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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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达到圣尊之后，修炼已经不是唯一提升实力的手段，只有不断的感悟天道，才能真正成为强者，而此塔，便是强者的摇篮！
“或许当年那位大能，将一身所悟全部包含于此，就是希望他后世子孙，能借助此塔之威孕育出源源不绝的强者，这等手段堪称逆天！只可惜，他做梦也没想到，此界会崩溃，杜绝了所有圣尊以上强者的进入！”
羽天齐心有余悸地暗舒一口气，若此界没有荒废，恐怕经过无数年的传承，海环福地的实力会达到一个恐怖的地步，至少，顶尖强者的数量，绝对能问鼎天下！
“或许就是天妒，才使得此界崩溃吧！”羽天齐不知此界为何会处于崩溃之中，但想来与此塔的存在有关。毕竟，若是任由此塔存在下去，很可能会出现道法大圆满者，那届时，这些强者便是天道，甚至超越天道，或许冥冥之中的规则不允许此类例子出现，才使得此界处于了崩溃。
“不管怎么说，既然来了，我就要好好感悟一下海环福地无数年的积累！”羽天齐的嘴角露出抹会心的笑容，迈开步伐，随着人群朝儒塔行去。
这座儒塔的存在，是对任何人都开放的，所有城内之人，都可以进入此塔感悟，当然也包括羽天齐在内。只是令羽天齐诧异的是，如此多人，无数年来源源不绝的进入此塔感悟，却没有一人能够问鼎此塔巅峰，这倒是有些可惜了。
“凡人一生能活过百岁，已经极为难得，区区百年光阴，又能体悟多少无上大道。或许此界封灵的原因，就是不想此界中走出修者，否则定会成为海环福地的危害！”
心电急转之间，羽天齐便想清楚了许多，此界当初只是为了提供海环福地弟子感悟之所，并不是给这些凡人的。这些凡人，只是此塔的粮食，成为推动道法感悟的源泉罢了，所以才限制了他们的发展。
思索间，羽天齐已经来到了塔下，仰视着整座儒塔，羽天齐只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似乎眼前的这座儒塔，便是天，便是地，便是自己心中存在的一切，在他的面前，自己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提不起。
“这便是强者的意志！这便是巅峰强者的道法所在，我与他的差距，连萤火与皓月都谈不上！”羽天齐心中苦涩，虽然自己号称西元年轻一代的第一人，但要知道，这只是年轻一代，如果真正要排第一强者什么的，恐怕羽天齐连竞选的资格都没有，毕竟，羽天齐还是一个没有踏入感悟道法的门外汉罢了。懂得，仅仅只是道法的皮毛。
“圣尊，阻拦无数天才成为强者的天堑，而之所以如此，正是因为道法的缘故，天才虽然天分极高，但这只是修炼与天赋一途上，与感悟毫无关系！我能够成为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是因为我的天赋好，我的机缘好罢了，但若想继续领先于他人，就必须修心、悟道！虽然我已有了不少的感悟，但这只是皮毛，或许此塔，便是我成长的一个契机！”
羽天齐心中喃喃说道，最后看了眼儒塔，便迈起脚步，顺着人流走入了儒塔。踏入儒塔的一瞬，羽天齐只感觉周身的天地似乎产生了变化。这等变化说不清道不明，羽天齐只知道，进入此塔之后，浑身的元力再无一丝，完全成为了一个普通人。
“果然如此，此塔的效用，便是封灵！若想要在此动用元力，除非对天道的感悟超过此塔，否则绝无可能！”羽天齐心中惆怅一叹，对于这结果早有预料，所以羽天齐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仅仅平复下内心的波澜，便恢复了镇定。
目光缓缓扫视过儒塔的第一层，羽天齐看见了不少学者聚集在此，但更多的，却是沿着楼道，缓缓朝第二层走去，其中竟然还有七八岁大的孩童，看见这一幕，羽天齐的心不由得狠狠一颤。
虽然是初次来此，但羽天齐却早已打听清楚此塔的玄奥，此塔每一层，都是一个境界的感悟，只有明悟了第一层，才能去往第二层。此刻，羽天齐虽然看见那第二层的通道，但羽天齐却无力朝那方走去，因为此刻的羽天齐，还没有通往第二层的资格。
“连一个七八岁大的孩童，对天道至理的感悟都强胜于我，这第五层世界，当真是奇妙无比！”羽天齐深深感慨了一句，随即也不再多想，选了处偏僻的角落，盘膝坐下，开始了感悟。
此第一层虽然人数极多，但地方也很宽敞，并不拥挤，所以倒有大把的位置留给前来感悟的人。而且此塔的一个特点，那便是静。对于心目中的圣地，所有来此的人，都保持了静谧，即使走路，也是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丝毫声音。而至于交谈，这更是被人们视为对圣地的亵渎，所以根本不会出现交头接耳者，所有人都是极为自觉的在此自顾自的参悟。
这一点，倒给羽天齐减少了许多麻烦，使得羽天齐能够完全静下心的沉浸在道法的世界中。
闭上眼，羽天齐便感觉到一股恢弘的沧桑之气笼罩住全身，虚无飘渺中，似乎有着无数声音在自己脑海中回荡，可是不管羽天齐如何倾听，这些声音都无法听清楚，似乎其存在，又不存在一般。
对此，羽天齐并没有过多想，而是坚守本心，从自己对天道的感悟出发，慢慢的开始感悟。
不得不说，陷入感悟的羽天齐，似乎灵台特别空明，原本朦胧的天道在此刻揭开了其神秘的面纱，让羽天齐有种置身大道的感觉。不过这只是种感觉，并不是明悟，所以羽天齐只是走马观花的感受了一番儒塔的本灵，却根本没有一丝特有的感悟。
不过，所谓的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儒塔的作用只是给人指明道路，而真正的感悟却是要靠个人，所以羽天齐并没有被诸多空象所惑，依旧坚持本心，感悟着自己的道路。
这一坐，便是十日，十日后，羽天齐睁开双眼，站起身，踏上了第二层的阶梯，缓缓走向第二层。能够十日勘破第一层的玄奥，羽天齐也算是诸多学者中的佼佼者，无疑引起了诸多学者钦佩的目光，但对此，羽天齐却没有任何喜悦。自己本就已经对道法有了皮毛的感悟，这第一层最简单的明悟，花费十日明悟，实属正常。
第二层中，学者依旧众多，羽天齐静静的选了处地，又再次盘膝而坐，体会起第二层更深层次的明悟。
又是八日过去，羽天齐站起，走上了第三层。
就这样，羽天齐开始了感悟之路，而其感悟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从开始的几日一层，到最后的几个时辰一层，似乎羽天齐有容乃大一般，根本遇不见阻碍。这也难怪，羽天齐本身已与星图契合，星图乃是真正的天道所化，有星图在手，羽天齐的感悟自然快。
羽天齐的快速感悟，自然吸引了旁人的目光，不久之后，整个儒塔范围之内，便有人开始传说起羽天齐的不凡，对于这个谁也不认识的年轻人，众多学者都极为钦佩，能够如此快的感悟天道，羽天齐无疑是天资纵横之辈，这种人，绝对有成就大儒的潜力。
三个月后，儒塔的第九十层，羽天齐的身影出现在此，看着这层内寥寥无几的几位学者，羽天齐并没有多话，仍就是自顾自地选了个角落坐下，开始明悟。
一连两个时辰过去，羽天齐睁开眼，轻轻地迈起脚步，踏上了第九十一层，而塔中静坐的诸位学者，都未曾感觉到，在他们的明悟之时，有人竟然悄悄的来，又悄悄的离开了。这等感悟的速度，若是让这些学者知道，定会震撼不已。
九十一层，九十二层……一直到九十九层，羽天齐明悟的速度，仍就无人可比。眼看着来到第一百层时，终于，此层之中仅剩羽天齐一人，能够感悟到此的人，无一不是有大智慧者！
“一百层了！可是此儒塔，仍就是一望无尽！”羽天齐虽然不知身处在何等高度，但羽天齐知道，自己仍就处在儒塔的初始阶段，或许唯有当初铸造此塔者，知道这儒塔总共有多少层。
闭上眼，羽天齐与之前一样，开始静心感悟，沉浸在道法的世界中，羽天齐一直用自己的所思所想，去模拟，去体会，去感悟，用星图演化，用所感印证，使得羽天齐的进步一日千里。
可惜，就在这第一百层，当羽天齐沉思了三个时辰后，忽然，那神色淡漠的羽天齐眉头一紧，紧接着，其那恬淡的神情露出抹痛苦之色。随即，“轰”的一声炸响，在整个大殿内响起，那沉思中的羽天齐猛然睁开双目，发出阵低吼，然后喷出口鲜血，整个人无力的软倒下去。
这一瞬间，羽天齐重创，但其眼眸中，却流露着不敢置信。先前的感悟，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可是突然，羽天齐却失去了思想，任凭那股感悟随之而逝。
“第一百层，凡人眼中的风水岭，难道先前思想的停滞，是这儒塔的杰作？”羽天齐目光中闪着抹凌厉，四周看了看，眼中流露着抹不甘。自己的感悟何错之有，为何这儒塔会阻断自己的感悟呢？
就在羽天齐阴沉着脸，想要继续参悟时，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陡然响彻在整个第一百层内。
“少年郎，你已经受了伤，何苦还要继续，退一步海阔天空！”
羽天齐闻言，目光陡然看向了那方通往第一百零一层的通道，瞳孔陡然一缩，只见那里，一名老者，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自那楼道上踱下。这名老者已经风烛残年，其褶皱的皮肤几乎干裂，犹如一名干尸一般，但其清澈的眼眸，却给人一种宁静，一种回归本源的自然。
羽天齐毫不否认，这名老者，绝对是大智慧者，虽然其拥有着凡人的躯壳，但其一身灵魂的造诣，却不是任何人可以比拟的，虽不是元力师，但却比元力师更加可怕！
这一刻，羽天齐赶紧起身抱拳，恭敬道，“见过前辈！”
老者微微一笑，艰难地迈着步子走入了第一百层，目光有神地打量了番羽天齐，半晌，随着老者轻喝一声，忽然，一股灵魂风暴自老者体内传出，一举笼罩住了羽天齐。而羽天齐那原本受创的灵魂本源，在这股灵魂之力的滋润下，快速恢复，不一会的功夫，羽天齐的伤势便已痊愈。
“这……”羽天齐内心震撼，用灵魂力量修补他人的灵魂力量，这是怎样的功法，至少在羽天齐的认知中，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所以此刻，羽天齐看着老者的目光，更加充满了敬畏与钦佩，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名老者！
第九百零八节　自我思想
耗费灵魂之力，帮助羽天齐恢复，这位老者，似乎也消耗不少一般，其眼眸中的疲累，不加掩饰。这也难怪，这名老者本就一般的人类残躯，虽然其灵魂力量不弱，但也经不起大量损耗，所以才会使得老者看起来极为虚弱。
羽天齐心中惶恐，赶紧上前，扶住老者，将其慢慢扶到场中坐下。
老者欣慰地看着眼前的羽天齐，半晌才露出抹和蔼的笑容，道，“少年郎，看你的穿着，似乎不是本城之人，应该来自外界修者吧？”
羽天齐心中一惊，深深地看了眼老者，实在没想到这老人竟然知晓自己的来历，当即，羽天齐也不隐瞒，点了点头，道，“不敢欺瞒前辈，晚辈天羽，来自界外！”
“呵呵，难怪能走到儒塔第一百层！原来是外界修者，这就难怪了！看你的实力，应该是属于圣王巅峰的元力师吧？”老者微笑道。
羽天齐一愣，心中掀起了滔天骇浪，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老者竟然对外界如此了解，其看向老者的眼眸，也充满了疑惑与吃惊。
老者见状，哈哈一笑，道，“少年郎，莫要惊讶，老夫虽是界内之人，但对外界却了如指掌，因为我城内，拥有许多关于外界的记载，这些记载，对外界拥有极为详细的介绍。想必就是因为你没有进入你们元力师所谓的圣尊境界，所以才止步于一百层！若是你踏入了，应该还能继续登塔！”
“哦？原来如此！”听见老者的解释，羽天齐心中了然，当即极为恭敬的一抱拳道，“敢问前辈名讳！”
“呵呵，名讳只不过是个代号，你若真想知道，可以称呼老夫为愚贤！”老者笑道。
“愚贤！”羽天齐心中震惊，愚贤之名，羽天齐在登塔之前早已耳闻，那是城中三位大儒之一，而且是最为传奇的一名大儒，关于其各种传说，名扬于世。三岁识字，五岁梦道，二十岁已成大儒，后来更是遍读城中古籍，一心潜修于儒塔之中，每十年出世讲道三日，后继续归于儒塔悟道，一经百年，是此城历史上唯一一位没有留下道统的大儒。
像此城之中，凡是成为大儒者，都会留下传承，使得此城中，可谓是百家争鸣，有着数不尽的悟道之路。而就是这位愚贤，没有传承下衣钵，甚至没收一位亲传弟子。谁都不知这位贤者心中所想，即使其余两位大儒，也是对此人毫无所知，只知道，其一生大半的时光，都居于此塔之中。
“没想到是愚贤前辈，晚辈天羽，见过先生！”羽天齐恭敬一礼，不仅是感谢愚贤的救助之恩，更是表达自己对这位大儒的景仰！羽天齐知道，成为大儒，便是心境达到了极高的境界，放在元力世界，最低者也是突破了圣尊，成就了元尊的强者，而这位愚贤，能够将灵魂力量运用到如此地步，显然境界更高，甚至达到了元帝境界也不是不可能。所以羽天齐才对这位贤者极为钦佩，要知道，这愚贤至今才感悟了一百多年。若其是元力师，放在外界，绝对是绝世奇才！
“少年郎，莫要多礼，老夫只是区区一名学究，并非什么先生，在道法之途上，老夫也只是个学徒罢了！”说到这里，愚贤似乎有些泄气，摇了摇头，道，“好了，少年郎，莫要谈论老朽了，我们来说说你的事吧！”
“我的事？”羽天齐一愣，心电急转之间，当即有所明悟，脸上露出抹喜色，道，“还请先生指点！”
“呵呵，指点谈不上，略有所悟而已！”愚贤笑着道，“小友登塔一行，老朽都看在眼中，你之悟性，的确亘古少有，只是，你的悟性却并非你的悟性，而只是传承之感！”
“传承之感？”羽天齐眉头一皱，疑惑道，“还请先生明言！”
“小友一路行来，除了初期之塔阻慢小友速度，到后期，小友的感悟可谓是水到渠成，我想，小友身上定是有不俗之宝，帮助小友感悟才是。老朽说的可对？”愚贤眯着眼道。
羽天齐心中一惊，深深地看了眼愚贤，在这么名大智者面前，自己可谓是无所遁形，当即，羽天齐点了点头，也不隐瞒道，“不瞒先生，小友的确身怀至宝！”
“呵呵，能帮助感悟道法，这宝贝确实不俗！只可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若小友凭借此宝，小友此生绝难踏足百层塔之上！”说到这里，愚贤露出抹前所未有的认真之色，道，“此塔前百层，乃是天道至理，乃是此塔创建大能用天道所铸！可是此塔之后，却并非是道法，而是此塔铸者的思想，是一条铸者自身的感悟之路，并非什么无上大道！所以小友若是要靠宝物登此塔，少了自己的思想，恐怕一世难成！”
“什么！是自己的思想所化的大道？”羽天齐心中震惊，目光中流露出抹深深的不敢置信，此刻，羽天齐才明白，为何先前自己会突然受创，因为星图之道，只能止步于此，再往后，星图之道再也难融入此塔，所以此塔会主动阻断了自己的感悟。
“不错，无数年来，我城关于各种道法传承无数，可真正成就大儒者，万中无一，你可知为何？因为，这些人，没有自我思想，只会追寻前人脚步，所以，他们最大的限度，就是止步于此，再无寸进！”愚贤款款而谈。
“老朽一生悟道，可却没有传下衣钵，是因老朽得道之日便明，所有传承都是虚幻，自己的道只有自己知，硬是传下，只会阻碍后世弟子的思想，所以老朽并未传下道统，甚至连一名弟子都未曾收录！”
“原来如此！”羽天齐若有所思地回味着愚贤话中的含义，这名老者，绝不会无的放矢，其话中的隐意便是告知自己。若是自己借星图悟道，只会让自己的道法狭隘，甚至阻断自己的思维，唯有靠自己的本心去看，去悟，才会形成自我思想，形成自我大道。
“顺天！逆道！原来，这一切只是虚幻，没有什么天，没有什么道，人所追寻的，只是虚无缥缈的天道，而真正影响自己的，却是自己的道！难怪天下元力师无数，如此多人悟道，有成就者凤毛麟角，原来追寻别人的道，是错误的做法！”
羽天齐心中有所明悟，但似乎又有些不明，当即，羽天齐有些动容道，“若照前辈所说，这前百层只是世间之道，那后面的儒塔，则是此塔建造大能所感之道，若是继续登塔，岂不是又陷入了他人的道。陷入天道，陷入他人的道，不是一样吗？”
老者闻言，目光中露出抹欣赏之色，点了点头，道，“不错，你的确悟了，只是，你却错了！前百层，是所谓的天道，但是顺是逆，是悟是借，却是全看个人，老朽还是那句话，自己拥有思想，才能看清一切虚幻！至于后面的儒塔，则并非铸造者之道，而是普通又普通的高塔，你有所悟，你可以前行，你若顿悟不了，则只能止步！”
“思想！自我思想，自我成就大道！”羽天齐快速思考着，自己之前口口声声说自己所悟的道乃是心中的道，可是自己却根本没有道，此刻，羽天齐才清楚，何所谓自己的道，那便是自我思想，自己所做一切，都没有思想。比如前面百层登塔，却只是去感悟天道，并未去思考，借助有星图相助才走到今日。
对，可以说羽天齐是成功了，做到许多人一生都未做到过的事，但也可以说，羽天齐失败了，因为羽天齐走得，并不是自己的路，而是沿着别人的足迹在不断前行。羽天齐与那些塔下之人无异，都是没有思想者，唯一的区别，只是塔上与塔下的区别。
“我在塔上悟道，他们在塔下悟道，所悟之道，都是别人的道，我与他们，有何区别！”羽天齐自嘲一笑，直到此刻，羽天齐才知道，自己错的很离谱，是大错特错了！若是继续下去，羽天齐是可以超越百层，突破圣尊，可是，一旦如此，羽天齐却走上了别人的路，口中所谓逆天，其实则是顺道，这样的成就终归有限！
“好了，少年郎，你并不是迂腐之人，老朽言尽于此，是否能有所悟，就看你自己了！”愚贤淡淡地说了句，艰难的爬起身，拄着其那破旧的木拐，一步一步地朝着第一百零一层行去。
羽天齐见状，急忙回过神，大声道，“愚贤前辈，您为何帮我？”
愚贤一滞，并未转身，仅仅淡淡地说道，“我并未帮你，只是惜才而已！”
“嗯？”羽天齐一怔，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晚辈何时还能再见前辈？”
“再见？相见不如不见，老朽年岁已高，所剩时日不多，或许此生，我们都不可能再见了！”愚贤有些失落，慢慢的抬起脚步，继续亦步亦趋地走去。
羽天齐心中酸楚，看着愚贤的背影不是个滋味，当即，羽天齐再次说道，“愚贤前辈，我们何时还能再见？”
“嗯？”愚贤一怔，没想到羽天齐如此坚持，当即，愚贤转过头，深深地看了眼羽天齐，道，“你为何还想见我？”
“不为什么，心中所念而已！”羽天齐坚定地说道，“前辈，我们何时还能再见？”
愚贤闻言，饱含智慧的目光不断打量着羽天齐，半晌才露出抹笑容，道，“想见，你就只能继续登塔！但是老夫的时日不多了，三个月，三个月内若是你没有上来，或许注定我们此生无缘！”说着，愚贤微微一笑，抬起脚步继续朝上方迈去，消失在了羽天齐的视野内。
“三个月！还有三个月的时光吗？”羽天齐深深地吸了口气，眼中流露出抹坚定。之所以还想见这愚贤，羽天齐是心中存有诸多疑惑，想继续询问，可是羽天齐知道，如今自己的境界太低，若是出言询问，只会适得其反，所以只能待自己境界提升了。
“愚贤前辈说三个月内，看来他是清楚了我心中的想法，只是碍于大限，他却只能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不过，这已经足够了！”羽天齐喃喃说道，虽然三个月极短，对于羽天齐来说只是弹指一挥，但是羽天齐却不在意，因为羽天齐坚信，三个月自己必定能有突破！
“自我思想，还是要自我思想啊！”
深深地感慨了一句，羽天齐转身而去，离开了儒塔，因为羽天齐知道，继续留于此无济于事，自己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好好悟，寻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
第九百零九节　百层之秘
离开儒塔，羽天齐重新来到了广场之上，不过，也就在羽天齐出现在此时，顿时，周围的一些学者纷纷投来恭敬的目光，对于羽天齐一礼，然后才继续行去。
对此，羽天齐并没有意外，自己走到百层，想必已经被传扬而开，所以才会受到他人的敬重，只是，羽天齐心中感觉可悲，自己与他们，其实一样，都还处在同一起跑线，只是，自己悟了，知道该怎么跑，可是他们，却仍就驻足在原地而已。
深深地吸了口气，羽天齐迈步而去，当来到广场外围时，顿时，羽天齐的目光一凝，看见了一群熟悉的身影，正是与自己同来此处的一些历练者。这些历练者人数不少，有海环福地者，有屠的人，更有廖贤这些羽天齐极为熟悉的人，甚至在人群中，羽天齐还看见了童佳等人的身影。
“是你们？”羽天齐神色微变，不自觉地扫过这些人，原来羽天齐以为这些人已经去往第六层世界，却没想，他们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