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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近二百年名人情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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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安静些,并且对于千百种无关紧要的事闲谈起来了。谈到购买和器具,那位男爵说,他察出我们风俗的腐败,而国民的嗜好减少也影响到每种秘密器具(Geheimmobel)的数量上去了。反之,我说,我看见只有一桩事,就是,人们现在恰和从前一样恋爱,并且必须多写一点情书。有一位德特(d'Ette)姑娘从前和天使一般美丽,但她除掉一个活跳的小鬼的精神外,别无余物,她答道:要真正恋爱,人们现在是太放荡了。我说,从前人们比现在更加纵饮,赌博也不见得少些,他们打猎,骑马,放枪,踢球,住在家内,有一小群朋友,光顾旅社,不准青年人加入好的集会,至于青年女子差不多是离群独处,即母亲也不甚见客,男子在一边,女子另是一边。
现在人们杂处,让十八岁的青年加入集会,赌博在乎消遣,居住各别,小孩们同睡在一个房间,大人各有特别的房子。生活是分成两种职务,即风流与职业。人们或者是和他们的受保护人或是和他们的爱人在他们的房间或屋子中共同生活着。
你只试想一想,一个民族忽然普遍地倾向音乐,从前人们的确没有做过这许多著作物,唱过这许多谬误的歌词,演过这许多不好的戏曲,可是一切具有著作或表演才能的人也必定因此表现出来;从前人们从没有听过如此好的音乐,唱过如此好的歌词,也从没有计划出如此美的音调。现在是实际的应用。风流的精神既是普遍的,现在比从前或者更淫荡,虚伪,不道德;可是也更靠得住,更诚实,更多高贵的结合,更多爱情,更加体贴,更多历久不变的热情。因此生长出来的人是热烈地爱人,热烈地被人爱,爱人的十分热烈,被人爱的也十分热烈。其他每种事情也是如此受支配的,人们对于事情的关涉愈多,那么,使他们得到好处的愈多,使他们得到坏处的也愈多。
当立法者公布一种法律,有什么结果呢?他使五十个坏人有犯法的机会,十个好人有守法的机会。那十个好人将因此更好一点,那五十个人将因此更坏一点,而人类也将获得一点谴责和赞赏。为人民立法,就是指将他们对于好的和坏的活动力提高起来,就是指——如果可以用这样言语表现出来——鼓励他们达到大犯罪和大善行的境界。…你试想在我们中间有一个人敢于危害王子的生命,他被人捉住,受过裁判,用铁钳子擒着,用煮沸的铁水去灌注,绑在伸肢刑架上,然后用马分死。人们将可怕的判决词念给他听,并且听他讲过话,于是冷清清地说道:“这一天将很苦啊!”我即刻就幻想着,在我的旁边必须有王侯这一类的一种心灵存在着,他应一种普遍的或个人的大利益的要求,毫不变色地牺牲着。怎样呢!犯罪当具有一种热忱,这是美行所不能达到的么?世界上不是只有一…点东西即美行——能够发出一种真正的和恒久的热忱么?在美行这个名称之下,我是指——这是你很能领略的——光荣,爱情,爱国心,总之,指伟大心灵的一切动机。此外,那些要作惊天动地举动的人是被毫不为他们所主宰的原因所推动,有些人投入光荣的一边,有些人投入不光荣的一边。谁为我们创造我们的命运呢?谁发见将来呢?
…
一七六○年十月十五至二○日于格兰瓦尔
注:
1、狄德洛(1713…1784年)为法国著名的哲学家,瓦兰是他的妻子。
2、德尼·狄德洛(也译狄德罗Denis Diderot,1713…1874)是18世纪法国启蒙思想家索妃·瓦兰(Sophie Voland)乃其妻。
威兰德致索妃·拉洛书
我最宝贵的朋友,请你不要抱怨你自己和你的理解力。因为你常是这样做,所以表现这种抱怨不是合情理的。我希望我一切均完善的爱人不要为一种可避免的缺点的一切阴影所笼罩。我现在再提起我时常向你说过的真实话。你具有一种很可爱的心灵,我想不出还有更有价值的心灵来配合你的美丽的身体,使之活泼无比。锻炼身心,尤足以增加你的美丽,法国一切女子将因你而减色。我的爱人的相片远胜于洽特列(Chatelet),巴息(Bassi),和高特隙丁(Gottschedin)等等的相片,我在精神上是何等欢喜埃我最亲爱的心灵,你因爱我,用功作德洛(Dero)传,并且作得十分正确,恰和我对于德洛的完全丹心赤胆所欲言的一样,我的感激你是无穷尽的。那些精美的观察与批评…你知道很切当地运用那些观察与批评…予这种作品以一种很大的装饰。我的最亲爱的心肝,你快些起程前来,…我将再张两臂欢迎你。
《救世主》第四第五诗歌,我将亲自带给你。此中对于爱情有一种无限美丽的描写,恰和我们的一样,只是那爱人的心表现得十分鲜明,相形之下,不免使我的心很暗淡几分了。
我确知克洛布斯托克(Klopstock)君发生恋爱,我相信他的爱人和你很相似,不过没有你那样完善。所以在我们四个人中恰恰是相反的。我对于克洛布斯托克君卓越的特质是相形见绌,毫无疑义,而他的爱人对于你也正是如此。为使我克洛布斯托克君的爱人完备起见,上天给她一个胜过她的爱人,为使我快乐起见,上天允许我爱我的索妃,我的索妃是样样胜过我的。这不是分配得很适当么?
我对于你给我的德洛精美的相片,德洛无比的著作,和那很好的小说,再谢谢你。我以最体贴的敬意向你的玉手接吻,并且请你对于我的作品加以原谅。我太趾高气扬,我不能好好写出德洛一点精美的思想。请你不断地使我快乐,一直到我不爱你和不崇拜你为止。然这两桩事都是不可能的。我向你接吻千百万次,我永远是你的。…
一七五二年
注:
威兰德(1733…1813年)为德国著名的文学家,他虽甚爱索妃·拉洛,但后者另有所眷,不过终身和他做朋友罢了。
威兰德也译维兰德,全名为克里斯托夫·马钉维兰德(Christoph Martin Wieland,1733…1813 ),德国著名文学家。SophieLaroche也译索菲·拉洛。
宽里格致雷心书
你生平对于一个叫做拉特斯多尔夫(Rattesdorf)的村子未曾听见说过。我们此时在这个村中几乎坐了二十四点钟,谁又知道我们不再停留四个二十四点钟。此事和梅恩河(Der Main)是否留阻我们有关系。就它现在的情形讲,即使我们要冒险,也不能渡过去。——我们此次出游,遇着这许多阻力,又加以种种困难和危险,这是我有生以来未曾经过的。我们没有遇过的事变想也不多了。在三十六点钟之内,我们坏了两个新车轴和两个车辕;人马一同驰驱,经过邱林与濠沟,我们眼见除最可怕的死以外,别无救星,到末了他们要再经过一条深沟,一匹拖车马的力绳断了。这是我们最大的幸运!
因为他们因此失去过濠沟的力量,我们回转到另一岸边去,农民急来相助,他们也幸而有此。昨天两匹马都倒在车子前面;我们为了第一匹马停留四点钟,想尽方法去救它,都是徒劳无功;它毕竟只可供近村屠夫的宰割。然此事对于约里克(Yorik)竟成为一出拿手好戏了。御者是一个奇人。忠厚和愚蠢都达到极点。“啊,上帝呀!啊,上帝呀!”这就是他在四点钟之久所说的话,同时他继续工作,要使那匹马站起来;可是那马毫无气力,他虽将马略扶起一点,马即刻又倒在一边,在这当中他却有百数十次丧失生命的危险。我在一条路上叫道:“不要发癫了,马是坏了,你们还要使自己受些苦楚么?”“唉,什么!”他总是这样回答我,“我的马既到了这个样子,我也会这个样子,世间总只是如此的。”我说他应当继续驱车前进。——“不,当我的马还有希望时,你就是用棍打我,我也不离开它。”这桩事他也是真正做到的。就是当那马已经死去的时候,我们还必须允许他将死马放在车轴上,用另一匹马慢慢拖走,在近村中取得秆与草。秆是遮盖死马的,至于草呢,是预备于死马再活时,给它吃的。我很可怜这个人,因为他完全劳顿了。当我们前进不到一刻钟,第二匹马也跌在水中间,这不幸的事件现在竟达到极点了。这一匹马他倒也救起来了,因为可巧近处有些人来帮助他。但我们自己的情形却很坏。我们固然出了水面,然我们的车子跌在水内,那匹马不能将其拖上来。我们必须向着一个乡村走四十五分钟的路,而路途泥滑,跋涉为艰,我至今还不解我是怎样走过来的。我每走一步,我的腿必须用力从烂泥中拔出来,天又下雨,身上竟没有一根干纱。当我们再坐在车上的时候,我向我的马车夫说:“我们今天所遭的灾也足够了。”他答道:“上天保佑呀!”可是“上天保佑呀”这句话不验,因为我们还须涉水三次,车中每次都有水浸入。末了一次,水甚深,所有后面车箱的一切东西都湿了。将这些东西晒干就是我今天的职务。所以我和你共过的几天快乐日子又这样消失了。不,看见你十分康健,使我心中非常愉快,这一点足以胜过一切不幸事件而有余。自从那时起,我快乐并且活泼多了,即在一切困难之中,我也没有一刻是颓丧的。——我单写这些给你,因为我离去汉堡(Hamburg)时不像现在一样安逸。…我的最好的朋友,我祝你好!我是全心倾仰你的,我是你的宽里格。
一七七二年二月二八日于拉特斯多尔夫
写日期之际,忽然忆及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很快乐地度此生日。
注:
宽里格为德国最著名的文学家雷心(1729…1781年)的妻子。
雷心今译戈特霍尔德·埃弗赖姆·莱辛(Gotthold Ephraim Lessing,1729…1781),是德国启蒙思想家、剧作家、文艺评论家;Eva Konig可译为伊娃·宽里格。
雷心致宽里格书
我的爱人!你很可以看出我的坏习惯没有改正。当我的脑子里面充满了幻想,我的心中充满了怨恨时,我对于只有几分亲爱的人们绝对不能写信,这也不是属于我的好习惯当中的。可是我对于我最好的女友必须有一个例外,这或者是她所要求的。她的要求是出于极大的善意,我与其表现为辜负此善意,毋宁表现为不认识此善意。然她知道我的心中感觉不快,已经多于我认识她自己的心怀开展,这就够了。…我的爱人,我要是早些写信给你,那我不独不能免去你的挂念,还要真正增加你的挂念。现在我已经开始觉得爽快些,然在八天之前,每一个字足以向你泄漏我的心境是陷于何等不幸的状况中。我患忧病,比我曾经自信的为剧,唉,我不能再隐瞒了。我从经验中看出我的忧病到少是病根不深,这是足以安慰我的唯一事件。因为当我一经从这可恶的愁城中抽身出来,打入人丛中间,便要好一些时候。我于是向自己说:为什么久滞在此可恶的愁城中呢?我倘若是屋脊上的麻雀,我已经千百次飞去了。…自八天以来,我必须插在人丛中。当新年时,我在布闹施维格(Braunschnweig),居宫廷中,我曾经做些醃鱼和赶骡子的事体,这些事要是做,真正没有益处,要是时常抛掉不做,又有一点害处。…我此时所具的唯一愿望是…唉,我的爱人啊,你很知道这种愿望!你和我不应当再过快乐的年么?…上面这种思想袭击我固甚频繁,不自我本月六日参预插洽利阿斯(Zacharias)的结婚为始。要我欢忻鼓舞,颇不容易。但是毕竟有一个榜样把我打动了,我变为欢忻鼓舞了,因为大家都是如此。你认识插洽利阿斯,可是你要能想像这是何等一种冠冕堂皇的结婚,就难了。一事也不缺少,有二十种东西是没有人曾经梦想到的。…我们一直闹到第二天,除掉新娘和新郎以外,没有人上床睡觉。…我的爱人,我祝你好。我几乎没有地方向你说我本来不当再向你说的话。我爱你是超过一切的,我在思想中每天拥抱你至千百次呀。
一七七三年一月八日于瓦尔混布特尔
(Wolfenbuttel)
注:
宽里格为德国最著名的文学家雷心(1729…1781年)的妻子。
雷心今译戈特霍尔德·埃弗赖姆·莱辛(Gotthold Ephraim Lessing,1729…1781),是德国启蒙思想家、剧作家、文艺评论家;EvaKonig可译为伊娃·宽里格。
卢梭致索妃·黄德托伯爵夫人书
索妃,你来罢,我好使你的不正直的心受些痛苦,我好用我现在铁一般硬的心对待你。你把我的理性,体面和生命一齐夺去了,我为什么要爱惜你呢?你使我过的日子竟至不能忍受,我为什么要让你过平安的日子呢?唉!你要是不用致命的暗箭来杀我,但用一把剑刺入我的心头,那你的残酷不知要少多少倍!你看一看我从前是怎样,现在又是怎样?你看一看你使我跌下来到了什么程度。当你允许听我的话时,我是一个超人;自从你抛弃了我,我是人类中一个最不足轻重的人了。我已经丧失一切理性,一切理解力和一切勇气了。总说一句,你把我的一切东西都夺去了!你怎样能够决定毁弃你自己的工作呢?你怎样敢认你从前以善意要求和敬仰的人为无价值呢?唉!索妃呀,我确切告诉你,你对于从前所要求的朋友,现在不要羞与为伍。在你自己的体面上我要求你对我清算一下。我不是你的财产么?你没有拿住我么?这是你不能否认的,我既是属于你,所以至少也配得上说我是你的。你试回忆往日的欢乐,这是我在我的痛苦中永不能忘的。
那使我获得第二种宝贵生命的无形无影的烈火再予我的心灵和意识以少年时代的全部精力。我的感觉的热火驱策我投入你的怀中。你的心虽充满了另一种爱情,然我心中的热情常常打动它!你在那瀑布旁边的小亭中也常常向我说:“你是我的脑子中所仅能想像到的最体贴的爱人。不,从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富于爱情的!”从你的口中发出这句口供,我是何等胜利啊!唉,这是真实的!我很热烈地要求使你觉得这种热情,这是值得你感觉的,我并且要以这种热情引起你的同感,然你现在竟这样反悔了。但是你为什么使自己受非难呢?你的过失在那里呢?你的忠实因那种温和手段一那是使你的心和感觉冷淡的…所受的危险到什么程度呢?你因许多理由能够知足之后,为什么改变态度呢?…不再做你的朋友么?亲爱的和令人魂消的索妃啊,生存在世而不复恋爱,这是我的心所能堪的么?你既将甜蜜的友谊带子结在爱情的岩石上,我的心怎样能够和你分离呢?我现在诉诸你的良心。你亲自看见这种精神错乱,这种眼泪,这种失魂,这种热烈的胡作乱为,这不是一个人特别生成的,这是你引起来的,请你说一说,我是已经浪费了你的眷爱现在应该失去这种眷爱么?唉,不啊!这种眷爱引起我心中一些体贴的恐惧,你很残忍地利用这些恐惧对我完全否认这种眷爱了。我承认我是满腹爱情,较胜畴昔一千倍的,然我对于你是更谨慎,更顺从,并且很小心地避免用片言只语侵犯你。
你的好心肠…它看见我在你的面前发抖…怎样能够决定用我的热情做武器来抵抗我自身,并且使我…我本应该快乐的…陷于悲惨之境呢?
你的好意的第一种代价是教训我由爱情的自身去制服我的爱情,将爱情在我心中所引起的最热烈的愿望牺牲着,并且在你的安宁之下毁灭我的幸福。我既不愿回忆在你的花园中出现的事,也不愿回忆在你房中所发生的事。然为表示你的艳丽如何使我沉醉,如何使我必须获得你起见,请你回忆阿利辟堡(Olympierberg)之役,请你回忆用铅笔在一株橡树上所写的话语。…当那宝贵的刹那间,凡一种纯洁的爱情在世界上所能够给予的好处,你已经都献给我了。从那时起,我非常珍视你,致我不敢再希望以你为牺牲去求快乐。你的方面一次唯一的推却曾经使一种不合理的狂热销沉下去了。…有一个人热心于你的荣誉,不减于你自己,从新将你的好感送给他罢,这是不会伤害他的。我对于你和对于我自己不求饶恕:凡你在我心中所引起的一切愿望,我自己加以谴责。我要是仅在制胜自己,那么,也许已有了胜利的光荣,并得到必需的力量了。可是心所钟爱的人一旦见弃,这不是一颗易于感动的心所能忍受而不致失望的。胜利如非出于自由意志的,那胜利的一切价值便消失了。要我康健,只能在我单向我的热情奋斗之时。我咎有应得,这是我很感觉得到的,可是我一想起你不要任咎,辄引以自慰。…啊,索妃呀!自从那甜蜜的刹那间以后,便永远被拒绝,这种思想对于那怀愁抱恨的人是太可怕,他是不能和你一致的。什么呀!你的电光般的眼睛和那使我万分心醉的美丽的羞态,永不复送入我的眼帘么?我永不复能接触那天上的云雨,那捷过电光,毁灭一切的情火。啊,形容不出来的刹那间!什么心,什么人,什么上帝能够感动你并且抵抗你呢…一七五七年六月于亚伦密达格(Eremitage)二我的亲爱和有价值的朋友,你来这里听一听爱你的人的声音。这不是——和你所知道的一样——一个可怜的引诱者的声音。我的心在愿望上如果有什么错误,那我的嘴从不企图认我的错误为正当。那隐藏在诡辩中的推理是不能替错误掩护的。那遗羞人世的恶行在道德这个神圣的名义之下是销声匿迹的。信仰,光荣,和神圣的真理在我的言谈中从不受诬损,我既不用有体面的名词来掩饰我的缺点,所以我没有让正义从我的心中消灭下去。我时常使这颗心张开去受聪明的教训,这种教训是要你从我这里领略的。现在轮到我来了。
啊,索妃,我一方面是在补偿你的照顾的代价。你既已保障了我的道德的心灵…这心灵对于你是宝贵的所以我愿意以那也许为你所尚未认识的道德去充实你的全部心灵。
我幸而深自爱惜,从不使我的笔墨和口舌投降在说谎之下!因此我觉得我替你做真理的机关,不是不配的。
你如果将你灌注给我的感情置诸义务和理性之下,那你对我便已行使了一种最大的和最高贵的权力,这种权力是美丽和聪明的天所给予的。不,索妃啊,像我的一种爱情只能够由它自身去克服它。…请你回忆这个夏季快乐美满的日子,那是何等欢畅,唉,但也是何等短促,那是很值得长久回忆的。请你回忆我们在树阴深处的小山上屡次幽静的散步,那世界上最小的山谷将自然的全部宝藏横在我们的眼前,好像是要使我们厌恶虚伪的和所谓生命的宝贝。试想一想那宝贵的谈话,我们的心曾因相互的信赖,减少了我们的痛苦,在那谈话中你使天真烂漫的宁静充满在最甜蜜的感情中,至于这种感情是人的一颗心儿可曾遇着的。如没有同一维系物固结起来,没有同一火燃烧着,我不知道那一种神圣的火把我们燃烧着,使之兴奋,并且让我们一致渴想那不可知的宝贝,我们是生成得共同来尝那宝贝的。
此等书信不是为公开发表而作的,如果没有你的允许,永不得使之见天日,这是用不着我向你提及的。然一旦情形允许你这样做,则我和你结合的目的的纯洁将怎样使舆论和缓起来。你我的姓氏在书中虽不应当指出来,然你我的姓氏不会为那些妒忌我们的人所轻蔑;可是在我一方面,不独不因此屈辱,并且更骄傲些,当我表示我是怎样敬仰你,我当取得更大的敬仰。至于你呢,可爱的索妃,我希望——你为获得光荣起见虽用不着我的介绍——全世界的视线悉集于你的身上;我希望全世界对于我从你的品质的优美上所期望的,加以注意,以引起你更大的勇气和精力,这种期望要在公众的眼前实现出来。人家将说,在我的同情和注意上,特别是对于妇女,是不浪费的,人们对于那完全彼此相似的东西,更要加以考验。索妃啊,我以我的名誉委之于你,当可能的时候,你要维护那些高贵的人们给予我的光荣!人家一旦看见你并且忆及我,你当使人说:“斯人爱德义,是配得上她的!”一七五七年于亚伦蜜达格
注:
卢梭(1712…1778年)为法国最著名的哲学家和文学家,即有最大影响于法国大革命的“社会契约论”的作者。
他钟情于索妃·黄德托伯爵夫人,但后者爱上了圣柏特(de Saint Lambert)侯爵,使他大失所望。同时他对于自己的妻子特列斯没有精神上的结合以致陷于痛苦之中。
卢梭全名让·雅克·卢梭(Jean Jaques Rousseau,1712…1778) ,法国著名哲学家,文学家和教育家,18世纪启蒙代表人物之一,Sophie也译索菲。
卢梭致其夫人特列斯书
我的亲爱的朋友,在我们这二十六年的结合中,我只在求你的幸福中去找我的幸福。我聚精会神之处就在努力使你快乐。在我最近的行动中你已经看见…这虽不是我的义务所在…我对于你的荣誉和对于你的幸福是同样珍视的。然我觉得那结果和我的眷念你并不一致,我眷念你的地方多于你诚心接受的,真是言之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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