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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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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后事。但孔子不信,他不相信母亲会这样离开他。他四处奔波,请医生给母亲诊治。为了给母亲治病,他昼夜给人做工。他多才多艺,无所不能,力气又大,凡能赚钱,无论多么鄙贱的事,他都乐而从之。经过一个时间的治疗,颜征在的病情大有转机,然而,由于心火上攻,她双目失明了。
双目失明,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能做,面前总是一团漆黑,这该是多么痛苦呀!然而,颜征在却因此变得很坦然,很平静。孔子又请来了医生,给母亲诊治眼睛。送走医生,颜征在漫不经心地对儿子说
最后一位给颜征在治病的医生开的药方很奇巧,有些药在药店里难以买到,孔子只好自己上山去采。但这位医生的药方十分灵验,颜征在服过几剂,大有起色,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有康复的希望。
这天,孔子又独自一人上山去采药,过山涧,攀古藤,爬山崖,只觉得身轻如猿。他迅速采到了所需的药材,急急忙忙往家里奔,心想,母亲再服几剂药,就可以病除回春了。从此以后,再什么活也不让母亲干,自己要设法多赚些钱,让母亲享清福,过安闲自在的生活……孔子正在想入非非,忽然,曼父气喘吁吁,呼喊着跑来
孔子与曼父跑到家里,见左邻右舍都已聚集在这里,大家已经把母亲抬到了正间的木床上。孔子一头扑向母亲
颜征在平静地躺在床上,气息微弱,断断续续地对孔子说
孔子伏在母亲身旁,泣不成声,热泪滚落在母亲的脸上。
颜征在睁着双眼,艰难地挣扎着挺起身,有气无力地对儿子说
孔子伏在母亲身上,哭肿了眼皮,哭哑了嗓子,哭得死去活来,过度的悲恸使他精神恍惚。不巧的是曼父娘远去宋国,多亏了邻居张大妈和众乡亲帮他张罗母亲的后事。他木然地听任邻居们帮他穿起麻布大孝衫,系上麻拧的绖带,戴上白布叠缝的孝帽。
孟皮想到继母一向对他的恩情,也痛不欲生,哭得泪人一般。
孔子愕怔怔地望着慈祥善良的母亲的遗容,回忆起那些珍贵的往事。母亲与父亲合卺之日成为她一生含辛茹苦、饱经风霜的起点。她宁愿自己承受着施氏的凌辱,也不允许伤害儿子的心灵;她宁愿自己忍饥挨饿,也要把最后一点食物填到儿子口中;她宁愿自己受冰冻踏霜雪,也要把最后一丝絮铺在儿子的衣内。她从别人那里得到的很少很少,给予别人的却是很多很多。多么善良的母亲,多么高尚的女性!……
小殓已毕,张大妈为征在洗了头,洗了身,换上了新衣衾——她像一尊美丽的玉雕,安详地仰卧在那里。头前的小供桌上,摆放着几碟脩肉果蔬,两只白蜡烛惨然无力地摇曳着烛焰,淌着热泪……
曼父抹着泪水对乡亲们说
“啧啧,这孩子真够孝顺的。”
“是啊,孔丘知礼好学,连国君也知道他了。”
“也是孔母教子有方啊!”
几位乡亲红着眼睛,抹着泪水夸奖孔子。
此刻的孔子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他深深地懊悔自己没有使母亲舒畅地过上好日子。尽管自己为治疗母亲的疾病尽了最大努力,但比起母亲抚育之恩,只能是一棵小草对阳光的映衬。自己没有能满足母亲平生最大的愿望,这就是
众乡亲主动站出来帮助了他。由于他母子的美德感染了大家,大家都愿意为他操劳。乡亲们知道他家境贫寒,囤里没有半月谷,厨房仅剩几捆柴,哪有铜贝来买棺柩?几位长者一合计,凑了一些木料,为征在打了一口寸板白皮棺柩。还有些乡亲送来麻布、牡葛、鸡羊。老年人主事,青年人跑腿,丧事办得有条不紊。孔子一任乡亲操办,自己在母亲身旁守灵。按照古礼,孝子要铺苫(睡在草上)、枕块(枕着土块睡觉)、啜粥(吃素食稀饭)、倚庐(住草棚)不出大门,以尽孝道。
已经大殓入棺了,孔子还不知父亲的墓地。那时有墓无坟,不封不树,地面上没有标记,非当时参加葬礼的人,一般是无人知晓的。孔子心中暗暗焦急。母亲生前只说父亲葬在防山,没有说出具体位置,派入到陬邑去问过几位老人,都说记不清了。这可怎么办呢?
出殡的时辰到了,大家围着孔子急得束手无策。有人小声说
正当人们七嘴八舌的时候,孔子突然有了主意。他把主丧的老者叫到一旁商量了一阵,只听老者说
一列浩浩荡荡的殡葬队伍组成了,一切都是自觉的。前来“执绋”(原指拉灵车绳,此指送葬之意)的人多至百余人,超过了曲阜城中的达官显贵。引蟠的,打旗的,奏哀乐的,搀孝的,抬杠的,执引的,叫号的,满满一街衕子人。一切都照古老的丧礼安排就绪了。
随着一声“起杠”的吆喝声,哀乐悲泣,鞭炮恸号。孔子亲手书写的挽帐在风中飘晃
乐队吹吹打打,队伍走走停停。每到一路口,必要停下,总有一些乡亲前来含泪致奠,这叫“路祭”。
当送葬的队伍行至五父之衢时,乡亲致奠已毕,理当引灵前行,孔子却长跪不起,惨然恸哭,直哭得众人挥泪,直哭得飞鸟无语,直哭得秋风哀号,直哭得苍穹铅灰……
颜征在的棺柩停放在五父衢中,堵住了四方的去路。孔子含悲爬起,先望空遥拜,然后向四方揖拜说
时光在逝,日影在移,回答孔子的只有沉默,呜咽和啜泣……
突然,一中年妇女,披衣拖履,疯癫奔来,扑通一声,伏到了棺柩之上,手捶着棺木,悲怆大哭,她哭天不公,地不平,人世悲凉;她哭命太苦,运太厄,道路坎坷……
这位贸然哭丧的妇女不是别人,正是曼父娘。她在宋国听到征在病重的消息,急忙返归,不想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她真想启开棺木,再睹一眼征在那慈善温顺的面容,然而这是怎样的痴心妄想呀!……
街坊邻居,婶子大娘忙上前来劝慰,劝她可怜可怜丘儿,把孩子哭坏了,征在九泉之下也会心疼的……
在众人的规劝下,曼父娘节住了悲哀,引孔子及众人抬着颜征在的棺柩来到了防山,找到了叔梁纥的墓地,将他们夫妻二人合葬在一起。这就是《史记》所载
后人在推崇孔子的同时,对颜征在也不断加封。曲阜孔庙大成殿后边的“启圣王寝殿”便是专门供祀孔母的地方。尼山孔庙之东还设有一座孔母祠。历代诗人多有佳句赞美颂扬她,如“有开必先,克昌厥后”:“颜母山高上接天”等等。她为中华民族培养了第一位伟大的教育家、思想家。
孔子殡葬母亲之后,牢记母亲的教诲,刻苦学习,以便待机施展才能,光宗耀祖,为国出力。
春秋时期,各国诸侯的大夫每年都要举行“飨士”宴会,这是周公姬旦定下的制度。为了加强统治,周天子要举行招待各位诸侯的宴会,各诸侯也要举行招待本国大夫的宴会,利用聚会引荐官员,层层推举。
鲁国大夫季孙氏欲举行“飨士”之宴,孔子知道后,便想前去。周朝“士”分三等
曼父知道孔子的心思后便劝阻他说
孔子说
“不会就学嘛。”曼父反驳说,“你放牧、赶车、当吹鼓手,不是都干得很出色吗?”
“那是为生计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孔子解释说,“我读了一肚子书,总得找个机会出仕,干一番大事业!”
“我明白了,”曼父恍然大悟地说
孔子毫不避讳地说
“他没有请你去,再说你这身打扮,他们会取笑的。”
“你也是只重衣冠不重才能?那些革冠帛衫的权贵,实乃行尸走肉而已,这帮人占据国家高位,只是为自己谋利罢了,真正治理国家,那又当别论。”孔子的双手按着曼父的肩头愤愤地大声说。
曼父急忙说
孔子忍不住笑了,说道
“话是这样说,你心里非常厌恶季孙氏这班权贵,要是闹出笑话来,说不定他们是会怪罪你的。”
“我不是恨他们,是可怜他们。如果他们愿意学点本领治理国家,我倒是可以教教他们的。”孔子为了说服曼父,故意把话说得很轻松。
曼父听后,也笑了,说
孔子托腮想了想说
曼父笑笑,没有回答,告辞回家去了。
孔子回到书桌旁,点上油灯,拿起竹简,又读起《诗》来。他要再温习一遍《诗》中的章句,因为在隆重的场合,人们对话是要用《诗》上的句子的。
由于孔子连日劳累,读着书不觉困意袭来,在昏昏跳动的灯光下渐渐入睡了。
朦胧中,孔子来到了季孙大夫的家门前。只见一条红毡铺地,门檐下十几盏大红灯高悬,乐工正在吹吹打打,十分热闹。他站在门前观看。只见季孙大夫季平子身穿礼服从里边走出来,站在正门阶石上作揖行礼。孔子急忙还礼,抬脚向里走去。周围还有许多人同时跟着进来,这些人孔子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欲跟他们打招呼,但他们只是默默地行走,并不和他搭话。孔子猛然想起,这是在行“乡射礼”,就不再说话,随众人走进了大堂。季平子被一个魁梧的大汉扶持着向众人作了三个揖,又被拥到正堂上。大汉忙招呼众人入席,孔子似乎认识这个大汉,但这时想不起了,很是纳闷。
孔子随众人入席,让长者先走,自己随后。
大家坐定,季平子举起酒觥,大汉站起,一挥手,乐工上堂,奏起了音乐
呦呦鹿鸣,(呦呦众鹿和鸣,)
食野之苹。(来吃野地青苹。)
我有嘉宾,(我有佳宾贵客,)
鼓瑟吹笙,(助兴弹瑟吹笙,)
吹笙鼓簧,(吹笙鼓簧和谐,)
承筐是将。(捧出相赠,币帛盈筐。)
人之好我,(贵宾对我惠爱无限,)
示我周行。(向我昭示正道为上。)
孔子知道这是首主人让客人吃酒的诗,平常虽然已经熟诵,但今天听乐工唱出,十分悦耳,再看别人,也都在倾心恭听。突然,乐工音调一转,又唱出一首《四牡》
我马维骃,(我的牡马,是那骏骃,)
六辔既均。(六条缰辔,和谐均匀。)
载驰载驱,(驰骤不息,仆仆风尘,)
周爰咨询。(遍访忠信,亲戚同心。)
孔子待细细听来,乐工已经奏完,仔细想想,这首是国王让臣下认真办事的诗。这是“乡射礼”的第一遍颂歌。又有四名吹笙乐工上堂,吹奏《南陔》、《白华》、《华黍》三首笙瑟和音。主人又敬酒。又有歌舞演奏,这次演奏的是《鱼丽》、《南有嘉鱼》、《南山有台》。这三首和前三首有的有辞,有的无辞,都是边音乐边歌舞。宾主伴随着音乐,频频交杯,一派升平景象。
孔子见三遍音乐奏罢,又见满案琼浆玉液,只是不愿在此多耽误时光,要尽快见到季平子,诉说衷肠。面前酒觥中有一些酒,他想喝完就去找季平子,不料刚端起酒觥,那名大汉一拳将酒觥打落在地,“啪”的一声,孔子大吃一惊……
朦胧中似乎有人在远处喊叫自己。孔子迷迷糊糊地问道
“酒杯打碎了没有?”
“哈哈,什么酒杯打碎了?快看天到什么时辰了!”曼父笑哈哈地说
孔子转头看看周围
曼父问
孔子将梦中情景一五一十地对曼父诉说一遍,二人不由都大笑起来。
曼父指了指桌上的包袱说
孔子惊讶地说
……
①从母
“别说了,我娘听说你到季冢宰家赴宴,很是高兴,还怨我阻拦你呢!快点打扮吧!”曼父催促道。
孔子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拿起衣服要穿,不由又停住说
曼父围着孔子转了一圈,说道
“扎一条白色的带子吧,我娘去世不久,白麻带子既是孝服,又雅致。”
二人边说笑,边打扮,一会儿收拾停当。曼父嘱咐孔子要多留神,快点回来,免得他母子在家里担心。孔子一一答应,离开家门向季孙大夫家走去。
相府前,人来车住,花团锦簇,彩带缤纷。孔子举步欲进,门内闪出一个人来,一把拽住了他
孔子抬头观看,不觉愣住了,这人不就是梦中所见的那个大汉吗?长相和自己差不多,只是年龄大几岁,貌相凶些罢了。此人和孔子长相相似,后来孔子险些因此丧命。此是后话,暂且不表。此人乃季氏家臣,名阳货,因其凶残如虎,所以人称阳虎。阳虎极善权谋,季平子控制了鲁昭公,他控制了季平子。
孔子止步施礼道
阳虎问
“季孙大夫飨士,我前来赴宴。”孔子答道。
阳虎听后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两眼流泪。孔子有些窘迫,浑身很不自在。
阳虎嘲讽说
“我乃陬邑大夫叔梁纥后裔,焉敢不来!”孔子见阳虎无礼,不由得怒气上升,“我要见季冢宰。”
阳虎不紧不慢地说
孔子不等阳虎说完,竟自迈开大步,向里走去。
阳虎忙上前一步,急转身,双手叉腰,迎面挡住门口,轻蔑地微笑着。
孔子见恶狗挡门,不觉怒火升腾
“哈哈,你也是名流?”阳虎斗鸡似地逼上前来,“什么名流?是放牛的名流,还是吹唢呐的名流?冢宰今天是飨士,可不是施舍叫花子!”
“你!”孔子正欲发作,院里走出一位长者,言道
季平子忙问
孔子趁机上前施礼
季平子仔细地打量着孔丘,伸手捋着胡须,眯缝着眼微笑道
孔子见问,深施一礼说
孔子的回答,很出季平子意料,问道
孔子彬彬有礼地说
绵蛮黄鸟,(绵蛮黄鸟叫,)
止于丘隅,(停在山丘角,)
道之云远,(道路漫漫真遥远,)
我劳如何!(我将如何受辛劳!)
饮之食之,(周王赐我好饮食,)
教之诲之,(周王教我勤王事,)
命彼后车,(命令副车善驾御,)
谓之载之!(载着贤者回朝去!)
绵蛮黄鸟,(绵蛮黄鸟叫,)
止于丘隅,(停在山丘角,)
岂敢惮行,(哪敢畏惧远行役,)
畏我不极。(唯恐难达目的地。)
饮之食之,(周王赐我好饮食,)
教之诲之,(周王教我勤王事,)
命彼后车,(命令副车善驾御,)
谓之载之!(载着贤者回朝去!)
绵蛮黄鸟,(绵蛮黄鸟叫,)
止于丘隅,(停在山丘角,)
岂敢惮行,(哪敢畏惧远行役,)
畏不能趋。(就怕不能走得疾。)
饮之食之,(周王赐我好饮食,)
教之诲之,(周王教我勤王事,)
命彼后车,(命令副车善驾御,)
谓之载之!(载着贤者回朝去!)“
孔子吟罢,又施一礼,斯文地站立一旁。
季平子高兴地点点头,心想,人传孔丘有“圣贤”之风,果真如此。他父亲去世后,孤儿寡母生活艰难,孩子能出落得如此,非等闲之辈也。若把他留下做我的家臣,是个难得的人才。想到此就说道
阳虎先是倒背双手傲视苍穹,既听季平子赞扬孔子,一股无名妒火蹿上心头,不等季平子把话说完,就喝令其他仆人
孔子这时并不激动,很平静地看着季平子。季平子向众人摆摆手,又向阳虎说
“留下他好呀!我们都走!”阳虎转身向众人一挥手,即向门里走去。
季平子急忙拦住阳虎
阳虎头也不转,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站在那里。
季平子看看孔子,又看看阳虎,摇摇头,“唉”了一声,转身向正堂走去。
“客人入席!”阳虎见季平子走开,随即大声喊道。
孔子见状,欲叫住季平子,但马上又停住了。他气愤地瞥了阳虎一眼,撩襟甩袖,转身走出季孙大夫家大门。听到阳虎及众仆人在背后的戏谑声,孔子加快了脚步,急急向家中走去。
孔子回到家中,十分烦恼。曼父急忙赶来询问
第五章 娶妻生子 初露锋芒
曼父眼疾手快,扑上前去,抓住了孔子的双臂,劝说道
孔子听后,摇了摇头,一松手,竹简跌散在地,眼泪把抓似地滚落下来。他深深地责怪自己的孟浪
孔子一直在咀嚼品味着曼父的一句话
鲁国是周公的封地,是唯一可用天子礼乐祭祀天地的诸侯国,“周礼尽在鲁”,这中华民族古老文化的浩瀚大海,其深莫测,茫无涯际,孔子不倦地在此遨游弄潮,搏击风浪……
风雪夜,蓬荜陋室,荧荧豆火之下,孔子在聚精会神地读《尚书》。鼓打三更,他伸了个懒腰;雄鸡啼鸣,他打个了哈欠;旭日临窗,他精神抖擞。
灶膛前,孔子在烧火做饭,他手捧书简,专心攻读,灶下柴尽火灭。
磨道里,孔子怀抱磨棍在转,磨顶上放着一摞书简。他手持书简,边走边读,磨声嘤嘤,面泪滴滴。
春光融融,熏风习习,葱茏的菜园里,孔子在与老圃促膝交谈,请教种菜的技艺。
烈日当头,毒焰炙烤,麦浪翻滚的田埂上,孔子热汗涔涔地在与老农并肩锄地,边劳动边请教种五谷的知识。
大雨滂沱,道路泥泞,孔子驾御着马车疾驰,身旁的曼父在不断地纠正着他甩鞭执辔的姿势。
阴雨连绵,秋风怒号,泗水河畔,孔子在练习射箭。
孔子就是这样勤学苦练,他从没有固定的老师,后来他曾对南宫敬叔说
公元前533年,孔子十九岁。
一天上午,孔子正席地而坐,专心致志地向竹简上刻着字。忽然,曼父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地拽着孔子的右臂就往外走
孔子被弄得蒙头转向,不知所从。
来到曼父家,从母和哥哥正满面春风地招待仲孙大夫喝茶,仲孙大夫脸上挂着微笑。
原来,楚灭陈后,为与各国通好,楚平王招集几个大国到陈国聚会,商讨如何治理陈国的事情,鲁国派去了仲孙大夫。聚会期间,宋国如会大夫与仲孙大夫谈起了宋国流迁鲁国的一支后裔,谈到了叔梁纥和孔丘,谈了孔丘目前的处境和生计。宋大夫是个很痛快的人,当即对仲孙大夫说
国君过问,仲孙大夫操办,这真是天公赐福,孔子自然是举家欢庆。曼父娘与孟皮以家长的身份主婚,所费资金,由仲孙大夫筹措。
接着便是六礼文定
时近中午,迎亲的车轿被人们簇拥着缓缓地驶进阙里街,驶近孔子家那所低矮的茅草房。街上,鼓乐喧天,人声沸腾,曲阜的人们成群结队地涌来。顽童们爱凑热闹,在人群中钻来钻去,还有的爬上了树丫,攀上了墙头。花龄闺女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与兴奋,颊染红潮,眉带羞笑,似在分享他人新婚之乐。小伙子们更是借机喧笑打闹,竭力显示自己的存在,期冀能够得到哪位闺女的青睐。年轻人行至何处,何处便是欢乐的潮头。吹鼓手则使出了平生的气力,大显其能。
新娘在伴娘的搀扶下走下车轿,只见她娇步轻移,环佩叮当,丰体细腰,丽质芳颜,真如三月春桃迎日开,六月芙蓉含水笑!
春潮般的赞美声、说笑声和欢快的鼓乐声将新娘新郎送到了喜堂之上,傧相唱道
天监在下,(天上监视地下的人,)
有命既集。(选定了文王做天的儿子。)
文王初载,(文王刚刚明白事体,)
天作之合。(天就给他配个妻子。)
在洽之阳,(在洽水的南方,)
在渭之涘。(在渭水的旁边。)
文王嘉止,(文王知道有位贤明的女子,)
大邦有子。(是大国的女儿。)
大邦有子。(是大国的女儿,)
伣天之妹。(是天的妹子。)
文定厥祥,(聘定了吉祥的喜事,)
亲迎于渭。(文王就亲身去渭水相迎。)
造舟为梁,(把船连结起来做了浮梁,)
不显其光。(这难道还不显耀,还不荣光!)
这是一首歌颂文王迎新的诗,后人崇敬文王,就把它作为祝贺结婚的赞辞,“天作之合”等词句直延用到现在。
傧相又唱
孔子与新娘亓官氏在伴郎、伴娘的扶持下,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态,向天地揖拜。
“二拜高堂。”傧相此语一出,孔子不觉鼻酸气嗝。孔子自母亲死后,多亏曼父娘百般照应,他想起父母,自然悲伤,泪水在眼圈中转了几转,强自忍住,向曼父娘深施一礼。
“夫妇合卺。”傧相又大声唱了下道仪式,随手从供桌上拿起预先准备的一只新瓠,从中间切开分为两半,斟满酒,分送给新郎新娘各一瓢,两人各啜一点。
“新人入洞房。”傧相的长音未落,细乐骤起,人群簇拥着新郎新娘向洞房涌去。
洞房里,一应物品摆设齐整,喜烛高照,新娘敛气凝神与孔子并排而坐。傧相开始唱礼
孔子见众人离去,尤其是傧相和曼父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伸了伸舌头;扮了个鬼脸。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心里怦怦直跳……
孔子有生以来,还从没有和女孩子单独在一起呆过。四周静静的,只有微微摇曳的烛光和蜡蕊偶尔熔化的嗞嗞声混杂着两个人的呼吸声。床上的全新被褥散发着丝絮醉人的幽香,引人发困。烛影中新娘白皙的脸膛更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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