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如果止于拥抱-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谢谢。”很客气的语气。


“你……不去吃饭吗?”云彩没有离开,留在原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我请客,一起去吧?”


吴邪看了看她,云彩的确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乖巧可爱,能歌善舞,懂得如何在异性面前展示自己的优点,同时也懂得在同性面前示弱和谦让,的确很招人喜欢,难怪胖子看她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教室空空如也,只剩下几个学霸留在座位上埋头看书,胖子和王盟不知道去了哪里,真是不仗义,吃饭都不叫老子。吴邪抬头,难得的冲她笑了笑:“我不饿,你们去吧。”


云彩似乎有点受宠若惊,但很快又恢复了神色:“那……那要不要我帮你带上来?”


吴邪摇了摇头:“我有点困,等会我自己去,这个,谢谢你了。”说着,吴邪拍了拍背包示意。


“应该的……”云彩红着脸低下了头,一边的阿宁有些不耐烦了,不停地催促,云彩看了看吴邪,最终还是和阿宁下楼了。


好不容易打发了两个难缠的主,吴邪拉过背包垫在桌子上当枕头。现在是午休的时间,按规定学生是应该回宿舍休息的,但是因为是高三下学期,时间很紧张,学校特别允许他们可以留在教室内午休。


没有吃中饭,早饭也只吃了一点粥,还全部吐出来了,吴邪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饿,只觉得浑身酸痛得厉害,一点力气也没有。知道这是昨晚着凉感冒了,他也并不在意。


浑浑噩噩地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中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又好像不是,吴邪再次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沙发上,旁边还有人在唱歌。


“死胖子,你唱什么呢,难听死了。”张开喉咙是意外的沙哑,好像这声音不是他自己的。


“哎哟,我的祖宗,我以为你要睡到天黑呐。”胖子转过脸,一脸笑嘻嘻的。


“这又是哪里啊,怎么每次都是你!”吴邪坐了起来,随即发现这是校医务室,外面天已经快黑了。


“我说天真啊,你这身体怎么跟豆腐似的,一碰就坏啊……”胖子一脸坏笑地调侃道。


望了望门外的微黑的天,吴邪弯腰穿鞋:“我没事。”


“还没事呢,都烧到40度了,哎哎哎……”胖子站起来拉住准备离开的吴邪,“你干


嘛去啊,护士还没给你打针呢。”


吴邪皱眉挣开胖子的手:“我不要紧。”


“嘿,你这小同志,怎么不服从组织安排呢?”胖子急了,一把拉过他往沙发上带,“最近感冒的多,床位紧,都留给女生了,大老爷们的就在沙发上将就一下吧……”


吴邪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被胖子一拉,双脚没跟上节奏一下绊倒在地,胖子啧了一声,回头又来拽他。


手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擦的生疼,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吴邪一把甩开胖子的手,吼道:“别管我。”


这一来胖子脸上也挂不住了,周围几个小护士都忍不住往这边看来,胖子扯了扯嘴角:“你这是撒什么气呢?”


吴邪没有说话,一股说不出的烦躁席卷了全身,他扶着墙壁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不顾外面铺天盖地的雨点,径直闯了出去。


“喂,小吴……”胖子在后面喊了一句。


吴邪头也不回,抱着双臂在雨中快步的走着,冰凉的雨水顺着发尾滴下来,流进衣领里,冰的后背一颤。吴邪甩了甩昏重的头,额前的水珠随着离心力飞了出去,不一会却又开始滴了起来。早上来的时候裤腿就湿了一半,好不容易被蒸干,踩了两个水坑立刻又湿了,凉凉的黏在小腿上,很不舒服。


天很冷,身体也很冷,吴邪抱住双臂疾步往校门口走去,胖子拎着包打着伞追了过来。


“喂,天真,等等我。”打着伞在雨中跑很不方便,胖子抖了抖神膘,一口气追了上来,刚靠近就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发什么神经啊!”


吴邪不理他,脚步加快继续走。


“你他娘的有种就别走!”胖子是真怒了,分贝很大,吼得吴邪头有些痛。吴邪停了下来没有说话,侧眼看了眼胖子,他的裤子几乎全湿了,一时有些歉意,吴邪揪了揪头发,长出一口气:“对不起胖子,我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折磨自己啊!”胖子不依不饶,抬头看了看吴邪惨白的脸色和空洞的眼神,忍不住软了下来,叹了口气,愤愤地嘀咕:“得!胖爷我就是心软,见不得你这副摸样。”


“你回家去歇着吧,学校的事情我给你担着,还有,这伞和包你拿着。”说着,胖子把包和伞塞到他手里,看了看他,皱眉又问:“你屋里有人没有?要不给你哥打个电话叫他来接你?”


一听到“哥”,吴邪刚舒展的眉头又拧紧了,沉默着摇了摇头,拿过背包默默转身走了。


“嘿,怎么又杠上了,伞,伞……”胖子在后面叫道。


“我降降温。”吴邪挎着背包头也不回地出了校门。





安九西
麒麟一笑11

第三十二章 无以为报


街上的灯红酒绿在雨中更显飘渺,吴邪缩着头默默地走着,雨水打湿了衣服,浸透了鞋子,寒冷像毒蛇一般疯狂的噬咬着皮肤,沁透骨髓,直逼心脏。


不想坐车,不想停止,就这么走吧。


寒风夹杂着雨丝割过脸边,一群男男女女从一家酒吧出来,勾肩搭背的唱着歌,吴邪低头绕过他们。下雨的交通永远那么糟糕,正是下班的第二波高峰期,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各式各样的抱怨声。大批大批的车子堵在路上,司机抽着烟伸出手搭在窗边咒骂着天气,路人收起伞挤进了狭小的公交车门,一个女孩羞涩地依偎在男友的怀抱里避着雨。


路上的人形形色色,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浑身是水的少年。


一个人站在喧闹的街头,吴邪抬头望了望天,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落寞。


与其说与张起灵生活的点滴是一种习惯,不如说是内心的一种平衡,而现在这种平衡却被他自己打破了。吴邪忽然很希望张起灵像以前一样关心他,对他无微不至,对他温柔对他笑,他不知道张起灵为什么发生了变化,他只知道,这一切已经幻灭,生生毁在自己手里,他恨这样的自己,他讨厌这样懦弱的自己,他甚至想用惩罚自己来换取片刻的解脱。


回到家的时候很狼狈,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是干的,吴妈妈嗔怪地把他拉进了屋,又急忙找了衣服催他去洗澡。


烧大概还没退,但是手脚经过雨水的浸泡已丝毫感觉不出任何热度。吴邪换了衣服从浴室出来,看见丢在一边的背包,背包不是防水的,想到什么,吴邪突然两步上前,一把拉开拉链,一看,顿时心凉了一截。他伸出两只手指捏着书,书湿淋淋地正在滴水,吴邪很懊恼为什么没早点想起来。急急忙忙拿到洗脸台边铺开用纸巾擦干,顾不上头发还是湿的,他拿起吹风机开始吹书,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吴邪走神了,他忍不住想起了那个手掌永远温厚的人一页页翻看这本书的样子,一定是神情专注的,微微颔首低头,一双睿智的双眼沉静又明亮。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吴邪慌乱地回神。


“吴邪,出来吃饭了,”吴妈妈在门外喊道,“吹风机有辐射,头发吹干就差不多了。”


扯着沙哑的嗓子应了一声,胡乱地揉了揉头发,吴邪扶着栏杆下了楼,依旧是浑身无力,双脚好像灌了铅。


“怎么了,小邪,不舒服?”张爸爸笑了笑,坐在餐桌边看着他。


“没有,”吴邪挤出一个微笑,“就是,有点累了。”


“高三压力很大吧,”张爸爸倒了杯牛奶给他,“来,喝一点。”


“谢谢。”双手恭敬地接过,吴邪突然发现,不知不觉,原来他已经被张起灵影响了这么多,想想半年前,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餐桌礼仪。


“家人之间不必这么生分。”张爸爸笑笑。


吴邪礼貌地弯了弯嘴角,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最后一道羊肉汤被端上桌,吴妈妈拍了拍手,笑道,“好!菜上齐了。”


“我给起灵打个电话。”说罢,吴妈妈拿出手机。


“不用打了,吴邪饿了,先吃吧。”张爸爸看了看吴邪,又转头冲吴妈妈笑笑,这个笑容让人不太舒服,吴邪低头没有说话。


“你就知道惯他。”吴妈妈贴上手机,却只听到一片忙音。


吴妈妈皱了皱眉,“打不通,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用管他,我们吃,”说着,张爸爸给吴邪夹了块羊肉,“冬天吃这个暖身体,多吃点。”


“谢谢。”吴邪低头喝了口汤,没有动那块肉。


吴妈妈还在打电话,手机那边一直没有人接。


“小暇,过来吃吧,我们时间不多了。”张爸爸催促。


收起手机,吴妈妈神情复杂地坐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邪趁机把碗里的羊肉夹给了她:“妈,你多吃点。”


吴妈妈叹了口气:“起灵这孩子就是孤单惯了,说起来,也是我们的失职。”


“那是他自己的问题,不值得放心上。”张爸爸接道,语气中似乎带了些不屑。


如果说之前的种种对张起灵的无视可以理解为生疏的话,那么今天张爸爸的言论,吴邪已经可以感觉出明显的厌恶和敌意了。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三个人一言不发地吃着饭,吴邪一点胃口也没有,脑袋本来就不太清明,刚刚张爸爸的话一直回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有点犯恶心。吴邪放下碗筷:“爸妈,你们慢吃,我累了,先上去睡了。”


“怎么就吃这么点?”吴妈妈皱了皱眉,放下碗筷跟了过来:“刚才淋雨着凉了吧,是不是感冒发烧了?”说着,吴妈妈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莫名的抵触感涌上来,吴邪厌恶地一挡,挥开了她的手臂:“你有那个时间,不如多给他打个电话。”


吴妈妈一下子错愕在原地,悬在半空的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吴邪自己也一愣,刚刚那句话完全是没经大脑就脱口而出了,想来,这件事不能怪她,可话已经说出口,吴邪也拉不下脸来道歉,转头两步跑上了楼。


“这孩子怎么了……”吴妈妈小心嘀咕道。


“累了吧。”张爸爸笑笑。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让人心烦。躺在床上,吴邪怎么也睡不着,头疼的仿佛要裂开,心里却像打翻了的五味瓶,有难过,有失落,有气愤,也有心疼,这么大的雨,又这么晚了,他能去哪里呢?


“哥……”呢喃着憋了一整天的称呼,吴邪把头埋在被子里,感觉一阵莫名的委屈。他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说,他很想像往常一样直接过去踹他的门,霸占他的床和枕头,嘻笑着逼他面露难色地给自己讲冷笑话,尽管只是完全照着书念,尽管那些书自己早就读过。可惜,无论内心如何呼喊,此刻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却不在身边,枕头湿了小半,不知道是鼻涕还是眼泪。临睡前的最后一秒,理智告诉吴邪,这只是高烧的时候汗液排不出来而发生的生理性催泪。


张起灵其实很早就下班了,他开着车在离家不远的路上绕了一圈又一圈,他不知道原来拒绝别人的好意也会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早上吴妈妈是真诚的,他看得出来,也正因为他明白,所以更要拒绝,无法接受一个人对自己真正不求回报的好。无法接受,因为他无以为报。


车最终停在了离家不远的坡上,从那里可以看见一楼的餐厅,可以看见那个担心了一整天的人,他看到自己的父亲露出和蔼的微笑,看到他给吴邪夹菜,又看到吴邪夹菜给他母亲,暖黄色灯光的照射下,俨然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而五十米不到的屋外,摇曳的树枝旁,隐隐绰绰的路灯下,烟雨凄迷,寒风肆意,只有他安静地靠在车座上,静静地凝望,那么近,那么远。


不是没有听到手机的震动,只是无法承载这过于厚重的幸福,那是适合吴邪呆的地方,而不是他的。


发动车子,踩下油门,张起灵最终把车开远了。


打开半年多不来的屋子,一阵厚重的烟味扑面而来,张起灵拧眉,沙发上一个吊儿郎当的人正翘着二郎腿,大口大口地抽着烟。


“哟——”听见声音,那人转头,咧嘴一笑,伸出手打了个招呼。


无视他的存在,张起灵径直去酒柜开了罐啤酒,走到沙发边看了看,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不坐?”那人掐灭了烟头,笑嘻嘻道,“这么体谅我,灯都不开?”


没有理他,张起灵自顾自地仰头喝酒。


“嘿嘿……”那人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抽出抽纸擦了擦沾满烟灰的沙发,“这样可以了吧?”


张起灵皱了皱眉,最终坐了下来:“下月起,房租加倍。”


“哎哎哎……”那人一听急了,站了起来,接着屋外的灯光,这才看清,他身穿一身黑色皮衣皮裤,黑鞋子,还带着副墨镜,可不就是黑眼镜。


“哑巴,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不就抽烟抽得凶了点吗?你看你这房子被我保养得多好,多有人气!”说着,黑眼镜指了指墙角那一堆吃剩下的方便面盒子,又指了指满地的压缩饼干袋和烟头,张起灵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黑眼镜无奈地耸耸肩,举手投降,陪笑道:“好好好,我一会就打扫,马上就打扫。”


张起灵依然沉默,似乎习惯了他这样的气场,黑眼镜又点了根烟,凑近了嘿嘿道:“你都搬出去半年多了,今天怎么回来了?


张起灵摇了摇头,黑眼镜突然来了劲,一把坐了起来,装作很惊恐的样子:“不是吧,那小子抛弃你了?”


还是没有得到回应,黑眼镜吐了一口烟圈,若有所思:“看来你的哑巴病还是没治好啊。”


窗外的雨声不绝于耳,室内没有任何照明设备,全靠路边的一点光晕散射进来,两个人沉默无语,却不觉得有多尴尬。黑眼镜自顾自地抽着烟,张起灵则仰头望向天花板,在旁人看来,这场景实在有些诡异。


“帮我找样东西。”居然是张起灵先开口。


黑眼镜一听来了劲:“多少?”


“你开。”


黑眼镜一听,咧嘴笑了,伸出两个手指头:“这个数。”


淡淡地瞟了一眼,张起灵低头,声音很低沉:“成交,不过要保密。”


“和那小子有关?”黑眼镜弹了弹烟灰,看了一眼张起灵:“你要找的东西可绝对不简单。”


张起灵没有回答,而是跳转话题:“具体的我明天传给你,那地方不简单,你自己注意。”


黑眼镜一听,差点从沙发上掉了下来,表情夸张地往前凑了凑:“哑巴,你转性了?”


张起灵没有说话,低头喝酒。


黑眼镜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你竟然也会关心人,哑巴,看来我得重新认识一下那小子。”


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张起灵挑起眼皮一扫,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一向淡定的双眼突然紧张起来,不等那边的话说完,张起灵挂掉电话,疾步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哑巴……”黑瞎子一脸奸笑地在后面喊道。


“喂,小哥,我胖子。”


“天真回家了没?”


“哦,那就好,我就是担心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高烧40度还跑去淋雨,药不吃针也不打,胖爷我劝也劝不住,你——”


打到一半的电话被挂断,胖子咬咬牙,气呼呼地把手机摔在床上,冲王盟大吼:“这两兄弟是怎么回事儿啊,帮个忙还搞得胖爷我里外不是人,我容易么我?”


淅淅沥沥的雨打在地上,浅浅的水雾蒙蒙地析了一层,一辆蓝色SUV飞驰而过,溅起一片水花。把车开到一百迈在马路上狂奔,张起灵深吸了一口气,他简直懊悔到了极点,不该丢下他的,明明知道他那么敏感,不该的。


理智也好,自制力也好,保持距离也好,统统都丢到脑外,现在的他只迫切地想快点回去,快点见到那个挂念了一整天的人。张起灵忽然想,也许他一切自以为是的原则,在吴邪这里,根本都是形同虚设。开着车子飞奔在回家的路上,他第一次觉得这条路如此漫长,也第一次觉得自己很蠢,简直蠢到了极点。


已经接近零点时分,除了令人心烦的雨声什么也听不见。诺大的房子一盏灯都没亮,张起灵停好车快速上了楼,走到门口又忽然停住,定在原地待呼吸平缓了些,他伸出手轻轻推开房门。


房间里很暗,窗户也没有关紧,风从缝隙中漏出来,一次次将窗帘掀起又甩开,发出布料摩挲的声音。诺大的床上背对窗户蜷着一个人,全身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几缕漆黑的头发在被角,小小的,怏怏的。


疼,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心疼,疼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好像窒息一般,连心脏的跳动也一下子减弱了,他握了握拳,强压下心里的愧疚,上前关好窗户打开空调,又轻轻坐在床边安抚般地拍了拍正在发抖的人。


被子里的人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哼唧两声,像是梦里的呓语,又像是牙齿碰撞的战栗。张起灵俯下身靠着他的脸,断断续续中总算是听见了,是说话的声音。


刚侧耳去听,张起灵便像被雷击一般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没听错,被子里的人只反复喋着短短的一个字。


“哥……”


那一瞬间,张起灵觉得自己几乎失控了,他俯身隔着被子紧紧地抱住了床上的人,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情绪,有欣喜,有心疼,有兴奋,有自责……全部杂糅在一起,化作了一道甘冽的清泉缓缓注入干涸的心田。真的,活了二十年,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庆幸过自己的存在,太好了,太好了,吴邪,能成为你需要的存在,真的太好了……





安九西
麒麟一笑11


“哥……”看着闷油瓶转身上楼,吴邪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闷油瓶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可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受任何干扰,似乎没有人能和他的大脑保持同一个步调。


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虽说吴邪没那么娇弱,但是迫于张起灵强大的气场威逼,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休养了一个星期,临返校的前一天,吴邪接到了胖子的电话。


“喂,天真,你好点儿没啊?想没想胖爷我?”


“想揍你倒是真的。”吴邪边收拾衣服边骂道。


“怎么说话呢,你看胖爷我多贴心,专门携家属前来慰问你,还不快开门。”


吴邪一愣:“你说什么?”


“开门呐,胖爷我在你家门口呢。”


吴邪往窗子边一看,还真是,这家伙,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呼。


“你等着。”挂了电话,吴邪下了楼,在楼上还没看清楚,打开门才发现来的人不少,胖子王盟都在,连云彩和阿宁也来了。


“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我去接你们。”找出拖鞋来给他们换上,嘴上这么说,吴邪心里却在想闷油瓶什么时候回来,那家伙最怕吵了。


“打了招呼,你不跑得比兔子还快?”阿宁怪笑,吴邪只当没听到,径直去厨房拿饮料:“你们喝什么?”


“嘿,天真,你们家真大。”胖子一进门就对着三层的复式结构啧啧称奇,拉过身后的王盟叫唤道:“看到没有,以后就跟着你老大混,保准有肉吃!”


“有没有肉吃我都要跟着老大混的。”王盟挣开胖子肥硕的手臂。


“死胖子,我看你是两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吧,接着。”吴邪调笑着丢过去两罐可乐。


“阿宁,云彩,你们喝什么?”吴邪转头问。


“橙汁吧,”阿宁看向云彩,“云彩,你呢?”


云彩从进门起就没说话,一直躲在阿宁后面:“我……一样吧。”


“我说天真,看你这么生龙活虎的,胖爷我也就放心了,你没看你上星期那样,啧啧啧,真揪心……”胖子摇摇头,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陷出一个大坑。


“老大,胖子说你失恋了,真的假的?”王盟不明就里。


王盟的话一出,云彩明显愣了一下。


吴邪一听怒了:“死胖子,你又造我的谣,你哪只狗眼看见我失恋了,老子长这么大连女生的手都没碰过——”沙发上的两位女士同时投来了视线,吴邪一愣,赶忙转移话题,“那个……我是说……那什么,你们吃过晚饭了没?”


“噗嗤”一声,阿宁大笑了起来,拍了拍云彩的肩膀:“我说嘛,这下放心了吧?”


云彩不说话,低头红着脸。


胖子神经大条,没注意到阿宁的话哪里不对,倒是吴邪尴尬地转过头踢了他一脚,“死胖子,以后再乱说话,考试我可不帮你了。”


“我没乱说啊,你也不看看你那天那样儿,愁眉苦脸弱不禁风的,整个就一刚失恋的忧郁小青年……”胖子嘀咕着,喝了口可乐,皱了皱眉,“这可乐真是不够味,有没有啤酒?”


吴邪想了想,又跑进厨房开始扒拉起来:“好像有,我给你找找。”


“我们还没成年,不能喝酒。”王盟一脸正色道,刚说完,就收到了全场所有人鄙视的眼光,胖子一把拽过王盟:“来,王同学,看在我们都姓王的份儿上,让胖爷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勇于创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