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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论兵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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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毛那兄弟不傻,能看出来我们这几个穿着尉官服装的兄弟基本上就是小兵的操行而旷明哥哥就是我们这群小兵的直接首领。
  这种精锐尉官在任何一个国家的军队里都是宝贵财富,也都是能有几手绝活的猛人。
  曾经有人说过,如果一个集团军中抽调上百名精锐尉官组成军官突击队,那么值得他们攻击的目标只能是某个国家的核武器自毁操控中心!
  否则,就是得不偿失!
  说这个话的人么……
  好像是姓张……
  第六十一章
  一直一来,只要是遇见了要出门办点子什么事情,我都有提前准备并且检查行李的习惯。
  尤其是一些常备的小东西更是要仔仔细细的检查过后,再放在垂手可得的位置上。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逗留或是住宿,我都会在转眼间摸清楚了整个建筑的通道走向以及周边的大致建筑情况。
  在睡前,门边窗后,总是会放上一个一块钱的硬币卡住了门窗推动的途径。
  就算是在家中,夜半醒来双脚朝着床下一放,那双靴子铁定就在我脚下的地板上等着我……
  这些就是我在军队里面养成的习惯。
  有了这个习惯,也许活命的几率就能高出许多。
  至少,在战场上是这样的!
  我们遭受的攻击是突如其来的,而且相当的猛烈。
  开道的装甲车上探出了脑袋的机炮手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头颅已经斜斜的飞了开去。
  直到鲜血喷溅在车顶,而那机炮手的尸体软软地摔进了车厢中,第一声枪响才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是12。7毫米口径的反器材狙击步枪。
  俄罗斯那地方,SVD狙击步枪几乎是随处可见,上黑市上买一支与之配套的光学瞄准具比买几瓶子洋酒都来得轻松。
  可这种反器材狙击步枪还真是少见。
  虽说这玩意用来打轻装甲车辆也是一打一个准,但是俄罗斯人似乎更喜欢RPG这样的武器,可能是看中了RPG的攻击效果更好,也可能是支持国货的心理吧?
  说起来大毛这兄弟战术素质还是很地道的。
  我们坐着的装甲运兵车还在急速转弯规避下一轮攻击,大毛这兄弟已经是窜到了枪手的位置上。也就是两秒左右的时间,那挺安装在装甲运兵车上的重机枪已经震耳欲聋地响了起来。
  曳光弹这东西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就是能清晰地看清楚自己的弹道,并且能依据这弹道修正自己的攻击方向,可不好的地方就是同时曳暴露了自己的目标。
  大毛这一开火,我就听见我们我们坐着的装甲运兵车外面叮叮当当的响了个没完没了,听动静至少是三四杆AK在朝着我们扫射。
  我们就放心了。
  但凡是当过兵的人、尤其是对枪械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老兵油子开枪那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在没有确认自己的攻击目标之前是绝对不会胡乱开枪暴露自己的位置的。
  即使是开枪射击,那也是精确射击的短点射或是压制射击才用的长点射,根本就不会一家伙把扳机搂到底白白糟蹋子弹。
  听着这么密集的枪声,而且弹着点简直就是四面八方哪里都有,那攻击我们的肯定是菜鸟级别的家伙,闹不好就是刚刚摸枪没几天的新丁。
  我们的装甲运兵车就拐到了一座快要坍塌的小楼房后面,正好给大毛那兄弟留出个比较好的射击位置,也方便我们下车隐蔽。
  我就操枪想开门朝着外面窜可旷明哥哥一把抓住我胳膊就是一嗓子——不对劲!
  然后,伸手就把正打的来劲的大毛给拽下来了!
  我算是明白了什么脚千钧一发。
  几乎就是大毛的身子被旷明哥哥拉的朝下坠的瞬间,一颗狙击步枪子弹就那么贴着大毛的头皮飞了过去,活活把大毛的头皮犁地似的犁出了一条沟。
  再慢个半秒,大毛的天灵盖铁定的就和脑袋分家了!
  凭良心说,大毛那小伙子还真是悍猛。
  脑袋上鲜血直流而且我估计被子弹擦了一下少说也是个轻度脑震荡的感觉,可大毛愣是晃晃脑袋猛地就从我们刚刚打开的侧门窜了出去。人还没落地,手里的家伙已经是三个短点射打了出去。
  我们就一个跟着一个的从装甲运兵车里面朝外面窜。这都是当兵当了一段时间的人了,下车后都不用旷明哥哥说什么,三两下就形成了个半弧形状的防御圈,除了手里的小手枪的确是中看不中用之外,整体上给人的感觉还是很有点子专业人员素质的。
  远远的,我就看见一些个穿着和大毛同样军装、只是没戴帽子的家伙来来回回的乱窜,手里的AK喷吐的火焰简直就是春节时孩子们最喜欢的焰火般绚丽夺目。
  可准头就着实的差了点……
  别说是打中我们,那子弹从我们脑袋上窜过去的都不多,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拿着空包弹当成实弹在进攻呢?
  相比之下,大毛那一帮子俄罗斯军爷的素质就明显的高出了许多。
  在猝然遭受伏击的状况下,几辆装甲运兵车干脆利落的占据了三个顶点然后就是单兵依托着装甲运兵车上的机炮火力形成了散兵线,一个三角阵死死地将那些伏击者挡在了外围。
  而随车的几个狙击手也是相当的专业,两个狙击手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解决了那杆12。7毫米口径的狙击步枪,顺带着还把个扛着RPG打算出来死掐的家伙打成了血葫芦。
  短短的两分钟时间,对方的狙击火力都被清剿干净,然后大毛他们这边交替掩护着就开始了反突击。
  我就听见江宽那巨孙子的家伙在低声说这算是怎么个意思?
  这些个伏击者中间就是几个狙击手还算是有点子道行,其他的根本就是靶子啊?照这么打下去,这纯粹就是送死的战法啊……
  旷明哥哥就哼哼两声说这很正常。
  这些个伏击我们的人本来就是拿着这些胡乱开枪的人吸引火力而那些狙击手就伺机狙杀。你们注意看看我两点方向和三点方向,那地方原本有狙击手的估计是看着场合不对了就提前走人了。
  话音还没落,就在我们眼前的一堆瓦砾下面,猛地就窜出来一个扛着RPG的家伙二话不说抱着RPG就要朝着装甲运兵车开火。
  我们手里的枪响了!
  四把手枪几乎是同时开火而且都是双发联击都还选择了那家伙的脑袋作为目标,活生生的就把那家伙的脑袋打了个无影无踪!
  那装甲运兵车里面正在使劲朝着通讯器吆喝要求支援的俄罗斯军爷就活活吓了个一脸惨白,嘴里的俄语都不利索了就哇啦哇啦朝着旷明哥哥猛喊。
  旷明哥哥就据抢警戒然后就叹了口气说我们运气不差,这是个敢死队员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了。刚才要是我们开枪慢那么一点点或是打在了那家伙身上的某些部位,恐怕现在大家都上了天!
  我就爬过去撩起那家伙的衣襟一看,我当时也有点子想要冒冷汗的感觉。
  那家伙身上居然就是绑着一身炸药,引爆器就掖在腰子上我估计是那一发RPG砸出去之后,这家伙就能撞到我们的防线中间拉炸药。
  可这么个满身灰尘的亡命徒,从那身子骨架上判断,最多也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年纪啊……
  若干年后,我在电视新闻上面看见了那些人体炸弹之类的玩意,我心里就觉着这世界上怎么就有那么多黑心的家伙呢?
  当年很多的车臣平民原本是不想参与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务里面来的。可架不住一些个怀有龌龊念头的家伙裹胁着他们上阵当炮灰不是?
  然后,家里面有人战死,那黑了心肠的分裂混混自然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的黑心才导致了这些惨剧的发生,只能是挑唆着那些个战死者的家属再次拿起武器走向战场!
  恶性循环下来,这仇恨就一年年、一代代的累积起来了,也就成了死仇。
  最终,良善百姓枉死的尸骨,成就的也就是那些个得逞的分裂混混们位高权重锦衣玉食!
  所以说,那些个闹分裂的混混,能不叫我咬牙切齿的恨么?
  第六十二章
  回国的感觉真就是能叫人激动的浑身颤抖。
  以前出去和人死掐后回来,整个人的感觉还沉浸在死掐的回味里面所以感受还不怎么强烈。这出去有惊无险的晃悠而且也没出去几天,当飞机越过国境线、飞行员告诉我们现在已经在中国领空飞行的时候,我们几个兄弟都禁不住欢呼起来。
  从舷窗上看下去,白雪皑皑的山岭和那些蜿蜒在崇山峻岭间的冰封河流,怎么看都叫人觉着亲切。尤其是在看到舷窗下那些火柴盒子一般的小城镇住房时,心里面就更加的觉着有了回家的渴望。
  我开始有点子明白那些在外征战多年的战士回乡时,在踏上家乡土地时跪倒亲吻故土的感觉了。
  那真就是一种从骨子里面涌出来的冲动,挡都挡不住啊……
  飞机落地,三五天的整训以及总结,这就到了冬训的时节了。
  冬训,对于我们这种专司高原戈壁作战的部队来说,时个相当重要的环节。
  高原上的冬天,几乎就是万物生灵的死地。往常那些在戈壁滩上活跃着的小动物老早的就储存了足够的脂肪和过冬的食物,呆在避风的地洞里面不出来了。
  而那些倔犟生长的植物也是褪去了所有的树叶,只留下了干瘪的枝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可我们却要在这种时候窜到被冰雪覆盖的戈壁滩上去苦苦操练。
  古今中外,利用恶劣天气进行突袭奇袭一举建功的战例已经是不胜枚举。尤其是像我们这种类型的部队,专门就是在险恶境地里来去厮杀,连老天爷降下的寒冷冰雪都奈何不得,那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什么特种部队?
  人马准备停当,我们就窜到了冰天雪地的戈壁中了。
  可能是老天对我们的狂傲觉得不爽吧?
  就在我们窜进戈壁滩的第一天,一场暴风雪就在不经意间狰狞地朝着我们袭来。
  我记得当时,面对着能把人活活憋死的大团雪花,迎风而立的指导员左手持枪右手端杯,很有点子古典战将风格地迎风狂笑起来。
  这要是有人能识趣点子、站在指导员身后来上一句——将军因何发笑?
  我估计当年就是曹孟德也不可能有指导员那挥洒自如的威风做派!
  很快,我们就算是知道指导员干嘛那么高兴了。
  国际上的特种兵队伍里,在冰天雪地里还能连续作战甚至是进行无后勤作战的,估计芬兰军爷算是比较的牛B了。
  芬兰陆军特种独立轻骑兵团,这部队的前身差不多就是二战的时候专门为了和前苏联军爷死掐而组建的特种部队,只是当时没那个概念罢了。
  就这个部队,里面全都是从芬兰各个军兵种里面挑选出来的猛人,尤其是擅长冬季雪地作战。
  一天一夜的功夫,这帮子军爷就能冒着暴风雪、只是凭借一双雪橇晃悠出去八十公里。而且这帮子芬兰军爷还擅长跳伞,大冬天的人员与武器分离的状况下,愣是能在短时间内寻找到掩埋在雪地下的武器然后继续和人死掐。
  早在苏芬战争的时候,芬兰军爷那神出鬼没的攻击模式就叫前苏联的军爷们吃足了苦头。别的不说,光是野战厨房就毁了几百个,闹得那些前苏联军爷只能是在宿营地自己临时生火取暖做饭。
  可芬兰军爷们也算是在雪地里玩精了的高手,趁着天黑加上行动迅速,说不准那前苏联军爷正打算烤着火吃口热饭,旁边就是一团白乎乎的影子踩着雪橇滑过去,手里的手榴弹也就毫不客气的甩到了火堆里面。
  这样的作战模式,简单、有效,而且用极少的兵力就能迟滞对方大兵团的行动,自然是我们需要效法的榜样了。
  可也就要求战斗人员素质高!
  看着这么大的暴风雪,指导员心里头高兴啊……
  总算是能把这群屌毛好好的操练一把了!
  可我们就有点子难过了。
  三天的野战口粮,雪橇之类的小玩意加上全套装备,愣是要在雪地里面强行军五天而且还要加上分散、集结攻击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项目,这听起来都叫我们觉着头大!
  所以当指导员一脚一个的把我们从雪橇车上踹下去的时候,那屁股上火烧火燎的感觉和心里面越来越冷的味道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皑皑雪原,连个参照物都没有就把我们给扔下去。虽说我们都带着救生弹之类的小玩意而且还有观察组的人远远跟着,可保不住出点子什么意外,这个就真麻烦了啊……
  划拉着雪橇顺着个缓坡慢慢晃悠,我就在心里推算了一把这几天需要走多远的路而且这速度该是多少?
  滑过雪橇、尤其是长时间滑雪橇的兄弟应该知道,这滑雪橇并不是电视电影上看着的那么轻松自如的。虽说是在滑下坡的时候稍微能省点子力气,可在平地与上坡的时候,那也是很需要点子技巧的。
  一两个小时下来,那胳膊大腿就能有点发酸,连续不断的滑个几天下来,估计那人也就差不多能累残废了。
  相对而言,最叫我觉着头疼的就是我要行进的这段距离。
  按照事前的规定,我们要在五天之内走完将近四百五十公里的路程,而且还要在路上袭击一个有守军的物资仓库。也就是说,我们根本就没有睡觉的时间,只能是不断的行进下去。
  这个,就有点子折磨人的味道了。
  我身后不远不近的就跟着观察组的雪橇车,可我敢保证没有一个兄弟能中途退出坐到那有空调有热饭吃的观察车上去。
  咱好歹也算是军爷中的精锐吧?
  怎么也丢不起那个人!
  第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尽管途中有一段时间我感觉着浑身无力就想坐下来歇歇,可在突破了那个最难熬的阶段之后,我就觉着浑身都是力气好像是再滑个几天几夜也没问题?
  我知道,这就是运动兴奋阶段的来临。按照我们的体能来说,这个时间段能有四个小时,然后是再次的疲劳和再次的兴奋。
  我必须抢在这段运动兴奋的时间里尽量多赶路。
  否则,我肯定会在脱力的情况下被观察组的兄弟们扔上那辆雪橇车……
  第六十三章
  我为自己抢到了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连续的几个长距离大下坡让我好好的轻松了一把,虽然在穿越一片林地的时候遇见了点麻烦,险些的就撞到了几棵并生的大树上,可还好刹车及时只是额头上多了个紫色的宝塔山。
  而且按照山势走向来判断,往后的一大段路途中应该是下坡居多而且距离比较长,我应该能按时到达预定的目的地。
  我就找了个避风的地方三两下拍了个三角雪墙,钻进去就打算好好的睡一觉。
  可是不行。
  零下的气温,而且我并不是穿着那种全密封式样的保暖作战服,就这么睡过去了冻伤倒是小事,闹不好就能在睡梦中活活的冻死!
  就只能是勉强的迷糊一会,时不时的还要起来活动几下。
  骤然停止了运动,浑身上下的疲惫感觉和寒冷的感受就开始占据了上风。
  先是觉着浑身上下的骨头和肌肉都不对劲,不管怎么调节休息的姿势那人也是觉着浑身难受,恨不得就扒光了衣服好好的伸展一下躯体。
  然后就是从手脚指头上传来的那种微微的刺痛。
  暴风雪中,很多人就是在长时间行进的过程中不知不觉的冻伤了自己的手脚。
  阿买芮肯攻打伊拉克的时候,就有个英国突击队在整整一夜的行进中严重冻伤。而冻伤最严重的那位居然是走着走着就看见自己双手怎么就成了黑色?
  再仔细一看,这才发觉一双手已经活活的冻废了,这辈子都别再想用自己的双手拿起一根稻草的重量!
  我就赶紧的搓手揉脚外带着吃几口高热量的食物。
  饮水倒是不用担心,在我们的军装里面有个内置水袋,靠着体温保暖的效果,那水还算是有点子温热的,不会像是喝雪水那样消耗我们本来就不多的热能。
  稍事休息,我也就继续朝前赶路了。
  防风面罩上没过多久就是一层厚厚的冰壳子,我不得不隔个几分钟就用力清除掉渐渐变得坚硬的冰块,护目镜虽说能保护眼睛,但长时间看着一片白茫茫的景象,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有轻微的雪盲症!
  可我不能停下。
  身后的观察组已经不见了踪影,我甚至不能从漫天风雪的咆哮声中分辨雪橇车那有节奏的引擎声。
  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孤独。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几乎是在瞬间占据了我的心头。
  我记得在缅甸境内有一些地方武装,喜欢用土洞子来惩罚那些背叛者或是俘获的敌人。
  将被惩罚者扔进四五米深、却只有一米方圆的垂直地洞中,再将洞口盖上。最多是两个小时的光景,人在绝对寂静的环境下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血液流动的声音。
  再加上目不见物,任何的一点声响都能激起人心头的猜疑和恐惧。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些被扔进了土洞子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能熬过两天的时间。不是活活被自己吓疯、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自杀了事。
  而我,就像是被扔进了天地间的唯一一个被惩罚者。
  我习惯了群体的行动,我习惯了群体的生活。
  可现在,我是一个人。
  我只能判断大致的方向,我看不见脚下还有道路,我甚至怀疑我在下一分钟就要被漫天的风雪所吞噬!
  我开始感觉到害怕了……
  就像是小时候一个人走夜路一般,我居然就在心头那越来越浓厚的恐惧和孤独袭来的时候放声歌唱。
  我至今都想不起来,当时我究竟在唱些什么?
  我只知道我在唱歌,好像是把我从小到大所能记忆的歌都唱了个反反复复,直到我的嗓子实在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回想起来,一个浑身雪白、几乎就要溶入天地之间的军爷,一边扯着嗓子鬼哭狼嚎、一边使劲划拉着雪橇朝着前方移动的景象,应该是谁见了谁都觉着好笑吧?
  可我当时就是那个样子。
  尽管害怕、尽管孤独,尽管我觉得下一秒钟我就能趴在雪地上来个永垂不朽,可我还是在朝着目标挺进、不断的挺进。
  其实并不是我一个人这样……
  在训练结束之后,我曾经问过江宽杨可等等一些参加冬训的兄弟。至少有一半人承认他们也是在不经不觉之间鬼哭狼嚎着朝前行进。
  为什么要唱歌?
  似乎只是想证明自己还存在,并没有被天地间无处不在的大雪所吞噬了吧?
  可每一个兄弟都没有停下前进的步伐。
  因为,我们是穿着一身马甲的中国军爷!
  就这样不停的行进,我整整的走了两天两夜。我都能感觉到我的眼珠子像是凝固在了眼眶中,即使想要看看周围的情况也只能是机械的转动脖子,而不是像往常那样的轻易一瞥。
  通常来说,人在困倦到了极点的时候就会变的麻木,好几次我都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才骤然清醒过来,然后继续挣扎着朝前行进。
  但我在摔倒的时候,我的眼睛却是睁开的,我能清晰的看到面前白茫茫的景物,只是脑子已经不受控制的睡着了。
  雪地中不断的行进,体能的消耗也是相当惊人的。两天两夜的时间里,我已经消耗了一半的食物,连水袋中的水都已经要见底了。
  我只能再次停了下来,取些积雪塞进水袋中,让我用自己那珍贵的体温去制造些能够入口的温水。
  也就是在我挣扎着站起身子的时候,一双大手猛地就从我身后伸了过来,轻而易举的帮着我站直了身体。
  然后,我耳中就听到了那字正腔圆的标准普通话。
  光头,你还行么?
  我就松了口气说还行,可你怎么跑我的线路上来了咱们不是应该分开走的么?
  那纯正到了极点的普通话声音就笑说光头你还是走晕乎了。咱们不是有个集结点么?
  这里离着我们的集结点只有一公里不到的直线距离了你看看那边已经能看见其他兄弟了。
  在我们这些兄弟中间,虽说都是经过了放眼训练,但在说普通话的时候或多或少的都会带着一点点的家乡口音,只是不那么容易叫人察觉罢了。
  只有一个人的普通话能达到中央电视台播音员的水准。
  我们的藏族哥们索南达杰。
  第六十四章
  索南达杰这兄弟的名字,和若干年后那个为了保护可可西里野生动物资源而牺牲的藏族干部同族同名。
  严格说来,索南达杰这兄弟本来不是我们部队的人。
  当年新疆军区有过个民族排长队,专门就是训练那些少数民族的军事干部,索南达杰就是其中之一。
  藏族小伙子自幼在高原上锻炼出来的体质,还有天高云淡的高原上养成的豁达性格,很快就让索南达杰兄弟成为了民族排长队中的佼佼者,那是很有可能在训练结束后成为一名基层军官的。
  可索南达杰兄弟不干!
  这兄弟家里头穿军装的至少有五六个,还都是在西藏那边最艰苦的地方操练出来的。按照索南达杰兄弟的说法,儿子要比老子强,怎么的也要上最苦的部队锤炼成最猛的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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