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零)爱的命运by冰之泪风之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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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枢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武器，所以自己的视线没有一刻离开过枢。看到枢被钉在树干上，零的心疼痛欲裂；看到枢闭上双眼，心里更是升起无边的恐惧。共同赴死是一回事，看着心爱之人在自己眼前死去又是另一回事。

‘枢，你不能死！’

零的心中只有这一个信念，强烈的信念产生了巨大的力量，一瞬间无数条蔷薇藤从地上的血艳花中窜出，自主的向敌人功去。而零则奋不顾身的冲向枢，替枢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虽然有不少的藤蔓试图去攻击匕首以保护其主人，但血族力量催生的藤蔓要么被匕首穿透，要么还没有靠近就被化为灰烬，仅仅只是让匕首减慢了速度为零争取了时间。

匕首刺中，身体滑落的瞬间，零回头看着枢

‘对不起呢，枢。我不忍心看着你在我眼前死去，却让你来承受这痛苦。’

“零！！！”
　33。

“零！！！”

枢伸出手臂，努力想要抓住眼前的人儿，却因为肩上匕首的禁锢，只能勾到零飘起的衣衫一角，却无法阻止零的滑落。可怜的衣角在枢的拉扯和零自身的重力下离开本体，随着风从枢的手中起飞，飘向远方。

零毫无生气的躺在冰冷的草地上，鲜血渗入地面，更多的藤蔓从地面钻出功向敌人。而这一切似乎对枢来说都不重要了。

“零！！零！！”

不断地重复着一个字，却换不来人儿的一丝反应，眼神空洞的盯着滑落地面的零，看不出是因为悲伤还是绝望，肩上的伤口被枢剧烈的挣扎而弄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流出的血已经将半个身子染红，可枢还是不顾一切的上前伸出右臂想要抓住，不知道是要抓住零，还是流逝的爱情，只能无力的停在半空中。

零所遭受过的一切都跟自己有关，以前给零伤害是自己，李土对零也是因为自己，现在零的死去还是因为自己。突然发现给零带来伤害的自己没有资格去爱零，可是。。。。。。

‘零，你不可以这么残忍！你不可以丢下我！’

“啊！”

李土的声音传来。那些藤蔓像是知道谁伤害了他们的主人似的，都在消灭了自己的对手后向李土功去。没有了那致命武器的李土只能拼命地在漫天的藤蔓中穿梭，即使斩断了眼前的藤蔓，其他藤蔓又会攻过来，而那被斩断的藤蔓也会很快再次长出来。

刚才的喊叫声是一条藤蔓穿透了李土大腿的结果。李土迅速斩断那藤蔓，以避开随后攻过来的其他藤蔓。藤蔓在‘品尝’到李土的血之后更疯狂的向李土展开进攻，将李土重重包围起来，消失在视线中。

“李土！！”

从牙缝中挤出的话语带着愤怒的颤抖，空洞的眼神在看向李土的瞬间被复仇渲染上颜色，喷出愤怒的火焰。

‘李土，你伤害过零，你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就让我来结束你那无边的罪恶吧。当然我也会了结自己，因为我也伤害过零，我要去陪他。不过是在你死了之后。’

原本半空中的右臂转向左肩上插着的匕首，握住的瞬间发出“噼啪”的声音并伴着火花。

吸血鬼猎人的武器，血族触碰的结果就是如此。

可是手心传来钻心的痛也比不上心中的痛。枢用力将匕首拔出，跟随喷溅出的血在空中形成血雾，弥漫四周。

枢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爱人的脸，眼中是温柔，是爱恋，是后悔，是眷恋。

‘零，等我。等我杀了李土给你报仇，等我亲自去跟你赔罪。一定等我！’

握紧手中的匕首，眼神变成嗜血的红色

‘玖兰李土，拿命来吧！’

身体如箭一般射出，奔着李土射去。那些围绕着李土的藤蔓像是知道什么似的，都主动的为枢让开一条道路。

此时李土的四肢已经被藤蔓捆绑住，只能眼铮铮的看着自己拿来杀人的致命武器刺进自己的胸膛。

一直到变化成尘埃前的那一刻，李土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死在自己唤醒的仆人手里。

“因为你不懂得爱。”

枢仁慈的解答了李土的疑惑，将刺入李土身体的匕首拔出，看着李土在自己面前变化成尘埃，被风吹的打在脸上有些痛，但却让人感受到李土的死不是梦幻

藤蔓在李土死后将枢送到了零的身边，然后围绕着主人的身边层层叠叠，擦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响声，似哭似泣。

枢俯身将零搂在怀中，很想搂的再紧一些，可是受伤的左臂使不上一点力气，而右手也因为接触了匕首而被几乎烧焦了，只能保持着握刀的动作，用右臂搂着零。

‘零，玖兰李土终于死了，我们胜利了。以后大家都会得到幸福了。’

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此时的人儿是那样的安详，脸上还挂着那时的微笑。

‘零，你真的很残忍，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不知道吸血鬼死后会不会去天堂呢？’

‘不要紧，只要和零在一起，哪都是我的天堂。’

艰难的移动左臂，接过零手中的血蔷薇。颤抖的手臂试了两次都没有能将血蔷薇拿起来，只能将手抵在零的身上翻转手腕，远远的对准自己的心脏。

‘不知道这样无能的自己会不会被零嫌弃呢。’

‘不会的，我的零那么善良，一定不会嫌弃我的。’

嘴角上扬，宠溺的望着零

‘看来以后都要零来照顾我了呢。’

枢紧紧的盯着零，仿佛这样就有了联系，即使在另一个世界中可以很快的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的零。

不再犹豫的扣下扳机

‘零，我来了。’


34。

“父亲大人，以上就是今天处理的所有事物。”

“好的，辛苦了，恋。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父亲大人。天不早了，也请您和母亲大人早点休息。恋先告退了。”

“好”

我恭敬的向父亲大人深鞠了一躬，维持着鞠躬的动作后退了几步，才转身离开。

为什么要对自己的父亲大人行这样礼仪？因为我生在血族中的皇族，即使不愿，即使父亲大人再疼爱我　，这些繁文缛节也是不得不执行的。

我的父亲大人是血族的纯血种，统治者，暗夜之王，玖兰枢。而我是他的儿子，未来王位的继承人……………　玖兰恋零。

清脆的脚步声在白色的回廊里响起，头顶是紫藤花的点缀，四周是永不凋谢的白色蔷薇。

在回廊的尽头，我忍不住回头。

父亲大人还是移动不动的坐在回廊下，皎洁的月光穿过层层叠叠的紫薇藤，斑驳的照在父亲大人英俊的　脸上，满眼的温柔，看着怀中沉睡的人儿。

那是一个美得近乎不真实的存在，到地长的如丝绸般银发勾勒出完美的身体曲线，瓷娃娃般白皙的皮肤　，衬托着绝世的面容，父亲大人曾说过这些都不是最美的，最美的是我曾为见过的隐藏在那一直紧闭的　眼睑下如水晶般存在的紫瞳。

而这样美丽的存在，就是我的母亲大人，更确切的说是生我的人，因为他…………锥生零是男人，而他能生　下我是因为我的父亲大人曾为了救我母亲大人动用了“血爱”这种禁忌之术而使母亲大人的身体发生异　变，才会以Level　B的男儿身生下我这个纯血种。

因为太远也可能是父亲大人说话的声音很低，但从他不断开合的双唇来看，他一定在说着什么。而我也　似乎能猜到父亲大人在对母亲大人说些什么，因为这美丽的画面在从我出生以来的500年中每天都会出现　。

儿时的我也曾经是这美丽画面里一份子。每天下午（对血族而言，如果按照人类的说法应该算是后半夜　）父亲大人总会带着学习完的我，抱着母亲大人来到这花园。父亲大人就像现在这样抱着母亲大人说着　话，有时会给我将一些他和母亲大人的往事，好的、不好的，有时也会看着我在这永不凋谢的白蔷薇花　海中玩耍，偶尔冲我露出慈父的笑容。

至于母亲大人总是沉睡的原因，那时的我并不清楚，只是从一条叔叔、英叔叔等追随父亲大人的父辈口中了解到母亲大人是因为救父亲大人才会变成这样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是母亲大人曾经是吸血鬼猎人的关系，所以被血族称为致命武器的吸血鬼猎人武器击中并没有像其他血族那样变成尘埃，但却进入了永久的沉睡，即使在生我的时候都不曾醒来。

而父亲大人在母亲大人进入沉睡之后经历了数次从自杀被救到期盼，到崩溃，最后再到企图自杀周而复　始的多次循环后，直到知道了我存在于母亲大人腹中的事实后也许是有了个寄托吧，一个好好活下去的理由，父亲大人才开始变得平静，渐渐的变回一个帝王的样子。

这花园中的景色500年来都从来没有改变过，因为是父亲大人用他的血做成了封印时间的结界。这个结界　必须时常进行维护，每次的维护都会耗费到父亲大人大部分的血和力量。

花即使会凋谢，但还会再次开放。那时的我并不明白父亲大人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去保留这片景色　。父亲大人给我答复只是一句话

“零曾说过很喜欢这景色，我希望他每天都可以看到。”

我还是不明白，只是知道父亲大人很爱母亲大人，爱的那么深，那么深。

而随着我的长大却发现那时对于父亲大人对母亲大人的爱的了解只是凤毛麟角。

父亲大人真的很疼我，可以说是疼到了骨子里。

从我一下生开始，不管是换尿布、喂奶还是洗澡，父亲大人都是亲力亲为。这对于一位普通人家的父亲　而言都是未必会去做，何况是一位需要治理整个血族的王。

我会说的第一句话，会写的第一个字，会背的第一首诗，我所会的一切都是父亲大人教给我的。他教我礼仪，教我帝王之道，教会我作为一个王所应具备的一切。

我犯错时他也会打我，但事后却会很细心的舔舐我的伤口，那望向我心痛的眼神，让我深深的感觉到他对我的父爱，而我也同样爱着我的父亲大人。

在别人眼中玖兰枢是一个严肃的帝王，可在我面前玖兰枢只是一位慈祥的父亲。父亲大人如此的宠爱让儿时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跟父亲大人长相没有一点相似的我会不是父亲大人的亲生儿子。

我虽然有母亲大人一样的银色长发，而我却有着异色的双眼。不错，我的亲生父亲就是害的母亲大人一直沉睡，被父亲大人所杀死的玖兰李土，我是玖兰李土为了逼出父亲大人给他鲜血助他复活而强奸了母亲大人所生的孩子。

当父亲大人在渐渐懂事的我的逼迫下说出一切事实的时候，我震惊不已。总算明白以前问身边的人我为什么和父亲大人长的不一样时他们不自然的表情，明白父亲大人在宣布我为他的继承人时一向疼爱我的一条叔叔他们欲言又止的神情。

我几乎无法接受，并不是接受不了我的父亲是玖兰李土，而是无法接受我不是玖兰枢的亲生儿子　。更无法理解，我的存在对于玖兰枢而言见证着母亲大人曾受过怎么的伤害，而他却能允许这样的我的存在，还能待我如此，将他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给了我。

“你是零的孩子。如果零醒着，他的选择也一定会和我一样的。”

这是父亲大人唯一的解释，还记得那时他手抚摸我头顶时的感觉，凉凉的，心里却很暖。曾经被烧坏的手经历多年的恢复已经能正常活动，但皮肤却还保留着烧坏时的样子，粗糙的表面不时会刮起几丝发丝，拉扯着头皮，却让我很安心，一种家的安心。

500年了，我已经成年，帮父亲大人打理血族的日常事务，每天的这个时候来向他汇报，而父亲大人则用更多的时间去陪伴母亲大人。

虽然对于寿命近乎无极限的血族而言，500年并不算长，但用500年的时光去守候等待一个人，而且是一个不知道还将守候等待多久的人，真的让人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孤单，怎样的寂寞。可是父亲大人却说

“不管还要守候多久，我都会守候下去，等待零醒来。即使零永远都不能再醒过来，我也会一直守候下去。因为能在零的身边，守护他，照顾他，爱他，就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
　35。

枢坐在回廊下，手轻轻的把玩着怀里人儿的银丝，看向人儿酒红色的双眼中是500年来都不曾改变过的款款深情，双唇缓缓上下浮动，不断地向人儿诉说着什么，500年不曾有回应，却仍旧柔声似水

“零，刚才听到了吗？恋现在已经可以把那么繁琐的事物处理的很好了。”

“你一定会说那是因为我懒，才会觉得繁琐；而对于恋，你还是会夸奖。”

“恋真的是值得任何父母骄傲的孩子呢。”

“从小就那么懂事、听话，学什么都那么快。”

“如果你醒过来，也一定会宠他宠到天上去的，我敢保证。”

谈到恋的时候，枢英俊的脸上不禁露出作为一位父亲对孩子的自傲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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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枢抱着‘死去’的零扣动扳机的那一刻，解决完自己对手的英等人正好赶来，大家都乱了手脚，只是呼喊着“枢大人”向枢奔来，只有平时懒散其实是最冷静的支葵用血鞭在间不容发的时候打掉了枢的枪，子弹讪讪的擦着枢的肩膀而过，留下了一道永远也抹不掉的伤痕。

枢发疯一样的想要再次自杀，强大的纯血种力量使得众人都无法再移动半步，还好有理事长和十牙及时压制住了枢，并道出了枢一直忽略掉的问题。

“枢，你冷静点，零还活着，他没有消失！”

零已经是血族了，如果死了，会变成沙粒、尘埃，而现在零还完好无缺真实的躺在自己怀里。

只是想当然的认为被那样的武器击中就必死无疑，却一直忽略了这点。

意识到零还活着的枢开始焦急的守着零，等待着零的醒来。一天、两天、三天。。。。。枢不吃不喝不眠也不肯治疗的守候的，希望在下一刻零就会醒来，可是下一刻等来的只是失望，这让枢再次崩溃，然后再被众人按下。

周而复始，直到零昏迷的三个月后，有一天英在检查完零的身体后宣布了一个消息

“零怀孕了，至少有三个月。”（因为这个时代没有B超，只靠听诊器，早期胎儿还很小跳动微弱不易被察觉。所以这么久了才被发现）

大家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不敢出声，默默的注视着他们的王，做好随时制止王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其实英在决定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有所犹豫，这个孩子。。。。。。也许会彻底击垮枢的，应该打掉这个孩子，但作为一位医者来说这毕竟是一条生命，所以还是将这孩子的命运交给掌管血族生杀大权的王手里。

也许是为了减少罪恶感，也许是抱着一丝医者的希望，虽然已经预料到这孩子的命运，但还是把他交给了不可能公平的审判。

谁都知道从枢动用禁忌之术救了零之后，虽然他们两人就一直在一起，但那时的枢只是孩童的身体，就算可以，枢也不会让那样虚弱的零承受。枢和零最近的一次亲密也至少有5、6个月以上了，零怎么会仅仅才怀孕三个月。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大战之前那个可怕的日子李土对零所做的，这个孩子无疑是李土的。

但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英，零现在的状况能够承受得了这个孩子吗？”

枢的声音不像在崩溃的边缘，更像是回到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是。。。。。是的，枢大人；虽然伤口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可以承受。”

不明白枢为什么会这样问的英一愣后才习惯性的回答。

“那就生下来吧”

众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枢，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英更是直接问了出来

“枢大人，刚才说的是把孩子生下来，而不是。。。。。。”

“是的，是生下来。”

枢打断英的话，把自己的决定又说了一遍。

其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项占用欲很强霸道的自己会允许这样的孩子出生，但是。。。。。。

坐在床边枢温柔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左臂无法移动，右手还没有办法正常活动，即使是能也不忍心用烧焦后粗糙的手去触摸零稚嫩白皙的皮肤，仅仅用还算完好的右手手背在零苍白精致的脸上留恋

“这是零的孩子呢。零那么善良，怎么会忍心杀死自己的孩子。如果他现在能说话，他也一定会说‘我要把孩子生下来’的。”

声音平静、宠溺，让人无法猜想枢在做出这样决定时的心情。而这样的无法猜想仅仅是个开端。

无法猜想枢会在这之后就变回了原来王的样子，正常的作息，正常的处理血族事务，果断、正确、完美。

无法猜想枢会对那个孩子疼爱到如此地步，如果不是那双异色的双眼，人们都会遗忘掉这孩子并不是枢亲生孩子的事实。

无法猜想枢会守候着沉睡的零500年都不曾放弃，怎么的爱才能使人做到这种地步。这样的爱没有一个人不会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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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了呢。恋的婚礼已经准备好了，在下个月举行。”

“本来我不希望他背负纯血种那所谓的命运的，但他还是选择了白鹭家的小女儿。不过至少恋是爱她的，这我也就不用担心他会不快乐了。”

“恋的这个婚礼拓麻他们筹备了一年多，很盛大。你要是能醒过来就好了，恋一定很想你参加的。”

“我还欠零一个婚礼呢，到时候零可不要羡慕恋噢。等你醒过来，我会筹备一个更盛大的婚礼，我亲自去准备，让我的零成为最美丽的新娘。”

“不过到时候你一定会为了穿新娘装的事和我不依不饶，可是我真的很想看零穿婚纱的样子呢，那一定美极了。”

微风轻轻吹过，将零额前的碎发吹乱。

枢温柔的伸手，想要理顺那些调皮的银丝，手指不小心划过到零的眼睑，就在这时这500年都不曾有任何反应的眼睑微微动了一下，虽然动作细微，但却没有逃过枢的双眼。


36。

枢怕刚才的跳动只是风的影响，但又很想证明这是事实，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紧闭的紫瞳。

就在枢的注视下，那紧闭了500年的紫瞳缓缓地眨了几下后慢慢的睁开，太久的紧闭乍一睁开只能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

等待了500年的时刻终于来了，太大的惊喜却让枢只能傻傻的看着那紫瞳，久久不能回神，直到那紫瞳的主人召回双眼的焦距把手轻轻的抚上脸颊，枢才回过神了，激动地泪花悄无声息的划过枢英俊的脸庞，滴落在零的胸前。

零移动手指，擦拭掉未落下的水晶，每一滴都让零既感动又心痛。

“对不起，枢，让你等了这么久。我。。。。。”

500年未曾使用过的声线发出生涩的声音，在枢听来却是美妙的音符，未等零说完就把零狠狠地抱紧，如果可以真的想把零揉进自己的身体。

“你真的醒了吗？零，真的吗？”

“真的”

“真的不会再贪睡不理我了吗？”

“恩”

“你知道吗？你睡了500年。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我真的好怕！不要再离开我了！不要！”

“恩，我再也不会了”

“真的吗？”

“真的”

“你保证吗？”

“我保证！”

“真的吗？”

“恩，真的，枢”

感觉到枢身体的颤抖，还有自己肩膀处冰冷的感觉，听着身为暗夜之王的人抱着自己哭的像个孩子，没有安全似的一遍遍问着自己相同的问题，零的心真的好痛好痛，颤抖的双臂紧紧回抱着枢

‘枢，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傻的等了我这么久’

零在200年前就开始渐渐的恢复知觉了，能感觉到的外界越来越清晰，时间越来越长，特别是进一百年枢说的每一句话，为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零都知道，可是。。。。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就是无法睁开双眼，开不了口。

感受枢的温柔体贴，感受枢的强颜欢笑，感受枢的故作坚强，零的心痛到滴血。

总是说零把脆弱伪装在坚强的外表下，枢又何尝不是呢。

很想抚平枢寂寞的痛，很想给枢爱人的温暖，很想成为枢的新娘，很想对枢说

‘为你，我愿意为你穿上新娘装，成为你最美丽的新娘。’

“枢，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听到零这么说，枢先是一愣，然后放开紧抱着零的双臂，改为扶着零的双肩，让零和自己拉开一些距离，好看清零的脸，酒红色的双眼对着紫瞳，想要确认零是否是在开玩笑。

紫瞳还是自己喜欢的清澈，不过里面却多了一些柔情，知道这是为了自己而出现的，枢陷在这柔情里不由得看呆了。

看着面前的枢，满脸的泪痕，还有一些没有被吹干，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嘴巴没有自知的微微张开，就像一个正在哭闹的孩子被新奇的东西吸引了目光而忘记了哭泣似的。认识这么久，零头一次知道这个一向高高在上、高贵、优雅的枢也会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来。

枢被零的笑声惊醒，想想刚才的自己也不禁跟着零笑了起来，这一笑才察觉原来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真正的笑过了。

‘也是呢，我的爱一直在沉睡，我又怎么会笑呢。不过以后。。。。。。’

枢深情的望向零，而零此时也正在看着枢，四目相对，多少柔情不断。

“零，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