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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同人--执手年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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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同人——执手年华
作者:装果汁的杯子
陵越
  ‘请赐教。’
  少年束发于顶,面容尚且带着几分稚嫩,只那略略抿起的嘴角,和极黑的眼瞳中流转着的坚硬,显得那张还有些粉嫩的面容带了几分棱角。长剑斜指向下,剑身通透,剑刃泛着冰寒,凛冽的剑气吞吞吐吐。
  
  他对面的少年,额心一点朱砂,却是不显女气,只是眉目间笼了淡淡的冷漠和孤寂,脖子上,挂着一串翎羽装饰的坠饰。他冷淡的神色微融,黑色的眼眸看向对面的少年时,里面的孤寒不易觉察的柔和了些许。也不多话,直接反手将一柄红色长剑取出,剑锋犀利,隐隐萦绕着煞气。
  
  翻飞的衣摆,剑刃相逼的铿锵,少年冷硬的面容上带了些许的笑意。即便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师弟,却也还是会对尊崇儒慕的师尊对待师弟的特别而有些小小的不满。
  这场比试,其实不过是少年心里一点,小小的别扭罢了。
  
  ‘承让了。’
  毕竟年纪尚幼,少年用剑压制了师弟,嘴角不觉微微勾起,眼中也带上了些许的笑意。
  师尊,我并不比师弟差,您看见了吗?
  那抹笑容还没漾开,便停滞了下来,少年极黑的眼瞳,对上了一双,充斥着红色的,像是燃烧了绝望的火焰般的,野兽一样的眼瞳……
  
  陵越从床上坐起,睡前拆散了发髻,墨色的长发便披散在身后,由着他的动作,散了几缕在身前,垂在极白的里衣上,黑白分明很是好看。
  抬手抚了抚额,额间渗出了些许的汗珠,眉角一抽一抽的痛,使得陵越不由得皱了眉,嘴角也抿了起来。
  又是那个时候的事情……
  
  那一次比剑,以陵越的重伤告终,他师弟百里屠苏跪在重伤昏迷的陵越房前不肯离去,直到陵越醒来听芙蕖师妹说了,不顾身上的余伤,走到房前,才因为力竭倒在了他的怀里。
  陵越听的分明,据说这几日不吃不喝也不肯说话的师弟,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很轻,却又很坚定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从那以后,他便再没有看过,屠苏师弟用那把焚寂。
  而那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当掌门和师尊来问时候,陵越第一次说了谎,并没说师弟的异状,只含含糊糊地,推说了自己失了那个时候的记忆。
  
  只不过,一个是内疚自己伤了师兄,一个是觉得自己年轻气盛连累了师弟,原本亲密无间的师兄弟,倒是慢慢地,疏远了起来。说是疏远,却也还是被芙蕖师妹笑眯眯地说了,行动中自有一种独特的默契。
  
  有一段时间,陵越每每在梦中都被那双血红的眼眸惊醒,却是从来都不说,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开口去问屠苏师弟。甚至,连他一向尊崇的师尊,也未曾开口。
  不过,大约,已经许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
  只是,为何今日……
  
  陵越嘴角抿的越发紧了,眉宇间一派冷硬的严肃,右手,却是下意识地摩挲了下放在枕边的长剑。手中有剑,便是万物不惧。
  只是为何,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
  
  他立起身,随手将在枕边叠好的外装抖了抖,天墉道服,他作为执剑长老的大弟子,总归还是和别的弟子有些不同,紫纹白底的外衫外,还套了一件深紫的外袍。
  他,是天墉城这一辈的,大师兄。
  将披散着的黑发用玉冠束了,扎在脑后,额前的只余下几缕细碎的发丝,却是越发衬得,那张脸棱角分明了起来,带着一种刀剑入鞘后的,内敛。
  
  “师兄,师兄,不好了!”
  门外,传来了芙蕖师妹的声音,带了些难得的焦急。
  
  “何事惊慌。”
  对这个小师妹,陵越总是有几分不同,芙蕖师妹,来到天墉城后,第一个笑容,不是对着掌门,不是对了师尊,而是对了向来在师弟师妹中以严厉著称的自己。
  她生性开朗,心地善良,鲜少有事情能够让她这般失态,除了……
  除了他自己的事情,以及……屠苏师弟的事情。
  莫名的,心中一紧,却又很奇异的,有一种,终于来了的释然。
  
  “师兄!”
  芙蕖推开门,对上陵越极黑的眼瞳时候,面上微红,却是皱着眉带了哭腔。
  “屠苏师兄被戒律长老禁于思过崖,说是……说是昨晚抄写典籍之时师兄杀了肇临师弟,纵使没有查明,也要先行小惩!执剑长老现在闭关养伤,我,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来找大师兄了。”
  
  陵越拧起了眉头。
  “屠苏师弟于我相处八载,肇临之事,必有内情。只是,师尊现闭关养伤,我虽为执剑长老大弟子,却毕竟身为晚辈。”
  而且,这件事情的时间,未免……太过巧合了一点。先是屠苏师弟在睡梦中被魇魅噩住,师尊为了救他,不惜行险入梦,魇魅虽除,师尊却也被煞气所伤,而师尊闭关不过数日,便又生事端……
  “为今之计,我自当尽力周旋,无论如何,我相信他。”
  
  “恩。”
  芙蕖点点头,眼中隐隐泛着泪光,却是看了陵越,侧脸时候目光坚硬,却是带着说不出的坚毅和硬朗,不觉,微微红了脸,试探一般地伸手,轻轻地握住了陵越垂在身侧的手。
  “那……师兄,我们快去找师父,我担心,依着屠苏师兄的性子,怕是会和戒律长老起争执。”
  
  “屠苏师弟不是这般不懂礼数之人,只是,言语之间稍显僵硬,有时候显得过于硬气罢了。”
  陵越皱眉点头,只由芙蕖拉着,向了屋外去。
  
  “我看,师兄你们都是一样的。陵越师兄你啊,最没有那个资格说屠苏师兄了。”
  许是因为心底对陵越师兄信赖非常,芙蕖眉宇间的忧色渐淡,似乎已经看见屠苏师兄沉冤昭雪真相大白了,说话也恢复了往常的带着几丝调侃。
  
  “……”
  陵越拧眉,无奈手被芙蕖拉着,没法甩袖,只得低了语气。
  “胡闹!”
  
  “嘻嘻,我才没有胡闹呢,师兄你啊,和屠苏师兄一样,都是个闷葫芦~”
  芙蕖对了陵越拌了个鬼脸,眉眼间的笑意渐淡,慢慢地变成了一种有些难言的忧虑。
  “屠苏师兄他,虽然不爱说话,还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是我知道,他的心里,其实是很温柔很温柔的……今次这般被冤枉,他一定很难过……”
  
  陵越眸色渐深,记忆中,那个年纪尚幼的孩童,冷漠的神色,却有着一双仿佛哭诉的眼睛,只是年纪越大,那双眼睛,渐渐的,也染上了和神色一般的冷漠。
  师弟……
  
  “什么?!!百里屠苏他居然?!”
  还没有走完全部的阶梯,陵越和芙蕖便听见戒律长老中气十足的怒吼。
  “他居然敢打伤我派去的看守弟子,私自下山!!!掌门你看,这不是畏罪潜逃,是什么?!!”
  
  芙蕖和陵越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沉……
  师尊(执剑长老)严令不许下山的屠苏师弟(师兄),居然在这个关头……私自下山……
  
  陵越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师尊即是严禁你下山,必是有所缘由,屠苏师弟这般,太过胡闹!待得你回来,我必要……
  必要……
  ……罢了,只希望,你此去,一路平安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对古剑很有爱啊很有爱,对屠苏很有爱啊很有爱,对屠苏和大师兄更有爱啊更有爱~~~激动扭动之
保证新坑日更!!!!!!!
另外,新坑需要爱~~媚眼之;另外,附上陵越大师兄图片一章,师兄很严肃,但是很有爱~~~抿嘴笑
                  紫英
  “紫英,”
  黑色的长发在身后结成一束,由着他的动作从身后滑落到了身前,垂在敛眸不敢去看那张自己思慕已久的面容的慕容紫英面前。叶远微微皱了眉头,从瓷白小瓶中倒出一粒浅褐色丹药,食指与拇指一用力,便将药丸搓成粉末,蓬勃的土系和水系灵力弥漫开来。
  “你这次,着实太过莽撞。”
  
  “弟子明白。”
  紫英低垂了眼帘,如雪般的白发披散在了脑后,容貌比之几百年前,成熟了许多,岁月,终究在那张曾经稍显稚嫩的面容上留下了痕迹,和发色同样的睫毛微颤,掩住了眼眸中闪过的异色。
  多少年了……自从当年琼华一别,便再未见得师父,今日……
  慕容紫英甚至隐隐觉得,自己伤的,也还是很有价值的。
  
  叶远轻叹一声,伸出了手,手指在碰触到紫英额前的一刹那,略略僵硬了下,终于,还是点了上去。
  “你的伤势,已然好了七八,只是其中煞气,我之魔气,反而于你不利。”
  
  紫英闭上眼睛,额心那一点有些微凉的触感,竟然像是带了灼热一般,让他不敢却又无法控制地去想。
  师父……
  “紫英明白,师父可是……要离去?”
  
  叶远收了手指,掩在广袖之下,眼眸中的清冷柔和了下去。
  “重楼,怕是等得急了。”
  
  “师父……”
  紫英只觉得心头一紧,恍恍惚惚又看见那日,在卷云台,叶远被那红发红眸的魔尊,抱在怀里时候的模样。
  抿抿唇,毕竟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少年,紫英敛了心神,压下了那隐隐的痛,只开口问道。
  “这些年,过得可好?”
  
  “甚好。”
  叶远嘴角微勾,浅淡的笑意从唇角漾开,蔓延到了眼底。
  不过,看到自家徒弟白发白眉,眉目中带了掩不住的倦意,面容带了青年的冷峻和硬朗,失却了少年的柔和清隽,叶远不禁心中微叹。当年,毕竟还是强人所难了。
  “紫英,你现在,可好。”
  
  “无所谓好或不好。”
  紫英勾了唇角,想要笑笑,却是因为总是压着唇角,笑容竟是也带了几分严肃,看起来很是怪异。
  “自从琼华隐去,这昆仑,天墉城起,只是观之天下修仙门派,日渐凋零,比之从前,不知却之几何。弟子化名紫胤于三百年前归入天墉,拜得执剑长老之名,将我琼华一派御剑之术传于天墉,也不至于使之消散于时光之中。百年转瞬,三百年……也不过,是多了些时日罢了。”
  
  “……”
  叶远手指微动,只因掩在广袖之下,无人得见。他站起身,没有看向紫英,声音里难得的,带了些羞涩。
  “若是……你如今依旧如那时未曾改变,此中事了,便来寻我。当年……本就不该让你离开的。”
  
  紫英蓦地抬起头,眼眸中一瞬间闪亮了起来,嘴角竟是流泻出一丝笑意。
  “紫英,至今未曾改变。我曾经告诉自己一件事情,对自己许了一个承诺,一生一世,一人足矣。”
  
  叶远眼眸微动,眉间轻皱。
  “一人足矣……我却……”
  
  “师父,紫英明白,紫英但求能侍奉于你左右。”
  紫英轻笑,眉宇间皆是喜色。夙愿得偿,如何不喜。
  “只紫英现尚为天墉执剑长老,收徒二人,陵越为天墉下任掌门,百里屠苏,却是半魂之身,煞气难驯。待此间事了,紫英必长伴不离。”
  
  “小心为上。”
  叶远点点头,一拂袖,身形已然不见。
  
  紫英看了他身影渐没,嘴角笑意渐渐加深,而后慢慢淡去,待得站起身来,眉目间已是一片清冷肃然。
  “古钧。”
  静室内蓝光一闪,虬髯大汉单膝跪地,一身剑气,低首不言静听吩咐。
  紫英略略皱眉,嘴角轻抿,一拂袖,动作竟是和叶远七分相像,八分神似。
  “百里屠苏私自下山,你且命红玉相随,护其左右。”
  虬髯大汉点头应是,动作干脆利落,带着铿锵之气。同是剑灵,他和红玉,自有联系之法。
  ————————————我是分隔线————————————————
  “陵越师兄,怎么办,师父命你去捉拿屠苏师兄。”
  芙蕖皱了眉,眼中忧虑之色尽数流泻,两手握了陵越的手掌。
  “捉拿,师父竟是用了捉拿……师兄,我实在,很担心屠苏师兄……”
  
  陵越也是眉头紧皱,本就冷硬的面容显得越发严肃了起来,几位陵字辈的师弟,都是低了头,缩了脚,小心翼翼地从他们身边走过,不敢说话,便是连喘气,都要放轻放轻再放轻……
  “不,此事,我去……才是最好。”
  陵越闭上眼睛,睁开的时候,眉间的紧皱渐渐松开。
  “掌门此举,实是最佳。戒律长老,此次着实气的不轻,屠苏师弟,也确有不对。若是其他师弟前去,总会有所伤。我即为执剑长老的弟子,又是百里屠苏的师兄,更是天墉的大师兄,无论是从威信还是实力,我去,都是最佳。更何况……”
  他抿抿唇,想起了屠苏师弟冷漠的模样。
  更何况,这天墉城同辈之中,和百里屠苏说的上话的,关系不错的,除了你,便只有我。而能够让他听话的,除了师尊,便也只有我……
  “更何况,师尊剑法之外,也擅阵法。”
  
  芙蕖点点头。
  “我明白了。可是……我还是担心。屠苏师兄没有下过山,会不会被人骗啊?”
  
  “……”
  陵越沉默。
  说不定……真的会被人骗……
  又想到了那只无肉不欢,以至于长得说是海东青倒不如说是芦花鸡的阿翔,陵越觉得自己开始头疼。
  屠苏师弟,你可曾带了财物?
  
  陵越开始担心,会不会下山后,被人家逮着说天墉城的弟子买东西不给钱……
  要是这样的话,百里屠苏你就给我等着!
  对自己师弟的性子其实很是了解的大师兄,忧郁了。
  
  “大师兄~”
  
  芙蕖抬头,然后皱眉,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愤愤地瞪了一眼走来的不明生物,嫌恶地看了他手一摆,甩甩额前的头发。芙蕖拧着眉毛,拉了陵越的手,就想离开。
  “师兄,我们走。”
  
  “不可失礼。”
  陵越皱眉,看向注意到自己的视线,笑得灿烂的某人。
  “凌端师弟,何事?若无事,我尚有事待处理。”
  
  凌端嘻嘻一笑,抬手就将又搭在额前的头发甩到脑后,嘟着嘴开口。
  “大师兄,我听说你那个师弟,畏罪潜逃。”
  说着,他又是一甩头发,丝毫没看出陵越越发冷了的神色,乐滋滋地继续。
  “那个百里屠苏,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畏畏缩缩像个缩头乌龟,也就师兄你,对他讳莫如深。他啊,要不是被执剑长老收入门下,成了师兄你的师弟,还不定怎么着呢。现在好了,果然犯事了,我看他,就是个不安分的。”
  
  “住口!一派胡言!”
  陵越皱眉冷色,看了凌端,不掩郁色。
  “同门师弟,怎可相轻!芙蕖,我们走。”
  
  凌端看了陵越和芙蕖离开的背影,暗暗咬了咬牙,一跺脚。
  “百里屠苏有什么好!他是你师弟,我也是你师弟,为什么,你那么重视他,却一点也看不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阿远出来插花~~喔喔
其实凌端的图片你们一定不想看的……捂脸扶额
紫英图片,紫胤真人,我坚定,这就是紫英,成年版本紫英!!!!
                  屠苏
  “师兄……你真的要现在就下山去捉,不对,去带屠苏师兄回来吗?”
  芙蕖一手牵着陵越,一手食指曲了伸伸了曲,最后抵在下颚上。
  “我觉得,我是觉得……师兄你去的话,屠苏师兄一定会听话回来,但是,屠苏师兄,自上山后便未曾下山,八年光阴,只在天墉城中度过。而天墉城里,除了你我和少数几位师弟师妹,都对他被执剑长老收为徒弟心生不满,因而排挤于他……”
  芙蕖偏头看了陵越的神色,见他虽是眉头轻皱,眼中却并没有浮上怒意,不觉勾唇浅浅笑了。
  她就是知道,大师兄,外表看上去很严肃,其实最好了。
  “我想,屠苏师兄这次下山,如果……如果能多看几个地方,多交几个朋友,以后,也就没有遗憾了吧。”
  
  “胡闹。”
  陵越皱眉,低声斥道。
  “两事怎可相提并论!”
  他顿了顿,嘴角抿的更紧了些,却是放柔了语气。
  “现师尊闭关养伤,我即是师尊弟子,又是天墉城大师兄,若要下山,还得待分办好事务。这期间,四五天时间,也是要的。”
  
  “我就知道,大师兄你最好了~”
  芙蕖背了手,倒退着走在前面,笑眯眯地弯了眼角。
  “师兄你啊,和屠苏师兄都是一样的,嘴硬心软~”
  
  “……”
  陵越没有说话,只别开了脸去。
  
  芙蕖笑得,越发欢快了起来。
  —————————————分割分割———————————————————
  一声鸟鸣,将低头沉思的少年从思绪中唤醒,黑色的碎发,有几缕搭在了额前,长长的在身后编了个辫子,辫尾缀着翎羽的装饰,和他胸前挂着的坠饰,十分相称。
  少年仰起头,眉目俊朗,额间一点朱砂,并不女气,眉宇间自有一种冷漠的气势,极黑的眼瞳中,带着宛如刀剑出鞘一般的锋锐。只是因为方才所想,而褪去了些许锋芒,显得略略柔和了起来。
  他抬起左手,静静地等待了。天空中,一个黑点慢慢变大,扑闪着翅膀慢慢地落在了他左手臂上绑了的皮革上面。圆滚滚肥嘟嘟的海东青,把嘴巴在他手臂的皮革上摸了摸,然后骄傲地仰起头,无奈身形太过庞大,一身黑白相间的碎毛,倒是显得像是一只芦花鸡。
  少年不动声色地看了手臂上怡然自得的海东青,面无表情地开口。
  “阿翔,你又重了……”
  
  海东青怒了,左右□替着蹦跶了一下,瞪圆了眼睛,啾了一长声,扑扇了下翅膀,从少年的手臂,落到了他的左肩膀上。然后,得意地昂起了头。
  我没重,看我飞的如此矫健。
  
  “……”
  百里屠苏不再言语,只迈开步子站在了小镇上的狭义榜前。
  从天墉城出来的匆忙,身上的一点钱财已然用完,而出了天墉,才知道,原来需要用钱的地方,如此之多。
  自己若是一时不慎,做出什么有损天墉名声之事,大师兄的话,一定会皱了眉甩着袖子说胡闹吧……想到那个人,百里屠苏心中一暖,暖意褪后,却是涌上了一种难言的晦涩。
  师兄……
  对不起,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很重要的事情。待得此间事了,我必回天墉城负荆请罪。
  百里屠苏闭上眼睛,神色一瞬间有些迷茫,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是满满的坚定和冷漠了。他的视线,定在了一张悬赏求助之上,赏银很丰盛,足够阿翔吃很多餐五花肉。
  “阿翔,走了。”
  百里屠苏迈开步子,向着城郊走去。他身后,阿翔已经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渐渐消失在云端。
  
  苏家少爷被掳,为害一方的翻云寨吗……
  百里屠苏抿了唇角,如此一来,也算是为民除害,说出去,也不会落了天墉城的名声。大师兄知道的话,也会稍微开心一点吧……
  
  不远处,一个小女孩好奇地抬手,睁大了眼睛。
  “妈妈,那只鸡飞的好高。”
  少妇牵了小女孩的手,也是一脸的感慨。
  “是啊,我还真没有看过飞得这么高的鸡,果然,大侠养的鸡,都和我们的不一样。”
  小女孩点点头。
  “那,妈妈,我也要当大侠,我也要养会飞的鸡,到时候,虎头他们都会很羡慕的!”
  
  “……”
  百里屠苏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阿翔……你真的该减肥了……
  
  翻云寨果然有问题。
  百里屠苏反手一剑将从自己身边偷袭的野兽砍杀,顺势一甩,血迹顺着剑身落在了土地上。野兽不甘地呜呜了几声,便没了气息。
  收剑回鞘,百里屠苏寻了一处,挨着枯树靠坐了下来,剑就放在了自己的手边。
  师尊所说,心中有剑,那便是无剑在手,也是万物皆可为剑。而那人,却是不肯让剑离手,他说,手中有剑,则心中无惧。
  师兄……屠苏此次被控杀害肇临在先,私自下山在后,你会如何看我……
  闭上眼睛,百里屠苏将头靠在了树上,身上却是没有一刻放松,在意着身边的任何一点动静。
  
  这一路前来,越是向着里面,阴郁之气越重,便是渐渐的,连草木都不怎么生长,原有的,大多也是枯萎了,露出一大片一大片的干涸土地。
  而这一路上的野兽,也是渐渐发生了异变,不但性格暴躁遇人则扑,攻击更是强了许多,便是外皮,也仿佛坚韧了不少,有时候,一剑下去,竟是只能划出一道不深的伤口……
  虽然现在还没有出现足够媲美妖的实力,但是,若无意外的话,这些野兽……渐渐妖化了。
  翻云寨,留不得。
  
  耳边传来风声,百里屠苏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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