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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3炮击金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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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眼睛才能摄取物体准确影像的道理近似,交会观察所的“左观”和“右观”,好比是大炮的左眼和右眼。
战斗打响,“眼睛”要是瞎了,开炮只能唬麻雀。“眼睛”要是患了“近视”、“远视”、“斜视症”,炮弹只能“敲边鼓”。
某种意义上,炮战双方是在打侦察兵的本事和功夫,看谁家的观察更敏锐更准确更快捷。
没有金钢钻,甭揽瓷器活。
不练就一双火眼金睛,甭想当侦察兵。
伴随现代科技的飞跃发展,兴起于70年代炮兵侦察射击自动化指挥系统使炮兵发生了自二次大战以来“最伟大的一场革命”。激光、红外、雷达、声测、热成象等高科技侦测仪器与高速计算机的完美结合,使炮兵多年来梦寐以求的“首发命中”正在变成现实。例如,敌方炮弹一出膛,己方的炮瞄雷达便将它捕捉,在其运动弹道上任意寻找两个点,计算机便可将发射它的敌方火炮坐标准确求出,并同时求出己方火炮之诸元,反应竟然快到敌方炮弹尚未落地时,我们炮弹已经发射,且炸点精度不会超出10米的程度。 有专家说, 如将美军目前装备的“塔克法”、法军的“阿迪拉” 、 英军的“菲斯”、挪威的“奥丁”等最先进炮兵侦射指挥系统用于1958年,海峡双方仅需发射各自总量1/15的炮弹,便可获得同等效用的战果。
1958年的侦察兵没有赶上好时候,他们只能手把望远镜、方向盘、炮队镜、测距仪等传统光学仪器进行颇为旧式的观察。由于有飞机不能飞越金门上空的禁令,他们的工作甚至不能得到航空照相的辅助验证。隔海作战,大海构成了无法逾越的屏障,又使得他们不能秘密抵近敌工事前沿布设观察仪器。加之对彼岸地形物貌不熟,发生误判,把电线杆、木桩当作修工事的敌兵,把巨石土堆当作敌人的碉堡掩体的事便难以避免。但如果“瞎弹”太多,百发只有一中,侦察兵是少不了要挨炮手的白眼,被讥讽为“饭桶”的。某连就发生过一火头军故意把热饭菜倒进猪食缸,让晚来的侦察兵就咸菜啃凉馒头的不愉快事件,气得一个刚刚穿上军装的白脸书生用被子蒙住头呜呜哭。
搞恶作剧的火头军被领导严厉批评。自尊受到损伤的侦察兵们则发愤图强。他们每天猫在潮湿闷热阴暗的观察堡中,长时间进行枯燥呆板乏味劳神的观察,直至把敌方每一细小地形外貌及附近地物分布特征烂熟于心。他们的口号是,要像熟悉自己的五官一样熟悉敌情。 他们的要求是:站5小时腿不麻,瞪5小时眼不花,睡5小时来精神,憋(屎尿)5小时不挪窝。
一仗下来,侦察兵们说:进少林寺修行,“站功”这一关,咱算是闯过啦。
“修行”真要修成“正果”,还得过五关。
第一是海洋性气候关。
在内陆条件环境下最富经验最优秀的侦察兵,常常一到海边也傻眼。
海上气候的特点是变化多端,敌方区域内的地物、地貌常因时间(早、中、晚、涨潮、落潮)、天气(晴、阴、雨、雾、风)的不同而变化,例如在晴天的中午,海面水蒸气很大,镜内,固定的地物目标,会呈现为蠕动状的生动形象。又如,海风劲吹,波动浪摇,海面的反射光一片乱晃刺眼,使获得清晰观察十分艰难。即使是上等的好天候,一日之内也仅有四、五个钟头有利于观察。
好天六十秒,孬天六点钟。
晴天下苦功,雨天不发懵。
侦察兵的顺口溜说的是,抓住一闪即逝的好天候进行认真的观察标定,乃事半功倍的捷径。
经过实战,侦察兵摸索总结出:晴天12——17时观察比较清楚;太阳刚升起半小时内观察也比较理想;雨后观察最为清晰。每逢观察的黄金时间,即是前沿上百观察所最紧张最忙碌的时刻,数百双鹰隼般的锐眼对大、小金门开始了梳模式的扫描,重点查明任务区域内地形地物的细部及目标区附近的特征。所有情况均被记录在案,将来任何一点细微的异变都会引起侦察兵的高度警觉。
好天抓得紧,孬天不放松。
晴天蛇困觉,雨天蛇出洞。
这两句顺口溜说的是气候良好时固然应抓紧认真观察,气候不良时也不可松懈掉以轻心。由于恶劣气候条件下有时半天甚至一天捕不住一个目标,侦察兵思想上易麻痹不耐心,认为“没名堂”而擅自中断观察。实际上,此时敌人活动肯定更为频繁,正趁此有利时机加修工事,搬运物资,调整部署。能见度不良虽然可能发现情况比能见度好时要少,但一旦发现,价值更大。
第二是暗夜关。
炮战常在夜间进行。夜间隔海远距侦察极为困难。因此,要想搞好夜间侦察仍要把功夫下在白天。
侦察兵们认定,敌人的重炮被置放在掩体工事中,其流动性不会太大,不可能像夜猫子般一到晚间便出巢游逛。因此,为了能于暗夜及时捕获擒拿,要求白天必须事先标定好敌各炮之方位角和高低角,并熟记于心。夜间,敌炮一发射即能辨别、查明之。
在计算机尚未普及的时代,人体成了一台计算机。侦察兵的大脑首先是存储器,将白天若干观测计算所得数据存储其中。眼睛和耳朵是接受传感器,敌人一开炮,立刻根据火光声速将目标信号输入。大脑又是运算器,迅速计算,判定敌发射目标,将其坐标报告指挥所。不同的是,计算机靠事先编制好的程序进行运算,而人主要靠机智和经验。夜间炮战,侦察兵要是没点机灵气和一看即知的老经验,这个仗就甭打了。
如同踢足球的临门一脚,夜间侦察必须具备一秒钟内见分晓论输赢的真功夫。
第三是光烟识别关。
炮弹出膛的一瞬间,在炮口会形成一道炽亮的火光和一团青蓝的烟雾。光烟将平时深藏于伪装工事之中的大炮暴露无遗,不情愿却又无奈何地向对方报告了自己所处的位置。对于双方侦察兵来讲,谁能够迅速准确捕捉到对方炮口的光烟并将其计算标定,谁就占了上风,获得了主动。
胡德安老人说:那时候,我们顶喜欢的就是国民党军打炮,顶担心的就是他不打炮,因为只有他打炮,我们才能逮到他。国民党军的工事很坚固,平常他的大炮缩在里面,钢门关紧,除非穿甲弹直接命中,一般伤不到他。但他要打炮,就得把大炮向前推移,把钢门打开。这下子,我们来机会了,有可能让炮弹从他的工事口直接钻进去。当然,在我们的炮位看不到他,我们的炮打得有没有准头,全仗侦察兵能不能逮到他的炮口光了。
光烟是个通敌分子,使得大炮在威胁对手的同时,也使自己处于脆弱和危险的境地。
但光烟识别并非易事。因为同一时刻我方也在发射,敌人在阵地周围布设的欺骗炸药包也在爆炸,敌人阵地上一片闪光和爆烟,要想在一眨眼的功夫把敌炮发射光烟同我方炮弹和故方欺骗炸药包的爆炸光烟区分开来,不是经验丰富的老侦察兵还真不行。这要求侦察兵必须具备类似古董鉴赏家的能力,一眼便能把“真品”从一堆“赝品”中夹出来。
侦察兵们总结出:对方火炮发射时,其发射火光白亮,形态似闪电。这里边还有两种区分,敌暴露阵地发射时火光呈圆球形,出口烟颜色灰白形成一缕烟上升,与地面呈一定的倾斜度;而遮蔽阵地发射时火光呈半圆形,因背景反射光圈较大,发射烟是淡青灰色,分布浓度均匀,烟头呈环形,发射声混浊,继发射声之后并可听到弹道风的呼啸声。另外,我方弹丸爆炸时一般火光呈暗红色,火光由小而大成锥形。而炸药爆炸时,烟色呈黑青色带黄,烟中带有大量的土石,烟量随药量的多寡而不同。
实践,是一部创造人类智慧的伟大机器。
实战,把士兵的智商提升到了“战地学”专家教授的水准。
第四是交会协调关。
交会观察所的“左观”和“右观”,通常一个为主,一个为辅,为主者叫指示观察所,为辅者叫接受观察所。两观相隔数公里之遥,之间有电话线相联,随时保持联络。战斗中,两观如何默契配合,有机协调,学问海了去了。
如果敌人只有单炮在行发射,目标明确,协调是比较容易的。此时只要有一指挥员同时向两观下达口令,进行标定,一般不会出错。
如果发现敌人的永久性固定目标,协调也不困难。只要时间允许,两观还可以互遣人员到另一方观察所去换一个角度识别目标,求得统一的观察基准点,这样交会出来的目标精度更有保证。
如果敌人是数门数十门火炮同时射击,要使两观都能同时准确地标定,难度大极。事实上,炮战多为集火射,单炮发射的情况绝少。遇此,关键是指挥者不能慌乱,指示必须明确。首先对同时出现的很多火光和爆烟,在交会过程中应统一规定从左至右由近而远按顺序进行交会。指示观察所还应将发现的目标概略地在地图上编号,并要求接受观察所亦严格按此编号标图,以求达到战斗中的同步观察。经过试验,这种方法用于对地形很熟悉、地图判断能力高的侦察兵,尚算成功。
交会观察的关键,在于两观之间熟练配合。这很像羽毛球或乒乓球的双打项目,两位超一流高手不讲究配合照样会输球,两个技艺平平者配合默契也可能会大赢。厦门炮群一对公认的两观交会最佳侦察兵搭档说:开始我俩怎么也看不到一块,总是他看东我看西,不协调。但我俩互相鼓励不埋怨,抓住要领反复练,慢慢地,抓目标就越来越准越来越快了。到最后,感觉自己只长了一只眼睛似的,加上他那边的一只眼睛才是完整的人。
两观融为一观,两人恰似一体,这大概便是交会观察的最高境界了。
第五是误差校正关。
敌炮阵地多配置在山地反斜面隐蔽地域,加之工事伪装,连带便产生了问题:看不到敌炮口的发射光,只能观察到发射后袅袅上升的烟缕,强劲的海风,将烟缕吹拉成狭长的斜线状。可以想知,此时的发射烟,无论在高度上还是在前后左有的方位上,均已偏离敌炮口的真实位置。遮蔽度愈大海风愈强,偏离愈远。拖几门炮到后方找地方模拟试射,在阵风3——4级的条件下,瞄准已升高30——40米的发射烟射击,落弹会横向偏差200——300米,纵向偏差400——600米。显然,标定敌炮发射烟缕,不进行适量的校正是不行的。
如何解决上述难题,我请教了当年的“老侦察”尹福根老人。
尹老说:任何一本炮兵教程都不会有现成答案,解决的公式只能是基本功加经验。你大概知道,步枪打运动目标要算提前量,用的是加法。而观察发射烟正好相反,要算滞后量,用减法。因为运动者是烟,目标敌炮并未运动。我对烟的观察判断是这样的:如果烟团紧密白亮窜升速度很快,说明敌炮的遮蔽度不大,烟脱离炮口不会太远也就是10——20米吧,向下左右修正半个密位就可以了。如果烟团松散灰暗,上升速度开始迟缓,说明敌炮遮蔽度较大,烟距炮口大概有20——40米,向下左右的修正量都要适当增加,这样的修正是凭直觉经验的估计量,仍然会有误差,但肯定距离放炮的真实位置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按这个坐标打小面积射,20发里头总会有1发命中弹或靠近弹吧。
身怀“过五关”的本事,才能获得“斩六将”的战果。前线侦察兵建立的功勋是巨大的。炮战期间,东自围头,西至青、浯屿,围绕着金门东、北、西三面,在一百余公里的环形正面上, 163个炮兵观察所构成了纵深梯次、高低相间、正侧结合的严密配系,克服了侦察距离远、地形复杂、受海洋气候影响大等诸多困难,共侦察、 交会了大、小金门各类目标3052个,其中307个目标坐标经反复核实,确定为绝对可靠之坐标。 并使初期仅能直接通视敌4个炮阵地一跃而能直接通视到68个炮阵地,其精度距离误差在0。05%以内,方向误差在4密位以内。
默默耕耘的侦察兵们用一份总可靠度达到70%的答卷,为庞大复杂的作战计划奠定了稳固的基石。
难怪,在前线,精通业务的侦察兵个个都是宝贝疙瘩。当上级向某炮兵师商调三名侦察兵时,师长答复:要三个团干任你挑,我随时放人;要侦察兵,一个也不行。
难怪,北京来的慰问团夸奖炮兵打得准,“炮弹像长上了眼睛”。炮手们得意地说:“俺们的侦察兵,个个都是‘一点五’的眼睛哩。”
4
峙峡筑城隔海互射的阵地对垒式炮战,一大特色是难以明确区分攻方与守方。发炮者意在摧毁对方,自然是攻方。发炮时,又必须考虑防范敌人的火力袭击以保全自己,于是又成了守方。
两千年前的大军事家孙子说过: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
“九地”,指各种地形,言深不可知。“九天”,指各类天候,言高不可测。
1958年的金厦海峡,善攻者精于守,攻乃守之机;善守者亦能攻,守乃攻之策。刺蔽击防,纠合搅缠,一身二任,九地九天,炮口喷射出军人的才智,传统炮兵的战术,表演得淋漓尽致,运用得炉火纯青。
自保而全胜者孰?善之善者也。
战例一,打虎先打眼
炮一营发射阵地布设在厦门曾山地区。
大金门旧城附近的敌炮兵经常对他们进行突然袭击,且精度良好,威胁甚巨。全营官兵疑惑不解: 真邪了门了,敌人在15000米之外,咋还这么准?营、连干部和战斗骨干连开几个诸葛亮会,上下启发琢磨,估计敌人一定有观察所在前沿指挥,而从敌人方面看,其观察所最理想的位置应该是大担岛。于是,派出侦察小分队跑到海边,对大担岛一块礁岩一条石隙地搜寻,三天过去,终于从一个敌兵鬼祟的行踪中发现了蛛丝马迹:一丛矮树野草的背后,似乎隐蔽有两个伪装极佳的暗堡,早上7——8时太阳斜射,杂草中偶尔还有一闪一闪的亮点,估计可能是敌人观测镜片的反射光。
于是,乘着夜色,悄悄拉到前边两门炮,精心伪装,等到天亮,精确测好敌方暗堡的诸元,耐心等待着。
炮战又开。大金门旧城地区的炮弹呼呼地高吊过来。我方阵地并不急于还击,只有两门埋伏炮突然向大担几处观察暗堡可疑处直射开火。片刻先从无线电接受器中收听到大担向大金门报告:我们这里很热闹呀!接着,又听到一个姓杜的敌兵向大金门喊道:我现在向你们说最后一句……“话”字未出口就没声了。几乎同时,大金门的敌炮突然而止。
一营阵地一片欢腾,“咱把敌人眼睛给捅瞎啦!”
打观察所,是炮战中双方使用频率均较高的战法之一。炮兵中间流传一种说法:压制敌人三处炮阵地,不如狠打他一个指挥所;干掉敌人三个小连长,不如报销他一架炮队镜。确实,几次激烈的炮战,我方甩过去铺天盖地的炮弹,敌炮仍在顽强还击,后来,改用少数炮控制他的观察所,敌炮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精神,甚至完全停止发炮。而我方也有被敌狠夯观察所而影响了战斗顺利进展的痛苦经历。可见,观察所在炮战中地位之重要。
双方观察所均配置在阵地前沿视界开阔的地段,位置不可能太隐蔽,但伪装一定很精细。因此,比“打虎先打眼”更重要的是“打眼先知眼”,谁先侦察到了对方观察所的具体位置,谁在炮战中便处在了上风。
战例二,隔湾贴耳
战斗结束,某营官兵一致要求给通信兵小王记功,他们说,小王是我们在敌人指挥所里贴上的一只耳朵。
为获取准确敌情,及时了解我方射击效果,某营安排小王整天戴着耳机窃听敌人通话情况。
阵地战,各级各部门间联络主要靠有线电话。但由于暴露电线易被打断、通话距离过长铺线不易以及阵地位置临时变更等原因,有线通话仍不可能完全取代无线通话。无线通话简易、轻便、灵活、战场生存率高,唯一的缺点是不保密,讲话时自己人能听敌人也能听。战斗中,双方昼夜监听对方的通话那是公开的秘密,相反的,不重视监听的司令官一定是位糊涂的将军。但监听也并非想象中那般容易,因为对方在通话时已使用暗语密语,敌我双方往往同时有几十对收发报机在工作,耳机里一片噪音,干扰极大,轰鸣的炮声又经常压过了一切声音,所以,能排除各种干扰将敌人通话信息准确捕捉,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小王前边两个通信兵,戴上耳机如受酷刑,一天下来毫无收获,还抱着脑袋喊头疼。气得营长下令他们改行去当炊事兵。谁知他们竞说:只要不搞监听,别说给人做饭,当猪倌给猪做饭也中。
这么着换上了小王。这小子天生是块搞监听的料,戴上耳机瞪着眼,聚精会神,稳如座钟,身心投入,听得津津有味,时时发笑。大家问他笑什么,他摘下耳机说:“老张在骂他们副团长哩”,“老李又想老婆了”,“老刘是个大嫖客,一聊女人就来劲”。老张、老李、老刘都是敌人的通信兵,几天下来,小王对他们已很熟悉,故在姓氏前边冠个“老”字。
小王最大的收获是破译了敌人的暗语。根据几次监听内容综合分析,他报告:敌人将我营观察所编为01号目标,一连为04号,二连为02号,三连为03号。这等于按着了敌人的脉搏。于是,当敌指挥所下令射击04号时,营长立即命令一连停止打炮,只留二、三连对敌还击。敌炮刚刚转向,二、三连又停,一连接着开火。搞得敌人晕头转向,互相埋怨。小王听到敌指挥所破口大骂,还听到敌观察所的抱怨:“04、02、03号目标确实太狡猾。”
小王又憋不住抿嘴哧哧哧笑。
战例三,逗鱼咬钩
敌152高地上的32号目标, 刁钻乖巧,经常变换射击位置发冷炮。等到你把各种观测仪器准备好了,它又长时间地一声不吭,让你不知其具体位置所在,令人十分气恼。
营指首先采取“大网捞鱼”的办法,多次集中火力对32号目标若干可疑地带进行面积射。岂知“一网不捞鱼,二网不捞鱼,三网还是不捞鱼”。都以为问题解决了,可一二天过后,32号又冷不丁地打出炮弹来,很有点“你逮不到我吧”的示威味道。
一参谋献策,可用“下饵诱钓”法一试。即于晚间,在我方阵地上布设一些假工事假火炮,故意露出破绽来,作为钓饵,天明时引诱32号上钩,各观察所同时做好准备,只要它发射,随时将其标定。谁又想,32号倒是咬钩了,但它白天不咬,而是将我假设施的诸元准备好,于夜间打出炮来。夜间敌炮发射火光虽清晰明亮,却难以将它准确标定。
一筹莫展之时, 观察所报告:发现敌人一个隐蔽观察堡。副营长说,准备5门炮,争取30发以内端掉它2营长说且慢,1门炮足矣。他下令把1门152榴炮拖出工事,仅垒麻包遮蔽,其余十几门火炮全部上膛待命。152榴炮开始专打敌观察堡,2分钟一炮,不着急,有滋有味慢慢吊,慢慢校。当单炮破坏射进行至二十余分钟时,32号恼怒至极,终于开火还击。苦等久矣的交会观察所立即将它交会标定,饥渴难耐的十几门火炮轮流扑攻,顷刻间便把它扯碎咬烂。
32号化作一般冲天而起的黑烟,指挥所内一片掌声。众人问营长:你用的这是个什么法?营长说:张网网不到它,下食诱不到它,慢慢敲打它,它反而出来了。就叫个“逗鱼咬钩”法吧。
此法虽灵,却不可滥用,因把一门火炮拖到明处,本身也是相当危险的,但正由于不常用,险中出奇,用则反收奇效。
战例四,组合拳
1340号敌155加农炮兵连位于大金门西缘水头西南, 系半永久性暴露阵地,它的4根炮管直指厦门指挥机关和火车站,成为扎在我方腹背的4根芒刺。从厦门看过去,该敌完全隐设于遮蔽起伏地形,加之距离较远,某部炮一营多次组织聚歼未果。1340似乎发现厦门原来也奈何它不得,便渐渐放肆起来,你发炮,他必定开炮,顽强对攻,毫不示弱;你不发炮,他也频频主动出击,摆出一副招惹是非的架式。
营指研究,看来正面强攻难以奏效,必须考虑迂回和侧击了。派出侦察员沿海岸线向东南方向走,果然,几公里外的洋塘恰好位于1340号的右侧翼,可看到该敌1、2炮的工事,而在马池塘地域,则可观察到其3、4炮的发火光位置。营指大喜,遂决定实施火炮机动。营参谋长是位业余拳击爱好者,说:咱不能者打正面直拳,也得打侧摆拳和上勾拳嘛。
火炮机动乃炮兵经常性战术训练课目之一,炮战双方均多次运用,营规模的火炮从既设坚固工事转向临时野战阵地,看似容易,实际操作也很罗嗦,要领就是一个“快”字,修急造路、牵引、伪装、送弹、设置前观、架设通信线,须一气呵成,愈快愈好;战斗亦要求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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