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harrypotter的肥皂生活记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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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这么想。依照过去历届三巫斗法的试炼重点，第一关会考验是斗士的临危勇气与机智反应，第二关则侧重了解斗士智能思路与决心，最后一道试炼才是应战实力的展现。』Harry安然说，『所以他们不可能会要斗士去对付龙，因为那根本不是一个巫师只凭魔杖就能单独应付的东西，也完全和试炼的重点要求不相符。所以，试炼内容应该只是要我们通过龙的看守。』
　　看着镜片后的平静绿眸，Snape伸手搭上少年的颈动脉。
　　『只是看见龙，你应该不至于连心神都受到刺激。』轻微的魔力透过指尖流动感应，Snape皱眉，『那不是一般的龙……你身上残留有龙威的气势。』
　　『龙威？』
　　慢了半拍的干涩语气，让Snape有些怀疑的将注意力转回Harry脸上，『你不知道？』
　　『灵兽之霸主，龙有威势，我当然知道这个。』Harry几乎是背书般的反射说。如果不是特别留意，从澎乱黑发中露出一小角的粉红耳廓在只有壁炉火堆做光源的办公室里完全可以忽略，『但是龙威应该是巨龙才会有的，现在的龙已经几乎遗失了真正龙族的传承和骄傲－－先不说这个，我在林子里看到的那些龙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一只看起来和巨龙有关呀。』
　　『你确定？』这才意识到留在少年颈边的手指似乎过于亲密，Snape不着痕迹的收回手。
　　『威尔士绿龙，瑞典短鼻龙，匈牙利角尾龙和中国火龙。我很确定是这四只，没有看错。』
　　『那你身上的问题怎么解释？』
　　『我比你更想知道知道好不好……』
　　看着Harry失落又苦恼的垮下脸，Snape揉了揉额角，心里把举办这种玩命比赛的魔法部和学校通通诅咒了一回，顺便也诅咒着少年和自己。
　　『……留下。』
　　『诶？』
　　没给Harry太多狐疑时间，Snape已经起身走到办公桌旁的书柜旁，回到沙发处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本黑魔法书籍。
　　『今晚至少看完前论到第三章节，早餐以前我会抽考。』Snape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说，把书塞到带着明显错愕的小Potter手里，『到你第一次试炼开始前，每天五个章节的感想报告一份，晚餐时间以前交给我。』
　　『可是先生，我白天的课－－』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行使斗士特权旷课很多天。』Snape转身，走到他办公桌后面的位置落坐，『和你今晚的夜游同伴一样劳动服务以及学院扣分，或是每晚一份读后心得报告，你自己选。』
　　瞥见Harry被突然临头的功课打击得精神奄奄模样，Snape心情稍微平衡了些－－虽然仍无法放下关于龙的担心，不过既然这场令人厌恶的比赛是在Hogwarts、对付的又是那么庞大的爬虫，依魔法部那些脑袋被门夹了蠢货的思考回路肯定是要让斗士们在众目睽睽下展现所谓的勇气－－别说黑魔王那边还没准备好宣告回归不至于正大光明出手，谅那只尸位素餐的老蜜蜂同样没那胆子让小狐狸当真在上千只眼睛的注视下出事！
　　『念不完的话，』拿起羽毛笔沾墨、开始对在桌上那堆貌似是作业的羊皮纸逐一进行阅改，Snape头也没抬的補充，让Harry的脸色更加惨淡，『劳动服务和学院扣分比照Diggory今晚所得的加倍，记住了。』
　　偶尔也有学生因为劳动服务而待在魔药学办公室，所以批改作业工作进行中的Snape并没有因为向来冷清的办公室里多了个人而分心；然而握着羽毛笔手指尖上所存在的隐隐灼热，却几乎残存了整晚才缓缓退去。


郁金香（二十五）

　　『Obliviate。』
　　在念出遗忘咒打到Charlie　Weasley身上后，对于Harry眼中除了愕然外还夹带控诉，Snape其实是有些讶异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不过Harry确实一直不是那种真正拘泥于黑白手段的迂腐狮子，甚至从他学习黑魔法的快捷进度来看，甚至用不排斥来形容都是太过保守－－可以说这还是第一次，Snape真正在Harry眼里看到清楚的厌恶。
　　『这是最保险的方式。』在Snape自己意识到前，他已经开口说出类似辩解的话，『不想让别人知道也不想让他为难，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少年显然也是明白这点的，否则也不会选择沉默；但是镜片后面的碧绿眼睛却仍然回避了自己视线，在吩咐House　elf将Charlie　Weasley秘密送回帐棚后，率先迈步而且隐隐拉开距离的不自然举动仍明显透出小狐狸压抑的不悦。
　　……因为对记忆的尊重吗？
　　Snape没有收回魔杖，沉默的走在少年身后。
　　禁林的夜里从未平静，而在临时进驻了四条龙以及好些个龙术士以后更是用混乱来形容都不为过；幸好这群强大的外来者并没有长住更没打算深入禁林，加上森林维序者人马一族的事先沟通与约束，这才没真正弄出什么大乱子－－饶是如此，无论是谁在这段时间踏入禁林范围，都很难不察觉空气中无时无刻弥漫着一股相当压抑的气息，只是这份不友善的气息在四条龙鲜明的暴躁反应下实在太容易被掩饰而受忽略。
　　那是，来自整座禁林的排斥。
　　在某种程度上对禁林不算陌生的Snape，在听说有龙暂驻到禁林之中后，便已敏感察觉到这段时间的禁林远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危险－－出现了四条龙、而且还是因为敷育期而暴躁的母龙，就算只是待上一点时间又有龙术士看管着，也足够影响、甚至打乱禁林里所有生物们领地间的平衡－－换句话说，这段时间要是有谁踏进禁林，就算碰上纯洁善良如独角兽也要有被牠的角戳出一个窟窿的心理准备。
　　因为清楚禁林的变化，所以跟在Harry身边Snape才会越走越感讶异。不是不晓得少年得天独厚的植物亲近天赋，也曾见识过少年被Sprout硬塞着盆栽要求问出莹虫草的需求；但是从来没有像这种时候，明明是连空气都无处不在的紧绷与排斥气息，却像有着辨别意识般在接触到少年以前就完全退避不说，就是地上的草丛、树间垂落的气须还会自动分开、如同引路般给少年让道－－看着少年对这些变化毫不在意的无视、甚至像是已经相当习惯的理所当然接受，Snape总算明白Harry为何总能不惊动任何人的无声无息在禁林里来去自如。毕竟只要在这个被草木完全包围的环境里为所有植物接受，那么恶意气息都能因为受到保护而被屏避的少年，自然也会因为植物们的保护而被掩藏气息。
　　而貌似连带的，因为和Harry同行，Snape无法不注意到自己得到相同的礼遇。
　　若是仅仅如此，这种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环境小小变化，还不至于让Snape心起波澜；真正让Snape惊讶的是，当他们距离应该是束缚四条母龙的营地越近，似乎龙的咆哮和人们的叫喊声却越来越显衰弱－－而当放着关有母龙的四座巨大牢笼空地终于出现眼前，包含母龙和龙术士在内、所有生物坐卧倒趴各型各状睡姿都有的景象，这才真的让Snape忍不住给了脊背挺直一脸平静看待这块营地景象的Harry重新评估的深遂注视。
　　弥漫在营地空气中的细微清甜香气，很快便消散在冰凉的夜风中；然而魔药大师依然敏锐捕捉到完全消失以前的气味－－天堂萝，目前研究出上瘾性与抗药性最低的唯一款无梦药剂主要材料之一，一种只生长在沙漠绿洲的花，花开之时的香气不用一口，就能让闻者陷入世间最美的梦境、而醒来后什么也不会记得，而且只对人类有这种效果；由于生长地域的约束与特殊性，数量稀少也难以人工繁殖，所以知道这种迷幻花卉的人并不多；加上除了昏睡外并不会留下什么伤害，自然也几乎没人麻烦去研究它的解药－－总而言之，目前这些昏倒的Auror、奇兽管理局人士和龙术士们，明显就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闻到天堂萝的气味才会意识全失睡成一片。
　　再看向牢笼里那些被龙涎草香味笼罩过、据说是单体最强大生物（而实际上也无庸置疑）的母龙们同样陷入偶尔打鼾才喷出火星的沉睡……
　　可以说直到现在，Snape才真正意识到少年受到植物们毫无障碍交流亲近的天赋究竟有多大能量－－尤其在森林之中。
　　不过，讶异也好审度也罢，Harry并没有留给Snape太多思考时间－－鉴于现在距离天亮也剩下不到几个小时，急着在母龙们被送回罗马尼亚前坚持来这到这里的Harry明显感觉自己时间更少，所以他连对那些无论是熟睡的人或是龙都完全无视，便直接走向四座囚笼之一、附近昏睡的人也最多的中国火球龙所在。
　　『没事，先生。』
　　眼看Harry离牢笼越走越近，甚至越过连龙术士都不敢轻易走近围绕牢笼的防火结界，Snape终于忍无可忍的伸手拉住Harry的手臂－－没有忘记少年背后的伤势而过于用力，不过也已经足够制止少年的脚步。
　　『不要紧的。』
　　伸手反拉下Snape的手握住，少年转头看向魔药学教授小声说，『巨龙蛋就在这里，而且它已经具有意识，根据巨龙族的记忆传承，它不会排斥我的接近，更不会允许其它的龙真正伤害我。』
　　『胡扯！』Snape眉头皱得更紧，咬牙低嘶，『如果你的脑浆没有在不到半天以前被龙炎烤焦，就应该记得－－』
　　『我亲爱的先生，你总不能太苛求一颗还没孵化的巨龙蛋，即使它已经有了意识又会运用一小部份种族本能。』Harry露出来到禁林以后的第一个真诚微笑，『我必须距离它足够近，近到能辨认我的气息－－所以现在不会有问题的。』
　　Snape冷冷瞪着他。
　　『因为你曾经提过的某种上古契约？』
　　没有任何点头或摇头的沉默，Harry握着Snape的手微微收紧了些，静静回视冰冷的空洞黑眸。
　　本就相当薄的双唇完全抿成压抑的直线，Snape举起魔杖往少年和自己身上丢了几个防御魔咒，『你最好祈祷那些龙术士睡死之前已经确认过魔笼和结界都运作正常－－还有你那所谓的该死的上古契约确实如你所言那般牢固！』
　　无视Snape凶戾的竖目视线，Harry脸上的微笑加深－－不是出于淘气的挑衅，而是为了即使气愤却仍然施于身上的保护、以及没有放开或抽离的信任紧握。
　　『我非常确信后者的牢固程度，先生。』Harry轻轻说，转头看向中国火球龙的牢笼，『所以对于前者……无论运作正常与否，完全没有意义。』
　　Snape脸色微变。下意识顺着Harry视线望去，原本应该是紧闭的牢笼，此时却是毫无束缚的门户大敞。
　　而理应睡着的中国火球龙，此时正明睁着金黄色大眼，静静注视他们。

　　郁金香（二十六）

　　下意识的，Snape将Harry扯到后边，始终握于手中的魔杖直指身前。
　　该死！怎么－－
　　【Gaea之子？】
　　一种道不明的意识飘过脑中，不是声音或任何语言，意思却格外清晰，【还有……Nyx探寻者？】
　　Harry自Snape的身后走出。
　　『没事。』少年在Snape抓回自己以前反握住他的手，轻轻以限两人听得到的音量低说了句，这才抬头看向火球龙。
　　『夜安，尊敬的女士。』他说，左手捻了个Snape没见过的手势，『我叫Harry，这位是我的老师。很抱歉打扰了您，但是您应该明白我的来意。』
　　【……你是人类？】
　　Snape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这莫名出现在脑中的语意－－竟然是来自眼前的中国火球龙！？
　　见亡灵也没这么出人意料！一只会说话的龙－－不，正确来说不是说话，而是会使用极其冷僻的精神魔法传意的龙－－
　　『是的，我是人类。不过我以为，我的种族并不是我自己能决定或变更。』Harry平静说，『而且，我也以生为人类自豪－－即使我同样清楚我的种族与其它种族一样有许多不完美。』
　　【没有质疑您身份的意思，Gaea之子。】金黄大眼的眼皮下垂了些，【只是，我和我的孩子……】
　　『我明白。您为巨龙后裔的付出，Gaea与巨龙一族都会记得。』Harry轻轻点头，『如果您允许，女士，可否让我与巨龙后裔一见？我想他的情况已经刻不容缓，而现在距离天亮也不久了。』
　　【当然。】金黄大眼已经几乎闭上，【不过，恐怕得请您自行进来……我已经……】
　　Harry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却没有立刻动作，『请问，我的老师可以和我一起接近您吗？他是人类的魔药大师，也许可以－－』
　　【不。】原本虚弱的大眼再次睁开了些，扫过Harry身边的视线让Snape紧绷了下，【不用麻烦，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没有什么能挽救的了……至于您的老师，我并不介意他过来，只要他放下手里的棍子，不要接近巨龙阁下和我的孩子。】
　　『以大地与自然之名，我保证我的老师不会伤害您和您的孩子。』左手抚胸的承诺，Harry回头，握了握Snape没有放开的手，『先生？』
　　Snape阴沉的紧紧盯着中国火球龙，后者却已经垂下眼的不再看向任何他物；过了好一会儿，Snape抿紧嘴的才让魔杖滑回袖里，而反握Harry小手的力道使劲得几乎可以捏碎任何东西。
　　这点对习武之人而言不过是小小不适，并没有让Harry放到心上－－事实上这相当程度上隐讳反应出Snape甚少显露的关心，让Harry更是巴不得Snape能一直牵下去；两人以谨慎又不失礼的速度缓步走近，而即使有着调整温度的结界在发挥作用，随着越是接近庞大的中国火球龙，四周越是升高的气温仍让人无法用舒服来形容。
　　当Harry和Snape来到将蛇型修长身躯盘起、贴着有两人高度龙巢旁的中国火球龙面前，Snape对眼前这只已经是那伏在地上、而自己却只不过勉强构到龙首鼻头高度的红鳞生物的庞大程度有了更精确的认知；再想到不过几小时前，某个不知死活的小鬼居然只骑着一把扫帚，勾引另一只在官方数据上比中国火球龙至少大上两倍的匈牙利角尾龙在Hogwarts上空兜了好几圈……他只有背上一道见骨的撕裂伤简直是奇迹！！
　　本以为不可能再加重的手劲又用力了些。Harry抬头看了脸色青黑身体、更是紧绷的Snape一眼，毫无预警的伸出空着的左手，勾下Snape脖子同时身体也紧紧贴上他的。
　　『不会有事。』在Snape反应过来前，Harry已经贴着他鬓边，耳语，『不会有事，先生，相信我，也请相信你自己－－不会有事。』
　　在能推开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距离以前，Harry已经松开Snape的滑退一旁；Snape甚至根本来不及阻止动作灵捷的Harry翻上龙巢边缘跳进去！他不是不想跟上，但是身边那重新睁开的金黄大眼视线却已经锁定了自己－－Snape没有怀疑，在这样的距离下他要是敢向龙朝方向挪动哪怕一步，眼前这庞然大物的龙息完全能在自己掏出魔杖、或是用消影现形以前把自己烤成焦炭。
　　中国火球龙，光凭名字就能知道，这种龙能承受和控制的火焰温度，绝对远远超出其它同类。
　　【别忘记你同意的事，人类。】中国火球龙的意念清晰传来，不带丝毫感情的，【一名已经有死亡觉悟的龙族，不一定会将Gaea之子的担保放在眼里。】
　　空洞而没有温度地注视眼前的火球龙，Snape没有任何回答，袍袖下右手却没有松开对魔杖的握度。
　　【顽固又骄傲的Nyx追寻者。】像是厌恶却又混杂欣赏，火球龙垂下眼皮，【任何一个灵智开启的龙族都不可能轻易伤害幼崽，无论哪个种族，更何况他还是Gaea之子。】
　　『……Gaea之子？』
　　火球龙没有立刻响应。在沉寂了几秒后，她才完全的闭上眼睛。
　　【真麻烦，为什么你们西方这里的规矩这么多，长辈还不肯好好把基础教导清楚就要孩子们自行摸索？】有些厌烦的抱怨后，传来的讯息还算平静，【巫师信仰Merlin，视祂为真神。至于这里的魔法生物虽然各族有各自信仰的神灵，却独一无二尊重着Gaea冕下，自然生命之神，而Gaea之子，当然就是Gaea的后裔。】
　　『妳这是什么意思？』Snape脸色不止难看苍白，『Harry是人類。』
　　【我没说他不是，不过，Merlin在被尊为巫师的魔法之神以前，不也是个人类？】火球龙没有介意Snape恶劣的语气，甚至不管他能不能接受的直言，【你们人类对子嗣的定义实在太狭隘了点。不是只有血源关系才能被称为后裔，精神文化的延续，意志贯彻的共鸣，对真正强大的神灵来说才是比血脉还要更为重要的传承－－而Gaea之子就是如此的一个存在。对于魔法生物们来说，能够驭使植物力量的殿下就是自然生命之神选定的继承者，他负担起魔法生物种族的安危延续，而魔法生物当然回报以臣服守护。】
　　所以，这就是那些小自House　elves大到人马长老人鱼女王争先恐后给Harry提供便利的真正原因－－那个脑袋被巨怪踩了的白痴狮子，把自己用上古魔法契约卖了的真正内容－－其实就是把自己未来的时间生命浪费在跟在魔法生物屁股后面收拾他们闯下的烂摊子！？
　　【客气点，Nyx追寻者。要知道你们巫师看不起的魔法生物，有很大一部份其实比巫师还强大，甚至对方也不待见巫师，只是懒得计较而已。】
　　虽然只稍微捕捉到Snape不小心流泄的些许怒意、又差点被迅速补完的精神屏障反弹伤到，不过火球龙显然没有介意－－就算本性再怎么高傲，对于一个生命力已经流逝越来越快的将死之龙，这种并不是有心、实际上也没真正伤害到自己的小小意外，计较了也没什么意义，【而且这个身分并不是Gaea之子自己能选择的。能够控制植物并与之交流的能力并不是单纯的天赋，在魔法生物的概念里，那是灵魂早在出生以前就已经为Gaea冕下所选定眷顾的证明－－说更简单一点，从他出生开始，他这就已经注定会一直与魔法生物们纠缠不清，无论他愿意与否。】
　　袍袖下的双拳紧握，Snape冰冷而空洞看着眼前闭着眼睛、不掩虚弱却仍然强大的火球龙。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想知道，可你们西方这里没人懂这些常识，或是懂的也因为种种顾忌或约束不能直白告诉你。而我不属于这里又已经要死了，根本没必要忌讳什么。】火球龙的传念既不屑却也平静，【而且，你的确是有保护Gaea之子的意志，不过总体实力还是太弱，偏偏Gaea之子又极为重视你，如果你继续处在那种模模糊糊的状况外，弄不清楚Gaea之子和你自己的处境，你只会害死你们两个。我还指望着Gaea之子救助巨龙阁下和我的孩子，你们死得太早对我可没好处。】
　　－－不管前面那些解释的真假程度，最后一句倒是实在得能肯定没有丝毫水分。
　　Snape没有来得及响应，Harry的身型已经再次出现在龙巢上缘－－带着没比Snape铁青脸色好上多少的凝重。
　　『糟糕透顶！』直接从巢缘跳下来，落地轻巧的Harry根本没注意到Snape和火球龙之间诡异的气氛，直接劈头气急败坏问，『那颗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生命力会低成那样？而且还魂魄不全！什么时候巨龙也蠢到和巫妖一样喜欢把自己灵魂当成蛋糕切片了！？』
　　Harry几乎跳脚的愤怒反应让火球龙重新睁开眼睛。
　　【您误会了。】火球龙意念苦涩的试图解释，【这位巨龙阁下不是堕落魔族－－】
　　『废话！我当然知道他不是！我眼睛还没差到那是出生后还没孵化出来的巨龙蛋、还是重伤用秘法退化的巨龙蛋都分不出来的地步！！』Harry气得发抖，直接出手揪住刚好飘到手边的龙须朝她大吼，『我要知道是哪个混帐东西居然敢对龙族做这种事！他妈的！居然把龙魂切片了！而且还是只龙魂才刚成型的幼龙！这是虐杀！而且是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虐杀妳知不知道！！他还只是个孩子－－』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意念当中沉重而几乎破碎的悲哀，没能掩饰得传递而来，【所以，我只能带着他逃来西方这里……我的族人不愿意救他，他是我姊姊唯一的孩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么痛苦却什么都不做，只好来求助他父亲的同族，可是……】
　　Harry脸色忽青忽白的瞬息变化着；倒是Snape，不管刚才和火球龙私下交谈得到的讯息该如何消化处置，显然他已经镇定下来决定暂时搁置一旁－－不管怎么说，在一只身份不明、灵智和精神魔法造诣又高超的成年母龙面前思考问题绝对不是个好做法，即使这龙似乎已经虚弱频死又不具恶意。
　　『我想，阁下妳需要解释得更清楚一点。』Snape伸手拨开Harry对火球龙龙须的揪握，顺便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虽然火球龙看起来并不介意，不过Snape一点都不想冒惹恼对方的一丁点风险，尤其在Harry明显已经决定管这只龙的破事、对方貌似也不打算给他带人抽身机会的状况下，他决定掌握主权的冰冷开口，『比如妳的身分，还有那巨龙蛋的来历－－我以为，坦白是要求帮助的最基本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