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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布兰森自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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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理查德·布兰森自传
作者:'英' 理查德·布兰森
内容简介:
“你将来不是囚犯就是百万富翁!”这是老师给少年时期布兰森最中肯的评语!
本书是理查德·布兰森爵士有趣的回忆录。您可以从中看到理查德·布兰森怎样从四美元起家发展到现如今拥有庞大的维珍集团。从《学子》杂志到维珍唱片在到维珍航空,他的维珍帝国无处不闪耀着热情和挑战。
本书包括了“9·11”事件对维珍集团的影响、布兰森对伊拉克战争的观点、维珍蓝天航空公司的崛起和维珍移动公司的上市。您从中可以发现维珍是怎样进入美国国内民航市场的,以及他为什么要建立慈善机构维珍联盟。一如既往,理查德爵士对挑战的渴望没有熄灭:他讲述了“维珍大西洋环球飞行者”号创造的世界纪录,以及维珍银河公司准备开启商业太空旅行的新时代,将维珍带到最后的边疆。它们都让人激动不已。
本书记录了理查德爵士独特的故事,他个人的生活哲学,维珍品牌和业务。
它是一本世无其匹的自传。
正文
序言 管他呢,放手一搏吧!
1997年1月7日,星期二
摩洛哥
凌晨 5:30
我比琼先睡醒,就坐了起来,马拉可奇的扩音器传来召唤回教徒们前去祈祷的喊声。仍然还没给霍莉和山姆写信,我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开始给他们写信,以防万一我回不去。
亲爱的霍莉和山姆:
人生无常,如同梦幻。享受每一天吧,前一天我们还活蹦乱跳,第二天这一切却可能荡然无存。
你们都知道我渴望生命活到极致。在过去的46年中,我有幸和许多人一起生活;我爱人生的每一分钟,尤其热爱同你们和你们的妈妈在一起的每一秒钟。
许多人认为我们这项冒险愚蠢之极。以前,我深信是他们错了,凭着过去在太平洋和大西洋的冒险中所学到的一切,我们将有一个安全的航程,我也能克服种种危险。可是现在很明显,事实证明我错了。
然而,除了将不能和琼一起照顾你们成长,我对于人生了无遗憾。现在你们一个15岁、一个12岁,各有性格,琼和我以你们为傲。有了你们这么体贴、温和、精力旺盛、甚至有点儿鬼精灵的宝贝儿,我们还求什么?
坚强些,我知道这不容易,但是我们曾一起度过了欢乐岁月,谁都不会忘记我们以前共有的好时光。
让你们的生命也活到极致,享受每一分钟,热爱并照顾妈妈,就像她是爸妈两个人。
我爱你们。
爸爸
我把信折好,放进口袋,穿好衣服准备出发,俯身拥抱琼。此时我清醒而紧张,她在我温暖的怀中沉睡;霍莉和山姆也溜进房间,一家子抱在一起。
随后琼和霍莉陪我与气象专家马丁谈话,山姆则同堂兄弟们窜了出去,去起飞地点捣腾我不久后将环绕地球的热气球。马丁认为进行飞行没问题,我们恰逢5年来最好的天气。接着我打电话给蒂姆·埃文斯医生,他正和第三驾驶罗里·麦肯锡在一起。坏消息传来了:罗里不能飞。他染上了轻度肺炎,如果他在飞行舱待上3个星期,那么病情将急剧恶化。我立刻打电话给罗里,约他吃饭安慰。
早上6:20
当罗里和我在餐厅碰面时,这里空无一人,24小时跟踪起飞的记者们都去起飞地点了。
罗里和我拥抱在一起,我们都流泪了。罗里不仅是这次热气球飞行的第三驾驶,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俩最近一起作了好多买卖。就在我们来摩洛哥之前,罗里还在我的新唱片公司V2入了股,还投资了维珍服装和维珍娱乐。
“别担心,”我告诉他,“我们有亚里克斯,他能轻松地做你的工作。我们可以和他飞得更远。”
“认真些,如果你们没有回来,”罗里说,“我将继续你们的飞行。”
“好的,非常感谢!”我神经质的笑起来。
亚里克斯·里奇已经到了起飞地点,正在和佩尔·林兹兰德一起让飞行舱准备好。佩尔·林兹兰德是一个热气球飞行的老手,是他向我介绍这项运动。亚里克斯则是一位很棒的工程师,由他设计了这个飞行舱。在此之前,没人能成功地建造起一个让热气球停留在急流层的飞行系统。虽然前两次飞跃大西洋和太平洋的飞行舱也是亚里克斯设计的,但我跟他仍旧不熟,现在想深入了解也太迟了。尽管没有经过任何飞行训练,亚里克斯仍勇敢地决定与我们同行。如果飞行中一切顺利,我们有大约三个星期密切了解并相互了解。
与我上次横跃大西洋和太平洋的热气球航程不同,除非必要,在这次飞行中我们将不补充热气:气球内核灌注的氦气会让我们飞行。佩尔的计划是在夜间加热内核周围的空气,间接使氦气保持恒温,否则氦气内核遇冷将收缩、变重,以致坠落。
琼、霍莉和我手牵手紧紧拥抱,出发的时候到了。
早上8:30
沿着泥泞的马路开车去摩洛哥空军基地时,我们同时发现,在满是灰尘又下垂的棕榈树林间,一个珍珠般的纯白色球体圆屋顶赫然醒目,好像昨夜新冒出了一座清真寺——那就是热气球。
它是那么高傲和廋长,每个人都被空中这个巨大而闪亮的白色热气球迷住了。
早上9:15
热气球四周是警戒线,周边的栏杆旁人山人海。机场人员穿着了潇洒的海军兰制服整齐排列;在他们前面是披白色披肩的摩洛哥传统舞女,她们不断地欢叫呐喊;接着,一群穿着传统柏柏人服装的骑士们挥舞着古董枪,疾驰而来。一瞬间我以为他们会开枪欢呼,然后刺穿气球。佩尔、亚里克斯和我巡视飞行舱,最后一次检查了整个系统。太阳快速有力地升起,氦气内核开始膨胀。
早上10:15
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检查,我们整装待发。最后一次与琼、霍莉、山姆拥抱,我被琼的定力所惊呆;霍莉这四天来一直陪着我,她也表现得完全能自持。我想山姆也一样,但是他终于流出了眼泪,拖住我,不让我走,我几乎要和他一起哭起来。我永远不会忘记他拥抱我时依依不舍的悲伤。然后,我跑过去同父母告别,妈妈塞给我一封信,“六天后再打开。”她说。希望我们能飞到那个时候。
早上10:50
一切就绪,得进飞行舱了,我突然犹豫不决,不知何时何地才能再踏上坚实的大地。没有时间考虑了,我从舱口钻了进去,坐在摄像机边,佩尔坐在主控台前,亚里克斯则在舱门旁。
早上11:19
10、9、8……7、6、5……佩尔开始倒计时,我一边调试摄像机,一边飞快地检查降落伞安全扣,努力不去想这个悬挂在头顶的巨大气球和那六个绑在飞行舱四周的大燃料罐。
4、3、2、1……佩尔拉下操纵杆,松开锚链,我们平静而快速地升空,清晨的微风吹拂,我们飞过了马拉可奇。
紧急逃生门仍开着,我们向下挥手,马拉可奇的每一个细节展现在我们下面:粉红色的四方城墙,巨大的中心广场,绿油油的村庄,藏在高墙下的泉水。升到10,000英尺时,气温变低,空气稀薄,我们关上舱门,从此我们得靠自己了。
刚过中午,我的第一份传真就来了。“哦,天哪!快看看!”佩尔递给我,上面写着,“请注意,燃料罐的连接器是锁着的。”
这是我们所犯的第一个错误。连接器应该打开,这样当我们遇上麻烦下沉时,我们才能抛下一个一吨重的燃气罐以减负。
“也许我们就犯了这么个错误,还没那么糟糕,”我想抚慰一下佩尔。
“没问题,我们可以下降到5000英尺,然后我再爬出去开锁,”亚里克斯说。
但是白天下降是不可能的,因为太阳正给氦气加热;唯一的捷径是放掉氦气,可氦气一旦放出就没法儿补回。我们不能失去任何氦气,只能等到夜晚来临再说。我们不知道热气球夜间飞行状况,燃气罐又被锁住,一切都不可捉摸。
飞行保持平稳,阿特拉斯山脉的景观令人振奋,锯齿般白雪皑皑的山巅在阳光下晶莹发光。飞行舱装满了补给,足够我们用18天。
麻烦又来了,除了没解开燃料罐,我们还忘了带卫生纸,所以我们只好用传真纸来方便,我的摩洛哥肠胃害我得不时的凑在传真机前苦等传真。
抵达阿尔及利亚边境时,我们再次遇险,阿尔及利亚当局警知我们,我们正向其最大的军事基地北岔飞去,“你们不能,重复一遍,你们不能未经允许进入该地区”,传真机显示出以上信息。
我们别无选择。
我用花了两小时用卫星电话同飞行控制人以及好几位英国大臣谈话,最后,在摩洛哥曾帮我们解决所有起飞问题的摩洛哥总督安德烈·阿苏雷再次成为救星,他向阿尔及利亚当局解释我们已无力改变方向,而且我们并未携带高倍摄像器材。他们总算接受这个说法,事态和缓。
好消息传来时,我正在航行日志上纪录。忽然我发现山姆手写的短信,还用透明胶带绑在本子上,上面着:“爸爸,我希望你一切顺利,一路平安。非常爱你的儿子:山姆。”回忆起他头天晚上避开我溜进飞行舱,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
下午五点之前,我们仍然飞行在3万英尺的高空。佩尔开始给火炉点火,给气囊加热。虽然我们烧了一个小时,但是六点刚过,热气球开始不断地下坠。
“理论出了问题。”佩尔说。
“怎么?”我问。
“我不知道。”佩尔继续往火炉加燃料,但热气球仍在下降——已经下落了1千英尺,接着又是五百英尺。太阳落山后,越来越冷,很明显,氦气缩成一团,死沉沉地吊在我们头上。
“我们得扔掉压舱物,”佩尔说,他吓坏了,我们都一样。
压舱物从飞行舱卸下去,从摄像机上看,就向扔炸弹一样。我有种恐怖的预感,这才是灾难的开始。这个飞行舱比上次飞越大西洋和太平洋的要大,但是它仍是挂在热气球下的铁盒子,靠天气和气流支配我们的命运。
暮色降临,扔出压舱物后,我们平稳了一会儿,但接着热气球又开始下降,这次下降得更猛,一分钟内就下坠了2000英尺,下一分钟又是2000。我耳内轰鸣、肠胃翻腾、肋骨挤压,只剩一万五千英尺高了。我力图镇静,盯着摄像机和高度计,飞快地盘算种种可能——我们必须丢掉燃料罐。但是这样一来,这趟旅途也将宣告结束。
黑暗中的阿特拉斯山脉上空,我们正在恐怖地坠落,落地后会摔得粉身碎骨,每个人都屏声静气,我紧咬嘴唇。
“照这样下降的速度,我们只剩七分钟。”我说。
“好!”佩尔说,“打开舱口!降压!”
在12,000英尺时,我们打开舱门,继续下降到11,000英尺,冰冷的空气几乎吞噬我们,飞行舱继续减压。亚里克斯和我开始疯狂地扔东西:食物、水、油罐,任何不属于飞行舱的东西,我们还扔出了一大堆钞票,除了我们自己。5分钟后,气球不再下降了,没有必要继续扔了,我们似乎保住了性命。
“还不够!”我说,此时我发现高度计掉到9千英尺。“燃料罐必须扔掉。”
幸好是亚里克斯亲手建造了飞行舱,他清楚知道如何开锁。恐慌中我忽然想到,如果是罗里而不是亚里克斯在舱内,我们除了跳伞逃生,再无他路了。
黑夜笼罩在阿特拉斯山脉上,头顶的燃烧器咆哮燃烧,刺眼的火光照亮了我们。
“你以前跳过伞吗?”我朝亚里克斯喊道。
“从来没。”他说。
“这是你的开伞索。”我边说边将伞索扔给他。
“7000英尺,还在下降,”佩尔喊着,“现在6500英尺。”
亚里克斯从舱门爬向飞行舱顶端。难以确定我们下降的速度,因为我的耳朵现在全堵住了。如果锁冻住了,亚里克斯打不开燃料罐,我们就只有往下跳。
只剩下几分钟了,我抬头看着舱口,演练逃生步骤:一手搭舱门,甩开大步,投入黑暗神的怀抱,我的手本能地摸向降落伞。佩尔紧盯着高度计,数字下降得飞快。
四周一片黑暗。只剩6000英尺——不,5500英尺!
如果亚里克斯在上面再呆1分钟,我们将落到3500英尺。
我把头伸出舱外,亚里克斯在飞行舱顶忙碌。下面漆黑一片,寒冷刺骨,底下深不可测。电话和传真机铃声大作,地面控制中心一定弄不懂我们在折腾什么。
“解决一个!”亚里克斯对我们大叫。
“3700英尺!”佩尔说。
“又一个!”亚里克斯说。
“3400!”
“第三个!”
“2900!2400!”
现在跳伞可太晚了,如果我们这时跳出去,扑面而来的山峰会把我们撞得粉身碎骨。
“快进来!”佩尔嚷道。
亚里克斯从舱口爬回,我们紧紧抱在一起。佩尔推动操纵杆松开一个燃料罐,如果失败,我们就会在60秒内完蛋。
燃料罐掉了下去,热气球忽地停了下来,如同电梯坠地,我们都倒在座位上,我的头都快缩到肩膀里去了。然后热气球开始上升,我们看着高度计:2600,2700,2800……
总算安全了,10分钟内我们攀升到3000英尺,热气球重新回到了夜空。
我跪在亚里克斯旁,抱住他。
“感谢上帝,让你和我们一起飞,”我说,“没有你,我们死定了。”
有人说临死的人死前几秒钟将回顾自己的一生。对我而言却不然,当我们飞坠而下要变成阿特拉斯山脉上的火球时,我所想的就是如果我能逃生,我将永远不再尝试。当我们回升到安全地带时,亚里克斯告诉我们一个故事,说一个富人准备游过英吉利海峡:他走到海岸上,支起折叠躺椅和放着黄瓜、三明治、草莓的桌子,然后宣布他雇的人现在将替他游渡海峡。那时候,听起来像是个好主意。
整整第一个晚上,我们努力控制热气球,突然之间它开始莫名其妙地持续上升,没有任何明显原因——直到最终发现,仅剩的燃气罐中有一个正在流失。黄昏来临,我们准备着陆。下面是阿尔及利亚沙漠,一个正处于内战的国家。
这个沙漠不像我们在《阿拉伯的劳伦斯》中看到的那样——热风吹袭金黄色的沙丘,裸露的大地赤石遍布,如同巨大的蚁穴,绵延不断的瓦砾地带像火星那样贫瘠。亚里克斯和我坐在飞行舱顶板上,被沙漠的黄昏景观深深地震撼:拂晓的沙漠,缓缓上升的朝阳,渐渐温暖的白天无比珍贵。看着热气球的阴影滑过沙漠,很难相信这是昨天深夜几乎要坠落在阿特拉斯山脉上的同一架奇妙机器。
当我们要落地时,亚里克斯叫喊道:“前面有电线!”
佩尔回答说我们是在撒哈拉沙漠中,不可能有电线。“你一定看到海市蜃楼了!”他叫骂道。
亚里克斯坚持要他上来亲自察看——哈哈,我们成功地撞到了撒哈拉沙漠中唯一的电线。
即使在这不毛之地的沙漠上,着陆后的几分钟内就我们就见到了生命。一群柏柏部落的人在打造岩石,一开始他们同我们保持很远的距离,我们准备给他们水和剩下的食物时,武装直升机的巨大轰鸣声从天而降,他们一定用雷达跟踪我们。他们一出现,柏柏人就迅速消失,两架直升飞机靠近我们着陆,卷起一阵阵沙尘,很快一群手握机枪、面无表情的士兵包围我们。
“阿拉,”我试探着说道。
刚开始他们移动不懂,但是很快就好奇地围上来。我们向他们的长官展示了飞行舱,他对剩下的燃料罐十分惊讶。
但我们站在飞行舱外时,我忍不住从这些阿尔及利亚士兵的角度来看我们的热气球。涂成了鲜红黄色的燃料罐上漆满了维珍航空、维珍理财、维珍房产和维珍可乐的宣传标语。我们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维珍能源饮料”的标语赫然在目:
“谣言止于智者,维珍能源饮料绝非春药!”
——幸好这些虔诚的穆斯林战士中没人懂英文。
遥望红色沙漠,回想起阿特拉斯山脉揪心的灾难,我再度发誓我将永不尝试热气球飞行。与此矛盾的是,潜意识我知道只要我一回到家同其他想环绕地球的热气球迷交流后,我会再次启航。这是一项无法抗拒的挑战,现在它如影随形,深植我心。
很多人常问我两个问题:你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从事热气球飞行?以及维珍集团将往何处去?
在某些方面,这个涂满各种维珍标语、陷落在阿尔及利亚沙漠中的热气球之旅,回答了这些问题。
我知道我还会尝试下一次热气球飞行,因为它是硕果仅存的几个极限挑战之一。每次克服了飞行的恐惧,我就会再度充满信心,坚信自己能吸取教训,成功地完成下次飞行。
维珍集团将止于何处这种大问题难以作答。我不喜欢用学术的口吻(这也不是我思维方式), 于是写下这本书来回放维珍如何一路走来。如果你仔细地阅读这字里行间,我希望你将理解维珍集团的远景所在。有些人说我对维珍的理念打破了所有的成规,它过于五花八门;另一些人则说维珍将成为这个世纪的主导品牌之一;还有一些人写出条缕细分研究它的学术报告。而对我而言,只不过拿起电话去做罢了。
多次的热气球飞行和我所创立的形形色色的维珍公司,这一系列不间断的挑战都源自我小的时候。这本书是我个人自传的第一部,涵盖了我前 43 年的生活。在阿特拉斯山颠濒临死亡,我觉得我应该写下这本书,以防万一我的守护天使在下次行动中弃我而去。这 43年的生活和事业与气球飞行很像,都在孜孜以求生存。这本书记录到 1993 年 1 月为止——那年我被迫卖掉维珍音乐(Virgin Music),是我事业中的低潮期,但它也是维珍航空对英航赢得杰出胜利的时候,是维珍企业的转折点。本书写下了我们如何靠一己之力求生存,并攀爬到现在的过程,我下一本书的重点是如何将梦想化为真实。
正当我考虑书名时,维珍航空美国分公司负责人大卫·泰特建议为《维珍:商业战略和竞争力分析的艺术》
“不错,”我对他说,“但不够吸引人。”
“当然,”他说,“副标题就叫‘管他呢,放手一搏吧!’”
第一卷
1。一个愿为彼此奉献的家庭(1950…1963)(1)
我的童年现在某种程度上成为我的污点,但还是有几件无法忘怀。记得那时我的父母让我们面对一连串的挑战,妈妈更是决定让我们自立,当我4岁时,她把车停在离家几英里外的地方,让我自己穿过田地回家,结果我无助地迷路了。我妹妹凡妮莎仍记得某个一月早上被惊醒,因为妈妈那天让我自己骑车去朴利茅斯,她准备了一些三明治和苹果,叫我在路上找水喝。
贝利茅斯离我家所在的萨里市山姆里·格林区有50英里,我还不到12岁,但是妈妈认为培养孩子的毅力和方向感很重要。于是我在黑暗中出发,并同一个亲戚呆了一夜。我忘了我是怎么找到他们家和怎么在第二天回到山姆里·格林,但是我忘不了当我最后像英雄般走进厨房,对我马拉松式的自行车旅程无比骄傲,希望受到热烈欢迎。
“好样的,里奇。”妈妈在厨房里一边切洋葱一边祝贺我,“有趣吗?现在,你能去趟牧师家吗?他有一些木头要锯,我告诉他你随时侯命。”
我们的挑战更倾向于体力而不是学术,不久后我们甚至自我设立挑战。我四、五岁时,我们和乔伊斯姑姑、温迪姑姑以及她的丈夫乔一起去德文郡度假。我非常喜欢乔伊斯姑姑,假期开始时她同我赌十先令,看两星期后我是否能学会游泳。结果即使我每天顶着冰冷的海水,花好几小时泡在英里,但是直到最后一天前我仍然不会游,只能拍打水面,我扎进海浪中,却只有迫不及待的伸出头来以免喝海水。
“不要紧,里奇,”乔伊斯姑姑说。“还有明年。”
但是我等不了那么久,我怀疑乔伊斯姑姑明年是否还记得我们打的赌。假期的最后一天,我们早早地起来,踏上12小时的归程。路很窄,车开得很慢,天又很热,每个人都想立即回家。突然,我看见一条河。
“爸爸,能不能请您停车?” 这条河是我最后的机会:我肯定我能游,我要赢得乔伊斯姑姑的10先令。
“请停车!”我叫起来。
爸爸慢慢地将车停在河边的草地上。
“干什么?”当我们都从车里钻出来时,温迪姑姑不解地问道。
“里奇看到那儿有条河,”妈妈解释道,“他想最后再试一次。”
“难道我们不想继续赶路回家?”温迪姑姑抱怨道。“车程是那么长。”
“来吧,温迪。让我们再给这小家伙一次机会,”乔伊斯姑姑说,“毕竟,有10先令呢。”
我把衣服脱了,穿着短裤沿着河岸冲了下去,我不敢停下来,恐怕有人改主意。一到水边,我开始紧张:河水湍急,在岩石上激起一堆浪花。回头望去,乔姑父、温迪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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