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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3炮击金门-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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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信任的关系,而不是要达成任何新的协定”。他又写道:由于中共“莫名其妙恢复炮击”,此次台北会谈“已不可能具有在停火情况下本来可能具有的那种范围和性质,美国希望正在进行中的炮击将是短暂的”。后面这一段话,他是专门讲给毛泽东听的。他始终认为,如果没有炮击,美国要蒋从金门撤退或减少驻军肯定会容易一些,而这样的结局客观上应该对毛的中国有利。他希望毛对自己的轻率行为能够后悔和反省。
起草的第二个文件是将向蒋进言的要点,他写道:
1、 中华民国面对的危险,主要在政治方面(而非军事方面)。全世
界都企盼和平。但现在所有人都有一种流传广远的感觉,即不仅中共在危
害和平,中华民国也正需要非和平状态,以便拖住美国作为重回大陆的唯
一方法。 2、韩国越南都已停战,自由世界企盼中华民国在世界和平上有
所贡献。 3、当前国际情势对中华民国非常严厉,除韩国越南外,美国是
唯一勇于支持中华民国的国家。 4、甚至美国是否能如目前一样长期维护
中华民国,也不无疑问。因此,中华民国需要一个新方向。
语义清晰,国务卿很少含糊其词,他所谓的“中华民国新方向”是指台湾应该放弃以武力打回大陆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和计划,致力予稳固台湾,谋求实现台湾海峡的和平。自然,蒋如果认同这样的“新方向”,他就应该从金门等大陆沿海岛屿上撤出或大大压缩驻军,不使那些小岛成为爆发冲突破坏和平的根源。
写毕,疲惫已极的国务卿将头斜靠在椅背上,身心渐渐进入问心无愧的平和境界,昏昏睡去。
据说,杜勒斯最反感人们把他描绘成战乱的祸源,他以为这是对他缺乏了解或故意诋毁的缘故,他曾经厉声反话一位记者:为什么要称我为“不祥之鸟”?这不公平,我一直都在真诚地服务于世界和平事业,和平,是我为之奋斗的人生最崇高目标。
不必怀疑杜勒斯先生1958年跨洲飞行时对和平的真诚。 实际上, 自他起始,“维护中国分裂状态下之和平状态”便成了美国历届政府的国策。自他之后,“保持台湾海峡两岸不统不战”原则也为美国政治家们所遵循。杜勒斯先生确实是美国对华“和平政策”的开山祖。
曾有人根据台湾海峡局势提出一个荒诞问题:如果某一天一小撮美国狂人在夏威夷岛建立新国,并宣布只有该岛国才能代表整个美国,此刻构成美国主体的那片大陆将作何反应,要战争还是要和平?我以为,此事涉及“杜氏和平理论”的适用性问题,最后答案,只能去请教已升入天国的国务卿的不朽魂灵了。
须臾,杜勒斯鼾声大作,一觉睡到了台北。
台北时间21日9时20分, “行政院长”陈诚办公室第二次给,阳明山“总统”官邸打来电话,报告陈院长的叨扰恳请:杜卿此次来台,事关台澎存废党国安危,眼前一切工作,唯此为大。对杜氏其人,谬议可以婉拒,面子却不能不给。总统也常常告诫职等,维护同美利坚之长远友好,为外交第一要义。故冒昧再请,还盼总统劳动大驾即刻起程,亲到机场迎候,以示中美亲善,杜绝外界妄测,不与中共话柄……
蒋介石不耐烦地对侍从摆手:我早已说过了,不去!不去!他陈院长去怎么就是不给面子?同洋人办交涉,不能未见面先自贬,你矮三分他就会高一丈的!
这之前, 杜勒斯曾有过4次降落台湾的经历,每一次,蒋“总统”都笑容可掬地站在停机坪一侧迎送,表达了对国务卿的尊敬与重视。而此次故意破“例”,拒绝亲迎,当然再清楚不过地传达了“总统”对国务卿最近关于金门前途讲话的不满,提醒国务卿到这里来应该谨言慎行。
“十里之国,君亦人尊。百邑之邦,相亦臣属。小国之君不阿大国之相。”蒋“总统”铭记老祖宗的遗训,严守着君主的至尊。况且,他从未把自己当作“小国之君”来看待,辖地虽仅余弹丸,但他曾经是一个伟大国度的领袖,现在也仍然自视为那个泱泱大国的“代表”。
当代中国,敢于梗着脖颈对美国人说“NO”的,毛泽东是一个,蒋介石也算一个。所不同的是:毛泽东在事关民族独立国家主权的问题上,不惜抽出剑来与美国佬决斗;蒋介石则始终不敢放开抱牢了山姆大叔粗腿的那只手,唯当根本利益受到触犯时,他才会腾出另一手来轻重适度地在那粗腿上拧一把。即便如此,毛泽东对老朋友的胆量依然很赏识,他说过:宣传上我们说蒋介石是卖国贼,但客观看,蒋毕竟与历史上的秦桧、吴三桂、慈禧太后还有不同嘛,只要他还有起码的爱国情感和民族意识,我们都要团结、争取。他同美国闹独立性,不论大闹小闹,都要支持。
10时08分,国务卿缓缓降落在台北松山机场。他整理一下服饰,摩挲一下倦容,大步跨出舱门。向着欢呼、掌声、鲜花和镜头挥动双手。目光俯视,瞳仁飞快地来回唆寻,在一群并不陌生的台北高官面孔中,没有发现那张宽额高颧瘦削峻傲的熟识的脸。他的嘴角微微抽动,面部表情晴转多云。
发表简短声明的节目保留,原定5——8分钟的答记者问取消。讲完该说的话,杜勒斯不失大将风度地面带笑容匆匆离去,他用很少与人们包括熟人寒喧交谈握手问候的方式,表示了对蒋某人今天不到场故意冷淡的不快。
会谈尚未开场,气氛已然不对。
下午,蒋杜见面,寒喧叙旧后,各怀心计、互相猜忌、时有交锋、讨价还价的会谈正式开始。
“剧情”大致如下:
杜勒斯摊开美国的意见,直言金门岛军事上对台湾防备的无用,建议蒋果断撤退在这个岛屿上的驻军,并收起对大陆使用武力的幻想,造成两岸事实上的停火和隔离,方是确保台湾安全的明智之举。
蒋当即反驳,并对美国与中共在华沙的会谈激烈抨击说了一些措词很尖锐的话。老先生不仅在撤军和裁军问题上不作承允,反而要求美国应提供更多的军援。
杜勒斯岂肯无所得先付出,又拒绝就蒋关于给予更多武器的要求作出任何肯定的保证。
双方言词冲撞,蒋恼怒之极,站起来大声说:在我活着的时候决不会撤军!
话不投机半句多,当日不欢而散。
第二天,蒋搬出了“救星”毛泽东。他说:毛泽东现在正在炮击,在此状况下我们宣布撤退,等于示弱,助长共产阵营气焰。阁下以为如何?
杜勒斯一时没了话讲。美国是个极重脸面的国家,的确不能在毛泽东的炮火下退却。于是杜氏同意了“在当前情况下,金门、马祖与台湾、澎湖在防卫上有密切之关连”的提法,不再逼蒋撤军。
辩论总算找到了共同点,会谈气氛有所缓和。
美国《纽约邮报》曾困惑不解地说:“共产党人的没脑筋的不妥协行动好像给蒋介石做了一件好事,使蒋在金门马祖的海滩上得到美国的支持了。”殊不知毛泽东的“没脑筋” 反映的恰是深思熟虑后的“大智若愚” ,毛泽东此次就是要大做“好事”,助蒋一臂之力,使之能顶住杜勒斯的压力,长期驻守金马。
杜勒斯毕竟久居庙堂老谋深算,非等闲之辈,他在“撤军”的问题上放蒋一马之后,便开始用典型的交易所语言索取回报,他说:我相信您一定也有能够使美国总统感兴趣和感到满意的意见。
蒋亦知趣,知道不能一步不让,不能使杜勒斯空手而返,最后一刻,心底一百个不情愿地应允了“将适当减少金、马驻军”和“不再以武力反攻大陆”。
杜勒斯抵台后第一次开怀大笑,他慷慨地奉送赞扬:总统阁下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就是美利坚忠实而亲密的盟友,现在,我依然这么认为。
23日,蒋杜签署联合公报。对照中英两种文字版本,认真阅读,关键性的“不使用武力”一条含义上就存有差异。英文本的“not the use of force”,明确地表示“不使用武力”。中文本的表述则是“而非凭藉武力”:
中华民国政府认为恢复大陆人民之自由乃其神圣使命,并相信此一使
命之基础,建立在中国人民之人心,而达成此一使命之主要途径,为实行
孙中山先生之三民主义,而非凭藉武力。
东西方文字表述上故意造成的差异,已给双方的大相径庭的解释权预留出足够的空间。或者说,双方的妥协仅仅是书面上的,实际的认知仍然相差十万八干里。
23日下午,杜勒斯眉开眼笑地飞走了。但在台北高层,仍无人能够感觉到台美关系已经“多云转晴”。最明确无误的暗示是:杜勒斯离开时,蒋“总统”仍端着架子不到机场送行。还有,如此尊贵的客人在台活动三天,台湾所有报刊均不见一张蒋杜在一起的合影照。
1958年10月的蒋杜会谈,是金厦炮战中的一件各方关注的重要大事,会谈结果对台湾走向和两岸关系影响久远,并促使毛泽东以满意心情奇特方式结束了对金门的激烈炮击和围困封锁。对于台美关系史上这重要的章节,台湾各种版本的史料文字竟从未详尽披露过,许多大部头著述即便提及、也是寥寥数言,几笔带过,鲜少评价。台湾方面愈是大事不记讳莫如深,愈是证明了其对此次会谈的过程和结局均不满意,但又无法向世人明示,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呜呼,蒋“总统”一生坎坷,命途多外,迁居孤岛,可怜龙陷泥淖虎落平阳,依旧活得好难好累好苦。
蒋杜联合声明,是杜勒斯在其生命和外交生涯即将走到尽头时的又一“杰作”。回到美国不久,他被发现患了癌症,已到晚期。在华盛顿沃尔特·里德陆军医院痛苦挣扎了数月, 1959年5月24日,杜勒斯与世长辞。他得到了国葬待遇,长眠于华盛顿国家公墓,冢前竖立上镌“第一次大战陆军少校杜勒斯”的小石碑。
作为一位个性突出作风鲜明在美国历史上留下深刻印迹的国务卿,杜勒斯的生前死后历来毁誉参半,但不管怎样,他所发明或参与创作的“大规模报复战略”、“战争边缘战略”、“和平演变战略”,至今仍被许多美国政治家奉为圭臬;他的既扶蒋又抑蒋,让台湾海峡长久维持现状的基本构想,也依然引导华盛顿的思维在看不到光明的死胡同中徘徊。
杜勒斯死了,西方世界一片哀惋。在台湾,却引起了十分复杂的情感。蒋“总统”除了按照礼仪常规发去表达悼念之意的唁电而外,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但是据说,老先生曾多次嘱托赴美的外交官到杜卿的墓前代表他献一束小花,默哀片刻。他也曾在私底下讲过这样的话:没有杜勒斯,我们可能在台湾站不住脚跟,但有了杜勒斯,我们可能就再也回不去大陆了。
不必见怪,杜勒斯是美国政治家,而非台湾政治家。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美国,而非为了台湾。
杜勒斯生前的名言是:我的身体和灵魂都属于我伟大的祖国。
12
蒋杜拌嘴争吵,金厦助兴打炮,北京静观热闹。1958年10月25日,毛泽东抛出亲笔撰写的第四篇文字《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再告台湾同胞书比
此篇《再》文,并非13日毛泽东写好了不发的那一篇,而是另外一篇新作,标志了中共解决台湾问题全新思维方式的成熟和定型。此文既出,对金门的炮击虽未中止,但历时两月、震惊全球、作为一桩历史事件的“炮击金门”便算降下了帐幕。
台湾、澎湖、金门、马祖军民同胞们:
我们完全明白,你们绝大多数都是爱国的,甘心做美国人奴隶的只有
极少数。同胞们,中国人的事只能由我们中国人自己解决。一时难于解决,
可以从长商议。美国的政治损客杜勒斯,爱管闲事,想从国共两党的历史
纠纷这件事情中间插进一只手来,命令中国人做这样,做那样,损害中国
人的利益,适合美国人的利益。就是说,第一步,孤立台湾;第二步,托
管台湾。如不遂意,最毒辣的手段都可以拿出来。你们知道张作霖将军是
怎样死去的么?东北有一个皇姑屯,他就是在那里被人治死的。世界上的
帝国主义分子都没有良心。美帝国主义者尤为凶恶,至少不下于治死张作
霖的日本人。同胞们,我劝你们当心一点儿。我劝你们不要过于依人篱下,
让人家把一切权柄都拿了去。我们两党间的事情很好办。我已命令福建前
线,逢双日不打金门的飞机场、料罗湾的码头、海滩和船只,使大金门、
小金门、大担、二担大小岛屿上的军民同胞都得到充分的供应,包括粮食、
蔬菜、食油、燃料和军事装备在内,以利你们长期固守。如有不足,只要
你们开口,我们可以供应。化敌为友,此其时矣。逢单日,你们的船只、
飞机不要来。逢单日我们也不一定打炮,但是你们不要来,以免受到可能
的损失。这样,一个月中有半月可以运输,供应可以无缺。你们有些人怀
疑,我们要瓦解你们军民之间官兵之间的团结。同胞们,不,我们希望你
们加强团结,以便一致对外。打打停停,半打半停,不是诡计,而是当前
具体情况下的正常产物。不打飞机场、码头、海滩、船只,仍以不引进美
国人护航为条件。如有护航,不在此例。蒋、杜会谈,你们吃了一点亏,
你们只有代表“自由中国”发言的权利了;再加上小部分华侨,还许你们
代表他们。美国人把你们封为一个小中国。10月23日,美国务院发表10月
16日杜勒斯预制的同英国一家广播公司所派记者的谈话,杜勒斯从台湾一
起飞,谈话就发出来。他说,他看见了一个共产党人的中国,并且说,这
个国家确实存在,愿意同它打交道,云云。谢天谢地,我们这个国家,算
是被一位美国老爷看见了。这是一个大中国。美国人迫于形势,改变了政
策,把你们当作一个“事实上存在的政治单位”,其实并非当作一个国家。
这种“事实上存在的政治单位”,在目前开始的第一个阶段,美国人还是
需要的。这就是孤立台湾。第二个阶段,就要托管台湾了。国民党朋友们,
难道你们还不感觉这种危险吗?出路何在?请你们想一想吧。此次蒋杜会
谈文告不过是个公报,没有法律效力,要摆脱是容易的,就看你们有无决
心。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没有两个中国。这一点我们是一致的。美国人
强迫制造两个中国的位俩,全中国人民,包括你们和海外侨胞在内,是绝
对不容许其实现的。现在这个时代,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时代,一切爱国者
都有出路,不要怕什么帝国主义者。当然,我们并不劝你们马上同美国人
决裂,这样想,是不现实的。我们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屈服于美国人的压力,
随人俯仰,丧失主权,最后走到存身无地,被人丢到大海里去。我们这些
话是好心,非恶意,将来你们会慢慢理解的。
文章言简意赅、通俗明白,然窃以为,如对几处稍作画蛇添足的诠释,可能更有助于理解。
1、关于“托管台湾”
1943年12月1日, 蒋介石陆海空三军大元帅完成了功在千秋万代利在自己后半生的大好事,这一天,他以世界领袖三巨头之一的角色,同美国总统罗斯福、英国首相邱吉尔签署了庄严的《开罗宣言》,一致同意“三国之宗旨在剥夺日本自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以后在太平洋所夺得或占领之一切岛屿,在使日本所窃取于中国之领土,例如满洲、台湾、澎湖列岛等,归还中国。”
1945年7月, 中、美、英、苏又签署促令日本无条件投降的《波茨坦公告》,其中第八款重申:“开罗宣言之条件必将实施,而日本之主权必将限于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国及吾人所决定之其他小岛之内。”
按说,战后台湾的国际法地位已经确定,重归俺中国没商量。
然而,强权世界出尔反尔的事情太多,主张美国应该食言的美国人永远大有人在。
二战之后,美国驻台北领事乔治·克尔、新闻处长卡度、陆军情报组长摩根、美军远东统帅麦克阿瑟、特使魏德迈等人积极鼓吹:《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不是经慎重草拟的官式文书,无法律效力。台湾主权虽不属日本了,但属谁未定,在对日和约签订之前,该岛应交付盟军(美军)或联合国托管。荒谬的悖论形成一股强劲的逆风,将美国政坛这艘巨轮刮得偏航摇摆。美国政府的对台政策也开始步入了一个绕不出来的怪圈。
1950年1月5日,美国总统杜鲁门发表声明,宣布“美国对台湾或中国其它领土从无掠夺的野心。现在美国无意在台湾获取特别权利或建立军事基地。美国亦不拟使用武装部队干预其现在的局势。”杜鲁门确凿无误地承认了台湾的主权属于中国,说的何等好啊! 然而,时隔仅半年,6月27日,杜鲁门又发表声明:“鉴于共产党军队占领台湾,将直接威胁到太平洋区域的安全,并威胁到在该区域履行合法而必要之活动的美国部队,因之,本人已命令美国第七舰队防止对台湾的任何攻击。”“台湾未来地位的决定必须等待太平洋安全的恢复,对日和约的签订或经由联合国考虑。”杜鲁门变封如此之快,仅仅因为两天前爆发了与中国并不相干的韩战。旧金山一家报纸刊出漫画: 拳击台上,身着“1950。6。27”号码运动衣的杜鲁门,一拳将身着“1950。1。5”号码运动衣的杜鲁门打倒在地,胜利者叫道:“哪个混蛋敢讲台湾属于中国!”漫画有一个很长的题目:两个水火不容的杜鲁门,一个自相矛盾的政府政策。
事实上,在其政府政策中,从未公开、正式认可“托管台湾”论,又从未明确、干净地剔除“托管台湾” 论,已成为自相矛盾的美国的一种状态。例如,1951年9月将台湾海峡两岸均排除在外的旧金山对日和会,美国一手导演了在《和约》中只写明“日本放弃对台湾及澎湖列岛之一切权利、权利名义与要求”,却蓄意“省略”了“日本将台、澎权利交还中国”的后一句话。又如,1954年12月美蒋签署《共同防御条约》,杜勒斯提起笔来承认“中华民国”实际控制着台湾与澎湖,搁下笔却又说“台湾与澎湖的主权一直没有解决”。
理所当然,台海两岸一贯同声谴责“台湾无主”论和“托管台湾”论,不共戴天的毛先生和蒋先生因此而踩踏上了一块可以并肩站立的阶石。其实,兹事于蒋先生利害关系尤巨。美国的无稽谬论如成立,他的“中华民国”将既不代表中国,也不代表台湾,他不仅在法统上难返大陆,在法理上亦难留台湾矣。“死无葬身之地”,对于蒋氏小朝廷来说,从来就不是吓唬小孩子的话。
毛泽东此次于《再》文中两次提到“托管台湾”,完全是一番击背警喝的好意,向老朋友提个醒:美国非要你撤出金门、马祖干什么?你要注意哩!
毛泽东并没有言过其实虚张声势,金厦炮战的硝烟刚散,由众多美国著名学者共同完成影响很大、颇能代表美国人心曲的“康隆报告”便告问世,第一次提出了完整的“一中一台”方案:“台湾的地位并没有被国际条约肯定过,虽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我们确实曾经答应过台湾应该属于中国。台湾人民自己已经作过相当强烈的表示,愿意与大陆保持分离,假使各方同意,这一点是可以用公民投票来进行测验的。”
据说,蒋“总统”阅毕该报告,气得连说“美国人不是东西,太霸道了”,并引发了连续几天的茶饭量骤减。
“托管台湾”,那是蒋“总统”在海岛居住时一直挥之难去的一个梦魇。
2、关于“最毒辣的手段”
联系上下文,毛泽东用“张作霖”和“皇姑屯”作例,显然,他所言美国可能会对蒋使出的“最毒辣的手段”,系指暗杀、行刺等等消灭肉体的行为。毛泽东的善意警告是否又是在故弄玄虚、制造紧张和离间敌营?回答:非也!此乃事出有因,有感而发。
1957年5月因刘自然事件而爆发的反美运动中, 美驻台北大使馆被砸抢,丢失文件一批,其中,有两份绝密电报,披露出了惊世骇俗的内幕。
第一份为1957年4月4日5时美驻台“大使”兰金拍给国务卿的第508号电报,电报电头OTP,电头注有“急电”与“绝密”字样:
4月2日你的1348号电报已经收到。
现在很难实现第一种办法, 显然你是喜欢第一种办法的。 因为吉姆
(即蒋介石)周围没有我们可以完全相信的人,而且也没法保证某些继承
人在紧要关头就不胆怯,而不把全部情况告诉吉姆。
问题之所以复杂化,是因为蒋经国还在继续全部控制着特务人员。要
是我们着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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