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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覆雨]无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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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典云心想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风行烈皱眉道:“如此一来,成小姐和谷小姐将势成水火。这场婚礼恐怕难以收场呢。”
  烈震北从容道:“我本想临死前,看到我的乖女儿姿仙嫁为人妇,便可老怀大慰了。但是若她不愿,取消婚礼,难道我还能迫她嫁人吗?”
  他身为黑榜高手,成名数十年,心思比年轻一代细腻的多,看出风行烈因靳冰云的事,对男女之情有些排斥,并无半分觊觎谷姿仙或谷倩莲的心思。谷倩莲的一片芳心系在风行烈身上,恐怕终要落空。
  白素香性情较沉稳,似乎更中意慕典云,不过不像谷倩莲那样明显。但慕典云一样无动于衷,很可能根本没看出她的用意。
  想到这里,烈震北喟然轻叹,不愿将事情挑明,以免重蹈厉若海和谷凝清的覆辙。他用一如既往的平静态度道:“不提这些。我受若海兄之托,向行烈你解释道心种魔、道胎、魔种的事情,以及,庞斑为什么要指使靳冰云接近你。”
  风行烈已很久没听到靳冰云的名字,不觉愣住。
  慕典云站起身来,准备回避这个令风行烈伤心的话题。
  烈震北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慕兄也请留下,我特意等你醒来才说这件事,正是因为你是这里唯一一个和庞斑直接交手的人。有你为例,烈某更易说明道胎和魔种的区别。”


☆、第二十二章

  烈震北自幼习医练武;年纪尚轻时便以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术名动江湖。慈航静斋斋主言静庵评点天下绝学;其中便有“烈震北的针”。
  他一开始走正道路子,虽然成功延续生命;并成为一代黑榜高手;但是人力有穷而尽,越到顶峰,越难取得进步。是以在受厉若海之托照看谷姿仙和双修府后;他将所有精力都用来研习道心种魔大法,想另辟蹊径。
  当今天下;除真正修习道心种魔的庞斑和赤尊信之外;没有人比烈震北更了解道胎和魔种之间的神秘关系。
  慕典云也是最近才听说这两个词;但道胎尚可,对魔种的了解却仅限于风行烈身上的那一丝残余,还有从和庞斑的交手中得到的经验。
  烈震北问过详细情况后,立即判断出庞斑尚未能将魔种完全转化为道胎,以魔入道。不过他既然不再坚持生擒风行烈,反而放其离去,也说明他正走在这条路上。
  对此慕典云好奇已久,烈震北让他留下,正是得偿所愿。
  烈震北秀气中透出书香气质的面孔上现出一丝笑意,缓缓道:“慕兄和行烈都是天赋超卓,意志坚定的人,假以时日,有成为第二个庞斑的可能。其实世间练武之士,看破酒色财气的诱惑后,均会找到一个相同的目标。”
  慕典云笑道:“就是庞斑所追求的天道?”
  他已经隐约明白了天道的含义,并不需要烈震北过多解释。风行烈则从厉若海那里听过一些魔种的事,皱眉道:“家师已经给我详述过先天后天之分,婴儿离开母体之前,所受的养分神气,便是先天之气,从离开母体开始,则吸入后天之气。所谓天道,乃是先天之道的简称,通过修行从后天返回先天。魔种和道胎只是通往这个目标的两条不同道路,不知是否真是这样?”
  烈震北淡然道:“不错。后天之气皆有为而作,先天之气才是无为而无所不为。最简单的例子便是你们曾遇到的谈应手、莫意闲二人。谈应手以玄气大法纵横江湖,但终究是后天气,一遇到真正的先天高手如浪翻云等辈,便会望风而遁,甚至不敢在他面前现身。”
  他顿了一顿,平静地道:“庞斑虽是天下第一高手,我生平最佩服的人却是令师。若海兄没有师父,独力创出燎原真劲和百式燎原枪法,武功达到人的体能巅峰,走的是道胎魔种之外的另外一条道路。”
  不知道为什么,慕典云忽然觉得他身上出现了深深的寂寥之意。他正不明所以,已听烈震北继续说道:“一旦闯进先天境界,人的心性、想法也会发生很大的改变,看淡常人重视的人世虚幻,慢慢向自身真正的模样转化。若海兄四十岁前横扫黑道,创立邪异门,江湖上人人惧怕,但先天气已成,立即抛开素年,专志武道,其他事都不屑一顾。”
  慕典云这才知道,为什么厉若海自己不管谷姿仙,却要将她托付给烈震北,原来竟是出于这样一个飘渺的理由。
  风行烈向他望了一眼,又向烈震北望了一眼,犹豫道:“那么慕兄的情况又是怎样的?”
  烈震北道:“慕兄和浪翻云走的是一条路,炼神还虚后,出现的也是道胎,其情虽异,其理却同。只不过精通医术者,对人体的理解超出常人,比起浪翻云的‘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更注重自身的修炼,而非寄托于自然之理。”
  他长长吁出一口气,双眼变的灼然生光,道:“当日慕兄行险一击,以自身的生气为种子,以庞斑体内魔种散发出的死气为土壤,将生气成功送进庞斑的经脉之内。那时我就知道,庞斑并没有完成魔种向道胎的转化,否则他将是无懈可击的。慕兄这一举动,不管有意无意,都成功延缓了他入道的时间。”
  慕典云忽然问道:“那么魔种又是怎么回事?”
  烈震北微笑道:“既然有正道,自然也有旁门左道,魔种便是这个旁门左道。魔功于死,道功于生,它们都来自人类最本源的生命力。道胎是由人身体内的阴阳而来,魔种则是由男女交合而来,在阴阳精气交融里,一点先天生气便会成形。”
  慕典云只是十分惊异而已,风行烈却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望着烈震北。
  他想起了靳冰云。
  比起修炼道胎的千辛万苦,结成魔种要容易的多,但若要跨越天人之间的鸿沟,还是非得道胎不可。道心种魔大法已经是魔门武学的极致,目的其实便是将魔种变成道胎,故而有种魔者、炉鼎和魔媒的条件。
  种魔者是庞斑,炉鼎是风行烈,魔媒自然是靳冰云了。
  据烈震北所言,传统的种魔中,魔媒是一件事物,而非活人。庞斑为数百年来魔门最为出类拔萃的人,独辟蹊径,选靳冰云为魔媒,让她接近风行烈,通过两人结合的时机,在风行烈心灵里培养种子。直到种子成熟,他才会与魔种结合,把生气精华摄为己有,种生鼎灭。
  风行烈本该承受魔种的所有死气,当场暴毙,但他机缘巧合救了鹰缘,使庞斑未能成功。
  烈震北综合消息,由道心种魔的本质,推测出事情的内情,将庞、风、靳三人的关系剖析清楚,终于在今日详述出来。
  风行烈对靳冰云一往情深,不惜为她放弃江湖上的一切声名,却未想到连相识都是一个谎言。此事对他的打击之大可想而知,烈震北尚未说完,他便大叫一声,不理还在旁边坐着的两个人,一口气冲了出去。
  忘仙庐中一片死寂。
  烈震北看了看外面仍然姹紫嫣红的花丛,脸上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慕典云心知这并非任何外人能够劝说的事,只在心中叹息,良久方道:“为什么是靳冰云,为什么是风行烈?”
  烈震北依旧望着窗外,柔声道:“这牵扯到二十年前庞斑退隐的事,还有燎原心法的特质。等行烈想通了,自然会回来听另外一半故事。”
  慕典云道:“如今庞斑不再需要种生鼎灭的方法,是否代表靳冰云对他已经没有用处了?”
  厉若海今年四十八岁,迈入先天境界后,肌体不再衰老,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的年纪。烈震北比他还大三岁,除了鬓边少许白发,外表也与二三十岁的人没有区别。是以慕典云与他们闲谈时,全然感受不到辈分上的差距。
  然而,烈震北忽然转过头来,两道锐利的目光直射到他脸上,几乎射到了他心里,直接看穿他心中所有没有说出口来的想法。
  慕典云微微一凛。烈震北已若无其事地道:“不错。”
  风行烈直到接近傍晚时分,方从独自一人待着的静室中出来,期间连谷倩莲前去安慰,他都避而不见。其实通过与庞斑两次接触,他已隐约意识到,靳冰云很可能不是被庞斑“抢走”的,很可能一开始就遵从了庞斑的命令,然而等得到烈震北的证实,仍然感到难以接受。
  幸好他也不是软弱的人,更未因此愤世嫉俗,再出现在慕典云面前时,神情已恢复到像往常那样。
  慕典云尚未来得及问他作何打算,又有一个消息传到——成丽、成抗姐弟离开了双修府。
  他们是悄悄离开的,成抗一向礼数周全,却没有和任何人告别。谷姿仙对此一脸漠然,简直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
  这时离谷姿仙和成抗的婚礼只剩三天时间,眼见这桩婚事将成定局,纵使谷倩莲从双修夫人那里拿到了双蝶令,谷姿仙也拒绝听从母亲的吩咐。慕典云一直以为她打定主意要嫁给成抗,谁知成抗竟会自行离开。
  风行烈对此倒不太意外,甚至对离开的理由都不感兴趣,只道:“换了是我,我早就走了,谷小姐和白小姐都不喜欢成兄,他婚后与公主如何能够和睦?而且等里赤媚他们到了这里,成兄身为半个主人,自然不能坐视他们撒野,还不如……”
  他鲜少说人的不是,说到一半便没有说下去,但言外之意不问可知。
  成抗若挺身而出对上里赤媚,十条命也不够死,若不出手,日后在谷倩莲、白素香等人面前更是抬不起头来。若干年后,说不定会出现另外一对怨偶。
  尽管他们都觉得有些可惜,也不得不同意这是最好的选择。
  纵使在备战之时,江湖上的消息仍雪片般飞来。
  里赤媚接手双修府的事后,方夜羽专心对付戚长征、赤尊信等人。但戚长征运气极佳,又受到黑白两道的庇护,竟然始终没落到魔师宫手中,不知逃到何处去了。而赤尊信也是中原枭雄,极擅掩藏踪迹,庞斑不出手,只凭方夜羽一人,连他的行迹都找不到。
  当然,这两人一个是怒蛟帮的后起之秀,连浪翻云都另眼看待,一个是成名多年,有资格做庞斑对手的成名霸主,方夜羽在他们身上吃亏,乃是理所应当之事。但看在旁观者眼中,却是魔师宫奈何不得两个独行者的证据。
  另外一件消息牵扯到鹰刀。
  弃女而逃的马家堡主马任名死在一片密林里,身边空无一物,暂时无人知晓鹰刀下落。
  消息传到时,风、慕两人已重新来到忘仙庐,等候烈震北将未说完的话说完。听完这件事,烈震北连眉梢都没动一下,全然不在意那震动武林的异宝,反而没事人似的道:“二十年前,庞斑地位如日中天,如同一尊不可撼动的魔神,却忽然退隐,你们可知是为什么?”


☆、第二十三章

  鲜少有人知道庞斑退隐的内情;大部分人只知此事与言静庵有关,毕竟庞斑去慈航静斋挑战言静庵后,便返回魔师宫隐退;自此不出江湖;更未按照他的原定计划;前往净念禅宗挑战了尽禅主。
  烈震北恰好是知晓内情的寥寥几人之一。
  正如很多人猜想的那样,庞斑的确爱上了言静庵。这突如其来的爱情既是因为言静庵丽冠天下;品貌性情武功无一不是绝顶;也是因为魔种和道胎的天然吸引。
  当时庞斑已经进入魔功的瓶颈阶段;于是不断挑战高手,以便刺激魔种成长。蒙汉之争正处于紧要阶段,他自然不会为难本族的人;矛头一直对准中原武林人士。
  他绝非顾忌世俗眼光的仁慈之人,败在他手上,往往就是死路一条,其中甚至包括少林掌门绝戒大师。如此惨烈的结果,不仅使中原武林人才凋零,人人自危,甚至直接影响到反蒙大业。
  在这样的危机下,言静庵却并未因庞斑对她的爱,将庞斑强留在自己身边,因为这将会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她只是请求庞斑退隐二十年,让饱受摧残的中原武林得以休养生息。
  庞斑回到魔师宫后,苦思数年,然后和言静庵立下一个约定——他愿意依言退隐二十年,但言静庵必须在约定的期限内,送一个徒弟给他,助他练成道心种魔的最后一步。
  这个徒弟就是靳冰云。
  靳冰云十八岁时前往魔师宫,成为庞斑最后一个徒弟,直到被庞斑派去结识风行烈为止。
  庞斑的要求其实冷酷至极,也巧妙至极。慈航静斋的心法具有极为特殊的效果,需要传人和师父具有微妙的心灵感应。言静庵走遍天下十八省,才找到靳冰云。
  靳冰云长大后,气质和容貌都与言静庵十分肖似。言静庵把她送给庞斑,正如同送上了一部分的“自己”。庞斑早已预料到了这件事,准备将对言静庵的感情转移到靳冰云身上,在从情关中脱身而出的同时,完成种生鼎灭的大计划。
  至于风行烈,也是庞斑暗中留意中原的少年才俊,最终拣选了他。
  首先,那时风行烈叛出邪异门,不再受到厉若海的庇护,对他下手较为容易。其次,正如慕典云所说,燎原真劲的性质犹如烈火,将体能刺激到所能达到的极致,生气旺盛至极。
  以习练燎原心法的人为炉鼎,种生时将有事半功倍之效。
  也就是说,风行烈落入庞斑布下的陷阱,看似偶然,实际是这位天下第一的魔师筹谋多年的结果。他甚至可以为此牺牲靳冰云,又怎会在意区区一个风行烈,或者风行烈背后的厉若海?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了,”烈震北以长辈看待子侄的慈和眼光,平静地注视着风行烈,“虽说不是行烈,也会有别的炉鼎,但行烈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庞斑四十年来坐稳天下第一人的宝座,眼光实非旁人可比。”
  好在有上一次的噩耗打底,这一次风行烈的反应尚属平静。长久的沉默后,他忽然道:“那么冰云是否已经回了慈航静斋?”
  烈震北道:“应该如此。静庵和庞斑的约定已经完成,庞斑已不需要靳冰云,她为什么还要留下?”
  “忘仙庐”地如其名,是烈震北来到双修府后,府中特意为他修建的静修之地,风景幽静超俗,是个有几分仙气的地方。风行烈受环境影响,一颗剧烈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默然不语。
  慕典云此时和风行烈已经关系匪浅,而且烈震北又是一位可以信任的前辈奇人。他想了想,开口道:“或者风兄应该去慈航静斋,见冰云小姐一面。你分明还牵挂着她,故作不理并非一个好选择。”
  如他所料,风行烈果真没有感到尴尬,反倒苦笑了一下。
  烈震北道:“行烈,燎原枪法讲究闪寸心之道,凡事遵循直觉而行,不可拖泥带水。这是枪法的至理,也是若海兄教你的做人道理。你若还爱着靳冰云,就应当按照慕兄所言,去静斋走一趟。”
  风行烈俊秀的面容上,蓦地掠过一丝痛苦的神情。
  他并未避而不答,也没有立即作出回答,而是在短暂的思考后,苦笑道:“其实第一次见到庞斑,听他说冰云在他手上,我恨透了他。后来听震北先生你说,冰云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别有所图,我又恨透了冰云。”
  慕典云关切地盯着他。他对风行烈有很深入的了解,深知他性情宽厚,不像寻常武者那样咄咄逼人,“痛恨”背后,一定有隐藏更深的情绪。
  果然,风行烈顿了顿,又道:“但今天听到整件事的因果,我心中已没了恨意,反而对冰云很是怜惜。她……她爱着庞斑,才会答应为他做事,然而庞斑魔功大成,她又是被牺牲的人……她心里一定苦痛到了极点。”
  随着魔种的消失,种魔者、魔媒、炉鼎三者冥冥之中的联系也消失了。庞斑不再能感应到风行烈,反过来也是一样。
  但靳冰云的处境和心情,并不难猜。
  烈震北道:“那么你是否还要到静斋去?”
  风行烈点了点头,又摇头道:“我大概会去,至少告诉冰云,我知道她的苦衷,并不怪她,但可能仅此而已了。”
  当年他在雪山古刹中遇见靳冰云,对她一见倾心,不顾一切地要把她弄到手,做他的妻子。那时候他的爱是不顾一切的,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在他眼中,只看得到他深爱着的女子。
  但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再想起这个苦命红颜,那生死可为之轻抛的一往情深已然消失。唯一剩下的,是对靳冰云深深的怜惜和同情。
  如有可能,他依旧愿意为她效命,帮她的忙。但作为夫妻的缘分,早在靳冰云回到庞斑身边时,便不复存在。
  慕典云心中既觉遗憾,又不禁松了口气。烈震北目光中饱含欣赏,缓缓道:“这不是最好的选择,也决计算不上坏。也罢,秦梦瑶不日即到,你若愿意,可先问问她的看法。”
  在风行烈亲口终结自己和魔师的恩怨时,千里之外的武昌府,戚长征悄悄在某个宅院的后墙上露出了头。
  他偕水柔晶夺命逃亡,途中遇上隐居田园的“左手刀”封寒,受他和乾虹青的保护,得到短暂的休憩时间。封寒指点了他左手刀的精义,并将自己的兵器——天兵宝刀赠给了他。
  那时封寒对上追踪而至的里赤媚,双方各退一步:放走戚长征,让他先逃一段时间再派追兵,封寒便不会出手和里赤媚死拼。
  然而,戚长征终于还是被人追到,一番死战后,他心浮气躁,全身经脉几乎要爆开。幸好秦梦瑶忽然出现,对上四密尊者,让戚长征原地盘膝运功,领悟刚刚进入的先天境界。
  事情结束后,秦梦瑶赶赴双修府,戚长征则继续他的逃亡之路。
  如今的他,得遇名师,历经血战,练成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先天真气,比之刚刚离开怒蛟帮,一心要找魔师宫讨回场子的时候,有了非同小可的提升。
  他精灵的双眼骨碌碌乱转,打量着宅院中的情景,不漏掉任何一个死角和可能的危险。这是浪翻云和凌战天传授小辈的经验,也是他从战斗中养成的本事。
  可就在他觉得万无一失的时候,一个粗豪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道:“大胆小子,还不给我滚进来!”
  戚长征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声音。
  三年前的怒蛟岛上,赤尊信率领座下凶人长驱直入,视戚长征、翟雨时等人如无物,让他们彻底体会到自己和真正高手的差距。
  这声音正是赤尊信的。
  戚长征再没想到自己如此小心,还是被人发现,硬着头皮从墙上跳了下去,暗暗盼望赤尊信的脾气比三年前好一点,不然追杀他的高手说不定会再多上一个。
  如同乾罗那样,赤尊信无力正面对抗庞斑,被逼让出尊信门,但也有暗中埋下的棋子和真正亲信。戚长征见到他时,他还是身穿黑袍,满脸虬髯,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比戚长征记忆中更亮,全然还是黑道霸主的嚣张模样。
  戚长征跟踪他已有一段时间,此时被叫破,也不紧张,向赤尊信抱了抱拳,用轻松自如的口气道:“赤门主别来无恙?”
  赤尊信瞪着他道:“我有恙无恙,难道你们怒蛟帮会不知道?这些日子,你跟着我干什么?是否浪翻云让你来的?”
  戚长征抓了抓脑袋,苦笑道:“我也希望是浪大叔叫我来,可惜他还在岛上闭关,怎知前辈会再现江湖?我老戚跟踪赤门主,是想和厉门主要冰云小姐。”
  赤尊信冷冷道:“凭你?”
  戚长征道:“梦瑶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前辈从庞斑手中劫走冰云小姐,冰云小姐又是梦瑶小姐的师姐,难道我能坐视不理的吗?”
  他正面承受赤尊信针刺刀扎的目光,从容道:“我本想趁赤门主疏忽大意的时候,把冰云小姐偷走,但赤门主不愧是一方霸主,竟从未露出过破绽。那老戚也没有办法,只好强行向门主讨人了!”
  若是尊信门易主前的赤尊信,只凭戚长征这几句无礼之言,便足够让他出手,杀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但如今,想起尊信门后继无人,唯一的师弟是个叛徒,再对比面前挺立无畏的戚长征,赤尊信心中忽然现出深深的挫败感。
  怒蛟岛一战,是他输给了浪翻云,尚能安慰自己说尊信门不输怒蛟帮。如今看到戚长征的气度胆魄,他才意识到,即使不管帮派中高手的武功深浅,只看未来发展,自己也还是输了。
  他有点颓然地道:“你来晚了,靳冰云早就回了慈航静斋。她自愿被我劫走,是因为不想再留在庞斑身边,又下不了决心,可不是我恃强硬逼。”


☆、第二十四章

  戚长征愣了一愣,想起靳冰云那生平仅见;只有秦梦瑶可以比拟的美丽容貌;心中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事实赤尊信在江湖上的名声差到极点;率红巾盗烧杀掳掠,以丧尽天良的七大凶人为爪牙,看中哪个女子就直接去抢,甚至施以暴力占有她。戚长征逃亡路上,还有闲心管赤尊信的闲事;乃是因为天生英雄性情;不愿见靳冰云受这枭雄逼迫。
  可惜他武功暂时还无法和赤尊信这等高手相比,赤尊信、靳冰云等人行动又非常隐秘,他竟不知道靳冰云已经走了。
  这时再听到这个消息,他除松了口气之外;尚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赤尊信却不理会他作何想法,直截了当地问:“我听说你最近也招惹了方夜羽,又与乾罗、封寒等人撘上交情,现在是魔师宫的眼中钉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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