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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止于拥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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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叹了口气,正准备扭头收拾碗筷,恍然间,闷油瓶发间的一撮白色不明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吴邪伸长脖子凑过去,是一根羽毛,估计是羽绒服里的,吴邪轻轻伸出手帮他捉出来,指尖触到了闷油瓶的发丝就不挪不开了。他的头发很顺,并不是第一次碰到,吴邪却还是觉得浑身一震,与之前的微凉不同,这次是温热的。吴邪恋恋不舍地帮他顺了顺头发,一次又一次,属于这个人独有的气息随着袖间的游动隐隐缭绕,吴邪第一次发现,抚弄别人的头发原来也是件这么惬意的事情。
病房外匆忙掠过一阵脚步声,吴邪一惊,闪电般回神,瞬间收了手。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了自己刚才举动有多奇怪,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失控了,他挠了挠头,一阵心慌意乱。
坐回床上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起桌上的残羹,吴邪拿过塑料袋,意外地发现里面还有一个饭盒,聚乙烯的材质,明显比盛粥的要低一个档次。
吴邪打开,闻着熟悉的烧烤香味,抿了抿嘴唇,笑了。
这闷油瓶!
……
医院的夜晚格外安静,几缕月光透过窗子静静的泻下,床上的人终于折腾够了,歪着脖子沉沉地睡去。床边,一双一直保持着微张的眼睛终于放心地睁开,漆黑如墨的双眸在月光的印衬下格外透亮。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张起灵仰头叹了口气,是从一开始他对吴邪的感情就不单纯?还是,早在他还未察觉的时候变了性质?张起灵想不起来,不过他觉得这并不重要。他已经找到答案了。
吴邪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事,他却记得很清楚。
吴邪倒下去之后就被检查出低温症一期症状,情况很不妙。
“吴邪,不要睡。”张起灵轻轻摇了摇吴邪的肩膀,后者却没什么反应,情况有些糟糕,现在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太久了,吴邪挨不到那个时候。
想了想,张起灵定了定神,捉出吴邪缩在袖子里的手,开始用自己的手不停帮他揉搓。
感觉手上传来了热度,吴邪缓缓睁了睁眼,动了动嘴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吴邪,”张起灵摇了摇他的肩膀,试图让他清醒一点,“醒醒,不能睡。”
“哥……”摇晃中努力拉回了神,吴邪终于睁开眼,声音很微弱,“你刚才说什么?”
“你和张海杏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张起灵搓着他的手一遍遍的重复,“所以,别睡。”
“是吗?”吴邪笑了笑,有些语无伦次,“那我不是很尴尬……”
“天快亮了,别睡。”张起灵皱了皱眉,低头帮他搓着手,神情凝重。
吴邪的体温很低,呼吸很微弱,眼睛时睁时闭,心脏跳动过快,而且有向变慢的趋势发展,这是一期转入二期的症状,很危险。
“哥……”不知道是第几次清醒,吴邪这次眼睛都没睁开,嘴角僵硬地笑着,“我会不会……死在这里……”
张起灵一怔,心中一颤,死?
“不会。”张起灵答得很快,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你不会死。”
笑容被冻僵在脸上,吴邪动了动嘴,最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心跳慢下来了,身体也不再抖动,而是僵硬。抖动是身体在产热的表现,不产热就代表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不行,在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望着眼前呼吸渐渐微弱的人,张起灵凝眉抱住了他。
张起灵不得不承认,以前的他并不知感情为何物,亲情也好,爱情也好,他从来都不曾有过一丝丝的了解。一度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会如此干涸下去,张起灵没想到的是,有一天他会遇到这样一个人,一个让他如此放不下的人。
一件件脱掉两人的衣服,从吴邪的颈后拥过他冰凉身体的时候,张起灵想,吴邪就是甘霖,是他的救赎,亦是他的劫难。
张起灵的体温很高,后背贴着胸膛,这个姿势很暧昧。如果说之前的他是无懈可击的话,那么现在,张起灵觉得,他有了一个致命弱点,也是唯一一个,吴邪。
小心翼翼地将两人的衣服都盖回到吴邪身上给他保温,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对方身上散发出,张起灵靠着他瘦弱的颈边闭起眼,脑海中不断闪现这半年来所有的记忆。
“我做了炒饭,想问问你要不要吃。”
“那个,其实我特别爱吃胡萝卜……”
“如果你需要有一个人帮你,我是不会拒绝的。”
“哥——”
“你报复我可以,但是——如果你想侮辱我的家人,我吴邪,绝不手软!”
“没什么,就是想叫你。”
“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救不了他,大不了我陪他一块死。”
“很重要。”
“你要不在,我一个人多没意思啊。”
“那我宁愿有危险。”
……
那么多的画面,那么多的言语,从不适应到习惯,从排斥到情不自禁,一步一步深陷其中。张起灵一直以为他足够冷静理智,一直以为他的自制力足够强大,可他没想到他还是陷进去了,并举步维艰,从此万劫不复。
张起灵觉得弗洛伊德的书写得很烂。
不过这就是答案了。
安九西
麒麟一笑11
第二十九章 普通人
出院手续有点繁杂,从医院出来,太阳已经下山。护士热情得似乎有些过了头,吴邪抓着张起灵的胳膊慢慢地走着,身后是追出来不停的嘱咐东嘱咐西的护士小姐。吴邪不笨,看得出来她的意思,他侧眼瞥了瞥张起灵,对方仍旧是万年不变的面瘫脸,吴邪不明白,闷油瓶这种闷闷的个性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人看上他,难道现在的女生都喜欢面瘫?
“哥,我自己能走。”吴邪停了下来,移开了自己的手臂,莫名有些不爽。
张起灵看了看他,没吱声,默默去街边拦车。
“哎,小弟,”张起灵刚走远,护士就笑眯眯地围了上来,“能把你哥哥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吗?”
吴邪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远处的张起灵,不知怎的,一股坏水突然从脑门里倒腾了出来。
“嗯……好啊。”吴邪眨了眨眼,亮出了招牌式的微笑,一副人畜无害的纯良少年摸样。
“啊,真的啊?”护士一时激动地语无伦次,立马拿出手机,递给吴邪,“那……那麻烦你帮我输一下吧。”说罢,双手握拳放在胸口无比期待地看向吴邪。
吴邪笑了笑,拿出张起灵送的新手机,翻到了“胖子”那一栏,边输边说:“姐姐,我看你人这么漂亮,和我哥哥也挺配的份儿上,我才告诉你的,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一定不会,一定不会。”护士小姐摇头连连摆手。
“还有,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吴邪环顾四周,转过头勾起嘴角小声道,“我哥这个人啊,你别看他现在挺闷,那是他心情不好,其实私下里啊,他可放得开的了,你尽管约他,特别是酒吧、舞厅、KTV,他保准答应!”
“真的?”护士的眼里露出了无比惊喜的神情。
吴邪正经地点了点头,无辜道:“你看我像骗你的样子吗?”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你哥哥都这么温柔又这么帅了,你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嘛……呵呵……”护士拍了拍吴邪的肩膀,极其夸张地笑了笑,露出两颗龅牙。
这护士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失礼,吴邪轻笑一声撇过头。医院处在市中心,这一带很繁华,不过也很吵闹,站在川流不息的街道边,各种汽车引擎声、喇叭声、刹车声不绝于耳,听得吴邪有些发懵。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车不太好拦,张起灵就那么静静地站在路边,侧头望着车子来的方向,一动也不动,远远望去,倒与这喧嚣的繁华有些格格不入。他穿的不多,清瘦的侧影虽不失温雅却有些单薄,形单影只的感觉莫名让人一阵心疼,吴邪跟护士打了声招呼就朝张起灵走了过去。
“哥,我们坐公交车回去吧。”靠近了,吴邪提议道。
张起灵淡淡转过头,打量了一眼他,又摇了摇头。
“我没事,我已经好了,”说着,吴邪伸出了手臂,鼓了鼓并不发达的肱二头肌,拉过张起灵的衣袖不甘心道,“你看你看,看到没有?”吴邪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手臂,“我还有肌肉,我是爷们儿,你别这么护着我。”一时嘴快,刚说出口吴邪自己也愣住了。
张起灵微微怔了怔,看着吴邪,嘴唇似乎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一时有些尴尬,可吴邪又说不出刚才的话里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他挠了挠头发,不自然地撇过脸躲开张起灵的目光。
一辆公交车适时地停在了路边,张起灵只感觉胳膊一紧,便被人一把拖上了公交车。一抬头便看见吴邪在前面撇过头冲他笑,嘴角得意地勾起,一脸胜利的神态,一双眼睛在车厢拥挤的人群中格外纯净。
投下几枚硬币,叮叮咚咚的声音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落入了投币箱,车上的人很多,座位自然是没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弥散在温度偏高的车厢里,不习惯这种人挤人的环境,张起灵不禁皱了皱眉。
衣角被人勾了勾,张起灵警惕地转身,却看见一脸坏笑的吴邪:“喂,哥,你不会连公交车也没坐过吧?”
张起灵摇了摇头,朝吴邪靠了靠:“坐过。”
“不是吧?”吴邪很意外,若不是今天。他根本无法想象挤在人堆里的面瘫脸会是什么样的,实在有些好奇:“你什么时候坐过?”
张起灵抬头望了望天花板,似乎是在思考:“能赚钱之前。”
“那是什么时候?” 吴邪又问。
张起灵对上他的目光,默默地摇了摇头:“忘了。”
吴邪嘁了一声,这家伙就是不想说嘛,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吴邪突然有些遗憾,遗憾自己没能参与闷油瓶以前的生活,看着身边这个人,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在过去那些漫长的岁月里,一个小男孩一个人坐公交车一个人走路的样子,孤单又倔强。
车厢晃晃悠悠并不太安稳,张起灵却气定神闲地站着,眼神散漫,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眼睛有些肿,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吴邪知道他昨晚肯定也没睡好。
天色渐暗,街边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时不时几缕昏黄的光线掠过他们的脸颊,打下一片柔和的光影一掠而过。
感觉正被人注视,吴邪侧过头,发现张起灵正在看他,眼睛里是少有的犹豫。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吴邪开始怀疑他的焦点并不在自己身上,他伸出手在闷油瓶眼前晃了晃:“在想什——”
“吱”的一个急刹车,还没回神,整个车厢的人群突然向前倾倒,同时人群中传来几声刺耳的尖叫。靠边的几个老人家一下没扶住直直朝着吴邪撞过来,吴邪一惊,正欲闪躲,“啪”的一声,伸出去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被稳稳抓住,接着就是一道力量将他一拉,顺势一带他就落入了一个满满的怀抱。人的反应总要慢那么几秒,四周开始有叫骂声和唏嘘声渐渐传来,司机略带歉意地转过头笑了笑,道了几声歉。所有人都踉跄着站稳扶好,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异常。
大脑空了几秒,直到车子再次缓缓发动,吴邪才意识到两人的动作有多暧昧,不必回头也知道,此时张起灵正右手握住扶杆,左手从吴邪的前胸穿过按住了他的右肩膀,贴着后背整个把他圈在了里面,张起灵的身高和他差不多,此刻他的脸就在耳后,阵阵气息细细地煽动着耳后的皮肤,带着些微微的灼热,麻麻痒痒的触感爬遍了全身,吴邪浑身一震,挣了挣肩膀,身后的人却毫不松懈。
吴邪有些尴尬,侧头低低地唤了声:“哥。”
吴邪看不清张起灵的表情,只感觉阵阵心跳从后背传了过来,有些狂乱,是张起灵的,这让他有些诧异。四周开始有异样的眼光传来,吴邪不安地再次扭了扭脖子,肩上的力道终究是松了,吴邪得空转头,然后就看见了那双黑得发亮的双眸,他有些愣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张起灵,眼神如此炙热的张起灵,这一点也不像他平时淡定的样子,然而只是一瞬,那人便转头瞥向一边,眼里的光亮也暗了下去。
说不清的气氛萦绕在两人之间微妙的距离里,吴邪低头盯着手腕,肩上是松了,可手臂上的力道却一点也没减。张起灵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似乎一点也没觉得这样有哪里不对,吴邪有些忍不住想笑,这个大哥似乎有些保护过度,不过,也不讨厌。
车上的人上上下下,偶尔空出一两个位置,两人却都默契的没有动,车开到别墅区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一破开自动门,一股清新沁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吴邪跳下车,大大地呼了一口:“啊,憋死我了——”
张起灵不动声色地跟了过来,车上闷热湿重的环境好像也没对他的面瘫脸造成多大的影响,吴邪眯着眼回头看了一眼张起灵,抽了抽嘴角,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哈哈……”
张起灵不理会他,径直过来握住他的手腕,开始往家走。虽然隔了一层衣服,吴邪还是可以感觉到闷油瓶持续的力道,他憋住笑跟在了他的后面:“哥,你是不是有点儿保护过度啊。”
张起灵沉默不语,吴邪揉了揉笑僵的脸继续说道:“好了好了,都到家了,你还牵着我干什么?现在又不会再有急刹车了。”
依然没有回应,吴邪收了笑容,有些奇怪,这闷油瓶今天好不正常,他受刺激了?
“你怎么了?”吴邪伸长脖子看了看闷油瓶,却看不见他的表情。
这一片住的人其实很少,大都是有钱人购置来升值的房子,大多只有来度假时才住几天。寂静的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下了公交车离家还有一段路,张起灵没有走小巷,而是走的大路。大路比较宽敞,却比较远,一般只有开车的时候才从这条路走。吴邪有些摸不准他今天的情绪,只好默默的跟着。
直觉告诉他,闷油瓶今天很不一样,但是这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清。
“你是不是怕我会不在了?”细细地搜索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吴邪小声地猜测:
“我不是说去别的地方,我是说,嗯……就再出意外什么的……”张起灵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样,什么也没说。
可吴邪却一怔,他懂他的眼神。
就和多年前的自己一样,害怕失去。
有些词穷,吴邪竟找不到话来安慰他,刚刚从地下室死里逃生,他没有能力保证也不敢说以后不会遇到类似的事情,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有在有限的岁月里陪他尽可能长的走下去。
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吴邪心里如同五味杂谈,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个普通人,也不是想一直处于他的保护之下,只是每到危急关头,却偏偏只有他那坚毅的眼神才能安定那颗不安的心。是不是该再成熟一点?
吴邪抬头望了望路灯,有些昏暗,可一排排下来,也能照亮整条大街:“哥,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变得和你一样强,强到不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而是可以去保护别人。”
天空没有一颗星星,月亮也看不见,抬头望去,天空是深邃的墨色,和他的眼睛一样。
“吴邪,”张起灵深吸了一口气,停下了脚步,转过头,“你说的,我相信。”
吴邪抬头,张起灵继续说道,“但是你只需要做一个普通人就够了。”
有些不解,吴邪正欲抬头问,张起灵却突然笑了一下,嘴角细细的弧度印在昏暗的灯光里异常耀眼。那一瞬间,吴邪有一种错觉,好像眼前这个人也要化作一道光,射进眼里去一样,愣了半晌,也忘记了还要问什么,直到等他再次看去,闷油瓶却已经收了笑容:“走吧。”
吴邪低头皱了皱眉,也许不止是他理解的那些,总觉得还有些别的东西在更深处,那是吴邪触不到的,所以他读不懂,也猜不透。
谁叫他们总是这么默契,就这么走着,虽然没有言语,但也丝毫不会不安。
已经立春了,天气预报说这两天会下雨,下了雨,冬天就算是过去了,可是春天的到来似乎还很漫长。拐过最后一个街角,远远就看见别墅的客厅里有灯光散射了出来,吴邪动了动手腕,张起灵回头看了他一眼,缓缓松了手。
安九西
麒麟一笑11
进屋在玄关处换了鞋,一抬头便看见吴妈妈坐在客厅,一言不发地望着他们俩。张起灵对着吴妈妈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径直上楼去了房间。吴邪跟在身后,上楼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有些不知所措,此时的气氛说不出的怪异,好像做了坏事老师来家访一样。
“妈,”吴邪抓了抓头发,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我回来还不高兴?”吴妈妈白了他一眼,抬眼看了看张起灵的房门,起身道,“去你房间说吧。”
看着母亲的背影,吴邪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上楼关上门,吴妈妈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深深地看了吴邪一眼。吴邪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妈,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室内的灯光调得不是很亮,窗外也没有月亮,一股冷冽的氛围笼罩在周围。
“吴邪,”吴妈妈收回眼光,语重心长道,“你喜欢这个家吗?”
“啊?”吴邪愣了一下,脑海里却快速的闪过了张起灵的脸,低声应道,“嗯。”
“是吗?”吴妈妈笑了笑,“结婚的时候也没征求你的意见,这是妈妈的失职。”
“别这么说,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过得好就好,”吴妈妈又笑道,“吴邪,你是不是觉得妈妈这个人做事很草率?”
“没有这回事,”吴邪摇摇头,“妈你想太多了,你喜欢就好。”
“我都一把年纪了,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只是一些事情,两个人面对总比一个人来得好,”吴妈妈温婉地笑了笑,接着话锋一转,“行了,现在就我们两个,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我想,以你的能力,肯定也察觉出一些不正常的事情了吧?”
吴邪一惊:“啊,你……你说什么?”
吴妈妈伸出手拍了拍吴邪的脑袋,一字一顿道:“跟你妈我还玩这套?”
吴邪低下头,麻烦了,不知道母亲指的是哪件事,问题是,哪件事都不能随便说啊,说了就露馅了,快速动了动脑,吴邪决定先套套话:“是不正常,关于那些人,你怎么看?”
那些人,这是一个很笼统的概念,母亲最先参与到这件事情是源自于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话,虽然到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谁打来的,目的又是什么,但是很明显,这个人肯定和母亲有过交集,而且从后来删记录的事情来看,母亲多半是知道有这么一群人的存在的。
果然,吴妈妈皱了皱眉:“其实,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这个回答又让吴邪捏了一把汗,发动大脑高速运转模式,他继续试探道:“那……给你打电话的是什么人?”
“电话?”吴妈妈似乎有些意外,吴邪一看她这表情,感觉冷汗都快冒出来了,吴妈妈看了看吴邪,随即却笑了:“这都被你查出来了?”
吴邪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深吸两口气点了点头:“我看了你的通话记录。”
“原来是你啊……”吴妈妈啧了一声,向吴邪抱怨道,“你看就看吧,你怎么还删了,不知道你妈我经常丢手机啊?电话号码很难找的。”
吴邪心下一惊,什么?通讯记录不是她删的?也许是惊讶的表情过于明显,吴妈妈看出来了:“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不是你删除的吧?”
“啊……是我删的,我忘记了,”吴邪呵呵地笑了,“这不是时间太长忘记了嘛……”
这件事母亲似乎完全不知情,那一直在背后阻止他查下去的那个人是谁?吴邪快速地将整件事情在脑内过了一遍,很快分析出来,这个人的心思很缜密,而且还能刻意伪装成是母亲做的,看来他的手段至少在这个水平以上,也不对,难道……吴邪迷惑地看了看眼前的人。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开始接到一些奇怪的电话,从说话方式看应该是不同的人打来的,不过声音都经过处理我也听不出是谁。”吴妈妈道。
“他们说什么?”吴邪问。
“也没说什么,就是拿吴家的产业威胁我而已。”吴妈妈说得云淡风轻。
“什么?”吴邪一下子跳了起来:“他们威胁你?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啊?”
吴妈妈淡淡地笑了:“这不是跟你说了吗?”
“妈!”吴邪有些激动:“这种事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哎呀,这都不算什么事,生意场上这种尔虞我诈的事情多了去了。”吴妈妈摆摆手,不以为然。
吴邪气不打一处来,撇过头继续问:“那他们要挟你什么?”
“说是要找个什么东西,”吴妈妈答道,“叫什么鬼玺,我听都没听说过。”
“鬼玺?”吴邪一愣,这东西他的确也没听说过:“他们用吴家的产业要挟你拿出这个东西?”
“嗯,”吴妈妈点点头,“不过我和你爸爸结婚以后,这些人倒是再没出现过了。”
吴邪皱眉,随即转头盯着他母亲,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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