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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覆雨]无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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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炆脸色苍白,似乎连最后的一点精神都失去了,低声道:“是。”
  他宠爱允炆时,可以让军功赫赫的燕王都无计可施,翻脸无情时,也能让允炆大气都不敢出。慕典云不忍看这对父子间上演的难堪情景,苦笑道:“如果皇上是燕王,还敢留在应天府吗?如今形势比人强,就算燕王的孝心感天动地,硬要留下,那他一旦出事,皇上打算把皇位交给谁?”
  朱元璋龙目中射出冷酷的光芒,冷冷道:“你们每个人都认为朕的寿元将近,所以要为自己预留后路,所谓英雄好汉,其实不过如此。燕王是朕的儿子,朕偏要他留下,他又能怎样?”
  慕典云笑道:“皇上以大军闭锁金陵,逃得掉的人当然寥寥无几,燕王也不见得能成功。但我仍然要问皇上一个问题,究竟是朱家的江山社稷重要,还是强压着儿子顺从重要?如果皇上连事情的轻重都分不清,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燕王抛下父亲回封地,论理属于大逆不道。朱元璋对此毫无意见才是怪事,不但要有意见,龙颜大怒也是应有之意。
  然而,这一切都是朱元璋亲手造成。他好色失察,才会弄出允炆这私生子,一心想铲除开国元老的势力,才会重用内藏奸狡的胡惟庸,致使这奸臣权倾朝野。若他不这么喜爱玩弄权谋心计,事态也不会糟糕到这个地步。
  燕王何尝不想当个名正言顺的太子,但他没有别的选择。
  朱元璋的脸色阴沉起来,良久方道:“秀秀要出场了,卿家安心看戏吧。”
  怜秀秀的压轴大戏是“才子戏佳人”,讲的是佳人在佛像前叹息年华虚度,未能遇上如意郎君,结果被躲在佛座旁的才子和书童听到的故事。唱完这一曲,庆典便告结束,朱元璋等人会返回内宫,准备祭天大典,而浪翻云也会带走怜秀秀。
  开场喧天的锣鼓声散去,怜秀秀展开玉喉,唱道:“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
  这场戏中凝聚了她对浪翻云的感情,心融神化,似嗔似怨,使人立刻全身心投入到她的演绎中,再也想不起世间的其他事情。她的唱腔固然完美无瑕,表情、感情、手势更是生动至极,惹得全场观众屏息欣赏,更有女眷暗自落泪。
  在这个时候,她连庞斑的影子都忘记了,芳心中只剩浪翻云,全心全意地倾注着自己永生不悔的深情。但深情之中,还夹杂着说不尽的幽怨凄切,因为她和浪翻云的缘分仅止于拦江之战。
  第二年的八月十五过后,浪翻云将不复存在于这个人世中。
  其他人当然不像她一样深爱着浪翻云,但几乎全部被她的表演引动心事。
  朱元璋想起了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从与陈友谅的鄱阳湖之战,想到言静庵芳魂渺渺,好不容易成为天下共主,却连儿子和妻子都不敢真心相对,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陈贵妃早已珠泪流了满脸,想起母亲凄凉的命运,几近哽咽难言。允炆更是目瞪口呆,眼角湿润,瞪着台上的怜秀秀,什么都说不出来。
  别说坐在戏棚里的人,就连应该和怜秀秀配戏的小生和书童也呆如木鸡,站在一边。明明怜秀秀唱完,他们应该出来接戏,继续唱下去,但神魂震荡之下,竟继续在旁呆站着,完全不记得自己的身份。
  若非亲眼得见,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竟具有与鹰缘不相上下的精神力量。戏棚里的人身份迥异,心性更各有千秋,却全沉浸在黯然伤怀的心境里,被勾起了平时隐藏起来的情绪。
  因为其他角色的失态,这场戏只唱完了“佳人拜庙”,并未唱到最后。面对惊天动地的喝彩和掌声,怜秀秀静立当地,没有半点受宠若惊,只最后一次答谢了观众,便又回去后台,再也不曾现身。
  慕典云最后望了一眼空荡荡的戏台,轻叹一声,站起身来道:“皇上,我要告辞了。”
  怜秀秀演唱时,浪翻云必定也在一边观赏,只不过无人可以感应到他神出鬼没的踪迹。怜秀秀当可安然无恙,不需别人照应,唯一有问题的仍然是燕王。
  朱元璋默然注视着戏台,闻言点了点头,道:“尔等不必多疑,如今朕只想守住这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无论是浪翻云,还是燕王,朕都不会怪罪,你们尽管去吧!”
  这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开国帝王的枭雄气象。
  慕典云心知他绝对没有变成一个值得相信的人,倘若当真度过这次危机,说不定就要秋后算账,计较燕王临危离京的不孝,再抽出手继续对付自己这些江湖势力。
  但此时此景,他看着朱元璋略带神伤的侧脸,仍叹道:“请皇上事事小心,多加保重,勿要被人趁虚而入,掌握你苦心布置的禁卫亲信。否则燕王将真的失去名份,可能导致自相残杀的可怕后果。”
  朱元璋浑身一震,缓缓道:“朕自有打算,卿家费心了。”
  随着朱元璋的离去,戏棚中的各大臣也鱼贯而出。不管天命教布下何等阴谋诡计,由于允炆一直被迫陪在朱元璋身边,也都无法付诸实施。
  燕王正坐立不安,见他回来,连忙问道:“父皇说了什么?为何没有遣人交代我祭天的事?”
  慕典云苦笑道:“他已经知道你要回北平,虽然恼怒,却没打算阻止你。我想我们可以走了,越早动身越好,没有允炆让他们投鼠忌器,他们定会对你动手。”
  燕王肃然道:“好,听说秀秀小姐的马车走南面的午门,我们也跟着她出去,到皇城承天门外的五龙桥,我的下属就在那里等我。”


☆、第七十章

  朱元璋尚在;无人敢在皇城中公开造反,纵有宵小之辈想劫持怜秀秀;也只能混在数以千计的人群里;眼睁睁看着她的马车辘辘驶出午门。
  燕王一行人紧随其后,亦未受到来自任何人的攻击。无论是极为可疑的工部侍郎张昊;还是潜伏于台面之下的不老神仙;全都像不知道一样,任凭他们离开皇城。
  之后;怜秀秀直接前往城外,燕王则依照先前的计划,由午门转去承天门,到得外五龙桥上;与他的下属张玉、僧道衍等人汇合。其中张玉精通兵法,能征善战,僧道衍虽是出家人,却是燕王手下第一谋臣,地位犹如怒蛟帮的翟雨时,武功更是秀出群伦。
  此时戚长征已和燕王达成协议,在燕王回顺天府召集手下大军的时候,怒蛟帮将以上官鹰为首,全力进攻被胡节水师占领的怒蛟岛,夺回帮派基业。由于甄夫人等人同样急于退回塞外,不可能再让手下高手帮胡节的忙,这场硬仗应当比前一次好打得多。
  若朱元璋安然无恙,自然万事大吉,但若传出皇帝暴毙,皇太孙登基的消息,那么上官鹰会率领怒蛟帮的势力,协助燕王进攻应天府。
  至于邪异门、双修府等门派的人,一切由他们自主决定,愿意随燕王建功立业的,自此归怒蛟帮统属,不愿意的人便跟随门主退隐林泉,共同建造那个世外桃源般的安乐之所。
  应天府仍然沉浸在天子大寿的欢乐气氛中。普通百姓并不知道朝中的风起云涌到了何种地步,更不知变乱在即,还好将至的变乱乃是皇室争位,大概不至于把他们也拖进征战之中。
  高大宏伟的城门映入眼帘。
  慕典云一眼便看到城外停着数支车队,其中一支挂着鬼王府的标志。虚夜月更是满脸惊喜,欣悦地叫道:“阿爹!”纵马奔了过去。
  城门守卫见她和燕王联袂而来,不敢查问,任凭他们并骑出城。
  车队中处于核心位置的马车帘子卷了起来,露出鬼王虚若无富有魅力的瘦长脸孔。虚夜月抛下戚长征,奔到马车旁边,嗔道:“阿爹不是已经上船了吗?为何还在这里逗留。”
  虚若无瞪了女儿一眼,淡淡道:“还不是为了你。万一元璋在这时出事,说不定我还要回去接应我的乖女儿呢。”
  燕王比她慢了一步,也跟了过来,恭敬道:“若无先生!小棣这就要动身回顺天了,今日一别,只怕后会无期,不知若无先生有无良言教我?”
  风行烈的心神却不在鬼王车驾上,而是略带犹疑地望向另外一辆马车。这辆马车外表比普通车驾略大,此外并无出奇之处,但将视线投到其上后,就很难再移得开来。
  坐在其中的人不知有何等魔力,竟让车子本身也带上了奇异的力量。
  清丽绝伦的秦梦瑶骑在一匹神骏黑马上,立在这辆车旁边,含笑望着他们。她背后背负着永不离身的飞翼剑,此外还有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包裹,看长短大小,正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却从未离开过鬼王府的鹰刀。
  虚若无说过会把鹰刀交给秦梦瑶,让她带回慈航静斋,所以无人对此感到惊奇。
  慕典云望向风行烈,柔声道:“去吧!你们曾经有过恩怨纠葛,到今日也该释然了,理应正式向他道别,也算是宣告过去一切的终结。”
  车中人当然就是庞斑。
  这支车队里有庞斑,有里赤媚,有方夜羽,也有美丽的甄夫人和女真公主孟青青。不少异域高手骑马护卫在马车周围,默然看着鬼王和燕王。他们均是一时高手,动静间自有气势,在此地驻马等候,竟无人敢上前驱赶。
  里赤媚亦掀开车帘,笑道:“月儿,过来,让里叔叔再看看你。”
  虚夜月看了看正和燕王说话的父亲,犹豫一下,依言向他的马车走去,低声道:“你打伤了我爹爹,我再也不要认你做叔叔了。”
  里赤媚用怜爱的目光看着这天之骄女,苦笑道:“月儿应当懂得这是为了什么,不要置气了,你当我伤的比你爹轻吗?”
  虽说他们中原一行,无功而返,未免英雄气短,但朱元璋陷于和天命教的角力,不愿分出力量围剿他们,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未来正如庞斑所说,数百年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大可不必拘泥于眼前的成败。
  庞斑那比任何人都更具邪异魅力的面庞上,忽地浮现一丝笑容,道:“风兄,你好。看来你已经彻底放下过去的仇恨,真是可喜可贺,庞某当年并没有看错人。”
  风行烈凝视着他,神情复杂,半晌才回应道:“是的,我对庞兄你已经没有半点恨意,想来冰云也是一样。过去的事要怪只能怪造化弄人,我们只不过做了自己该做的,何况我因祸得福,没有什么值得耿耿于怀。”
  庞斑以出奇柔和的声调道:“不管风兄信不信,庞某很高兴种生鼎灭被鹰缘阻住,否则只怕你和冰云都会成为我心境上的破绽。可惜我必须履行月满拦江之约,不能亲眼见到你们年轻一代的成长。风兄保重了!”
  这一刻,风行烈终于彻底放下心障,点头笑道:“多谢!或者明年八月十五,我也会到拦江岛上观看这场惊世之战。”
  说完这句话,他便向后退开,回到燕王的队伍里。
  庞斑微微一笑,如有实质的目光移到慕典云身上。两人视线交锁之时,慕典云回以一笑,在马上向他躬身行了半礼。
  马车的帘子重新落下,庞斑消失在帘后。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这位盖代魔君最后一次现身于中原的土地。浪翻云、厉若海、鹰缘、无想僧、赤尊信,还有许多值得注意的中原高手,他都已经见过了。对他而言,已经不虚此行,只需回到蒙古,静待决战的来临。
  像浪翻云一样,他永远不会再次插手中蒙之争、正邪之分,以至人世间的任何争端。
  实力恢复如初的柳摇枝对方夜羽道:“少主,咱们该走了。”
  方夜羽轻叹一声,望向秦梦瑶,沉声道:“梦瑶小姐,请替我向令师姐带去问候,她在魔师宫从未有过快乐的日子,夜羽对此深表歉意……还有,你也要多加保重。”
  秦梦瑶柔声道:“梦瑶一定将话带到。”
  方夜羽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轻喝道:“走吧!”
  来自域外的马车队再次动了起来,缓缓行驶,沿大路向西而行。甄夫人的马车路过戚长征时,她也掀帘露出玉容,娇笑道:“妾身要回色目去了,说不定还要嫁人生子。戚郎你和虚空中的明月逍遥快活时,会不会想起妾身呢?”
  虚夜月本来正在为里赤媚的离去而伤感,闻言大怒,气呼呼地瞪视着戚长征,想听他狗嘴里会吐出何等象牙。
  戚长征想起连翟雨时都在甄夫人手上吃了大亏,对这美女真是又爱又怕,苦笑道:“夫人不要开玩笑了,我们纵有缘分,也仅止于今日,老戚祝你一路顺风。”
  甄夫人笑道:“请替妾身问候贵帮主和雨时先生,再见了!”
  她银铃般悦耳动听的笑声随车队远去,终于彻底消失。戚长征顶着虚夜月的目光,吁了口气道:“月儿勿要这么生气,这妖女从来都是诡计多端,一句话就能让人心神大乱,幸亏她见势不妙,自行离去,不然恐怕还有一场恶斗。”
  虚夜月冷哼道:“我不管,反正我先跟爹爹去山里,你若有良心,就来寻我好了。”
  鬼王抽空向女儿投去无奈的一瞥,这才继续说道:“如今白芳华销声匿迹,但一定不会甘心就此消失。单玉如已经无力统领天命教,那么允炆登基后,究竟以他和恭夫人为主,还是以天命教高层为主,将成为他们之间的重要矛盾。”
  燕王低声道:“我会特别遣人注意白芳华的动向和态度。”
  鬼王叹道:“她的媚术造诣或者比单玉如更高,你对付她时定要小心。以及恭夫人与乾罗没有血缘关系,那么她的父亲十有八九是单玉如的师兄之一,同样潜伏在朝廷里。你只需监视那些对恭夫人忠心耿耿的大臣,便可看出谁是这个重要人物。”
  他每一句话都重要无比,显然思虑已久,依然在为大明天下打算。燕王心中涌起深深的佩服和感激,道:“小棣知道了。”
  鬼王平静地道:“你要记着,你和允炆同属元璋的血脉,此战乃是叔侄之间的争斗。最紧要的是挥兵长驱直入,将应天府硬攻下来,若你昏了头,想从北平攻城略地,一城一城地打回应天,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他冷冷扫视一眼僧道衍等人,道:“你手下能人辈出,俨然一个小朝廷,大有兴旺之象,倒也不需要我多事。这些就是我最后要对你说的话,从此之后,我和你们朱家再无关系。你夺得天下,不必谢我,中途失利,也不要再来打扰我的清静。”
  这句话说得声色俱厉,令燕王心中一颤,急忙道:“不敢,有若无先生的金玉良言,我已经感激不尽,即使先生不需要,日后我也必有重报。只不知梦瑶小姐作何打算,是否愿意留下帮忙对付天命教?”
  秦梦瑶见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微笑道:“梦瑶出山已久,很是思念师门,今日便动身赶回慈航静斋,到师父灵前复命。殿下请千万对自己有信心,白道诸多门派已同意支持殿下,老公公也答应万一出事,会尽力说服直破天等人,并协助他们平安离京。纵使没有梦瑶,殿下也不会输给天命教,何况浪大侠并不会坐视。”
  胡节本身是胡惟庸的堂弟,与天命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上官鹰想夺回怒蛟岛,双方势必进行正面冲突,浪翻云绝无可能旁观帮主与几十年前的魔门高手硬拼。
  而不舍与谷凝清夫妇想借助燕王的力量复兴无双国,也会为燕王尽心尽力。有这几位高手出马,形势便不会太过糟糕。
  虚若无凝视由自己亲手设计的金陵城门,淡然道:“好了,小棣你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尽早动身吧。”
  燕王心知若非有秦梦瑶的面子,很难如此轻易地得到白道支持。他终于尝到当年朱元璋对言静庵那感激中混合着仰慕的深刻感情,正色道:“多谢小姐。”
  秦梦瑶道:“不敢当,希望殿下能够像皇上一样,以民为本,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这样一来,梦瑶也算是对先师有个交待了。”
  她剑术早已达到“剑心通明”的道境,如今面对离别,也深得剑道精髓,无半分拖泥带水。向众人一一行礼告辞后,她伸手在马头上轻拍,黑马若有灵性,长嘶一声,同样沿着大路疾奔,最终绝尘而去。
  燕王等人虽觉不舍,但怕事态生变,不敢多加耽搁,最后一次谢过鬼王,动身向北行进,准备尽快赶回封地。
  慕典云目送他们离开,心生无限感慨。其实不必精通相面之术,有识之士都看得出来,燕王比允炆更具帝王气势,朱元璋死后空出的帝位,十有八九要落在燕王手中。
  他也忽然意识到,不管自己有意无意,愿意还是不愿意,未来的那个万花谷将与燕王有着密切的关系。因风行烈的求援,走出岳州府附近那个叫青岩的小谷,准备面对魔师宫的追杀时,他并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命运的确是难以预料。
  鬼王不胜疲惫地望着这些年轻人,微笑道:“咱们也该走了,厉兄、烈兄他们大概已在船上等了很久。长征你尽管跟着怒蛟帮的船行动无妨,等你们收回怒蛟岛,虚某会亲自带着月儿去一览岛上风光。”
  戚长征大喜,道:“是!”
  慕典云伸手揽着马匹的缰绳,与风行烈相视一笑,向鬼王马车的位置走去。
  在不远处,秦淮河犹如一条闪亮的玉带,缠绕着整个金陵城。不久后的将来,它将迎来朱家的另外一位王者,然后失去大明京城的地位。
  但无论人事如何变幻,秦淮河总是秦淮河,亘古不变。
  (完)


☆、第七十一章

  大家好;我是城里逗比老鼠。
  这篇文其实只是自娱自乐;纪念从封测开始;花钱最多;投入的精力最多;最后却A掉了的游戏。
  至此完结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番外正文在作者有话说。
  大家好,我是城里逗比老鼠。
  这篇文其实只是自娱自乐,纪念从封测开始;花钱最多;投入的精力最多;最后却A掉了的游戏。
  至此完结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番外正文在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秋日黄昏时分,夕阳沉落,将绵延百里的青山染上一层浅浅的金色。
  山中幽旷,日月长闲,除了大发游兴的文人骚客和采药打猎的山民,很少有人踏足这条如巨龙般蜿蜒在大地上的山脉,使它保持着远离繁华世界的清幽气象。
  林木繁茂密集,覆盖着所有山谷、平地和瀑布溪流。
  经过一处飞瀑清潭,穿过被松柏遮蔽的狭窄山道,眼前顿时出现房舍楼阁,每一座均古朴精致,连起来看,又给人以布局灵动的感觉。
  这时,离靖难之变已过去整整三年时间。燕王棣从北平起兵,率军攻下南京应天府,之后将京城迁到顺天,登基为帝。天命教的势力几乎全军覆灭,唯有白芳华带着部分手下退隐山林,而建文帝朱允炆在这一役中失踪,没有人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所幸朱棣未受影响,显出堪为一代雄主的英明。他登基之后,不仅河清海晏,维持着百姓在洪武年间的平静生活,连江湖上的仇杀斗争也少的多了。
  身穿黑衣的年轻女弟子忽地停步,向客人微笑道:“先生请。”
  楞严点了点头,举目向眼前的高大楼阁一望,缓缓步入门内。
  这里的确是人间仙境般的地方,但他也算见多识广,并不过分惊讶。毕竟万花谷来历神秘,有厌倦江湖生活的群雄寄身,又得新帝眷顾,若做不出一番事业,才是咄咄怪事。
  慕典云正在偏厅中等待这位不速之客,见楞严现身,笑吟吟地道:“楞先生,好久不见。”
  他的外表与过去毫无差别,还是那么俊秀文雅,没有可以被人挑剔的缺憾,又带着飘逸出尘的独特气质。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他的修为更上一层,很可能已不输厉若海、里赤媚这种等级的人物。
  即使经历了三年的繁琐事务,他的武功仍不退反进,可见悟性何等惊人。
  他听说楞严到访,起初极为惊讶,但想起他和陈贵妃的暧昧关系,也就不再奇怪。
  与他相比,反倒是找上门来的楞严略带犹豫,胡乱说了几句后,总算坦言道:“楞某此来,已经将过去的恩怨全部忘掉,只想探望玉真,看她过得好不好。”
  玉真就是陈贵妃的闺名。
  慕典云微微一笑,倒也佩服楞严为她花的心思。
  朱元璋本拟在祭天后处死陈贵妃,但在此之前,她就被“毒后”正法红带走,交还到楞严、恭夫人手里。那时恭夫人依然六神无主,只知道不能再让朱元璋活下去,便抢在发出诏书前杀了朱元璋,矫诏命允炆继位。
  由于楞严深爱着陈玉真,便死心塌地为天命教出力,多次参与刺杀、围攻中原正道人物。但在允炆和燕王尚未分出胜负的时候,陈玉真却说不愿留在教里,收拾了个包裹就走了,惹得楞严六神无主。
  她父母反目,一生不幸,想为母亲杀死身为采花贼的父亲,父亲却受围攻重伤而亡。朱元璋对她动了真情,她却为了报答单玉如的恩情,亲手加害于他。
  经过种种变故,她已是心如死灰,对天命教的阴谋诡计极为厌倦。不过她并未返回色目,而是找上万花谷,请求他们的收留和庇护。
  那时慕典云也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好。最终他派人问过鬼王,得悉他并不介意,遂同意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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