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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大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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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嬴政这个名字,更别说是王绾、蒙武和李斯了,他们只认识县里的衙役和乡里的亭尉,因为衙役来了,表示该交田赋了,交不出家里就会有人被抓去关,抓去挨鞭子;亭尉带着亭丁敲锣召集他们讲话,就表示要打仗了,他们的年轻男子要去当兵,又得多缴一份战时田赋。
  最后秦王政和蒙武在黄昏的归途中,进入一家大约有七、八百户人家的大村庄,看来这处庄子还算是富裕的。
  田里的麦子已黄,随着晚风兴起层层麦浪,暮霭中,田野到处是牧童赶着牛羊的吆喝声,对照着天边的晚霞,好一幅美丽的原野画。
  村口大批的儿童在嬉戏,夹杂着母亲的唤儿回家声,村子周围有着各种花树,枝叶茂密,传来阵阵花香,村里除了大多数的茅顶泥墙房屋外,也点缀了不少砖墙瓦顶大宅。
  “陛下,天色不早,该回宫了。”蒙武器奏。
  秦王政正专心看着一堆儿童在玩骑马打仗的游戏,虽然游戏是假的,孩子们却玩得非常认真,直到双方真的动手动脚打了起来,哭闹喊叫乱成一团。
  “怎么真打起来了!”骑在马背上的蒙武感到好笑。
  “秦人喜斗好勇,连孩子都如此,但这就是寡人征服天下的本钱。”秦王政在马上自言自语,完全没理会蒙武在说些什么。
  直等到喊这些孩子吃晚饭的家长冲入战团,这些孩子才作鸟兽散,跑不掉的各被各的家长拉耳朵,扭着手臂,边骂边打地拖回家。
  秦王政和蒙武都看得笑了。
  可是进得村庄却发现气氛不对,全庄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下。
  几乎家家户户都贴着白色素绢,上写“祭奠”两个大字,门口的香案上摆着鲜花时果,还有杀好去毛的鸡鸭和猪头,两旁点燃着香烛。
  门里传出哭泣声,有的是细语轻泣,有的嚎啕哭诉。
  “这是怎么回事?”秦王政忍不住问:“难道这个村庄发生瘟疫,不然怎么家家户户都有死人?”
  “待臣进去看看。”蒙武说。
  两人翻身下马,找到一家围有竹篱笆的茅屋,看见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者带着两个男孩,正将祭奠完毕的香案搬回屋内。
  蒙武向前施礼说道:
  “老丈,我们两人为行货小郎,售货完毕,想转回咸阳,现在人马都饥渴了,是否能卖点吃的给我们。”
  老人打量了两人一眼,很客气地说:
  “在乡下,粮食果菜都是自己种的,也不知道怎么个卖法,两位凑巧今晚来到,远来就是客,不嫌弃的话,请进来一起用饭。”
  秦王政和蒙武也就不再推辞,道谢一声跟着老人进屋。老人转身要那个半大小子料理两个人的马去了。
  屋内有一个中年妇人红着眼睛在摆饭桌,看样子是刚才哭过,另外在堂屋的里间,还隐隐约约地听到哭声。
  老人招待两人坐下用饭,饭罢,秦王政忍不住问道:
  “贵庄今天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办祭悼,难道发生了什么不幸事情?”
  老人叹了口气,怀疑地望着秦王政说:
  “小哥不是秦地人?”
  原来秦地人一向好客,但自从商鞍变法后,鼓励民间互相监视检举,匿奸者与作奸犯科者同罪,城市人家早就不愿接待陌生人,不过这种顾忌还没流传到淳起的乡间。
  “小的是咸阳人,自小在赵地长大。”秦王政知道自己是一口邯郸口音,只有如此说。
  “难怪小哥不知道了,秦国连连与各国打仗,每年都要死不少人,尤其是二十多年前与赵国的长平之战,秦国十五岁以上精壮差不多死伤了一半。要是按照每家死者的忌日祭奠,村子里几百户人家,死者上千,那天天都会有哭声,于是公议出一个办法,规定在每年今天一起祭奠,免得天天有女人哭,真是烦死人了。”
  秦王政听得心头一震,这样一个小村庄,历来就战死了上千人,那秦国全国应该有多少?
  “这是指长平战役以来所战死的人?”蒙武问老人。
  “当然,要是自孝公建国扩疆,那就数也数不清了。”老人陷入回忆说:“老朽也参加过长平之战,那次战争的确惨烈,本来秦律规定父子同在军中者,父可解役回归,但当时我正担任村长,征召的人数筹不足,虽然我已四十多岁,我还是带着村里的备卒去了。我和长子同时参加了长平之战。”
  “老人家有几位公子?”秦王政问。
  “本来有三个,眼下一个都没有了。”老人悲叹地说。
  “都住在哪里?”秦王政顺口问,心想也许是出外经商或游学去了。
  老人用手指着堂屋中间苦笑的说:
  “喏,都住在那里!”
  秦王政和蒙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黯淡的油灯之下,看到祖宗牌位边另有三个小牌位,上面的字迹看不清。但在堂屋中央挂着一块匾额,上写着“一门三忠烈”的大字却看得很清楚,惭愧的是,匾额上的署名还是嬴政他自己。
  当然,这匾额的字不是他的亲笔,每年发出多少块这类匾额他也不知道,但必须有特别事迹和奇功才能得到这种匾额,这是法令明定的。
  这是秦国民众心目中的殊荣——能得到大王“亲笔”题字赞扬的御匾。但秦王政自己在心里想:
  “白发人送黑发人,连丧三子,为这块匾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长子在武安君白起麾下任军吏,战死于长平之役,次子阵亡于攻韩之战,最小的小犬死在十一年的攻邺战场上。”老人指着神案墙上挂着的一片看不清的东西又说:“那些都是我三个小犬在战场上掳获的纪念品,其中也有历次战争中所得到的褒奖令和勋牌。”
  老人一一指点,娓娓道出来历,如数家珍,三个儿子用性命换来的这些东西,的确也算得上是家藏珍宝。
  秦王政听得内心激动不已,他暗示蒙武问老人需要什么帮助,于是久在一旁沉默的蒙武说:
  “老人家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需要?”老人似乎听不懂他的问话,他偏着头想了很久,才说出一句话来:“也许我需要的是一个儿子!”
  秦王政和蒙武闻言苦笑,却听到房间里的啜泣声变成嚎啕大哭,另一个较年轻的女人声音在细声安慰。
  老人紧皱着眉头说:
  “那是老朽的老婆,自长平之战丧去长子后,二十多年哭到现在,每晚都哭,眼睛都哭瞎了。刚才收拾饭桌的是次媳,那两个半大小子就是她生的,一个十二岁,一个十五岁,十五岁,嗯,明年就要参加材官训练,再过两年又可以送上战场了。”
  秦王政和蒙武听不出他话中的含意,不敢插嘴。
  “我真的需要一个儿子!”老人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像是跟谁在生气:“我老了,身体也不怎么好,老婆眼睛瞎了,什么都不能做,田里屋里,内内外外,全靠媳妇一个人在支撑。”
  “老人家,您两个孙子都快大了,您会享得到晚福的。”秦王政婉言安慰。
  “孙子?晚福?”老人欲哭无泪地笑了:“早些年庄里的人哪个不说我有福气,妻子贤慧,儿子一个比一个俊俏能干,最要紧的是个个孝顺。现在怎么样?”老人瞪大眼睛看着秦王政:孙子,我真希望他们不要长大,就这样待在身边,至少还可以帮家里看牛砍柴,挑水打杂,一长大送上战场就什么都没有了。“
  “蒙武,我们要全盘解决后顾之忧的问题。”秦王政悄悄地说。
  “是,我们是否要多给老人家点金子,以作安慰?”蒙武也悄声问。
  “我们需要根除整个问题!”秦王政摇摇头。
  老人一直在旁注意蒙武对秦王政说话时的恭敬神态。
  “老人家,今晚打扰太多,该告辞了,”秦王政起立抱拳作揖:“改日再登门致谢。”
  “不要客气,招待不周,”老人又恢复了先前的谦和冷静,他不断来回端详着秦王政和蒙武:“下次经过的时候进来坐坐。”
  “我们会的。”秦王政恳切地说,他看着灯光下老人脸上的皱纹和满头白发。
  “次子和幼子不死,该和你们差不多大,”老人意犹未尽,有点依依不舍地说:“其实,在这个庄子里,我们家不能算是最糟的,至少生活还过得去,有的人家只剩下一个年轻寡妇,上有年迈的公平,拖着四、五个幼小孩子,那才叫惨!”
  “老人家,告辞了,”蒙武取出一锭大约二十两的金子放在桌上:“这点小意思给两位小哥买点糕饼吃。”
  老人先当是铜钱,不经意地说:
  “说好不要给钱的。”老人拿起金子要塞还蒙武,这时才发现不是铜钱,他脸色突变地对秦王政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咸阳本地人。”蒙武笑着说,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哦,对你我真的很面熟,尤其是你的鼻子和突出的胸部,真的和他很像!”
  “老人家说小的像谁?你的幼子?”秦王政有点紧张,拆穿了身份,麻烦可大了。
  “不,像主上,但主上怎么可能到这里来!”老人搔搔头。
  “是啊,主上怎么会来这里?”蒙武笑着打混。
  “小的真像嬴政吗?”秦王政笑着问。
  “老朽只远远的看过主上一次,也就是受领这块匾的那次。”
  “你恨嬴政?”秦王政再也忍不住要何:“害得老人家丢掉三个儿子,嗯,至少有两个儿子是丢在他手上。”
  “真是年轻不懂事,你怎么连名带姓直呼主上?”老人责怪地摇摇头:“我不恨他,有些人会恨,但我告诉他们,秦国不打别人,别人也会打到秦国来,与其别人打我们,不如我们打别人。至于各家的境遇,只有看各家的命运了。”
  “老人家的话真够卓见。”秦王政转向蒙武说。
  “我只恨生在乱世,乱世人不如太平狗,这倒是真的。”他看着蒙武,突然又恢复刚才的话题:“你们不是常人,不然哪来这多金子?”
  “小的家里还算富裕,这点金子老人家拿去,也许可以为这个村子做点公益事情。”
  老人想想说:
  “也好,那老朽就收下了。”
  那个半大小子进来说马已备好。
  秦王政和蒙武迅速上马,像逃走似地驰离庄子。
  当晚,秦王政再怎样也无法入睡,他对是否要发动一场征服天下之战,内心陷入了矛盾、焦急和徬徨,他始终徘徊在该不该的问题上。
  为了能睡着,他甚至召了苏夫人来侍寝。往日这是他治疗焦虑失眠的最有效良药,每逢失眠,只要召个姬妾来,经过肉体的放纵和疲劳,他总是能立刻转个身就进入梦乡,将一切问题拖延到明日。
  但今晚这剂猛药并不管用,在做爱的时候,他进入不了状况,头脑反而更清醒活跃,想的还是该不该发动这场战争的问题,完事以后要近侍送走苏夫人,他更是精神益发亢奋,一点睡意都没有。
  不得已他只有披衣起来,在室内转动,就像头囚在兽笼的猛虎想找出路。
  长时间转动和内心焦急的结果,他的精神变得恍惚起来,仿佛觉得自己变成了两个人在激烈争论着。
  “你的祖先为了扩大疆土,为了要参加争取中原盟主,不断耗费秦人的生命,就像割取韭菜,刚冒出新的成熟叶子,立刻就割走了,那样小的村庄不到三十年就丢掉上千条生命,你还想发动一场不知如何收场的征服天下之战?”这一个嬴政说。
  “几百年来,战争不断,百姓受苦,就是因为天下没有统一,我要发动这场战争,乃是以战止战,一劳永逸,不像祖先那样时战时休,目的只是为了点土地。”另一个嬴政说。
  “你在说谎,你在欺骗自己!你发动战争的目的完全和你的祖先一样,征服天下,还不是想将天下变为秦国,变为个人及世代子孙所有,你哪里是为了秦国和天下百姓?”这个嬴政说。
  “绝对不是!再说今天那位老人家的话很对,秦国不打别国,别国也会打到秦国来,与其在本土作战,损失伤亡更大,不如以攻为守,以魏韩为沟壑。”另一个嬴政说。
  “唉,其实你是可以用王道取天下的。以秦兵之强,拥有巴蜀之富,闭函谷关以自守,对内施行仁政,将秦国变成天下最富强而好礼的国家,不出二十年,各国都会信服你,各国百姓都会羡慕秦国百姓,自愿做你的子民。”这个嬴政说。
  “二十年行王道化民,绝对不够。再说二十年后,我都快五十了,而且兵犹火,不战将自焚,二十年的太平日子足以软化任何人的心灵,到时候我还有这个雄心吗?秦国人还能像现在这样英勇善战吗?软化的结果,再加上富有,可能会成为别国侵略的对象,就像赵国一样。”
  “赵国虽富,只是富了上层人物,在邯郸下层社会的惨状,你是亲眼见到的,贫富相差太大,人民兵卒莫不怨恨在上者的奢侈腐化,这样的人民怎可用,兵卒怎么能打仗?”这个嬴政说。
  “所以我要抓住机会,灭掉赵国,韩魏就是囊中之物,并吞了赵韩魏就有了三分之二的天下,再攻凄楚,就不会有大困难了。”
  “可是,你忘了今天看到的秦国的民间惨状,忘了他们因为战争,家家都有年轻人丧生,夜夜都有寡妇寡母夜哭吗?”这个嬴政说。
  “一国哭不如一家哭,天下哭不如一国哭;长期哭,不如让天下暂时痛快地哭一下。我要反问你,几百年来,这么多国君都号召和平,但天下却哭了几百年,你认为维持现状很好吗?”那个嬴政开始反击。
  “不管怎样,我认为你还是先与民休养,多准备几年,比较有把握。”
  “等我们准备好了,别国又产生了贤君贤相,整顿好以后,以天下之力来谋秦,就像齐桓公和苏秦与信陵君一样,到时候秦国该怎么办?待时不如乘机,目前各国混乱,昏君庸臣在位的良机不可失。”另一个嬴政说。
  “你真残忍,在今天亲眼看到民间因战争发生的惨况,不但不反省,反而加速了侵略的决心!”
  “你真笨,不懂得'机不可失'这句话吗?”
  “你既残忍又笨!”这个嬴政破口大骂:“不管民心去向,像头只顾往前冲的野牛!”
  “你既笨又懦弱,与民休养是你胆小和懒的藉口,你才是只首鼠两端的小老鼠!”
  两个嬴政由讲理而谩骂,最后似乎动手打了起来。
  真正的嬴政双手捧着脑袋,只感到头痛欲裂,他大声喊着:
  “停止!停止!我真受不了你们这样吵下去!”
  值夜的近侍闻声敲门,惊惶问道:
  “陛下有什么吩咐?”
  “没有,现在什么时候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大王在寝宫内半夜大叫,传出去又是个笑话。
  “寅时下半时了。”近侍隔门禀告:“早朝时间快到了。”
  “传诏下去,今天的早朝停止,召丞相、御史、延尉、国尉、大将军,及李斯、蒙武等人,酉时至内宫议事殿议事。”
  “遵命!”近侍退去。
  隔着房门,他听到近侍们在窃窃私语。他不禁笑着想:
  “近侍们也许认为苏夫人将我弄得太累了,不上早朝,还是我登基后的第一次!”
  直到天将破晓,秦王政总算朦胧睡去,谁知这一睡就睡到了午后,起床后经过近侍服侍梳洗后,只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充沛。
  于是他到南书房召赵高带来他已拟好的朝廷百官表,以及对李牧的资料搜集。
  只见百官表拟订周密,百官职权划分得清清楚楚,并且直的隶属、横的连系都设计得非常巧妙,形成一道蜘蛛网似的行政体制,而秦王就是坐镇中央的大蜘蛛,网上有任何动静,蜘蛛都会很快发现事情发生点,迅速加以处理。
  秦王政不得不对这个儿时玩伴另眼看待,才知道他在中隐老人那里学到不少东西,而赵高靠着名师加上自己的才智和努力,也没有浪费任何时间。
  他打发走赵高,细细地阅读李牧的个人资料。
  李牧,越国北边良将,常居代地雁门关,受到赵先王的赏识,准许他自设官吏,统辖军政,边境及市场关卡税收,全由他调配支用。
  他知道匈奴来去飘忽,骑兵的攻击力和机动力都非赵军所能比,于是他告诫属下各将,凡遇到匈奴来袭,立即进入壁垒自保,有敢擅自接战、贪功抓俘虏的,杀无赦!
  他每天只是杀牛宰羊犒赏士卒,加强迫射训练,多派间谍和搜索部队,广设烽火台和预警设施。
  每当匈奴来袭,立刻下令全军退入壁内自保防守,这样过了几年,匈奴每次来袭都是空手而归。但匈奴认为李牧胆小看不其他,边关将卒也埋怨主帅缺乏勇气,让他们无法建立功勋,在赵国军中没有面子。
  于是赵王数次派人责备李牧,李牧仍然自行其是,赵王发起脾气来,将他召回,派其他人代替他的职务。
  过了一年多,匈奴每次来袭,新主帅就率军迎战,但每次作战都不利,而且士卒伤亡惨重,民间遭到掳掠,损失太多,赵人在边境也不能畜牧和做生意了。
  因此,赵王只得登门请李牧复出,李牧称病,赵王说:
  “又不要你服劳役,到边境上去养病都好,非你去坐镇不可!”
  李牧开出条件说:
  “大王一定要臣去,必须准许臣用以前的旧战略,臣才敢去。”
  赵王答应了,李牧这才去复任。
  到了任上,李牧告诫部下一切照旧,经过几年,匈奴多次来犯,又和以前一样毫无收获而归,匈奴始终认为他胆小,很轻视他。但赵国士卒天天杀牛宰羊,多所赏赐,弄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于是全军表示意愿,愿和匈奴决一死战。
  李牧这才挑选精兵,淘汰老弱,共选得车军一千三百乘,骑兵一万三千人,富于战场经验、曾经立功受赏的步兵五万人,能用强弓劲弩的优良射手十万人。
  他将挑选出来的人另行编组,针对匈奴的游击战术进行布阵、迎战及追击训练。等军队训练完成,可行决战的时候,李牧再用品敌之计。
  他派民众出关畜牧,人民满野,牛羊遍地。匈奴得到消息,小股入侵掳掠,李牧命前军装败退却,匈奴满载而归。匈奴单于得到报告,认为发大财的机会到了,率领全国徒众倾巢而至。
  李牧采用口袋战术,中间诱敌深入,而左右包围奇袭,大破匈奴,斩首十余万,匈奴襜褴族因之灭亡,东胡族溃不成军,林胡族投降,单于逃亡到更远的北方。
  以后十多年,匈奴再不敢接近赵国边境。
  秦王政看完了李牧的资料,不禁掩卷长叹。
  赵国出的名将不少,老将廉岂不用说了,用兵如神,名满天下,几乎没打过败仗。
  而马服君赵奢,以一田部收租吏出身,竟能以不到秦军三分之一的兵力,大败秦军于韩国阏与,使得以后秦军听到他的名字就胆寒,只有等他死后才敢向赵国用兵。
  但是,历代赵王都昏庸,喜欢听信谗言,最后逼走廉颇,否则秦国长平之战不会胜得那样容易。
  长平之战,秦国十五岁以上精壮半数都投入战场,要是惨败,甚或是两败俱伤的惨胜,秦国的命运就不可知了。
  现在又有一个李牧!
  将来要如何对付他?
  在议事殿的御前会议中,秦王政首先宣布了两项重要任命。
  任李斯为廷尉,除掌理刑狱以外,并负责对外情报间谍组织的运用。
  任尉缭为国尉。
  任李斯为廷尉,众大臣没有话说,任尉缭这个人却大都很陌生。
  “陛下,尉缭此人,秦国朝野都不熟悉,突然之间任为国尉,恐众将会不服。”丞相王绾首先提出异议。
  “蒙武,”秦王政笑笑,喊着蒙武说:“你将尉缭的来历和学识才能向大家说说。”
  “是,陛下。”蒙武站起道出尉缭的来历。
  尉缭,大梁人,曾在各国为客卿,才干为各国国君所激赏,但他总认为各国君昏臣庸,积弱已久,不会有什么大作为,于是来秦游说秦王政。
  他主要的说词是:“以秦国国势之强,各国诸侯的力量只能看作和郡县相当,怕只怕诸侯联合对秦,出岂不意地突击偷袭,这就是历史上智伯、夫差、湣王所以遭到败亡的原因。所以希望大王不要爱惜财物,贿赂各国豪臣,打击扰乱各国合纵的计谋,只不过花个三十万金,就可以灭掉各国了。”
  秦王为他说动,采用了他的计策,对他行以宾主之礼,衣服饮食都和秦王一样,但有天尉缭却逃走了。
  别人问他,秦王对你如此之好,为什么你还要不告而别?他的回答是:
  “秦王这个人啊,隆鼻,长目,鸡胸,豺声,少恩而虎狼心,平时节俭勤奋,对人恭敬有礼,但将来得志后,亦会轻易吃人。现在我身为布衣,没有担任官职,平时见到我亦执礼甚恭,不过有一天他得到天下以后,所有天下人都会变成他的奴隶了,这种人无法跟他长久相处,还是走了的好。”
  但和李斯一样,没等到出函谷关,就为秦国的缉捕系统所扣留,经过秦王政一再的恳求,才愿留下为秦国效力。
  等蒙武简介了尉缭,复座以后,秦王笑着问群臣说:
  “各位卿家由此可以看出寡人唯才是用。”
  众大臣只有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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