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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止于拥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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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前面。”不知道跑了多久,前面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吴邪闻声抬头,远远便看见路边的草地上停着那辆熟悉的SUV。


“快开车,他们过来了。”


刚跳上车就听见这话,习惯性坐上副驾驶的吴邪一愣,一回头,闷油瓶怎么坐后面去了?吴邪呆了一秒,随即明白,闷油瓶让他坐前面是让他开车。

第十章 新手上路



“我……我不会啊。”吴邪面露难色地往后看了看,只见张起灵面色惨白地低着头,眉心紧蹙,听见吴邪的话,抬头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无奈:“点火,拉手刹,踩离合。”


吴邪刚想推脱,一转眼间,后视镜却里隐隐透出了一个人的影子,糟了!来不及多想,吴邪连忙照做:“然后呢?”


“换挡,松离合,再踩……油门。”


也顾不得什么安全不安全了,赶鸭子上架算什么,逃命要紧。手忙脚乱间,车子终于缓缓动了起来,吴邪一狠心,猛踩了油门,后面的人一下被甩得老远,最终渐渐消失在了视野中。


行驶在开往杭州的路上,吴邪不禁为自己的聪明头脑感到庆幸,还好物理学的够扎实!自己摸索了几遍,又结合了平时看的书,发动机原理,气缸原理,杠杆阀门等等理论知识,慢慢也能开的顺手。原来开车也不是那么难嘛,吴邪得意地笑了笑,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接着他就听见后座传来了极其轻微的呼吸声。吴邪瞥了一眼后视镜里一动也不动的人:“喂,你还好吧?”


没有得到回应,吴邪回头,只见后座上的人紧闭着眼横躺在座位上,半个蓝色连帽衫被鲜血染成黑红色,左手伸在外面,一滴滴殷红的血液顺着垂下的指尖滴下,染红了一大片毛毡。吴邪看得一怔,忙把车停靠在路边,转身去看他:“喂,你没事吧?”


依然没有回应,吴邪有些慌了,急急地挤到后座凑到他身边,颤抖着伸出两只手指头放在他的鼻子边试探呼吸。还没靠近,倏地一下,一双黑亮的眼睛突然睁开,吴邪吓了一跳,声音也哆嗦起来:“你……你……你没事吧?”


张起灵眯起眼看了看他,面露不悦,开口说道:“谁让你到后面来的?”


“呃,我……我看你伤得挺重,有没有医药箱什么的,我可以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吴邪吞吞吐吐道。


张起灵闭起眼转过头,声音很冷:“不用,离我远点。”


吴邪一噎,这人脾气真怪,忽冷忽热的,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他吴邪自己惹出来的,张起灵会过来找他,光这一点吴邪就很感动了。想到这,他低下了头,讪讪地笑了笑,样子挺傻:“我还是挺想帮你的,虽然我什么也不会,什么都不懂,每次还给你添麻烦,但是,我也是男人,我希望我也能有点价值。”


吴邪看了一眼张起灵,伸手挠了挠头:“我是说,如果可以,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哈哈,虽然我能力不如你,但是至少,我不想在哪都是个累赘,反正就是……如果你需要有一个人帮你,我是不会拒绝的。”话说得并不是很有条理,甚至有些逻辑不清,偏偏最后一句话他却一口气吐了出来。


张起灵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睁开眼转过头看向他,看了很久。吴邪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我有什么问题吗?”


良久,似乎有些无奈,张起灵叹了口气:“后备箱有,先换衣服,记得戴手套。”


吴邪愣了一下,随即马上反应过来,急忙应了一声,爬到后备箱去翻东西。后备箱收拾得很整齐,很好找。对于张起灵的要求,吴邪并没有多想,之前他受伤的时候,张起灵也是戴了手套才碰的他,想来这人还挺注意卫生的。


换好备用的衣服裤子,吴邪摸了摸面料,有点硬,摸上去有些磨砂的质感,这种衣服实在不太像正常人会穿出去的,反而有点像防护服。没有过多的注意,吴邪开始帮他包扎伤口。他找出剪刀,学着之前张起灵的样子剪开了他的衣服,拿掉被血染红的袖子,吴邪就一下怔住了,“这……”


这人疯了!这是吴邪的第一反应,手臂上,无数个触目惊心的血痕肆意地盘踞在血管附近,好几个口子还正涓涓地往外冒着血,非常扎眼。


“这不行,马上去医院。”说着吴邪就要往前挤。


“不用,死不了。”张起灵阻止他。


吴邪还想说什么,张起灵已经闭了眼,吴邪有些无奈,这人和他一样固执,咬牙叹了口气,他只好先用纱布替他擦掉多余的血。伤口显露出来,吴邪悬着的心稍稍平稳了一下,还好,伤口虽然多,但是都不深。只是,好几个口子的血却止不住,刚擦干净就又流了出来,衣服被染的通红,看起来很夸张。吴邪很疑惑,这不太符合常理,虽然他没学过医,但是人类与生俱来的自愈能力他还是知道的。一般人如果被刀划伤,血液里的血小板就会发生作用,促使血液凝结,只要没有损伤大的血管,不用处理,伤口也会逐渐愈合的。


“为什么血还在流?”


“刀口上有防止血液凝结的药。”


张起灵的嘴唇开始泛白,吴邪隐约觉得有些不妙:“那……那怎么办?”


“不用管。”说罢,张起灵撇过脸。


“那怎么行?你流了这么多血,再这样下去会很危险的。”吴邪缠上绷带,看着白色不一会就又被浸成红色,不禁有些焦急。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吴邪抬头看去,张起灵面色苍白地皱着眉,眼睛没有睁开。


“喂……”吴邪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晕过去了?


吴邪伸手戳了戳他的头,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是真晕过去了,吴邪有些无力,他并没有太多处理外伤的经验,平时他连磕破膝盖都会直接去找校医。焦急地靠着车门,吴邪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甚,闷油瓶的脸近在咫尺,吴邪看着看着,突然就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行动之前,他还是有些犹豫,毕竟闷油瓶是个不喜欢别人亲近他的人,如果被他知道,少说也会被他大卸八块。可一想到这人正昏迷着什么也不知道,吴邪胆子就又大了,管他呢,好歹老子也算是为了救他的命,他嫌弃,我还没嫌弃呢。


想着,吴邪就拆下了刚缠上去的绑带,俯身上前托起他的手臂,放到嘴边,伸出柔软的舌头,开始轻轻的舔舐……


“搞定!”十多分钟后,吴邪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然后重新缠上了绑带,跳到车前座悠悠地开着车驶向了杭州市区。


车开回家,张起灵还没完全恢复意识,吴邪有些犹豫是不是该把他送去医院,正纠结的当头,院子角落里走过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吴邪看着就警觉起来了,随即从车上跳了下来。


“您就是吴邪先生吧……”那人远远地走了过来,语气很礼貌。


“叫我吴邪就行了。”


“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前一阵子正好外出办事,昨天才刚回来,您叫我张伯就可以了。”说着,那人还恭顺地鞠了个躬,吴邪心里暗暗咂舌,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这一套,但嘴上还是礼貌地应着。


“张伯你好。”


吴邪突然就觉得这场景有些眼熟,想到前不久冒充厨娘的杏姐,他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这人不会也是假的吧?车厢里突然传来了一声不太明显的咳嗽声,吴邪转头,发现张起灵已经醒了,正眯着眼看着他们,神情淡然。


闷油瓶没反应,看来那一定是真的了,想到这,吴邪不仅一阵宽慰,真好,以后不用整天面对这个面瘫闷油瓶了。虽然他刚刚救了他的命。


回到家,吴邪仔细整理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现在主要的疑问就剩下三个。第一,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第二,母亲的婚姻有什么秘密?第三,他和张起灵的血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除开这三个谜团不算,吴邪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老痒后来怎么样了?


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去,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可吴邪还是抱着些隐隐的希望,毕竟是多年的兄弟。虽说发生了这样的事,但他确实不怪老痒,他知道身为一个特殊家庭的孩子,这与家人唯一的羁绊有多重。


从大明山回来之后,吴邪问过闷油瓶很多问题,包括是怎么找到他的,包括怎么察觉出不对劲的云云,可那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闷,半天吐不出一句话来。但是不一样的是,吴邪发现从那天回来开始,闷油瓶对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因为那以后的大多数时候,只要是吴邪对他说话,就算他不回答,至少也会给出一个“我在听”的眼神。


也许,这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认可吧,吴邪想。


暑假的日子过得百无聊赖,每天晚上跟张起灵较着劲的比赛看书,然后没志气地栽倒在椅子上睡着,学习倒是进展的飞快。没事的时候,吴邪经常坐在电视机前看杭州新闻,他希望能找到些关于老痒的信息,但是,两个月过去了,始终是一点讯息也没有,吴邪自己也说不上来这到底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直到去学校的前一个星期——


那天,吴邪帮着张伯修剪完草坪,坐在大门口的门槛上看夕阳,一个骑着摩托车的邮递员缓缓驶过来,停在了院门口:“请问吴邪在吗?”


“在,是我。”吴邪一个激灵上前去收了信,没有署名,谁会给他寄信?


坐回门槛上,吴邪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一个藏青色的小布包掉了出来,吴邪拿起来一看,上面绣了很多奇怪的花纹,有点像少数民族的风格,闻了闻,还有点淡淡的香味,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但是很好闻。


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吴邪拿出来一看就愣住了,这是老痒的字迹。


老吴:


请允许我再叫你一声老吴吧。


上次的事情过去了也有两个月了,我想了想,决定还是给你写这封信。


是的,我没有死。从悬崖上摔下来以后我就晕过去了,等我清醒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一个小山村的卫生院里。我在那里修养了一个星期之后就离开了,我没有看到张海杏,也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


老吴,我不祈求你能原谅我,这么多年,咱俩从小吃一锅饭,穿一条裤子,这些我老痒都没忘,也不会忘。我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我只有我妈,我妈死了以后,我很难过,我开始不相信她是真的死了,后来张海杏找到我,告诉了我一些事,让我来找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她。说真的,老吴,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对你拔刀相向,现在我也明白了,人世间,很多事情一旦做错就真的没有返回的余地了。我想,我会用我这后半辈子去忏悔的,你不用来找我,也别去打听我的消息。我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但是,你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这是个西域的护身符,你好好戴着,这也算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一点事了。


最后,我还有一个忠告——离张起灵远一点。


珍重,勿念。


你的罪友


老痒


远处日暮西垂,落霞满天。地平线上,一轮火红的太阳将要落下,红的纯净又透彻,一阵晚风拂来,门前的草坪好似麦浪一般掀起一道道波浪,发出微微作响的声音。


夕阳如画。


读完信,吴邪靠在门边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人世间,能压弯一个人脊梁的东西,真的是人心吗?


吴邪觉得不是,应该是感情。人心有时会怖过鬼神,可是感情却可以驱役人心。老痒就是最好的例子。


重新折好信,吴邪把护身符放进了上衣口袋。身后突然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吴邪回头,张起灵拿着两瓶水走了过来,夕阳的余辉洒落在他身上,一片金灿灿的。


“谢谢,”吴邪接过水,抬头冲他笑了笑,“哥——”
第十一章 新同桌



进入高三,学业渐渐繁忙了起来,作为应考班,班上的两极分化也日渐严重:一部分学生开始后悔觉悟,闷头苦读,也有一部分学生因为差得太远干脆放弃了高考,成天混日子。处于这种所有人都乱了阵脚的时点,吴邪却觉得优哉游哉。不过这也托张起灵的福,如果不是成天和他较劲,他也不至于提前完成复习计划。坐在最后一排翻看着最新出的建筑杂志,吴邪开始仔细思量明年是不是也可以选个建筑专业,不过——这绝对不是受张起灵的影响,绝对不是!


“嘭——”一声巨响,全班一阵惊叫,吴邪转头,一个胖乎乎身影出现在了后门。此人一脚门内一脚门外,身体和一只桌角被卡在了门框上,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吴邪心里不禁一阵偷笑,这人怎么这么笨,明明这么胖还要同时搬着桌子进来。看着那人正满头大汗的扭动,吴邪叹了口气,收了笑容,上前两步,帮着他把桌子搬了进来。


“哎,谢谢你啊,小同志,可累死胖爷我了,这门怎么变小了,去年我还进得来的……”那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了吴邪一眼,一下子愣住了:“你……你就是那个……”


“我叫吴邪。”吴邪笑了笑,看来是新转来的复读生。


“啊对!吴邪!你就是上学期考第一的那个……”那胖子突然很兴奋,边说边把自己的桌子挪了过来,靠在了吴邪桌子的左边:“我叫王胖子,你叫我胖子就行了。”


吴邪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人是要和他做同桌吗:“哦……”


“来来来,快坐快坐,胖爷给你看看我带的零食,薯片瓜子牛肉干,你想吃哪个,尽管拿,”胖子边说边打开了自己的桌子,乐呵呵地拿出一大包薯片塞给吴邪,“别客气啊……”


“谢谢……”吴邪有些没反应过来,接过薯片只觉得这人挺好客,瞥了一眼他的抽屉,吴邪有些诧异了,“你的书呢?”


“书?”胖子一愣,继而一拍大腿,“哎呀!我给忘了……”


吴邪心下好笑,书都能忘记,这人真是有趣。


“你等着,我这就回去拿。”胖子把零食收进柜子里,转身跑了出去,跑得还挺快。


胖子刚走王盟就兴冲冲地跑进来了:“老大,你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吴邪正看着书,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谁啊”,王盟很是兴奋:“我刚刚看到传说中的八代复读机了。”


吴邪只当他是开玩笑,淡淡地点了点头,王盟接着说道:“这个人很有名,他已经复读了八遍了,今年是第九遍,还转了好几个学校,简直就是复读中的战斗机,所以简称复读机。这个人啊,全校上至校长下至保洁员几乎都认识他,可厉害了……”


王盟滔滔不绝地讲着,吴邪一瞥旁边多出来的座位,忽然抬头:“这人是不是个胖子?”


王盟一愣,说:“是啊,老大你认识?”


“哦,他坐我左边了,以后我们三个人坐一排。”说罢,吴邪低头继续看书。一边的王盟却彻底傻了,在他耳边大呼小叫。吴邪不关心八卦,但他觉得这胖子很有趣,撇开上课只带零食来这点不看,能为了梦想坚持这么久,这人也算毅力可嘉。


吴邪没想到,他很快就颠覆了自己初下的结论,他发现,胖子是个极其不靠谱的人。


比如,胖子上课有一半时间在和王盟比赛打瞌睡,另一半时间就是在吃薯片嗑瓜子喝饮料。难怪他长那么胖,吴邪腹诽道。


不过,除开这些,胖子这个人还是有优点的,比如——他喜欢云彩。


“吴邪大哥。”云彩今天穿了一套很漂亮的裙子,但是吴邪看着她就觉得冷,好歹是十月的天,裹了裹外套,吴邪无视她的话低头假装看书。


“吴邪大哥,”云彩干脆趴在了他的桌子上,撑着头看着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下星期学校组织去秋游,你和我们一组好不好?”


“呃,我已经有组了,不好意思。”吴邪低着头使劲冲王盟使眼色。


“啊……啊对,老……老大和我们一组,对吧胖子?”王盟又看向胖子,也挤了挤眼睛。


胖子正在盯着云彩的新裙子直流口水,看见王盟的眼神,一愣,立马领悟:“嗨!咱三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玩儿的啊,云彩妹子,你放心吧,这俩小子都听我的,下星期你胖爷我打头,保证帮你把他俩管得服服帖帖的!”


“死胖子……”吴邪冲胖子龇牙咧嘴地低吼。


“那就谢谢你们啦,下星期见。”云彩很开心,蹦蹦跳跳地走开了。


“死胖子,你这个叛徒!”云彩刚走,吴邪就跳了上来一把掐住了胖子的脖子,“谁让你答应她的,你这个卖友求爱的死胖子……”


“嘿,我说天真,话不是这么说的,咳,我看这小妞就挺好,长的漂亮又会唱会跳,正合我胖爷的胃口。”胖子抽开他的手腕,看着云彩远去的背影傻笑了笑。


“你……”吴邪一愣,转而就明白了,这家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学校为了准备秋游的事情,早晨特意放了小半天假给学生去采购,吴邪收拾了一下,趁这个机会溜回了家。


“行了胖子,到时候你就听我的,保证让你把云彩追到手,”吴邪用肩膀和耳朵夹住手机,一边找了个大包,把一堆零食塞了进去,“嗯,那就先这么说。”


挂了电话,吴邪扭扭脖子一下累瘫在沙发上。楼梯传来脚步声,吴邪转头一笑,歪在沙发上懒懒道:“哥……”


“要出门?”张起灵端着水杯看了他一眼。


“嗯,学校要组织去秋游,”吴邪想到了云彩那难缠的笑容,“有点儿不想去啊……”


“不用勉强。”张起灵接了杯水。


“不行啊,答应胖子要帮他追云彩了。”吴邪小声嘀咕。


“胖子?”张起灵转头。


“啊,就是刚转来的一个复读生,现在是我的同桌,人还不错,”吴邪低头开始检查背包,顿了顿道,“就是嘴巴馋了点儿。”


张起灵没有说话,径直上楼了。


吴邪习惯了他的沉默,也不再说话,看了看表,该走了。


“一会我送你去。”楼上突然传过来一个声音。


“啊?”吴邪抬头,见张起灵已经进了房间,他有些诧异,仰头问道:“你今天不去工作吗?”


“顺路。”


好吧,有人送就意味着不用挤公交车了,吴邪很开心,现在是上班高峰期,背着这么大的包挤公交车的确很不方便,这闷油瓶有时候还挺善解人意的嘛。


收拾好东西爬上车,吴邪坐在副驾驶上,突然觉得浑身不对劲,他扭头看了一圈,满脸惊讶地看向张起灵:“你换车了?”


“嗯。”张起灵答得云淡风轻。


吴邪不淡定了,这家伙真败家,换车也不换个别的款式,还是一样的SUV,一样的颜色,差不多的造型,真是浪费:“好好的,为什么要换?”


“血味太重,清不干净。”


“呃……哦,”吴邪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事,不禁有些惭愧,“对不起。”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车刚开到校门口,吴邪就后悔了,因为无论是张起灵还是他的车,无疑都太过扎眼。无视四周采购回来的女生的各种意味不明的眼神,吴邪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小心点。”


“嗯?”吴邪愣了一下,随即莫名隐隐觉得有些高兴,“嗯。”


“嘿,天真,这里这里。”还没下车就听见胖子的大嗓门,吴邪转头,见王盟和胖子一左一右的蹲在校门口,活脱脱两只看门犬。


“那我走了。”吴邪冲他笑笑,转身下车朝胖子他们跑去了,张起灵远远地看了一眼,调转车头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吴邪刚走近胖子就挤兑上去了:“天真,你看你不老实了吧,说说,刚刚那车里那帅哥是谁啊?”


吴邪对胖子不怀好意的口吻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


“啧,你没瞧见刚刚那阵势那气场啊,你要是个女的,胖子我绝对不怀疑你被包养了。”


吴邪一噎,脚就踹上去了:“去你妈的,他是我哥。”


十月,街道上处处飘荡着桂花的香味,今天天气很好,一行人坐在大巴上,观赏着车窗外的秋景,心里一阵畅快。


“喂,天真。”胖子抬起手肘撞了撞旁边的吴邪。


“怎么了?”吴邪回头。


“你看看那个人,”胖子挤了挤眼,“就最后面那个。”


吴邪向后靠了靠,斜眼瞧了瞧,最后面一排是空的,只坐了一个人,这个身材异常魁梧,皮肤黝黑,眉毛凝重,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关公”。


“这个人不是咱们班的吧?”胖子又偷偷瞄了一眼,问道。


“不是,这个人好像是文科班的,好像是学校哪个领导的儿子,有一次升国旗看他上去发言过。”吴邪仔细回忆着,转而看向胖子:“你看他干什么?”


“不是,他从一上车眼睛就没从云彩身上离开过,我估摸着,这家伙会不会是我的情敌啊……”说着,胖子伸出他的胖爪挠了挠脸颊。


“得了吧,你还没追到手就情敌了,再说了,你虽然胖点儿,但好歹也算五官齐全,放心吧,那种歪瓜裂枣云彩看不上的,他哪有胖爷你的神武啊。”吴邪半带调侃地安慰了一下他,这个胖子,这么敏感,不去读文科真是浪费。


“嗯,说的有道理。”胖子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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