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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止于拥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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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睁眼,愣愣地仰头看向正上楼的人,恋人吧,恋人吧……三个字不断的在他脑海回荡,咬牙忍住心里的酸楚,吴邪无力地抱住了自己,恋人吗?


如果我们不是兄弟,你就不会推开我了,对吧?


回答他的,只有窗外持续不断的寒风。


浑身疲惫的回到房间,手机还在震动,是胖子,可吴邪不想接。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很任性,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胖子的存在才越发显得弥足珍贵,这种明知道他的臭脾气还愿意和他在一块厮混的,才是真朋友吧。对方一次次打来,吴邪又一次次挂断,终于在忍不可忍之后,吴邪一把抓起电话,对着那头大吼:“死胖子,你再打老子跟你没完——”


“吴邪,是我。”电话那头的人打断,似乎在轻笑,吴邪愣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小花?”


“你怎么……”吴邪抓耳挠腮,小花和胖子还是不一样的,大吼大叫这种事,他只对胖子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才会做得出。


“我到杭州了,有时间出来见见吗?”


“呃,我……”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吴邪愣了,假装不懂对方在说什么:“知道什么啊……”


“你和张起灵的事。”小花直戳关键,倒是吴邪有些意外,愣了半天不知如何作答。


“我和你三叔有业务上的来往,所以你不用奇怪。”小花耐心地解释。


吴邪也不好推辞,望着自己满身的伤,迟疑道:“这两天不太方便,你什么时候走?”


“暂时会在杭州待一段时间,说走的话,可能在你后面。”小花的话没有一丝感情,吴邪皱眉,走,这是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话:“哦……”


“吴邪,你三叔和你母亲让我来劝你。”小花毫不避讳地说明了自己的缘由,吴邪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那就见见吧,你也好交差。”


“什么时候?”


“过几天吧,先等我能下床了再说,昨晚跟人打了一架。”也许是被小花直白的态度感染,吴邪也不想再遮遮掩掩。


“伤得重吗?”对方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惊讶


“没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道:“那这样吧,明晚我去你家找你。”


吴邪有些意外:“你之前不是说,你来张家会被大卸八块吗?”


“现在不要紧了,”小花的语气是轻松的,甚至还带着些愉悦,“吴邪,我已经和霍家脱离关系了。”


“哦……”吴邪礼貌性的应着,他并不明白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从结果来看,应该是好事,“恭喜你。”


“呵呵……”小花笑了,“你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吧,还恭喜我,那就先这样,等我明天去找你。”


“好。”挂了电话,吴邪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手机,想了想,还是给胖子打了过去,难免又是一通骂,不过胖子并没有骂得太狠,想必是他也知道自己和张起灵之间的事,不忍心再骂了吧。关掉手机,吴邪趴在床上,疲惫瞬间侵袭了上来盖过了疼痛,没一会吴邪就沉沉地睡去了。


雨依然在下着,是春雨,院子边的树枝已经开始抽芽,嫩嫩的,显得很脆弱。张起灵打开房门,静静坐在吴邪的床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昨晚接到胖子的电话以后,他二话没说就立马冲出去找了。他去了吴邪常去的小店、铺子、湖边、学校,甚至连孤儿院都去了,却怎么也没看到他的身影。


他像一只发狂的黑豹,在杭州的大大小小街道上穿梭寻找,一个一个店子的去问去看,却只是徒增了一身的绝望。天亮的时候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意外的,他居然看到吴邪就靠在自家大门上,无力地耷拉着脑袋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他快速地冲上前,打开门把人抱进屋,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他满身的伤,他又急又气,可他又无可奈何,吴邪终归是不属于他的。


吴邪,照顾好你自己,我不在的时候,也要照顾好自己,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张起灵轻轻靠在他身边,睁着眼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他安静的睡颜,很久很久……





安九西
麒麟一笑11
第六十七章 唯一的身份


小花第二晚后如期而至,一分钟都没有差,吴邪笑着调侃他长得越来越像个女孩子,却不料反被小花给调侃越来越像个人妻了。张起灵不在家,两个人坐在后院的门槛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吴邪特地拿出了小花小时候爱喝的旺仔牛奶招待他,小花笑着接过,却只抿了一口。


“不爱喝?”吴邪抬头问去。


小花笑着摇了摇头:“小时候管得严,爱喝不让喝,只能看你们喝的时候去偷偷尝一口,现在长大了,没人管得了我了,却找不到当初的那种感觉了。”


“好多人都是这样……”吴邪抱着易拉罐坐在门槛上小声道。


“好多事也是这样……”小花接道,看向吴邪,“吴邪,你真的要坚持和张起灵在一起吗?”


吴邪对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张起灵和这牛奶是一样的,越是不能得到,越是想要去坚持,可如果有一天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你会发现,他对你而言,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呢?”


吴邪沉默着听完了小花的话,摇了摇头。


“小花,你不明白,”吴邪开口道,语气是平静的,“张起灵这个人对我而言的意义,和你们理解的是不同的。”


“我人生中所有的角色,他似乎都扮演了,像父母一样监督我、照顾我,像兄长一样疼爱我、宠我,在法律上,他还是我的监护人,可是,在我心里,他只有一个身份。”吴邪看向小花,眼里是前所未有的笃定——


“我恋人。”


小花愣愣地看着他,看了许久,忽然笑了:“吴邪,你真的让我很意外。”


吴邪没说话,低头去看院子里的杂草,小花喝了一口牛奶,继续道:“你知道吗吴邪,你有一个极少人能拥有的优点,”小花看向吴邪,“那就是,不管环境怎么变,周围的人怎么变,你始终都会是你。”


“你是在笑我吧,我知道我太固执了。”


小花摇摇头:“我不是说这个,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的,张起灵这么宠你,你都没有被宠坏,因为你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你的头脑始终是清醒的,无论环境是糟糕还是优越,你都能对这个世界保留你最单纯的认知,这一点别人无法改变,因为这就是你——天真无邪。”


吴邪似懂非懂地眨眨眼,低头道,“我只知道,无论张起灵变成什么身份,他在我心里都是不变的。”


小花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知道你在做什么就好,不管最后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吴邪很意外:“你不劝我了?”


小花大笑:“你看我像是来劝你的样子吗?”


吴邪更加匪夷所思了:“你不是说我三叔和我妈让你来劝我的吗?”


“逗你呢……”小花拍了拍他的脑袋,吴邪一怔,小花的手很小很细,和张起灵温厚的触感完全不同。小花放下牛奶坐到了他的身边,目光开始飘远:“吴邪,其实我挺佩服你的,你做了一件我一直不敢做的事。”


吴邪转头看去,几缕灯光从客厅漏出来,打在小花的侧脸上,衬托出他清秀的脸颊,眼神很深邃,是放空状态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雨水淅淅沥沥地滴在草丛里,偶尔有蛐蛐无力地发出一两声唧唧啾啾,吴邪低下头,低低地应声:“嗯。”


这场雨下完的时候,夏天就该到了吧。


“好了,我该回去了,我可不想碰见张起灵,”小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吴邪,又顿住,“吴邪,别担心,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的。”


吴邪转头对上他的目光,略微思索,突然叫住他:“小花——”


小花回头。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小花很诧异:“知道什么?”


“就是,这件事……”吴邪不安地揉了揉拳头,“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这件事跟老九门有关系吗?”


小花更诧异了,随即又笑了笑:“吴邪,我已经脱离了霍家,也就相当于脱离老九门了。”


吴邪皱眉点点头:“谢谢你。”


小花没再说什么,径直开门走了,吴邪坐在院子里,望着满院的杂草发呆。小花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但是吴邪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他已经脱离了老九门,就不会再涉略所有和老九门有关的事,无论是他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


夜色如墨,吴邪疲惫地叹了口气,起身去房间里睡了。


张起灵最近似乎很忙,吴邪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的人影了,也不知道他是真忙还是在躲他。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每天累得不行,却一点也不想睡,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眼睛一睁就是一整晚。


窸窸窣窣地响动忽然从隔壁传来,吴邪浑身一惊,一下子从床上蹦了下来,打开房门就往隔壁跑去,奇怪的是,闷油瓶的房间并没有人,吴邪站在原地愣了愣,难道是太想他都想出幻觉了?吴邪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苦笑着摇了摇头,准备回去,正在这时,一个想法突然印入脑海,吴邪转头看向紧闭的浴室门,犹豫了半响,最终伸出了手搭上了门把。


“咔哒”一声脆响,门被打开,吴邪心下一凉,果然,密室有人!


张起灵的密室,吴邪只来过一次,不过他暗自琢磨过其中的机关,密室虽是隔音的,但是密室封口的那面镜子却不是,所以,机关启动的那几秒,隔音效果会大大的减弱,刚刚吴邪听到了,恐怕就是那几秒中内传进来的声音。


吴邪缓缓靠近镜子,正要伸手去拨机关,眼前的镜子忽地一下缩了进去,一支消音手枪同时抵上了自己的脑门,吴邪一愣,还没做出反应,对方轻笑了一声,眼前的黑洞就移开了,接着吴邪就看见了黑眼镜叼着烟的脸,还有地上的张起灵。


刚刚靠近,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地上的人紧闭着双眼靠在墙上,嘴唇苍白,从腹部一直往下,星星点点的血迹撒了一地。


“他怎么了?我——”心像被猛然一刺,吴邪刚要上前就被黑眼镜阻止了,对方吐了一口烟圈,幽幽道,“刚打了麻醉,拿把菜刀过来。”


“菜刀?”吴邪皱眉没有动,厉声道,“你要干什么?”


“这里的刀都太小了,子弹取不出来,”说罢,黑眼镜指了指满地沾满血的手术刀,很显然这个人都已经试了一遍,吴邪只感觉大脑一阵发麻,继而是愤怒,“他到底怎么了,什么叫子弹取不出来,什么叫——”


“子弹不取出来,血就止不住,你看你是先发脾气还是先去找把刀……”黑眼镜叼着烟蹲在一边,望着吴邪皮笑肉不笑。


吴邪握了握拳,强压下心里的情绪,立马转身去了厨房。几乎颤抖地上楼下楼,递过刀的时候,吴邪肉眼都能看出自己双手抖动的幅度,他没有移开眼,靠在门边死死地盯着黑眼镜的动作,恨不得他有一丝差池,吴邪就会上去一脚踹翻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能让张起灵受伤?什么人能让他受伤?一时间,心疼,担忧,愧疚,自责,愤怒……所有的情绪在此刻全都充斥了进了胸腔,堵得喉咙胀胀的,焦急地等在一边,实际上他的大脑就是一片空白,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张起灵得好好的。


事实证明,这个人的技术还不算太烂,熟练的消毒,取弹,缝合,伤口在左腹部,光是看着,吴邪就一阵阵疼,可地上的人似乎完全感觉不到,依然紧紧闭着眼无力地靠着墙,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麻醉的效果。


黑眼镜的动作很快,一看就知道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血终于止住的时候,地上已经浅浅的晕开一片红色,吴邪焦急地想上去帮忙,却被黑眼镜扯住:,“你不能碰他的血。”


“我不怕。”吴邪一把挥开他,几乎飞扑一般跪在地上,伸手轻轻抚上他紧闭的眼角,转头看向黑眼镜:“他怎么会受伤?谁干的?”


黑眼镜耸耸肩,一副我不知道的样子,吴邪恨恨地转过头,一边拿过浴室的喷头开始帮张起灵清理血迹,一边冲门口的人质问:“你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万一你处理不了,他不是没命了?”


黑眼镜不屑地笑了:“这可是枪伤,去医院,恐怕还没进手术室就先进警察局了,我可没哑巴那么好的公关能力,你有?”


吴邪一时语塞,是啊,他没有。他受伤、王盟受伤的时候,手术、住院,这些看似理所当然的事情,张起灵不知道在背后费了多少心,可如今他受伤了自己却毫无办法,一想到这,吴邪既惭愧又心疼。


“子弹伤到哪了,要不要紧?”吴邪看着他的左腹皱眉低声问。


黑眼镜点了根烟:“看造化。”


吴邪斜眼看去,眼神不安:“什么意思?”


黑眼镜无所谓的样子:“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吴邪咬牙不说话,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能吃人,黑眼镜看见他这副模样,忽然笑了,声音却是冷的:“我还以为他是生是死你都无所谓呢。”


冲开地上的血迹,吴邪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知道这人是在拿他寻开心,没说话,径直拿了两条毛巾帮张起灵擦干身体,又找来干衣服过来帮他换上,丝毫不避讳黑眼镜投来的玩味的目光。
“我来吧。”看着吴邪吃力地的想扛起张起灵,黑眼镜掐了烟上前帮忙。


“不用,我可以。”吴邪挡开他,咬牙将人扛了起来,尽量避开了他的伤口。张起灵看似精瘦,体重却不轻,吴邪扛着他很吃力,却也觉得心里很踏实,他的身体很软,很热。


黑眼镜不说话,自顾自地坐在窗台上抽烟,看着吴邪细细地将人安排好,。


“他什么时候会醒?”吴邪低声询问。


“天亮吧。”


再无多话,吴邪坐在床边看着他,反反复复地握着他的手一言不发。


“你为什么不同意走?”过了良久,黑眼镜吐了口烟圈,淡淡地望着他。


“跟你没有关系。”还是本能的对这个人排斥。


黑眼镜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知道哑巴为什么会中枪吗?”


吴邪转过头,认真地盯向他。


“因为你。”


吴邪一惊,随即皱眉。


“只有你能让他真正的痛不欲生。”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黑眼镜笑了:“我和他在一起行动这么多年,从没见他出过什么差错,今天是第一次。”


吴邪死死盯住床上的人,一言不发。


“吴邪,”黑眼镜看向他,表情严肃,“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让他低了头的人。”


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让他低了头的人。


短短一句话,瞬间击碎了吴邪那层一直自以为坚硬的外壳,他紧紧握着张起灵的手,垂下了眼皮。


是啊,张起灵是什么人,他可以管理一家上市公司,可以设计一栋酒店,还可以独自空手单挑一群,即使是面对张爸爸,他也从未让步过,那么厉害的一个人,那么高傲的一个人,那么不肯服输的一个人……偏偏却被自己逼到这种程度,逼到足以扰乱他正常的判断力,吴邪握住他的头贴上了自己额头,无力地闭上了眼。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你的坚持,对哑巴来说,究竟是不是好事,”黑眼镜掏出烟盒看了看,又倒了倒,啧了一声,站了起来,“我走了。”


“缝针的线怎么办?”吴邪追问。


黑眼镜笑了笑:“他自己会拆。”


自己给自己拆线?吴邪一听皱了眉:“你们平时都是这么不要命的吗?”


“呵呵……”黑眼镜咧开嘴笑了,似乎还摇了摇头,“我们的世界,不是你能理解的,哑巴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是他最温和的一面,你别以为他比我高雅多少,他手上也有人命。”说罢,黑眼镜摆摆手走了。


窗口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吴邪才渐渐回过神来,黑眼镜说得不以为然,却字字击中他的心,他忽然想,也许一直以来,他都不够了解眼前这个人,他并不知道他每天在做什么,经历着什么样的事,又遇到过怎样的危险。吴邪俯身趴在床边,紧紧靠着床上的人,静静地呼吸着属于这个人独有的气息,并不是不想知道,只是,知道了自己也帮不上忙,那些看似自以为是的关心和着急,也许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是在添麻烦,看着张起灵苍白的脸颊,吴邪第一次为自己的弱小感到深深的厌恶。


床上的人呼吸很重,吴邪撩开他的睡衣,腹部的伤口很吓人,血红的长条像一只丑陋的大蜈蚣,紧紧盘踞在这具细腻身体的左腹,吴邪伸出手轻轻抚上伤口的外围,有些发烫。借着窗外若隐若现的灯光,吴邪发现,他的身体上,远远不止这一条伤疤,光是左腹那一片,就有好几条伤痕愈合之后独有的反射光。新伤旧伤叠在一起,交叉之处是一片模糊的血迹,吴邪近乎颤抖地收回手,盖好被子,深吸了一口气,伏在床头无力地埋下了头。


一直追逐着,变化着,强大着,可终究还是被保护着,果然,我还是在给你谈麻烦吧, 再继续待下去,下一次,你会是哪里受伤呢?


不敢发出声音,吴邪只好狠狠揪住自己的头发,自责,心疼,惭愧,不甘,种种情绪像一团硫酸烧灼着他的心,发出阵阵沙哑的嘶喊,张起灵对他的好,他怎么会不清楚?吴邪知道张起灵对他于别人是不同的,有时候吴邪想,这大概和他只有在张起灵面前才会露出软弱是一个道理,他们都太在乎对方,在乎到近乎卑微的程度,恨不得掏心掏肺,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好全部给他,恨不得替他承受一切的伤害,恨不得将这份爱刻到骨子里去,深入心脏,融进灵魂,从此永世不离……


床上的人睡得很不安稳,睫毛一阵阵颤抖,吴邪伸手抚上去,发间的一抹白色扎了他的眼,他有些不相信,他伸手去捉,然后下一秒他就像被雷劈了一般,是白发!


他没有去拔,也没有去剪,他就这么看着,几乎迷了眼。



回复96楼2013…09…15 21:06举报 |

安九西
麒麟一笑11
第六十八章 妥协


张起灵这个人太厉害了,已经厉害到了吴邪追不上的地步,太多的事情上,吴邪都只能远远地看着,远远地看着那个人为他辛苦为他受伤,他无能为力。张起灵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去做,自己去扛,然后默默隐忍,默默承受,若吴邪问起,他只会淡淡地摇摇头,说,没事。


可吴邪不喜欢这样的他,他不该这么为他啊,他不该啊,他是张起灵啊……


吴邪疲倦地伏在床头,微微闭着眼,手紧紧地握着床上人的手,感到一阵铺天盖地的疲惫。


这是一段禁忌恋,一直以来,他就像一只逆流而上的小船,而张起灵就是他的桨。用尽全力与这个世界抗争着,挣扎着,如今这只桨已经不在了,水流却不会停止,挣扎只是徒劳,失去动力,唯余坠落……


天亮的时候,吴邪替他最后上了一遍药,默默地退出了房间。静静地关上门,转过身,朝阳的微光从天际射出,透过玻璃窗洒到了脚尖上,连日来的梅雨过去了,夏天快要来了吧。


吴邪默默下楼拿起电话拨下了母亲的号码,电话那头的声音是惊讶的,无心去听内容,吴邪颓然地捏着听筒缩在沙发上看着朝阳一点点爬上天空,心却一点点暗了下去,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活着了吧。


可是没做错,张起灵,他不该这么卑微,那不是他。


吴邪仰头看向二楼的房间,你不是我的克星,我也不是你的,我们是相克。


吴妈妈在接到电话的当晚就和张爸爸赶回来了,一家子难得地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从头到尾,吴邪一句话也没说,张起灵同样沉默不语。压抑的气氛并未阻止行程的变更,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两位家长提前了他的行程,当晚,一张前往柏林的机票就被三叔送了过来。吴邪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只是静静地让它躺在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在深夜滴滴答答的钟声下,他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绝望。 


飞机在三天后的清晨起飞,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原因,张起灵这两天的脸色都很不好,惨白惨白的,前来道别的胖子和王盟看了一眼,直接吓得拉着吴邪就跑。


胖子很意外吴邪会妥协,但也只有祝福的份,这两个人,他一直看在眼里,正是因为了解,才不便多说什么,现实太残酷,自求多福已是不易。王盟哭哭啼啼地抱着吴邪的胳膊不肯放手,吴邪苦笑着拍了拍他的头,说再哭就不认他了,王盟这才狠狠咬住下唇,使劲吸住鼻涕,憋得眼泪在眼里打着转又不敢流下来。


小花是吴邪再三思索之后去亲自拜访的,与胖子他们不同,小花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决定,只是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还亲自帮他在德国置办了一套行李,吴邪笑笑谢过,却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小花拍了拍他的肩膀,劝他想哭就哭出来,吴邪摇摇头,说不想哭。


临走的最后一天,吴邪去了孤儿院,带了很多礼物,孩子们很开心,只有皮包一个人闷闷不乐。吴邪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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