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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大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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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乃是李牧造成了战场震撼。十万秦军主力部队尚未攻下赵军壁垒,后方战败的消息已经传来,锐气一失,兵败如山倒,壁垒中赵军乘胜出击。秦军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真个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往西撤退的秦军遭到汾水阻挡,只有沿着汾水向南撤退,一直到曲沃才算稳往阵脚,廿万大军只剩下了八万人。
李牧为了怕遭到上党方面王翦部队的夹击,在追击一段时间获致最大战果后,回守平阳、宜安之线。
秦王政首次尝到战败的滋味,这时才明白,他父亲庄襄王为什么会在蒙敖兵败后突然患病,不久就身亡。
这些日子里,秦王政根本无法睡觉,他以国尉、廷尉为首的有关大臣在议事殿组成战情处,十二个时辰轮值,处理战事情况,有重大情况变化,随时通知他。
战败消息传来后,军中使者一天接连来好多次。
先是要求王翦部队增援。
再是要求补充兵员。
接着是溃退的消息。
最后来的消息是桓齮未奉命令撤退,残兵败将已到了曲沃。
秦王政除了大部分时间留在战情处外,其余时间都是在南书房由王后陪着。她坚持在书房内设了张卧榻,在他实在疲倦时逼他上去躺一会,但他仍然是在书房内踱来踱去的时间居多。
他如今正在考虑的问题只有一个:立即反攻,还是休息整顿一段时间?前次的胜败已定,用不着再去想它。
立即反攻的分析是——
“利”是可以雪耻复仇,恢复士气,维持秦军永不会战败的威名。
“害”则桓齮残军士气低落,已缺乏克敌信心,不经整顿无法再战;若由王翦部队发起反攻,他部下只有十万人,要担任维持新称臣韩地的地方秩序,又要维护秦军的后方补给线。再说南方楚国虎视耽耽,也不能不作防备;而由国内派新部队反攻,百里争利,则三将军见擒,何况咸阳到平阳路途接近千里!再要战败,各国乘机围攻,后果可怕!
休息整顿再作攻击的分析是——
“利”是一切重新开始,集结了足够兵力,因一时挫败而丧失的信心已恢复,报仇雪恨的意志又起,可以一战。
“害”是时间拖得越久,秦军士气也可能越消沉,李牧的英名越传越远;也可能因李牧打破了秦军无敌的神话,造成各国轻视秦国,再以赵国为合纵约长,围攻秦国!
想到最后一点,秦王政不禁背脊流出冷汗,两者的结论都有秦遭围攻的可能!
他也曾将这个议题交由御前会议讨论,虽然是群臣发言盈庭,但正反意见各半,仍然是由他来裁决。
他现在才发现到统治者的孤独和寂寞,平日这多的人围着你,但等真正要衡量利害,下决心选择时,任何人都帮不了你的忙,你必须单独面对选择的后果。
他是一场豪赌的赌徒,押大押小,开出来的结果会关系千万人的生命,甚至是秦国的存亡。
除了极少的睡眠时间以及和群臣议事外,他都书房内转来转去,就像一头刚关进兽笼的猛虎,不停地转着找出口。
这些日子,他很明显地消瘦下来,眼圈发黑,年轻、宽广、饱满的额头上也出现了细细的皱纹。
王后看了好心痛,但在军国大事上,她插不了嘴,也不愿插嘴。
最后一个凌晨,王后实在看不过去了,忍不住提醒他:
“为什么不去问问老爹?”
秦王政跪坐在中隐老人对面,很后悔在这天犹未破晓的时候,将老人硬从床上吵起来。
老人更老了,由于辟谷,身体显得更瘦,唯一使秦王政放心的是——虽然刚从床上被拉起来,眼睛开阔之间,仍然是精光闪闪,这表示他的龙马精神,虽瘦却不弱。
“老爹多日不见,看上去更瘦了,应该多加营养,不要辟谷伤了身子。”秦王政关切地说。
“你也瘦得可怕,”老人细细打量着他,怜惜地说:“有什么重大事故发生?连眼睛都凹下去!”
“平阳前线大败,桓齮退居曲沃,二十万大军只剩八万不到,还包括了伤残!”秦王政激动地说。
“对方领军大将是谁?”老人闭上眼睛问。
“李牧!”
“李牧?”老人身体明显地颤动了一下。
“老爹先前要我注意李牧,现在李牧真出现了,以八万劣势兵力击溃我二十万常胜军,严格说来,我军还是处在以逸待劳的状态。”
“那你现在又有何为难之处呢?”老人仍然闭着眼睛平静地问。
秦王政说出连日都不能解决的疑难。
“你这样年富力强,再加上老爹我的倾囊相受,应该会自己解决问题。李牧曾在我门下受教,用兵天才和战场经验,在秦军中的确还找不到他的对手,”说到这里,老人沉吟很大一会,突然张大眼睛,以要秦王小时背书的口吻轻喝说:“还记得《孙武兵法》的〈九变〉七〈将危〉章吗?背给我听听。”
“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
“够了,”老人说:“你看李牧犯了这五危中的哪几危?”
秦王政考虑了半晌才回答说:
“据所得资料,李牧守边破胡,入侵燕国,不但丝毫不取,而且赵王有所赏赐,全转分部下及作为抚恤士卒遗孤之用,可说是家无恒产,身无余财。”
“这是什么将危?”老人问。
“犯了廉洁之危,可辱。”秦王政高兴地回答。
“他还犯了什么危吗?”
“据资料显示,历次作战,李牧部队不但秋毫无犯,而且处处以保民为重,这也许是他牧边所养成的习惯,爱民可烦,我明白了!”秦王政兴奋得跳起来。
“到目前为止,秦军将领尚无李牧对手,和他正面硬拚,只有使他的英名越来越盛,最后可能造成你所害怕的后果,你知道该怎么办吗?”老人启发式地问。
“躲开他!”
“你不想反攻了?”
“躲不过,设法调开他!”秦王政以拳击掌。
“你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就去做吧。”老人脸上有了微笑。
“多谢老爹点破。”秦王叩首想告退。
“慢着,”往常是老人撵他走,今天他想走,老人却又留住他:“秦国最大危机还不是遭遇到李牧,而是本身缺乏将才。”
“老爹说得不错,嬴政也常为这点感到焦虑。”
“自秦国杀白起以后,为将者人人自危,明哲保身的多不愿为将,你听过咸阳军中有一首歌谣吗?”老人转向问秦王政。
“不知是什么歌谣?”秦王政惊问。
“'立功不封侯,战败有余殃,试看为将者,少见死疆场。'你能解释其中的意思吗?”
“……”
“这是说秦历来对为将者太苛,”老人叹口气说:“水罐不离井边破,将军常在阵前亡,'少见死疆场',暗示多死在刑场上!”
“老爹,嬴政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秦王政惶恐地说。
“这是秦国缺乏优秀将领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缺乏对将才的培养,用得顺手就一直用,用到不能用为止,如白起,如蒙骜,如现在的桓齮莫不如此。不知将之相克如五行,金可以克木,遇火则销,火可以克金,遇水即灭,人都有性格上的弱点,也有用兵上的习惯。桓齮善于快攻而疏于防守,遇上扈辄可以斩首十万,但碰着敢于深入的李牧就要损兵折将了。”老人微笑着说。
“嬴政懂了,秦不但平时就要发掘和培养将才,而且要多培养一些,才能因时、因地和因人而运用。”秦王政豁然贯通地说。
“闻一知三,孺子可教也,去吧,你会有办法对付李牧的!”老人掀须而笑。
秦王政召集丞相王绾、国尉尉缭、廷尉李斯在议事殿召开秘密会议,议决重要事项——
限国尉在一月内召集十万军队,由秦王政亲自率领,御驾亲征,目的是激励士气。
命桓齮就地防守整补,必要时可征韩地人从事军中杂役。
由李斯发动一批赵国秦间大臣在赵王前造谣,密奏李牧在这次胜利中将虏获品收归私有。但又有部分事实是他占领平阳地区后,仍按照守边旧习惯,自得设卡收税,税收不缴国库,破坏税收体制。
另发动邯郸及其阳地区百姓请愿,言李牧功大,应予行封,以及另一批朝中秦间大臣在内相和。
散会前,秦王政笑着对三位大臣说:
“说好说坏,赵王迁又愚蠢无知,李牧这根眼中钉应该会很快拔去。”
在会后坐车回南书房时,他考虑到是否要找蒙武回来,这次出征,蒙武可以帮他不少忙,有他在,他会安心不少。但想到他新婚不久,再加上武将夫妻本就是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时间,一辈子算起来都不多,何况今后统一战争即将开始,蒙武夫妻所能相聚的日子很难预料。
“算了,让他度完假再来吧,”他想:“应该听老爹的话,今后对将领要宽厚些。游说之士靠一张利口,就能立取功名富贵,为将者却是冒了多少矢石,一刀一抢拚出来的。遇到战争,胜则这些大臣自居有功,败则群起指责,错仍在这些武将身上。今后我要将这种不公平现象颠倒过来!”
谁知他刚回到南书房,却见蒙武夫妇正坐在里面和王后谈话。听到近侍宣呼:
“大王驾到!”
他们连忙随同王后在门前迎接。王后只行家常礼,他们夫妇却跪在地上。
“起来,起来,”秦王连忙伸手扶起蒙武:“说过到南书房就是寡人和王后的贵宾,以后不用行此大礼。”
“臣怎么敢僭越失礼。”蒙武说着,夫妇起立,分别就座。
“渭水之游还愉快吗?”秦王政见到蒙武回来如获至宝,但不表露出来。
“臣得到平阳战败消息就急着赶回来,如今情况如何,大王有何打算?”
秦王政大致将眼前情况和对付李牧的策略说了,然后体贴地说道:
“武将夫妻聚少离多,你还是先将婚假休完再说,假满不必前往王翦部队报到,而是来寡人军中,寡人倚仗你的地方很多。”
这段话说得齐虹也不禁动容,蒙武更是由衷感激,避席顿首,两眼含泪地说:
“大王好意,臣不胜感怀,只是强敌当前,大王都要亲冒矢石,臣哪还有心情休假!”
秦王政看了看齐虹,笑着说:
“婚后燕尔佳期,不是你一个人作得了主的,再说寡人亲口说出给假三月,这样一来,岂不是要寡人出尔反尔?”
“战况紧急……”
“不要说了,”秦王政笑着制止:“按秦律,更卒换卒,不论是否有战事,到时就需更替,何况寡人自己说的假期。”
齐虹此时也避席跪奏:
“臣妾不像一般女子,大王有事,臣妾同样可以分忧。”
“寡人不是已准你脱离间籍了吗?”秦王惊问。
“这次是臣妾自愿效劳,赵国为臣妾故居,人际关系甚多甚好,李牧的事进行起来更为顺利。”
“不,不要逼寡人做个出尔反尔背信的人,两位请起回座!”秦王政坚决地说:“你假期还有一个多月,假满后赶往寡人军中,假若到时战争已告结束,你就去王翦军中报到。”
夫妻两人还想争辩,王后此时在一旁说了话:
“依法行事,有时会不合情理,但对大家都公平些,何况大王要维持他的威信。你们不必再争了。”
两人不敢再说,回复就座。
接着秦王政又谈到前几天和中隐老人的谈话,他注视着蒙武说:
“卿家心中有哪些将才可以培养?”
蒙武思考良久,然后启奏说:
“王翦,杨端和,大王知之甚详,用不着臣再说了,均可独当一面。而王翦麾下两都尉韩腾和羌瘣,能得士卒死心,历经战场,表现特异,王翦曾向臣提起,希望臣能在大王前代奏。”
“这就不对了,有好将才,为何王翦不介绍给寡人?”
“王翦也许是避嫌,”蒙武犹豫了一会才说:“其实王将军公子王贲,才是真正的用兵奇才。”
“唉,秦国对将才的确过苛,才造成人人避嫌!”秦王政长长叹了一口气:“今后自寡人品必改,国君与将之间必须推心置腹。”
“这是诸将的福气,也是秦国和天下福气!”蒙武感动地说。
“还有呢?发掘培养,越多越好,只是未来考验要严。”
“桓齮军中有一年轻骑卒下尉李信,曾率数百骑攻击敌后,如入无人之境,扰乱敌人耳目,使岂不敢大胆追击,这次掩护撤退,他的功劳太大!”
“为什么有这种猛将,桓齮都不报功?”秦王有点愤怒。
“胜者全是,败者全非,桓将军待罪还来不及,还敢报功?”蒙武笑着解围。
“不!”秦王政站起来在室中走动,走到蒙武夫妇席案前,转头对王后说:“王后记住提醒寡人,寡人要下令国尉立法,胜败乃兵家常事,胜亦有犯错该罚者,败亦有立功应赏者,今后每次战后完毕即行检讨,不论胜败,该赏者赏,该罚者罚!”
“臣妾记住了。”王后随即用秦王政长案朱笔,记在绢上。
“还有呢?”秦王回座又微笑地问。
“待臣日后发觉,当再启奏,大王这次亲征,当会发现不少将才。”蒙武说。
“卿言有未尽,还有点藏私呢!”秦王政表情诡异。
蒙武连忙避席顿首,惶恐地说:
“大王恕罪,臣怎么敢?”
“蒙将军何罪之有?但你藏私却一点都不错!回座回座,”秦王政哈哈大笑:“你还有两位虎子,蒙恬和蒙毅!”
“犬子年纪都太小。”蒙武不敢说避嫌,以免秦王政反感。
“几岁了?”
“蒙恬十九,蒙毅十七。”蒙武遵命回座。
“李信几岁?”
“十八岁。”
“蒙恬比他大一岁,还不肯出来帮寡人做事?蒙将军可听说'内举不避亲'这句话?这样好了,蒙恬这次跟着我出征,蒙毅跟着廷尉李斯进修刑名之学,顺带在廷尉任职,卿家可有意见?”
蒙武夫妇双双谢恩。
“李信对付李牧,恐怕来不及了,但十多年统一天下的将是这班小将!”
秦王仰天哈哈大笑,蒙武夫妇陪笑。
王后亦不禁莞尔。
秦王政及王后回到寝宫。
他们今晚选择住宿的地点是'赵室'。
季节虽已进入仲春,但寒冷依旧,由西北沙漠来的寒流尚无要走的迹象。
侍女早已在兽炉焚香,壁炉中的火堆也燃得正旺,室内是温暖而又芬芳。
秦王政在晚餐时喝了点酒,再加焚香的香味一刺激,情欲像火一样燃烧起来。
当王后道晚安要走往隔壁寝处时,秦王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吻着说:
“玉姬,今晚留下来陪我?”
王后任其他亲吻,只是不断地摇头。
“再过几天我就要出征了,今生是否能再相见,很难预料,我希望你能为我生个儿子继承王位。”
“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王后蒙住他的嘴:“你眼前就有了二十多个儿子,还嫌不够吗?”
“二十几个儿子都不是我希望他们来的,我诚心祈求的是你生的儿子,只有他才能继承我的基业,万世永传的大业。”他恳切地说。
“不要,即使是我帮你生儿子,我也不想他当秦王或是天下君主。”她仍然轻摇着头,缓缓地说。
“为什么?”秦王政不能不惊诧:“每次夫人姬妾侍寝,唠唠叨叨,甚至是哭哭啼啼,全都是为了想我立他们生的儿子为太子,独独你不想?”
“当国君为王有什么好?担心受怕,寝食不安,就像你自己一样,自登上王位后,你可活过一天真正愉快的好日子?”王后叹口气说:“我年纪大了,要生也最多帮你生一个,缺乏同母兄弟的互相照顾,容易遭到其他同母兄弟多的倾轧排挤。”
“要生就接连着生,多生几个,”秦王政笑着说:“就是只有一个,他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继位以后,谁敢欺侮他?”
“唉,你是小鸡还没有养,就在打听蛋的行情。我还没答应帮你生儿子,就是答应了,也不知道生不生得出!假若生的是公主呢?怎么办,像乡间愚夫愚妇一样,丢在粪坑里淹死?”王后打趣说。
“你真会说笑,我生的女儿也有十几个了,淹死一个没有?她们是公主,金枝玉叶,跪在地上想求的人不知有多少,尤其是我嬴政的女儿!”他说的话并不错。
“说真的,”王后正色地说,“这次出征,你不立太子监国?”立太子?怎么你现在自己说起来了?“
“不要开玩笑,”王后脸色凝重地说:“这是谈正事,也是我份内该管的事!”
“立太子?”他口里说话,手上并没停,依然在她胸前双峰间游走,三十多岁的女人,那里仍然富有弹性,肌肤滑腻有如凝脂:“我在等你生太子!”
“现在是谈正经事,”她打掉他的手,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你总得在后方立一个监国的人。“
“监国?长子扶苏才几岁,他能监国?”秦王政遭到拒绝,有点老羞成怒,只有借狂笑来转移心中的怒气:“要他监国,他生母苏夫人就会摄政,要置你于何地?”
“不要想到我,我对政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好,说正经的,”秦王政经这番折腾,欲念也消失了大半:“在你生子未绝望以前,我不会立太子。这次我攻赵,目的只是提高我军士气,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根本不需要什么监国。为了让你安心起见,我明天要在朝中宣布,在这段期间由你监国,假若我有什么不测,你可以就诸公子内的贤者选立。”
“臣妾遵命!”王后端庄肃穆地跪下,正式行了承命大礼。
秦王政从地上将她拉起来,抱着向卧榻走,他亲吻着她,却发现她脸上滚满热泪。
“我怕,我怕,”她紧拥着他的脖子:“为什么人间要有战争?为什么你是国君?为什么你不像别的君王,前方打战,他们仍然能安心的在宫中享受?”
“不要怕,在天下未统一以前,我是不会死的!”他舍不得将她放在床上,就抱着她在室内漫步,看来修长丰满的她,抱在手上却是轻软柔弱,仿佛没有重量一样。他一边轻吻着她,一边安慰说:“生为国君虽然不算福气最好,但比起一般人来,你应该满足,秦国青壮半数都在战场上,在新败之余,说什么我也该去走一趟。至于为什么我不像其他的君王躲在后宫享受?因为我是嬴政,要为天下谋求永久太平,要为我们儿子建立万世基业的嬴政!”
他最后还是走累了,男人抱女人都是这样,才开始觉得轻柔有若无物,但越到后来会越感沉重。
他将她放在卧床上,开始为她脱衣服。
“来人!”王后轻呼着。
“今天让我亲自动手,”他吻着她的酥胸说:“往日的都是预先剥好的花生米,今天我要吃带壳的花生,自己动手剥壳,风味应该不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
侍女应声进来,跪伏在地等候差遣。
“将室内所有灯烛熄掉!”王后下令。
“是!”
侍女熄灯退出,室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不习惯没有光亮。”秦王有点失望地说。
“你不是喜欢与众不同吗?我也是如此!”王后轻笑。想不到常日不苟言笑的王后,这个时候的笑声竟是如此甜腻诱人。
他终于得到几年的渴望,在黑暗中的感觉,王后的确和他所有经过的女人都不一样,没有视觉的分散注意力,触觉更为敏锐甜美。他们谁也不提要等天下统一的约定。
秦王政十四年四月。
秦王政亲率十万大军分水陆两路前往曲沃增援。
他以杨端和为裨将,负责实际执行。王贲、蒙恬为帐中左右校尉,入则随侍,出则参乘。他要亲自考验这两个年轻人,假若他们合格的话,他要刻意培植他们,让他们成为他未来征服天下的主要本钱。
中隐老人夸奖李牧的话,他多少有点不服气。秦军将领中也许没有他的对手,但他嬴政一定会是他的克星。在行前,他要李斯提供李牧所有的资料,一个人在南书房研究了整整三个晚上,对他的战法和习性自认找到克制的方法。
因此,以前他希望能避开李牧,如今却渴想李牧留在平阳,他可以和他一决高下。
但令他失望的是,在他行军半途就得到消息,李牧封为武安君,调回朝中任右丞相。
他知道这是李斯两面用间所得到的效果。封赏是因为朝中一批秦间和民间配合请愿,奖励李牧的奇勋大功。赵秦历年交战,除了几十年前马服君赵奢曾大破秦军以外,赵国是连战连败,最后的结局都是赔款、割地议和。这次李牧以八万劣势兵力击败二十万强秦常胜军,聚歼十二万有余,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不但整个赵国鼓舞欢腾,全天下都为之震惊兴奋。
李牧为赵国带来信心和希望,也为诸侯各国建立了联合抗秦的愿望。
赵王调他为右丞相,则很明显的是受了另一批朝中秦间大臣的挑拨,怀疑他另有野心,自行设立关卡市租,收税不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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