼梯上，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双异色的双瞳微微眯起，仿佛锁定了猎物一般，带着浓重且强烈的压迫感。

　　　　哪怕是小鬼，纯血种依旧是纯血种，他们对于其他吸血鬼的压制是绝对的！

　　　　该死的纯血种……纯血种就不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一翁的眸子明灭不定，他朝李土微微颔首，不失礼仪的转过了身，心中疯狂的念头愈演愈烈。

　　　　树里这时正好也跑到了楼梯上，她被李土身上的气势摄住了，小心翼翼的问道：“哥哥，你的表情好可怕，怎么了？”

　　　　“不，没什么。”李土转身上了楼，他的心头一直有一股无名火，烧得他烦躁不已，让他想要狠狠地发/泄。

　　　　不过是区区的levelb罢了，就算是元老院的首领又怎么样？这些人怎么有资格触/碰叔叔？！只有他……只有他将来才能打赢叔叔，让对方哭着向他求饶！

　　　　***

　　　　白沉到达休息室的时候，发现黄梨也在，对方显然不喜欢过于热闹的场合，所以很早就逃来了这里。

　　　　“又见面了。”

　　　　黄梨点了点头，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似乎是不想与白沉过多交流，“时间不早了，我该告辞了。”

　　　　“好，你能来参加今天的舞会，我很高兴。”

　　　　有了主人的同意，黄梨也没了顾忌，身为客人，不打招呼就离开终究不太礼貌。

　　　　黄梨朝门外走去的时候，白沉突然开口问道：“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如果冒犯你了很抱歉，呐，你……真的那么想死吗？”

　　　　黄梨的瞳孔猛然骤缩，他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身后的白沉。

　　　　白沉单手支额，脸上带着习惯性的笑容，他把重心都压在了桌子上，姿态有些慵懒，可偏偏令人移不开目光。

　　　　黑色的长发，黑色的眼瞳，温柔的微笑，白沉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黄梨，仿佛洞悉了对方一切的内心。

　第21章

　　　　“你变了很多。”即使是震惊，也只有短短的一瞬，连生死都不在乎的人，自然也不会在意自己的内心被他人看透，黄梨唯一的感叹就只有玖兰白也变了，他身边的人总是不断在变化，只有他还是最初的样子。

　　　　“真的是这样吗？”白沉轻轻笑道：“你有多久没有认真看过这个世界了？你总是用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愿，甚至是自己的感情去看待这个世界，所以你才会觉得我变了。”

　　　　“……”黄梨陷入了沉默。

　　　　“你觉得自己是无趣的，所以他人也是无趣的，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无趣的。人类为什么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纯血种又为何存在？既然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会迎来‘死亡’的终结，那么他们的生命又有何意义？”

　　　　“或许可以活得轰轰烈烈，就如一翁那样，充斥着野心和欲/望，在吸血鬼漫长的生命中不断追寻力量和权利，可是纯血种又该怎么办？想要的一切都已经有了，权利，地位，力量，在出生的那天起，我们就已经得到了世人所羡慕的一切。”

　　　　“那么……在如此漫长的生命中，我们又该追寻什么？”伴随着白沉低缓的话语，黄梨死气沉沉的眼睛明显有了轻微的波动，他的内心就仿佛被人强行剖开一般，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答案是……没有。”白沉直视着黄梨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子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似的，“在漫长的岁月中，你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于是，这个世界将不再有色彩。”白沉伸出手，他的掌心不知何时出现了粉色的花朵，“落下的樱花是黑白的，眼前的美景是黑白的，众人脸上的笑容是黑白的，不知何时，就连嘴中喝下的鲜血也变得毫无滋味。”

　　　　“对于吸血鬼来说，最原始，也是最初的欲/望……如果连捕食鲜血的冲/动也失去了，那么还有什么事情是值得追求的？”

　　　　“越是思考，就越是感到了生命的漫长和无趣。”白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慢慢的走近了黄梨，“既然所有生物的终点都是‘死亡’，那为什么不能更早的迎来这个结局？

　　　　沉默了那么久，黄梨终于开口了，他的嗓音很低沉，虽然是充满磁性的音色，可却透着如同本人一般的空洞，“你也是……一样吗？”

　　　　“不。”白沉摇了摇头，他在黄梨的面前停了下来，伸手温柔的抚上了那头浅色的长发，可是与那轻柔动作截然相反的是身上猛然爆发的惊人杀气，白沉把嘴凑近了黄梨的耳畔，语调温柔的就仿佛在对待恋人一般，“如果你那么想死的话，就让我来杀死你吧？吞噬了你，我就可以得到你的力量，既然你不想要这份力量，那么让给我也无妨，不是吗？”

　　　　“……”黄梨显然没有想到白沉会那么说，他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几秒之后，他的耳畔传来了白沉低低的笑声。

　　　　“果然……你啊……根本就不想死吧？”白沉松开了黄梨的头发，“真正想死的人，在那一刻是不会犹豫的。”

　　　　“我……”黄梨脸上漠然的表情终于完全崩塌了，他难以置信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为什么会犹豫？为什么会动摇？他……不是早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欲/望吗？在漫长的生命中，毫无期待，毫无乐趣，只是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可是当他真的要迎来死亡的刹那时，他却又犹豫了，为什么……？

　　　　“想知道答案吗？”白沉就好像看透了黄梨的内心，把手轻轻按上了对方心脏的部位，“让你动摇的，并不是‘死亡’这件事，你渴望死亡，可是在这之上，你更渴望的是‘乐趣’，你心里真正想要的……难道不是找到自己值得追求的事物吗？”

　　　　“身为纯血种的你，继承了黄梨这个姓氏的你，从一开始想要得到的就不是‘人生毫无意义’这种答案，你渴望自己的人生是有意义的，你不想否定自己的存在，所以你才想要能够证明自己存在价值的‘追求’，不是吗？”

　　　　黄梨的瞳孔剧烈的骤/缩，他的信念在这一刻完全被击溃了！他用轻颤的声线，喃喃重复道：“我的……追求……”

　　　　哪怕是这样的他……在心中也有如此渴望的追求吗？黄梨的思绪开始渐渐恢复，他抬起头，看到的就是白沉脸上温柔的笑脸，鬼使神差般的，他开口问道：“你……已经有了这样的追求吗？”

　　　　“没有，我们的生命太漫长了，对于普通人来说，用尽一生才能做到的事情，我们却可以轻易的完成，所以想要找到那样的追求太难了。”白沉朝黄梨伸出手了，在脸上绽开了温柔的笑容，“所以……让我们一起来寻找吧，那个值得我们耗尽一生去完成的‘理想’和‘追求’，如果是两个人的话，总有一天……一定能够找到。”

　　　　黄梨愣住了，可是身体却比意识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抓住了白沉的手，就好像对方是他的救赎，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亮一般。

　　　　为什么……黄梨用手捂住了胸口，他的心脏就好像被人紧紧攫住了一般，就连呼吸都如此困难。在漫长的生命中，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感受，让他深深的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活着。

　　　　“舞会快结束了。”白沉的话打断了黄梨的思绪，“如果不介意的话，欢迎你来这里做客，我相信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寻找未来的追求。”

　　　　原来那么快就到了分别的时间吗……意识到自己想法的黄梨心中有些震惊，不过他还是很快就回过了神。

　　　　“好。”黄梨点了点头，临走前，他深深的看了白沉一眼，对方还是老样子，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似乎是在目送他离开。

　　　　明明是他第一次见到时毫无感触的微笑，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近乎贪婪的想要把这个笑容牢牢的印刻在脑子里。

　　　　玖兰白……或许就像这个男人所说，因为一直对未来感到无趣的他，竟然已经开始期待起未来的日子了……

　　　　***

　　　　“不想出来吗？”白沉看了一眼门口，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可是语气却不容置喙。

　　　　李土从门后显出了身形，他并不意外白沉发现他，只是那个黄梨也太弱了，居然连他偷听也没发现。

　　　　“你好像搞错了什么，黄梨只是懒得理一个小鬼罢了。”白沉一眼就看穿了李土的想法。

　　　　“哼。”那种烦躁感不知为何又涌了上来，李土冷笑道：“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谎言，也只有那种白痴会相信了。”

　　　　“你倒是挺清楚的。”白沉并不意外李土看透了他在说谎，因为他从未在李土面前隐藏本/性。

　　　　“过来坐吧。”白沉拍了拍身边的座位，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就让他来验证一下李土的成长好了。

　　　　“切。”李土脸上相当不情愿，可他的腿却违背自身意志的迅速走到了白沉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跟在我的身边学习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