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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近二百年名人情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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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tatt)的平原,有莱因河(Rhein)的河流,有亚尔萨斯(Elsass)直接佛格息山脉(Vogesische Gebirge),而此山脉则以一道秀丽地平线封锁观者的眼界;除掉此处外,再也没有更优美的地方了,然我自从认识此地后,我常于不知不觉之间将眼睛闭着,或是走入不见天日的阴惨的松林中,我的心中万念俱寂,只是思念你,思念不已,继之以泣,并且常是如此,你还以为我不爱你;唉,你倘若能够看见我在此处是怎样疏散,怎样绝少往来,你倘若能够看一看我的内心,那你一定不复怀疑我的爱情了。你如果向我说,你愿意我不要利用每种使我接近你的机会,你愿意我让这种远离你的可恨的短促生命死去,于你无所痛苦,那我当遵命而行。啊,我的上帝,你要是知道我现在仍是怎样高兴弃去一切回到你的旁边,求个安心立命之所,那你不复能怀抱这样可恨可怕的疑忌。…我很想即刻接到你一封信,以便知道你在这个夏季以及将来的冬季想干些什么。我很诚恳地祝你好。格列里(Genelli )说他于下次邮件到时当接到我一封信。
永远是你的卡尔
我的亲爱的,我再说一次,安静些,确实我是爱你的。
一七九八年五月三十日于拉斯达特
注:
拉黑尔(1771…1833年)属犹太种,为德国第一等女才子,与当代学者多有亲密的友谊。
拉黑尔致训肯斯台书
惟愿永久的正义允许我,依照我的心灵所深切感觉的真理,明白说出来!有一次我对于自己所认为正当的事,已有一种极大的牺牲,凡人类能够牺牲的也不过如此。只有我能够评判这种牺牲,我愿一个上帝站在我一边,他也能够加以评判:人类彼此是不相知的。我的牺牲没有成功:命运自身似乎是不喜欢牺牲,它拒绝牺牲;我本已经鼓起了勇气,可以牺牲的,但命运完全把我从这种境界驱逐回来了。这桩事我再也不做了:只有对于你是可敬畏最神圣的事,我才誓以此相许,和我曾经郑重允许的一样。一个人因敬仰最神圣的而自杀,只有第一次是为神所赞许的;可是到了第二次这决不是一种神的呼声!我决不再这样做!我不能够否认我的生存,这是真的,但我已经否认一次,这也是真的!当天堂和地狱,世人和你自己与我对抗时,我不会再做首先和你分离的人。我不会再有所举动,我愿忍受一切。这封信就是最后的一次行动,你的眼睛能够看见我的东西,或你的意识能够感觉我的东西,这也是最后的一次。这是一种提议。它将理性,智慧和道德都说出来了。至于我的心,我自己没有测度出来;此心沉寂起来了,当一种较高的利益开口说话时,我不能追踪我的心迹。我以卡洛里的幸福向你发誓,你当强毅而忠实!
你向我说过柏格(Berg)姑娘很爱你。因此她必定大有希望。她年纪既轻,又生得漂亮,人既可爱,又拥有巨大的家产;一切优点集于她一身;她的幸福就是你的幸福,这种幸福是两家所满足的。我对于人家能够给予名义的东西,无所反对;我自安缄默。你在你的心灵深处如果觉得具有和她结合的思想,志愿,计划,只管表现出来,并马上将其见诸实行。此外,你还要为我的缘故做这一桩事。因此我向你作最后一次的要求。在一,二,三年中我也许是屈辱而憔悴。于是——我自认为一个被命运唾弃的人;而不复措意于我自己了——这是人们总可以做到的。于是…我归于乌有了。考验你自己一下,你当具有勇气!不要将双脚站在两岸上,只管走过去。我不复能为你效劳了。我只能做一次。现在还有时候,还来得及。你在居列洛(Drehnow)住一二天,一切都安排好了。你不要以此为一种威吓。你是认识我的心灵的!我的上帝送给我的圣餐杯,我愿空一杯;只是我再不拿此杯了。
我已看见你的心灵深处,你的每一句话深深地沉入我的心灵中,你的心中每一次轻微的跳动,我是知道它的意义的。你于九月一日的夜间说,谁曾想到此事啊!你念及我们认识的开始,觉得因这种认识把你固结起来了:你现在不如此。当你具有勇气,要这样做,那你尽可自由。——我写在这全篇信中并没有哭过;你不当从我这里听到一滴泪,一句话,一种消息。我现在向你说话,是像她的亲爱的人的亲戚一样;我将照顾我自己。你的女朋友没有说话。我要警告你,不要尽你的力之所能及,使我不快乐。在二,三,四年中不要这样做。你要强毅而无所畏惧!你要懂得我每一句话。我也没有再多的话向你说!啊!你要懂得我的话!我不知道从我的心灵中发出第二种思想,第二种代替物。这是最后的一次,然这不算是不好的。你当具有勇气!我不向你问好!我不向上帝求恩!全没有什么。我的心灵中没有祈祷。只是完全如死灰槁木一般。
一七九九年九月四日于柏林
注:
拉黑尔(1771…1833年)属犹太种,为德国第一等女才子,与当代学者多有亲密的友谊。
约恩·保罗致拉黑尔书
飞人(Gefiügelte)呀!在每一种意义上可以这样称呼你;还有几个月的冬天,你本来可以一敛你的游历的双翅。
我在你的女友处读过你几封信——她是很配获得这样的信的——心中所感的兴趣,简直非笔墨所能形容。你对待生命大有诗意,而生命对待你也是如此。你将诗的艺术中高尚的自由带到实际生活方面,要想使诗中的美再现于实际中;——可是诗中的悲愁苦恼转入生活中就是真正的忧愁苦恼。——魔鬼在艺术女神苗司(Muse)的面前是美丽的,可是命运神(DieParze)只住在我们之中,而魔鬼却常在我们之外,并且没有温和之光。
你杂处人民中间,你了解他们当较他们了解你容易,祝你欢乐。
请你写信给我,但非最长的信我殊不欢迎。
一八○○年十一月六日于柏林
注:
拉黑尔(1771…1833年)属犹太种,为德国第一等女才子,与当代学者多有亲密的友谊。
拉黑尔致恩塞书
哼,你向我勾魂夺魄!做爱人!我现在应当首先回答这个问题!…你的确不用敦劝,我必须首先予以答复!“本来是我顶喜欢的一件事,经你这样构成,这样提出,我现在倒大大地不喜欢了。”我的亲爱的少年,我的正式的宠人,上面这几句话是你写给我的!我所长年隐瞒的心事;或更确切地说,我找不着言词来描写,找不着地方来表现的心事,你替我吐露出来了,你真是一个匠心独具的艺术家。…然使我喜不自胜的,并不是这一点。否,足慰我心的事却是那种对此难于发见的真理的大欢乐!每种这样的发见,每句这样的话,以及这种才能使你对我忠实不渝;使你对我表现保证出来了。试看我的全部的心!我是完全自私自利的:我忐忑不安,因为你已有一次离开我了:因为分离是可能的!当昨天你的可爱的信中向我倾吐许多赞扬的话时,我终久自问道,我为什么不更谦逊点呢,为什么不惭愧呢?我对于此问题无所感觉;只觉得满意;我欢喜起来了。否!否!因为我们在表面上现已一次分离了;因为这种分离是可能的,因为我的心和此心的爱情还未能达到你的身上,因为此心还未将它所集合的生命的元素据为己有;虽道你必定溺爱我!养花室中的热气所发育出来的花木,比较伟大的太阳所照临滋长的…这是太阳所欢悦的…必定是未到期先成熟,必定是杂乱无章,必定是暗淡不鲜,在冬天中常是似乎气盛一点的。亲爱的,亲爱的呀!
十分亲爱的人呀!说我们是分离了;殊属谬误。我们不知道我们是怎样坚固结合了:这种结合是何等伟大;它从我们的每一句话中冲锋前进;它从每一时刻的别离中发达出来,它很受痛苦地从我们的内部抬起头来。这可以向你说,虽用无量财宝购取此物,也不算贵!只有你的痛苦能够止住我的痛苦:你如果爱我,我只有我的痛苦能够止住你的痛苦;我们当互相劝勉,安安静静地生活着!自从你去后,我只有一种公平无私的思想;那城市是过于残破,只是一个令人窒息欲死的空场;我不免发生畏惧之心——最大部分是对于街巷——于是我从我的赤胆忠心中首先叫道:否,好在至少他是走了,不致遇着这种怕死人的景况和印象!这是唯一的一次。
我的心灵的爱人,事情是要求我俩即刻去做的!…
一八○八年十月三十日星期日午前十点钟
注:
拉黑尔(1771…1833年)属犹太种,为德国第一等女才子,与当代学者多有亲密的友谊。
恩塞致拉黑尔书
我的亲爱的,甜蜜的唯一的拉黑尔!我的身体受了伤,可是我的心安然无恙,念你甚切!我对于此次仗火已抛弃一切希望,因为我只看见和平,在打仗之前我已经感觉我具有渴想你的热情,已经因你的远处他方而流下眼泪来,因此我只是想着那别离,此外一无所思。无论现在怎样,你要知道,我是你的朋友,是你的亲密的朋友,我毕竟没有发见一种词令,一种光荣,一种名誉,一种固有的艳丽对于我比生息于你的太阳中,你的称许中和你的情感中,还更美丽,还更有生趣!
我希望我的状况有进步。唯一的拉黑尔!祝你好,我永远是你的!——我的亲爱的,上面一点东西是我于七月八日写就的;今天是二十二日,我的病好得多了,我不再疼痛,不复发热,伤处也日见痊愈,医治有很好的希望。我现仍在医院中,看护既很周到,而环境尤使我满意。可是我们生活于这种孤立的状态中,使我非常感受压迫;此处固然有法国人,就是对维也纳的联络也没有断绝,然邮政的交通却想望不到,现在处在象集斯脱村(Zistersdorf)这样小乡镇中;因此我高兴中临时写就的这几行书,不知道何时才得达到你的手中。我对博野克(Bujac)想过四千次;我恰和他一样被枪击中了。可是我被击虽较高些,然幸而枪弹只穿过一只腿。外科医生虽以为腿骨受了伤,但尚未证实。自许多天以来,我完全新鲜活泼,并且总是想要跳起来,向着我从窗户中望见的树中走去,吸取自由新鲜的空气:可是这样做还需要一个长时期!我毫无衰败的样子,我的食量既佳,每日且饮酒一瓶。然我起初很受苦,就是来到医院的第一天也是这样,当时被绷带绑着,第一次尝到很甜蜜的软弱无力!当时我还是发热。现在似乎好了,然差不多每晚梦见我出外!此处天气甚佳,日丽风和,草木畅茂,但日间不能出游,常至失望。我起初本住在民房中,当八天之后移入医院时,我躺在搬床上,新鲜自由的空气掠我而过,蔚蓝色的天高高在上,而夕阳的无限好表现在大地之上,我相信自己飘飘欲仙,已上天去了。我看见每一朵花,每一片叶,每一种太阳的照耀,使我想念你比较平常长久的想念要更加厉害,我看见你站在自然之中,于是我以最深切的热情,愿你的锐利的眼光和纯洁豁达的胸怀得到自然界充分的享乐。…你致根慈(Gentz)一封旧信还在我这里,这是你的手写的唯一的东西!我已经读过无数遍,你的话好像一种新生命的沐浴,使人于读后觉得异常爽快,我很想望得到你的手书,竟不能如愿,未免使我失望!你写给我的信已送往区滨根(Tübingen),倘若我接到了你的信,那我的情形必定另是一个样子。那我必定像在一个清凉的树林中一样,其中景致绝佳,有飞泉,有悬崖,有草原,可以任樱桃的广布,可以听麋鹿的遨游!我现在觉得完全只靠那一封信安慰着,那好像一个嫩绿的树枝可以使头脑清凉!我的身边没有纸,没有信,没有书,毫无所有。因此使我度日如年,殊无聊赖。这几天我在格纳墨(Gramer)一部糟糕的书中看见哥德的几首诗作为题句(Motto)。亲爱的拉黑尔!这诗是怎样感动我,我几乎要哭起来,恰和别后重逢的情景一样!我这里要是有哥德的著作一卷,那就好了!否则能够在甜蜜的回想中细心咀嚼每一个字,每一种表词,使取之不尽的食品从这宝贵的石墙中发出来,也就好了!可惜我能够背诵的诗实在很少,但我所知道的,常是静悄悄地默诵它。…
一八○九年八月四日于集斯脱村的医院
注:
拉黑尔(1771…1833年)属犹太种,为德国第一等女才子,与当代学者多有亲密的友谊。
斐笛南·莱蒙德致唐妮·瓦格列书
亲爱的,善良的唐妮!当我们已经彼此允许过,我总要请你首先写信,因为你的爱情与忠实的保证引起我心灵中的希望,给予我以安慰,于是我的回答便愈加安逸些,对于你也愈加惬意些,好像我在痛苦的悲惨中——当我已经拥抱了你,我的全部生存便溶解在这种悲惨中了…必定写信给你一样。你是绝对唯一的一个女郎,我只能从你的胸中感觉到真正的爱情,当我使你离开我的怀中时,可怜我所觉到的空虚,竟痛彻我的全部心灵;唉,自然将一种可诅咒的力量给予一个人,使他得感到这样的感情,他是何等不幸埃…唐妮——唐妮——不要欺骗你的斐笛南,你所丧失的东西,也许永不会再找着。谄媚对于最清洁的心也是一种毒药,这和托泛拿(Aqua Tofana)的毒药一样,功效迟缓,但因此更使人靠得住要死。我也许是自己欺自己,但我相信自许久以来,你不复能和从前一样,完全免除喜人称誉的虚荣,我如果说得不对,请你加以原谅,可是爱人是用放大的镜子去视察一切的。我们现在抛开这一点不讲。我必须告诉你,我觉得人不大好,因为自十天以来,便患失眠症,每夜到两点钟即醒,醒即不复成眠;据医生说,这是起源于一种心病,他除掉叫我谢绝交游外,不知道给予其他忠告,这样离君独去治病,我是永不会懂得的,并且也不能医治我的玻你不要认我以此事相告,是要使你不安,我知道你不会相信这一点,并且从你的斐笛南的爱情上讲,你也决不会具有这种意见。当我这样一人独处,回索我的生平中一切幸与不幸之事,想起我们的爱情天真烂漫的开场,并念及我现今的不幸出现于我的心灵的眼前,我向何处去避开我对自己的报仇呢。我这样悲伤,你不要生气,你要在我对你的爱情中去寻找我的痛苦。
祝你好,并且还要思念你的。
注:
斐笛南·莱蒙德系通俗小说的诗人和演剧家,爱唐妮·瓦格列如同生命一般。
格利尔帕截致佛暖利芝书
一
亲爱的孩子!你就我的信上所书的日期地址看,便知道我已经是在归途的旅行中,但现在距维也纳仍然很远,我起初所决定的回家日期因此不能不延迟了。我于明天清早往鱼恩堡(Nürnberg),星期六日当可达到,并且在最短的时期内将往敏兴(München)游历,无论如何,我在两星期之内不能和你们见面。
昨天为我的生日,我的时间一部分花在坐邮便马车上,一部分花在坐普通书信的公共车上,到了夜间毕竟要经过努多尔城(Nudolstadt)和科博格(Koburg)中间图灵格(Thuringer)森林最黑暗阴惨的地方。自有世界以来,从没有人受过这样的播荡,并且还是在最黑暗的夜间,又有暴风雨相侵袭。你试想我在这六匹马拖着的马车上是一个孤客,马车虽不要命地往前冲去,但因路上起伏不平与烂泥满途,走得仍是很慢。…我回来迟缓的主要原因本来不是这样坏的。我在全部旅行中发见许多友爱与友谊,因此到处停留的时间比我心愿停留的时间要长些,而最惬意的回忆时往来于胸中。这种例子在威马尤表现得特别清楚。哥德老人是一个可爱的人,他的邻居自许多年以来是怎样记不起曾经见过他了。我在他的家内会餐一次,迨他第二次来邀请,我竟因别处有约,不能应命了。他请一个书师在家,凡他所心喜的人都由书师图其形像;我也享有同样的光荣。可惜我感谢他的一切好处而至于疲倦不堪了。因为我每次见着他,即深为感动,几乎不能自持,要用全力去遏止我的眼泪。有一次,老人携着我的手共往餐室,他以诚恳的态度,紧握着我的手,令我坐在他的旁边,我心中大为感动,虽力求自制,毕竟也滴下眼泪来了。他对于我的影响,一半是和父亲一样,一半是和君王一样的。
在威马的人们对于我竟是如醉如痴一样。我总是要和城中最著名的人手相酬酢,没有一刻闲着,那位大公爵邀我去,我和他盘桓一点半钟。当我离开此处之日,他们在打靶厅设宴替我送行,哥德的儿子霍墨尔(Hummel)也在座,总之,半城的人都出席了。宴后他们用音乐送我上车,并且高声向我祝福。霍墨尔夫妇因为我的缘故,表现完全快乐的样子。
至于某些朋友的信,我只收到一封;我想有些信是遗失了。我自己因手指受伤,写信还是困难,然我的手指也已经好了一大半。我现在必须搁笔了。再会!
格利尔帕截
再者,此信至多只能给完全相信任的朋友看,我不愿意我所写的事件表现好像是出于虚荣与骄傲的。
一八二六年十月五日于科博格
二
亲爱的卡笛(Kathi)!我接到了你的信,心中甚为欢悦。
书中固然未尝表现许多令人满意的地方;但谁又能够说是满意呢?大家对于生存与不感受痛苦如果不视为真正的积极的好处,(这自然是些好处),那么,人的一生便得不到多少安慰与舒服了。你不愿住在梅兰(Mailand),我却喜欢该处。倘若我们能够互相易地而居,那我俩当各有所裨益了,至于我,听一听意大利文的说话,以及环境迫我用外国文接谈,这便是我的一种享乐。搜寻语句,洵足舒畅胸怀,然在写德文时,缺乏谈话的兴趣,殊无物足为补偿。
我的生活现在比从前更为单调,天气既很坏,不便于出外散步,人们又使我困倦,就是戏院也觉得讨厌。要做事又是著名地不大高兴,并且缺乏做事的技能。于是除掉读书外别无事做,我的眼睛一天坏似一天,然不管眼睛的反抗,我每晚总是很勤勉地读书;直到睡魔来袭,才宣告停止。这样的生存我有时完全不能忍受,但我在上面说过,对于生存与不感受痛苦,即视为积极的好处,我是属于这种人之列,所以我终于服从这种思想。我近来时常患牙痛,这种不感受痛苦的话固然很不容易实现,但我颇能自制。我对于这一口牙齿起初虽是完全发狂的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但现在已呈一种家常的关系。好象一个母亲时时刻刻照顾她的孩子们一样。
我抚育它,服事它,安慰它,当我最后放它安睡的时候,我便快乐起来了。我从前的睡房中有一线风吹遍我的全身,今特移居不通风的内室;晚上我有时具有一种快乐的感情,夜间因得安睡。——只有上帝知道啊!每个人如果愿意快乐,他便能快乐!可是我不像其他大多数人一样快乐,因为有一种不可否认的感觉向我说,我还没有享受快乐,不过正在求快乐。这种感觉总是反复地袭击我。…两页纸写完了,还只是讲我自己的事;可是我满怀着虚荣,相信这是你最感兴趣的地方。
新闻一点也没有。再会!
一八三○年十二月十九日于维也纳
注:
格利尔帕截(1791…1872年)为奥大利通俗戏剧家。
梅特湟公爵致利文公爵夫人书
这是我寄往伦敦给你的第一封信。你不会首先接到此信,因为当你在巴黎寄居时,我还要写信给你;可是当你达到我们将来相会的地点后,此信当使忆及你的朋友。
我的亲爱的,任何人如像我一样地感觉,他对于一切幽灵都是可接近的。我写给你的信不愿送往巴黎,但愿送往伦敦,你了解这一点么?我将那件信托的东西送给你,将我的一切书信翻阅一遍,当我翻阅时,不觉哭起来了。你对于我所行使的力量,是何等的一种力量啊?你这样快所获得的权力,是何等的一种权力啊?你相信我是容易制服的么?我对于在我的眼前发生和滋长的东西,会受其欺蒙么?你如果是相信这一点,那便是一种错误。
十月二十二日我们在N君的家中第一次聚谈。我看见你当日对于事物所表示的注意力,绝非其他妇女所能及其万一,许久以来,一切人对于妇女的评判虽加以赞扬,然在我的眼光中她们本是很平常的。二十六日我们对于一桩极不关紧要的事第一次具有共同的意见。你记得我愿意你做我的游伴么?
你将我自己的车上坐位夺去了;对于一个人怎样能够这样容易不客气,我不大高兴。我们彼此交谈;我因你的和善与朴质,很喜欢你。二十七日我见着你已经是很快乐了。我于是向你提议,改用你的马车,使我可以和你相伴。我徐徐相信有些人赞美你为可爱的妇女,他们是对的;我在这一日觉得我们的距离较从前短些了。…二十八日我以郑重的仪式第一次访问你。…当我回家之后,我觉得你和我如旧相识一样。我对于当时在你房中的两位男子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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