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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同人--执手年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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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言放弃，就不会再争取一下吗？！
……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陵越惊悚了……
“我是天墉城的大师兄……”
陵越别开脸，百里屠苏的手指有些孤零零地悬在他的面前，然后慢慢地曲起，收了回去。
“……屠苏明白……”
百里屠苏敛了眸中方才升起的喜色，只勾了勾唇角，神情柔和了下来。
“既如此，屠苏亦是愿随师兄左右。师兄若为掌门，那屠苏便拜执剑长老，师兄若不为掌门，屠苏亦是随师兄于天墉渡此余生。誓不离……”
“……”
陵越也是慢慢笑了起来，眸中迟疑之色渐淡，极黑的眼瞳看起来泛着坚定的光彩。
“不过，我尚有二年时间。只有，两年时间。”
“……”
百里屠苏像是明白了什么，注视着陵越的眼神渐渐染了笑意。
“师兄……”
“师尊即是令我来此，便应是对你我有所察觉，我虽是天墉城大师兄，但是我也是你的师兄。天墉城的事务有陵知，陵孝，而你的师兄……只有我一人。”
陵越手在地上一撑，站起身来，百里屠苏抬起头，看了他的侧脸，阳光透过薄薄的乌云投射下来的光柱打在他面上，轻抿的嘴角看起来像是带了柔和的笑意，极黑的眼眸也是温柔了起来。不觉，心里有些微暖，百里屠苏一手抵了额角，轻轻地慢慢地笑出声来。
耳边，那人的话语异常坚定，带了些别扭的呵斥，却像是一阵低喃，轻轻地落在了心里。
“……在此之前，你要给我好好地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安慰什么的，纠结
此文有越来越长的趋势……远目
千觞，心结
陵越没有离开，而是随了百里屠苏一并到了他的家里。众人的反应皆不相同，小狐狸襄铃瞪圆了眼睛指了陵越，差点儿就尖叫出来，陵越眉头轻皱，百里屠苏侧眼见了，握了他垂在身边的手，摇了摇头。
方兰生这下也瞪圆了眼睛，和襄铃一左一右指了看起来与其说是默契，不如说是暧昧的师兄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尹千觞嘻嘻哈哈笑了，抓了抓脖颈，对他们举举酒壶，一口一个恩公，相配，说的陵越皱眉别脸，把手从百里屠苏手中抽了出来。红玉看了百里屠苏竟然有些赌气的眼神，忍不住掩面笑了起来。
风晴雪看了看陵越和百里屠苏，若有所思顿了片刻，然后也笑了起来，将视线定在了红玉身上，笑容变得柔和了几分。
百里屠苏两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加上之前几日也是终日服侍于韩休宁身前，并未好眠，纵使见了陵越一时激动褪了些倦意，在吃了些流食之后，也是困了起来。
红玉抿嘴笑，张罗张罗把一干人等都轰了出去，末了，还体贴地关了门。而后靠在门扉之上，仰起头看了天空，眉间涌起一丝浅浅的落寞和祝福。风晴雪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担心的皱了眉，红玉回过神，对她笑了笑，神色一如以往，只转身离开时候，眼眸中划过的寂寥，让那一身大红，都显得有些黯然了起来。
风晴雪看了她的背影，将手指凑到唇边，轻轻地咬了咬，眉间皱得紧了，停顿片刻，便起身追了上去。
“师兄……”
百里屠苏躺在床榻上，声音都是倦倦的，却是动作敏捷地伸手拉了陵越衣角。
“不要走……”
“……”
陵越盯着那只拉在自己衣摆的手，皱眉抿唇。
“师兄……”
百里屠苏有些困难地睁了眼睛，眼中倦意正浓，一眨不眨地盯了陵越。
“和以前一样……”
“……！”
陵越觉得自己脸上有点烫。
和以前一样？！以前你多大！
目光却是在那紧紧拉了自己衣角的手上，慢慢柔和了下来。
算了……反正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想到师尊第一次把年纪尚幼的百里屠苏带到自己身前，然后直接甩手不管，除了教导修行之外，其他诸如衣食住行全都是由当时也不多十三岁的自己全权处理的场景，陵越忍不住想要叹气。
那一段当爹又当娘的日子……
心里，慢慢柔软了下来，陵越坐在了百里屠苏的身边，将他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拉了下来，犹豫了下，还是握在了手里。
“不要任性。”
顿了顿，抬手盖在了百里屠苏的眼睛上。
“睡吧，我不走。”
百里屠苏眨了眨眼，陵越能感觉到他的眼睫划过自己掌心，有些痒痒的感觉。
轻轻地恩了一声，百里屠苏闭上眼睛，握着陵越的手却是丝毫不放松力气。
陵越坐了一会，叹了口气，和衣在百里屠苏身边躺下，闭着眼睛假寐起来。
窗台上，阿翔黑豆豆的眼睛瞥了同榻而卧的两人，仰了头，扑闪着翅膀自个儿去找东西玩了。
百里屠苏醒来的时候，撑了床榻就要坐起，触手却是一片温热微软，下意识地敛眸，却在下一刻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只有些呆呆地看了睁开眼睛的陵越。
衣襟有些乱，里衣却是整整齐齐，极黑的眼瞳中带了些意味不明的恼意，而百里屠苏的手，探进深紫色的外袍里，隔着里衣扶在了陵越的腰间，方才一用力，按了他的衣服，使得大约也是想要起来的陵越重又倒了下去，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床榻上。现在看来，大约是百里屠苏整个人压在了陵越身上……
“师、师兄……”
便是向来没什么表情的百里屠苏，现下也是面上微红，两人靠得近了，昨日又才……
“还不起来！”
陵越有些恼怒地开口，眉头皱得紧，偏偏几乎整个人被压在了下面，又不能动手……
待到百里屠苏和陵越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一人面无表情，一人眉头紧皱，看得本就有些犹豫的襄铃缩了缩，搓了辫稍就想溜走。
百里屠苏眼角余光瞥见，停下了脚步，转向襄铃那边，陵越也不再走动，只站在那处，看了他们两人交谈
“屠苏哥哥……”
襄铃偷眼瞥了皱着眉头的陵越，有些怯怯地开口。
“怎么站在这里？”
百里屠苏顺着襄铃的目光看去，眸色温柔了起来。
“师兄只是看起来有点凶。”
“……襄铃相信屠苏哥哥，只是……有些担心。红玉姐姐说屠苏哥哥有……有你师兄配着，定不会有事，但是襄铃，就是有点担心……”
襄铃眼神和陵越一接触，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唔……好凶……
“……有师兄在，我自无事。让襄铃担心了，实在过意不去。”
百里屠苏收回看向陵越的视线，有些抱歉地皱了皱眉。
“听说你以前也住在南疆，如今回来一趟，却一直耗在此处，是我考虑不周。”
他顿了顿，和陵越交换了个眼神，见陵越点点头，走了过来，才继续开口。
“襄铃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有故人探望？今日便陪你一同如何？”
“真的吗？”
小姑娘立马睁圆了眼睛，欢喜地笑了出来，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怯生生地看了站在百里屠苏身边，看起来就很严厉的陵越。
“可是……襄铃的故人，都是……都是和襄铃一样的……”
“……”
陵越一愣，然后有些苦恼地皱了眉，看了小姑娘越发害怕的眼神，只无奈地轻舒了眉头，斟酌着开口。
“天墉城，并非见妖即斩，陵越亦非……”
见了襄铃还是一副怀疑的模样，陵越一甩手，皱眉看向百里屠苏。
“师弟与我同拜于师尊门下，脾气秉性虽说并非十分相似，却也是有几分神似。你若是相信你的屠苏哥哥，便应是信我一信。”
“襄铃相信屠苏哥哥。”
小姑娘点点头，睁了眼睛有些好奇地在陵越和百里屠苏身上打了个转，然后小声开口。
“这么一说，却是有几分神似，都是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凶凶的……不过，还是屠苏比较好看……”
说完，襄铃看了两人的脸色，摆摆手，慢慢向后退。
“那襄铃这就去找晴雪姐姐他们一块儿，好想让大家一起去见榕爷爷~”
“……”
陵越和百里屠苏看了襄铃撒欢儿跑远的身影，皆是一时无语。
陵越偏头看了百里屠苏，眉头皱的越发紧了，犹豫了半晌，才开口。
“师弟……我看起来，真的……很凶？”
“……”
百里屠苏默默转头，没有开口回答。
等到襄铃蹦蹦跳跳十分开心地跑回来的时候，只看见陵越皱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百里屠苏双手环胸站在他身侧，凝视着他的眼神透出难言的温柔和笑意。心里有些微酸，小姑娘一手搓了辫稍，脚步也慢了下来，被赶上来的方兰生咋咋呼呼出声吓得一愣。
方兰生睁圆了眼睛，然后懊恼地抓了抓脑袋。
“啥？要见襄铃的爷爷？现在就去？怎、怎不早说？！什么东西也没准备上？”
“榕爷爷的脾气最好最好了，不会要你们送他东西的呀。”
小姑娘心中酸意慢慢褪去，鼓了脸颊伸着手指，对着方兰生点点。
方兰生摊手，一副不和你说的模样，高深莫测地开口。
“你不明白的~”
红玉以袖掩面轻笑了出来。
“猴儿这时候还这般作弄小铃儿，实在该打。”
“……哼！”
襄铃鼓了脸颊，狠狠瞪了方兰生一眼，然后眯着眼睛微笑。
“我才不管什么明不明白，反正在南疆西南面有个叫紫榕林的地方，中间有一棵大大的榕树，就是榕爷爷~我们要去那儿。”
“原来你的榕爷爷是树灵。”
陵越走上前来，有些诧异地开口。
“树灵与妖不同，万物皆有灵，你之前亦是毋需担心。”
“树灵？与妖不同？”
风晴雪歪了歪脑袋，有些好奇地问。
“是树变的吗？”
“榕爷爷是一棵大榕树修成的灵，一直一直都很爱护襄铃的，虽然他不可以离开紫榕林，但襄铃可以去看他呀。”
小姑娘接了陵越的话，对他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抿嘴一笑。
“陵越哥哥是好人，襄铃在外面找娘亲的时候，很多人都说榕爷爷这样的存在是妖，人人得而诛之的。”
尹千觞嘻嘻哈哈抓了抓脖颈，咧着嘴笑得开心，眼神落在陵越身上时候多了些探究。
“哈哈，看样子今天又可以开开眼界了。现在走吗？”
“即刻启程，应是很快便到。”
百里屠苏点点头，与陵越交换了个眼神。
红玉见了，抿嘴轻笑。
“今日见百里公子如此，应是已无大碍，红玉亦是放下心来。”
“近日令诸位多有劳神，在下深觉惭愧。”
百里屠苏握了陵越手，眉间浮起一层浅浅的笑意。
“师兄所言令我自省，许多事情已是想得明白，必定不会再如之前那般。”
“呵呵，惭愧什么的就不用提了，木头脸你能振作起来是最好。”
方兰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脑袋笑笑。红玉和风晴雪相识微笑，襄铃看看左边看看右边，抿着嘴浅浅地笑了起来。
“……”
尹千觞顿了顿，笑意中夹了些许深意，眸中慢慢地冷了下去。
他忆起那人说起百里屠苏时候，从眼底蔓延开来的一片疯狂和冰冷，心中有点微微的痛，只拿起酒壶，喝了几口，冰凉的酒液淌过喉管，慢慢晕开一种类似于刺痛的灼热感，空荡荡的心里，似乎也稍微满了点。
少恭，我不能阻止你越陷越深，能做的……大约便只有随了你一并，不言相离罢了……
只可惜，你想要相守的那人，却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和少恭啊，殉情那处真的很美好
我表示我慢热，继续
榕林，亲人
阳光透过树荫间的间隙投射下来，在铺满了落叶和细碎的紫色花瓣的地面上，交叠了深深浅浅的阴影。浓淡相错的紫色花束从路两旁的树上垂挂下来，风一吹，便是飘落了漫天的细碎花瓣，鼻间，似乎一直萦绕着一种浅淡的花香，细细去分辨，却又找不出来了。
襄铃欢快地踩在小路上，在前面转了身，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弯了眉眼。
“好看吧好看吧~~~这是襄铃长大的地方喔~~”
“这就是襄铃小时候长大的地方啊。”
方兰生抓了抓脑袋，满眼都是深深浅浅的绿浓浓淡淡的紫，不觉笑了起来。
“风景真不错！”
“嘻~~”
襄铃捂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脚。
“榕爷爷就在中间，那棵好大好大好大的就是榕爷爷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襄铃鼓了脸颊，瞪圆了眼睛。
“不过，这里面有些灵脾气暴躁，小时候襄铃总是被他们欺负，等下可要小心喔！”
“恩，”
风晴雪笑眯眯点头，挥了挥手中的长镰。
“他们欺负小铃儿，现在我们帮小铃儿欺负回来~~”
“……”
陵越皱了皱眉，看向百里屠苏，百里屠苏对着他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陵越了然，眉头舒展开来，环视四周，眼中也是带了些许感叹之色。
“天墉城固然大气浑厚，此地亦是风光秀丽，不相伯仲。”
“天下之大，风景秀丽之处难以言述。”
百里屠苏抬手，在陵越发梢捏下一片细碎的花瓣。浅紫色的花瓣，在食指和拇指之间躺了，再配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看起来竟是有些可爱，陵越不觉柔和了神色，浅笑。
百里屠苏一松手指，花瓣便被风吹了去，透出些红色的眼眸中也是带了笑意，竟然还透出点点促狭，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师兄若是喜欢，那以后屠苏遍寻些风光优美之地，与师兄把臂同游。”
“……”
陵越别开脸，面上有些微红，一甩手，皱了眉向前走去。
百里屠苏跟上，眼神定在他的背影上，嘴角慢慢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两个大男人，打情骂俏……”
方兰生挤眉弄眼看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小心地偷眼瞥了襄铃一眼，见着她虽然有些沮丧，却并没有什么很难过的意思，心里突然有些开心。
“不对不对……”
他突然抓了脑袋，很苦恼地皱了眉头。
“兰生，你在干什么？？”
襄铃凑了过去，笑嘻嘻地弯了嘴角，方兰生看得一愣，然后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慌忙摆手。
“没、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红玉掩嘴轻笑，目光落在已是并肩而行的陵越和百里屠苏身上，有些微的停顿。
“猴儿，你这副苦恼的模样，说是没什么，怕是没有人信啊。”
“啊哈，”
尹千觞忽然拍了手，一副若有所悟的模样，促狭地看了方兰生和襄铃，然后一副过来人模样，十分深沉地开口。
“小公子，这感情的事情啊，急不得，也勉强不来，倒不如……”
看了方兰生一副求知若渴地模样盯了自己，尹千觞一挑眉，眯着眼睛笑得吊儿郎当。
“倒不如，学学我，一醉解千愁啊~~酒是个好东西~”
说着，还一副我很认真地模样，掏出酒壶灌了几口，眼神却是慢慢深了起来。
方兰生一愣，然后恼了起来。
“你你你！！你误人子弟啊！！臭酒鬼！除了喝酒，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亏我刚才听的那么认真……”
“猴儿恼羞成怒了~”
红玉一手托了手肘，笑眯眯地将视线定在尹千觞身上。
“不过，千觞说的话，其实总是挺有道理的。”
“诶，”
尹千觞一副激动地模样把酒壶拿了下来，揉了揉肩膀，挑着眉笑得没什么正经。
“红玉真是理解我，我也觉得我说的话一向都是很有道理的，哎，就是大家都不明白是了。”
“啊啊啊！！别拦我，你这个臭酒鬼！”
方兰生怒气冲冲就要冲上去，被襄铃拉了手臂，立马气势就弱了下来，看向红玉。
“你干嘛这么抬举这个臭酒鬼，我看啊，他脑袋里除了酒，怕是还是酒！”
“谁说的！”
尹千觞义正言辞地一瞪眼。
“我心里除了酒，还有酿酒的仙草和买酒的钱！”
然后跨了脸，很沮丧地摇了摇头。
“哎……我的仙草，我的钱……”
“……你！”
方兰生已经是气的说不出话来，只愤愤扭头，拉着襄铃往前走。尹千觞抓抓脖颈，笑得没什么正形。
“……和大哥一点都不像……”
风晴雪看了看尹千觞，低头看了脚下。
绕过几个天然形成的屏障，便看见了一棵十几人合抱的大树，襄铃笑得开心，蹦蹦跳跳地扑了上去。
“榕爷爷~~”
老榕树微微睁了眼，然后有些慈祥地笑了起来，枝叶也抖动了下，看起来心情不错。
“呵呵，是襄铃回来了啊，老远就觉得好像有你的气息。让爷爷看看，哎……你这孩子，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吧？人也瘦了，瞧着稳重些，没以前那样使性子。”
老榕树的语调很慢，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恬静平淡的意味，听起来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爷爷你说什么~人家哪里使性子过？”
襄铃嘟了嘴，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抱着老榕树的手臂开始撒娇。
“我还在外面交了好多朋友呢，榕爷爷你看，我带他们来看你了~”
说着，小姑娘跑到百里屠苏面前，一副献宝的模样。
“这是屠苏哥哥，屠苏哥哥很厉害的！！”
襄铃看了百里屠苏身边的陵越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陵越总觉得有些别扭，只别开脸去，小姑娘倒是笑了起来。
“这是陵越哥哥，是屠苏哥哥的师兄，虽然看起来很凶，但是是个好人喔，他和那些叫襄铃妖怪的坏人都不一样！”
“呵呵~小铃儿快别说了，你看你陵越哥哥都害羞了~”
红玉以袖掩面，眼神带着促狭的笑意看向陵越，看得他耳尖都微微泛起了红色，却又不好说些什么，只一甩手，皱了眉。
百里屠苏眼中也是浮现出浅浅的笑意，轻抿了唇角点头。
“师兄很好。”
风晴雪一手抵在唇角，笑得纯然。
“原来苏苏的师兄这么有趣~”
方兰生摊了手，撇了嘴不怀好意笑了。
“木头脸的师兄，那不就是冰块脸嘛~不过，冰块脸居然会脸红……”
他抓抓脑袋，有些苦恼地皱了眉。
“那应该叫什么好呢……”
尹千觞笑嘻嘻喝了一口酒。
“恩公的师兄和恩公一样，都是好人来着。哈哈。”
襄铃无辜地看了陵越，又看看百里屠苏，然后鼓了脸颊搓着辫稍。老榕树也笑了起来，树叶发出一阵轻快地沙沙声音。
“襄铃的朋友啊，我可要好好看看。”
“恩恩！”
小姑娘点点头，然后走到方兰生面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一指。
“这是兰生。”
方兰生眨巴眨巴眼睛，期待的看着襄铃，满脸都写着‘再多介绍一点多介绍一点啊’，小姑娘一嘟嘴，一跺脚，径直跑到风晴雪的身边去了，留下方小公子苦了脸，无奈地抓抓后脑。老榕树轻轻地笑了笑，慈爱的目光一直跟在颠儿颠儿跑着的襄铃身上。
“这是晴雪姐姐，晴雪姐姐也是很厉害的，而且很照顾襄铃。”
小姑娘在风晴雪身边站定，一脸自豪地开口，风晴雪浅浅笑了，抬手拍拍襄铃的脑袋。襄铃眯着眼睛蹭了蹭，然后扯了红玉的袖子。
“红玉姐姐可是很漂亮的！比曼陀罗花精她们漂亮多了！恩，也厉害多了！！”
“恩，好，好，”
老榕树被小姑娘笑得见眉不见眼的表情逗乐了，声音里都透出一股子欢快，原本眯成一条缝，看起来总有些懒洋洋虚弱的眼睛，现下也是睁了开来，带着历经沧桑后的通彻。
“襄铃这次出去，交了不少好朋友啊。都是好孩子。”
尹千觞抓抓脖颈，有些着急地指了自己。
“还有我啊，小姑娘怎么把我忘了呢！”
襄铃白了他一眼，然后对了老榕树甜甜的笑。
“榕爷爷，那一个是死皮赖脸跟来的酒鬼，襄铃才没有跟他是朋友呢！”
“话不能这么说啊，我可不是普通的酒鬼！”
尹千觞一本正经地开口。
方兰生眼角一瞥，咧了嘴摊手。
“再不普通，你也还是酒鬼~”
这下子，便是陵越也忍不住略略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个极浅极快的笑容。
榕爷爷晃了晃树枝，苍老的声音带了安定人心的力量，视线在尹千觞的身上顿了顿，然后笑了起来。
“都是好孩子啊……”
“原来尹大哥那模样也可以算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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