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禁欲少年的自我拯救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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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幸亏他们俩明天都有事出去；自己把这兔子藏一天倒是没问题；可是时间长了，自己还要上学；哪有时间理这个兔子？

　　　　“我才来了一天；你就要送走我？”小兔子抬起头，理直气壮的看着他：“我已经跟你回家了。”

　　　　见柏原杉神色平静，他不由垂下了头。

　　　　“手机给我。”

　　　　一个键一个键的按下去，草摩红叶把手机放在耳边：“喂，波鸟，我是红叶。”

　　　　“我在横滨，一个好心的哥哥收留了我。嗯，来看妈妈和妹妹的，波鸟，明天来接我。”红叶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既有小孩子的欢快，又带着一丝成熟味道。

　　　　“地点是哪里？”他抬眼望着柏原杉，柏原杉叹了口气，报出了自家的地址。他一点都不想承认那个好心收留了兔子的家伙是自己——一点都不想。被发好人卡什么的，也要符合客观事实好不好？

　　　　红叶在电话里转述了柏原家的地址，把手机还给了柏原杉。

　　　　两个人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片刻之后，薯片可乐小零食一溜儿排开，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天很快就黑了，柏原杉下楼解决了晚餐，趁着柏原凉子不注意偷了一些点心上楼，小家伙已经有些困了，圆圆的耳朵耷拉了下来，眼睛揉了两下，坚持着看动画片。

　　　　柏原杉拉上帘子，把点心递给他。

　　　　吃完东西，草摩红叶也略微有了一些精神：“天黑了啊！”

　　　　“还要看吗？”柏原杉拿着遥控器问道：“这一集动画片已经结束了。”

　　　　草摩红叶点点头：“你随便开吧。”

　　　　遥控器不断变换着频道，跳到一个新的频道时，柏原杉的手不由得顿了顿，他在电视节目中明确的听到了草摩这个姓氏。

　　　　“草摩社长携夫人及独女出席分公司活动，恩爱羡煞旁人。”半商业半娱乐的新闻被主持人用嫉妒的口吻讲出，柏原杉刚刚换台，却发现身边的小孩子脸色苍白，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

　　　　非常，非常落寞的样子。

　　　　草摩红叶半躺在沙发上，声音中的沙哑越加严重：“妈妈忘记我了，她只记得妹妹，我只是草摩家一个不知名的孩子。虽然她不爱我，不记得我，我还爱她。是我的错，连拥抱都不能给她，哪有母亲会受得了这个呢？”

　　　　柏原杉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听着他声音里的忧伤。

　　　　“桃子是个超级可爱的小女孩，妈妈也很漂亮，就算不记得我，只要他们过得幸福就好。”

　　　　草摩红叶静静的叙说着，眼中泛着幸福的光彩：“我会努力成为他们的骄傲。”

　　　　柏原杉沉默，草摩红叶金色的发在灯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泽。他忽然跳起来，似乎立刻充满了精神：“我们来唱歌吧！”

　　　　说罢，不等柏原杉表示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音痴，小家伙就自顾自的唱了起来：

　　　　“夕阳西下的山上

　　　　有一个快乐的红叶

　　　　青蛙也在呱呱叫

　　　　唱着大家好啊

　　　　在恋爱的沐浴里

　　　　有几个可爱的孩子

　　　　在这傍晚的温泉里

　　　　有一个快乐的红叶

　　　　青蛙也在呱呱叫

　　　　唱着大家好啊……”

　　　　孩子的声音清朗而纯真，柏原杉不由随着他的节奏打着拍。正听得高兴，拍门声响起：“小杉树，听歌的声音小一些哦！”

　　　　门外，隐隐约约还听见柏原凉子朝着柏原进抱怨的声音。柏原杉和草摩红叶相视一笑，仿佛拥有了共同的秘密。

　　　　第二天，天气晴朗，柏原杉拉开窗帘，顺便探测了一下楼下，柏原凉子和柏原进已经出门了。柏原杉把睡眼惺忪的兔子拉出来洗脸刷牙，两个人穿着睡衣在床上乱蹦了一会儿，又打开电视看。

　　　　“咦，这个人是你吗？”草摩红叶指着电视上的娱乐新闻，有些好奇的问道。

　　　　柏原杉凑过去。不破尚新专辑MV的花絮曝光，还有他们上一次合作的场景……盯着电视里侃侃而谈的不破尚看了许久，柏原杉狠狠擦了擦眼睛……这种推崇的态度和特别的评价，这货真的是不破尚吗，或者说，他口中的那个人真的叫柏原杉吗？

　　　　“真的是你，原来你是明星啊！”小孩子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要给我签名哦！还有CD！”

　　　　柏原杉瞄他一眼，转过头去。

　　　　草摩红叶同学很识趣，按着遥控器继续看动画片。

　　　　“喂，我是柏原杉。”柏原杉推开手机，完全陌生的号码，他以为是打错的电话，接起来的时候也有几分漫不经心。

　　　　“我找草摩红叶，我在你家楼下。”电话里的男声有股莫名的熟悉感，柏原杉也没多想，一脚踹着草摩红叶的小屁股，“接你的人到了。”

　　　　他跟在草摩红叶后面下了楼，开门。

　　　　进来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表情冷淡，额前的刘海有一半梳到上边，有一半挡着暗淡的左眼，却丝毫不影响他本来的气质。

　　　　这个人，柏原杉也认识，在街边哭泣的那个男人。

　　　　听说，他叫草摩波鸟。

　　　　草摩波鸟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之色，却很快被隐去。他伸出手，手掌有些宽大，手指却很精致：“我是草摩波鸟，再次见面请多指教。”

　　　　“我是柏原杉，请多指教。”　柏原杉微微笑着，心里却不免被这人指间的冰凉惊住了。

　　　　明明是很温暖的季节，这个人的手居然这么冷，仿佛只要触摸就能把人冻住。

　　　　“原来波鸟和柏原早就认识啊！”红叶撅着小嘴冒出来，“波鸟都没有说过。”

　　　　“只是一面之缘而已。”波鸟将手放回口袋，“紫吴他们都不在，如果今天我有工作的话，恐怕就不能来接你了，下次不要乱跑。”

　　　　红叶耷拉着脑袋：“知道了。”

　　　　柏原杉静静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的对话。名为波鸟的男人外表很冷酷，便是对着红叶说话，声音中也带着冷淡，却并不是没有人情味的冷淡。

　　　　能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放肆哭泣的人，心中一定藏着一团火。

　　　　“柏原君，请问你有没有看到红叶……”

　　　　一句话没有问完，柏原杉却明白他话语里表达的意思，他点点头，答道：“看到了。”

　　　　“波鸟，不要！”红叶忽然从沙发上蹦起来：“波鸟，不要……”

　　　　草摩波鸟点燃一支烟，烟气在空气中弥漫，他定定看了红叶一眼，表情冷酷：“这是草摩家的规定。”

　　　　他也无能为力。

　　　　这是草摩家的规定，也是他们的宿命。他们注定为了那个人而活，十二生肖，无论是谁，都不能反抗。只要看到他们变身为动物的草摩家以外的人，都必须消除记忆。

　　　　这一点，他们可以忍受。就算是相处多年的朋友，记忆消除之后形同陌路他们都可以忍受。

　　　　他们不能忍受的，是他们的存在，伤害了他们最爱的人。

　　　　无论是红叶的母亲……还是佳菜。都是他们所最爱的人，他们，却要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消除记忆。

　　　　波鸟怔怔看着自己的手。大部分时候，都是这双手亲自操作的。

　　　　他是草摩家的医生，也是那个人的刽子手。

　　　　“不可以，波鸟！”红叶摇晃着草摩波鸟的手臂，“他只是个无辜的人，不要让那个规定伤害更多的人。”

　　　　一个一个朋友和自己变成陌路，那种感觉，红叶心中很明白。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明白什么叫失去。

　　　　“这是草摩家的规定。”波鸟的话音一落，红叶眼中渐渐失去了光彩。他倒退了三步，怔怔道：“我明白了。”

　　　　只有柏原杉一个人在那里摸不着头脑：“我可以知道，你们到底要对我做什么吗？”

　　　　话一说完，两双眸子齐齐的盯着他。

　　　　柏原杉一阵后怕……这种成为砧板上的肉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草摩波鸟摁掉烟头：“见过草摩家的人变身的外人，都必须消除记忆。”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消除我的记忆？”柏原杉指指自己，问道。

　　　　草摩波鸟点点头。

　　　　“不可以拒绝？”

　　　　草摩波鸟摇头：“没有人可以拒绝。”

　　　　“好吧。”柏原杉表示无法理解，消除记忆什么的，本身就和变成动物一样玄幻。

　　　　他在两天之内见到了一个会变成兔子的人，然后他又要失去自己的记忆……这么玄幻的经历，就算他讨厌的不破尚跳出来对他说我爱你，他都可以相信了吧？

　　　　“我有一个问题，你的真身是什么？”

　　　　“龙。”他的声音简短有力。

　　　　只是一会儿，柏原杉便觉得自己的脑部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疼痛的感觉让他甚至能感觉自己的记忆在不断的流失……

　　　　自己会不会变成一个傻瓜？

　　　　似乎是几十秒的时间之后，他发现自己坐在自家沙发上。

　　　　面前是流着泪的草摩红叶和面露惊诧的草摩波鸟。

　　　　为什么他还记得这两个人，不是说消除记忆了么？

　　　　“呜呜呜呜，他一定不记得我了。”红叶软软的发蹭着波鸟，手指用力，波鸟的西服上甚至出现了褶皱。

　　　　草摩波鸟却没空理他。他缓缓上前一步，用一种探询的目光紧紧盯着柏原杉，口中吐出三个字：“你是谁？”

　　　　柏原杉摊摊手：“柏原杉，普通人，不会变成兔子也不会变成龙。”

　　　　“这是我第一次失败。”草摩波鸟吐出一个烟圈，低低道。

　　　　柏原杉抚着自己胸口……不管是什么能力，遇上了万年狐妖的魂魄，都没有作用的吧？

　　　　远古时期叱咤风云的妖怪们，它们的力量，岂是现代人能够轻易征服的？

　　　　狐尾给自己的，虽然是不定期的痛苦、弦一郎的挣扎，但是好歹还有些作用的。

　　　　“这就是说，柏原的记忆还没有失去喽？”与草摩波鸟的沉思相对应，红叶直接跑过来，紧紧抱住柏原杉的大腿，把他当成大树往上爬。

　　　　“好高兴，好高兴！”他的鼻涕眼泪全部蹭到柏原杉衣服上，红通通的脸上绽放出笑颜。

　　　　柏原杉摸摸他脑袋，忍不住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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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那个问题，草摩家的人从动物变成人确实是光溜溜的，我把这种情况忽视了，想想，从树丛里出来的没有穿衣服的小男孩，美感在哪里？？


　文化祭

　　　　“关于这件事情；我还需要向家主汇报一下。”草摩波鸟面容冷峻，“这是草摩家的秘密；被草摩家以外的人知道很可能会影响到草摩家自身。虽然很感激你照顾红叶；但是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汇报给家主是我的责任。”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冷淡；细细看来，眼神似乎也是冷的。空洞的左眼仿佛黑洞一般看不到一点未来，柏原杉几乎没有办法把他和那个在街道上大声哭泣的人结合在一起。

　　　　分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我明白。”柏原杉轻轻颔首，“可我也并不是草摩家的人，我可以接受一些与草摩家有关的事情；但是涉及到我自身的话就很抱歉了。”

　　　　草摩波鸟微微放低声音：“这一点我明白；草摩家的一贯很有分寸。”

　　　　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家族内部解决，从不涉及外人。

　　　　所以，也显得他们这些人特别不幸福罢了！草摩波鸟手指紧紧摁住手臂，默默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这种没有光亮的日子，已经太久太久了。

　　　　站在他身边草摩红叶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草摩波鸟的情绪，他撅着嘴巴，不耐的拉扯着草摩波鸟的袖口，圆圆水润的眼中闪烁着失落的神情：“柏原，我要走了。”

　　　　柏原杉揉揉小孩子金色松软的发，低笑一声：“走吧！”

　　　　“记得来看我哦！”草摩红叶挥舞着手臂，小短腿蹦跶了好几下：“到时候我会唱歌给你听哦！”

　　　　柏原杉点点头。目送着草摩红叶和草摩波鸟消失在视线之中。

　　　　真是，很奇怪的一家人啊！

　　　　两个人离开之后，柏原杉也没有把所谓草摩家家主之类的事情放在心上。红叶虽然是个很可爱的小孩子，草摩波鸟的模样也足够让人同情，可是那和柏原杉的生活关系并不大。翻开报纸偶尔会扫过草摩家的新闻，他才陡然惊觉原来草摩家是那么厉害的一个家族，而他，居然在无意之中认识了那么厉害的人。

　　　　却也只是惊叹而已，不算在乎。功名利禄，完全不是现在的他所需要的东西。

　　　　课业还在继续，在把小赤也整的死去活来最终及格的过程中，柏原杉的英语成绩也有了长足的飞跃，总之，是令他非常满意的成绩。在最新一次的段考中，他除了牢牢占据了网球部第二把交椅之外，也在全年级占据了第二把交椅，成功打倒了努力奋斗的学霸若干。

　　　　“很厉害啊柏原。”柳微微笑着，翻开了柏原杉对答完美的英语试卷：“还记得柏原第一次考试朝我哭诉的样子呢！”

　　　　“别这么说啦莲二！”柏原杉一把抓住试卷，遮住分数，“总觉得那时候有点丢脸呐！现在，请叫我学霸杉！”

　　　　说了半天，同桌的人却仍然没有任何反应，柏原杉不由得有些疑惑。仿佛过了很久，柏原杉才发现这个一贯云淡风轻的人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完全不同于平时的笑容。

　　　　柏原杉有些忐忑：“莲二，你怎么了？”

　　　　柳莲二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下去，他扫了一眼试卷，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听到你今天喊的是我的名字，有点惊讶罢了。”

　　　　柏原杉点点头，有些拘束：“我们是朋友啊，我这么喊你，你不会介意吧？”

　　　　听自家弦一郎说过，柳家也是非常传统的家庭，自己这么贸贸然叫他的名字，他真的不会生气么？

　　　　柳微微摇了摇头，笑容敛去。

　　　　早就知道的不是么，是朋友啊！

　　　　“柏原，段考之后是文化祭，你知道么？”

　　　　柏原杉声音陡然拔高好几度：“文化祭？那是什么？”

　　　　周围同学不断扫过来的诧异视线让柏原杉明白，自己绝对是最没常识的一类……可是那能怪他么？作为三百年前的鬼魂一枚，他飘飘荡荡的日子里都只负责看，又没有亲手操作过，又怎么会知道文化祭之类的东西？

　　　　何况，他穿过来还不到一年啊！

　　　　作为本次段考的第二名，柏原杉认为自己还是一个很有文化的穿越者。能把英语考到那么高的分数已经是他智商的极限了，他为什么要了解文化祭？

　　　　他又不是百科全书。

　　　　柳莲二盯着他看了一眼，轻轻一笑。

　　　　当然，有一个数据狂人的同桌在，解释文化祭这种问题自然不在话下。作为日本校园独有的现象，文化祭给学校和班级提供了开放的空间，有才华的学生也能够在其中展示自己的才艺，赚钱的同时也锻炼了大家的能力。

　　　　“每个人都要参与吗？”柏原杉试探着问道。

　　　　柳点点头：“是必须参与。”

　　　　“这期的主题是什么？”

　　　　没等柳莲二作答，后桌扎着大辫子戴着厚厚眼镜的女孩子忍不住出声道：“今年的主题是执事与女仆咖啡店，帅气的男生打扮成执事，女生穿着女仆装，啊，我的赛巴斯酱，我的梦中情人！柳君和柏原君穿起执事服一定超级帅气，请努力的去做吧！我会永远支持你们的！”

　　　　柏原杉和柳对视一眼，立刻转过身去。

　　　　他明明记得后桌这位是二年级有名的学霸……整日往外冒的除了各种繁杂的数学公式，就是拗口不已的英文单词……原来，居然有这种气质吗？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柳君，还有柏原君的执事装，让我们尽情YY吧！”

　　　　一整个下午，教室里都充斥着女生时不时冒出来的诡异尖叫声。柏原杉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对所谓的文化祭更加没法期待了。

　　　　放学回家的路上，柏原杉忍不住和真田抱怨了几句。

　　　　身边并肩走着的人却忽然停下脚步。柏原杉后退几步，仍然与他并肩，一抬头，便看到了真田比焦炭还要黑几分的脸。

　　　　柏原杉忍不住大笑出声。弦一郎又是这样子，真是别扭的可爱啊！

　　　　“笑什么？”掩饰自己红透的耳垂，真田将帽子拉得更低：“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松懈了！”

　　　　文化祭一向很出格，真田很明白。国三的那一场海原祭，扮演王子的他还抱过越前演的“公主”，执事扮演说起来并没有男扮女装出格，可是除了执事之外，还有女仆！

　　　　女仆什么的，实在是太松懈了！

　　　　想及自家恋人穿着深色的制服穿梭在穿着女仆装的少女之中，真田就忍不住一阵气恼。

　　　　角色扮演什么的，实在是太松懈了！

　　　　“明天我会和你们老师商量的。”真田低声嘟囔着：“作为风纪委员长，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影响校园风气的活动出现的！”

　　　　柏原杉揶揄的看着他：“难道不是因为个人原因？”

　　　　这句话一说出口，柏原杉便发现自家恋人的脸庞由红转白，再转青，再转黑，当然，耳垂那处显眼的红色始终没有褪去。

　　　　“会有这种想法实在是太松懈了！”真田努力做出严肃的表情：“作为立海大的风纪委员长，我确实要检查校园纪律和风气的问题。任何对立海大产生不良影响的行为，我都要加以制止……”＇此处省略500字＇

　　　　柏原杉摊了摊手，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解释。

　　　　作为立海大的风纪委员长以及网球部的副部长，皇帝大人就算是在和自己最亲密的时候也从不会说出这么多话的。

　　　　柏原杉望天，他这算是找到自家恋人的缺点了么？

　　　　“柏原。”走到那个熟悉的路口，真田停下脚步，盯着柏原家所在的方向，眼神悠远，声音低沉。

　　　　“嗯？”柏原杉诧异的看着他

　　　　“最近……胸口还痛吗？”

　　　　“没有。”

　　　　柏原杉其实很想说有。却并不是因为所谓的诅咒。而是因为这一刻真田的眼神。虽然不是每时每刻都和这个人在一起，但是他对自己的关心，自己却知晓得清晰。

　　　　这个世界上，或许都不会再有比真田弦一郎对他更好的人了。

　　　　而此刻，真田的眼神让他心痛。

　　　　“一点都不痛。”柏原杉又加了一句。

　　　　真田笑了起来，轻轻摸着他的头发：“那我就放心了。”

　　　　柏原杉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胸口的痛感更加清晰……他却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这是他欠弦一郎的。

　　　　第二天回到学校，耳边不停议论的便是咖啡店完全改成执事咖啡店的事情，柏原杉没有说话，搁下书包暗地里却在头像。

　　　　柳转着笔帽，低声笑道：“弦一郎的话，果然发挥了一些作用。”

　　　　柏原杉看他：“莲二你也知道？”

　　　　柳点点头：“早训之后弦一郎比平时早离开了十分钟，上课之前我看到他和老师一起从办公室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

　　　　幸亏除了一心想看少女们女仆装的男生，其他人都并没有抱怨什么。女孩子们热情不减，整日高呼着“执事”“384”之类的口号。

　　　　中午柏原杉打开抽屉，发现整整齐齐的课本中间夹着一张制作精良的CD。

　　　　抽出来一看，昏暗无比的背景，戴着眼罩的矮个子少年和脸色苍白的高个子青年。

　　　　《黑执事》。

　　　　刚想对着自家同桌抱怨几句，却不想，柳打开抽屉，拿出了同样色彩昏暗的CD

　　　　柏原杉摊了摊手，原来遭受袭击的不止他一个啊！

　　　　和柳莲二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无奈神情，柏原杉稍微平衡了一些，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执事经历

　　　　两天后，文化祭正式举办。这次文化祭主要以班级为单位；每个班级为来访的朋友们奉上最独特的节目。网球部正选们所在的班级大多也有自己的任务；早上的训练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进行，而训练过后；正选们都去各自的班级为文化祭做准备。

　　　　帘子前面，柏原杉整理着怎么看怎么别扭的领带，对着镜子照了照，忍不住出声问自己的同桌：“莲二，这一身真的没问题吗？”

　　　　柳怔了怔，良久才答道：“没问题。”

　　　　面前少年栗色的发软软搭在额前；黑色的执事装出奇的贴身；配合他此刻懵懂的表情，让人……很想把他藏起来。深色的领带被他扯开；松松垮垮的垂着，那丝执事应有的认真态度被破坏得干净，无形之中却让人觉得无比可爱。

　　　　柳睁开眼眸，眼中闪过一丝幽深之色，随即隐去。

　　　　柏原杉托着下巴，不爽道：“总觉得莲二比我更适合扮演执事。”

　　　　淡雅如莲是莲二一直给人的印象，而为主人服务的执事，永远是淡淡的，一辈子忠诚于主人，永远不会惊慌。沉着的军师大人更适合这样的角色。

　　　　穿上执事装的柳莲二面容沉静，黑色的执事装将他白色的皮肤完全映衬出来，一丝不苟的领带紧紧贴着脖子，此刻的柳莲二，拥有与运动场上完全不同的气质。

　　　　柏原杉细细观察了一会儿，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