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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军魂-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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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奔到了近处,李业诩也翻身下马,迎着在高喊着“爹爹”的孩子们跑过去。
李征跑在最前面,待快到李业诩面前,这些儿女们却停住了,李征率先跪了下来,向李业诩恭恭敬敬地一拜,“爹爹,孩儿们来迎接你了…”
接着其他那些小屁孩们也都跟着跪了下来,说着相似的话,这样的举动让李业诩有些猝不及防,也马上上前,把跪在地上的孩子们搀了起来,“快起来…”并逐个地爱抚着他们的头。
出征快两年了,孩子们都长高了一大截,特别是已经满十四岁的李征,都与李业诩齐肩高了。
孩子们拉扯着李业诩身上一切可以拉的地方,拥着李业诩往府门口走,几个个子矮,够不着的小东西急得大哭,李业诩也只得将这几个抱在手里,与身边那些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孩子们一道走到府门。
让李业诩意外的是,祖父李靖,自己的父母亲,先一日回府中的李业嗣,还有其妻岑若然,再有自己的妻妾们,及一些府中有头脸的下人们,都在府门口迎接。
李业诩也马上放下手中的孩子们,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在李靖的面前,“祖父,不敢当您老人家在此迎接孙儿…”
“好了,翼儿,莫如此,!”满脸慈祥之色的李靖忙把李业诩搀了起来,“你立下这战功,老夫迎接你一次,也是应该的,听说你在洛阳生了病,如今可好?”
“多谢祖父的关心,好的差不多了!”李业诩说着对李靖眨眨眼,再扫了一眼满脸担心之色的父母及妻妾们,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听李业诩如此说,担着心的家人们这才松了口气。
“大哥,我们让祖父在屋内候着,等你回来了再叫他,可是祖父他不肯,一定要在这里等候,说立下如此战功的李家儿郎,他一定要如此迎接!”一旁的李业嗣快语说道。
“好了,翟儿,莫说了,!”李靖含笑说道,再对李业诩道,“翼儿,见过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妻妾,你都两年没回家了…”
李业诩依言向眼圈红红的父亲李德蹇,还有泪珠滚滚的母亲王氏行了礼,王氏已经是泣不成声了,拉着李业诩的手,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并帮李业诩抹去了眼角的泪痕,强作欢笑地说道:“翼儿,娘可是天天在盼着你们俩能早些回来,没想到这一去就是两个,娘可是天天…”王氏哽咽着说不下去,又是止不住的泪。
伴在王氏边上的李栎还有李樯两位小妹,也都陪着王氏在抹眼泪。
李栎已经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大姑娘了,也与以往见到李业诩都往身上沾不一样,多了些矜持,小樯则对李业诩有些陌生,有些紧张地瞪着一双大眼看着李业诩这位传奇人物一般的大哥。
一旁的郑燕等人都已经是压抑不住抽泣了,她们也都上前,替李业诩解去身上的征衣,在解衣时候,每个人都忍不住在李业诩身上捏上几把,眼睛死死地盯着李业诩,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眼睛一眨李业诩又消失了,若没有这么长辈在身边,估计每个人都要往李业诩怀里冲过来了。
“好了!在府门口如此,让人笑话了!”李靖似乎也被感染,说话间都有些哽咽,但还是露出一副威严的神色,对诸人道,“都进府去吧,翼儿也劳顿了这么多日,行军打仗也没好好地吃上过几顿饭,我们一家人边吃边聊…”
李靖的语气虽然平缓,但有些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众女眷也都止住了哭,一道进府内。
管家李年也是眼圈红红的,在向几个主人行了礼后,在前面带路,并亲自去吩咐下人们,准备晚宴。
从踏进府门的那一刻起,李业诩心内明显的轻松了。
这个府就是自己的家,出征时候无数次想起的家,府中有自己钟爱的家人,那么多熟悉的景物,这些在出征时候多次在梦中出现的人和物,如今终于实实在在地出现在面前,李业诩身上那种军人的坚毅气势,此时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刻,他只想好好地陪陪家人,陪他们说说话…
第四卷 军魂 第二百五十四章 长安风云四起(上)
这一顿家宴吃得时间很长,快到子时了,才散席!!
李靖陪着李业诩一道说话,坚持到很晚,在李德蹇夫妇不停的催促提醒下,喝得有些醉了,才离去。
席间大部分时间都是李业诩在说话,讲这两年来在外出征作战的情况,间或李业嗣补充上一些东西,把基本的战事经过都讲了一遍,听得家人们惊叹不已,连年龄参差不齐的儿女们,也都用手支着小脑袋,津津有味地听着李业诩的讲述。
李业诩也是把金胜曼的事都瞒过不提,大概知道情况的李业嗣也没有讲起来,李业诩虽然知道李世民马上就会宣布刚婚,但这样的事肯定不敢当着所有人面讲出来,还得与李靖,及几位妻妾单独讲才可以。
在讲述过程中,坐在李业诩身侧的郑燕与曼苏不停地往李业诩的碗中夹菜,杯中倒酒,到了最后,李业诩都吃得肚子鼓胀,头脑发晕。因酒喝得太多,李靖与父母亲离府送出去时,李业诩都有些摇摇晃晃了,最后终于是支撑不住了,被郑燕与曼苏搀扶着进了屋。
热气腾腾的洗澡水抬过来,几位妻妾们一起动手,将李业诩身上的衣服剥了个精光,抬进澡桶里,一道服侍李业诩洗澡。
可怜的李业诩,在酒醉中任妻妾们折腾,被揪得身上都是红一块青一块,他也是浑然不知,澡洗完后被妻妾们抬到床上,仍然大睡着。
众妻妾们守了一会,见李业诩没醒,也只得各自散去。
李业诩这一觉睡得很沉,很安稳,连个梦都没做,甚至在床上身子都没动过,待天色大亮时候,才醒过来。
而此时,与李业诩同睡一床,守了李业诩大半夜的郑燕,还正刚刚睡去。
听着府里静悄悄的,李业诩也没起身,歪着头看着熟睡中的郑燕。
郑燕身上只穿着,**半露,半个身子挤在他怀里,一只手还环着他的身子。
看着眼前这娇美的人儿如此一副神态,李业诩在看了一会后,也忍不住伸手往郑燕那饱满的胸部摸过去。
郑燕被惊醒,睁开眼,快速眨了几下,看着近在眼前的李业诩的脸,很是欣喜地说道:“郎君,你终于醒了,你一定很累了,睡得那么沉,妾身都弄不醒你!”
李业诩将挤过来的郑燕整个人都搂在怀里,抚着郑燕那一头光溜的长发,满是歉意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回来会一觉睡得这么沉…”一定是回家太放松了,再加上喝了不知多少酒,睡得太沉了,让府里这些等着她宠幸的妻妾们失望了。
郑燕顺着李业诩的手势再往怀里挤,一只手在李业诩赤luo的身子抚摸着,“听说你在洛阳病了,妾身和几位姐妹都急得不得了,想到洛阳来看你,只是被老爷子拦住了,说你不会有事的…你与妾身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待闲时我为夫再与你细说,反正如今是没事了!”李业诩似不想在这事上说什么,腾出一只手来,伸进郑燕的衣襟内,摸着那有些夸张的**道,“来,让为夫好好地宠幸你一回…”
“妾身都想死你了,都两年没见你了…”郑燕任李业诩施坏,还故意地把胸挺高些,口里却是幽幽地说道,“妾身以后不希望再看到你出征了,这两年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听郑燕如此说,李业诩更是内疚,唯有以行动来表示这份歉意了,当即一把扳过郑燕的头,很是粗鲁地吻了上去,郑燕整个人都像一条蛇一样粘上来,发出微微的呻吟声,这样的声音太诱人了,李业诩三下两下将郑燕身上的衣服都扒光,整个人跨了上去…
自己穿戴整齐的李业诩刚刚走出卧房,来到内院,却看到其他几位妻妾都在从房内出来的必经之处等候着。
“郎君,你起身了?”曼苏上前,含笑地看着李业诩问道。
妻妾几个整个夜间都没什么睡好,她们都竖着耳朵听着动静,希望李业诩能摸黑进房来陪他们,只是等到天亮了也没动静,只得起身,像是约好似得,几人一道到郑燕的屋前等候,希望早一点见到李业诩,好不容易等到李业诩出屋来了,也都忙着迎上来。
“昨晚喝多了,都不知道怎么睡着了,直到天亮才醒过来,!”看着妻妾们那热烈的目光,李业诩很是充满歉意。
“哎!郎君,姐姐呢?还未起身吗?”小月看了看周围,没看到郑燕,很是好奇地说道。
“她昨晚睡得迟,再让她多睡一会吧,小月你一会你看一下吧!”李业诩有些尴尬地说道。
刚刚的交火太猛烈了,久未经房事的郑燕有些吃不消,被李业诩彻底打趴下,正在迷糊着睡觉中。
众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脸上表情很丰富,小月应了声红着脸跑开了。
“为夫这些日子可是天天在府上,你们得要好好了陪陪为夫! 记往了,睡觉可不得关门,!”李业诩一脸无耻的笑,看着眼前剩下的三人道。
颜如冰和云儿面子薄,有些受不了李业诩如此赤luo裸的**,羞红了脸,有些想逃开,但刚迈了一步,又收住了脚,不舍得离去。
看着几女这般神态,李业诩也知道在他出征的这段时间内,这几位妻妾们相处的都挺好了,看来郑燕这位主母还是有大家风范,把众女们都治理的服帖,只是不知道金胜曼这样一位女王级的人物进府来,又会如何。
府里女人又要增加,好似人太多了,这夜间的工作如何安排合理,那是件非常让人头疼的事,李业诩可不想纵欲过度,未老先哀,到时看着府中满园的美人儿,却力不从心,那可是太要命的事,何况前些年孙思邈那个老道都已经警告过自己,不可纵欲过度,得想个法子才行。
几女不知道李业诩这般在想这般下流的事,都眼巴巴地看着李业诩,还是曼苏先开口,“郎君,我们姐妹几个还想听听你出征这两年发生的事,昨夜你都没好好讲…”
“你们想听,为夫就讲!”李业诩笑笑道,分别在三女脸上捏了一把,背着手走过去,“跟我来吧…”
哪知道吵闹声响起来,伴着声音从院外冲进来一群小屁孩,后面跟着的是几个着急的府中下人。
除了要去上学的几个外,其他小一些的都跑来了,围着李业诩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李业诩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了,只得蹲下身子,逐个地听他们说,颜如冰所生的儿子李径和曼苏生的李徯最小,对李业诩也最是陌生,在人堆外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出生时李业诩就出征了,还是刚刚在昨天见到李业诩这位父亲,在看了几眼自己的母亲后,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与这个陌生的人亲近。
李业诩也把他们两个都抱在怀里,各自亲了一口,要他们喊爹爹。
颜如冰与曼苏在边上哄着让两个小东西叫唤,一阵犹豫后,两人终于奶声奶气地喊了声“爹爹!”把李业诩乐得哈哈大笑。
几位妻妾也是很开心地笑着,正自闹腾间,管家李年却匆匆地跑了进来,大老远就对李业诩行礼。
李业诩放开孩子们,令曼苏等人将孩子们带到一边,自己迎了过去。
“老爷!老主人使人来唤你过去说话!”李年小心翼翼地说道,似对打扰李业诩清静很是不安。
“哦?!祖父唤我?我马上过去!”李业诩一愣,刚刚回府休息的第二天,李靖就使人来唤,肯定是有非常重要事商量了。
李业诩也和曼苏、颜如冰几个说了一下,即过府往李靖的卫国公府去了。
……………
李靖在院子里散步,身边是几名贴身的亲卫陪伴着,见李业诩进来,几名亲卫也马上出院去,在院门口守着。
李业诩上前行了礼,“祖父,孙儿本想一早过府来看望您,怕打扰了您休息,没想到祖父却使人来唤了…”
“翼儿,屋里说话!”李靖笑笑,也即先进屋去。
李业诩上前抚着李靖的胳膊,一道进了屋。
祖孙两人坐定,有家仆上来倒了茶,李靖也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翼儿,你刚回长安,想必不清楚这段时间长安所发生的事…”
“孙儿从海路行进,登岸后也就火速往长安赶,这些年长安发生的事确实是不知晓!”坐在李靖对面的李业诩恭敬地说道。
“你可觉得有何不正常的地方?”李靖问道。
“皇上在平壤时候,事务都没处置妥当,即匆匆地回京,孙儿百思不得其解!”李业诩把他心中这个最大的疑问说了出来。
“此事啊,是皇后病重,太子送急报于皇上,皇上放心不下,想急于赶回来,只是如今皇后已经基本康复,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李靖脸色平静地说道。
“哦,原来如此!”李业诩似有些明白,但不明白的是,出征前身子不错的长孙皇后,怎么会突然生重病呢?
“不过依老夫看,皇上急于回京,除了皇后的病情外,还有一些急于要处理的事,只是想不到皇上这一路急行,却在并州病倒了,一呆就是几个月!”李靖脸色变得有些冷峻了,看着李业诩道,“皇上在并州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李业诩心猛地一提,在新罗与倭境内作战时候,没有任何情报从国内传来,使得他无从知晓国内发生的事,而在回京途中,沿途的官员是不可能告诉他任何事的。自己的手下都是随军出征的,没有更多的力量布置在内地,这是一个失策,万一在长安发生了关系自己的重大事项,那就无法做出及时的应对了。
“有人告张亮谋反,皇上在并州就将张亮抓了起来,如今刑部与大理寺已经会审,准备在来年春天就问斩…”
“什么!?”李业诩闻之大吃一惊!
第四卷 军魂 第二百五十五章 长安风云四起(下)
李靖所说的,着实让李业诩吓了一跳,虽然说张亮时任的刑部尚书及平壤道大总管职在辽东时候就已经暂被除去,但这是其不遵从李世民战前布置署而受到的惩罚,若以这事说他谋反,就有些牵强了,张亮在率平壤道数万大军作战时候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反而在他被除了职后,在并州被冠上这样的罪名,原因肯定是不简单。
张亮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多年来跟随李世民打天下的,在为李唐王朝的建立过程中也立下了不少的功劳,如今被冠上谋反的罪名,春天就要问斩了,李业诩心中吃惊程度自是不小。
“唉,此事说来话长,!”李靖微微地叹了口气道,似有兔死狐悲的味道,“张亮出征时未按照皇上的布署行事,没有率军直击平壤,差点让皇上亲领的辽东道大军蒙难,这定是让皇上恼恨,但高延寿军团被歼,出征大军并没受到什么损失,张亮也在后来作战中表现的不错,在消灭高延寿部时立下大功,虽然不能抵过,但也罪不至死…”
“依老夫看,此次皇上杀张亮,固有差点让皇上在辽东蒙难的原因,但更重要的还有其他,甚至有可能与太子之事有关!”李靖看着满脸惊愕,想插嘴问话的李业诩不要打断他,继续说道,“据老夫所观察与猜测,这几年来,长孙无忌与太子有隙,太子对这位多年来常居高位的舅舅颇有微词,不满于他对自己的指手画脚,也想笼络自己的力量…”
李靖说着,很有深意地看了看李业诩。
听李靖如此一说,李业诩似有些恍然,怪不得李承乾一再对自己示好,很有可能是李承乾担心自己这位舅舅在朝中权势与影响过大,在继位后受肘,就想自己聚集一些势力;而李世民也可能有相似的担心,也默认李承乾所做的事,所以一再对长孙无忌进行打击,再拉拢,让其不至于势力过大;也有可能这一切都是李世民的主意。
李业诩想着对自己这位李承乾能驾驭的后起之秀,李世民甚是恩宠,不惜多次让太子在一些事上相帮自己,以使自己对李承乾有感激之情;而张亮跟长孙无忌关系密切,此次又是长孙无忌推荐其任行军大总管职的…想到这,李业诩稍稍的有些明白了,只是不知道李靖是从何处得到这样的情况的。
还有,李业诩对李世民以谋反罪将张亮处死还是不解,按李世民的性格,这样的一位对朝廷有功的将领,是不会将其赶尽杀绝的,至多像侯君集一般,把他掠在一边,不重用就是!!
李靖看李业诩脸上的神态,知道李业诩有所悟,也露出满意的笑,继续说道:“张亮在府中养假子五百人,其府中还召有术士公孙常、程公颖、常德玄等人,张亮夫人李氏甚恶,与家仆有奸情,被常德玄看到,却迁怒于常德玄,将其赶出府,而张亮也任李氏所为,对常德玄没有慰勉。常玄德恼恨,因此向大理寺告密,说张亮曾对其言:‘吾臂有龙鳞起,欲举大事,可乎?’皇上命马周等查其事,确实不假,因此数罪并罚,欲对其治重罪,治罪前皇上命百官议其狱,众臣皆言张亮要反,应当诛杀,只有将作少匠李道裕言:‘张亮反形未具,罪不当死,’只是其人微言轻,不被皇上采纳,皇上遂决定杀之…”
听李靖如此说,李业诩大概地知道了怎么一回事,也明白李世民并不是相信张亮真的要谋反,只是如今这样的情况下,李世民需要有这么一回事,对朝堂上的势力进行一番洗牌。
想到这,李业诩豁然明白,“祖父,孙儿明白您今日叫我来的意思了…”
“不!你还先听老夫说,一会再说你的意思,!”李靖示意李业诩还是先听。
“是,祖父!”
“除了张亮的事,朝中还有另一件大事发生!”李靖神色很是凝重,直直地盯着李业诩看了一会,这才说道,“皇上亲征辽东时,留侍中刘洎与房玄龄、高士廉等一道辅佐太子,兼左庶子、检校民部尚书,总吏、礼、户部三尚书事。皇上将行时,对刘洎说:‘朕今将远征,留尔等辅太子,安危所寄,尔等需识朕之意,’你可知刘洎如何对言?”
“孙儿不曾闻!”李业诩老老实实地答道,出征那段时间,他忙于军务,有些天昏地暗的感觉,朝中的事基本都忽略了,这些事也没有人传于他耳中来。
“刘洎说:‘陛下不要担忧,朝中大臣有罪者,臣即将其诛杀!’”李靖说这话时,眉头跳了一跳。
听到这,李业诩已经基本知道了刘洎的命运,“祖父,刘洎太狂妄了,皇上留京辅佐太子掌政是乃房相与高士廉,他如何能说这样的话…”
刘洎这话分明是打了李世民一记耳光,皇帝留下一位自己的亲舅舅,还是对其影响非常大的舅舅,再加上房玄龄这样深得信任的重臣辅佐,刘洎说这样的话太不知轻重了,难不成他认为高士廉和房玄龄有罪,也要将他们杀了?
听李业诩如此说,李靖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也露出了些许的笑意,“皇上在并州患重病并带病回京时,刘洎曾对边上几人说:皇上病势如此之重,实是让人担忧,云去!及至皇上身体康复了,朝中有大臣对皇上言,‘刘洎在皇上生病时候说:陛下有疾,国家事不足忧,当佐少主行伊尹、霍光事,大臣中有罪者,当诛之…’”
听李靖如此说,李业诩心内猛地一跳,他依稀地记着历史上是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一位大臣因此被冤杀,这也是李世民当政时代最大的一件冤案,只是他不记得遭此厄运的人是谁了,如今李靖这般说起来,他也明白,这件事的主角就是刘洎了。
“你可知向皇上参奏此事的人是谁?”李靖问道。
“孙儿不知!”李业诩摇摇头道。
“即昨日来迎接你之人!”李靖淡淡地说道。
“褚遂良!?”李业诩用很轻的声音说出了这名字。
李靖轻轻地点点头,“正是,被皇帝责问,刘洎自是不服,引马周佐证,但褚遂良固执已见,马周也含糊应之,最后皇上说下诏称:“刘洎与人私下议论,窥探朕有不幸时,阴谋执掌朝政,自比于伊尹、霍光,无端猜忌大臣,将他们诛杀,此乃不轨之举动,理应赐他自尽…”
“刘洎也在年中在狱中自尽身亡,老夫听闻其死前,曾向狱卒要笔墨,欲申辩,无奈狱卒不给…最后皇上赦免了他的家人,没有再常何究…”
听李靖如此说,李业诩心内已经是狂跳,这几件事是太不寻常了,关系到的都是朝中位高权重的高官,李业诩所知道的是,原来历史上的褚遂良与长孙无忌关系很是密切,是李世民临终前授命辅佐李治的两位重臣,如今的历史上,褚遂良也是同样与长孙无忌关系密切,而刘洎却是一直与褚遂良有隙。
张亮与长孙无忌关系密切,长孙无忌被罢了官,张亮将要被杀,而与之相对应的刘洎也被赐以自尽,李世民这样做,根本不是说相信这两人有不轨之心,只是以这事为借口,将其除去而已。
想到这,李业诩寒毛都竖了起来,他出征这两年,朝中所发生的事太恐怖了,而他都不知情,李世民甚至连个通传也没给他,可恨自己为了大军出征的事宜,将所有的亲信及手下都带出去了,也没有给他通个信,以致如今李靖说了,他才知道。
还好有个祖父李靖这样能力通天的人在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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