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狗不理传奇-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弓身把小香草背到了后台。
  从那一天起,他是天天必到,煎汤熬药,服侍周到,令小香草极为感动。病愈之后,一来做艺人生计艰辛,二来这个小伙计感情甚笃,渐渐地,小香草萌生了退出艺坛以身相许之意,二人终成眷属。不到一年生下秦治邦,小日子过得倒也平静。
  这一日家中来人捎信,说老父病重,让他即刻返家探望,他这才为难起来。原来他在家中早已娶妻生子,如今在京城又有后续,带不带妻儿回去,这两房亲事如何处置,在他心中翻来覆去。心中有事,精神恍惚,结果在送药途中,被车撞倒。事也凑巧,马蹄正踏脑袋,当场七窍出血,不治而亡。
  突遭横祸,小香草痛不欲生,草草安葬了丈夫后,孤儿寡母今后如何生活呢?小香草带着孩子投奔老家。
  小香草千算万虑也没有想到,她丈夫在老家竟还有一房妻小。
  面对这土房土屋,冷语冷面,小香草想过要只身逃回北京,也想过投河觅井,但是最后她都咬牙忍住了,她是舍不得这一天比一天长大的儿子秦治邦啊。
  也许是父母的遗传,小治邦从小就喜欢听曲儿,赶上过年过节去外村看大戏回来,竟能学着哼唱,而且有板有眼。
  秦治邦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秦治国,比他大三岁,性格却跟他迥然不同。不像他整天疯疯癫癫满村乱跑,就爱一个人呆呆地看书,有时两人在村外树下乘凉,秦治邦放开嗓子大声地唱,他哥哥就托着腮帮子在一旁静静地听。
  那时候的农村封建伦理观念很强,秦治国的母亲是大,小香草是小,因此家中大权完全掌握在秦治邦的大娘手中。每到秦治国有什么好吃的时候,总是偷偷送一些给这个小弟弟。
  这样一直到了秦治邦十五六岁的时候,有一天,驻守在山东清军的统领吴长庆的军队从他们的家乡路过,他瞒着全家人,只托人给母亲捎了个口信,就随庆军而去。
  从这以后他随军转战南北,逐渐升迁,升为营务处帮办。
  少年艰苦的生活,使他对钱财极为喜爱,他利用各种机会收敛金银,有了不少积蓄。这期间他又结识了袁世凯,成为他的亲信之一。后来,袁世凯升任直隶总督,他在保定办炮队速成学堂,后又在保定成立军官学校,秦治邦都是积极参与者之一,正当他如日中天之时,突然的一件事使他腾达的仕途出现了危机。
  八、落户天津有钱有势
  原来他这时负责军官大学的采买,经常与京、津的商人打交道,免不了有些龌龊之事,这其实在当时腐败的清廷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此时正赶上袁世凯有感于军风日下,信誓旦旦地要痛加整饬之际,再加上一些与秦治邦不和之人暗地里打小报告,一下子惹翻了火气正旺的袁总督,当夜将他逮了起来。这下子他可乱了手脚,连忙托人去求段祺瑞。当年在炮队速成学堂,段祺瑞任该学堂的总办,有一次正在为师生训话,突然有人行刺,秦治邦手疾眼快,将段扑倒,救了他一命。段祺瑞感念他的救命之恩,立即向袁世凯求情。袁世凯便网开一面,将他开除出陆军,让他到天津协办盐务。
  秦治邦到天津的第一件事就是买房置地,从老家将母亲接来,此时秦治国的母亲已然过世,秦治国还未成亲,也就随二婶娘一起来到天津。
  有了钱财,有了地位,他开始放荡了。过去母亲一直告诫他不要出入梨园剧场,可如今他一天听不到丝弦心里就不是个滋味,要知道如今在天津他也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啦!当他偶然间听到卫二姐唱的曲子时,便不由得为她所倾倒,可毕竟他不能总往戏园里跑呀,秦治邦正愁没有办法,可机会说来就来了。
  过些日子是秦母的七十大寿,借这个机会把这个正在走红的“唱玩艺儿”的叫到家里,不正是顺理成章吗。秦治邦给管家交待好,只等那一天。这几天,秦治邦很忙,先是来了几位从政的要员,后又从北京来了几个谈药材生意的人。因为父亲是干药材的,哥哥秦治国又懂药,秦治邦发了后,就开了一间药铺,名“施济堂”。
  “施济堂”药铺此时很是热闹。在古香古色的牌匾之下是三开间的门脸,大堂上,抓药的,等药的,买丸药的一屋子的人。虽然人挨人有些拥挤,但忙而不乱,十分肃静。只有敲戥子声和铜杵砸药的声音有节奏地响着,乍一听起来好似一首动听的音乐。靠窗处,坐着一位老先生,花白的胡子,慈眉善目,似有一股仙风道骨。
  这时“施济堂”的大门口,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到了门前,车把式一个鞭花,两匹骡子戛然而止,既轻快又无声。崭新的西洋呢做的轿帘,铮光瓦亮的双镫大脚铃,再加上威武精干的车把式,路上的行人都禁不住停住了脚,呆呆地望着这辆马车。
  “施济堂”掌柜的一溜儿小跑儿来到门外,冲着马车鞠了一躬:“东家您来啦!”接着和秦管家一起打起了轿帘,“东家您请。”
  秦治邦缓缓走下,在众人簇拥之下,步入店堂。
  大堂内,人人垂首,恭迎东家。只有那不谐调的铜杵声仍一下一下地响着。秦治邦乜了一眼,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慢慢地走到这个人跟前叫了声:“大哥,歇会儿吧。”
  只见秦治国头也未抬说了声:“不累。”然后就不言语了。
  这时秦治邦抬头向大厅扫了一眼,对众人说:“大伙儿忙吧。”
  大堂内,先生、伙计们这才各归各位,干了起来。
  梁四来到那位长着白胡子的坐堂老先生面前,轻轻坐下,伸出了胳膊。“这位先生,您上焦虚火,又着了点儿外寒,心中好像有些惊悸之事……”坐堂先生对梁四说。
  梁四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这些日子总像要出什么事似……”
  可嘴里说着话,脑子却走了神,他老是感到有一道目光像鞭子似的在他身上抽来抽去。
  九、两姐妹要唱对台戏
  果然,秦管家走到梁四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喂,这位先生,咱们借一步说话好吗?”
  虽然管家言语平和,可不知怎么的,梁四突然打了个寒噤,他感觉冷嗖嗖的。
  管家:“怎么着,认出我们老爷和我了吗?”
  梁四茫然地摇了摇头。
  “不认识?”管家自嘲地笑了笑,“我们可是天天为你们那小娘们儿捧场的老主顾呀。”
  梁四这才缓过神儿来:“谢谢,谢谢您和老爷赏光。”
  管家:“我们老爷刚才吩咐了,这个月的十六是我们老太太七十大寿,想让你们来唱堂会……”
  “唱堂会?”梁四听罢连连摇头,“先生,我们有个规矩……”他还要说下去,被管家劈头拦住:“什么破规矩,从今天起,一律给我废了!”
  “不行啊,”梁四哀求道:“这位大爷,实在对不起,我师妹那脾气你们不知道,她说一不二,我,我也无能为力啊……”
  管家把脸绷了起来:“那小娘们儿的脾气是什么样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秦老爷在这天津卫一跺脚,可是鼓楼、炮台颤三颤的主儿,你们初来乍到要想在这地面上混……”
  管家不阴不阳地追了一句:“怎么着,要不咱们一块儿去劝劝你那位师妹?”
  梁四还是没言语,管家加重了语气,几乎嚷了起来:“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也许管家刚才那一声音量太大,大厅里许多人都朝他俩望了望,就连杵药的秦治国也把头抬了起来。
  梁四无奈,他知道卫二姐的性子,说一不二,宁折不弯,可秦家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啊,他磨磨蹭蹭地带着秦管家来到茶楼,出乎意料,卫二姐竟答应了。
  “程老板,我答应了你,但你也得答应我,就是不能辞退那位大姐和众姐妹……”卫二姐提出了条件。
  “这……”程大头刚要张口,不知什么时候白牡丹又跑了过来,“哼,老虎戴素珠———假充什么善人!我们姐几个还没到了那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份上,用不着别人赏饭吃!”
  卫二姐站在那里满面惊愕,白牡丹的倔强不服输她是领教了,可现在不是赌气逞能的时候。卫二姐真想掏心窝子跟她说说,可白牡丹却大步流星的往外闯。刚走到门口,却被程大头拦住了:“看,看,看在卫二姐的面,面,面子上,你,你们要想留,留下来也行,可包,包银得往,往下降……每场一,一,一……”
  白牡丹快人快语:“你就是给姑奶奶一千块,姑奶奶也不伺候你啦!”
  “卫老板,三天以后,我白牡丹在对面的天和戏楼连挂三天你的曲码,你大概不害怕吧?”说着一双火辣辣的大眼直刺过来。
  卫二姐当然不怕,但自家姐妹互相伤害她却于心不忍。见卫二姐没答话,白牡丹冷笑一声:“怎么怕了,怕了就别在天津卫唱。”卫二姐无奈地摇摇头,“好吧,我答应你。我卫二姐最喜欢的就是唱对台戏。”
  白牡丹:“好,咱们三天后见!”
  程大头一听喜不自禁:“打,打,打擂?这,这,这可太,太,太好啦!那些人就爱看,看这热闹,座,座儿准,准满……”
  十、宋富贵学蒸包子
  冬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大街上,将这条破旧的小街也照出点生气。经历了徐老五挑起的那场骚乱后,侯家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闲聊的依旧闲聊,做生意的依然做自己的生意。卫二姐独自站在这日头下,想着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真的感觉很累,这种累,不是体累,而是心累。原先她以为她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免不了受人欺侮,时间长了,站住脚就好了。可徐大爷的事却让她不可思议,这偌大的天下,难道小人物要维持生计就这么难?可越是这样,穷人就越要帮着穷人。想到这,她找来弟弟顺生,一路打听着三拐两拐找到了徐大爷的窝棚。
  这是一个简陋的窝棚,只有接近地面的部分有尺高的砖,因为常年潮湿,砖体泛着白碱,已看不出青砖的模样,棚顶的苇草在风中抖动,仿佛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与之相反,窝棚内此时却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原来,宋富贵看到徐大爷被打伤,便和赵大楞一起把徐大爷背回家,守候在床前。徐大爷感觉好些了,便艰难地起身做饭,蒸包子。看着徐大爷疼痛难忍的样子,宋富贵于心不忍,便笨手笨脚地帮忙包开了包子。不一会儿满屋子已经是热气腾腾,一屉包子蒸熟了。
  徐大爷艰难地坐起:“孩子,没什么谢你的,这屉包子拿回去,叫你老娘尝尝吧。”见宋富贵还在犹豫,徐大爷又挥了挥手:“我,我没事了,快回家吧,趁着热。我给你裹。”说着就要往床下挪。
  宋富贵忙拦住:“别,别介,您留着自己吃吧。”
  徐大爷佯装生气:“别让我着急,我一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
  宋富贵只好用荷叶包了十来个,揣入怀中:“那我就不客气啦,大爷,您好好歇着吧。”宋富贵边说边拉开了屋门,突然一愣:“你……?”
  门外站着笑容可掬的卫二姐:“大爷好点儿了吗?”
  宋富贵没有答话,鼻子“哼”了一声,侧身离去。
  卫二姐一个人被晾在那里。徐大爷一见赶忙招呼道:“快,姑娘快进屋,来,桌上还有热包子呢。”
  宋富贵刚走出胡同口,吓得忙缩回了脖子,原来徐老五正领着几个混混在附近转悠呢。
  十一、沧州厨子李八
  只听侯三说道:“五爷,别急,在这块地界儿,有嘛事儿能难得住咱爷们儿,一会儿拽着个熟道的,叫他带路。”
  徐老五接过了话头:“对,趁热打铁,今儿个我非把这老帮子的屎折腾出来!走,爷们儿,再给我仔细找找,一会儿我请客,每人半斤老白干!”
  眼看就要到了徐大爷家的门口,忽然从远处又奔过来一个小混混儿,上气不接下气地冲着徐老五喘着:“五,五爷,八,八爷……”
  徐老五耐不住性子:“到底嘛事?五爷,八爷的?”
  小混混儿平静了一些:“五爷,李八爷打发人叫您来啦!”
  “叫我?”没想到一提李八爷徐老五有些变颜色“哎,八爷这时候找我干嘛呢?”
  徐老五犯了嘀咕,边自言自语边往回走,刚才那嚣张的气焰霎时无影无踪。
  听说李八爷有事唤他,徐老五半点儿不敢怠慢,忙回家收拾收拾,赶到了李八爷常呆的同庆楼,可到那儿一打听,李八爷今儿在家处理几档子“私事”,让他赶快去。
  说起这位李八爷,在侯家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刚出道的时候,他是个厨子,从老家沧州徒步来到天津卫,就在这家同庆楼帮忙。沧州地面上出武把式,再加上他年轻时膀大腰圆,好惹惹,谁有事,都去帮忙拔闯。他来到天津卫不到两年,拿手的“八大碗”就在侯家后出了名。所谓的天津卫八大碗,也是继承了前辈的传统手艺而拼凑成的:元宝肉、烩三丝、独面巾、海杂拌、拆烩鸡、溜鱼片、烩虾仁、清汤肉丝等。虽然不是他独创,但这同庆楼自打贴出这八大碗,竟然食客盈门,生意兴隆。
  就因为这个,同庆楼东家一直舍不得辞去他,不过即使这样他充其量也只是个掌勺的而已。可有一天中午,正是高朋满座的时候,突然大门外一片喧嚷,接着“哗啦”一声,有人用木棍将门砸破,食客们顿时大哗,喊叫着四下逃散。
  原来同庆楼的东家得罪了人。面对这来势汹汹的一伙人,东家吓得不知去向,伙计们也双腿如筛糠,连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了。
  见没人出来答话,那伙人更来劲儿了,领头的大叫一声:“走,哥几个进去砸!”说着举棍弄棒就往里冲。却不料,刚冲到内门都停住了脚。只见迎面站着个大汉,满脸杀气,挡住去路。“怎么着,想挡横儿是不是?”领头的喊着。
  李八眉毛微微一动,舞了两下手中的炒勺开了口:“哥几个不是想见点儿血吗,这不容易吗。”话还未说完,“嘶啦”一声,将小褂扯下一大块,露出满是黑毛的胸膛,“兄弟陪你们玩玩就是啦!”然后抡起炒勺用勺边儿“喳、喳、喳”就是三勺,接着殷红的血柱直喷出来,直吓得这伙人连退了好几步。
  李八此时倒笑了:“来呀,你们是也来比划比划,还是趴在地上舔舔兄弟这血汁?”接着放开嗓门“哈,哈”大笑起来。
  那人一开始见这黑铁塔一样的汉子手里只是拿着个炒勺,没当回事儿,可转眼间见他自残身体,都有些慌了神,商量了一会儿,由领头的那个人又说了几句大话,然后灰溜溜地撤了。
  从那起他得了个响亮的绰号“李三勺”。东家是个胆小的人,两口子一合计,三十六着走为上策,仨瓜俩枣将同庆楼盘给了李八,然后隐姓埋名,躲开了这是非之地。
  李八此时更加得意了,走路都是横着走。但他哪里知道,正有人在暗中要算计他。
  十二、侯家后帮派之争
  其实早在李八来天津卫之前,在侯家后街面上混的人群中就有一个松散的帮派,这个帮派的头子姓金,因为长得比较矮小,人称“金小个子”。这个“金小个子”之所以能在侯家后立住脚靠的不是武力,而是智慧。他专以出馊主意、损计谋出名,因此又有一个绰号“小诸葛”。
  这个“小诸葛”早就注意上了李八,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心狠手黑,又爱交往,将来必能成事,他暗暗在打主意,如果不能把他收在帐下,就必须把他除掉!
  话说京城醇亲王府有个姓张的采办,专管采买天津卫方面的东西。每年总要来几趟,来了就到侯家后走走,迷上了青楼巷里的小桃红,而青桃巷就是“金小个子”他们开的,小桃红自在他们管辖之下。“金小个子”的主意是等这个张采办来了后,让小桃红怂恿他去同庆楼吃八大碗。吃饭之中他们做些手脚,栽赃于李八,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解决了这个眼中钉。还顺水推舟将同庆楼据为己有,可谓一箭双雕,妙之又妙。
  没想到的是,这位小桃红有个知心的好友叫杜秀玉,她本是天津有钱大家跑上房的小老妈,与李八是同乡,这次小桃红当做笑料把“金小个子”的阴谋说给她后,她深怕李八落入陷阱,赶紧将这一消息告诉了李八。二人冥思苦想,最后终于想出了一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锦囊妙计。
  就在那位张采办来天津卫的前一天,青楼巷的小桃红出门买胭脂竟然没有回来,一直到了掌灯时分,还是没有音信。这一下“金小个子”可抓了瞎,要知道北京亲王府的人可惹不起,连官面上都远接高迎。再说这位张采办事先已经叫人带来了话,明晚就宿在青楼巷,万一到那时小桃红还无踪影,这个娄子可就捅大啦!
  可就在这时,李八找上门来了。他告诉“金小个子”,小桃红与她的好姐妹杜秀玉醉倒在了他的同庆楼。
  小桃红从来不喝酒,为什么今天开戒?又为什么偏偏醉倒在李八的同庆楼?这些都使“金小个子”心生疑团,可如今顾不了这些了,把小桃红找回来,这是头等大事。
  从那以后,李八常来拜访“金小个子”,再加上杜秀玉和小桃红从中撮合,二人竟成了莫逆,结为八拜之交,过往甚密。
  可不久之后,“金小个子”突然在北京暴病而亡,棺木运回天津卫后,李八哭得死去活来,葬礼过后,不能群龙无首啊,李八就顺理成章地坐上了这侯家后的第一把交椅。
  又过了不到一年,李八娶了杜秀玉。后来他们又开了几家窑子,又盖了青砖大瓦房,生儿育女,几十年下来,很成了气候。侯家后黑白两道,一提起李八爷来,没有不胆战心惊的。
  徐老五来到李家大院的门口。只见漆黑的大门足有两丈多高,在门口的一左一右,各蹲着两只石狮,石狮不远,四个敞怀叉腰的彪形大汉凶神恶煞般地站在那里。在这彪形大汉身后,还立着两位青衣小帽的童子,再往里,是两溜手提大片刀的敢死队。
  徐老五一改平日那耀武扬威的模样,畏畏缩缩凑到门前,刚要冲大汉开口,小童眼快发现了他,赶紧向他招呼:“来来,快随我进去。”
  大厅内,李八爷坐在太师椅里,正张着嘴用牙签剔牙。徐老五像避猫鼠似地溜进来,刚要给李八请安,忽然李八猛地一拍桌子:“好啊,给我拉下去,来个连锅烩!”
  十三、好心办了错事
  李八这一声喝斥不要紧,“扑通”徐老五就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八爷饶命!八爷饶命!”
  这一来把李八逗笑了,李八一笑,八大金刚以及满大厅人都笑了,哄堂的大笑,把徐老五笑毛了。
  李八笑过之后挥了挥手:“起来吧,起来吧,我是在说他呢。”
  徐老五偷眼一瞧,自己也乐了。原来刚才太紧张没有看到在他进来之前,这厅里还跪着一个,此时正被手下人拉出去兜头盖脑一顿好揍。
  李八像说平常话似的又接着吩咐道:“他不是好打听,爱传闲话吗。一会儿揍完他之后,先把他那满口的牙全打掉,然后再把他的那两只扇风耳割下来,晚上喝酒拿它当酒菜。”
  李八说得轻松,可徐老五听着却又是一哆嗦。
  这时一个丫头走了进来:“八爷,小姐问那个徐老五来了吗?”
  “来啦,来啦!”李八阴沉的脸立刻笑开了花,扭头冲徐老五说:“我刚才要说,一打岔没说。今儿格不是我找你,是小姐想让你去陪她听戏,好吧,你去后边找她吧。”
  徐老五刚走到大厅门口,又被李八叫住。“等等,我说老五,听说你那馆子买卖最近可不太好,我可告诉你,你要再拿不出降人的菜,在侯家后站不住脚,我可要把那地方收回来啦!……哎,你上次不是说,你们老徐家有做包子的祖传秘方吗?”
  徐老五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请,请八爷再宽限我半年,我们老徐家那祖传秘方在我伯伯手里,他最近病了,我正想法子掏换呢。”
  李八挥了挥手:“好啦,好啦,你先去见小姐吧,要不,她等急了,又该跳脚啦!”
  再说卫二姐自打那天从徐大爷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心里总不那么踏实,时常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走路、演唱、买东西,总留着个心眼儿。
  这天她领着顺生来到翠香茶楼门口,有两个鬼头鬼脑的人站在那里,眼睛四下踅摸,还不时交头接耳。只听见其中一个说:“他妈的,我看那个老帮子不敢再来啦!”
  另一个点了点头:“我看还是侯三哥说得对,干脆今儿格咱们跟着五爷一块儿去把那个老不死的家给他砸了就得啦!”
  卫二姐一听,吓了一跳:什么?他们要砸徐大爷的家?上次给徐大爷找了麻烦,这回得快点告诉他!想到这儿,卫二姐拉起顺生就跑。
  大街上,卫二姐领着顺生心急火燎地往前奔,没留神,侯三一伙鬼鬼祟祟地跟在了她身后。
  来到了徐大爷的家门口,她连门也未敲一下,直往里闯。
  徐大爷看卫二姐跑得气喘吁吁,不知怎么回事,忙问道:“怎么,出了什么事啦?”
  卫二姐刚要说什么,背后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