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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大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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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依嬴政凶残的个性,绝不会放过这两个孩子,而且事情揭穿,她又有何面目来对天下?
她再回头看到嫪毐跪在地上的那副可怜相,这几年这个男人的确给了她有生以来的最大快乐,她不敢想像,没有了这个男人,她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要她再回到那种深宫寂寞,以绣儿湘儿来解决欲望,排遣日子的生活,她宁愿死!
没有这个男人的日子也许比死还难过,她这生只经过了三个男人,在吕不韦面前,前半段她只是他的奴隶,委屈承欢,没有什么快乐;后半段,他变成她的奴隶,一心想讨她的喜欢,但一个老男人做出那种刻意讨好的丑态,往往只能引起她恶心想吐,对他只是饥者易为食,不得不拿他充饥。
至于那个短命的子楚,那更是不堪回首,她所有的寂寞凄凉,全是由他一手造成!
只有跪在地上这个男人,他给她欢笑,给她刺激,有了他以后,才知道什么是男人,什么是男女间的欢娱,也才知道,有了一个自己心爱的好男人,做女人是多么美好,多么幸福!
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嫪毐,不自觉地喃喃着:
“没有这个男人,我宁愿死!”
她不发一语走进帷幕内,在壁柜的密间里取出太后玉玺和军令虎符。
她轻柔地喊着嫪毐说:
“起来,毐郎,哀家的一切和两幼子的生命,全托付在你手上了。”
嫪毐破涕为笑地跳起来,抱住太后,在她耳边轻语:
“卿卿,我绝不会负你所托,事成以后,你是掌握实权的摄政太后,我们的儿子是秦王,吕不韦仍然是相国。”
“你不能让吕不韦知道此事!”太后紧张地说。
“当然,我没有那么笨!”说完话他告辞想走。
“你今晚不能留下?”太后哀怨地说。
“来日方长,今晚我回去还得调兵遣将!”嫪毐神气而兴奋地说。
“几年前嬴政已另制军令玉符,虎头符还有效吗?”太后担心地问。
“我早注意到这项嬴政的疏忽和吕不韦的抗命,军令玉符只管调动征外大军,对内久未用兵,吕不韦也就对改符之事置之不理,我手上的虎头符至少可调动县卒、官骑和戎、翟诸君的人马!”
“你以什么名义发兵?”太后还是不放心。
“有人在蕲年宫作乱,劫持了主上!”嫪毐得意地笑着说。
“劫持主上?”太后不解地摇摇头。
“攻破蕲年宫,我的家僮和舍人就会劫持主上了!”他又哈哈大笑。
“毐郎,小心行事,最好不要伤害到嬴政,他到底是我亲生的儿子!”太后带点祈求的口吻说。
“卿卿放心,事成以后,我会封个嬴国给他。”
“那样也好。”太后叹了口气。
嫪毐兴冲冲地走了。
楚玉太后望着他消失背影的门,久久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在咸阳蕲年宫中,军机殿的密室里,灯光明亮,秦王政居中而坐,主持着伐毐国捉拿嫪毐的行动。国尉桓齮一旁侍坐,忙着发号施令,调兵遣将,吕相国没有接到通知,秦王政不想让他知道这项行动。
密室内外布满了全副武装的郎中侍中,殿前殿后也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警戒严密。人数虽众,整座宫殿却是鸦雀无声,一片寂静肃穆,只有偶尔来的探骑和军使者,在殿前下马石前下马上马,然后飞奔大殿石阶前,高声报名而进。这时会响起一阵杂乱急速的脚步声和佩剑撞及腰带的“叮噹”声,很快又恢复平静。
所有的人在殿内殿外,有事都用耳语交谈,所有到达下马石的马,全都口中衔枚,连嘶叫声都没有,来时去时,只听得见马蹄敲击着青石板的声音在夜风中震荡回响。
琉璃灯光下,秦王政面无表情,听着桓齮报告军情:
“据军使来报,昌平君率领的虎贲军几个时辰前已出发,预计寅时前可包围长信侯府,发动拂晓攻击,计划是在明日午时前完成消灭嫪毐叛逆的任务。”
秦王政此时面现微笑,点点头说:
“这次派昌平君领虎贲军,完全不经过一般的军令系统,嫪毐在朝中的耳目再多,也无法事先知道消息,赵高,你说是不是?”
侍立在秦王政背后的赵高,一脸阴鸷之气,他听到秦王政的问话,赶快弯腰躬身,露出谄媚笑容:
“大王所料甚是,可谓神机妙算。”
“不过,据情报得知,因嫪毐叛逆早有谋反准备,门客舍人、家仆奴婢全都实施行军布阵训练,侯府和毐城都兴工重建,以阵势排列抵抗,不可轻视。”桓齮忧形于色地说。
“这点寡人早就知道,他要不是有这么多谋反逆迹,寡人怎么会如此大动干戈?你们知道吗?前日寡人召他面对议事,他竟然敢称病不奉诏!”秦王政脸上出现微怒。
“他心虚当然不敢奉诏。”桓齮敬地说。
“他要是来了,本人或许会死,但不会祸及三族。”秦王政惋惜地说:“看来不灭他们三族,事情不会了结,这也许是他的命。”
“是!”桓齮点头再转头看看壁上挂着的计时沙漏,向秦王禀报说:“寅时已至,昌平君应该是完成了包围部署了。”
秦王看看对面壁上的羊皮兵力部署图,桓齮连忙站起,指着地形图,一一向秦王政解说。
“将军做得很好,可说是算无遗计,嫪毐逆党看来是可一网打尽了!”
“多谢大王谬赞。”桓齮谦恭地说。
此时忽听门外郎中禀报,有探祈求见。
秦王政要赵高带他进来,一面怀疑地看着桓齮问:
“难道说昌平军提早发动了攻击?”
“不可能,”框齮恭身回答:“提早发动,叛逆很容易在暗夜中乘乱逃脱。”
“那是怎么回事?”秦王皱了皱眉头。
“臣虎贲军左尉王翦参见大王,参见国尉。”
赵高带进来的不是探骑,王翦这个名字好熟,但秦王政一时想不起来。
在灯光下,秦王政很快打量了一下王翦,三十多岁,全身铁甲,身材魁梧,神情非常威猛,却长着一张相当英俊的脸,秦王政一见他就有好感。
“虎贲军左尉?有什么事不去禀报中尉和郎中令,直接找到寡人这里来了?”秦王政温和地问。
桓齮在一旁想开口叱责,秦王政以手势制止住他。
“军情紧急,不得不冒罪越级,郎中令及中尉处,臣已派人通知。”王翦俯首说。
“何事紧急,还不快说?”桓齮是作战行动实际执行人,凡是有军情必须先经过他综合判断,然后才禀告秦王,部属越级,他当然不高兴。
“咸阳城内已有大批人马出现,正往王城方向过来!”王翦禀告。
“什么?桓将军,哪方面的人马?”秦王政转向桓齮问。
“除了担任城防的卫卒部队,不应有其他部队!”桓齮也大惑不解:“臣这面立刻派人去查。”
桓齮步出室外派人去了。
“你的人可曾看清是何方人马?作何紧急处置?”秦王政对肃立在面前的王翦说。
“在火光下,模糊地看到似乎是咸阳县的县卒,另外几方面据报还发现卫卒、官骑和戎翟君所属的夷军。”
“什么?他们怎么会集合拢的?如何进得咸阳城?”秦王政怒声大叫:“领军的是谁?”
“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了,末将要他们在原地等候,但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大王遭人劫持,他们是来救驾的,声言我们要是阻挡,就一定是劫持主上的党羽,在他们强行冲入以前,末将就飞马来报,只怕现在他们已和虎贲军发生了战斗。”
正说话间,只见桓齮脸色铁灰地走进室内,后面跟着郎中令。他禀告秦王政说:
“情况紧急,不知由谁调动的大批人马,四方八面围攻王城,请大王在此稍待,臣到城楼上去探看究竟。”
“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据王翦说,他们是来护驾救寡人的。”秦王政不怒反笑,表现得出奇镇定。
“恐怕是太后那边的虎头符出了毛病。”赵高在一旁插口说,同时看了看桓齮。
秦王全身震动了一下,随即平和地向桓齮说:
“这是寡人一时疏忽,只废掉虎头符调动大军的权力,而忘记连调动地方军的效能都废掉。”
桓齮明白秦王政是帮他解脱责任,他感激得流出眼泪,不顾沉重的甲胄,跪在俯伏谢罪。
“桓将军,请起,”秦王政亲手扶起桓齮:“情况紧急,我们先上城楼看看究竟。”
“大王,城楼危险……”桓齮急忙劝阻。
“不,”秦王政笑着说:“寡人要这些忠心爱我的士卒看看,寡人并未遭到劫持,他们只是被奸人所利用。”
室外已传来厮杀声。
秦王政上得城楼,天色还未大明,只见咸阳城中火光四起,烟雾冲天,他明白这是嫪毐的诡计,他要将咸阳城弄得越乱越好,这样才可以混水摸鱼。
他后面跟着桓齮和郎中令秦德及虎贲军中尉蒙雄,王翦未奉到离开的命令,也就只有硬着头皮跟上城楼。另外是八名执着长剑和盾牌的护卫,紧紧跟在秦王前后左右,以备随时抵挡飞来的流矢。
幸亏是王翦见机得快,中尉下令所有虎贲军都退入内城防守,不然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因为大部份的虎贲军都由昌起君带着攻击捉拿嫪毐,王城防务可说是甚为空虚。郎中令下令所有内侍宦者全加入守城,秦王政要他们平时操练军阵之事,这时发生了莫大效果。
秦王政命秦德喊话,要下面攻击的指挥官出来答话。城下的部队清一色黑色战袍、铁盔铁甲,在火把的照明下,辨识得出正是戍守咸阳城的卫卒部队。
这时候,其他方面的县卒、官骑和夷军,不像卫卒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节制之师,早就在火箭乱放,投石机发出飞蝗石,攻门机撞门,攻击行动早已胡乱开始。
卫卒部队刚完成攻城准备,卫卒都尉王竭正要下令攻城,忽闻城楼上有人喊话。
“主上在此!命卫卒都尉答话!”秦德在叫。
王竭刚想纵马上前答话,只见黑影中一队人马赶到,带头马上的人锦袍玉带,头戴高冠,正是长信侯嫪毐到了。他不等双方对话,大喝一声说道:
“主上被奸人所挟持,不要听他们的鬼话,赶快攻城!”
“王竭,难道你连寡人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
那种狼音豺声一经扩大,显得特别尖锐,划破夜空,在王城四周回荡,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不错,是主上!”王竭向周围骑在马上的部将说。
“不要听他的他已经被挟持,孤家奉太后命救驾,赶快攻城!”嫪毐向王竭等人大吼。接着又转命他带来的门客和家僮组成的部队:“放箭!”
台弩劲弓纷纷发射,箭像蝗虫似的集中飞往城楼,执盾牌的护卫以盾牌形成上下左右护墙。桓齮急忙劝谏:
“别怕,”秦王神色自若地笑着说:“不趁此机会拆穿叛贼的奸计,今天恐怕要玉石俱焚了!”
箭势稍歇,接着他又大声喊道:
“嫪毐,你说寡人被劫持,你说说看,是谁劫持了寡人?”他又转向卫卒方向喊:“王竭……”
但他底下的话又被另一波箭雨所遮盖。
嫪毐带着数十从骑冲到王竭前面,厉声问道:
“王都尉,为什么不攻城?”
“君侯,未弄清楚主上状况之前,不便攻城。”王竭口气也极其强硬。
嫪毐恨恨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办法,想自行攻城,他所带的门客家僮全是轻装单骑,根本没有攻城工具。他只有命令众人一波波地放箭,不让秦王政有喊话的机会。
桓齮想命城楼兵卒放箭,却为秦王政所制止,他说:
“我们这方面放箭,一定会惹起一番混战,至少王竭会后退到箭的射程以外,那他就更听不到寡人的喊话了。同时要是有了伤亡,士卒恼恨攻城,更是一发不能收拾,这正中嫪毐的心意。”
桓齮见到秦王政这种临危不乱、指挥若定的神态,不由他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衷心悦服。
“等天亮后,他们能看得清楚是寡人就好了。”秦王政自言自语。
嫪毐那方面也采取拖延战术,既然秦王耗在这里,真是再好不过,省得他攻进城后,还怕找不到他的下落,当然能现场射死最好,免得王竭明白过来,阵前倒戈。
他一边派出传骑,将各方面攻城情况回报,一边下令不停放箭,等待着任何一方突破王城,他就可带着这批亲信部队冲进去捉拿秦王。
在多处攻城行动中,以夷军的表现最为积极,因嫪毐和他们达成了协议,只要攻进王城,宝石珠玉任他们掠夺,美女宦者任他们带回去做妾做婢,或是当奴隶。
他们不但用撞门机撞门,用云梯爬城,他们更使出特有的绝技,以飞云索钩住女墙,就着绳索揉爬上去,轻捷有如猿猴,使防守者防不胜防。
这些夷军全力攻击,鼓声、喊杀声,惊动天地,震慑人心,他们所攻的朝阳门岌岌可危。
蕲年宫中则到处都是由火箭引发的火头,经过夜风一吹,火势蔓延加强,宫女奔逃号哭乱成一片。
秦王皱皱眉头向郎中令秦德说:
“你下去整理宫中,各就各位工作,哭号乱奔者斩!”
秦德奉命下去,带着数十名郎中巡视各地,斩杀了十多名惊惶哭喊的宫女宦者,就再也听不到宫内哭叫,也不再见有人豕奔乱窜。所有的女官宫女安排送水送食,照护伤者,全部宦者和侍中都送上宫墙战斗。
“谁去昌平君处请救兵?”秦王政转脸问桓齮。
桓齮一时未回答出话来,秦王政这时才发现到站在桓齮背后的王翦,他微笑着对他说:
“王翦,你有办法出去请救兵否?”
“启秦大王,召昌平君回救,恐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王翦回答。
“依你之见,”秦王政笑笑看着他,鼓励他说话:“大胆进言,不要怕说错。”
“依臣之见,只要能使卫卒反正,则王城之围瞬间可解……”
“办法虽好,只怕难以做到。”桓齮不以为然地在一旁插口。
“让他说下去!”秦王政瞪了桓齮一眼,温和地对王翦说:
“你有办法吗?”
“正是,”王翦胸有成竹的说:“卫卒左尉杨端和是臣好友,卫尉王竭与臣也有数面之交。”
“好,你去试试,如有闪失,寡人会封荫你的家人。”秦王政的口气,也是不太相信事情会成功,但情况紧急,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请大王赐臣凭证。”王翦拱手俯首行军礼。
秦王政想了想,取过桓齮的佩刀,割下王袍的一角,咬破了中指,滴血写道:
“如寡人亲临。”
接着他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密玺盖上,交给王翦说:
“寡人和秦国的命运全交托将军了。”
王翦将秦王政赐的大宛汗血白马牵上城墙,然后用数根粗壮绳索捆住马腹,再以数十兵卒的合力,将他连人带马从城角的阴暗处放了下去。
他身骑白马,手执白旗,口中大喊:
“王翦奉大王命,前来谈判!”
嫪毐正要叫人放箭,王竭制止住他。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何况他只单人品马。”他转脸向一旁的左尉杨端和说:“你上去看看,接他过来!”
杨端和听得是王翦来了,早就想迎上去,一得军令,两腿一夹,座下五花马急冲而去。
两人在半途中停下,马上轻声交谈。王翦先将秦王政血诏给杨端和看了。
“血诏不假,”杨端和说:“但说不动王竭,更制止不住嫪毐。”
“为什么?”王翦催动马,和杨端和并辔而行。
“嫪毐一心要置主上于死地,口口声声说他是被劫持,主上现在说什么都是不能算数的。”
“那王竭呢?”
“他忠于太后和吕不韦,当然最后会听嫪毐的,因为嫪毐用的是太后玉玺的诏命,说是要解救主上。”
“那依你之见呢?”王翦说:“我敢单人品马来,主要是因为你在。我死不足惜,嫪毐成王,秦国不堪设想。”
“擒贼先擒王,我回去建议召开攻城最后协调会议,乘机制住王竭,你找机会刺杀嫪毐。卫卒将领中还是忠于主上者居多。”
“事成主上一定有封赏。”
“'如寡人亲临',你现在的话就是主上的话,”杨端和笑着说:“但我们是在行险招,能活命时再说吧!现在我们要快马回阵,免得嫪毐和王竭起疑。”接着他大声高呼:“跟我来!”
杨端和一马当先,领先回阵,王翦白马紧紧跟随。
“原来是你,王将军。”在火光下,王竭一眼认出是王翦。
“正是末将。”王翦在马上行了军礼。
“宫内主上情况如何?”王竭问。
王翦还未来得及答话,杨端和已接了过去:
“主上原来真的遭到劫持,末将建议召开最后协调会议,讨论攻城最后部署。”
“主上真的被劫持?”王竭转向王翦问:“带头者是谁?”
“主上情况的确危急,带头者为一阉者,末将亦不知其姓名。”王翦有意无意看了旁边的嫪毐一眼。
这时杨端和已派出传骑召集到步、骑、车及其械队各少尉,习惯上是由副将左尉主持会议。
杨端和首先传阅了秦王政的血诏,然后大声说:
“主上的确被人劫持,但劫持者并非别人……”他以佩刀指指一旁的嫪毐,反手佩刀已架在王竭颈子上。他又大喝着说:“各部少尉听令,奉大王诏,卫尉王竭昏庸,着即拿下!并合力歼灭叛军,捉拿首逆嫪毐!”
几个王竭的亲信护卫上前来救,王翦一刀一个,全都了帐,其余的也都不敢再动。各部领军少尉见过血诏,当然无话可说,杨端和随即命人将王竭捆绑在马上,王竭大呼冤枉。
“等见到主上,你当面解释吧,”杨端和笑着说:“目前未将只有得罪了。”
王翦再寻嫪毐时,只见他带着一伙人逃奔正阳门夷军去了,他单人品马追赶,嫪毐的门客家僮数十人回身抵挡,王翦左突右冲,刀起刀落连杀十数人,但终于让嫪毐逃脱。
这边杨端和重新分配任务,除了留守少数车卒队外,全都分兵侧击攻城各叛军,并命一路喊话招降。
此时天已大亮,叛军听到喊话,纷纷器械投降。夷军见大势已去,纷纷向西撤退,只见西边又出现大批虎贲军旗兵,原来是昌平君攻下长信侯府后,发现嫪毐率军先至蕲年宫,赶快率骑兵回程来救。
秦王政在城楼上亲眼看到事情的进行,又见王翦白马白刃,在敌阵杀进杀出,有如猛虎入羊群,他忍不住对桓齮等人说:
“王翦真是一员智勇双全的虎将!”
这时候他才想起,父亲庄襄王临终时,曾遗命注意培植这位将才,难怪名字这样熟。
经过卫卒部队和昌平君回师的虎贲军夹击后,各路叛军纷纷撤离王城,各自在咸阳城民屋设防,负隅抵抗,尤是县卒和官骑明白秦法严峻,没投降者在民间大事掳掠,准备搜括点逃亡的本钱,抢完了就放一把火,烧得精光,对妇人女子更是不肯放过,烧杀奸淫掳掠乃是败兵临死前的享受和报酬。
咸阳巷战经过了两夜一天,总算平定下来,蕲年宫伤痕处处,咸阳城近乎半毁。
经过清点,死伤两千多人,重犯卫卒领军卫尉王竭、县卒领军内史刘肆、官骑领军佐弋张竭、中大夫令陈齐等皆生俘,就是不见了嫪毐。
秦王政下令,这些谋反重犯下廷尉治理审问,待首犯嫪毐逮捕一并判罪。
有功者先行赐赏——
昌平君反应灵敏,回军快速,及时救驾,加封食邑三千户,连同前二万户,共食邑两万三千户。
国尉桓齮,秉性忠义,自始至终,与君共难,着进爵两级,由左更进至少良造,升任大将军。
虎贲军左尉王翦智勇双全,临危不乱,挽转狂澜,着进爵三级,由不更进爵为公大夫,升任虎贲军都尉。
卫卒左卫杨端和,生性聪慧,见机而作,反乱为正,着进爵三级,由上造进为五大夫。升任卫尉。
侍中赵高,其志忠纯,危时护驾,只言释疑,着升车府令。
其余参战人员,连同宦者皆进爵一级,并厚予金帛赏赐。
同时下令全国——
有生擒嫪毐者得赏钱百万,杀之者赐钱五十万。
另派人马守住雍地大郑宫。
但嫪毐却像轻烟似的消失无踪,尽管官家民间、军队百姓,人人日夜都在注意搜查。
有些聪明人却并不盲从这股风潮,他们知道,除了雍城的某个地方,就算翻遍秦国每寸土地也找不到嫪毐。
秦王政还是摆不脱投鼠忌器这个老问题。
第十章 杀父逐母
雍地大郑宫一间密室里,嫪毐正在和太后诀别。
太后满脸泪痕躺在嫪毐怀里,不断亲吻着他英俊的脸。
“毐郎,你逃不掉的,嬴政悬赏,生得你者钱百万,杀者五十万,全国军民都在追捕你,你想逃到赵国要经过多少关卡和危险。”
嫪毐没有听她说话,而是陷入自己的思潮里。
“毐郎,你不要走,大郑宫这样大,任何一处地方都可以藏得下你,你到底在听我说话没有?”
太后吻到他耳朵时,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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