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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隐隐水迢迢作者:水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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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只得躺在床上,但是那种表情却不似躺在床上,仍旧居高临下,目空一切的样子。微微侧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庞统开始打量起公孙策。
公孙策被他这副好整以暇,无忧无虑的样子搞得心里发火,嘴上却冷然道:“元帅似乎对自己的身体毫不担心。”
“有公孙公子在,本帅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庞统懒洋洋得道,生命既然没有危险,他当然要好好逗逗这个让他感觉到有趣的人。
“你就这么相信我?”公孙策难以理解他那过高的自信来自何处。
“为何不?为了大宋边疆安定,你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我的。”
庞统挑了眉,懒懒道,一副运筹帷幄之态。
公诉策哑然,这个人果然不是一般人。一般人中了毒,莫不是担心自己活不下去,就是痛哭流涕恳求别人相救。哪像这个家伙,一副天生帝王架势,不用开口,别人就会自动上前服侍,还生恐自己服侍的不够周到。
不过,就这样让公孙公子认输,绝对办不到。
“你可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
庞统微微一笑,他如何看不出公孙策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看来,他是与他对上了!正好,他也想与他较量一番。
“可是火龙舌?”
“不错。元帅好见识!”公孙策目中闪过一丝赞赏。
“体内如冰,体外如火,冰火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名鼎鼎的奇毒火龙舌,下在本帅身上还真是荣幸。”
想不到此人竟也如此博学,公孙策又在心中赞了一句。
“元帅可知自己是怎么中毒的?”
庞统闻言微微一怔,他知道李元昊诡计多端,此次出城已经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小心防范,没想到仍是着了道。他略略思索一番,仍想不出自己有何破绽,不禁抬头,却见那清秀书生负了手背对着他站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禁笑道:“看来公子已经有了答案?”
公孙策转身轻笑:“以元帅的智谋武功,若是当面用毒,那绝对不可能成功。即便侥幸成功,元帅也能确保安全。但是若是先将没有毒性的药引下在元帅身上,再用上另一味奇毒催发,那么任元帅再精明细心,也是防不胜防。”
庞统心念急转,电光火石间恍然大悟:“那药引,便是连同断箭之毒下在身上的。”
“不错,断箭上的毒是普通的毒,但是却有千蓝植草的香味,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因为千蓝植草平日对人身体无害,而且只要过了半月就会消散,所以我也不以为意。直到元帅出城,我才感觉事情不妙。”
庞统哈哈一笑,赞道:“好一招避实击虚,以假乱真,李元昊,很好很好,算得上一个敌手。”
公孙策心下一凛,李元昊用计暗算,庞统非但不怒,而且还夸奖敌人,这种胸怀与气度,实非常人所能拥有。
庞统凝视着他:“公孙公子果然聪明绝顶,名不虚传,光凭我身上之毒就能推测出前因后果。”
公孙策哼道:“其实你中毒还有一个原因。”
“哦?”斜睨他一眼,庞统大概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果然公孙策道。
“我与梁大哥都猜到李元昊存心不良,可你却执意对战,所以此次中毒应该说你是骄傲自大,咎由自取。”
庞统不怒反笑:“公孙公子,两军交战,贵在气势。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今日我不知道李元昊的阴谋,我要去;知道李元昊的阴谋,我更要去;否则未战而气先败,是为不胜。”
说罢,他略带不屑得公孙策。
公孙策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叹息着点了点头:“元帅所言极是,公孙策错了。”
见他如此,庞统脸上顿时难掩惊讶。他知公孙策今日因他对梁远方的惩罚而耿耿于怀,此时旧事重提分明是要他难堪。刚才心中不免有些看轻于他。心道公孙策虽然聪明,却也是个肤浅小人。没想到这公孙策却如此直截了当得承认错误。想一般的书生大过孤芳自赏,又尤其死要面子,即便有错那也是断断不会认的。以他对公孙策的了解,此人更是如此。可现在……
庞统猜不透,也没有办法猜了,心口突然传来一阵针似的疼痛,全身却有一股灼灼热度袭遍全身,他知道毒发了。
公孙策看他脸色骤变已知端由,不疾不徐得道:“解毒的药还在路上,这两天元帅只能忍住毒发,无法可解。”
庞统面色已经涨红,全身如火燎一般,心口的剧痛撕扯着他的意识,却决不愿在公孙策面前示弱,从紧咬的牙缝里逼出一句:“你出去。”
公孙策知道,他是不想人看到他毒发的样子,默默无言得站起身来。


灯光突然熄灭了,些微的月光朦胧的透过纱窗照进来,只照出人模糊的样子,看不清脸。
庞统的意识被冷热交加的痛楚所煎熬着,但他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人温暖的手指覆上自己的身躯。
“你干什么?”咬牙切齿,想推开他。
“我体质偏寒,可以对付热毒,但是心口的冰寒你却只能忍了。”
低柔的嗓音传来,那人已经越过榻前,走到他身后,用手圈住了他的身体,一股微凉的寒意自他身上透了过来,仿佛稍微可以缓解身上的灼热。
庞统咬紧了牙齿。他熄灭了灯,告诉自己,他不会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是大夫。”朦胧中,那人好似在耳边这么说,清幽的发香随之传来。
他居然猜得透他在想什么?抑或只是巧合?
庞统在那足以撕裂意识的痛楚之中,忽然有一种莫名心颤的感觉,那是什么,他还来不及捕捉,就如轻烟般消逝。







第8章 第 8 章
阳光在窗间荡漾,几只黄莺在枝头上叽叽喳喳,榻上的人却还沉眠未醒。庞统脸朝外侧身躺着,还在安详得沉睡之中,脸色苍白,眉头微蹙,显然睡梦之中仍偶有不安。一只雪白的手臂横搭在他腰间,公孙策整个人缩在他身后,黑色的长发披散在枕上,脸埋在他背后,也自沉沉睡着,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姿势非常暧昧。

岳凌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画面,顿时如被雷劈中般呆立当场。许是听到了什么,公孙策自庞统背后抬起头来,脸颊上是浓睡后的淡淡的嫣红,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带着一丝迷惘,整个人显得慵懒而妩媚,岳凌再次被雷劈中。

公孙策已经看清楚岳凌,朝他使了个眼色,岳凌这才恍然般匆忙后退,以他的武功竟然差点在门口摔跤。旁边的飞云骑见状微惊,以为庞统出了什么事,想要进屋查看。岳凌忙伸手将门掩上,手忙脚乱的示意大家噤声。

公孙策待岳凌出去,才轻轻得抽回搭在庞统身上的手,以最轻柔的动作下了床。回头一看,庞统犹自沉睡未醒,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没有了平日飞扬跋扈的样子。公孙策心里一柔,他是真的累了吧?不然平日这样的动静他早就该醒了。见被子因自己的动作稍微往下落,公孙策再度帮他盖好,才蹑手蹑脚的出门而去。

公孙策离开之后,庞统立刻睁开眼睛。从岳凌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却没有睁开眼。怕在这个时候见到公孙策尴尬?不,他庞统绝对不会。但是他就是不想动,也许,是怕那个人尴尬吧。

庞统叹了口气,这种心情可并不熟悉啊。听到外面没有人声,知道公孙策已经离开了,庞统这才提声叫道:“岳凌。”

“王爷!”岳凌立刻推门而入,黑亮的眼睛里带着七分惊喜,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公孙策回房梳洗换装,手在温热的水里一碰,不禁想起昨日的情景。虽说救人要紧,职责在身,但是那个是庞统啊,让他吃些苦头自己不是应该很高兴么?可是昨日长谈之后,他竟无法忍心弃之不顾。而且,到了后来,不是自己为他解毒,好像自己贪恋他身体的温度比较多吧?想到这里,公孙策脸上顿时开始发烫。
呸呸,你不好意思个什么劲?
公孙策暗骂了一句,有下人端着早餐进房来,公孙策随口问道:“你们大人呢?”
下人道:“大人还在房里休息。”
什么?公孙策诧异,以梁远方的为人,在这般紧要情况下,怎会此刻还在房中休息?略一思忖:“你们大人是不是去领过军棍了?”
下人大为吃惊:“公子怎么会知道?”
公孙策叹了口气:“我去看看你家大人!”从药箱中翻了一个绿色的小瓶,朝梁远方房中而去。
公孙策到了梁远方房中,他已经换好衣服,见到他喜道:“贤弟,我正想去找你,元帅怎么样?”
公孙策不答:“让我看看你的伤。”
梁远方顿时满面惊讶,随即怒道:“我不是吩咐过不告诉你么,哪个奴才这么……”
“是我自己猜出来的。”公孙策无奈道,“大哥,虽然多年未见,你的脾气我还是知道的。”又道,“让我替你看看吧。”
梁远方一怔,眼里有些感动,笑了:“我是军人,这点小伤算得什么?不用看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元帅吧。”
 “大哥!”公孙策无奈道,“庞元帅还没有醒,你现在去看也没有用。还是让我看看你的伤吧?”
梁远方踌躇一下,他是军人,不拘小节,但是想到要让公孙策看自己的伤,心中却大为犹疑不决,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仿佛要发生什么事一般。正犹豫间,公孙策已经不由分说拉他到榻上躺下。
咳,上药就上药吧!梁远方破罐子破摔,闭上眼睛认了。
梁远方是军人出身,受点军棍实在不算的什么,而且才区区二十棍,虽也打得皮开肉绽,但一点也不严重。公孙策想起当日自己受的那五十棍,自己后来足足养了一个多月,心中就大是郁闷,想着难道这就是军人和书生的区别?
上完药,公孙策净了手,忽然奇怪为什么梁远方一直不说话。回头一看,却见那英俊的男人整个脸发红,呆呆立在那儿。公孙策微微一愕,忽然忍俊不禁:“大哥,你不会是在害臊吧?”
梁远方一张脸涨得通红,公孙策几乎捧腹大笑。他们相识的时候,梁远方比公孙策大了五岁,所以从小都是梁远方照顾公孙策,一副豪爽大哥的样子,此后就是十几年的分离,所以公孙策还真没见过梁远方害羞的模样。
“笑,还笑!”梁远方瞪了他几眼,拿这个儿时玩伴完全无法。


下午的时候,下人来报,展少侠回来了。公孙策一喜非同小可。
此地离长安数百里,就算展昭插上翅膀,也不可能这么快赶回来。
公孙策正狐疑间,那个俊朗的少年却已经人随声到,跨步而入。
“公孙大哥。”
笑盈盈的脸蛋,漂亮的猫眼,可不是展昭是谁。
“展昭,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公孙策倒了杯茶放在展昭手里。
展昭坐下喝口茶喘口气,这才说了起来。公孙策需要的那几味药,都是长安才有,展昭受了公孙策重托,展开轻功,一日千里向前行着。却在路上遇到一队正回程的药商。展昭那时正在路边茶摊歇气,见了那药商,心中一动,便将公孙策写的纸条递过去。药商看了之后不动声色,问展昭姓名和需要这些药材做什么。展昭不肯透露实情,那药商之中有个少年却胡搅蛮缠,和他打了一架。后来就不打不相识,听说这药是拿来医治驻边的将士的,对方慨然赠药,分文未取。
“公孙大哥,你看看是不是这些药?”展昭说着将一个包裹交给公孙策。
公孙策打开来细细查看,不禁喜上眉梢,这些药材不仅正和他用,而且质量比市面上的还要好上数倍,还有几味药材更是固本培元的良药。
“展昭,那药商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展昭想了想,摇头道:“我只知道他们姓白。”
公孙策一时猜不透姓白的是何许人也,当下也不再想,当务之急是替庞统去毒,想起他能免受毒发之苦,心中竟然没来由得暗暗高兴。
现在药材齐全,配置解药自然容易,公孙策亲自煎药,端到了庞统房中。
岳凌见他来,忙请他进,庞统仍是披了件氅子手握一卷书在读。公孙策瞥了一眼,却是一卷《孙子兵法》,心中暗暗佩服,嘴上却道:
“元帅好生勤奋,时刻想着钻研兵法,实为我大宋之福,公孙策佩服。”虽是夸赞,但嘲讽之味更浓。其实也非公孙策本意,但是话出了口却自然而然变了味。
庞统斜睨他一眼,却似听不懂他话里的调侃:“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本帅自然比不得公孙公子聪明绝顶、过目不忘。”
公孙策哼了一声:“元帅,请用药。”
庞统看了那黑糊糊的药汁一眼,端起来看也不看一口饮尽,饮完之后咂咂嘴道。
“多谢公孙公子手下留情,此次药里未曾加料。”
公孙策瞪大眼睛:“你知道?”
庞统见了他的模样哈哈大笑:“你那点小小把戏,岂能瞒得过本帅。”
公孙策干瞪眼,却见岳凌端了一盘蜜饯进来:“王爷请用。”
庞统和公孙策俱是一呆,岳凌已经出门去了。
公孙策怔了数秒,忍不住笑得打跌:“王爷慢用!”大笑着出门而去。 
庞统恨得直咬牙根。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岳凌,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第9章 第 9 章
庞统喝了药,再用内功调息,那火龙舌的毒就去了七八分。每日里,和梁远方及手下几个将领商议退兵之法。兵围宣州,实非久策,然而双方兵力悬殊,如若硬打胜算不大。
庞统思来想去,一时并无良策,这日用过晚膳,在花园之中随意漫步,忽听一阵箫声传来。
庞统只觉那箫声苍凉远劲,一片肃杀之声。仿佛看到烽烟四起、花木凋零、山河寂寂、遍地槁木、江山失色、战马嘶声,一片惨烈的国破家亡之景;箫声一转,却又听得边关月色、凄凉独照、家中红颜、独守空老、雁字无寄,相思断肠,归期难定、幽梦迷茫,一片催人泪下之境。
那箫声已然停了,庞统却犹自黯然神伤,他戍边多年,自知这战争惨烈、埋骨沙场的凄凄,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多少壮志难酬,多少红颜薄命,只为这万顷江山,值得值得?
庞统蓦然一怔,自己戎马半生,一向是英雄盖世、壮志凌云、豪气冲天,不想今日却被这小小的一曲箫声牵动了儿女情长,真是可笑,不过这人却也有几分才气。
信步走出,想见见能吹出这箫声的是何等人也。
是他?
凄凄月光下,那人对月负手而立,身姿纤细挺拔,冷冷清辉披在身上,整个人仿佛都溶入了那清冷的月光之中。恰如那冷冬之中的一株傲梅,香飘清逸,寂寞无主,一任芳妒。独坐幽笙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那人转过头来,看见他,只是略怔了怔:“原来是你!”
庞统踱了过去,与他并肩而立,见他腰间插了一支竹萧,笑道:“传闻公孙公子琴棋书画四绝,却漏了这萧艺。今日闻得公孙公子的箫声,真是荣幸之至。”
公孙策侧头看他两眼,有趣道:“庞元帅原来也是萧中知音,不妨赐教一二。”
庞统哈哈一笑:“赐教不敢当。公孙公子此曲意境幽远、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实是尘世仙音。然……”
公孙策一挑眉:“然?”
“然,想我边疆男儿、志在四方、扬威沙场,建功立业,才是男儿本色。又怎能效那小女儿形状,柔情似水,日日相思,惆怅满腹。公孙公子,你身为男子,这箫声是否太过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呢?”
公孙策清澈的眸子直视他,嗓音低柔却坚定。
“你志在天下,威震四海,享誉八方,几条人命,多少牺牲,一将功成万骨枯,自然算不得什么。但公孙策的心愿,只不过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康,不管是宋人、辽人、西夏人都可以和睦相处,过平静而自由的生活,不需要每天打打杀杀,心惊胆颤。你看不起我也好,总之我就是这样想。”
庞统怔了一怔,那双眼睛清澈的不搀一丝杂质,似乎照的见这书生内心的坦荡,铁血冰心,一片赤诚。他与他一样胸怀天下,却又和他如此不同。
目光不由得变柔了些:“你以为我愿意看见生灵涂炭,血染沙场?只是当今之世,弱肉强食,你死我亡是寻常事,你虽无战心,别人却有战意。你想天下太平长治、却有人要无风起浪。岂是你想避就能避的?”
公孙策灼灼目光看着他:“除了征伐杀戮,难道便没有其他安希和平的方式了么?”
“有!”庞统字如锤音,直击心扉,“俯首称臣,割地求饶,年年纳贡、岁岁纳粮。”
公孙策一凛,无声得别过脸去。成王败寇,千古兴亡,奈何奈何?望着那一轮明月,心中越发苦涩,忍不住长吟道:“平沙浅草接天长。路茫茫,几兴亡。昨夜波声,洗岸骨如霜。千古英雄成底事,徒感慨,谩悲凉。”

庞统侧身凝望,只见那人临风而立,衣袂飘举,恍然若仙,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掠过心间,几分怅然,几分迷惘。

两人都不再说话,夜风拂过,满是寂寥。




这日清晨,众人正在大厅议事,忽听人报李元昊城外叫阵,指明庞统应战。
庞统眉心一皱,忽得哈哈大笑起来,直说:“来得好,来得妙!”
众人正自奇怪,不明庞统为何突然如此兴奋。
公孙策略一思索,抚掌笑道:“此计甚妙!”
庞统蹙眉微讶,难道这人竟知道他的心思?
两人四目相对,顿时心有灵犀一点通,同时露出微笑。展昭在旁边看得分明,心中暗觉奇怪,公孙大哥什么时候与庞统如此有默契了?以往这种情景只在包大哥和公孙大哥一起的时候才出现过。
梁远方忍耐不住,问道:“庞元帅和公孙贤弟想的是否是同一条计策?”
公孙策含笑道:“梁大哥,你可知今日李元昊所为何来?”
“自是来叫阵。”
公孙策摇摇头道:“不,他是为投石问路而来。” 见众人不明白,斜睨了一眼庞统道:“直白一点,他是想看看该死的人死了没有!”
什么叫该死的人?这公孙策可真会挑机会指桑骂槐。庞统斜睨他一眼。
公孙策视而不见,面不改色继续道:“所以,我们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庞元帅不治身亡……”
众将听得一头雾水,梁远方毕竟头脑聪明,思索一下已经明白:“原来如此!”
展昭跟着公孙策已久,历练渐增,也随即恍然大悟,赞道:“公孙大哥真聪明。”
公孙策甚是得意,斜挑了眼睛望着庞统:“庞元帅,我说得可正确?”
庞统含笑道:“公孙公子果然聪明。那么这接下来又如何呢?”
这分明是在考他,公孙策冷哼一声,缓缓说出一番话来,庞统越听越惊,这人竟是想得和他分毫不差。他是纵横沙场、经验丰富的将军,能想得出来不奇怪,可是这一介书生,毫无领兵经验,猜得出计策不足为奇,但是连谋兵布略都能说得头头是道,那便不是读几本兵书就能解决的。难道真是的胸藏千万兵?
公孙策说完了,众人都转头望庞统,毕竟他是元帅,庞统略一沉吟,下令:“梁将军,你带兵出战迎敌,故布疑阵,要让李元昊将信将疑。岳凌,你去城内散播元帅病故流言。内院布置白布灵堂,禁止任何人出入。”
各人领命而去之后,庞统转而望向公孙策:“公孙公子,对弈一局。如何?”
庞统幽黑的眼里已没有一贯的戏谑,而是说不出的认真,这种认真化为深邃的泥沼,仿佛带着磁力一般,引人不由自主得陷下去。
公孙策眼波流转,轻道一声:“奉陪!”


香案上清烟袅袅,棋盘局势扑朔迷离,端坐的两人仿如入定神僧,面上表情飘渺空远。
“我听说庞元帅一向只与自己下棋,今日怎么破例了?”公孙策拈着一颗白棋,许久不曾落下,淡淡道。
庞统望着眼前的人一眼,那纤细修长的两根手指夹着那一枚棋子,顷刻之间便能翻云覆雨。
“我不与人对弈,是因为世上无人配与我对弈。”
狂妄到极点的语气让公孙策忍不住想翻个白眼,手指微动白棋落下,刹那间本来呈胶着状的局势倒向了白色,加重语气问道:“那现在呢?”
庞统不答,手中的黑子放在棋局中央。
这一棋却是无根无由,简直是乱弹,公孙策莫名其妙得看了他一眼。却见那人黑眸幽幽,唇边一抹深深的笑意。
“现在……我寻到了知音。”
公孙策啐了一口:“谁是你知音,少臭美了。”
本来弥漫了些微暧昧的气氛便就此摔了个支离破碎,庞统忍不住纵声大笑:“有趣真有趣!”
他是真的感到有趣了,不是因为对手的较量,而是对于公孙策这个人。
那胶着的棋盘,胜负未分。






第10章 第 10 章
梁远方对敌迎战之时,气势汹汹,似是要为庞统报仇,但却矢口否认庞统已死,而说他活得好好的,让李元昊将信将疑。后来探子回报太守府内院深锁,白带飘飞。其后,又有几个飞云骑冲入西夏大营刺杀李元昊,一系列故布疑阵,果然让李元昊越来越确定庞统的死亡。然后,梁远方假装愤怒之中夜袭西夏兵营,实则庞统暗暗联合附近守兵截断李元昊后路,来了个声东击西,瓮中捉鳖。李元昊直到看到一身金甲,威风凛凛、生龙活虎的庞统,才自知中了瞒天过海计,但已悔之晚矣。两军在碧山交锋,西夏大败,节节后退,庞统趁机收复失地,仍坐镇宣城。

端午节到了!
碧山大捷,西夏暂无能力再犯,宣城百姓终于松了口气,可以过个安安稳稳的端午节。
边关少有如此太平日子,庞统一身便装,带着岳凌杜宇,也上街闲逛一番。庞统对于宣城并不算陌生,他最初参军便是对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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