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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大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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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太后也眼中露出异彩,她回头看看吕不韦,将他的手握得紧紧的。
谁知嫪毐将裸女一丢就丢到台下人堆里,自己却转身幕后去了。场中一片混乱,久久不息,接着是另外的歌舞节目上场。
“你不是说还有最精彩之处?”太后有点失望地问。
“你没有看见他犊鼻裤隆起的程度?难道还要他当众脱下来?”吕不韦笑着就席位。
“怎么知道不是虚有其表?”太后兴致未减,继续这个话题。
“我知道他很深,他在邯郸我门下很久,有次我和我最亲近的几个门客集会,他曾表演过以男人象征推车轮而行的特技,绝不是虚有其表。”
“啊!”太后以袖掩口,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才舒口气说:
“今夜送他到甘泉宫!”
“不行。”吕不韦摇摇头。
“为什么?”她脸上出现怒色。
“稍安勿躁,很快会送去,不过得先经过一番手术。”
“手术?”
“不错,先将他变成宦者进宫。”吕不韦神秘地说。
“变成宦者,那我要他何用?”这次她真生气了。
“这就看太后对负责去势的主事者如何交代了。”吕不韦微笑。
“啊,我明白了,”太后高兴地拍手说道:“这个主意甚妙,我得好好谢谢你!”
“只要免臣再服劳役,臣就感激不尽了。”吕不韦一揖到底,轻笑出来。
“早日办好,现在哀家要回宫了。”太后显得神采飞扬。
吕不韦连忙派人吩咐准备太后车驾。
一间密室里,几盏油灯灯心如豆,微弱的光影在室内集会的人脸上跳动,气氛显得神秘阴森。
室内共有仆人,全都为宗室或旧朝大臣,以国尉桓齮和长吏蒙武为首,围集在一张长几案上讨论国事。
桓齮身高九尺,长相威猛,狮鼻环眼,满脸的络腮胡。他是秦宗室,国尉本应掌握兵马大权,可是如今将军在外作战,一切直接向相国文信侯吕不韦报告,日常军务又由吕不韦所任命的右国尉所包揽,他只落素食尸位,大权旁落。
蒙武则是大将军蒙骜的儿子,蒙骜本亦为庄襄王临终托孤顾命大臣,但他对吕不韦的擅权和久不交还政权深为不满,因为他连年在外领兵作战,照应不到朝内,所以命蒙武与反对吕不韦的势力连络。
蒙武三十岁不到,面目俊秀,长身玉立,乃秦国有名的文武全才,自小就被国人视为神童。
这些人谈论当前情势已毕,等着共同拟定出结论和行动方案。
此时有一位个子短小精悍的宗室大臣说:
“本来我们想利用吕不韦和太后之间的丑事,抓到真其实据后,一举将他推倒,逼他将权力交还主上。另方面再召开宗室会议,取消太后的摄政权,让她退居深宫养老。但据最近的宫中眼线报告,他们已中止私下来往,他们商议政事,都有主上在场,我们连一点把柄也抓不到了。各位是否有另外扳倒他们的方法?”
“我倒想出一个办法,”一位身材修长的宗室大臣说:“主上是吕不韦的儿子,这个传言久已传遍天下,近来主上年已十八,应该能亲政了,吕不韦却仍紧抓住大权不放。虽然近年政令已由主上用王玺发出,不再用太后玺副署,但凡是奏简均先由吕不韦拟几个批覆,再由主上在其中选择一个,吕不韦所以能如此做,不能说和这项传闻没有关系。所以在下建议,是否可以扩大这项传言的流传,再加上太后本是吕不韦姬妾和主上是八个月早产的事实,鼓动民间风潮,要求认证主上不是亲生。这方面我们如开宗室会议,提出历年来所搜集的太后和吕不韦淫乱的人证物证,干脆废掉嬴政,改立成蟜。”
“各位对这个建议有什么看法?”桓齮环视众人:“事关重大,各位请慎重考虑。”
众人沉默着互看,有的为了怕暴露脸上表情,索性将脸隐入阴暗处。
“蒙大人有何高见?”桓齮见久久没有人说话,他点名蒙武要他发言。
“这着棋下得太险,而胜算很小。”蒙武徐徐地说。“你的意思……”刚才提出建议的宗室大臣想争辩。
“第一,宗室会议不见得一定会通过。第二,全国主要军力目前都在前方作战,回军不易,而咸阳城尉和附近几个县的县尉都是吕不韦的人,城卒、县卒我们根本调不动。再加上虎贲军都尉是太后亲信,兵将和卫卒的指挥权全操在太后手中。更别忘了,吕不韦家僮逾万,其中不乏英勇善战之士。在这种情形下,只怕日出时宗室会议通过这项决议,日暮时有关的宗室大臣都已遭到灭族的命运。第三,军队在外作战正吃紧,国内大乱,正好给山东各国有可乘之机,他们要是齐心协力,秦国就危险了。”
“蒙大人的话有见地。”桓齮连连点头。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难道说,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吕不韦将秦国变成客卿的天下?等待着他将我们这些宗室和旧臣,一个一个地收拾掉?”那位身材修长的宗室大臣不以为然地说。
“所以目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尤岂不能让他看出我们是在做有组织的反抗。吕不韦目前虽然是一手遮天,但到底是外国人,所掌握的权力全是依附在主上这条根上,并没有深植到民间基层,所以只要逼他离开相国这个位置,他所有的势力都会像没有根的花一样,没多久就会凋谢枯萎。主上这条根,不管传闻怎么说,我们只有善加保护,绝不让他受到丝毫伤害,免得动摇国本。”
“蒙大人言之有理。”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只是我们实际上应采取何种行动呢?”那位宗室大臣犹不服气。
“这很简单,一方面目前我们只有忍,等着主上行冠礼成人,他和太后再没有独揽大权的藉口,再看情形。另方面我们买通他亲近的人,随时侦伺他的行动,一有动静我们立刻可做防备。”
“各位可有这种人选?”桓齮又环顾了一下众人间。接着他自言自语地说:“宫中旧人本来就多,不露痕迹的收买几个人非常容易,但吕不韦亲信是他的死士,想打入和买通都很困难。”
“在下却有一个人可推荐。”蒙武微笑着说。
“是谁?”众人争相发问。
“李斯,原是吕不韦的舍人,前不久由吕不韦推荐为长吏,现主管间谍系统——这是他的秘密身份,希望各位大人不要说出去——专司游说各国、收买或刺杀各国权要之事。”
“啊!”众人一致表现出失望:“这怎么行!”
“与虎谋皮!与虎谋皮!”那位身材修长的宗室大臣更是接连着说:“得不到他的真消息,反而让吕不韦知道了我们的底细,这怎么成!”
“稍安勿躁,”桓齮以主席的身份制止了众人的鼓躁:“请听蒙大人将话说完。”
然后他皱着眉问蒙武:“这个人可靠吗?是何来历?”
蒙武简要的介绍了李斯——
李斯,楚国上蔡人,年轻时为县中小吏。他看到厕所里吃大便的老鼠,遇人或狗到厕所来,它们都赶快逃走;但在米仓看到的老鼠,一只只吃得又大又肥,悠哉游哉地在米堆中嬉戏交配,没有人或狗带来的威胁和惊恐。他因此有了感叹,人无所谓能干不能干,聪明才智本来就差不多,富贵与贫贱,全看自己是否能抓住机会和选择环境。
他看楚国虽大,历代君主都没有出息,不像能有所作为。而其他的国家都太弱,灭亡只在旦夕!只有秦国最强大,历代君主也企图心旺盛,个个英明奋发,于是他向老师名儒荀卿告辞说:
“为人最大的耻辱就是卑贱,而最可悲的事乃是穷困,长期处于卑贱地位而忍受穷困。藉口避世,自认清静无为,这并非读书人真正的意愿,只是求不到富贵的托词罢了!现在学生决心游说秦国去了。”
他来得不巧,正碰上庄襄王去世,只得投在吕不韦的门下。
“李斯此人见识远大,看出吕不韦虽然权倾一时,但就像养在花其中没根的鲜花,经不起多少时日。所以他刻意和我结交,希望藉由宗室和旧臣的力量,在主上亲政、吕不韦倒下以后,能受到重用,发挥他治国旗天下的才能。”
“这人可靠吗?”桓齮带着怀疑地问。
“可不可靠都不要紧,我只是单线和他来往,保证他在吕不韦倒后,可以藉由重臣和宗室与主上直接发生关系,受到更大的重用。目前要求他回报,只是供给一点吕不韦计划及行动的消息,大将领兵在外,儿子帮他观察当政者的意志和动静,这是人之常情,就是吕不韦知道了,也不会见怪。何况李斯是有求于我,而且他一点都不知道我们已有了组织。”
“这倒是可行的,只要不泄漏我们众人的身份。”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绝对不会,有事只有在下和家父承担。不过在下要各位保证的是,异日要在主上面前力保他。”
“当然,当然!”桓齮和众人都这样承诺了。
会议在相当满意的气氛中结束。7
秦王政和成蟜刚从中隐老人处听训出来,和往日一样,他们不急着回宫,而是带四名力士随从打猎去了。
现在他们已完成帝王学教育,只是每逢朔望早晨去向老人请安,顺便请教点问题,听老人教训几句。
老人岁数增加越多,话反而越来越少,很多次在他们问安行礼以后,老人就会照例说:
“没有什么事,你们就回去吧!”
嬴政如今已为秦王,日夜都忙着政事,每项政事吕不韦都要他参与并批覆,只是提早为他准备好答案而已。他每个月难得和成蟜见面两次,更是不能放松机会,要和成蟜痛痛快快地玩两天。
今天和往日一样,他和成蟜都是短衣劲装,身背弓箭,足登船头长靴,手执马鞭。秦王政骑的是一匹纯白汗血马,乃是阳泉君所献,他用白翟赠给他的汗皿马配其他纯种母马,十几匹良驹中,只有这一匹是纯白汗血宝马。成蟜骑的则是全身通黑、没有一根杂毛的乌骑马。
两人同年,而十八岁是男人之间差异最大的年龄。
秦王政越长越英挺,面部的早熟加上他的龙行虎步,举止安泰,使他看上去像是二十好几的成人,但脸上那股原有的稚气,却逐渐为一种阴鸷之气所取代。
他说话迟缓,几乎是一字一字地自口中吐出,配上他的狼音豺声,令人听了不寒而栗,自带一种威严。
成蟜却依然童子般的俊秀,称得上是唇红齿白,长身玉立,有如玉树临风的倜傥,只是举手投足之间,仍然带着一股稚气。
他们出得宫门,就将原有的四名力士随从打发走了。因为有人跟着,就会受到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从人都会向吕不韦相国和太后提出报告。怀着这种受监视的感觉,怎么能玩得痛快!
“兄长,今天我们上哪里?”成蟜勒马问。
“上林!”秦王政口中回答,手中马鞭虚挥作响,白马已冲了出去,他回头高喊着:“成蟜,今天我不再等你,真正比赛一下马的脚力!”
“等下我到哪里找你?”成蟜自知马慢,绝对追赶不上,他连忙大声问。
“上林那边的出口处!”
话还未完,白马已运足如飞,大跑起来。没一会工夫,秦王政再回头看时,已看不到成蟜人马的身影。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索性再两足加紧催马,在进入上林直道后也未放慢,白马跑得性起,竟脱离直道,跑上树林间的小径。他开始时尚未注意,只当马认识路,在找捷径,但过了很大一会,才知道自己在林中迷了路,转了好几次,就是回复不到直道上去。
他下得马来,牵着白马缓慢地在林间走着,心中浮起一种难得独处的愉悦。他想:
“这下真是难得,将成蟜都摆脱掉了。”
当君王真的没有意思,时时刻刻都有人跟着,连睡觉门外都有人守着,只要他翻身重了点,或者是说了一句梦话,立刻有宫女来察看,日日夜夜,不管做什么,总觉得有人在看着他,这和囚犯有什么分别?只是少了副锁链而已。
现在可好了,他再也没有人跟着,就是在路上遇着人,别人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可以在这里随便说什么做什么,也不会有吕不韦、太后来唠叨,或是什么御史又上一道奏简,说什么有失君王仪态。
想到唱,他真的就大声唱出来;想到要随着高兴做点什么,他就放开马的缰绳,让白马自己去吃草,他就在草地上打起滚来,滚得满身都是泥土和草屑。滚累了,他就躺在一棵大树脚下的盘根上面,仰视着参天枝桠间的蓝天白云,又大声地唱起来。
这种味道真好!难怪中隐老人说,天下最愚蠢的莫过于想当君王的人。君王日夜形神忙碌,睡不安寝,食不知味,担心受怕都是为了别人的事,而且是永远有担心不完的事。哪像一介平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全家衣食温饱,就没有什么可操心的了,要是单身一个,更是一个人饱,全家人都饱了。
想着唱着,他有点倦了,迷糊之中,他想起了成蟜还在等他。
“嗯,让他去等吧,好不容易,多少次赛马,他总算有一次先到!”
他不知睡了多久,也许只是一会工夫,可是他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直到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在附近树枝上对着他噪叫,将他吵醒了。
看看太阳,已快近午,让成蟜等得太久不好。
他吹口哨召来白马,按着太阳的方位,牵着马向上林出口走去。
时值暮春,上林桃花开得正盛。秦王政牵着马,踏着小径的缤纷落花而行,很快他头上身上也洒满各种颜色的桃花,使他不禁想起了邯郸的那个小女孩,现在她应该是已嫁作人妇,也许都已儿女成群了。
想到那座为桃花半遮的小楼,以及和桃花相映红的女孩美丽的脸,他心中浮起一份惆怅,但也有着更多的神秘甜蜜。她常出现在他梦中,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连成蟜他都不和他分享。
他牵马信步走出上林,只见离和成蟜约定的出口,还间隔一段距离,却发现到前面有一大片桃树林,沿着树林有道小河,一道拱形石桥直通进一处村庄。村庄不大,看上去只有十多户人家,半隐半现地位于桃花林中。
秦王政看到茅屋顶冒出的阵阵炊烟,才发现时已近午。他有点饿,口渴得更凶,他要吃干粮,才想起干粮和水都由随从力士带着,他将他们撵走,却未想到将水和干粮留下。好在他这身打扮,进村庄去讨点水喝,别人绝不会想到他是拥有秦国一切的秦王。
他骑着马走过石桥,在转弯树林深处又看到一户人家,这家比较平静,不会因围观陌生人而有人认出他来。
他在这家门口下马,只见竹篱里面又是一片桃林,茅屋三间,石板平地,院子里收拾得非常清爽,四周点缀着一些花坪,上面开放着五色缤纷的各种应季节的花。
他敲敲竹篱笆的门,应声出来的是位绝色少妇。他摇摇头,擦擦眼睛,怀疑自己又走入了梦境,邯郸小红楼上的故人竟又在眼前出现!她的脸和身材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更为娇艳、成熟和丰满。看样子是已经嫁人了,因为她全身洋溢着少妇特有的韵味。
她穿着一身长袖拖地裙装,秀发卷高成髻,插着两根鸟形玉笄,看样子不像操作农事的村妇,但她怎么会住到这种地方来?
“莲姐,是你?”秦王政欣喜地喊出来。
“你是……?”她打量他很久,才惊喜的叫出来:“你是小柱子!”
“你现在已长成大人了,不要怪我认不出你,十多年了,那时候你才这样高。”她还用手比划一下:“到里面坐!”
屋内摆设简单,但收拾得纤尘不染,布置也十分雅致,看不到耕田用具,供祖宗牌位的神桌前面,却挂着一把镂金镶玉的宝剑,像是武人世家。
她奉上香茶,陪着他聊了一会邯郸往事,当他热情地告诉她,她常会在他梦中出现,而刚才见到她,竟以为又是另一个梦境时,她忍不住以袖掩唇,轻笑出声。她又开着往日常开的玩笑:
“早知道你这样喜欢我,我应该嫁给你的!”
“你已经嫁了?”秦王政装着吃惊地问:“怎么会从邯郸那么远的地方嫁到秦国来?真的,那时候我们只顾着玩,连你真正的姓名和家世都不知道。”
“我对你还不是一样!我姓公孙,单名一个玉字,莲儿是我的小名。我原本就是咸阳人,到邯郸只不过是住在姑妈家,姑父是在赵国朝中为官的。我的丈夫姓嬴,名字叫得,是宗室也是世代官宦门第。公公多年前退隐,爱上这里的风景,于是迁居到这里。我丈夫是独子,公平在我未嫁过来以前就去世了。”
“尊夫现在做什么?对你好不好?”秦王政关心地问。
“哦,他在咸阳宫中任郎中之职,今天正好轮值,不在家。哪天我为你们介绍认识,我常在他面前提起你,他也觉得当时的我们很好玩,说很希望哪天能见到你。”
“也许我可以常常见到他。”想到嬴得宫中任郎中,他的确是想见就随时可以见到。
“他家和我家是世代通家之好,我们从小就玩在一起,当然对我很好。”她提到丈夫的好,脸上依然浮起少女的娇羞。
“你呢?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来这里?”
秦王政很快在心中下了决定——不能告诉她真话。于是他顺口编了一个故事。
“我姓赵,名字叫贾,自小父母双亡,在邯郸街上卖瓜的是我祖父,现在我们住在咸阳城外。”
“他应该年纪很大了吧?现在还种得动瓜?”她问话的天真神情,依然是十多年来他梦中的那个小女孩。
“他已经做不动了,现在是由我在当家。”秦王政说着谎,内心多少有点愧疚:“我只是打打猎卖点钱,勉强够我们祖孙度日。”
公孙玉用爱怜的眼神看着他,站起来走到他前面,就像在邯郸时一样,帮他拍打着刚才在地上打滚所留下的尘土,一面诚恳地劝告他:
“在上林偷猎,抓到是要处死刑的,你不怕?”
“为了祖孙二人的生活,只得冒这个险了。”他装着无奈地说。
“哪天我要赢得帮你找点别的事情做,但是我怎么找得到你?”
她依然如此善良,他真不忍心再抛弃她,但为了日后还能和她见面,这个谎还是得说下去。他说:
“我住的周围很乱,不容易找,还是我来这里好了。”
“你可以常来玩,方便的话,将令祖父也一起带来,也许
是因为我常提起你们两个,赢得也常说希望见到你们祖孙。“
“我会的。”他这次说的是真心话。
接着他们又不知不觉谈到邯郸那段日子,他们同时发现,那些日子中所发现的一些事,在他们记忆中保存得竟是如此完整,连有些小细节都历历在目。
他毫不忌讳地告诉她,他在心中对她所存的那份初恋的感觉;她也略带羞涩地向他暗示,她当时感觉和他差不多。
谈到中途,他空腹中的咕噜声音被她听到了,她真是心细如发,连忙说:
“只顾着说话,竟连吃饭都忘记了,饭菜我都已准备好,拿出来就可以用了。”
她从厨房里端出中餐,很普通的二菜一汤,但秦王政吃得津津有味,觉得比起日宫中的山珍海味可口多了。这一半是因为肚子实在饿了,另一半原因则是她秀色可餐,殷勤布菜劝饭,他越吃越有味。
饭后他自告奋勇,帮她到厨房里洗碗,使他又回想到在邯郸老人处受教,自行处理日常生活的情景。
快乐的时间易过,忙着、谈着,才发现日头已快起西,这时他才想起成蟜还在上林出口处等他。
他依依不舍地向她告辞。在他要上马时,她要他等一下,匆匆进入房中取出一小块碎金塞进他手里:
“天色不早了,你还是两手空空,这点金子拿去,买点吃的给你老爹。”
秦王政没有推辞就收下了,他感动得想哭,但也掺杂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在她连连“一定要常来玩”的叮嘱声中,他上马急驰而去。他也在心中喊着:
“我一定会常来!”
在上林出口处找到成蟜时,他已饿得在一棵大树下睡着了。
在太后的寝宫里,灯光辉煌有如白昼,这是楚玉太后最大的爱好,她要求在晚上,所有的灯都要点上,卧室内不能有一点阴暗。
她另一个爱好是照镜子。卧室内的四壁都嵌着一人高的大铜镜。她喜欢站在室中央,在镜影重叠、一影动百影随之而动的幻境中,欣赏自己美好的胴体。
自从嫪毐假冒阉者进宫,随时伺候在她身边后,她又多了一种嗜好:她喜欢挨皮鞭。
她——有时还加上湘儿绣儿两个——常在内寝将衣服脱光,要嫪毐也脱去衣服,只剩下一条犊鼻裤,然后用皮鞭抽她们。湘儿和绣儿常被抽得一条条的血痕,有时更痛得哭出声来,但她一旁观赏,却感到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内心的情欲之火燃烧得更为旺盛。
至于抽到她身上时,那股又痛又辣的感觉,常使她流出眼泪,但所带来的快感,却是任何感觉都比不上的。
她喜欢看到嫪毐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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